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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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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这么直白,顾夕昭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他黑着脸道:“谁说我喜欢祁连了!我喜欢的是他妹妹!”
秦闲:“……”
牧青斐:“……”
两人齐声道:“哈?”
顾夕昭哪知道会被曲解成这样,拧了半天眉后自己也笑出了声,见牧青斐再伸援手,他也没什么顾忌,便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
他与礼部尚书之子祁连确实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兄弟,打小两人关系便好,不止零花钱混在一处,做什么事都结对,如同合穿一条裤子般。祁连妹妹唤祁双,从来都是跟着两个哥哥瞎闹,直到过了十二岁,明白男女有别,才抹了假小子模样,如今二八年华已是窈窕淑女。
顾夕昭向来将她看作妹妹,可不知月老又犯了什么淘气,竟给这兄妹二人系了红绳。
祁家知道了,嫌弃顾家家风清廉,要断了这对鸳鸯,祁双宁死不从,气得祁坚夫妇双双大病。而祁连对兄弟变妹夫一事始终过不去坎,上头扛着爹娘的压力,吵闹多了自然怪罪到了顾夕昭头上,认为是他蛊惑祁双小鸟胆子敢跟爹娘叫板,便千方百计耍幼稚手段阻挠他。
总之都是糊涂账。更糟糕的是如今祁双也对他闭门不见,好似失了信心。顾夕昭一人站在所有人对岸,已不知何为对错,可惜心已交代出去,要收回谈何容易。
来龙去脉缕清,牧青斐终于知晓为什么顾府着急要应苏红娘的话,替顾夕昭牵线了。这时也不知接什么话能安慰安慰顾夕昭,只能叹一句:“悠悠我心奈何天。”
倒是秦闲清醒,直接问:“她不见你事小,她心中可还有你事大。若有一日她觅得如意郎君,爹娘与哥哥也高兴,你可要放手?”
顾夕昭沉默了阵,道:“我不知道。”
巷子之中,也不适合谈这风花雪月一事。秦闲与牧青斐皆是局外人,不便插手,没再多问,顶多嘱托他今后外出小心些。虽说惹顾夕昭想起了不快,牧青斐还是憋不住打听他可是刚从大将军府出来。
顾夕昭点了点头。
果然是他,就说世上哪来这么多巧合。顾夕昭道大将军司马良的病不过是普通风寒,可因为他心中郁结过多,并发炎症,调理之下病情已然平稳,只是心病仍需心药医,顾夕昭也爱莫能助。
了解了大概,牧青斐道了谢,与秦闲一道送他上了马车。
顾夕昭走后,因为提起了司马良的事,牧青斐多少有些沉默。方才她被拦在门外的事秦闲也看得仔细,这会儿就算知道了病情也束手无策,连顾夕昭都摇头,牧青斐又不是大夫,不过一介武妇罢了。
半晌她做了决定:“回去吧。”
送她回府时,秦闲又把马车停在了西边墙根下,惹牧青斐笑了一声:“大白天爬墙,不是昭告天下来看么?我自己走回正门就是了,反正府上的人不会追问我这日去了何处。”
她下了马车,撑伞挡着骄阳。才刚挪开一步,秦闲心下一动,叫住了她。
“给。”他把那鲜花饼递了过去,“尝尝吧,要是合口味,小摊的位置你也知道。”
牧青斐接了,觉得秦闲这话有些怪异。
佳人转过身去,一半的身子都挡在伞内。弄完名帖,他再难找借口见她。离别之日连背影都难见,可惜了。秦闲望了望眼前这道墙,不由得又想到了早上看到名单后的心情,心想,到底自己是爬不过去。
此时竟然能体会到顾夕昭那句“我不知道”里裹着有多少无奈。
牧青斐已经走出一丈远了,突然便转了身,撑着伞小跑回来:“秦闲!”
她小声喊了一句。
她不过是想到了什么事,抬头见秦闲看着她发呆,还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元神出窍呢!提醒你明天还是这个地方,卯时见,你别再站在马车顶上了,万一被发现你要害死我。”
这话惹来人一声笑:“明日没什么安排了,就等秋菊园忙完,明轩他们写好帖子发了便是。”
“这话什么意思?”牧青斐一时间没能明白,稍稍想了想,恍然大悟,“你嫌我麻烦了是不是?”
不待秦闲回复,她脸红道:“我知道明天没事,可闷在府上实在太无聊了。反正你也是要去逛的,多带我一个不行么?”
秦闲眨眨眼睛:“可是我要去逛的地方,你未必能去啊?”
“哪有这种……”牧青斐下意识道,此时突然反应过来,“臭流氓!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你想什么呢?”秦闲弯了弯嘴角,“我脑袋里想的跟将军想的可不是一个地方。况且……这几日我都跟将军厮混在一起,哪有时间去花天酒地,我可清白的很。”
“谁跟你厮混了!”
牧青斐脸都给他说红了。这人不占句嘴上便宜就不舒服么?
她忍着没砸那漂亮脸蛋一拳,道:“那你明天到底等不等啊?”
秦闲没有直接回答,下一刻一只大手突然揉上了牧青斐的脑袋,但见他笑了:“我才知道这句话原来这么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想唠叨唠叨~
构思的时候想着要写一篇轻松的文,脱缰野马就更好。所以文里头不会有太过复杂的设定,多为博君一笑。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不是太顺利,毛病也多。此时尤其感谢大家给的鼓励。会多多总结多多进步的。
比心心(^-^)V
☆、满城皆知【捉虫】
牧青斐当晚破天荒做了梦。
她久无梦境,闭眼便能一觉到天亮,这晚却进了一团雾中。雾里一片血红,一个少年躺在青石上,腹中伤口鲜血如泉涌。
他语气却颇为平静:“阿斐,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疼啊。”
她哭成了泪人,探手过去想要捂着他的伤口:“我回来了。”双手却直接从他身体中穿了过去。
她眼睁睁看着少年在她面前流干了最后一滴血。
寅时她方从噩梦中醒来。与梦中不同,她眼角没有泪痕,不过出了一身汗罢了。哭这么多年,她早过了用眼泪去宣泄悔恨的年纪。
但洗漱完后仍有些发怔,梳妆时不自觉便盯着桌上的茱萸钗看。一晃八年过去,我替你去了西廊,这些年胜多败少,还算没给你丢人吧?
过一会儿门口“咚”一声有东西撞出了轻响。
牧青斐将门打开,脚边滚落一颗糖。
她从墙头跃下,秦闲正屈着条腿坐在马车边上,另一只脚晃晃悠悠,嘴上笑:“甜么?”
“甜……”她愣了下。她尚未清醒,一时间想不起来那糖她是捡了没捡。
“我扔偏了?”秦闲自言自语一句,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把来,“哝,给你选,我抓了一把。”
掌中躺着三包不同糖纸裹着糖的。糖纸之下的手掌,掌纹轻浅简单,泛着好看的红色,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养出的手。不像她满手的茧。
牧青斐正要随便选一个,秦闲突然过了个手,只留着一包在掌中:“我爱吃这个麦芽糖。”
牧青斐:“……”
她捡了那糖包了丢嘴里,一会儿便觉得口中香甜一片:“好吃!”
话音未落脸颊就被秦闲掐了一把。
她站着没动,瞥了眼那手,随后危险地盯着秦闲:“你干嘛?”
“板着张脸,”秦闲不怕死地扯了扯,“将军这是起床气?”
“先前没气,现在有了。”
“……别这样嘛,我不过关心关心等等等……嘶……”
美丽的一天仍旧是从揍秦闲开始的。
随后几日,牧青斐又跟着秦闲晃了不少有趣的地方,无事时也会去秋菊园盯一盯进展。李长空一帮人快把海老板的后海给捞空了,一边开开心心敲着铁锤做苦力活,唱唱草原歌,比闲在府上赌钱还高兴许多。
每日都有不少东西从城中运来,皆是先前牧青斐跟秦闲一并挑的,慢慢便把秋菊园换了番模样,万事俱备,也就差发帖这一步了。
这日墨轩斋的名帖和礼品如期送到,冯明轩没有亲自来,另派了小厮。牧青斐被秦闲喊进了房间,却发现名帖分了两摞。
另一摞是空白的。
“我仔细想了想,若只邀名单上的人物来,未免单调一些,衬不起我们这些天的‘苦工’。不如往大了操办,不仅邀请公子们,也邀一邀世家小姐,”秦闲拿出一本空白的名帖展开在牧青斐面前,“凑个天下第一热闹。”
牧青斐听不明白,只问:“合适吗?”
秦闲:“有我在。”
牧青斐笑了笑,也拿了根笔:“你想邀谁?我同你一起写。”
天已经有些冷了,屋里烧了炭炉,搁得近些。牧青斐耐寒怕热,这么冷的天这点炭火都能把她鼻尖烤出汗来。
两人边写边闲扯几句胡闹话,写好的名帖铺满了桌子,一路晒到了地上。秦闲先把那摞早由墨轩斋备好的推给了牧青斐,道:“你再过目下,明日就能派人送出去了。”
“终于能完事啦。”牧青斐当着他的面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笑了一句,“没什么好过目的,除了……”
她翻了翻,翻出一本名帖来:“这本丢了,其他的尽管发。”
秦闲一看,竟然是炎武侯盛煦的名帖,乐出了声:“为什么?”
“我跟他有过节。”牧青斐托着腮,“这小子先是笑话我女儿家哪能玩弓箭,就该回家相夫教子,与我校场比试一番后,输了还不认账,三天两头找我麻烦,要我跟他比什么胸口碎大石一较高下……我是杂耍戏班的吗!自命不凡还输不起,这种人我何必邀他。”
“说得对,浪费我们二十两银子。”秦闲直接动手把它扔到一边。
解决了一□□烦。
牧青斐笑了,突兀道:“谢谢你。”
这话在她心里藏了有些日子了。自打寄出信鸽后,她实在寝食难安,若不是有秦闲陪着她胡闹,一个月可谓度日如年了。虽说他找自己只是为了图个热闹有趣,但鞍前马后为她做了不少事不假,足够抵掉他在自己心目中留下的糟糕印象了。
秦闲回了她一个眨眼,心想虽不是自己想听的话,倒也算是进步。
折子晒好后,两人便亲手收了叠了起来。虽说牧青斐只丢开了盛煦的帖子,秦闲仍旧一个个打开细细检查了,怕冯明轩忙中出错,落了笑话。
看得牧青斐颇为感慨:“秦闲,我突然觉得你若是能用心做些什么,一定能做得成的。”
“是么?”
“好比这游园会,对我而言便太复杂了。”牧青斐道,“你事无巨细一一过问,有耐性又细心,博识大度,与我先前认识的你有太多不一样。”
秦闲眼中精光闪过,随即莞尔:“不一样是因为我另有所图。”
“那便有所图。”牧青斐未深究他的话,为表示鼓励又强调了一遍,“但我看到了不一样。”
秦闲大笑了几声,道:“那将军不如赠我句祝福?”
牧青斐笑:“祝你得偿夙愿。”
好个得偿夙愿啊,将军。
冯明轩那头坐立难安的好几日,徐娇卿几番催促他按期交货,待名帖全都送上马车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马车在京城晃了一圈,捞了一整车的闲人,最后聚在了春意阁中。
落座后他表情有些严肃,迎着七八双眼睛把话如实说了:“秦大少爷最近黏上牧青斐了。”
众人正把盏言欢呢,听到这话酒差点洒桌子上。
李力诚直白道:“难怪有些日子不见了。他现在还活着吗?”
这还真是京城头等大事。秦大少爷高龄二十七没有出家当和尚,终于开始近女色了,近的还是位女将军,真想为他的色胆鼓掌叫好。
一屋子人打趣起来。
闹完了,几人才正经开始说事。谈婚论嫁,向来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托底便是门当户对。且看秦家——几代从商,如何跟牧家相提并论?何况牧青斐还是个将军。秦闲到底是闹还是认真的?
还不如阮流云机会大些。
提到阮流云,众人这才发现有段日子没见他了,李力诚言他是跟着户部的周大人去了乡下。有活可做,估计朝廷准备给他个名分了。好事一桩,众人自然欢喜。这样一提,几人又想到个问题来。
“阮流云知不知道秦闲挖他墙角?”
房间内一片沉默……继而所有人都爆发出了不怀好意地笑声:“有好戏看了!”
总之冯明轩攒这个局,主意没要到,倒是吃了颗定心丸也准备看戏了。出门时众人还喜滋滋讨论着如果把秦闲约出来听听细节,抬眼便见着了楼梯口站着个美人。
美人以手帕拭泪,哭得梨花待遇:“你们说,秦郎心有所属了?”
众人心里一咯噔,糟了!吴仙儿!
次日,京城好些人家的门被一道名帖敲开了,待看清上面的字样后,京城炸开了锅。
牧青斐要办游园会?
收到帖子的人一时间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毕竟平日里根本与牧府攀不上交情,收到这帖子简直是受宠若惊。有些慌慌张张赶紧应了,绝大多数人则选择了走出家门,打探消息。
一问之下,发现收到帖子的人不在少数。有男有女,当官的经商的,身份各异而无规律可循,越打听越是稀里糊涂的。
直到红娘们捧了名帖上了门,各自联系自己的东家,才知晓有另一层深意。这群人自然不敢含糊,赶紧给牧府回了帖子。人多口杂,消息传出去后,其余收到帖子的,另有一番理解了。
能被牧青斐叫上名字,某种意义上难道不是身份象征?
短短三日内,收到牧青斐邀请帖的人腰杆挺得笔直,去哪儿都得把这事掏出来说,享受一众朋友的羡慕,实在痛快得很。
名帖准备发出的前一晚,确认万事俱备,牧青斐才将游园会的事知会家中,略去了秦闲的部分。牧衍之居然格外赞同!既是墨客,没少玩流水曲觞、行酒令与投壶这些游戏,游园会不仅文雅,还能顺道摸摸未来女婿们的底,结交结交好友,倒是不错。他还想跟女儿要一张名帖呢。
卢氏瞪了他一眼才收敛。
不过,这事传开后朝中还真有大臣特地来找他攀交情要名帖的,倒不是冲着做他女婿,难得权贵们聚在一起,也想让自家孩子凑凑热闹。牧衍之将这事跟牧青斐说了,突然开了窍大骇而拒之,第二天便主动进了宫向皇上解释游园会之事。
结党营私,多大的罪名!
她解释得巧妙,只说自己是“大胆”前来邀请皇上出宫看看风景,把安排细细说了。老皇帝听完调侃,道牧青斐什么时候也知情知趣玩起文人的把戏了?他怎可能前去,不过倒是随口说了几个皇子公主,牧青斐说了几句漂亮话,应承下来会细细招待。
老皇帝顺道拨了几百名御林军助她。
出了宫牧青斐便浑身虚汗,要石头赶往秦府。到门口一问方知秦闲不在府上,去了醉吟楼,又跟着赶了过去。
醉吟楼内实在热闹,严禾几个跟看什么稀奇动物似得把秦闲围在了中间。
戳戳脸,扒扒衣服,看他还完整不完整。
“行了,有个事要你们帮忙。”秦闲摆着个姿势任他们揉捏,反正不耽误他说话。
“牧青斐给我们发什么名帖?”这群人正憋着一肚子问题,“李二也就算了,明轩严禾都是有家室的,她还干脆连家室一起邀上了!这到底是她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你们是缺人助威?”
秦闲一笑:“助威倒是不需要。不过人多了场子乱,你们替我从中牵一牵,确保他们玩的舒心、聊得开心、吃得放心即可。”
众人:“……”
“这是何意啊?”李力诚年纪小,一句话也没听明白,“不是应该趁机在会上闹一闹,衬托下你的威风,好让她死心塌地喜欢你?”
秦闲摇摇头:“我好容易让她肯靠近我,眼下游园会里,再无人比我离她更近,我为何要出岔子?只管把事情办妥,好让她再多信任我几分。不过……”
他想想,添了一句:“以防真有那么几个出挑的,就有劳哥几个,替我压上一压。”
“他娘的,”严禾直接笑着骂了出来,“你可算说出心里话了。我当你这么好心,原来是怕人比你更抢风头!”
秦闲喝了口酒,慢慢悠悠道:“过江之鲫,多一个,就多占她一点视线。夜长梦多,刚好趁此机会一网打尽。”
冯明轩跟严禾几个都喝了不少酒,听了这句话浑身发冷,纷纷竖起了大拇指:“到底是秦大少爷肯下功夫。”
“毕竟他最闲嘛!”李力诚接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众人大笑,连秦闲自己也跟着笑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严禾倒是认认真真说了句话,“你今日讨好牧青斐的模样,与吴仙儿讨好你的模样也无甚区别,你可有想好,牧青斐拿不拿你当回事?”
冯明轩:“老严说得对,她门口又是侯爷又是王爷……你又何必……”
秦闲正待要回,小二突然敲开了门,急急忙忙道:“秦公子,牧将军在楼下等您!”
秦闲愣了下,笑了起来:“好。”
他跟着小二下了二楼。
厢房内,严禾几个面面相觑,皆不可置信——牧青斐居然亲自来找他???
☆、游园会(一)
牧青斐从帘缝里看着人过来,紧绷的神经便不自觉松开了。
虽然掀着帘子进来那张脸还是有些臭屁讨打。
“怎么上这来了?急事?”他笑。
我脸上是写了字吗……牧青斐微顿了下,犹豫着适不适合对秦闲一介布衣说接下来的话。片刻她还是选择了开口,道今日进宫,试探之下总觉得皇上对她游园会的事关注不少,增派御林军,又把皇子公主一并塞到秋菊园来,有些顾虑。
“现在也来不及撤折子了。有我们玄羽营在,又有御林军,倒是不担心游园会出什么状况。”牧青斐道,“但万一有意外……反正你也用不上了,我打算把你丢了。”
面前的人微微低下头,仔细思量。他一垂眸,牧青斐的紧张劲又起来了。
她想了会儿,清了清嗓子道:“你要负责到底也行。我可以让你陪同左右,这样若有意外,也没人敢拿你怎么样。”说完小心翼翼看了秦闲一眼。
她现在有些为难。
她怕万一出事连累秦闲一干人等,可没了秦闲……这些日子都是他在操持,她哪懂厨房什么时候出菜、宾客如何招待这些琐碎事情,铁定要闹笑话。
秦闲才捋清牧青斐一句带过的暗流汹涌,后两句话还没听仔细,抬头先看到了她亮晶晶一双眼,震了下。随即笑了:“来者是客,没什么不同。兴许他们只是凑热闹。”
牧青斐放下心来。听这话的意思,他不会走了。
才松了口气,顿时头上一重,秦闲一只手揉了上来,笑道:“将军刚才在跟我撒娇吗?”
牧青斐:“……”
她拍开那只手,双目刀般削了他一眼:“我需要跟你撒娇吗?”
这种事每日都要上演,秦闲也早猜到她会回什么,就近靠在她旁边,枕着手道:“去逛逛么?”
“哪儿?”
“柿子园,龙空石洞,猿儿潭……”他报着地名。
“柿子园!”牧青斐很快道。
两人笑了。
严禾几个人正倚着窗俯瞰着牧青斐的马车,随时提防着秦闲被打出来,然而马车动了,开出一丈、十丈,直至消失在他们面前,秦闲都不曾下马车。
“……他还记得,我们在这里等他吗?”
“他记得就有鬼了。”
几个人不约而同翻了白眼,交头接耳叽里呱啦唾弃他见色忘友,同时得出了结论——原来不是他上赶着倒贴,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就差双宿双飞了。
到底是秦大少爷有手段!
游园会这日真可谓倾城而动。
几十辆马车穿街走巷,或呼朋引伴直奔郊外而去。城中万人空巷,马吊不打了鸟也不遛了,阁楼街边,皆探头出来数数这些马车都是哪些人家。
掰掰手指,个个非富即贵。想来京城中不少人家办过游园会,也从未有人闹得出这么大阵仗,也从未有人能招徕成千上万的目光。
“替我们向牧将军问好!”楼上有人带头叫了一句。
“愿将军嫁得良人!”
两声喊过,人群便沸腾起来,学着让马车里的人带话去,也有纯粹凑热闹的。
“哪位大人的车轱辘借我等抱一抱,我们也要去!”
这些人探头探脑,企图找到牧青斐的马车,手里早备好了鲜花预备丢上去,奈何看了一个时辰将眼看花了,也分不出来哪辆是牧府的。
他们当然分不出。牧青斐哪敢先行一步,正在宫门口候着九皇子和五公主的尊驾呢。
消息是临时送到牧府的,万幸她早有准备要来候着,否则定然手忙脚乱。轻甲皆已穿戴完整,头戴茱萸钗,脚踏银靴,总之不像是赴游园会去,是打仗去的。银龙枪过于碍眼,她想了想让李长空替她递了剑来,又备了弓箭上马。
“将军,咱们这装扮会不会太正式了些?”李长空拍了拍身上的铠甲,委婉问道。
“把贪玩心思收了,今日有两个祖宗要供着。”牧青斐看得开,早不计较这游园会的主角是谁了。反正她这些日子玩得高兴,不差一个游园会。
出门时,发现秦闲就在正门口候着。与她“盛装”打扮不同,他又穿回了粗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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