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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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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他干嘛?”牧青斐在旁边疑惑了,“替我研墨,我来起稿。”
  冯明轩夫妇愣了下:“是为姑娘办的?”
  牧青斐:“是我办的。”
  “哈哈,明白了,秦兄好大手笔。”冯明轩悟了,忙让侍女准备笔墨去,一边笑道,“还想好奇好奇两位是怎么认识的?这请帖可得给我一份,此等大事,我得赶在李力诚那几个人前见证,让他们羡慕羡慕。”
  牧青斐听得一头雾水,见他索要请帖,看了看他夫人,为难道:“冯老板,你就算了,夫人挺好。”
  什么算了?
  夫人挺好?
  冯明轩跟徐娇卿都没能反应过来。
  这厢秦闲还没从打击中醒来,牧青斐已经接过了笔,点墨龙飞凤舞写了起来。
  写完冯明轩接过来,为牧青斐的字惊了,不由赞叹:“好字!”连徐娇卿也凑过来看,同样惊叹不已。
  “这字多有风骨,比我夫妻二人强太多,姑娘是师从何人习的字?”两人一边往下看一边道,“行,就按这起稿,那落款便落姑娘大名了。”
  两人看了眼那大名,赫然写着“牧青斐”三个字。
  没错,是牧青斐,不是牧青裴,更不是牧箐斐——一字不差,这不是女将军牧青斐吗?!!
  两人震惊地抬眼朝牧青斐看去。
  一屋子四个人,除了牧青斐还有个正常样,剩下三个都呆了。
  没记错的话,拟完这个名单,这游园会的准备工作就算结束,剩下的就等这秦闲那些个小厮以及李长空他们打打下手,将他们这些天定下的东西都催来,将秋菊园装扮一番就好。老实说这会儿她有点担心排场是不是过于隆重了些,万一在城中掀起风浪,就得弄巧成拙了。实在不行,到时候她走个过场就是了,只要给足宾客面子,剩余随便糊弄。
  这么一想她轻松地站了起来:“走吧,秦……”
  “闲”字未出,她这才注意到三个人的异样:“你们怎么了?”
  没事将军,就是人间有点不可思议,第一次活没经验,吓着了。
  送人出门时,冯明轩特意让徐娇卿拖牧青斐一拖,把秦闲提溜到了一边,咬着牙道:“你疯了秦闲,你不会无聊到还敢开她的玩笑吧?我跟你说上回在春意阁,说起醉吟楼那事,我们几个夸你纯粹是起哄,你别得瑟上头了,敢在老虎身上拔毛!再有你办那游园会,瞧瞧她的客人都是谁,杨情,闻人煜,盛煦,哪个你惹得起?咱们就是生意人,和气生财本本分分,你搞这些歪门邪道万一闹出点事来你人头不保你!”
  他一提那几个名字,秦闲便哀从心起。
  “行了,你先照她说的办吧。”他有些烦躁地搓了把脸,“我想想办法。”
  冯明轩哪知道他是想什么办法,拍了拍他肩膀:“我看你趁早跟牧将军绝了往来,后头的事就算出了意外,她也不能全怪你头上。”
  秦闲没吭声,半天伸了手:“她起的稿我看看,刚才没注意。没问题你就先做着,用料一切往最好的。”
  “你不交代我也知道。”冯明轩把还攥在手上的名帖递给他,“刚才看到落款,眼珠子给我吓出来。”
  秦闲展开一看,第一眼便看呆了。
  “秦闲亲启:……”
  “她写了我的名字?”秦闲喃喃自语。
  “起稿嘛随意写了,我说……你去哪儿?!”冯明轩一句话还没说话,那名帖就被秦闲夺了去,快步头也不回往外走了,“你把东西带走了我写错怎么办!”
  秦闲的声音从风里传来:“这你都记不住,你去早市跟大爷们一起遛鸟去,别开这墨轩斋了。”
  “你等……”冯明轩劝他不住,一跺脚,由他去了。
  这家伙举动也太反常了,不会真对牧青斐动了情了吧?怎么可能,他从前心仪的姑娘哪一个像牧青斐了,多半就是想惹事。
  这二世祖!
  不行,得找严禾李力诚他们几个商量一下,拦他一拦。有些人真不是他们开罪得起的。
  时辰还未到午时。
  马车在路上无比安静,秦闲没找她贫嘴,要不是马车在走,牧青斐都要以为秦闲弃车而去了。
  车轱辘声在深巷中回荡着,更显安静。牧青斐百无聊赖,想着今日这么早回府应该做些什么打发时间,或许她得去跟禁卫军攀攀交情,跟他们一块操练去,也省得窝在闺房中生了霉,待回西廊连弓都举不起就糟了。
  正发着呆,掀着帘子看安静的深巷。一辆马车停在远处街口,下来一位古稀老人。
  “停车!”牧青斐突然出了声,随即掀了帘子道,“不必停,往南边走,追那辆马车!”
  秦闲扯了缰绳调转方向,问:“发生什么事了?”
  牧青斐视线仍往那处看去:“他老人家竟然回京了……”
  “谁?”
  “司马爷爷。”

  ☆、旧事重提【捉虫】

  司马棋已有五年不曾回京了。
  五年时光,京城说变化也无甚变化,街道还是那几条,卖的也都是那些零碎东西。可要说没有变化——熟悉的饼摊都换了老板了。
  小年轻头一回见这么严肃的老头子,手往身后一背,身姿挺拔,与学堂里打手心板的先生一个模样,看得他颤颤巍巍,摊了几年饼的手都佝偻了。
  司马棋白眉下一双鹰眼盯着那饼,突然出了声:“怎么就只敲一颗鸡蛋!”
  小年轻吓得铲子差点没抓住:“您付十文钱,当,当然就只够买一颗了……”
  “以前这的老板可都是敲两颗的。”司马棋心想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一门心思扎钱堆里了,“这饼只灌一颗蛋哪来的鲜味,年轻人,你可别欺负我老了舌头尝不出味儿!”
  小年轻:“老爷爷……京城物价涨了,十文钱可买不到灌两颗蛋的饼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
  司马棋:“你这么跟我讲我就明白了,行,那我再付十文。”
  “不用,听出来您是这儿常客了,咱们也算有缘,我给您直接加一颗吧。”小年轻道,“你提的以前的老板,是我爹。”
  司马棋还板着那张脸,免费得了一颗蛋也不谢谢人家,道:“父承子业,不错,你该多向你爹学学,我以前没少跟他买饼吃,他为人憨厚老实,所以摊的饼才比别家的好吃。”
  这什么道理?小年轻一笑:“我学不了他,他是我后爹,三年前花言巧语把我娘拐跑了丢个饼摊子给我,要不是为了赚钱,我早把家伙丢去灶里烧柴了。”
  司马棋:“……我其实跟你爹也不熟,加蛋就不必了,别往里头掺什么鼠药虫药的。”
  “好嘞!”小年轻这会儿嘴巴利索了,摊好饼递给他,“灌饼一个加鼠药一粒,您收好。”
  司马棋:“……”老朽不想收。
  正此时旁边传来道声音:“爷爷,真的是您!您什么时候回京的?”
  司马棋转过头来。正想着大街上哪个女娃娃认错了人,待看清楚牧青斐一张脸,白眉飞了起来。
  “斐娃娃!”
  “爷爷!”
  一老一少高兴地抱在了一块儿。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牧青斐高兴地抓着他的手不放,“我可想您,预备着要去竹林找您喝喝酒呢!”
  司马棋慈祥地笑了,伸着枯槁的手揉了揉她的头:“昨日刚进京。我听说你也在京城,正打算明日突袭突袭牧府,看看你有没有偷懒不练功。”
  “您当还是小时候,要您拿鞭子盯着呢?”牧青斐笑,凤眼将老人的沧桑打量了仔细,惊喜与心酸交杂,“爷爷,咱们坐下说话吧,我有好多话想跟您说。”
  司马棋点头:“好,坐下说。”
  说罢此时才注意到牧青斐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子,身材高大,相貌端正,不禁好奇:“斐娃娃,这位是?”
  牧青斐:“他叫秦闲。”说完意识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是我朋友。”
  “秦闲?这名字有些耳熟。”司马棋将秦闲上下打量了一遍。
  司马棋,正是当朝大将军司马良的父亲,年轻时亦挂帅统领三军。秦闲得了机会,施礼道:“司马将军,晚辈是鸿安钱庄的秦闲。”
  司马棋恍然大悟:“鸿安钱庄的秦闲啊!”
  秦闲笑:“是晚辈。”
  司马棋:“秦三天天挂在嘴边骂的,那不学无术不长进的独子秦闲?”说完他把那袋子灌饼往秦闲手上一塞,“这给你吃。”
  秦闲:“?”
  小年轻:“……”我什么都不知道。
  三人找了附近的茶楼,坐下叙旧。
  牧青斐心里实在高兴。司马棋是五年前离开的京城,三年前她还去竹林看望过他,至今三年未见。两人的关系不是亲祖孙更似亲祖孙,牧青斐先关心了他这些年的情况,身体可好一类,摸着人的手便红了眼眶,直道他以前凶巴巴的时候,胡子还是黑的。
  “……你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十几岁小娃娃的模样。”司马棋难得话也多了,拂着胡须直笑,“我越老,耳朵眼睛就不好使,在竹林看着院子,我总能看到你跟林儿绕着那竹根练着功拌着嘴的模样,这回总算能摸着人了,爷爷高兴。”
  这话一出,牧青斐的脸色却迅速黯淡了下来。
  司马棋还忆了几句往昔,见她耷拉着脑袋,大手揉了揉:“斐娃娃不高兴了?爷爷说错哪句话,惹你伤心啦?”
  “不敢。”牧青斐应了一声。
  “过去啦,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活着的人总要往前走的。”司马棋慈祥地笑,“我前几日还梦到林儿了,他还跟我提起你呢。”
  牧青斐脑袋抬了起来,眼眶发红:“他说了什么?”
  司马棋:“他说,想找你玩,你总是跑,问你是不想见他,还是怕他功课现在做得比你好。”
  牧青斐:“……”
  她无力地笑了声:“您又哄我,他不会说这些话。”
  司马棋直摇头:“你见他肯定没有我见的多,我说说了就是说了。哪天你梦见他问问,爷爷有没有说谎。”
  牧青斐没回。
  “傻孩子。”司马棋叹了口气。
  祖孙说话,秦闲没什么好插嘴的,乖乖坐着给他们斟茶。只不过斟了一杯,谁都没喝,都凉了,他也不知道眼下这气氛适不适合倒了。见座上安静下来,牧青斐起了情绪,他便开口把话岔开:“您爱吃灌饼?”
  说到吃的,司马棋立刻就来劲了,话匣子打开与秦闲聊了起来。聊了几句秦闲便觉得他有些喜好实在熟悉,细细一想,不都是牧青斐爱吃的么?他就说以牧衍之那严谨较真的性子,怎么教出牧青斐这活泼样,原来“老师”是这位呢。
  他俩越聊越有话,气氛也热闹起来。牧青斐听着听着,黑色便从脑袋里滑了出去,渐渐也跟着笑了,搭了话。
  按说牧青斐和秦闲都与司马棋差了一辈,也是奇了怪了,聊起天来比同龄人还要投机,这便是年长者的智慧了吧。三人足足聊了一个时辰,茶去了几泡,点心也吃了几轮,直到司马老爷子年纪大了坐不住,这才罢休。
  俩人把司马棋送到了马车边。
  又说了几句关怀话后,司马棋想了想,还是与牧青斐说了实话:“爷爷这次回来,其实是来看看我那讨人嫌的儿子的。他病啦,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了,那模样比我老头看起来还老。”
  牧青斐惊讶道:“我……我不知道这事……师父是生了什么病?大夫怎么说?”
  “去看看他吧。”司马棋叹了一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该去看看。他脾气坏,要是说错了话,你就当他是放屁,甭理他。有些结不去打开,总归要遗憾。”
  马车离开后好长一段时间,牧青斐都站在原地没动。
  她觉得自己脑子突然有些混沌,捋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容易视线落回了人间,一抬头,发现秦闲一直跟在她旁边。
  “你站这儿干嘛!”她后知后觉有些尴尬。她竟然让秦闲看到了这些事。
  秦闲看她一眼,情深义重道:“腿麻了,动不了。”
  牧青斐:“……”
  她直接上手推了他一把。
  万幸这处是街角,来往几乎无人,否则明日这俩人又得成为京城的茶余饭后了。秦闲被扑了下,潇洒地转了个身,道:“我倒是想驾着车直接走,细想万一又惹将军不高兴,要来扒我一层皮怎么办?”
  牧青斐:“你想得美!我才不会为你生气……”她脑袋里乱糟糟,根本就不知道嘴巴说了什么,四处看了眼,加紧脚步往马车走去。
  她心中此时诸多烦闷。司马爷爷总能若无其事提起司马林的往事,可她不行。
  她已经记不得他笑起来是什么模样了,每回梦见他都是同一片树林,他举着剑拦在她身前,将她丢上了马,自己却冲向山匪。她努力过千万次,哪怕她当下便勒马回头,看见的照样是他血流遍地的一幕。
  她欠他的命,怎敢奢求梦到他想念自己的话。
  何止她师父怨她,她又何尝原谅过自己?
  待上了车,她突然转了身来。秦闲就落她一步罢了,这一回头,两张脸凑得极近,也就一掌的距离。
  牧青斐眼睛里印着秦闲一张笑脸,桃花眼扑闪扑闪的。她下意识道:“你……”
  “嘘……”秦闲眨了眨眼睛,两只手指将自己的唇一掐,道,“我今天不过喝了几口茶,什么都没听到。我就是聋子。”
  说话归说话,可他掐着自己的嘴,出来的声音就跟鸭子似得……
  牧青斐忍不住就笑了,手指搓了搓裙摆,轻声道:“那说好了,你什么都没听到。”
  “嗯,说好了。”
  被秦闲逗笑了一声,可进了冷冰冰的车厢,她难免又多想。刚坐好,车帘突然被掀了开,秦闲探头进来:“将军,有战报。”
  什么奇奇怪怪的。可牧青斐挨不住他调皮样,接了话:“报。”
  “这条巷子往东拐三下,再往北拐两下,走到底就是大将军府。”说到最后,秦闲的声音越发轻柔,“去看看么?”
  牧青斐气极:“秦闲!你刚才还说你什么都没听到!”
  秦闲难得没作怪,嘴角噙着笑,也不怕人扑上来揍他。事实上牧青斐确实想动手,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看着他的笑容,像溪水淘沙,焦躁的情绪也跟着被抚平了。
  “去吧。”秦闲连声音都带上了些许蛊惑,“你想去的。”
  牧青斐朱唇微启:“我没……”没想过?不是的,秦闲说的正是她心中所想。
  她眼眶又泛了红,未免失态,便垂下了眸子侧到一边,低声道:“好。”
  安抚好人,秦闲放下了帘子,转身继续当她的车夫。缰绳甩起来的时候他长舒了一口气。他本来想就这么送牧青斐回府的,可帘子一落下,间隙中他看到了牧青斐少见的失魂模样,即便知道自己不该插手,也还是开了口。
  谁能狠得下心看她红着眼睛难过……

  ☆、悠悠我心

   马车赶了有段时间,总算到了大将军府的后门,而后顺着围墙绕了一大圈,这才走到了前门。
  门口守卫森严,才见秦闲的马车来,便有人上前拦了:“何人造访?”
  牧青斐从车上下来,脸上已经没了先前的落寞。
  她穿一身紫衫,侍卫一时间没能认出来,正待要挡在门外,还好有个眼尖的,上前一步跪了下来:“末将参见将军。”
  其他人一听“将军”之称,又看眼前明明是个女子,再傻的也反应了过来,齐齐跪拜在地:“参见牧将军。”
  “起来吧。”牧青斐沉声道。她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回了头来。
  秦闲坐在马车上,还是那副优哉游哉模样,气定神闲等着她。
  她暗自憋了口气,径直走到了门口,不出所料被拦了下来。她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被拦下了,这会儿说话也心平气和。
  “替我传话,牧青斐求见大将军。”
  “是!”
  没多久侍卫便出来了,表情有些为难,但军令传得稳:“大将军说不见,且今后牧将军也不必再来府上。”
  牧青斐早听习惯了,虽然有些闷着。她道:“大夫怎么说?是什么病?”
  “小的不知。”侍卫摇摇头。
  司马良如此骄傲一人,如何会让部下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不过这侍卫显然喜欢牧青斐,虽然一问三不知,但还是给了个消息:“是太医院的太医给看的,今日来复诊,前脚刚离开,将军马车快一点应该能追上,往南边去了。”
  牧青斐将话跟秦闲说了,两人便离了大将军府往南追去。
  追了三条街,街上人来人往马车也多,远处看哪个都像,走近看哪个都不像,总之一无所获。
  “是不是走了别的路?”牧青斐将帘子掀出一角,语气里隐隐有按捺不住的烦躁,“我刚才应该要问清楚是哪个太医的,我太着急了……”
  “找不着也没事。”
  秦闲靠在她旁边,语气仍与寻常无异:“将军就当是上街逛了逛。一会儿直接去太医院,一问便明白了。”
  牧青斐一愣:“我怎么没想到……”
  “前头有个卖鲜花饼的。”秦闲笑道,“我每回来逛都得买上一份,出来半天了,饿不饿?”
  牧青斐:“不饿……”
  秦闲:“可我想吃,将军陪我去可好?”
  牧青斐:“好。”
  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拐了个弯朝秦闲说的那个小摊去。小摊在深巷的出口,下车的时候牧青斐没跟上,侯在马车里等他买完东西回来。但她挑开了帘子,看他笑着跟摊主打招呼的背影,有些感慨。
  是错觉么?自己这一整日,好像都在被他安慰。
  正神游着,她耳尖,突然听到隔壁巷子有些异动。起先以为是错听了,可她对棍棒声何其敏感,何况当中还夹杂着几句谩骂。
  “看什么?”秦闲捧着油纸回来了,见她掂着脑袋往外瞧。
  “好像有些动静。”她从马车上下来,“就在附近。”
  “动静?”
  秦闲跟了她几步,离着隔壁那巷子还有段距离,声音便清晰地传了出来。
  “长不长教训!以后你再敢近祁府半步,老子给你削成一片一片的!”
  “没见过比我还臭不要脸的,干这等有悖天理之事,老子给你削成一条一条的!”
  “就是,你算什么兄弟,不知羞耻!老人给你削成一块一块的!”
  两人听了一会儿墙角,秦闲凑在牧青斐耳边道:“里头是在做刀削面吗?”
  牧青斐:“……”
  她压低声音骂道:“分明是在打架啊!”
  可不是,棍棒的声音有节奏地往墙上锤,这恐怕不是打架,而是单方面殴打了。听着声音人数至少在三人以上,不知道挨打的是谁。她正要冲出去,却被秦闲猛地拽住了。
  “干什么!”
  “将军别急,先看看是什么情况,你我手无寸铁,就算要相助,总不能拿我这饼丢他们吧?”
  两人拉扯了一阵,此时里头又飘出了一道声音:“这些话,你们让祁连自己来找我说。”
  牧青斐一愣。这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气息稳定且不急躁,不像是挨了打的。而且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她可算从秦闲手上挣脱开,探出头看了眼。
  这一看,她扑哧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轮到秦闲糊涂了,“这是被打得有多惨,都把你惹笑了。”
  说罢他也探头去看,不一会儿回过头来,手往牧青斐肩上一搭,陪着她一起笑。
  巷子里站着四个人,三个地痞流氓围着个背着药箱大夫,痞里痞气地举着棍棒,不往人身上打,却通通往墙壁、地上砸去,砸得哐哐作响,嘴上谩骂无端。而那大夫完好地站在他们中央,眼睛都不眨一下。
  “能让路了么?我走以后,这墙你们还可以慢慢砸。”他道。
  对付这种没脑子的地痞流氓,牧青斐也没什么好顾忌了,冲出去三下五除二便把人打趴下。不一会儿三个人便夹着尾巴哭着跑开。
  “顾太医没事吧?”她问。
  顾夕昭惊讶地看着她,以及紧跟进来的秦闲,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这话牧青斐还想问呢。
  询问之下方知,顾夕昭马车路过此地,突然就被这三个地痞流氓劫持了,架到巷子里头按刚才那架势“训”了一顿,左右不肯放他走。
  前头有秋菊园一事,现在又闹出三个人来,而且没记错的话顾夕昭又提了祁连的名字,定然还是他搞的鬼。牧青斐听完便无奈道:“你跟祁连到底是什么过节他要扰你至此?难不成……”
  话到嘴边,牧青斐灵光闪过。
  方才那几个地痞流氓骂得话,串在一起,是不是说顾夕昭不念兄弟情谊百般去祁府骚扰,说他不要脸,又说感情有悖天理……
  她自然而然脑补出了完整的故事,默契地跟秦闲对上了眼神,点了点头。
  “顾太医,感情一事不分高低贵贱,”牧青斐语重心长道,“与性别。”
  顾夕昭:“?”
  秦闲接过话:“青斐说的没错,感情是平等的,但是还是得讲究个你情我愿。人之所以四次三番找你麻烦,其实已是明示拒绝了。断袖一事……他若不能接受,你又何必强求?”
  牧青斐:“秦闲说的对。”
  话说的这么直白,顾夕昭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他黑着脸道:“谁说我喜欢祁连了!我喜欢的是他妹妹!”
  秦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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