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民国]此生应不负-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是锦颐知道,这个消息多半是真的了。她实在是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去解释秦非正为何会在这样的时间节点上,选择匆匆赶回南京的理由。
  对于华夏人而言,戒备最低的时刻,莫过于大家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时了。
  尤其,自宁汉合流之后,以秦非正为首的南京政府已然成为了民党旗下的唯一政府。若是秦非正得以北伐成功,那南京政府将会真正从名义上统一华夏,南京政府将会成为堂堂正正的华夏国民政府。
  为了达成这一目标,秦非正必定会全力完成北伐的。
  一场牌局还未分出个胜负,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便应时响起。
  齐玉茹并未参与方才锦颐和谢锦言、谢峰德间的话题。其实,她向来是不会参与他们三人之间的话题的,因为她向来是听不懂他们在聊些什么的。
  但是,她知道他们的心思已经都不在这牌局上了。于是她干脆就伸手将自己面前的牌推倒打乱,对着三人柔声道:“岁已经守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说着,她用一只手撑在方桌上,勉力凭借着自己的力量,用一双小脚站了起来。
  她从身上掏出了两个用着红纸包裹成的小包,给锦颐和谢锦言一人递了一个,便伏在已然来到她身旁的谢峰德的身上,一小步一小步的慢慢上楼回房去了。
  谢锦言和锦颐两个人被留在大厅里,看了看手里的红包,又看了看彼此。
  忽然,谢锦言仰着头,对着锦颐举起手里的红包,一下便喷笑出了声:“妈可真是的,咱俩都这么大了,哪儿还好意思收她的红包?”
  锦颐见谢锦言笑得正开心,低头瞧了瞧手里一模一样的红包,嘴角勾着浅笑,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开心起来。
  从前的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在心里装事的人,可是自从来到这个年代后,她却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藏在心中不能说了。
  她无法明明白白的告诉民党和产党先放下争斗,也无法明明白白的告诉秦非正先放下北伐。她无法直接言明华夏的内乱会引得日军趁机作乱,招来一场长达十四年的战争。
  她无法解释。
  曾经,她可以冷眼旁观谢锦言他们对政事的探讨。只因为她太了解,政治时事,向来只是属于政客们的游戏。但此刻,她却无比憎恨这一点。
  即便她站在了历史的明镜面前,知道怎样是对,怎样是错,但最终,那样多的政客里,她无法撼动任何一个。
  她的身份、她的分量着实不够。
  “妈妈既然给了你红包,你接着便是。反正,你在妈妈的眼里,永远也还是个混蛋小子。”锦颐戏谑道。
  谢锦言一听清锦颐说了些什么,立马便想开口反攻。谁知,他一瞥向锦颐,首先看清的却是锦颐唇角那一抹寡淡的笑,不知不觉竟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锦颐也不管他愣着想些什么,攥紧了手里的红包,便也上楼回房去了——
  如现下这般安逸的日子,实际上也是过一日少一日了。
  直到锦颐关上房门的声音“哐”的响起,谢锦言这才回过了神来。
  其实,锦颐这些日子的情绪不对,不仅是谢峰德,他和齐玉茹也都是发现了的。他们是离锦颐最近的人,也是她最亲的人。她的眉梢眼角哪怕只是稍稍的挑起垂下,他们也都是会注意到的。
  锦颐有心事,谢锦言知道。只是锦颐不愿说,他便也不会去问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其实女主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到未来的方向了,下一章铺垫完成、未来明确~
关于本文,请当成架空来看,毕竟要符合逻辑,事件要配合女主发展,有些人物有参照历史原型,是为了塑造大背景~
谢谢暴力老奶奶扔了1个地雷
谢谢毛绒控少女扔了1个地雷

  ☆、第二十章

  民军挥军向北进行北伐的消息,是在一月底、差不多二月的时候才被曝露在了报纸上。
  秦非正趁着国人还沉浸在新年的喜悦里的时候,悄悄回到南京,将南京政府分编出四个集团军,出兵攻打奉系军阀林昌庸的消息一经曝光,华夏各省各市的报刊立马便将原定刊发的文章连夜撤掉。
  等到第二日清晨的时候,所有的报纸已然被“秦非正挥师北伐”的消息屠版了。
  北伐是一件大事。虽说北伐战争应属华夏内部的权力争斗,秦非正和林昌庸总得顾及着普通百姓的死活,但古往今来,只要是有战争的地方,总也是避免不了要让百姓们受到牵连,无辜牺牲的。
  更何况,如今的华夏,尚且不能说是真正属于华夏人的华夏。南京政府亲英美,日本帝国主义支持奉系林昌庸。华夏内部的争斗,又怎么可能仅是华夏内部两大政府势力的争斗?
  上海倒也还好,毕竟离得远了,受不了什么牵连,便也还照着年前的样子过日子。而那些归属于林昌庸区域范围内的百姓们,则开始变得人心惶惶了。
  令锦颐惊讶的是,原本但凡华夏发生了个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在报刊上刊发一下自己看法的文人们,竟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对秦非正北伐这件事选择了不予置评。
  他们是害怕得罪秦非正吗?显然不是的。如卢瑟先生和谢锦言那般,惯于写批判性文章的文人,若真要论起来,早已经不知道得罪过秦非正和民党南京政府多少次了。但偏偏,这一次连他们也没有发声。
  趁着谢锦言将文学研究会的小聚开在家里的时候,锦颐瞅着他们一个话题终结的空隙,忽然开口问道:“怎么关于秦司令北伐一事,也没见你们在报纸上说些什么?”
  “锦颐你也是个文人,不也没说什么吗?秦司令采用了北伐的手段,想要逼迫奉系投降。我们赞成也好,反对也罢。北伐一举,为的是使北方归降,统一华夏,我们应该说些什么吗?”
  谢锦言那群好友并不如锦颐那样,将视线放在了各国势力映射在华夏的模样,自然便也不明白锦颐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浅显”的问题。但到底,还是有人出来给了锦颐一个答案。
  回答锦颐问题的那人显然也是对北伐一事持犹疑态度的,是以他刚刚答完锦颐的问题,便沉了一口气叹道:“哎,这都两个月过去了,也不知道北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这个年代到底不如后世那般通讯发达,有些消息未必能够真正准确的传达出来。尤其事关战争,在还未能得知究竟是南京政府的秦非正胜利,还是奉系林昌庸胜利的情况下,那些撰写新闻的记者们,为怕胜利一方对报社秋后算账,在表达方式上自然便有了些许的偏差。
  以至于两个月过去了,他们除了能从一些语焉不详的只言片语中、判断出哪一方显现颓势,除了能从几张作用不大的黑白照片上、判断北方的人民现下的生活以外,便再也不能从中得到更多的消息了。
  而这样的情况,是在五月中旬的时候结束的。
  那些报纸上所刊载的,已经是五月初的消息了。但正是那样一则消息,一瞬间便震颤了所有华夏人民的心房——
  “日本帝国主义军队于五月三日至五月五日,在济南屠杀华夏军民万余人。仅五月三日一日,被日本军队以残暴血腥的手段,野蛮屠杀的华夏军民,便有千人以上!”
  当锦颐从报纸上看到这一则消息的时候,她连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她记得的,日本是从一九三一年的九月十八日发起“九一八事变”的!她记得的,“九一八事变”才是日本侵华战争的开端!怎么现在才是一九二八年,日本便对华夏犯下了一桩“五三惨案”?!
  她的记忆里深深烙印着的,是日本侵华战争的开始。所以,她便单纯的以为,至少在那之前,华夏应当是安然无恙的。
  她忘了,人的野心是被一点一点养大的……
  在侵华战争开始之前,日本如果没有一点一点的尝到过侵略中国的好处,又怎么会有后来侵华战争?
  从来,时间便没有给她留下过余地。
  锦颐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匆忙将手中的报纸扔开,从抽屉中急乱的抽出了几张白纸。
  时隔半年的时间,她再次拿起了笔。
  什么都好,她必须要写些什么了!必须!她要写下那些日本鬼子的狼子野心,她要让所有的人都站起来守卫家园!她不想看见那样屈辱的华夏,所以她必须要写些什么!
  锦颐只感觉一股前所未有过的恐慌和压抑,正在向着她心灵的最深处压迫而去。她的情绪前所未有过的失控,根本便顾不及原先的茫然,只知道逼迫自己去写些什么。但实际上,她什么也写不出来。
  从报纸上看到那一桩“五三惨案”的消息的时候,锦颐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那一刻,被人瞬间捏紧。她无比清晰的看到了自己内心的底端——
  她是没法去想象她的祖国演变成历史上那样血腥的火炉厂的。哪怕她的祖国,现在所呈现出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濒危垂死、行朽将至的老人,她唯一能想到的,仍然是救他!
  情绪极度的失控之后,锦颐竟又渐渐恢复了冷静。
  她握着手中的笔,一笔一划的用力写着“文人”两个字。力透纸背,几乎连纸张也要随着她的笔锋勾破。
  文人,真的能够救国吗?
  或许可以,不过在那之前,华夏应当早就破败了。
  文人,是只有躲在一个安逸的屋檐之下,才能写出救世之言的存在。
  蓦地,锦颐将手里的笔丢开——
  她手中的笔,已经不足以救国了。她必须要想办法重新找到一个更快更有效的方法!
  当然,在那之前,她首先得要学会面对那些她并不大愿意面对的东西。
  想着,重新拾起那一份她未能忍心看完的报纸。
  这一次,她从中看清了所有的缘由——
  日军为什么要掺和进奉系军阀和南京政府的争斗中去?因为日本帝国主义支持林昌庸,更因为亲英美的南京政府会随着战争的胜利,引得英、美势力也随之渗透进北方,侵犯了他们的“利益”。
  说到底,日本在这个时候,便已经将东北视为囊中之物了。为了避免这块“肥肉”被叼走,于是民党的北伐军和山东济南的无辜百姓,便成为了利益权衡下,理所当然的牺牲品。
  万余人……着实不是少数了……
  锦颐的一颗心全程都被揪着。但每当她以为自己快要不忍再看下去的时候,她却仍旧是理智而又冷静的往下看了下去。
  当然,这份理智和冷静并不是毫无作用的。
  在看到文章报道最后的时候,锦颐眼前一亮,几乎所有积压在胸膛中的郁气,都开始慢慢的散了开去——
  那是一则“招生通告”。是一则国民军校将在全国各地展开招生活动的招生通告。
  北伐军数千将士的牺牲,不仅仅有英勇的士兵,更有众多优秀的将领。将领的缺失,在民党军队中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秦非正总归是要进行填补的。而这,就打破了原本任命将领的时间流程。
  自秦非正任职校长一直以来,作为专门为民党军队提供将领人才的国民军校,自然也被迫提早提上招生的日程。
  几乎是在看到这一则招生通告的同时,锦颐原本的那些茫然与挣扎,瞬间便有了答案。
  是的,她要成为国民军校的一名新生。她要成为一名军人。
  如果,以她现在的身份,她没有足够的话语权去改变国内的格局,那她便努力去拼出一个高身份!
  如果,她手中的笔阻挡不了国难将至,那她便亲自去用自己的武器、自己的身躯,去将祖国的敌人赶出华夏!
  如果,历史注定要上演,华夏注定要被重创,那么,她也至少有那样一次,在战场上奋力杀敌,与华夏共存亡!
  总之,如何都好,她不该是一面愤愤不平,一面安逸待在华夏某一个角落的模样。
  当然,女子参军从来便不是一件易事,在她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她可以确信,成为一名军人,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最后的出路。
  按着报纸上登出的要求,锦颐预备好了两张二寸的小照片后,便夹在了小手包里。等到第二日上午,锦颐谁也没有告诉,便径自出门了。
  在上海,想要报读国民军校,是要去到华夏民党上海执行部报名的。
  或许是因着济南的“五三惨案”太过震撼,也或许是国民军校这个名头本身便足够吸引人,所以在听闻了国民军校开始招生的消息之后,前来报读的人并不在少数。
  锦颐来的时间并不晚,但她来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开始离开了。显然,他们是在执行部的人还没上班以前,便来到这里候着了。
  对于自己想要报读国民军校一事,锦颐也没想要掖藏些什么。她干脆利落的跨过了身前的门槛,随眼张望了一下,便径直走到了报名位前。
  “姓名?”
  她走上前的时候,那办事桌前排着的最后一个人刚好离开,她便直接站定在那办事桌前接道:“谢锦颐。”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作者君一开始想的,就是想要女主上战场。只不过是觉得女主原本一个想要逃避的人,忽然一下子就想到要打仗太过突兀,才加入了文人副本。
    希望大家这样看来,是能够接受的,不会觉得太突兀。
    另外说个好笑的事,作者君是个取名废,不知道该给军校起什么名字,就叫了国民军校,其实原本我是想参照“黄埔”干脆就叫“蓝翔”的,hhhhh
    作者君在起笔名“总裁哥哥”的时候,其实是随便看到两个词就串在一起了,根本也没想过会用这个笔名签约,作者君自己也很嫌弃。。。。。。【心如死灰。jpg】
    谢谢祭酒扔了1个地雷(づ ̄ 3 ̄)づ
    谢谢暴力老奶奶扔了1个地雷(づ ̄ 3 ̄)づ

  ☆、第二十一章

  女的?
  那被派来招生的军校老师,低着头记录着前来报名的学生的信息。在听见锦颐清脆的嗓音之后,抬头便望着锦颐怔愣几秒。待他回过神后,又只觉锦颐的名字有些熟悉。
  不过,到底锦颐还是没有达到人尽皆知的地步的。那老师想不出个所以然,便低着头再次问道:“报什么专业?”
  “步兵。”
  锦颐的话音落下,这一次,那军校老师是真正的抬起头来,认真的打量起了锦颐。
  国民军校是招收女兵的。虽然因着各高校禁止女生报考参军的原因,选择来报考军校的女生很少,但总还是有的。当然,军校里招的女生也不多就是了。
  这个年头,选择来到军校的女生,大多都是瞒着家里、瞒着学校,为了躲避封建家庭的封建婚姻才来的。所以,她们选的也大都是轻松一些的、类似于“情报”“通信”之类的专业。想要像个男人一样,去到战场上厮杀的,眼前这个还是头一个。
  大约是无论如何都不太敢相信,那军校老师竟以为锦颐是在耍着他玩儿。尤其是在他看清锦颐那一张、摆明了是娇小姐的漂亮脸庞之后,那样的念头便越深了起来。
  他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到底是没直接冲着锦颐发气,只皱了皱眉、稍显不虞道:“通信兵和步兵虽然都是兵,两者却是截然不同的。你确定你是来报名,不是来寻开心的?”
  锦颐有些莫名其妙,她当然知道兵种各有不同了。
  这就好比国民军校吧。能在国民军校里担任教官的老师,几乎清一色都是经过战场洗礼的。但要是再往上一些,诸如什么什么主任的,那虽然也是上过战场的,却大多都只是担的文职。
  譬如,她眼前这位军校老师便显然是担的文职,她还不至于连这些都分辨不清楚。
  抿了抿唇,锦颐还以为是自己有哪里让人误会了,便也不在意那老师不耐的语气,再次肯定道:“您并没有听错,我也并没有报错。我的确是要报步兵专业的。我如果决定了要当兵,便必定是要上到最前线的!”
  那军校老师并没有忽略掉锦颐那双漂亮眸子里闪现着的坚定。也是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敢肯定,哦,原来这个名叫谢锦颐的女生,是真的发自内心想要报考步兵这个专业。
  下意识的,他想要劝劝这个叫谢锦颐的女生——
  那战场,并不是仅仅存在于报纸上的寥寥几句话语,那是用性命去拼搏的地方……
  话还没说出口,他自己又住了嘴,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好笑。国民军校是什么地方?那是一般人想去也去不了的地方,怎么可能是有人报了名就能去的?他眼前这个女生,连能不能过得了入学考核都还未曾可知呢。
  想着,他又在纸上“谢锦颐”三个字的后面,加上了“步兵”两个字。
  告知了锦颐考核的时间以后,原本他就应该就此让锦颐离开的,但想了想,他还是抬起头对锦颐笑道:“我姓孙,单名一个海,是第八期新生主任,希望我能在这一期的新生中,见到你。”
  当然,他仅仅是出于善意才说了这样一句,他其实是没想过自己还能见到锦颐的。如果锦颐要报考的是通信兵,他想,锦颐还是能够通过考核的,因为那要简单得多。但若是其他的兵种,那便很难了,那都是对各方面严格得多的。
  锦颐点点头,也没想揣摩孙海那句话的用意,转了身便回去了。
  回去之后,她仍旧没有将她要报读国民军校的消息告诉给家里的其他三人,她只是默默地准备着参加军校的入学考核。
  假如,连国民军校都进不去,那她之前所想的一切,就都变成笑话和空谈了。
  值得庆幸的是,那为了考核而出的考题虽然并不简单,但对于锦颐来说却也并不大困难。虽然在后世之中,高中以前的知识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出身自豪门之家,为了不在与人交谈中冷了场,她知识的储存量却也决计不少。
  至于其他的考核中,锦颐的身体素质虽然称不上出彩,但在有关心性和性格的测试里,锦颐的得分却也的确很高。
  林林总总下来,她竟也在这场考核之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等到所有的成绩都统计出来了之后,锦颐便也得到了入学通知,和同军校其余师生一同返校的具体时间。
  事已至此,锦颐去到国民军校学习的事情,就都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任她再如何想对家里人遮掩下去,等到她离开了,走了,也都无法隐瞒下去了。
  索性,趁大家都在、她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将一切都将个明明白白。
  下定了决心之后,锦颐光顾着想应当如何向谢峰德、齐玉茹和谢锦言三人坦白,每日夜里都没怎么睡。终于,她在自己将要离开的前一天的晚饭后,拦着几人在客厅坐了下来。
  那三人坐在长长的沙发上,独锦颐一人坐在了侧面的担任沙发上。
  谢峰德自如以往一般沉默寡言,齐玉茹和谢锦言虽然摸不着头脑般的你望我我望你,但实际上,他们还是没有出声,只等着锦颐来开口。
  “咳咳,”沉默良久,锦颐知道自己不能再停下去了,兀地坐直了身体,假意咳了两声,便缓缓地开口道,“明日……我便要离开上海……”
  “去哪儿?”齐玉茹虽不说对落水过后的锦颐了解有多透彻,但关于锦颐在落水过后,变得不大爱出门这一点,她却是极为清楚的。
  这一刻早晚都是要来的。
  锦颐不露声色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国民军校。”
  “什么?!你要去当兵?!”
  仅仅是“国民军校”四个字的力度,便足以将谢锦言给震傻。
  等锦颐眼神偏了偏,向着谢峰德望去,这才发现,沉稳、严肃如谢峰德一般的人物,向来透着锐利和智慧的眼神,此刻竟也如谢锦言一般是呆滞的。
  “锦颐……”
  齐玉茹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锦颐忍不住偏过头再次看向她,谁知只那一眼,竟叫她眼中的雾气凝结成了一颗一颗饱满的泪珠,连串落下。
  “。…。。你要去当兵?”
  或者,她听不懂锦颐口中的“国民军校”是个什么玩意儿,但锦言最后的那句话她却听了个十足十的明白——她的女儿,要去当兵。
  她似乎深受打击,声音脆弱得不行,锦颐快要不忍心去颔首应承下来。
  但是,在她坦白的那一刻开始,无论她接下来的举动是什么,那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你怎么可以去当兵?!你是个女孩子!你要去做男孩子吗?!在家里有什么不好?!”
  齐玉茹惯来温柔的嗓音,蓦地刺耳起来。她从未有过的强势起来,一连几句质问,只震得锦颐脑子都要发晕。
  显然,即便是在上海这样国际化的城市里呆了那样久,但骨子里,她仍旧是一个拥有着传统思想的女人。或许,她可以接受自己的女儿不裹小脚,可以接受自己的女儿上学,也可以接受自己的女儿婚恋自由。但要她接受她的女儿去像一个男人战斗……
  先不说她能不能接受的问题,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疼得厉害。
  而与齐玉茹相比,谢锦言的方式便显得温和多了。
  他紧接着齐玉茹落下的话音,小心翼翼地打量了锦颐一眼,对着锦颐试探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