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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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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青斐不知道自己是抽了哪门子风,被他问一句,明明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居然觉得满腔委屈开始泛滥。她眨眨眼睛没让眼泪掉下来,微低下头,不敢答话了。她怕再答,自己就得失态。
  秦闲的声音越发轻柔:“等忙完我就来找你。”
  牧青斐立马抬了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秦闲半开玩笑道,“你不知道,你今天把我的心扎了个孔,可不是轻易能治好的。”
  牧青斐眼前起了雾。
  他走了,红娘也跟着离开。围观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三三两两几人站在那儿,神情激动地看着牧青斐。
  当中有个小孩,五六岁的模样,拽着大人的裤脚,奶声奶气喊道:“那个是女将军,那个是女将军,我以后也要像她一样厉害!”
  牧青斐听见了,但她看也不敢看那女孩一眼,转了身:“长空,回府。”
  “是。”
  哪厉害了,不过也是个挣扎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修完了!

  ☆、添堵

  牧青斐下定决心要离开京城,状态有了不小变化。
  眼下得先把乱麻理出头绪来。
  她先叫人把杨情的聘礼送了回去。走的是大道,就差敲锣打鼓告知全京城她退了七王爷的聘礼,一字一句都不解释,玄羽营的人放下聘礼就走,让王府的人好一阵惊讶。
  私下她开始查探西廊的消息。
  没问官,没问将,问的是走货商人,专走京城与西廊一线的。
  “将军,既然是要跟商人打听消息,不是正好可以让秦闲帮忙么?鸿安钱庄要打听个消息不是招招手的事。”李长空提议道。
  牧青斐犹豫了下,道:“先试着问问看,实在打听不出什么,再做打算。”
  李长空走后,她将房门掩了,从柜子深处拿出随行李带回的西廊布防图,大白天点起灯细细研究。
  看一会儿,秦闲的脸就在她面前晃一会儿。
  后来她不得不去洗了把脸,将自己浇得更清醒一些,才又坐回了椅子。
  待将眼睛看涩了,她松了松劲想要歇歇,听到外面有些异动。
  “牵到这儿来。”
  “是,老爷。”
  这不是她爹的声音么?
  她起身开门,一看,他爹叫了人牵了条狗来。
  那狗足有小马壮实,“汪汪”吠两声,白牙劲大得似能把砖给嚼碎了!它颈上被栓了条绳子,另一端正被下人绑在围墙底下。
  牧青斐没看明白:“爹,咱是要养狗了么?”
  牧衍之哼了一气:“早就该养了,这世道小贼横行霸道,围墙挡他不住,恶犬总能拦一拦。”
  牧青斐听明白了,这狗是对付秦闲用的。
  她脸红一阵白一阵,道:“爹,这狗脾气有些大,万一咬出什么毛病……”
  “怕疼啊?怕疼让他走正门!”
  牧衍之抛下这句,也不给他女儿解释的机会,背着手吹着刚长出来没多长的胡子走了。
  剩牧青斐跟那狗大眼瞪小眼。
  月上柳梢,秦闲与冯明轩才从茶楼里出来。
  冯明轩眉开眼笑,满是笑意,拿手肘戳了戳秦闲:“干什么板着张脸,我们今天这趟可算成功了一大半了,你不高兴?”
  “自然高兴。”秦闲道。
  路过个糖炒栗子小摊,他目不斜视上了马车。
  “还说高兴,零嘴都不吃了……”
  冯明轩没戳破他,爬进去继续道:“玉先生最后那话你怎么想?那么大笔钱,真投在药行里?”
  秦闲进了马车就把自己摊了开:“你我都没有管药行的经验,玉先生擅长也只在望闻问切,不在经商。小钱投着怡情,大钱或许得伤身了。”
  冯明轩拍了拍掌:“跟我想到一处去了!唉,他没做过商人,哪知道赚钱的辛苦,恨不得要你把鸿安钱庄关了一心跟他做药行去,要是血本无归,这辈子可难东山再起了。”
  秦闲:“我方才话只说了一半。大钱伤身,但非投不可。”
  冯明轩:“这话什么意思?”
  秦闲:“大才难遇,留才更难。我有预感,凭玉先生的医术、鸿安钱庄的财力,以及你我的经营,早晚能成事。”
  冯明轩静了会儿,叹了口气:“初生牛犊不怕虎,胆肥得很。”
  他见秦闲说完事就闭上了眼睛,也不再开口,靠在窗看着马车外的月色。
  这处回冯府要过两个夜市,吵吵嚷嚷,马车的帘子不过虚设,连泡茶时冲着茶叶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冯明轩听了一整条街的夜话,憋不住了:“这些人说的是真的?”
  秦闲:“什么话?”
  冯明轩心想这时候了你还跟我装,道:“一路上都有人说着呢,说早上七王爷去给牧将军提亲了。”
  秦闲:“嗯。”
  冯明轩:“……盛侯爷也去了?”
  秦闲:“是啊。”
  冯明轩讶异:“你这是正常反应吗?别人都上门提亲了,你还能在马车上躺得住?”
  秦闲:“倘若我说,我也一道提了亲,你岂不是要吓得蹦起来。”
  冯明轩真蹦了起来。
  “你说什么?!”
  秦闲将事情跟他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冯明轩听完,已经不知如何评价:“连退三人的聘礼,当中还有侯爷和王爷,牧青斐胆子也太大了。”
  他想想,道:“别说我同情你。你听听,两条大街上乐此不疲讨论的都是盛煦跟杨情,有你什么事,你没点脾气?”
  秦闲眼睛没睁开:“气,为何不气。”
  “还有人睡着生气的!”冯明轩裹了裹衣服抵窗口漏进来的夜风,道,“你气也无济于事。这两人权势一身,别说跟你抢女人,将来一张口,说不定你鸿安钱庄富到你这代就揭不开锅了。等等……那我们跟玉先生……不是白谈了?这风言风语传他耳朵里去,谁知道他还有胆没胆跟你来往!再有……”
  “停停停,”秦闲听不下去了,睁开道眼缝看他,“你有完没完了?添堵呢?”
  冯明轩:“谁添堵,我不是跟你分析分析么?”
  秦闲坐了起来:“一码归一码,你偏要捡进一个篮子里来。按你这道理,是不是得为你六十岁得的那些病提前哭了?”
  冯明轩:“哪是一回事……”
  秦闲:“送你句话,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把冯明轩送回府后,秦闲没直接回府,让人将马车赶往牧府去。
  进了巷子后,他从马车上下来,站在了围墙之下。
  墙有些高,与其他日子一样,看不见院子里的灯亮或不亮,它的主人睡是没睡。
  这头的自己可不好受。小骗子,早上还哄他开心,说等着他来,骗得他欢喜了大半天……
  “可我哪舍得对你生气。”秦闲对着围墙自言自语,“或许我该安慰自己,起码有了大半天人生难得的欢愉。”
  他靠在围墙又站了些时候,才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短一些,下章准备启动下文案剧情(^-^)V

  ☆、养不教

  府上的红灯照得府门往外渗着红晕。 
  门口侯着个人,见着秦闲的马车停稳就迎了过来。秦闲一看,是他爹的侍从。
  “少爷!”他模样有些着急,“您可算回来了!老爷失踪了!”
  秦闲眉头一拧:“怎么回事?”
  侍从道:“白天府上高高兴兴的……后来传了些风言风语来,说,说牧将军不愿意委屈嫁入秦家,婉拒了你。红娘回来又说了七王爷和侯爷的事,老爷就突然发怒了,让大家伙把布置新房的活儿停下,出了门,这个点还没回来。”
  秦闲:“有人陪着么?”
  侍从:“有,有,带着两个人呢。”
  秦闲:“你找几个人去临江仙酒馆,应该是找孟伯他们喝酒去了。”
  侍从:“马上就去!”
  他赶紧叫上几个人往城西去。
  秦闲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没有要跟上前的意思。随后伸了个懒腰,进了门。
  小武跟在后头,问:“少爷,咱不跟去看看么?”
  秦闲打了个哈欠:“跟什么跟,我都困了。”
  绕着游廊拐了几个弯,他发现书房的灯火是点着的。
  “我爹他真出门了?”
  “是不是进贼了!”
  “贼去书房偷什么,算盘么?”
  他想了想,此时府上还敢点着灯进书房的,也就只剩一个人了。
  于是他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可走了几步后,他不得不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认命地往书房走去。
  门“嘎吱”一声推开,里头的人听到声响,慌慌张张放下了手头的东西。
  待看清是秦闲后,她明显松了口气。
  “怎么走路猫儿似得,也没个动静。”
  秦闲开了口:“娘。”
  面前的妇人面容虽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仍旧是美人一个,却是方絮没错。
  他靠过去,拿起她手边的东西,发现是钱庄的账本:“您看这个做什么?”
  方絮被他一问有些紧张,闪躲道:“我就,就随便翻翻。”
  秦闲也学她翻了起来,道:“您看不懂这些,还不如问我。”他将那账本一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都在我脑袋里了。”
  方絮展颜一笑,伸手替他理了理方才在马车上压皱的衣领:“你近来帮忙打理钱庄,没见你爹多高兴。今后你也少惹事生非,以后成亲了……”
  她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秦闲一声不吭全听完了:“都听您的。”
  方絮欣慰道:“你呀,总算有了点大人的样子。”
  她接过秦闲手里的账本,嘴上说着寻常话,慢吞吞收进了抽屉后又恋恋不舍看了几眼,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她没忍住问了出口:“你爹最近,没去其他地方?”
  秦闲想也不想:“他最近都在府上陪着您,能去哪儿?”
  “那倒也是,可是……”方絮纠结了会儿,小声跟自己儿子抱怨道,“以前求他求不回来,现在成天在眼前晃悠,反而有些不踏实了。他会不会早在外头有了新欢,补偿了我,就得走了?”
  秦闲:“您都担心了二十几年了,尽自己吓唬自己。”
  方絮:“你不懂。你娘不争气,生了你之后就病坏了,没法为秦家开枝散叶。他待我已经不薄,我还强求他不娶妾室……你让娘怎么不怕呀!”
  秦闲在心里叹了口气,牵了牵嘴角:“他娶了个仙女,就该知足了。”
  方絮顺势摸了把自己的脸:“有什么用,再漂亮的东西,看久了也会腻。”
  她又说了好些话。她没什么朋友,二十几年几乎闷在府上,只有秦烛回家时会多一些生气。所以她抱怨之言总是那几句,翻来覆去说,说了二十几年,基本都说给了秦闲听。
  “你得帮娘看着你爹,知道吗?他从来都听你的话。他以前总不爱待在家里,逢年过节才能见他一面,还是你帮着娘哄回来的,之后也再没出现不着家的情况。你那时才五六岁,你该不记得这事了……”
  她自顾自说着话,却不见秦闲变了脸色。
  但也只有一瞬间,很快他便恢复如初,揽住他娘往外走:“知道了知道了。对了娘,上回给您带的那笼小刺猬,可还好玩?”
  “刺猬?它味道太熏了,我受不住,送给旁边府上的刘夫人了。”
  “我倒忘了它味道大的事了。龟不成,兔子不成,刺猬不成……那就不养活物了,我再给您买些花种回来?我瞧着现在时兴种三角梅……”
  “那得挖土吧?要弄脏衣服。唉你别总给我折腾事做,你自己终生大事办妥没?”
  “就三角梅吧!”
  将方絮送回了房,他的心情能用“如释重负”形容。
  五六岁,她居然记得那事……倘若她知道,自己浑浑噩噩二十几年就从那件事开始,不知作何感想。
  “行了,哪来那么多倘若。”他自言自语道,“一觉解千愁,睡去。”
  灯被吹熄了。
  半个时辰后他清醒地睁开了双眼,毫无困意。
  “不行,我得去见个人。”
  他起身披上衣服,利索地开门钻进了夜风中。
  几步之差,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人影跟着摇晃的灯笼过来了。
  秦烛喝得醉醺醺,踉跄着扶着门框,来敲他的门:“闲儿,闲儿……”
  “怎么就睡了,嗝……”
  后头的人赶紧上前扶着他,免得他从门上滑下地去。
  “要不咱把老爷送回房?敲了半天门少爷也没开,大约是睡着了。何时见老爷喝醉过,就怕喝出毛病来,不如让老爷喝点醒酒汤早早歇息。”
  “好是好,可实在扶不起来。”几人光扶着醉鬼就耗尽了力气,一边喘着气,“少爷怎么不出来看一眼,唉……”
  “他哪管老爷的事,没听见刚刚指挥我们出门的样子,何其铁石心肠。”
  “嘘!小声点,在人房门口呢!”
  几人后怕,赶紧闭了嘴。又试了一阵,实在劝不动秦烛,他非拿手指抠着房门,抠紫了还不肯放,嚷嚷着要他们走。
  “我跟闲儿说会儿话!你们,你们走,走开。”
  赶了半天,可算把闲杂人等都赶走了,他一个人滑坐在地上大喘着气,也不知是醉是累。
  “咱爷俩二十,二十几年了,没能好好说说话。今天爹喝醉了,想跟你说几句,你不愿意出来,就不出来吧。”
  他换了个姿势倚在门上。看看地砖,看看灯笼,头歪来扭去,半晌他突然抱起脸失声痛哭:“你爹不是个好东西。不是。”
  “我没想到那天你会跟在后面。我就做错了那一次,就那一次,我都记不得那女人叫李凤还是王凤了。我对不起你娘,可实在是,实在是腻了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性子。我怕你恨我,怕得急了,我抽你打你关你,越打你越恨我,越恨我越打……我……”
  他泣不成声,借着月色与醉意,将悔意全倒了出来:“养不教,父之过也!”
  里头没有半点回应。他抓了袖子把鼻涕眼泪擦干净了,醉意仍烘着他:“那牧将军,你要是着实喜欢,府上有什么能打动她的,尽管搬去。你爹没什么能给你了,就这点银子还有点用处。娶了媳妇儿,好好做个男人,别再……呜……我好不容易盼着你过点脚踏实地的日子,怎么就被那杨情盛煦插了一手!”
  他说话颠三倒四,脑袋里都是浆糊,后头越说越多胡话。足足说干了嘴巴,嗓子也哑了,才踉跄地从地上起了来。
  “我今天喝多了,喝多了,才拉得下脸说这些话。我知道说得晚了,二十几年前我就该说的。对不起闲儿,你爹不是个好爹,你可愿意原谅我?”
  屋子里一片安静。
  “还是不愿意跟爹说话?”
  他晕了会儿,想到什么:“你愿意原谅你爹么?你不说话,爹就当你愿意了。”
  里头仍旧毫无回应。
  他拍了手:“好!还是我儿子疼我,还是我儿子疼我……”
  他高兴地晃着脑袋,心满意足踉跄离去。
  入了后半夜,秦闲才从外面回来。他面容有些凝重,似是沉思着什么,一边伸手去推房门。
  过了会儿他狐疑地皱了皱鼻子:“怎么门口有股酒味?”
  他嗅了嗅,那味道时有时无,淡得像不存在:“罢了,估计是一晚没睡,鼻子也乱通气了。趁着天没亮睡会儿,醒了多得是事得忙活。”
  “她还在等我。”
  李长空起了大早就到了牧青斐的院子。
  他专心致志想着事,冷不丁一脚踩着什么细长的东西,脚下那狗“嗷”一声凄厉地大叫,扭过头就朝他咬了过来。
  吓得他满院子跑:“别别别,我这不忘了你在么!”
  牧青斐开门就见着狗牙快怼上李长空屁股了,太阳穴突突突跳个不停:“它被绳子套着,你不跑出来,在它窝里溜什么?学佛祖割肉喂鹰?”
  李长空这才幡然醒悟,赶紧朝牧青斐跑了过去。
  那狗追了几步被绳子扯了回去,朝这里龇牙咧嘴,白牙往外溅着唾沫星子,看得两个人心里一同发毛。
  “这狗还得在这里栓多久?”
  “等我爹消气,忍着。”
  两人起早自然不是为了“逗狗”,也不急着去劝她爹消气。早早去正厅用了个早膳,没多久门口就来了通报,说皇上让她进宫。
  李长空惊讶道:“将军料事如神!”
  牧青斐:“果然,王爷之所以提前了一天去大将军府,便是知道盛煦回来了。”
  李长空:“那这会儿他二人也进宫?”
  牧青斐:“多半是。”
  李长空有些着急:“将军,不会出什么事吧?就怕我们进了那宫门就出不来了!”
  “杞人忧天。”牧青斐理了理衣袖,往外走去,“去瞧瞧就知道是什么把戏了。”

  ☆、奇耻大辱

  两人刚出府门,迎面便来了辆轿子,下来个有些眼熟的面孔。
  他抱着个盒子,见着牧青斐,赶紧交到了小厮手里,空出手来正正衣冠,潇洒迎上前来。
  “牧将军,一月不见,恍若隔世。”他作揖道。
  牧青斐细瞧此人,皮肤黝黑,实难想起来他姓甚名谁,不过这笑颜确实有些眼熟:“阁下是?”
  那人被这么一问,神情有些受伤:“你认不出我了?”
  牧青斐尴尬地摇摇头。
  一旁李长空盯着他的眼睛鼻子看了许久,大掌一拍,熊眼一瞪:“将军,是那个马蜂窝!”
  那人立刻激动起来:“正是!正是那个马蜂窝!”
  马蜂窝???牧青斐细一想,惊讶得不可名状:“状元郎?”
  “你这一个月是挖煤去了么?”
  “将军怎么知道?”那人正是阮流云,见佳人认出他来,一腔热血煮得沸腾,“这一个月去了月崖县,那处多是煤山,街上尽是‘煤人’。”
  可不是,连书生都熏成了炭生,一张脸除了眼睛还白着,齐齐遭了殃。
  他道:“回京面圣后,我就要正式走马上任,去月崖县当知府了。”
  牧青斐听明白了,状元郎终于有了名分。她道:“恭喜状元郎,终于可以一展抱负。”
  阮流云被她夸一句,美得直冒泡,喊了小厮,将盒子递过去:“初到月崖时,见着支珠钗,想着它应当佩在将军青丝之上,就买了下来。终于可以亲手交给你了。”
  牧青斐没有接,道:“谢过状元郎,不必为我破费。”
  “不破费,流云一介穷书生,买不了金山银山,就是枝普通的珠钗。”阮流云道,怕牧青斐误会,马上道,“我没有贬低的意思,将军是天上月,值得山川湖海间最美的东西。将来我总能送你更好的!”
  牧青斐笑了:“有心了。你我即是朋友,就不必拘泥这些繁文缛节。我看状元郎从西市方向来,猜想你还没来得及回家,我也恰好有急事需进宫一趟,先行别过,改日有了空闲再会。”
  她带着李长空越过了阮流云,上了去宫里的马车。
  阮流云目送着她远去,一时间情绪仍未平静,喜道:“她定是心疼我一路奔波,让我回家歇息。好好好,等我把事情都办妥了,再来见她!”
  说罢高高兴兴回了马车。
  小厮捧着那盒子,弱弱地喊了一声:“少爷,你礼物还没送出去……”
  算了,且让他高兴着吧。
  “少爷,接下来去哪儿?”
  “先回府,收拾收拾,去找秦闲他们几个。近两个月未见,着实想念他们了。”
  “是。”
  别了阮流云,牧青斐两人未有多话,直奔宫中而去。
  离御花园还有一段距离,就听见了盛煦那粗嗓门笑得震天响。
  “哈哈哈!王爷,承让承让,这箭是我略胜一筹了。”
  走近一看,只见盛煦与杨情在御花园设了个靶场,一人一把弓,面前打得是活靶,绑在了鸵鸟身上。那鸟奔起来动静颇大,有些唬人。
  他正高兴着,抬头恰好看到了牧青斐,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身后,老皇帝出了声:“青斐是朕请来的,免得你二人在这争天下第二争得面红耳赤,找个天下第一来训一训你们。”
  牧青斐行礼:“拜见皇上,七王爷,皇上谬赞。”
  待老皇帝道了免礼,她起身后才不情不愿朝盛煦打了个招呼:“侯爷。”
  “谁封你天下第一的?”盛煦此时的关注点却在方才那话里,将手里的弓抛了过去,“来比比。”
  “比就比。”
  三人玩了好一阵,鸵鸟先跑累了,老皇帝让他们搁了弓,换了盏茶喝。
  说是喝茶,聊的事可不轻松。杨情与盛煦在,等于南易国半个江山展在眼前,自是多话。
  牧青斐坐久了有些无聊。聊得都是南边的事,她哪插得上嘴。
  大约是注意到她的沉默,老皇帝开了口:“朕听说,昨天京城发生了一件趣事。”
  牧青斐心里咯噔一声。
  果不其然,老皇帝问了:“老七,你可有耳闻?”
  杨情搁下茶杯,眼皮没有抬:“趣事不知道,皇兄问的如果是伤心事,臣弟倒是知道那么一件。”
  盛煦反应大一些:“不是吧,我那点糗事这么快就传到您耳朵里了?”
  老皇帝没有直接回,叹一声道:“青斐啊,你这一日,拒我皇弟,拒我爱将,京城都沸腾咯!”
  盛煦闻言惊讶:“什么?你还拒了七王爷?”
  他用一种难能理解的眼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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