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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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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煦闻言惊讶:“什么?你还拒了七王爷?”
  他用一种难能理解的眼神看向牧青斐,道:“你到底是要挑个什么神仙人物做夫婿,哪吒?”
  牧青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圣上面前,不得不多些克制:“是我不!敢!高!攀!”
  盛煦“嘿嘿”一笑,道:“我愿意下娶!”
  娶你大爷!
  老皇帝似乎不在意牧青斐犯上之事,语气中夹着几分调侃:“朕听说,你这两个月择出了六个名字,是哪六个?”
  “六个?那么多?”盛煦惊讶道,问,“有七王爷么?”
  牧青斐忍着脾气,点点头。
  杨情正喝着茶,嘴角不明显地上扬了。
  见此,盛煦立刻紧张起来,往前伏了伏身子,拍了把桌子问:“我呢,我总在里头吧?”
  “……在。”
  “嘿嘿,没想到啊牧将军,原来你早就打我主意呢!”
  我比较想打你。
  “其他还有谁?让我瞧瞧都是谁入得了你的眼。”
  牧青斐一张脸由黑转红,越来越烫。她到底不如盛煦脸皮厚,问姻缘与问猪肉价般随便,谁听了痛快。不过眼下皇上和杨情都注意了来,她憋着气只好如实回答。
  牧青斐:“顾太医。”
  皇上点点头:“不错。”
  牧青斐:“闻人国师。”
  皇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鬼神通,好!”
  牧青斐听这评价有些想笑,接着道:“阮流云。”
  “呀,看来朕做了回媒婆了。”皇上乐道,“莫不是上回御花园一见的缘分?”
  杨情注意了过来:“是月崖县的新县令?”
  皇上:“不错,看了他的折子,这一个月来虽有生手之处,但有些新奇见解,假以时日或许能雕琢成良玉。”
  两人岔开小会儿,聊了聊月崖县的事。
  盛煦对小县令无甚关注,拿手指掰了掰点了点,疑惑道:“才五个,还有一个是谁?”
  牧青斐咬了牙。
  三人中只有杨情的表情有些怪异,连皇上也好奇了:“还有一位?青斐倒是说说,还有哪位青年才俊是朕不知道的。”
  牧青斐莫名冒了些冷汗。她鲜有后悔的事,但此时此刻她着实后悔自己当时为何要把秦闲牵扯进来。
  盛煦当真好奇,哪会放过她,又问了一遍,问得牧青斐无处躲藏,只好开了口:“秦闲。”
  皇上困惑了:“秦闲?谁家公子?”
  杨情接了话:“鸿安钱庄的少东家,秦烛的独子,姓秦,单字闲。”
  “是那家伙!他……”盛煦脱口道,但话说到这儿忽然住了嘴。
  老皇帝对秦闲这无名之辈自无印象,不过鸿安钱庄他并不陌生,恍然大悟,笑道:“居然是个商人。青斐选这六位,各有风采,择出任何一位来想必都是人中豪杰。不过,朕向来偏心,定是要偏袒偏袒我这位臣弟……”
  他半开玩笑把杨情往外推了把,推得牧青斐冷汗更甚。
  她应当是南易国有史以来第一个敢拒王爷聘礼的人。她做的事早够她掉脑袋,现在还能好端端坐在这里,已是上天眷顾。
  不过,今日皇上的态度实在奇怪,似乎……缓和了许多,竟有些和蔼可亲了。牧青斐想不明白他为何有了这转变,难道是因为有盛煦在?
  告退时,牧青斐还算淡定,恭恭敬敬拜别了皇上和杨情。
  待她辗转了几个宫门,见着侯在门口的李长空,脸色瞬间变了:“奇耻大辱!”
  李长空吃了一惊:“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牧青斐压了整日的怒气瞬间翻涌成浪:“好的很,好的很!能问杨情江南安否,问盛煦粮草兵器可有充裕,到了我这,居然问我嫁不嫁人这种蠢问题!”
  李长空慌忙道:“将军莫气!隔墙有耳!”
  “我如何不气!我玄羽营比不过江南水师?想我牧青斐十六岁参军,迄今八年,不长不短,一腔热血尽洒西廊土中,没喊过苦,没叫过委屈,只望有些微作为,护一方安定和平。若是我不好,要杀要罚任凭处置,可我自认有功无过,满身荣耀居然瞬间一文不值。红武将军牧青斐,比不上七王妃,比不上侯夫人。好,好,好!我要跟谁去讨一个公平!”
  她骂得眼眶通红,指甲直把掌心抠出血痕来。
  一字一句打在李长空心里,将他说得心酸心痛。他跟随牧青斐最久,眼看着她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女,变成了战无不胜铁娘子。他何尝不知那双肩承载了多重的东西。
  “长空誓死追随将军!”
  牧青斐没让怒气再蔓延得更广些,知晓不能在这处被人抓住把柄,掀开门帘便进了车厢。
  两人都憋着气,此时马车就像是把干草,谁再点把火直接能烧了起来。
  一出宫门,就被另一辆马车拦住了。
  李长空认出是谁的马车,脸色沉了下来:“将军,怎么办?”
  牧青斐掀开门帘便见着盛煦在对她招手。
  “过来,”他喊道,“坐我的马车。”
  牧青斐没好气道:“滚。”
  盛煦笑了:“哟呵,生气呢?跟谁生气?”
  牧青斐翻了个白眼准备放下帘子。
  盛煦直接下了马车过来,伸手把她的车厢拍得“砰砰”直响:“让你过来,跟你说些事。我大老远从南边过来,可不是真来跟你吵架的。”

  ☆、大逆不道

  牧青斐与他互瞪了许久,终于走了出去。
  “长空,跟上。”她丢下这句,跟在盛煦后头进了他的马车。
  “就知道你不痛快,瞧瞧你现在,锅底都没有你脸黑。”盛煦调侃她一句。
  “有事说事。”她道。
  盛煦:“当然有事,你不觉得京城现在有点热闹吗?”
  牧青斐:“什么意思?”
  盛煦:“滇南防军、江南水师、玄羽营,司马大将军、你、我齐聚京城,不够热闹?”
  牧青斐把这话嚼出点味道来。
  皇上突然和蔼可亲,就是因为这个?
  “他忌惮我们。”盛煦一句话道出了牧青斐所想,“你玄羽营要想在这次风波中全身而退,独善其身是不可能了,要不要跟我联手?”
  牧青斐为这提议吃了一惊。联手?
  盛煦的马车走在前头,领着李长空,出了宫门,择僻静之处去,停在了空旷的湖边。
  马车刚停稳,四周围便被江南水师围了起来,不让任何可疑人等靠近。李长空绷紧了神经,手按在刀上,深怕他家将军出任何意外。
  车厢内,牧青斐听完盛煦一席话,久久不能回神。
  “若是真如你所说,”她道,“我陪着杨情兜兜转转挑了一圈人,竟要自己走马上任‘岭南将军’?”
  “任个一两年,再找个理由替你换一去处。”
  “直到我手下再无可用之人。”
  “到时候你就是个空壳罢了。”盛煦接上话。
  与牧青斐先前猜测大体相似,唯一的意外只有岭南的事。她不知那竟然是为她准备的。
  牧青斐:“与你联手有何好处?”
  盛煦大手一挥:“保你我自由,天王老子也管不住。怎样,美不美?”
  牧青斐诧异之情更甚:“你反对军制整改?”
  盛煦:“嘿,还用说?甭说那些弯弯道道了,总之我不认,要变哪儿都行,就是不能动我江南水师。”
  “大胆!你说的什么大逆不道之言!”
  “你这口气怎么跟司马良似的,一股子古董味。这时候低了头,他只当你软柿子好捏,你还想以后有安生日子过?他连给你招夫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借口都搬了出来,骗你卸甲归田,可见他待你多有忌惮。牧青斐,你爹不是常说树大招风,不正是眼下的情形?”
  牧青斐稍微细想,道:“且当你说的有理。”
  盛煦:“那肯定是理!”
  牧青斐:“但反叛之事,我牧青斐做不出。你另找他人联手吧。”
  说罢她起身要走。
  “等等等……”盛煦没料到她居然会拒绝,赶紧拦了上去,“我哪说不对,全是便宜你居然不占。”
  牧青斐盯着他的眼睛:“你我受礼收下兵符那日,对天地,对圣上,对天下黎民是怎么起誓的,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盛煦呆住了。他嘴唇抖了抖,随即视线闪躲开,声音弱了下去:“此一时彼一时……”
  牧青斐:“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执意如此,以后就是我牧青斐枪尖对着的人,好自为之。告辞了。”
  她下了马车,走了三四步,身后帘子掀了开:“等会儿!还有件事没说完呢!”
  “说。”
  “你真想嫁人,考虑考虑我呗。”
  “……你是皮痒么?”
  “你这话说的,反正你想嫁,我愿意娶,不是刚好合适么?”盛煦自个儿觉得挺有道理,“我俩真挺合适的,吵架是多了点没错,不过哪对夫妻没点口角的……”
  牧青斐转过身看他:“你喜欢我?”
  盛煦被问得一愣,刚毅的脸缓缓挤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你说什么酸溜溜的话?你与我见的生死还不够多么,男欢女爱要紧?”
  牧青斐翻了个白眼:“那不巧了,我要嫁,也得找个喜欢我、且能得我喜欢的人嫁。总之不会嫁个膈应我的。”
  “诶你!!!你再给我等等!”
  牧青斐忍无可忍:“大男人一个你能不能把话一次说完整了,扭扭捏捏你上花轿呢?”
  两人正在轿外,四周是自己的兵,听牧青斐这么骂,一个个都没憋住,偷偷笑了起来。
  笑得盛煦脸上都起了薄薄一层红晕,道:“马车里说的事你再想想,我可能有没说明白的地方,能商量的嘛。我落脚在城西古宅大槐树旁,你有什么主意,随时来找我。”
  “再说吧。”
  “那嫁人的事你也再想想!”
  “滚。”
  牧青斐一走,士兵们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气得盛煦直吹气。
  半天诸事不顺,他也没心思再去其他什么地方,让马车掉了个头回落脚处。
  到了门口,侍卫迎了上来,道:“侯爷,有客人来访。”
  “客人?嚯,奇了,我盛煦在京城还有客人了。谁?”
  “来人说自己是鸿安钱庄的,叫秦闲。来了有段时间了,在大厅里候着。”
  盛煦吃惊:“秦闲?”
  侍卫觉得自家侯爷表情有些不对,急忙道:“侯爷,可是敌人?”
  盛煦:“是敌人。”
  侍卫:“属下这就把他赶出去!”
  “慢着。”盛煦伸手拦了他,脸上堆了些好奇,道,“让我瞧瞧他耍什么把戏。”
  进了正厅一瞧,那纤长的面粉团子,可不是秦闲么。
  “还真是个胆大的。”
  他此时背对着盛煦,背着手在几口黑缸之前,听着声响,没回头,点着那些缸道:“淮南栀子酒,青梅酒,岭南沉缸酒,侯爷好品味。”
  盛煦眼前一亮,走了过去:“你小子鼻子挺灵的,这都能闻出来!”
  秦闲:“侯爷是酒中客?”
  盛煦拍拍自己的肚子:“天下好酒尽在此!”
  秦闲一笑:“我看不见得,侯爷可知道‘海酒’为何物?”
  盛煦还真没听过什么名字:“海里的酒?吓,江南水师在海边打了十几年鱼,从来没听过海里还有酒。咸的?”
  秦闲抬手,比了个形状:“这么大一坛女儿红,用特质的方式密封,存海里去,叫海酒。”
  还真有些新奇。不过盛煦立刻抓着漏洞:“少蒙我,人尚且难沉底,酒坛子如何存在海里。若埋得浅些,还不如埋河里,改叫河酒容易。”
  “那如果绑在鱼身上呢?”秦闲神秘地笑。
  盛煦闻所未闻,立刻被钓足了好奇心:“哪能找到这种海酒?味道如何?”
  秦闲伸出一只手往外引:“我已设下宴席,侯爷,请。”
  醉吟楼内,已经许久不曾这么热闹了。
  阮流云被围在了中央,七八个好友打趣着问他涂了几层碳涂成了这个模样。好长一段日子没见,见面还是成堆诨话,全是熟悉的样子。
  阮流云感慨道:“可算知道故乡与他乡,差在了哪里。”
  胡闹了半天,人也渐渐齐了,他四下一看,道:“怎么不见秦少爷人影,一段日子不见,他又找到新鲜乐子,连我接风宴都不来了?”
  他这话一出,包厢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紧接着,众人不约而同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
  “等他来了,你问问就知道他多了什么新鲜乐子。”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阮流云狐疑道,转念一想有些吃惊,“秦大少爷不会杀人放火去了吧?”
  “哈哈哈哈……”
  “来之前我刚好从秦府过,想叫上他,秦府的人说他早早出了门,不知道做什么事去了。”严禾解释道,“估计他没收到你的信。明轩也得晚来些时候,我让他来之前接一接秦大少爷。咱们先玩着,莫理他们。”
  “那就莫理他们!”
  秦闲这会儿才从门外回来,进门就叫来了管家,说要查江南几个门店的帐。
  管家手脚利索把账本带了回来,顺道递给他一封信。
  “少爷,这是早上阮府送来的。”
  “阮流云?”秦闲讶异,随即喜上眉梢,“他可算回来了!”
  他先看了信,看完才知自己险些误了约了,忙将账本收好,先打点好出门去。
  才走到花园便撞见了他爹。
  “急急忙忙,这是去哪儿?”他爹突然问。
  秦闲愣了下。他爹向来不过问他的事,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
  他如实道:“阮流云回京了,约我一见。”
  秦烛:“嗯。”
  父子俩没滋没味说了两句话,秦闲想到账本的事,道:“对了,江南的四家分号,三年前是谁经的手?我要查一笔资金去向。”
  秦烛没问他查什么资金,查来何用,直接告诉了他一个名字。
  “王掌柜跟他熟识,你想打听什么事,尽管找他。”
  “是。”秦闲应道。他本要拔腿走,略加思索,生硬地添了一句,“谢谢爹。”
  秦烛瞬间绷紧了身子:“夜里风大,少喝点酒,早些回来。”
  说完这话,他欲盖弥彰道:“别让你娘担心。”
  秦闲:“爹教训的是。”
  才刚踏出门口,好巧不巧便撞上了冯明轩。
  “呀,我看你就是等着我给你备车的。”冯明轩打趣道。
  秦闲没接他的话,上了马车便道:“我给你看样东西。”
  冯明轩以为是什么宝贝,凑过来看:“什么东西?”
  但见秦大少爷挽起了衣袖,露出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哎哟你这……盖上盖上!”冯明轩看得眼睛要瞎了,后退躲得远远的,“你疯了!”
  秦闲道:“刚出门碰到我爹,你猜他跟我说什么?他竟然交代我少喝酒,早点回家,莫要让我娘担心。”
  “他是不是中邪了?”

  ☆、不嫁了

  他自己想不明白,冯明轩一个外人更加不可能想明白。
  赶到醉吟楼时,阮流云他们酒已经喝下大半了。两人一出现,立刻就成了众矢之的,一拥而上灌他们酒。
  秦闲酒量好,喝酒全当漱口,还有力气调侃阮流云:“你跳河里冲它十天半个月,兴许能把黑皮冲没了。”
  哪个状元郎是黑色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武状元呢。
  阮流云拿花生砸了他几次,问:“听说你最近找了新鲜乐子,到底有多新鲜?”
  秦闲:“乐子?谁跟你说的?”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最近有乐子,相反,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眼下都有黑印了。
  两个人互相不知所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他人霎时哄堂大笑。
  笑得秦闲眉毛一挑,轻轻敲了敲桌子:“你们是不是在打我的坏主意?从实招来。”
  严禾看热闹不嫌事大,提了个醒:“听说秦府最近红灯高挂,秦少爷,好事要近哦,可别落下我们几个的喜酒。”
  阮流云闻言大喜:“当真?哎呀,是谁家女子,我竟然错过了这等好戏。恭贺秦少爷觅得美娇娘!”
  秦闲这才听明白大家伙的意思。
  “你们一个个……见不得我好。”他颇有深意眯起了眼睛。
  阮流云是这里唯一一个没有听明白故事的,仍兴致勃勃逼问着秦闲的意中人姓甚名谁,没注意到整个包厢安静了下来,皆屏气等着秦闲抛出那惊雷。
  终于,那个名字爬上了秦闲的唇,缓缓吐了出来:“牧青斐。”
  阮流云呆住了。
  煤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扑棱往前,喊着三个字:“纳命来!”
  当晚,醉吟楼可谓琵琶催急玉笛闹,大鼓接着小鼓,将灯投在纸窗上张牙舞爪的影子的声音盖了去。屋子里一个劝架的也没有,各个分瓜子看起热闹来。
  阮流云将秦闲上好一身丝绸衣揉皱后,失魂落魄跌坐在椅子上,道:“我就不该离开,给了你可趁之机。”
  “对对对,秦闲这禽兽,畜生,非人哉!”
  秦闲瞪了那些人一眼,理了理衣服,坐下对□□念有词的阮流云道:“醉吟楼新酿了甜酒,你喝不喝了?”
  “多甜?”
  “能粘牙。”
  “要一杯。”阮流云把酒杯推过来,继续哀怨地看桌子,“就不该离开,就不该离开……”
  牧青斐等来西廊的消息,是四日之后的事了。
  李长空领了个布匹商人进来,姓吴,说他每年西廊京城两头跑,前些日子刚从西廊回来。
  “牧将军,总算能见您一面!”吴老板有些激动。
  牧青斐道:“不必多礼,我离开这些日子,你在西廊有何见闻,尽管说来。”
  这吴老板说话有点啰嗦,自个儿分不清要紧不要紧的事,说了好些话,中途渴得喝了两盏茶下去。牧青斐听得吃力,但也整理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其一,离开前她将政务拆给除长空外另外三位副将打理,然而西廊知府横插一位通判入军营,说是受了兵部指示,帮忙料理上下。
  其二,西廊山匪趁牧青斐不在,两次进犯山下小镇。玄羽营递兵书出兵剿匪,久久未得批准,百姓有些怨言。
  其三,不知打哪个方向来了成群的乌鸦,三天两头在西廊上空巡视,谣言四起。
  送走吴老板后,李长空倒回屋子里,脸色愤懑:“将军,等不下去了,咱们这就收拾收拾回西廊,否则唾沫星子都能溅京城来了!”
  牧青斐反而冷静了许多:“再等等。”
  “还等什么!”
  “一路回西廊需过五关,得想个主意,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离开……”牧青斐道,顺口一问,“这位吴老板你哪里找的?可靠?”
  李长空:“将军放心,绝对可靠!他是我从诸多商人里打听来的,有些声望,与官府打交道多,消息广。”
  牧青斐点了点头。
  这四天她都没有出门,关门好办事,且能躲开外头的视线。现在拿到了西廊的消息,她得作下一步打算了。
  与长空说了几句话,门外来了通报。
  “小姐,秦少爷来了,这是给您的红豆饼。”
  牧青斐还没来得及反应,李长空先诧异了:“他还真是雷打不动天天来碰壁。”
  饼还温热着,散着香甜的味道。牧青斐捧在手心,问:“我爹呢?”
  小厮道:“还是跟前几天一样,几句话将秦少爷劝走了。”
  牧青斐:“知道了,下去吧。”
  她侧目向围墙,那只狗还栓在下头。她并未告诉过秦闲围墙底下有陷阱的事,但那日分开后,他再没有从这两人的秘密通道走过。
  反而正大光明走了正门。
  牧青斐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每回都挑她爹出门前的时间来,每回与她爹撞个正着。来的时候他不空手,总给牧青斐带些爱吃的,见不上面就托人送进去。牧衍之拦人在行,拦饼就没道理了,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一回,秦闲还多带了他的礼物。
  那是一方砚台,质地上乘,牧衍之看一眼就喜欢得不行,但仍旧板着脸,斥责秦闲贿赂朝廷命官,又让他走了。门刚关上,牧青斐就听着她爹找她娘哭诉,言那砚台多好云云,白天憋不住,偷偷摸摸上街去买了。逛了一整天终于买着了,还便宜,美得他直冒泡。牧青斐稍一打听,发现那家店是鸿安钱庄开的,哭笑不得,但好心没告诉她爹,免得他下不了台。
  几天下来,她爹态度半点没软化,秦闲也丝毫不气馁,照旧踩着时辰来报道。
  牧青斐应当要劝劝他不必来碰壁,等过段时间她爹气消了,自然好说话。可她私心作祟,初次与她爹吵出了僵局,她其实有些不知所措,此时秦闲的“陪伴”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她舍不得让他收回去。
  不知这僵局还要持续多久,她实在无暇同时应付她爹与西廊的状况。
  回西廊的主意尚未想出来,宫里那位兴致极好,又来了信邀牧青斐进宫一叙,吃螃蟹,喝菊花酒。
  酒到浓处,老皇帝一拍桌子,道:“朕替你办个英雄会,不信选不出良婿来!”
  牧青斐人在宫中,哪敢说不字,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老皇帝高兴,列了六个名字,皆是牧青斐自己当初写下来搪塞他的——顾夕昭,秦闲,盛煦,杨情,闻人煜,阮流云。
  他又择了四项比试,分别是诗书、曲艺、围棋、骑射。
  “我南易国第一女将军的夫婿,自然得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文韬武略,志在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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