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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此生应不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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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颐明白他的意思,可是——
  “那就这样不反抗啦?那就这样等死啦?难道因为你们的不抵抗,北大营的将士们有少死一个?”锦颐问道。
  就算是她先前估算错误吧,可是,在她看来,关于“反抗”这一点,终究是不会错的。
  而罗弘毅直到现在也没真正替她解释到点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日军的理解,大家不要被那些什么抗日神剧给误导了,早期的日本关东军很牛,加上日本火力装备很牛,加上东北好些火车线路被日本把控,东北军的兵力很难及时集中,所以才说是东北军对上日本军是白给,这是史实。
    当然,作者君理解小天使们的想法,也理解小天使们的愤怒。所以这也不是为谁洗白,只是站在一个比较公正的位置上,以他们的角度,说一下为什么他们都会做出一个“不抵抗”的决定,想让小天使们再把整个事件了解得更透彻一些。
    虽然有些冒险,但作者君还是想写自己想写的东西,爱你们,么么哒(づ ̄ 3 ̄)づ

  ☆、第三十九章

  “沈阳在确定向日方打开城门之后,日方向沈阳的攻击已经逐渐停止了。”罗弘毅以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向锦颐阐述着这一“事实”。
  他的意思是; 东北军如果殊死抵抗; 反倒可能会死更多的人。
  他只说到了东北军的将士们; 却一点也没提到省里的百姓们应该如何。兴许; 他们并没想到日军是来侵略的,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想过百姓们会受到怎样的迫害。兴许,他们也想过了,毕竟“五三惨案”的惨象仍旧历历在目,可是,他们却还是这样决定了。
  罗弘毅话说到这里; 锦颐本身又并不愚笨; 自然便也就能够料想到他们的用意了。
  其实; 不管他们是仅仅以为日本是来挑衅,还是真正意识到这是一场大规模的侵略,有关“不抵抗”的这一决断,应当都是不会变的。
  或者; 这便是政治家和普通人的区别。
  一个人站得高了; 要考虑的东西便也就多了。甚至,往往走一步也都还要看三步。普通人可以意气用事,可政治家却不行。他们是不可能仅凭一时意气,便不顾后果的做出任何一个决断的。
  就好比拿这“不抵抗”的命令来说吧,由锦颐看来,只觉得荒谬、愤怒和憋屈。可是; 这事不管放到谁身上,又有哪一个当权者是在打得过对方的情况下,还愿意踩在脊梁骨上欺辱挑衅的?
  无论日军的目的究竟是他们想象的那样,抑或是锦颐记忆里历史的模样,都已经无需再挂怀了。因为无论如何,只长远看来,他们主张东北军保留实力,都是无甚大错的。
  纵使心里有千万种不甘心,但是,人始终是要学会蛰伏和忍耐的。
  锦颐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即便心里备受煎熬,她却还是叹了一口气,对着罗弘毅陈述道:“我现在就领着红七连的人回南京去。”
  她想,她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瞧着东北一点点的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那么,倒还不如听了高双城的安排,早些回到南京去,眼不见心为静。
  反正,她终究有一天是会将那些侵略者给杀个痛快的!
  锦颐转过身便走出了罗弘毅的办公室,身上满是锐气。一直到现在,她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仍旧清晰的浮现着李二狗从她身旁倒下的模样。
  *
  所有的大街上都没有人,整个夜晚,响彻着所有人耳际的枪响和炮鸣,使得第二日的沈阳,变成了一座空城。
  锦颐趁着那些日本人还没来得及封锁火车铁路的时候,甚至不敢回头再多望一眼,便领着红七连的士兵们搭乘上了离开的火车。
  他们这一帮子人,离开南京的时候,个个都是意气风发,只觉得这次任务不在话下。等到他们回到南京了,却全都变得沉默了。
  倒也不是他们害怕战场了,相反,北大营一战,他们击杀了多少日本鬼子,心里便有多畅快。那些真正令他们感到难受的,是他们竟然在这样的时候离开了沈阳。
  一行人低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到南京的军营里,直到瞧见锦颐刚一走进部队,便被高双城一早派来候着的士兵叫走,才渐渐消散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
  红七连的士兵们纷纷疑惑道,只有韩越一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皱起了眉头——
  因着同锦颐私交甚好的缘故,整个红七连的人里,只有他是知道高双城是给锦颐通过电话的。而他们在那一通电话里所谈论的,平心而论,并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内容。
  所以,他下意识的便觉得高双城这次把锦颐叫去不会有什么好事了。
  跟着传话士兵离开的锦颐如同韩越一样,心里隐隐有些不太好的猜测。但她的脸上,却又半点没有显露出来。
  “报告,教导员,红七连连长来了。”
  那传话士兵敲了敲高双城办公室的门,见高双城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从始至终,高双城都在用着手中的钢笔,不停在信纸上书写着什么,眼神始终没有从锦颐的身上划过。
  想了想,锦颐还是首先开口试探着问道:“教导员,你找我?”
  沉默半晌,高双城好像终于写完了手上的东西一般,许久后才放下了钢笔,双手交叉着,抬头对锦颐问道:“你知道你这次做错了什么吗?”
  刹那,锦颐便知道,她的预感是准确的——
  高双城,是为了她在北大营领着红七连煽动北大营将士抵抗一事才叫她来的。
  抿了抿唇,锦颐心里很清楚高双城是想要自己给出一个什么答案。可是,就这一件事而言,她并不觉得自己又做错什么——
  不管那些政治家们的心里打着什么算盘,难道北大营里七千多将士的生命就不是命了吗?他们有什么理由去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
  有些事情,她可以为了大局去假装看不见。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去哄骗自己的良心。
  高双城见锦颐沉默,神色有些凝重,“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举凡是从国民军校里出来的军人,无不是抱着保卫华夏的热忱。可是,鲁莽害人。要是换作你,你是要选择牺牲一部分人去不抵抗,还是选择牺牲全部的人?”
  面对着高双城的又一个问题,锦颐仍旧不答。
  世间之事,十件里,总没有一件是能够尽如人意的。这一点,她在沈阳一行之中,了解得前所未有过的透彻。
  高双城见锦颐没有反应,也不强求。松开了两只交叉在一起的双手,他从桌面上拿起他刚刚书写着的信纸,递到了锦颐的面前。
  这是什么?
  锦颐抬手从高双城的手里接过那信纸,垂眸将那信纸的内容扫视了一遍,有些不能诧异的问道,“处分通知?”
  “没错。”高双城点头承认了锦颐没有看错,“因为你擅作主张,未经请示便擅自行动,严重违反了军纪军规的缘故,营里准备给你处以暂时停职惩罚以示处分。至于停职多久……”
  高双城顿了顿,而后又接着道:“虽然你的这一行为并没有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红七连的士兵们也无一人损伤,但因为你这情况太过恶劣,所以营里综合考虑,决定将你停职四个月。在这四个月里,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锦颐听着高双城说完,手里捏着处分书,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已经“违反”军纪军规一次了,如果再对营里的处分指令发出什么质疑,岂不是又“违反”了一次?
  “是。”
  锦颐对高双城敬了个礼,将信纸折叠好握在掌心,便直接离开了高双城的办公室。
  她迈着退往寝室走去,却没想到,才刚一进院子,她便瞧到韩越倚在在自己寝室的门框上。
  “你怎么来了?”锦颐问道。
  韩越同时也看见了锦颐。他立马站直了身子,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先是问道:“锦颐,你怎么样?教导员找你过去什么事?”
  “教导员通知了一下营里对我的处分。接下来我要被停职四个月。”没有要隐瞒韩越的想法,锦颐握着处分书的手紧了紧,直接回答道。
  “下面这四个月,连里就靠你先带着了。”轻轻呼出一口气,锦颐像是对韩越嘱托着什么似的,拍了拍韩越的肩膀。
  “那你这四个月去哪?”也没回锦颐好不好,韩越忽然问道。
  停职的时候,当然就不能待在军队里了。
  锦颐闻言愣了两三秒,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大概会回上海吧……”锦颐眼神有些恍惚。
  她已经许久不曾回到上海过了。
  “嗯,回上海。”
  锦颐回过神来,张口又说了一次,语气里倒是肯定了许多。
  *
  十月一日,锦颐回到了上海。
  在回来之前,她谁也没有告诉。所以,当齐玉茹打开家里的大门,却看见是锦颐站在门口的时候,瞬间便抑制不住地抱着锦颐哭了起来。
  “我的锦颐,你瘦了很多、黑了很多,你在外面受苦了呀!”
  齐玉茹拉着锦颐进到了大厅的沙发上坐下,一边用双手不断轻抚着锦颐有些英气的面庞,一边哭得稀里哗啦。
  “行了,孩子才刚回来呢,你就别哭了。”
  谢峰德依旧是记忆里严肃的模样。除却刚看到锦颐时,面上有些动容外,一下子便又变成了原先的模样。
  齐玉茹听了谢峰德的话,啜泣着止住了眼泪和哭声。
  坐在锦颐另一旁的谢锦言见状,立马便岔过了话题,抓着锦颐问道:“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来信?上一次见你来信,你也只说你从国民军校毕业了,怎么没说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还有,你今天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锦颐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将自己从毕业之后的事情给三人讲了个大概。
  “什么?!那时候你在沈阳?!”齐玉茹声音很是尖锐,一下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不仅是她,便连谢峰德和谢锦言两个人也直接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愤恨着“九一八”,声讨着日寇,同情着辽宁省的同胞们。可是,他们决计是没想过,彼时,他们的女儿、妹妹就在战场奋斗的!
  身体任由齐玉茹“摆布”着,锦颐实在是无心顾及她的心情。便连想要解释安慰的话,说出口也变成了——
  “我是个逃兵!”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不要郁闷,虽然不能在东北抗战,但是咱可以去参加上海淞沪抗战啊。
作者君尽量让女主早点升职,多点主动权哈~

  ☆、第四十章

  无论是何种理由、何种借口,当她带着红七连的兄弟们从沈阳离开的时候; 她就已经认定了自己是个逃兵——
  她身上穿着军装; 可是; 她却没有穿着这身军装去同敌人厮杀到底。
  一直以来; 锦颐都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心里十分不好受。所以,在高双城给她下发了处分通知的时候,她才会毫无异议、毫不辩驳。
  她绝非是想要以懦弱的姿态,狼狈的逃避着,她只是也需要那么一些些的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思绪。
  旁人见了锦颐这般低落的模样; 即便不能如谢锦言和齐玉茹感同身受般的胆颤心惊; 却也必然是不忍再问些什么问题; 唯恐又牵扯到锦颐的哪缕愁思的。
  可谢峰德却并非这样。
  锦颐是他的女儿不假,他素日里虽总爱板着张脸,可一贯以来,他同样也是对自己的女儿疼宠着过来的。得知锦颐在沈阳事变的时候正在东北; 他必然是担忧的。可是; 普天之下,又有哪个战士,是能够担保自己上了战场,还一定能够活着回来的?
  当他是慈父,他会怜爱锦颐。可现下,他却只能是严父。
  “你什么时候回到军队去?”谢峰德对锦颐那一“逃兵”的说法不予置评; 反而是忽然问道。
  “明年大约一月末的时候。”
  听了锦颐的回答,谢峰德颔首,“行,那你这四个月就自己好好想想。等回到了军队里,你就好好干。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得把这路给走明白。”
  谢峰德始终挺直着背,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不自觉搓磨了一下——
  “华夏没有逃兵!我只要你把这一句话记住了。”谢峰德说道。
  认识齐玉茹的目光如何不敢置信,他都没有理会。
  从小,他给锦颐和锦言的一切都是平等的。他将女儿当成儿子在养,希望她能拥有更好的一切。既然,在好的方面他做到了平等,那么再不好的方面,他便不能有失偏颇——
  举凡是优秀的战士,那必然都是以所有的鲜血、以所有的诚挚奉献祖国的。
  他要她把这句话给记牢了,便是要让她知道,她成为军人的初衷,便只是保家卫国而已。
  或者,也可以换一个角度,假如她始终不曾忘却自己的初衷,假如她始终是向着自己的初衷努力着,那么,不管她做的是什么,眼里看到的结果是什么,她都无需太过纠结。
  “我知道了。”锦颐回答谢峰德的语气,像是在承诺什么,十分郑重。
  “知道就行,你先回你房间去吧。”
  “是。”
  得了谢峰德的话,锦颐站得笔直,提拎着行李,迈着恍似经过精准刻量的步子,便回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模样一点未变,干净整洁得就像是这三年她从未离开一样,跟本便不需要重新整理。
  稍微整理了一下行李,稍作洗漱,锦颐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假如,她还是三年前的她,那么她必然是要睡到第二天九点过半以后的。
  可是,三年来,她早就习惯了早起。这一觉,她睡到了五点,便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便换好了衣物,按照往日的作息,在家里的小花园里,独自操练起来。
  等到谢家其他三个人也都起了身,坐在一起准备用早餐的时候,谢锦言还反复看了锦颐好几眼,最后才看着锦颐,装模作样的长叹道——
  “哎,你可真是不一样了~”
  锦颐笑了笑,并没有回话。
  实际上,不论是参军之前还是参军之后,锦颐都是不太爱说话的。只不过是在参军之后,大家的生活总是被严苛的训练占据,而她的作息又与女生队的室友们不大相同,才使得她平时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如同在军校和部队的生活一般,锦颐十分迅速的吃了早餐。同餐桌上的三人道了一声之后,便领着近些时段的报纸,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瞧了起来。
  时隔三年,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捧着报纸来看。
  报纸都是近两周以内的报纸。按理说,新闻都是有实效性的,可是这两周的报纸,所有的新闻,几乎统统与一件事有关——
  “九一八”事变。
  她倒是不曾以为自己离开了沈阳,沈阳的事变便会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她早有料想,即便她离开了沈阳,关于沈阳、关于辽宁的一切,仍旧会如影随形。
  不仅是她,整个红七连的士兵们都是。
  时至今日,辽宁除了东北军打量驻扎的锦县以外,已然全面沦陷。甚至,吉林省的诸多城镇也已被日军侵占。
  而他们完成这些的时间,不过才花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
  这个消息无疑是震惊世人的。甚至不仅仅是华人,便是驻华的其他各国领事也是十分讶异的。
  华夏的同胞们前所未有的愤怒,他们将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在秦非正的头上。但尽管他们始终责怪着是“秦非正一心只顾剿产,才给了日军可乘之机”,他们的最终目的,仍旧只是想要秦非正就此发兵反抗,夺回东北的失地罢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终,秦非正所指导下的国民政府,最后仅是就此事对国联提出申诉,请求国联的人审查此案,给华夏一个公道。甚至是就此事照会美国政府,希望对方能够“深切关怀”。
  他说:“我国民此刻必须上下一致,先以公理对强权,以和平对野蛮,忍痛含愤,暂取逆来顺受态度,以待国际公理之判决……此刻暂且含忍,绝非屈服。如至国际信义条约一律无效,和平绝望,到忍耐无可忍耐,且不应该忍之最后地步,则中央已有最后的决心与最后只准备,届时必领导全国人民,宁为玉碎,以百万人之力量,保卫我民族生存和国家人格。”
  他将自己及国民政府的策略化为《告全国同胞书》,诉诸天下华人,他们采取了诉诸国联、弥合分裂、准备抵抗的策略。可是在这份公告书里,他说遍了一切,却独独对日军侵占东北时,东北的不抵抗只字不提。
  秦非正夫妇亲美,锦颐知道。秦非正主张不抵抗,锦颐也知道。
  若说他是一个政治家,有什么更为长远的考虑,听过罗弘毅的解释之后,锦颐还是愿意信的。可是,她不能忍受的,是他愚弄民众!她不能忍受的,是他到了此时此刻仍旧决意要同产党缠斗到底!
  秦非正当然与林世源不同。好歹,林世源是明着说的“不抵抗”,是甘愿承担骂名的。可秦非正的这一份《告全国同胞书》的关键,就在于它是“准备抵抗”。
  这个“准备”的时间究竟要多长?
  遥遥无期。
  秦非正在愚弄民众。
  实际上,他是做着同林世源一样的决定的,可是,他却又不愿意担着更多的骂名,甚至是为了洗脱先前的骂名,他这才换了一个更为好听的说法,来粉饰包装。
  当然,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理直气壮的继续剿产。
  陡然间,锦颐脑内灵光一闪。
  她猛地发现,原来,还有一点,是罗弘毅始终不曾告诉过她的——
  但凡是战争,不论是开始,抑或是结束,与之相挂钩的,必然是领导者的权柄与利益。
  关于罗弘毅所给出的理由,锦颐是信的。可那便是全部的理由吗?
  她不信。
  秦非正为什么不抵抗?
  因为在他的眼里,日军是华夏的敌人,而只有产党和产军才是他的敌人。如果东北军同日军打了起来,缺少任何人力物资,他势必是要补给的。可现在,他正一心一意的用着这些人力和物资去剿产,他能拿什么去补给?
  林世源为什么不抵抗?
  正如罗弘毅所说的,他不想折损兵将。
  可为什么他不想折损兵将呢?
  因为但凡他同日军打了起来,一切的损失,都是属于他的东北军的。
  即便他已经主张东北易帜了,可这支强悍的东北军,说到底,仍旧是他林家的,仍旧是效忠于他林世源的。现在秦非正打的是产军,难保有一天,他顾忌着这支军队便会打向他林世源。
  届时,东北军损伤惨重,他又拿什么去抵抗?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东北军被秦非正给蚕食啦?
  至于他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反抗呢?
  约莫那便真就是秦非正所说的,已经到了“忍耐以无可忍耐,且不应该忍之最后地步”了。
  如同他们这般的“领导者”,便是锦颐眼里的“政治家”了。
  在他们所谓的“大义凛然”里,所裹挟着的,处处都是他们的私心和顾虑。
  锦颐眼神微凝,只觉得从前所有涌动在心潮的热血,被人扑面泼了一盆冷水。
  即便是在上流圈呆了那样长的时间,她也还是头一次知道——
  原来,其他的所有都是虚的,只有真正握在手里的权柄和部队才是真的。
  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不管是始终待在民军里,还是重新征集义兵,她连个“将”都不是,还说什么保卫山河,驱逐日寇?
  便是想要上一次战场,她也只能是处处受人掣肘。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里说的“升职”,不是为了“升职”而“升职”,而是为了手里更多的士兵,不然怎么阻止抵抗?
    另外,同样是上一章提到的,解释一下,淞沪抗战和淞沪会战是两码子事,小天使们不要弄混了~
    最后,怕小天使们入戏太深,再提醒一遍,小天使们不要拿本文当历史看,只是大致背景参照了历史,很多历史上的人啊事啊啥的都会忽略,主要写的是女主在这一时期做的每一个抉择~
    谢谢唯逆者扔了1个地雷
    就酱,爱你们,么么哒(づ ̄ 3 ̄)づ

  ☆、第四十一章

  一封《告全国同胞书》,是国民政府用来糊弄无知百姓的。
  至于其他那些受过了高等教育的人们; 究竟有几人是被秦非正给糊弄住的; 仅凭那近乎被有关于“讨伐秦非正”的文章屠版的报刊; 便可窥一二了。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响起。
  袁幼卿抬头一看; 恰好便瞧见了自己的秘书推门而进的模样。
  那男秘书推开门,见袁幼卿抬头,也不等袁幼卿问,便直接开口陈述道:“总经理,有人一位小姐前来找您。因为她说是您的旧友,所以我就让人先领着她在会客室等着了。您是要亲自去看看,还是我直接去打发了?”
  旧友?
  “我去看看吧。”
  袁幼卿放下了手里正在处理着的事物;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其实; 自她决定从父亲的手中接过家业; 决定从商开始,她便已经许久未曾同昔日的那些小姐妹来往过了,甚至,有些都已经断了联系。现在突然之间; 有人打着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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