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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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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闲搭在窗边,托着腮,手指点在眼下将牧青斐今日的装扮品了个仔细,笑:“你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底下嘘声一片。
  光天化日之下,男未婚女未嫁,说此番暧昧心跳之话,实在有辱斯文。可这女子若是牧青斐,大家非但不觉得奇怪,还有人怂恿起来。
  “牧将军,上去教训教训这个登徒浪子!”
  “就是,让他消停消停。他总来闲晃,姑娘们都不看我了。”
  “去……没他也没姑娘看你!”
  当中还有人异军突起:“将军手下留情,莫要伤我秦郎!”
  居然是男人声。
  这话顿时惹了笑声一片。牧青斐耳朵灵敏,迅速锁定了那个男子。人手还掐在喉结上呢,讪笑地看着牧青斐调侃的视线,脸红道:“在下只是替姑娘们喊上一喊……绝非,绝非图谋不轨!”
  “呔,谁要你喊,你就是替自己喊的!”
  “哎呀,公子果敢也!”
  笑声把刚才抛花的动静盖了过去,牧青斐跟着笑了:“你那么喜欢他,不如我把他绑了下来,送你,收不收?”
  男子亦是大胆,见众人起哄得更是厉害,大方地卖了脸皮,折扇一挥朝楼上喊道:“秦少爷,牧将军要将你绑下来送我,你愿意不愿意?”
  秦闲笑:“只要你能把她骗上来,我什么都愿意。”
  这流氓话引得牧青斐耳尖发红,真想伸手把他从楼上拽下来。而整条街又沸腾了半晌,那人拱手道:“那就有劳将军。”
  骑虎难下,牧青斐发现街上堵的人越来越多,轻易不会放她过去了。心想她刚才不应该跟着起哄,现在只好先下了马车,进茶楼避风头去。
  秦闲这小子,就是皮痒!
  她人刚进茶楼,街上莫名其妙响起掌声来。男子们见抛花能凑效,纷纷学起秦闲,往楼下姑娘们身上丢起鲜花。艳阳当天,阳光的味道将花儿们晒得愈加芬芳,红的紫的黄的碎在半空,纷纷扬扬坠落,比花朝节还要美丽热闹。消息一快,好些人从别的街赶来凑热闹,错过了前面的故事,只知道跟着抛花儿,跟着玩乐。
  牧青斐只身进的茶楼,本躲过了花雨,谁想在二楼转角处被风吹了一身的碎花瓣,走上三楼时根本没来得及摘完。                        
作者有话要说: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让我们共同创建和谐友爱京城,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花瓣,街道将变成美好的明天。——东市布告栏诏。

  ☆、竹叶簪

  离楼梯还剩最后两阶,牧青斐倚着扶手而站,身上挂着玫瑰、桂花、玉兰等碎花瓣,哭笑不得得一一摘下。正摘着,面前便凑来道阴影:“呀,敢问这位姑娘可是花仙子?”
  楼梯之上,秦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蹲下来后视线恰好与牧青斐持平,眼带笑意。
  这动作倒有点像逗孩子……
  牧青斐本来细细摘着,见着他的笑不免头皮发麻,改大力往身上拍去,连嗓子也故意粗了几分:“花仙子不是,只是花农罢了!”
  说完就往上走了两阶,以俯视的角度低头看着秦闲。难得能以这个视角看这登徒浪子,大约是这些日子吃了他太多瘪,牧青斐竟觉得以眼角看人能多增几分胜利感了。
  她左右找不到话形容这蝇头高兴,道:“小矮子。”
  秦闲也不站起来,仰起头看她略带得意且又幼稚的嘲笑:“出生以来,我头一回听到这三字评价。”
  “是么?少吹牛,你难道生出来就长这么两条腿?”
  “将军怎么知道?”秦闲边笑边以手比划了个长度,“我娘说了,刚出生时将我手脚拽住一扯,能扯那么长。”
  他手上足比了有三尺长。
  看得牧青斐眉毛直抖:“是生了条蛇吗?”
  “哈哈哈哈……”秦闲埋头大笑。
  牧青斐说完就后悔了,她怎么觉得自己像受了秦闲影响,也跟着疯疯癫癫起来。这一想,才发现两人竟在楼梯说了半晌话,愈发奇怪,想到此处咬牙一跺脚,准备进三楼去。
  一步未挪出去,以她的眼尖,可算认出了秦闲头上的白玉簪子。
  竹叶样式,越看越眼熟。
  “你!”不怪她心思敏感,着实是他诡计多端,不提防着点他,都不知道自己可是进了什么奇怪陷阱。她指道,“你这竹叶簪有些眼熟。”
  “将军好眼力。”
  秦闲笑着站了起来。两人站得极近,他刚站直,牧青斐只觉面前罩了层阴影,不得不抬起头看他,那点胜利感立刻消失无踪。
  他直接将竹叶簪抽了下来:“上回从将军头上偷的,提心吊胆着什么时候会被发现……”
  牧青斐的担忧成了真,脸颊一红,劈手将竹叶簪夺了过来。抢过来也不知道该骂他什么,攥着那簪子,想着要不要干脆再砸回他脸上去好一些。
  为什么回回见着他都觉得手痒得慌!
  “我替将军簪上去?”他还给脸不要脸问了句。
  “……不用!”牧青斐真想扎死他算了,抬手将簪子蹭在他衣服上,蹭干净了才收回袖子中。脸上的温度尚未褪下去。这簪子也算她贴身物件之一,不过平日确实不多注意,怎么也想不到它是什么时候被拿走的。昨晚?昨晚自己戴的是这个簪子?她哪想得起来……只知道自己的东西竟簪在了秦闲青丝之上,心尖的怪异怎么也抹不平。
  秦闲已走到了茶桌旁坐下。今日可能为了衬这竹叶簪子,他特意穿了一身淡青色,与牧青斐的翠色裙子遥相呼应……他注意到时便觉得心情愉悦不已,可惜了,牧青斐根本没往那方向想,坦荡地走到他对面坐下,扫了眼这空荡荡的茶楼。
  没人。
  既然没人,一会儿自己如果忍不住想动手,窗户一掩就能得逞,没人会发现。
  “尝尝这茉莉茶,今早刚从露水中采下的,还有些甜味。”他斟了一杯热茶推过去,没骨头似得倚着一只手笑,“我以为牧将军见到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会扭头要走。”
  牧青斐手已经要端上茶杯了,愣了下:“走什么?”
  秦闲:“……”
  秦闲:“算了。”
  他将旁边盖着盖子的小瓷碗推了过去,道:“我叫了几个小点心,一会儿厨房就送来。将军可以先吃点这些解解馋。”
  牧青斐将它揭开,却是一碗饱满艳丽的红枣!
  她手一抖,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温度骤然上升,伸手就把它给推远了,慌忙道:“我,我不吃枣!”
  喊完她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大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秦闲嘴上笑意更深,低沉道:“将军都记得?我还辗转反侧可惜了一晚上,将军醉酒的样子只有我记得了。”
  “我才没有记……”
  牧青斐急着要辩解,出口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臊得只想抽身离去。到底这辈子没做过逃兵,一点骄傲撑着她将挪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心里头乱糟糟的,怎么也想不到秦闲为何总能让她发慌,难道是他太过阴险狡诈了?肯定是!领兵打仗这么些年,天上飞的男人她都见过,哪个能逼得她气得牙痒痒还不能动手的。
  双手没处放,她便捂着那茉莉茶,冷静下来。
  “昨天的事,谢谢你。”
  秦闲略带戏谑的笑缓缓坠了下来。
  “牧青斐不会欠人人情,你帮了我,今后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我定全力相助。”哪怕你是秦闲。她想到这儿,咬牙补充道,“再有,你不必拿这套戏弄其他女人的把戏来戏弄我。你我若有缘能做成朋友,也会是因为我欣赏你的为人,欣赏你的聪明善良果敢。可你要是戒不去那轻浮之气,我想我们没这缘分了。”
  一番话说完她尤其痛快,简直想要给自己吹号角。
  可落在秦闲耳朵里,却不那么好听了。这话说得戳人,他收了没正形的模样,坐端正了:“将军觉得这是戏弄?”
  “……你要跟我咬文嚼字了么?”
  “这倒不是,就是听着伤心。”秦闲说着说着嘴角就瘪了下去,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不待牧青斐又瞪他,他就跟换脸似得,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好了,不说惹你不开心的话。吃着茶看个风景,没想到就遇见了将军,我倒是觉得我们有缘。将军这是要往何处去?”
  牧青斐:“……”
  看吧,连要生他气他都不给借口!
  鉴于还欠着一个人情,牧青斐此时对秦闲的敌意降了许多,想了想,如实说了:“进宫。”
  秦闲:“进宫做什么?”
  “……你胆子倒大,连这个都敢打听。”牧青斐无奈道,“罢了,反正这些日子的丑态都被你看了大半了。我进宫是要找皇上,撤去那些红娘。”                        
作者有话要说:  竹叶簪在第十一章赴宴(二)末尾小小提了提
猜猜秦闲来找将军做什么?

  ☆、贴身物件

  对方好像并不惊讶,手点在茶杯上像在思考。
  牧青斐望着窗外漫天飞花雨,微微有点失神。所谓一言九鼎,要皇上收回成命,且不说难如登天,更是与虎谋皮。仔细想来自己这次回得着实过于仓促,皇命与父命压头上,入军营八年来少有与两者同时抗衡的情况出现,真昏了头了。
  其实不是没有办法回避。西廊杂事那么多,随便揪它一件出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当拖则拖。不过,马后炮无益。
  最重要的是,回来这些日子突然看清了以前在西廊看不见的东西。
  她这红武将军,乍看之下威风鼎鼎。或许因为她久居西廊,又不耻于结交党羽,回了京城立刻便有使不上力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京城的牧青斐仍旧是那十六岁尚未长大的样子,八年至今毫无改变。
  为什么?问题出在了哪里?
  她昨晚才幡然醒悟,拜闻人煜所赐,她突然察觉这场相亲游戏中与其说自己是主导者,更像是玩偶傀儡一类。三个月过去,一切若无定论会如何,皇上就能准许她空手而归?皇命岂非儿戏。
  况且她想到了一件更为棘手的事——玄羽营三月无将,会如何?
  已经有近半个月未收到西廊的任何消息了。
  想都不敢深想。来之前她往西廊送了飞鸽传书,八百里加急若非紧急军务不可启用,她只能慢慢等回信,来回少则三十天。所以刚送了信鸽,她便急性子按捺不住出了牧府。
  若不是被秦闲拦住,这会儿可能已经进了宫了。可进宫能做什么改变她心里没底,说不定触怒了皇上落了碗大一个疤也有可能。这样想秦闲还误打误撞救了她一命。
  “将军与我认识的那些当官的,好大不同。”秦闲突然开了口。
  这话吵醒了陷入沉思的牧青斐,愣愣地看去,尚未明白他说这话的深意。
  不过秦闲却未再深入问,道:“将军可是乏于应付这些世家公子了?”
  牧青斐:“你怎么知道?”
  秦闲:“呀,随便试试,猜对了。我倒是好奇谁想出来的点子?”
  牧青斐根本没想过会跟这冤家聊起这些,下意识就想抽身走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看他懒懒靠在桌上假不正经、眼神却亮晶晶的矛盾模样,突然难说拒绝的话,一五一十把前些日子发生的事交代了。
  说完时一只手按在了桌腿上,恨不得把那桌腿拆下来泄愤——我怎么就管不住嘴!
  她已经预感到秦闲就要借机嘲讽她了。
  谁想他突然伸了手来,从她面前捡了两颗红枣丢进嘴里:“抽签,一日一见,乍看之下将军达到了拖延时间的目的,其实反而给自己增了麻烦。”
  听得牧青斐皱了眉:“此话怎解?”
  秦闲:“相亲我不知道,但比武招亲的规矩,将军想必有所耳闻。通常把人抓在一块儿,让他们自己先分了良莠了,挑起来也方便。将军何妨不把签子里的人也丢在一处,让他们斗斗,也免了要单独会面的尴尬。”
  牧青斐有了兴趣:“斗?怎么个斗法?”
  “去年京城公子小姐喜欢办游园会,将军刚回来,不如也赶赶热闹。在当中设些琴棋书画区,将军若喜欢,再增个射艺也可。公子们为争夺将军的目光,自然互不相让。结束后将军找几个理由,将部分请了回去,剩下的再故技重施,一个月只需办它一次,磨足三个月,自然能磨出那么一位。如此一来,各家都得了公平的机会自不会有闲话,更没机会闹事,将军也可以少结些梁子,剩下的日子自可以去游山玩水,不是一举四得?”
  “那如果……”那如果真的磨出了一个胜者,难道我真的要嫁?牧青斐险些问出了口,羞意让她悬崖勒马。
  好像也不是不可行……
  而且不需要三个月,一个月后她就能等回来她的飞鸽传书,届时信上如何答,她再决定下一步,总比现在冒冒失失去见皇上强。
  越想越觉得主意可行!牧青斐眼睛亮了:“你挺聪明的嘛!”
  秦闲笑:“能替将军分忧,我也高兴。”
  “那……”牧青斐根本就没搞过这些花花绿绿的事,她那些部下更是粗人一群,让他们办什么偷鸡大会估计更拿手些。
  她想了想还是得请教秦闲:“那游园会如何办,你能推荐些人么?要准备的东西,宾客邀请有何规矩等等,最好熟手些的,免得闹了笑话。”
  “有啊。”
  “谁?”
  “我。”
  说罢他便跟牧青斐说起游园会上的热闹事来。乍听时,牧青斐总以为京城的公子小姐聚着,无非就是说些无用的玩笑话,没想到还有那么多好玩的事。先前的金鱼跳舞都不稀奇了,无线风筝、斗诗斗曲、赛螃蟹,哪个不好玩?
  就这玩字,秦少爷能说个三天三夜不重样。
  正说着,点心也上来了,两人闲聊着把那几盘吃了个精光。说笑中把日子定了,简易分了任务,秦闲这才把她送下楼。
  她先交代了石头和李长空回府,迎着他们诧异的眼光进了马车,帘子放下时,突然有点恍惚。好像聊着聊着,自然而然就被秦闲牵着鼻子走了……
  回府后她尚未将游园会的事伸张,毕竟今日答应得急了,她对秦闲了解不深,万一有变卦,先不说免得掉面子。不过想到能摆脱相亲,心情自然开怀。她一高兴,李长空就又遭殃了,被叫住要过几招。
  李长空几乎是哭丧着脸看着他家将军喜气洋洋进去换衣裳。
  牧青斐关了房门取了平日练功的衣服,正要换下,突然想起了袖子里的竹叶簪。
  “……虽然他今日看起来顺眼了许多,但骨子里究竟还是流氓一个,居然敢偷我贴身物件。我还是得记着爹爹的话,跟他保持点距离。”牧青斐喃喃自语,打开了自己的首饰盒。
  刚打开她便愣住了,她的竹叶簪好好地躺在首饰盒里。
  那她手里这支是谁的?!
  想也知道它是秦闲自己的了!!!牧青斐看着掌心躺着的簪子,与自己那支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知道他是有意去买了它,亦或者当真这么巧他也有一支。更为重要的是,现在是她抢了秦闲的贴身物件……
  这东西本该簪在他头上的。
  那他为什么不说啊!!!
  牧青斐手握着簪子趴在了桌子上,红晕从脸颊漫至耳尖,又一路向下染红了她的脖子。趴了会儿她似烫山芋一般将那簪子抛开,把头埋得更紧了。
  “再信他的鬼话我就是猪!!!”
  李长空在门外足足等了半个时辰,等得脚都麻了,简直不知道他家将军是换衣服还是蜕皮去了,忍不住喊道:“将军,还打吗?”
  里头传出了牧青斐闷喊声:“不打了!”
  李长空:“……”
  将军最近怎么频繁出尔反尔,说进宫不去了,说过招也不过了,难道……
  李长空脸一红,女孩子总有这么几天奇奇怪怪,就算是他家将军也不例外。想到这儿他赶紧溜之大吉,免得还有不测风云。
  次日大清早,雾还未散,一辆马车停在了牧府门口。
  那张脸牧府的小厮们都要认熟了,施礼道:“秦少爷早。”
  秦闲勒着缰绳:“我与牧将军有约,劳烦帮我带个口信。”
  等了一段时间,牧青斐从府里出来了,还穿着她练功的窄袖衫,头发高束,英姿飒爽。不过她脸色不见得痛快。
  “我什么时候跟你有约了?”她走近低声道,还四下看了提防她爹杀出来。
  秦闲笑道:“今日去选花园,两处在近郊处,适合春日去。另一处则在秋菊园中,听人说老板新得了好些海物,顺便能打个秋风,将军去么?”
  牧青斐听到打秋风便有了精神:“什么海物?”
  “螃蟹八爪鱼算常见,听说还有浑身带刺的叫海胆,长得像板栗的亲戚,另又得了个比我这马车还大的海龟壳,其他连我也鲜有耳闻……”
  “去!”牧青斐当机立断,“现在就出发!”
  他笑了,下了马车替她掀开车帘:“将军车上请。”
  牧青斐:“等……等一下。”
  秦闲:“嗯?”
  她从怀里掏出了手绢,展开后露出了里头裹着的竹叶簪。先前听到小厮说秦闲来找时她便揣在了身上,现在的表情也不知是羞是嗔:“还你。”
  秦闲见着东西,桃花眼笑开了。
  他一笑,牧青斐都想把簪子戳他身上:“这明明就是你的,干嘛说是我的,我还给带了回来……”
  “是么?”他笑意里还挤出点惊讶来,“那是我梦中偷了你簪子了。”
  牧青斐直接把东西拍在了他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12点前还有第二更,等等我(尔康手)

  ☆、秋菊园

  秦闲赶紧捞了一手兜住了,将簪子取出来随意往头发上一插,又无比自然把牧青斐的手绢塞进了自己怀里。
  牧青斐都快摸清他那些流氓手段了,手快直接拎着一角掏出来收回了袖中,微瞪了他一眼,绕着马车从另一边跳了上去:“真想咔擦把你脖子卸了。”
  惹得秦闲大笑了好几声。
  大清早出府,为着些吃喝玩乐的轻松事,别说还是挺让人愉悦。牧青斐坐在轿子里,掀开窗帘听外头早点的叫卖声,爱极了那点炊烟人气。一路她还听到不少人在跟秦闲打招呼,吆喝着让他买早点。却听他笑着回了:“我可是准备拿空肚子装海货去,没地方搁包子了。”
  “哟呵,是哪家能弄来海货进京?”
  “我可不告诉你们,你们人多,给我抢没了……”
  牧青斐在马车里听笑了,他怎么跟谁都能搭上几句话。不过听他这么说,刚才闻了香气后本来有点吵闹的肚子安静了下来,开始惦记那不知是酸是辣的海货来。
  待出了城门少了许多视线,牧青斐便掀开帘子探出了头。
  “嗯?看什么?”秦闲明明是背对着她,很快就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他今天没穿那件粗布衣,一身墨衫,胸口与衣摆走金丝绣了青松。富贵公子不在马车里坐着,亲自驾车的,京城独他一个。
  牧青斐心情好,边看风景便与他攀谈:“你是不是认识整座京城的人啊?”
  前头的笑声鼻音有些重:“将军怎知?”
  牧青斐:“你与那几条街的人说了一箩筐的话。”
  “是么?我今天话多?”秦闲赶马的速度放缓了,“大概是因为我紧张。”
  牧青斐“扑哧”笑了出声:“你也会紧张?因为什么?”
  秦闲:“因为你啊。”
  牧青斐朝他背影比了比拳头,钻出了马车,直接坐在他旁边,仰着头感受着迎面吹来的清风,何其舒服:“难怪你喜欢驾车,这里真好,不必隔着窗户看四四方方的天地,有种天地间任我遨游的感觉。”
  秦闲扭头看她:“我第二次听人这么说。”
  凤眼仍眯着风中,牧青斐的侧颜此时有些孩子气:“还有谁说过?”
  秦闲:“我啊。”
  牧青斐:“英雄所见略同咯。”
  说这话时她一边看看吃草的牛,一边看看穿云的鸟,显然只是随口过的嘴。看得秦闲长叹一口气:“我真是踢着石头了。”
  “石头?哪来的石头?”
  离着秋菊园尚有一段距离,风便把花香带了过来,沁人心脾。远处山峦叠翠,近处青草爬着山丘绵延不绝,不见秋日颓败凋零之势,本就美不胜收,此时更有赤橙黄绿青蓝紫斑斓的色彩从远处缓缓驶来。
  “那些都是菊花么?我以为秋菊园便只有黄色罢了。”牧青斐赞叹道,“真好看。”
  可尚未品味上小会儿,吵闹声便渗着花香一同来了。
  “把他叫出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天王老子也躲不了!这年头,欠钱的还成大爷了是不是?”
  秋菊园以篱笆简易拢了个山头,取小路一处开了个小门,门外连牌匾都未悬,椅着棵黄绿相间的桑树。路过的人恐怕只当是郊外人家,毕竟哪有生意人连招牌都不挂一个。
  此时狭窄的篱笆小门外,挤着五个市井混混模样打扮的青年,手里要么拎着锄头,要么是铁锤,吊儿郎当抖着腿大声叫嚷。门内则有三人拦着,为首的年纪还大一些,脸上颇有难处。
  “这位少侠,我们不过就是做点小生意,还请高抬贵手。”
  “做生意?做生意好啊,赚钱。谁他娘不想赚钱!海老板,你们把他交出来,我拿回我的钱,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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