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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宠:黑萌嫡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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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们尽管对伤口做了最简单的包扎和缝合,但远远不够,缺医少药的,伤势都在恶化,而且看得出经过长途跋涉,很多轻伤也都变成了重伤。
  
    三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发烧,是因为伤口感染引起的。大漠里昼夜温差大,环境又恶劣,很不利于伤口的愈合恢复。
  
    宁霏早就预料到真能找到这三人的话,他们的情况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带了那么多大包小包来,里面装的全是医疗器械和药物,多重的伤势都能搞得定。
  
    她先给李朔风取出没入胸口的箭头,重新清理并缝合了他身上两处最严重的两处伤口。然后是李雁声的后背。砸在上面的重物可能是带着高温或者火焰的,周围肌肉烧伤烫伤了一大片,组织早就开始坏死,她只能一点点地把腐肉削掉,然后敷上去腐生肌的药物。
  
    李庚的伤势就好一些,身上只有皮肉伤,但他毕竟年纪大了,比不得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受这么重的伤也是够呛。
  
    幸好三人都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无论怎么折腾都一动不动,省去了忍受痛苦的麻烦。
  
    但宁霏这一忙下来,也花了整整两个时辰。屋子里早就点起了灯火,给她照明。几个士兵在火上熬药。
  
    等到宁霏包扎好李庚身上的最后一道伤口,给三人都喂了药之后,时间已经到深夜了。她自己也累得不行,虽然大漠夜里温度很低,但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谢渊渟早就烧好了热水,给她擦洗脸上手上的血污。曲海县城里的水井虽然都被填了,但还有一口没有被完全填死,把桶从大石块之间的缝隙里放下去,还能从下面打上水来。这些天这些士兵就靠着这口井里的井水过活。
  
    宁霏给三人疗伤的时候,谢渊渟已经从那些士兵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赤门关被大晋军队攻破的时候,李庚在战火中受了重伤,李朔风和李雁声平日里就是由他带着的,和一群将士拼死保护祖父从赤门关逃出,伤得倒是比李庚还要重。
  
    然后这些将士们护着三人,一路往南撤逃。大晋那边攻破赤门关后,没有找到李庚等人的尸体,为了动摇李家军的军心,便放出消息来说辅国大将军三人已经战死在乱军之中,尸骨无存。
  
    从赤门关逃出来的那些将士,本来就是一群残兵伤将,后面又有大晋军队的追赶截杀,一路下来人越来越少。
  
    快到曲海的时候,其中的一部分将士做幌子,引开了后面追杀的大晋军队,只剩下他们四个士兵,带着重伤的李庚等人,躲进已经被烧毁的曲海县城。
  
    到曲海后,他们仅剩的两匹马先后倒下,就凭着他们四个自己都带着满身伤的士兵,只靠徒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三个不省人事的大男人带出曲海县城。更何况外面还随时可能碰上大晋军队。
  
    他们等于是被困在了这里,没有任何援助,眼看着李庚三人的气息一日比一日微弱,却束手无策,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地带宁霏两人去见他们。
  
    没想到大将军的外孙女竟有这种医术,眼看着三个本来命在旦夕的人,都从死神的手里挣脱了出来,四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这时都激动得快要哭出来。
  
    宁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这时候精神终于稍微松懈下来,肚子里顿时发出长长一串“咕噜噜”的声音。
  
    想从褡裢里找点吃的出来,这才想起,他们所有的食物都已经在早上一顿被谢渊渟那家伙吃光了。
  
    本来想着到了曲海再吃晚饭,没想到整个曲海县城都被烧了个一干二净,这时候在里面找一只耗子都找不出来。
  
    这……这就很尴尬了。
  
    宁霏只好硬着头皮问那些士兵:“你们有没有吃的?”
  
    他们本来才是扮演救人的角色那一方吧!为什么现在变成他们向对方要吃的了!
  
    以后再也不给那神经病做饭了!
  
    谢渊渟在一旁无辜地两眼望天装傻: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那些士兵们对她感激涕零,现在就算是让他们挖出自己的心肝肠肺来炖汤他们都愿意,立刻把所有的食物都搬了出来。
  
    宁霏一看也就是一些干粮,只够吃个三五天的,没敢多吃,只是和谢渊渟随便拿了一点填填肚子。
  
    按照她的估计,李庚的伤势相对较轻,喝了药之后,一天之内应该就能醒过来。不过这位大将军的身体比她想得还要坚韧顽强,第二天清晨她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被那些士兵惊喜交加的叫声给吵醒的。
  
    “大将军!大将军醒了!”
  
    宁霏一下子坐起身来,果然看到房间另一边的地铺上,李庚已经睁开了眼睛。几个士兵围在他身边,全都热泪盈眶。
  
    李庚是在昨天陷入昏迷状态的,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缓过神来,弄明白现在的状况。
  
    一个士兵激动地指着宁霏对他道:“大将军,这是您的外孙女儿!来漠北找您的!就是她给您治的伤?”
  
    “外孙女儿?”
  
    李庚转过头来望着宁霏。
  
    他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因为长时间的昏迷,还显得有些茫然,但这时一双眼睛已经犹如鹰隼一般,精光毕露,锐利迫人,带着一种只有在多年沙场铁血中才能淬炼出来的气势。看到人身上的时候,仿佛有透视能力一般,能把人从头到脚地看个对穿。
  
    这才是辅国大将军,李家军主帅的眼神。
  
    宁霏上前朝李庚行礼:“外公。”
  
    李庚睁大眼睛,望着她的脸半晌,喃喃道:“霏儿?”
  
    宁霏笑道:“外公在信上说想要回京都看我,一直没有看到,这么多年没见,难得还能认得出我。”
  
    李庚只是望着她,目光微微颤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宁霏又道:“娘亲在京都得知漠北的事情,本来是要亲自来找外公的,但出发前生了急病,所以只有我们过来。两位表哥伤得虽重,但我已经帮他们诊治过,性命无虞,外公不用担心。”
  
    “好孩子……”
  
    李庚伸出一只缠满绷带的手,想去抚摸宁霏的脑袋。谢渊渟在旁边咳嗽一声,有意无意地绕到宁霏身前,像是要去挡住李庚的那只手。
  
    李庚的目光落到谢渊渟身上,一下子就从春天的温度变成了冬天的温度:“这小子是谁?”
  
    他只在十多年之前见过谢渊渟,那时候谢渊渟还只是个跟粉团子一样的小男娃儿,到现在早就认不出来了。
  
    谢渊渟大大方方地:“霏儿的夫君。”
  
    李庚:“……”
  
    宁霏连忙干笑着解释:“这位是七皇孙殿下,皇上前不久刚给我们赐婚,但是还未成亲。他陪着我一起来漠北的。”
  
    李庚完全没听到七皇孙殿下这几个字,就算听到了估计也没什么区别,要不是身上到处都缠着纱布绷带,恨不得一把揪着谢渊渟的领子把他提起来:“你们还没成亲,你就跟她孤男寡女来这么远的地方?”
  
    宁霏赶紧上去拦着,要不然她半天的忙活就全得白费了:“外公,先不说这些,能不能跟我们讲讲赤门关的事情?为什么李家军守了一个多月,赤门关都没被攻破,就在镇西军快要来的时候偏偏破了?”
  
    看到曲海的情况之后,她就觉得现在漠北的战局肯定有问题。
  
    这个话题岔开得很是精准,果然成功地引开了李庚的注意力,也就只有战事能够让他暂时放下自家外孙女儿被一个男人拐带同行的事情——虽然谢渊渟其实还没到真正可以被称为男人的年纪。
  
    李庚是李家军主帅,赤门关破的时候他就在城内,是对所有战况过程了解得最清楚的人。
  
    赤门关不是镇西军快来的时候被攻破,而是镇西军已经到了之后才被攻破的。
  
    镇西军大部队是步兵,行进速度较慢,赤门关破的前一天,一队五千人左右的镇西军轻骑兵先到达了赤门关。
  
    骑兵速度快得多,不用跟步兵一样慢腾腾地在那里走路,作为先锋率先赶到赤门关,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赤门关打开,将这一队轻骑兵迎进了城内。
  
    赤门关所有的李家军将士,在这里拼死浴血,苦苦守了将近一个月,伤亡惨重,而且粮草军备也已经快要消耗完了,正是最为艰难的时候,只是全靠意念和最后一口气,硬生生地撑着。
  
    五千镇西军骑兵进了城,立刻义不容辞地接过看守城墙和城门的最重要的职责,把那些疲惫不堪的李家军将士们换下来休息整顿。
  
    李庚本来还略松了一口气,这五千骑兵一到,多少能够缓和一下他们的情况,要不然再这么下去的话,守城的将士也实在撑不住了。
  
    结果就在镇西军骑兵到达的两天之后,大晋军队大举攻城。赤门关最关键最重要的北城门,在这一个月里挡下了不知多少撞击,多少烈火,多少爆炸,偏偏在这场战役中,被撞了开来。
  
    城门一开,外面的大晋军队蜂拥而入,守城一方顿时失去地形优势,防线被冲垮,四散崩溃。
  
    苦苦坚守了一个月的赤门关,终于被攻破了。
  
    大晋军队破关后,血洗全城,关城内的三万李家军,绝大部分一步未退,战死沙场,撤退逃出赤门关的,只有护着李庚三人离开的那一小批士兵。
  
    当时的战局太过激烈混乱,那五千镇西军穿的都是大元的军装盔甲,跟李家军没有明显的区别,也没人去注意怎么样了,只以为是也全军覆灭,混在了李家军堆积成山的尸体里面。
  
    “那一批镇西军骑兵肯定有问题。”李庚沉思着说,“赤门关城门沉重坚固,非等闲之力能够破开,晋军攻打了一个月都没有攻破,偏偏在他们来了之后就破了。那一战里面,晋军也没有用什么特殊的武器,竟然能够那么轻易地破开城门。我怀疑,是城门本身有问题。”
  
    当时他就站在城楼上面,亲眼看到了那重逾千斤,厚达数尺的巨大城门,就像是两片薄薄的木板一般被撞了开来,而外面大晋军队用的就是普通的攻城锤而已。
178 主上和夫人

  
    宁霏又问道:“那舅舅的投降,外公怎么看?”
  
    李朔风和李雁声都是跟着李庚在赤门关的,但李长云不在这里,他带着另外三万李家军镇守在赤门关以西,一个叫碧月湖的城池。赤门关破之后不到一天时间,碧月湖就也被大晋军队占领了。
  
    “我的儿子不可能投降。”李庚断然说,“这是大晋的污蔑,如果真的有人亲眼看到他向大晋投降,那他应该是被俘虏了,对方造出来给人看的假象。”
  
    宁霏听到这里就觉得差不多了,站起身,给李朔风和李雁声各自仔细检查了一下情况,又换了一次药。
  
    然后对李庚道:“外公,你们留在这里养伤,两位表哥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我把药和方子留下来,你们照着方子给他们吃药换药,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我们混进赤门关去看看,顺便带点吃的回来。”
  
    城门上被动过手脚的话,应该会留下痕迹。既然已经发现有异,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能白白让赤门关被攻破,三万李家军染血沙场,成为冤魂。
  
    而且以李庚等人的伤势,在这里至少还要休养个十来天才能上路,而他们剩下的食物已经不多了。
  
    李庚皱眉:“赤门关里现在驻扎满了大晋军队,你们能混得进去?”
  
    谢渊渟把话接过去:“我既然能带着霏儿走到这里,也不差这一座赤门关,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会护她周全。”
  
    李庚这才想起来他的存在,顿时吹胡子瞪眼:“小子,你非要缠着霏儿跟你孤男寡女两人同行,我好像还没跟你算这笔账吧?”
  
    谢渊渟:“……”为什么这老头儿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他缠着宁霏的?
  
    拉着宁霏就径直往外走:“外公好好养伤,我们先走了。”
  
    看出来又怎么样,反正现在这老头儿也动不了,不服上来咬他啊。
  
    宁霏:“……”
  
    ……
  
    曲海距离赤门关只有一百多里。两人走到傍晚,就看见前方的莽莽万里平沙之上,一条蜿蜒的山脉拔地在地平线尽头而起,横亘东西。
  
    连绵的山峦雄伟险峻,背后披着夕阳西下的漫天霞光,在空旷开阔一望无际的金黄色大漠中,犹如一条横卧在黄金湖面上的苍龙。周围起伏不绝的月牙形沙丘,在它的衬托下都显得无比渺小,像是水面上荡漾开去的一道道涟漪。
  
    这是漠北最大的山脉,尧山。
  
    山峦中间有一处断层,两侧峭壁笔直陡峭,像是一把巨斧猛然劈开山脉,劈出一道通天贯地的豁口来。
  
    断谷里面,一座赤红色的城池巍然矗立。以漠北特产的大块赤砂岩砌成城墙,在夕阳霞光的映照下,像是泼满了鲜血般艳丽。
  
    城池很小,就是一座为军事而建的堡垒,却雄踞天险之地,守住了九百里尧山之中唯一的缺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漠北第一关,赤门关。
  
    大元守了这座天险三十多年,但现在,它已经落入了大晋的手中。
  
    追山跑死马,在地平线上清楚地看到赤门关之后,宁霏两人又骑马足足走了两三个时辰,到天色全黑下来,星光月华洒满大漠的时候,才到赤门关前面。
  
    然后就是怎么混进去的问题。进入赤门关倒是并不难,城墙虽然有三丈之高,陡峭平整,但对谢渊渟这种轻功一流的高手来说,施展开壁虎游墙功上去,也就是十个数时间的事情。
  
    但赤门关里现在驻扎的已经全是大晋军队。他们虽然可以假扮成大晋士兵,但大晋人长相跟大元人实在差太多,黝黑粗犷皮糙肉厚,他们两个秀气得跟花儿一样的小白脸混进去,碰上了人一眼就得被认出来。
  
    “等一会儿。”谢渊渟说,“我在京都的时候就给我的人传了信,他们本来在我们后面一点,今天晚上肯定也能到赤门关附近。食物的事情也不需要我们担心,昨晚我联系了他们,他们会送去曲海的。”
  
    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赤门关西面遥遥传来一阵狂野的狼嗥声。
  
    大漠里多的是狼群,这狼嗥声听上去并无特别之处,但谢渊渟却叫起宁霏,朝狼嗥声传来的方向纵马疾驰了过去。
  
    那边果然不是狼群,也正在朝他们这边过来的,是十来个骑着马的大元人。
  
    这些人宁霏一个都不认识,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大晋军队的军装,想来是为了行动方便,毕竟这里已经是大晋军队攻下的地盘了。
  
    众人纷纷下马给谢渊渟行礼,叫的也是“主上”,没透露出谢渊渟是什么身份。
  
    为首一个年轻人,叫做浩峥的,送上两套衣服:“这里是两套大晋士兵的军装,腰牌什么的一应俱全,还有两张人皮面具。时间紧促,人皮面具只是简单剥制的,主上和夫人将就着先用。”
  
    宁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个夫人是谁,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一眼,然后才发现除了她以外,没有另一个能和谢渊渟并列而称的生物。
  
    纠正:“我还没有跟你们主上成亲,不要这么称呼。”
  
    浩峥:“是,主母。”
  
    宁霏:“……算了你们还是叫夫人吧。”
  
    她展开那套大晋士兵的军装,发现谢渊渟的下属很是模范,就这么随便找来的一套衣服,跟她的身材都完全合衬。
  
    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怎么知道给我找多大的衣服?”
  
    浩峥:“因为主上对您十分关心并且了解。”
  
    暗地里偷偷收集了不知道多少套夫人的衣服啊,能不了解么,夫人的胸围什么时候长了半寸,他都了若指掌——当然这个指掌也很可怜就是了,只能在衣服上比比划划过个瘾,从来没在实物上面测量过。
  
    宁霏瞬间想起了在桃花小院里罩在谢渊渟脑袋上的那条裙子,立刻闭嘴不再说话,去查看那个大晋人长相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这东西她前世里也用过,只是没用过这么新鲜的,刚剥下来绝对不超过一个时辰。
  
    她知道制作一张人皮面具的难度,谢渊渟的下属在这空荡荡的沙漠里,一个时辰内就能做出两张人皮面具来,可以说是人才中的人才了。
  
    有了这两套大晋士兵的行头,在赤门关关城里行走就容易得多。宁霏和谢渊渟翻墙进入赤门关,浩峥等人则是留在关城外接应。
  
    这是已是深夜,赤门关关城内一片寂静,在外面的只有守夜的士兵。
  
    宁霏和谢渊渟也拿了两根火把,装作正在巡逻,偶尔碰见大晋将士的时候就大大方方走过去。赤门关内在街道上和军营间有不少三三两两正在巡逻的士兵,看见了也没人怀疑。
  
    一座大帐里面灯火通明,传来女子的哭喊惨叫声和大晋士兵们的哈哈大笑声。那是关押女性俘虏的地方,赤门关破之后,附近的漠北村镇被大晋军队占领,百姓中的年轻女子被活捉回去,都成了供大晋将士们发泄玩乐的对象。
  
    宁霏硬着心肠从大帐前面走了过去。以她和谢渊渟两个人,根本不可能从几万大晋军队驻守的赤门关救出这些女子,而且这种时候也不能打草惊蛇,否则就什么都不可能查到了。
  
    穿过整个赤门关关城,两人便到了北城门前。
  
    城门关着,两扇门看过去没有太大的损坏。这北城门的门板是用硬如钢铁的黑钢木制成,外面包上铁皮,两面再以网架状的精钢骨骼纵横加固,就算是几千斤火药直接埋在门下面炸,都不一定能炸得坏。
  
    根据李庚的说法,坏的也并不是门扇本身,而是三道主门闩全都先后断裂了开来,外面一推,大门自然洞开。不过门闩也是黑钢木外包钢铁制成,按理说同样没那么容易断裂。
  
    两人去查看那门闩的时候,发现三道门闩满是岁月痕迹,已经很旧了,显然并不是新制成的。
  
    宁霏抬头看着那门闩道:“问题就在这里了。”
  
    之前的门闩已经断裂,不能使用,肯定要换新的上去,但这上面的门闩仍然是旧的。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门闩本来就是这北城门上面的,有人在大晋军队攻城之前把它拆了下来,换上容易断裂的假门闩,然后城破之后,大晋军队再把这原先的门闩放上去继续用。
  
    “在周围找找。”谢渊渟说,“假门闩为了不让人识破,做得应该要和真的一模一样,这门闩不容易毁掉,而且很沉,应该就扔在这附近。”
  
    两人找了一圈,果然在一个沙草丛生的偏僻角落里,发现了一大堆被扔在那里的黑色柱状木头。
  
    假门闩也是黑钢木制成,外包钢铁,但看得出来,每一根都被事先从中间弄断了,断裂的接口处有胶粘的痕迹。这样粘起来之后看过去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只要一加以猛烈的外力撞击,立刻就会断开。
  
    大晋军队进攻的前两天,守着城门城墙的一直是镇西军,只有他们有这个能力偷偷调换门闩。
  
    否则即便有一两个大晋细作潜入赤门关,这三根门闩每根长达一丈多,有数百斤之重,光凭一两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带着这么大的三根东西进入赤门关,换到城门上去,然后又把原先的门闩拿下藏起来。
  
    而从现在赤门关北城门上用的仍然是原先的旧门闩来看,镇西军还不只是把赤门关拱手送人,而显然和大晋军队有勾结。否则大晋军队怎么知道被藏起的旧门闩在什么地方。
  
    若是前世的宁霏,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战争已经如此残酷,同样都是大元人,这些镇西军怎么还会跟外敌沆瀣一气,在自己这一方的军队背后狠狠捅上一刀,让三万忠魂战死沙场埋骨他乡,让漠北的大好河山落入铁蹄与血火的蹂躏之中?
  
    但现在她什么都能明白。这个世界上同样都是人类,还不照样天天自相残杀。
  
    镇西军根本没把李家军看做“自己一方”。这么大的阴谋,不是随便哪个小将领就能决定的,背后的主使者,至少也是这次带八万镇西军来支援漠北的镇军大将军,甚至是更后面的镇西王。
  
    李家一倒,漠北的十几万李家军没有统帅,群龙无首,现在战况又紧急,自然只能并入镇西军,由镇西王指挥。
  
    而镇西王事先必定已经和大晋商定好,把漠北这一块土地让给大晋,然后就不再往南进攻。镇西军虽然不能收复失地,却能“阻止”对方的继续进犯,责任全在李家军的头上,而功劳则是全在他们身上。
179 漠北第一忽悠

  
    谢渊渟像是明白宁霏的心思,道:“大晋南征军统帅宇文昆,现在就在赤门关里面,要不要在这里多留两天?”
  
    宁霏也觉得既然好不容易进了赤门关,不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就可惜了。虽然发现了赤门关被攻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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