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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鸩(一枚铜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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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晋说刑部尚书打算在今年圣上寿辰时献酒,不得不更变计划。
一家人用过饭,围坐桌前说着这事,薛康林问薛晋,“可有问阿古,那酒若今年腊月便取,可能出佳酿?”
薛晋答道,“阿古说,倒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开封加些东西,酒味自然不比明年的好,但也不会相差太多。”
阿古的伤仍未好,饭菜都是让下人端进她屋里,因此并没有出来。
洪氏问道,“老爷是打算腊月初八献酒?可这不也和刑部尚书相撞了么?”
薛升笑笑,“娘,您忘了,天下最闻名的酿酒师是我们薛家人,刑部尚书能找到第二个能与之齐名的人?而且以三嫂的技艺,定能艳压群芳。”
他已经想好了,待薛晋阿古去献酒第二天,他便进宫揭穿阿古的身份。什么南山酒翁,只不过是个借了其师父名声的人,让他们背上欺君之罪吧。
薛晋问道,“岳太师一事如何了?”
薛康林眸光顿时阴冷,“死罪难逃,只是连坐不连坐的问题。”
薛晋神色微顿,说道,“岳太师该死,但不知道此事的岳家人,倒也不必非要他们的命,就当是给以后的孩子积德。”
听见前面那些话薛康林还觉得他太过心软,直到听了最后一句话,面色才缓和,“只是留他们在京,终究是个祸害。”
“求圣上下旨,将他们驱逐出京师,不许踏入半步。而且昨日他们就举家逃离,看来也是想活命的。”
薛康林心里更偏向将他们杀了,斩草除根。
“我们薛家和岳家在朝堂上是众所周知的至交,父亲如果不留情面,将岳家后路斩断,怕会遭人诟病。如果向圣上为无辜的岳家人求情,倒能得个美名。”薛晋说了这番话,见他有所思量,也没再说话。
薛升见商议得差不多了,也没心思多听,便回了房里。不一会洪氏让人来知会一声,说陪她去看看珍玩,购置几件。
从屋里出来,走到院子就见薛晋进来,后面的下人端着药,他问道,“这是给三嫂的药?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三嫂身体本来就不大好的模样”
薛晋长眸投视,作为弟弟说这些话,是要他觉得两人亲昵?如果是不明白阿古的,身为丈夫该大发雷霆了。可惜他懂,所以薛升的言行在他看来就十分可笑了,“你三哥我身体也不好,你三嫂是夫唱妇随,连这个也要同我相似,也难怪能做夫妻了。”
他笑笑,“药要凉了,三哥得赶紧送过去,就不陪六弟闲聊了。”
“三哥请。”薛升目送他离去,神色不悦。
薛晋到了门口,就自己端药进去,让下人都在外面守着。婢女看得十分羡慕,三夫人真是好福气。进了里面,他见阿古竟然起身了,还拿纸笔在写些什么,低头看去,只见是药材。
阿古察觉旁边有人,抬眼看去,又看见他手里的药,眉头不由一皱。
薛晋见她眼有嫌弃,笑道,“你不想见到的一定不是我,而是这药。”
阿古唇角微抿,“都不想见到。”
“那可真让我伤心了。”薛晋将药端给她,“不烫不冷,刚合适喝。”
阿古接过,拧眉喝下,无论喝多少次,还是觉得难喝。别家姑娘有香气,她的身上只有药味。
薛晋见她喝完,拿了茶给她漱口,问道,“这是在写什么?”
“催酒味的药材,等写好了让金书去买。”
薛晋点点头,“等会我送过去。”
“嗯。”阿古拿起笔,见薛晋不走,在旁边看着。顿了顿,没有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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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升离了家,和母亲乘车去古玩店,想到方才的事,心头遍布乌云,虽然强忍恼怒,可洪氏身为母亲,还是看出儿子不高兴,“怎么了?”
薛升拧眉,“真想活剥了那对贱丨人。”
洪氏想了想低声,“薛晋和阿古?”
“嗯。”薛升最恨的还是阿古,赶快到腊八吧,定要他们好看。
“犯不着跟他们生气,不过这次阿古并非有孕,也让为娘松了一口气。”
薛升轻笑,“以薛晋的身体,能有孩子?”
洪氏也笑了笑,那种病秧子不随时去见阎王就好,还想有孩子?
不多久到了古玩店,车夫停好车,薛升先下来,还没转身接母亲下来,就见隔壁蜜饯铺子有个背影眼熟得很,一看可不就是金书,他当即喊了他一声。
金书动了动耳朵,偏头看去,见是薛升,迟疑稍许又展颜,往他走去,要过去打个招呼。没走两步就见车上又弯身下来一人,金书的笑颜僵在了脸上。等见洪氏就要下车,他蓦地转身,拽紧了手里的油纸包跑了。
薛升拧眉瞧看,不知道他慌什么,难道是上回拧了他的耳朵他记恨了?不过方才不是笑得很高兴么。
“你在瞧什么?”洪氏方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个侧脸,然后就见那小小背影快速跑开了。
“刚才那个是阿古的酒童,叫金书。”
洪氏闻言,又往那多看了几眼,微微皱眉,“为娘怎么觉得他十分像一个人……”
薛升笑笑,“小孩子不都长得差不多。”
洪氏实在想不起到底是像谁,又狐疑问道,“听说她就带了一个酒童进京,怎么不跟着来我们家伺候?”
“说是要留他在客栈看酒。”
“酒不是搬到我们家了么?”
薛升微微皱眉,这倒是,不是已经在他们家了么?那金书为何不跟来?想到他方才的举动,总觉奇怪。
那古玩店的掌柜已看见他们,忙出来请。洪氏一分心,就将金书忘在了脑后,进门去看珍玩了。薛升也没有再多想,随后跟上。
金书没头没脑地跑了很久很久,跑到两条腿都要酸胀得断了似的,才停下来,躲在小巷子里倚着墙大口喘气。半晌才稍稍回神,只觉手上黏糊,低头一看,油纸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自己抓破,掉了许多蜜饯,里面的糖油也流了他满手,黏糊糊的。
他哆哆嗦嗦拿了一颗已经歪歪扭扭的蜜饯放进嘴里,甜得有些腻人,他却吃得很开心,可还是怕。蹲在地上将全部蜜饯都塞进嘴里,糖黏得嘴边都是,甜得要腻死人。吃着吃着眼泪大颗大颗啪嗒落在油纸包上,可嘴里塞着满满的糖,出不了声。
那甜水滚进喉咙里,呛得他咳嗽,狼狈不堪。
“金书。”
他身体一顿,抬头看去,只见个高大男子站在他面前,笑容浅淡,却让人猛觉心安。
男子缓缓蹲下身,摸摸他的脑袋,“把东西吐了,不要噎着。”
金书低头将东西吐了大半,看着这慈祥如父的男子,眼泪流得更欢,搂住他的脖子哭出声,“师父。”
☆、第59章 开始
第五十九章开始
金书没有想到会在京城见到自家师父,只是因有比亲人还亲的人在,心底的慌张和委屈得以释放,哭过一场后便觉心里痛快多了。
“把眼睛都哭肿了。”方为伸手揉揉他的眼皮子,笑得可亲,“谁欺负你了?”
金书吸了吸鼻子,“我看见洪沅了。”
方为微挑了眉头,不过三十出头,却有威严之态,“师父怎么教你的?”
金书被他看得心有怯意,不敢看他,“师父说……什么时候都不能慌,尤其是面对仇敌的时候,你慌了,怕了,就输了。”
“那为什么哭成这个模样?”
金书头垂得更低,“徒儿知道错了。”
方为又摸摸他的脑袋,“带你去讨点水洗洗脸,饿了没?”
“饿了。”
“那怎么大清早就买这么一大包蜜饯,你师姐呢?不怕你带回去她责骂你?”
“阿古姐姐嫁进薛家去了,才管不了我。”金书有些得意,见他长眸看来,又缩了缩腿,真是走了个师姐,又来了个师父,不能好好吃糖了。
方为将他带到客栈,点了菜,就借地打水给他洗脸。他试了试水温,这才让金书过来洗脸。等他洗干净,又将脸帕递给他。
金书洗干净脸,温水将脸都洗暖了,心里更暖,师父真是细心呀。
洗好了后方为带他去用饭,金书心情好了,吃得也多。吃了半饱才开口问道,“师父刚才一点也不意外师姐嫁进薛家了,师父早就知道了吗?”
“无论你师姐做什么,为师都不会觉得奇怪。”
金书想了想点头,“也是,师姐可比我厉害多了。那师姐知道您来京师了吗?”
“还不知道,她刚进薛家,人心未定,暂且不要告诉她我来了京城。”
金书不解,不过师父说的话是没错的,便应了声。
用过饭,方为和金书一起去客栈。金书刚进门,掌柜就叫住了他,拿了个信封给他,“方才有人送来的,说要交给小爷您的。”
金书看见信封封口上的红蜡形状,就知道是阿古的。拿了信上楼,拉方为进去看他住的地方,“今晚可以跟师父一块睡了。”
方为笑笑,“你已长大成人,不可以再跟师父一起睡了……这信是你师姐的?”
“嗯。”金书没瞧,把给了他看。自己挪了凳子过来坐到一旁,十分愉悦。
方为展信看去,说道,“是药材……看样子是催酒用的。”
“咦?催酒?不是说明年腊月才是太后寿辰吗,怎么现在就得用催酒药了。”
“许是计划有变。”方为将信收好,说道,“看你眼睛还肿着,这买药的事师父去做,你好好睡一觉,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忘了。”
金书摇头,“阿古姐姐交代的事金书要亲自去办,而且也不能让师父去呀。”
“无妨,等买回来,你就说是你买的。师父暂时不便露面,免得她分心。等时机到了,师父自然会见她。”
金书不疑有他,连连答应。送他到门口,这才回来睡觉。等他睡醒了,方为也买了药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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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晋午后就去了客栈拿药材,店小二记得他,见他进门就说道,“薛三爷可是来找金小爷的?”
“正是。”
“金小爷跟一个男子出去了。”
薛晋微觉好奇,金书在京城还有认识的人?他顿了顿,难道是韩离,他来了京城?正要细问,就见金书一人一脸愉悦地蹦着步子进来,像是没瞧见他径直过去。
“金书。”
金书顿步,回头看去,展颜道,“姐夫。”
这一声姐夫叫得异常甜,连薛晋心里也忍不住飘了一下,“我来拿药材。”
“就在楼上,姐夫你要上来喝杯茶吗?”
姐夫听着真是顺耳极了,薛晋欣然上楼,也总不能让个孩子多走一回。
薛晋往楼上走去时,对面的小面摊上,方为正坐着往那看。他收的两个徒弟都聪明过人,金书虽然做事稍微马虎,但却很机灵。
薛晋上了楼等金书开锁,问道,“你刚才出门了?”
“是呀,我正要出门买糖吃,客栈里有人问路,刚好和我顺路,我就带他去了。”
薛晋恍然,左右看看,“糖呢?”
“吃了呀,我以为来拿药材的是阿古姐姐,哪里敢让她看见。可是我又嘴馋,忍不住跑出去解馋了。”金书打开锁,跨步进去,又回头道,“姐夫你可一定不要告诉阿古姐姐。”
薛晋这才没有怀疑,笑了笑说道,“难怪喊了那么多声姐夫,原来是为了堵我的嘴。”
金书眼底露了狡黠之意,“那姐夫你要不要我堵你的嘴呀?”
薛晋叹道,“我只能没志气的说要了。”
金书咯咯笑出声,将桌上的一大包东西给他,“都是阿古姐姐要的。”
“你办事果真很快,难怪她要你去买。”
“当然,我是谁呀。”
薛晋笑笑,“我还得将药材拿回去,改天再带你去玩。”
金书点头,“你好好陪我姐就行,她受了伤我也不能去看她,只能拜托给你了。阿古姐姐脾气不好,可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对她好她不会老板着一张脸的。”
他像个小大人那样说着,絮絮叨叨的,薛晋只觉他十分乖巧懂事。
拿着东西回到家里,阿古正坐在窗前闭眼休息。他刚走到面前,就见她睁眼看来,眼里没有半点困意,可见刚才并不是在睡觉。
“怎么又起来了。”
“都要躺出病来了。”
薛晋将包袱放到桌上,打开包袱已闻药香。阿古见到药材却先皱了眉头,细细查看一番,说道,“齐了。金书有说什么么?”
“让我好好照顾你来着。”薛晋坐到一旁,又看着她笑,“他说你脾气不好,让我多让着你,即使你说狠心话了也是违心的,叫我不要生你的气。”
阿古摇摇头,“他年纪那么小,倒比我爹还啰嗦。”无意提到父亲,她手势已经顿下,低眉想了片刻,抬头看向窗外。
薛晋知她意思,听了听动静,才道,“下人都站得很远。”
阿古这才说道,“要给洪沅薛升下毒的话,有什么法子么?我要给他们慢慢下毒,先像是生了一种病,然后皮肤开始溃烂,一直烂进骨头去,再烂到五脏六腑……”
薛晋见她面露阴戾,伸手握住她的手。手上被温暖裹住,阿古回神看他,便见他神情缓和看着自己。阿古默了默,说道,“现在要接近他们并不容易,更何况这种毒要每天下。我不可能下在井里,否则上下百来人都要吃解药,太麻烦。”
薛晋想了想,问道,“那毒一定要咽进肚子里?”
“不是,只要碰到皮肤就好,无论什么地方。”
“那可有解药?”
“有。”
薛晋了然,“把毒给我,我有法子了。”
阿古好奇道,“怎么法子?毒还在客栈,没带过来。”
薛晋淡笑,“洪沅会在我房里安排亲信,我也不是傻子。”
阿古恍然,“你在他们房里也安排了人?”
“嗯。你将解药给我,我让亲信服下。他是薛升的小厮,每日衣物是他打理的,只要将毒下在衣服里,便不愁薛升不会中招。”薛晋细想之下,又道,“只是他生性多疑,你所到的地方便有人接二连三失踪,我怕他迟早会怀疑到你头上。”
阿古蹙眉想了片刻,说道,“可有什么借口外出住一段时间,等他中毒发病了,再回来,只要十天就够了。我们去待上半个月,到时估计他夜里已经全身发痒,挠得破皮了。”
“借口?”薛晋往她身上扫视一眼,眸光更亮,已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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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晚饭向来不太准时,薛康林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开饭。这日他回得有些晚了,一家人也饿得饥肠辘辘,也没人敢有怨言。
洪氏摆手让下人去热饭菜,薛晋趁饭前空余,说道,“父亲,家里人多嘈杂,阿古这几日伤不见好转,夜里总是被惊醒。孩儿想带她去绿苑山庄小住一段时日,便于养伤。”
薛康林淡声,“刚成亲就出去住像什么话,让家里下人少走动便可。”
“夜里护院巡查,少不得有动静。那外头的更夫一更一响锣,也十分吵人。我们夫妻同去安静地休养,旁人倒不见得会说闲话。”
薛康林略有迟疑,还是不愿让他们离家,“不是还要酿酒么?”
“下午孩儿已经购置回了药材,也依照阿古的嘱咐将药放入酒缸中,一直到腊月才会打开,酒的事已办妥。”
洪氏事巴不得他们离开,省得瞧见心烦,也帮着劝了丈夫答应。薛康林最后还是点了头,让他们去了山庄好生休养。
用过饭薛晋就带着阿古的亲笔书函去客栈,让金书取了毒来,交给安排在薛升身边的小厮,再给了他解药,叮嘱他在三天后再下毒。
翌日,薛晋和阿古收拾好山庄小住的细软,乘车往郊外去了。
☆、第60章 潜伏
第六十章潜伏
薛升近来总觉身体不舒服,痒得很,开始没放在心上,等挠到破皮出血方能停手的地步时,他才重视起来,可还是没去找大夫,暗想自己莫不是得花柳病了。他拧眉,要真得了那种病,传出去可要丢脸了。
虽说十有八丨九的男子都会去青楼风流,可得了这种病,都不会让人知道。
他仔细想了想近来去温香楼找过的姑娘,看着都不像是得病的,干脆去了温香楼,亲口问个明白,料老鸨也不敢欺瞒。
到了温香楼时才刚傍晚,老鸨瞧见他颇感意外,“薛六爷怎的这么早就来了,姑娘们都还没起身呢。”
薛升未给正眼她,冷冷一扫,“近来我身体不适,便想来问问前两日伺候我的姑娘身体可好。”
老鸨是个机灵人,当即听明白了,大喊冤枉,“我们这的姑娘个个都是干净的,不干净的都打发走了,哪里会自砸招牌,更何况有病的也不敢叫去伺候您啊,这可真是冤枉了。”
她急声解释着,楼上一个灰色长衫的男子倚栏往下看,笑道,“薛六爷可要上来饮一杯酒?”
薛升抬头看去,见是温香楼的方大老板方为,眸光微顿,缓步往上走去,进了厢房。迈步里面,这里的胭脂水粉味比起别的房间来清淡许多,光是闻这里的气味,他就知道方为不是个纵欲的人。
“你以前一年不来两次京城,如今倒是在这住下了。”
方为请他入座,奉了好茶,笑道,“在外面飘荡的久了,就想找个地方久住,这里人多,听着舒服。”
薛升微弯唇角,真是怪人。
“刚才薛六爷的话在下也听见了,诚如老鸨所说,我们这里绝不可能有身子不干净的姑娘。更何况您是我们温香楼的后台,您有不满,在下也别想将生意做下去了。”
薛升听着有理,面色稍微缓和。方为又道,“在下对医术略懂一二,不如让在下看看?”
薛升眼露不屑,到底还是将挠破的地方给他瞧。方为只看了一眼,笑颜爽朗,“这哪里是什么脏病,在下前不久也得过,买的药膏还有一盒没用。”
说罢他起身去拿,不一会就拿了盒膏药回来,打开盖子,里面是白色半凝固的药膏,闻着有微香。
薛升皱眉看着,颇为狐疑。因手背又犯了痒,伸手挠了挠。方为看在眼里,不待他答应,已抹了一手指往那擦去。薛升忙收回,恼道,“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药,休得……”
话没说完他就顿住了,因为手背不痒了。他停了恼怒骂人的话,又试探着将膏药涂抹在另一处,不过片刻,竟也没了知觉。
方为知道此时得给他台阶下,笑道,“这药也不知有没效用,还请薛六爷给点薄面收下。”
薛升微挑了眉,“不过是个破玩意。”说完也不说要,方为便放在桌上。他走时顺手拿起,放入怀中。回去后擦了两三次,那瘙痒总算是彻底消失,也不留疤痕,这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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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竹笋迎船出,日日江鱼入馔来。
阿古在翠竹林吃腻了笋,在绿苑山庄吃腻了鱼,一大清早听说金书又拿着鱼竿兴致勃勃去钓鱼了,就觉反胃。随后就想到那两句诗,着实头疼。
她和薛晋十天前来这里时,把金书也叫上了。在马车上薛晋告诉金书附近有个大湖,里面的鱼十分肥美,金书就惦记上了,每天早起去垂钓,每次都拎一桶的鱼回来,连带着将下人的菜都一并解决了。
薛晋见她一听金书去垂钓就不自在地似要吐了,不由笑笑,“吃鱼好,补身子。”
阿古蹙眉念道,“都说以形补形,我会不会被补成一条鱼?”
薛晋朗声笑起,阿古竟会和他开玩笑话了。阿古见他笑得爽朗,倒也习惯了,挪了挪身,还想再睡一觉,“也不知薛升如何了。”
哪怕是远离薛家,又哪怕是在这欢声笑语时,阿古仍会记得那些不愉快的事。薛晋想做的,就是让阿古无论在哪里,该笑时会一直笑,不会去想那些事,“让留在家里的小厮来信总归不好,再忍五天,我们就回去了。”
“嗯。”阿古缓缓闭眼,像是在呓语,“薛升的病会很像花柳病,到时候我将风声传出,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哪怕是御医也救不了他,他一死,洪沅也会撕心裂肺吧。等她痛苦几日,我再伺机杀了她……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们一死,我就能安心了……”
薛晋听着她缓声说话,苍白的唇上也微带了笑意,像是在说一件很愉快的事,又像是在脑里想着那痛快的景象,“到时候你会带着金书离京?”
阿古睁开眼,眼底稍有迟疑,末了抬眼看他,“你于我有恩,我可以留下来助你一臂之力。”
薛晋顿了顿,不是“想”,而是“可以”,像是两人在做什么交易,而不是……他看着阿古,忽然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只有合作的关系,然后心里酸得十分不痛快。
阿古被他盯看得微有不适,只觉这目光看得她心虚,她避开视线想翻身面向墙壁,谁想刚动身,就觉身上一热,薛晋竟翻身将她整个人都盖住了,撑手在上,看得她瞪眼。
薛晋和她四目相对,见她渐渐瞪圆了眼,不由眨眨眼,又翻身回去,躺得好好的,许久才道,“刚才的我被邪魔附体了,那不是我。”
“……”要想知道怎么把一句骗人的话说得正经八百,阿古觉得跟薛晋学就足够了。
到了用早饭的点,金书果真又钓了一桶的鱼回来,刚进门下人就说道,“三爷和三夫人在等您用饭。”
“知道了。”金书跑到他们房前,敲敲门进去,“好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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