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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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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今天要揪着这问题不放了?
“因为你不好!”
“哦。”
“……什么意思?”
“就是等你哄我的意思。我难受了,以为你腻了我了。”
“……那我真的腻了呢?”
“我再生一点气就来哄你。”
“不需要!我又不是你,成天使小性子要人哄!”牧青斐红着一张脸道,“我哪会有怕的事,我只是,只是也会有难为情的时候。男未婚女未嫁,名不正言不顺,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若是在西廊,你我就该要被拉去浸猪笼去。我……”
话未说完,秦闲突然凑了过来。
“那如果名正言顺呢?”
牧青斐:“……”
她往深了一想,脸红得更加厉害了。不等她回应,秦闲轻轻笑了一声,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臭流氓!”
臭流氓变机灵了,不等挨打,掀了门帘就跳下了马车。
牧青斐追到了窗边,低声对着马车下的人影喊道:“你去哪儿!”
“这里有家你爱吃的糖饼,我去买个热乎的回来。”
“要焦一些的!”
“好。”
两人打打闹闹一路,等到花舫时,才发现走在他们前头的冯明轩和徐娇卿老早就到了,此时都快喝了一盏茶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这章,感觉文名可以改成:《将军,相亲选我我又娇又软》
手速冻住了Orz
☆、投壶
这是间大些的厢房,设屏风,后有伶人抚着琵琶。
李力诚手里正抓着根箭,对着屏风前一口壶摇摆不定。严禾与冯明轩笑得东倒西歪,靠进太师椅深处,手里抓着把花生,捏开一颗丢嘴里,另一颗往高处抛去,准确地砸进了壶中。
“咚!”严禾还喊了一句。
“哎呀别吵着我!”李力诚拿箭指着他们,“我要是投准了,你们全得管我叫爷爷!”
“臭小子没大没小!”
李力诚正要咧开嘴笑,先他们一步看到了进门的牧青斐和秦闲。但见牧将军身着便衣,头发高束收拾得一丝不苟,光是站着便不怒自威满是将领风范,配着个秦闲……活像她的账房先生。
他直觉想调侃一番,但多看一眼牧青斐,咽喉咽下一口口水,不敢造次:“牧将军。”
同样绷紧了神经的还有严禾,赶紧拍了拍衣衫,整好衣冠,跟着李力诚行拱手礼。
牧青斐并无觉得不妥,道声“不必拘礼”,看着那口壶有些惊讶。
“你投得好么?”她好奇道。
“我?我……”李力诚僵了下,“很,很好。”
“是么?”牧青斐笑,“我也喜爱这投壶游戏。本是从射礼演化而来,少了弓弦后没了肃杀之气,且男女老少都能玩得,雅俗共赏,极妙。”
李力诚硬着头皮接话:“妙,妙。”
冯明轩偏过头轻咳了一声,抬起袖子遮着脸,与严禾对视,互相挤眉弄眼好一阵无声偷笑。
徐娇卿就站在一旁,偷偷看着牧青斐,见她自然地选了个位置坐了,心中的怪异又深了一层。
明明是未出阁的女子,抛头露面与男子说笑,实在不成体统。虽说她是牧将军……但怎么说是个女人,走路生风半点不典雅,肩膀爱撑得挺直,个头还高,一娉一笑爽朗得出了男儿相。上上下下看个遍,也就那张脸有些姿色。
模样是好,就是性子太可惜了。她该去找些礼仪嬷嬷学学女人该怎么举手投足,怎么细声细语,学得好了肯定比现在要美上几分。唉,秦闲看上她什么了!
她微微侧头,示意丫鬟备好茶,领着走到了牧青斐面前,走得是莲花碎步,扭着柳腰,一只手轻捏起茶杯,翘着兰花指,攥着小手帕的另一只手虚掩着,循礼将茶奉上。
每一步都走出了十足的女人味。
她吊着嗓子细语道:“牧将军,润润嗓子吧。”
柳腰恰好挡着牧青斐的视线,她漏看了李力诚投壶的模样,不过听到箭落在地上的声音,料想是没投中。
“放那儿吧。”牧青斐应了声,歪了歪身子凑近秦闲,“你呢?你投得好吗?”
秦闲伸手将位置上一个小东西不明显地往后一拨,用袖子罩住,嘴上想也不想道:“百发百中,例无虚发。”
牧青斐点点头:“你与李力诚拜得应该是同一个师父。”
一句话落,严禾与冯明轩径直笑出了声,李力诚则涨红了脸不敢再瞎说了。而秦闲挨了牧青斐笑话,坦荡道:“准头不够,嘴皮子凑。”
牧青斐:“……论歪理属你最多。”
徐娇卿站在两拨人中间有些尴尬,走开也不是,站着更不是。牧青斐的视线看都没往她看来,瞧瞧,傲慢又无礼,谁信她父亲会是翰林学院牧大人。
正恨着,牧青斐突然喊了她:“冯夫人投得如何?”
“我?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哪会这个。”徐娇卿愣了会儿,细声应她。
“投壶罢了,与德有何关系?”牧青斐笑。她站起来,上前取了箭筒的箭回来,递给徐娇卿,道,“夫人试试,这个很简单的,我教你。”
骑虎难下,她不得已接了箭,瞥了眼冯明轩:“相公……”
冯明轩笑:“放心,这箭不伤人。牧将军愿意教你,我看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玩得比我们好了。”
“妾身知道了。”徐娇卿道。
她捏着箭,心中狐疑。好端端的牧青斐干嘛要教她投壶?是不是要给她下马威?八成是这道理。屋子里就三个女人,丫鬟不成气候,牧青斐定是要挫她锐气扬扬威风!
她紧张得跟着牧青斐的指导做,歪了十几个后,好容易才进一个,获了满堂彩。牧青斐笑得比她还高兴,问她投壶好玩否?
徐娇卿僵着嘴道:“好玩。”
她实在在屋子里待不下去了,这破游戏有什么可玩的?壶就摆在那儿,中与不中不就是运气之差。想了想她找了个借口:“牧将军,花舫有位绣娘,绣的桂花能骗得蜜蜂停下采蜜,半天不知上当。好容易能来一趟,我想去见见她。”
“呀,好手艺!”牧青斐惊讶道,“是蜀绣?”
徐娇卿:“是湘绣的针法。”
牧青斐眼前一亮:“湘绣?是‘绣花花生香,绣鸟能听声,绣虎能奔跑,绣人能传神’的湘绣?冯夫人可否带上我,我也想去请教一二。”
徐娇卿:“……自然可以。”
本就为躲牧青斐要走,结果倒好,把人一起带走了。
两人一走,厢房内一阵静谧。
“走远了?”秦闲比着嘴型问。
“走远了。”李力诚点头。
秦闲闻言长舒一口气,紧跟着眉头一拧,掀开袖子捧出个筛盅来:“这玩意儿怎么放在这里!不是叫你们收好的么!”
“秦少爷……”李力诚一把夺过筛盅,哭丧着脸朝一把椅子栽去,“是你要讨好牧青斐,干嘛连累我们也跟着你吃斋念佛!谁要玩这无聊的投壶把戏,早知如此,我干嘛废心思请你们,我关着门丢骰子也比投壶好玩!”
严禾与冯明轩算憋不住了,大笑:“李二,你就当同情同情做哥哥的,他再娶不上媳妇儿真得出家当和尚了。”
秦闲也跟着笑:“投壶哪儿找的?”
“跟花舫老板借的。”冯明轩道,“算起来我也是你恩人了。方才要不是我聪明,教李二把筛盅换了投壶,你的将军进门看到的可就是另一番景色了。”
秦闲煞有其事抱了拳:“多谢冯兄、严兄、李弟救命之恩,改日喜宴,定为你们安排上宾座。”
“一言为定!”
这厢徐娇卿领着牧青斐出了花舫,无来由地紧张。
身边有个丫鬟跟着,怎奈挨着牧青斐实在让人忍不住胆寒,尤其是想到这么纤细一双手沾满了鲜血……
“冯夫人。”牧青斐突然出了声,她这会儿声音居然有些羞意,“你不比我大上许多,我能否叫你一声姐姐?”
徐娇卿吓得手帕差点掉了:“能,能……”
牧青斐:“姐姐是不是不爱玩那投壶?”
徐娇卿:“……也不是,或许是我体会不到它美妙之处。”
牧青斐模样有些懊恼:“那刚才青斐为难姐姐了。”
徐娇卿:“……”
这牧将军下的是哪步棋?
“说来惭愧,”牧青斐低声道,“我这几年在军营度过,虽是女儿身子,却被磨没了女儿性子。骨子里想跟你们亲近,可有苦于不知聊什么合适。前些日子认识了一位董家小姐,何其投缘,可惜她马上得远嫁出京城。不知姐姐听了这些话可会觉得好笑,我也是无人能抱怨这些话了。”
徐娇卿以为耳朵听错了话:“牧将军要找朋友,何其容易。”
牧青斐笑:“倒不是如此,寻常女子看我,总觉得我奇怪了些。”
徐娇卿:“……”你也知道!
牧青斐:“回京至今,别说女子,我也少与旁人打交道。认识……他之后,可算有了正常日子。能认识姐姐也是缘分,虽说这次回京或许也待不上太长日子,只望剩下的日子也能与近日一般,少些纷扰,多些活泼趣事……”
徐娇卿忍不住插了嘴:“将……既然你称我姐姐,我也就不理会规矩,直唤你青斐了。”
牧青斐高兴道:“是!”
徐娇卿看着她孩童般的欢喜,心情实在复杂:“我竟不知你心里这样想……女儿间,熟识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凑在一起说些闲话的时候多,有何趣可言。”
“我恰恰羡慕那点尘气。”牧青斐道,“聊聊金钗水粉、春日风筝样式或贵了一钱二钱的瓜果蔬菜,是军营中难能体会的。”
徐娇卿没想到能从牧青斐口中听到“羡慕”两个字。
她紧张得更甚从前:“其实我听不大明白你这些话……”
牧青斐忙道:“不必明白,我就是随口抱怨,都是些不值思量的糊涂话!”
走廊中颇为安静,徐娇卿都能听到自己绞手帕的声音。她也来不及想牧青斐这些话后是不是有些陷阱,道:“往后青斐可以常来找我玩。”
“再好不过!”牧青斐开心地笑弯了眼。
徐娇卿:“……”
徐娇卿:“我听说,你领兵这些年战无不胜。不知可曾遇到过表面仁义道德的险恶之徒,如何应对?”
牧青斐:“姐姐对这个感兴趣?多了去了,一一数来有些血腥可怕,可能听得不舒坦。简而言之,戒备心常在,就不易吃亏。”
徐娇卿勉强笑道:“倒有些出我意料。”
“意料?”
你居然没吃过亏,可不是奇了么!我还以为你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哩!
徐娇卿咬了咬唇,心想牧青斐为何独独找她说这些心里话?大约是因为她是冯夫人,而冯明轩又与秦闲交好的缘故……想到这她突然有些羞愧,原来牧青斐拿她当自己人,她方才还起了不堪的坏心思……
而牧青斐实在高兴。想不到这样简单便能交上个好友,也是件趣事。到底还是女孩子讨人喜欢,与她们说话都舍不得大声。
她又与徐娇卿讨论了些今年时兴的布料,话多投机,聊着令人心情愉悦不已。长长几条走廊,一下子便走完了,到了绣娘的厢房。
门是开着的,里头飘出股药香味,安神静气,很是好闻。徐娇卿与绣娘颇为熟稔,径直笑着就跨了进去。
牧青斐正要跟进门,眼角瞥到了一道身影。
那是位老人,头发花白,身体却健朗,步履匆忙健步如飞,迎着一扇门而去。敲了两声后那门开了。开门的人可就奇了,长长的胡子一半黑一半白,不知是白的泼了一半墨,还是黑的落了一半霜。
单凭这胡子,牧青斐便知自己绝对没有看错眼。
这两位不就是先前杨情提过、告病辞官的老将军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做了修改,删除了后面两段做了扩写。
走一下剧情~
☆、真相
白胡子是原御林军大统领萧应飞,黑白胡子则是前江南水师都督蔡厄,盛煦的人。
牧青斐与蔡厄一面之缘,因为盛煦的缘故,无甚心思结交。不过萧应飞前辈她可熟识,乃司马棋爷爷故交,小时候也同他学过些棍棒武功。
“姐姐,恕我失陪一会儿,”牧青斐道,“我去拜见两位前辈。”
徐娇卿也看到了那两位老人,却认不出是何人,应了声好,随牧青斐去了。
她领着丫鬟先进了屋子。
绣娘正靠着窗坐着,可却不是一个人,手捧着一捧金线同旁边的女孩说着笑。那女孩的表情并不专注,频频朝门口看来,见只有徐娇卿进来,模样有些奇怪。
徐娇卿先与绣娘打了招呼,热络地说了些客套话,来偷师云云。
女孩被晾在一旁好一阵,憋话憋得有些辛苦。等二人说完话,她终于捡到了空隙,突兀问道:“冯夫人,方才好像听到门口有人同您说话?”
徐娇卿这才看向女孩,作惊讶状:“哎呀,这不是春意阁仙儿姑娘吗?”
她特地咬重了“春意阁”三个字。
吴仙儿像没有听出她话中的贬低之意,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你问刚才?”徐娇卿抵着手帕笑,“是牧将军呢,说也要来跟绣娘请教请教,不过在门口见了熟人,走开了。”
“牧将军?”绣娘惊喜不已,“牧将军是那位牧将军?折煞我了!”
“就是那位牧将军……”徐娇卿趁势捧了绣娘一番,夸得她笑得花枝乱颤。
“那牧将军还回来么?”吴仙儿又插了句话。
徐娇卿面上明显不快,扫了眼她花俏的打扮一眼,嗤笑一声,但很快恢复了端庄大方的模样:“她的想法岂是我一个妇人断得了的。不过,她想来,想必绣娘也欢喜。”
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吴仙儿。这风尘女子,痴心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要脸倒追秦闲追得满城风雨。现如今人郎情妾意她居然还看不明白。一双玉臂千人枕,这破身子就是寻常女子都比她高贵,更别谈要跟牧青斐比。自不量力。
她看着吴仙儿听到牧青斐可能真的会来此处时表情风云变幻,起了看戏的心思。
妖精自有天收。
另一厢,牧青斐已经走近了萧应飞。
“萧爷爷,蔡都督,”她施礼,“晚辈牧青斐,没想到能在此处遇见二位。”
萧应飞与蔡厄一惊,齐齐诧异。
蔡厄反应有些奇怪,脸色一沉问:“你跟踪我们?”
牧青斐:“……晚辈不敢,凑巧而已。”
“老蔡,别胡说。”萧应飞略微慈祥些,“司马老头的斐娃子吧?好些年不见了,女大十八变啊。”
蔡厄冷笑:“听说牧将军回京有段日子了,也不见你来找我们这些老头说说话。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无礼了。”
牧青斐:“……”
萧应飞:“好了老蔡,别总搬你那套古板话训人。斐娃子,进屋说话吧。”
牧青斐:“青斐不敢打搅……”
“请她进去干嘛?”蔡厄打断她的话,敌意深得仿佛与牧青斐有杀父之仇般。要不是牧青斐知道蔡厄本就是张刀子嘴,她也早生气了。
“说几句话怎么了?婆婆妈妈的你这人……”萧应飞直接推了他一把,把牧青斐迎了进去。
其实她真的只是想来打个招呼罢了。
与前辈们同席而坐,多多少少有些拘谨。但一入座,两位前辈谁不循客气之礼,先说了些事。她只需听着,也落得自在。
两位老将军现如今褪了战甲,也未过上清晨溜鹦鹉、茶楼听评书的舒服生活,相约花舫,点了小曲后说得都是往事,曾几何时有何英雄事迹云云。言语可用“大言不惭”形容,可牧青斐知道他们说得丝毫不夸张。比起点了酒后除了空叹一声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人生,两位老将军活得何其精彩。
说着话,萧应飞突然叫了牧青斐一句:“听说斐娃子近日跟七王爷走得近?”
“是,”牧青斐道,“便是为岭南一事。”
说道这话她还特地看了眼蔡厄。他既是盛煦的人,对这些事应当比她更加了若指掌。
果不其然蔡厄冷笑了一声,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说什么糊涂话!”萧应飞斥他一句。
“我说错了?我哪句说错了?”蔡厄将他那黑白胡子一拔,桌子拍得直响,“岭南一墙之隔便是侯爷的封地,安排什么新将领。是分忧吗?这不就是给侯爷添堵去的么?”
他望了牧青斐一眼,哼了一气:“司马良教出来的徒弟,就是脑子缺根弦!”
“蔡老将军这话,青斐有些听不明白了。”
牧青斐眼里有了愠色。她没听明白什么“鸟死弓藏”的话,但蔡厄要诋毁她师父,她可就不乐意了。她道:“且不说岭南究竟需不需要再设将位,这事本就是盛煦自个儿提的。青斐不知方才蔡老将军那话是一家之言,还是有他授意,若是后者,我只能说他虚伪小人,自作自受!”
“大胆!”蔡厄气得要把胡子扯下来,“你一个小将军,敢这样议论侯爷,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牧青斐按着桌子凑前一步:“他要在这里,我还敢打他!”
蔡厄额头青筋直冒:“好你个牧青斐!好,好得很!你说侯爷虚伪,那你师父装病躲在府上又是什么,是懦夫?”
牧青斐一愣:“什么装病?”
蔡厄大约是气得坐不住了,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萧应飞不愧是他老友,知晓现如今也劝他不住,只不过去把门又掩得严实了,栓紧,免得一些话从门缝里漏出去。
“侯爷要让岭南军政大权,你道他是自作自受。你师父交割手下大半兵马,却把兵符寄在滇南不肯还,你分析分析是何居心?南易国南边自上月以来,以‘巡防’之名频繁调兵,多少军帐里上将换如流水。老将往下看,士兵没一个用得趁手。士兵们往上看更是陌生。你回来正好一月有余,这些事你可知道?”
牧青斐像被利箭扎了个准,惊愕不可名状:“此话当真?谁的指使,为何要这么做?”
蔡厄冷笑:“还能有谁?”
牧青斐:“……”
蔡厄:“我再问你,你可知皇上为何把杨情调回来?”
这些话早把牧青斐一腔宁静炸出了水花,已经不知从何处开始思考。她虚着声音道:“皇上说只是要他操持岭南的事……”
蔡厄:“屁点事要请他进京来办?什么岭南换将,狗屁,胡扯,兄弟俩就是琢磨着要把我们这群老兵拆一拆、挪一挪,把兵权全收回去!这是要变天了!”
“小点声!”萧应飞低喊一声提醒他。
牧青斐把这些话与近日相比较,竟然说不出它的毛病来。的确,杨情这几日与其说是去选人,更像是打探底细,而且细想之下,原本就一直浮在她心中怪异的心思此刻愈加紊乱,她仿佛就要揪到那根线,却始终看得眼花缭乱。
心开始慌乱起来。
蔡厄把人骂懵了后,更加收不住嘴,除了方才那几位,还列举了南易国南部诸多变动之处。这些年武将们各守一方,因着天下太平故而互相间“串门”的机会少之又少,各自都以为自己是少数收到“整改”旨令的人,而像蔡厄这些上位者,才真正将局势看得通透,早早凉了心。
他越说越顺嘴,道:“别以为你们北部守军可以安然无恙,放眼望去,就属你的玄羽营名声最响,他这不便用‘相亲’的名义把你骗了回来……”
“什么!”牧青斐大惊,拍案而起。
之后蔡厄再骂了哪些话,都如同隔了层水帘,朦朦胧胧从牧青斐耳旁流过。
她满脑袋皆是那卷将她召唤回来的圣旨,以及皇上在御花园中,让她动容不已的那句话。
“如今四海太平了,朕的将军们戎马半生,以天为被以地作席,也该有个家了。朕若连你们的家都成全不了,又怎能要你们去成全千千万万的家?”
若蔡厄所言非虚,再回想这话,何其讽刺。她可算明白兔死狗烹是何寓意!
这会儿她又想起西廊至今尚未回信之事,细数下,早该在十天之前就回信了。
“西廊如何了?”她红了眼眶,一双手紧握无力,“都督可有西廊的消息?我的兵如何了?”
蔡厄嗤笑:“你自己的兵自己不知……”
“行了,你少说一句!”萧应飞适时拉住蔡厄,省得他那张嘴又造出孽来,“都坐下!斐娃子,你也坐下,别跟着蔡老头一惊一乍的。”
冷静,如何冷静!牧青斐几乎是跌回了座上,失魂落魄。这要如何是好,如今她手边只剩三十个弟兄,且距离西廊漫漫长路,鞭长莫及……
萧应飞为两人各斟了杯茶,蔡厄连喝三杯,而牧青斐盯着一处与木头人无异。
萧应飞叹了一气:“斐娃子,你虽是女流之辈,但毕竟身在这漩涡之中,要想站稳谈何容易,你若有怨言也可以学着你蔡爷爷一通怒骂,但我得告诉你,这就跟你蔡爷爷一样,怨妇之言一大堆,还不是落了个辞官的下场。”
“我说萧老头你什么意思?”蔡厄瞪他。
萧应飞不理他,有心对牧青斐提点一二:“这事落在你我身上都不快活,但你不能只顾盯着兵权,困于其中庸人自扰。细想现行的圈地之法,各处守军各自培植势力,有你玄羽营,有江南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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