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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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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将军不明白,我也不明白。”顾夕昭显得很平静,“她说她累了。”
牧青斐:“……累了是何意?”
顾夕昭弯腰将药箱背在身上:“无非是客气的说法,说她变了心意。”
牧青斐:“她……有了其他心上人?”
顾夕昭:“不知,应当没有。”
以牧青斐待感情之事轻浅的认知,她已经无法判断这件事对错该归在哪方,更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僵直地躺回去,问:“如此深爱过,仍旧会有陌路的一天么?”
顾夕昭:“是吧,人总是会变的,有些改变在你措手不及之间就发生了……”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反应过来自己是来替病人看病的:“给将军带来不快了,莫要放在心上。夕昭告退。”
“等等,”牧青斐叫住了他,“那你呢?”
顾夕昭已经转了身了,语气稀松平常道:“我不知道。”
他一走,牧青斐觉得自己似乎成了脱水的鱼,双眼无神地看着惨白的床帏,脑袋里转转悠悠都是他跟祁双的事。
感情原来是如此不堪一击的东西。
她的三日禁令不过是摆设,不出三日,皇上便派了人来宣她进京。
卢氏来敲的房门,过一会儿里头有了动静:“娘,替我准备一下,我要沐浴更衣。”
卢氏见她终于有了回应,松了口气:“好,你想吃些什么,娘给你做。”
牧青斐:“都好。”
整理好自己后,李长空过来了,表情不甚自然:“将军,你要进宫?”
牧青斐将茱萸钗戴上,眼尾上扬:“当然。你穿这身衣服是要去御书房扫地么?还不去换身得体的来!”
李长空被骂这一句,脸一红:“你不生我气了啊?”
牧青斐:“生什么气?”
李长空:“就那天顶嘴的事……”
牧青斐:“你不说我倒是忘了,那就随便从你军饷里扣一点。”
李长空苦着脸换衣服去了。
御书房内,皇上跟丞相早早候着她了。“嘘寒问暖”一阵后,皇上递来两本书,一本是县志,另一本较为机密了,上书《仁清十一年军法稿》。
仁清十一年便是今年,光看书名不难猜,这本草稿就该是此次军制变革的律法草稿。
牧青斐细看了两页,单这两页,就改了不下三条原行的军法。是好是坏她暂难给个分晓,但看着极为不痛快。这是要把他们框在栅栏里了。
老皇帝乐呵呵道:“青斐,你认为古羊县如何?”
古羊县,便是另一本县志上的县名。她道:“早有耳闻古羊县是最为富饶的地方县,民风淳朴,桑蚕、田耕是百姓赖以生存的手段,酒香肉香,是个好地方。”
老皇帝听这一阵夸赞,满意地点点头:“你先前说要留在京城,可眼下仍是用人的时候,朕看古羊县不错,离京城不过三日的脚程,要是调你去那处,如何?”
牧青斐在心中叹了一气。古羊县太平是太平,正因为太平,养的都是懒骨头,是最难出政绩的地方。她去了那儿,跟留在京城毫无分别。但她仍道:“青斐听凭皇上指示。”
老皇帝高兴地跟她又多说了几句。
谈完这次,她心中有了谱。那日她虽然说了斗胆的话,但皇上应当忌惮着她在朝中甚至京城百姓当中的影响力,没有趁势剥了她的兵权,而是假“古羊”之道,表面是赏,可结果与罚无异了。
她与李长空调侃道:“我的军旅生涯到此为止了,你若想今后好酒好肉过快活日子,便继续跟着我。若是想不开还想要风吹日晒,满脑子想些民生疾苦的烦恼事,现在可以物色物色下家了。”
李长空颇为心疼看着她:“将军,我们当真不能反抗吗?”
牧青斐摇摇头:“我太招摇了,他正好需要我替他镇一镇那些有二心的人,对我自不会留太多情面。况且,反抗何用,那军法改得虽气人,但终归有它在理的点。”
道理是道理,无奈也是无奈,为人臣子,她能如何?
古羊县的事圣旨未下,消息就在宫中传开了。看热闹的各有评说,但那些观望了局势许久的武官们,见牧青斐不带挣扎当了皇上的傀儡,一时间愤恨不已,背地里好一阵数落,失望至极。
他们骂了什么话,有意无意叫人都传到了牧府去,故意传给牧青斐听。然而牧青斐听到后纹丝不动,似乎打定了主意就此罢手。
之后老皇帝又召请了她几次,商讨些细节,并定了日子要她一起上朝,正式宣布西廊易将。
牧衍之换了官服就在叹气,来问要不要一道进宫,牧青斐让他先行了。
她穿戴整齐,雄姿英发可比孙伯符,精神满满开了门。李长空早侯在门外了,见她这打扮,悲从中来。
“将军,早知如此,我们也学学其他人,盘结盘结几个势力,不至于到现在任人宰割的地步。”
“说什么混账话,一会儿管好嘴,当心丢了小命。”
他们到殿外时,大臣们都已来齐了,见到她皆交头接耳偷偷说些话,表情各异。西廊即将易将的事早早就在宫里传开了,眼下牧衍之身周无人敢站,牧青斐自然一样。
司礼的公公高声宣礼进殿。
百官面圣。
日常鸡毛蒜皮惹人昏昏欲睡的小事。
牧青斐始终挺直着腰板,等着皇上提及西廊的事。
“……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办不好,朕扣你俸禄。”老皇帝道,他微眯着眼从众位大臣身上掠过,看了眼牧青斐,“丞相何在?”
张开仪立刻出列:“臣在。”
老皇帝:“军法的事如何了,你们左不满意右不满意,朕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成果?”
张开仪:“皇上,已经完成绝大多数了。关于第四条……”
开始了。
牧青斐知道,装模作样这一番话后,他就会提及她的安排。所有一切都会是她“自愿”。
若说之前她还算镇定,此时此刻,心中还是微微有些难过。曾经她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现在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只能被命运的波浪卷着四处涌。
战神牧青斐要消失了。
☆、请命北行
正此时,殿外传来了些许吵闹。
殿中人正听着张开仪说着他那些复杂生涩的律法条文,开始并未注意到外面的动静,直到一道声音响起:“大将军司马良进殿。”
张开仪的声音戛然而止,老皇帝更是诧异地直接从皇位上站了起来!
这“病根子”怎么不装了!
牧青斐的震惊不比殿中的人少。她扭头去看,便见着她师父穿戴一身寒甲,面容冷峻从容不迫进来了,朝皇上拱手示意:“微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官居大将军,武将之首,免跪礼。
老皇帝这才回过神来,做回龙椅上,眼神颇为复杂:“平身吧。朕好些日子没见你,差点认不出你人来了。身子骨恢复得如何?来人,赐坐!”
司马良谢过圣意,并不推辞,坐了下来。
自他回京就称病抱恙,早朝更是一步不曾踏进来过,突然多这么个人,文武百官颇不适应,时不时偷看两眼。
老皇帝:“好了,你来了也好,丞相正在说完善军法的事,你主意多,替他参谋参谋。”
司马良:“微臣遵命,丞相,继续吧。”
张开仪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刚才的话。
他来就只是单纯上早朝来了么?牧青斐狐疑道。那么长时间他都能躲在府上不露面,恰好在今天这特殊日子便来了,实在凑巧得教她不得不怀疑。先前萧应飞和蔡厄两位将军隐晦提了他暗中与皇上较劲的事,杨情也说过类似的话,若那些话都是真的,那她师父这时候出现目的必然不单纯。
可惜了。
她突然想到了别处去。她最风光的时候,想要叩谢师恩,吃尽闭门羹。现在丢人的时候他却出现了。说不定从他看来,自己仍旧是个一事无成的小毛孩,活该有此下场。
张开仪:“……以上是我与牧将军等人一起商讨过较为满意的部分。大将军听完不知有何指教?”
牧青斐心里“咯噔”一跳——要拿她当挡箭牌了。
司马良的表情向来看不清喜恶,他道:“军中并非没有先例……可行性自然不必说,只是,军队换防如何换防须得费上一番心思,不能将好玉藏进了土中,更不能把破石头捧成了和氏璧,闹了笑话。”
张开仪愣了下,这怎么像是话中有话?他道:“大将军说的是。”
司马良似乎未说完刚才的话,眉毛拧了起来:“有些人满口天下苍生,拜了天地祖先与四方神,话说得冠冕堂皇,一听到丞相拟了这么好的律法,立马就钻空子捡肥差。这种人,丞相以为够不够资格算入你的变法中?”
张开仪被他整闷了:“当……当然不能。”
司马良冷笑:“听到了么牧将军?”
牧青斐冷不丁被叫道名字,险些没有反应过来:“我?”
司马良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背着手,一步一踏皆是威严,走到牧青斐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我最近听到些传言,说你打算弃了西廊,去富饶祥和的古羊县,我有没有冤枉你?”
牧青斐愣住了,皇上与文武百官皆愣了。
他眼神太过锐利,牧青斐只好应道:“徒……我确有想过……”
司马良语气更冲了:“怕死当什么兵?你不过二十几岁,就想着要过舒舒服服的日子,把我先前教你的东西都忘了?莫提你是我徒弟!”
他扭头对皇上拜道:“皇上,教出这等冥顽不灵的徒弟,臣有愧。她年少气盛难免有糊涂的时候,皇上莫气,臣定当军法处置。”
老皇帝此时才明白过来司马良的意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龙椅。
好你个司马良。
牧青斐直到出了大殿,仍未完全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她只道自己被司马良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可骂她那些话好像又与骂字不沾边。
“师父!”她赶紧加快几步追上了司马良,“徒儿知错了!”
司马良停下脚步,表情已没了方才朝上的尖锐,只是他似乎不愿看牧青斐,随意看向别处。
牧青斐见此鼓起了勇气:“您方才是不是在救我?”
司马良不答。她愈加笃定自己:“师父抢皇上的话,就是为了要拦下他将我调往古羊县。为这事我惶恐不安几日,若不是得您搭救,我此时就该认命了。”
司马良相貌四方,嘴唇微抿时尤显刚毅冷峻,有些唬人的威严:“以你这脾性入庙堂,这么些年没被人生吞活剥了,纯属侥幸。”
牧青斐没能听懂,道:“师父近来身体可安康?”
司马良:“……你是想留在京城,还是回你的西廊?”
牧青斐不知他为何问这个话,但毫不犹豫地回了话:“我想回西廊。”
司马良凌厉的眼神看来:“女孩子家,有舒服日子不过,为何要过风吹日晒、居无定所的生活。”
牧青斐眼眶突然有些红:“师父说话跟先前有些不同了。以前您常教导我,你教我一身功夫,若我不能护一方太平,与作奸犯科同罪。我都记在心里,不敢违背。”
“脾气一点没学到你爹那老顽固。”
司马良说完这句便离开了。
牧青斐原是就义来了,没想到一个早朝竟然风云变幻,捡回条命。李长空在外头等她许久,听到大臣们议论早朝的事,惊讶得要吞舌头。
“将军,大将军这又是何意,我听说他,他当众责你了?”他护着他家将军上马车,边问道。
问完就看到牧青斐脸上放了晴:“他不是责我,是帮我来了。”
李长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牧青斐:“上头那位不忌惮我,却不可能不忌惮他。他装病那么久,或许等得就是眼下的时机,应当是有要事非做不可。”
李长空听到这儿把声音一压:“大将军该不会想……反?”
牧青斐瞪他:“胡说什么呢,师父不是那种不忠之人!”说罢她莫名其妙想到了盛煦,想他那句“联手”,又补充道,“他手握重权,如果想反早就反了,你以为他是盛煦那种拎不清的?”
李长空被骂得脸红:“那将军以为大将军预备怎么做?”
牧青斐:“……我要是有主意,还用得着受三个月的气吗!”
这日早朝的事,不止牧青斐,文武百官都在揣测司马良的意图。接下来几日,事情总算浮出了水面。司马良对新军法一概接受,唯独在易将一事上提出要循序渐进。
他草拟了名单,将武将分成了两拨人,分别给了一年和三年期限陆续交割所属地兵权。
据说皇上对这提议颇为不满,两人在御书房吵了几日后,增减了不轻不重的附属条件,皇上才总算盖下了玉玺妥协。
牧青斐听到好消息,趁胜追击递了封折子,言新法颁布在即,她作为西廊的将领不能干坐在京城,相亲一事骑驴看唱本再议,请命北行。
折子次日就得了回复,批了一个字,允。
牧青斐高兴,弟兄们更是狂喜不已,在院中点了篝火唱唱跳跳到大半夜,显然是闷坏了。
回程的日子与牧衍之和卢氏商议拟定在了三日之后。定好后她便带着李长空去了大将军府,这一回门口的护卫可算没敢再拦着她,恭恭敬敬迎她进去了。
司马良在舞剑,牧青斐等了一会儿,待他收势后上前递了汗巾,说了自己的安排与辞别的话。
司马良默默听着,突然道:“今后你在西廊遇着为难事,拿不定主意,尽管修书一封回来。除非你觉得你比师父有能耐多了。”
牧青斐本已经转身要走,乍听到这句话,惊愕得化成了雕像。
他终于还是认回了她这个徒弟。
她跪下,朝他磕了迟到的谢师礼:“青斐铭记师父教诲,定不敢忘。”
出了大将军府后,她如释重负。
终于结束了。三个月荒唐日子已过,她终于可以回她原来的生活,做她想做的事一展抱负。
李长空脸上亦难掩笑容,竖着手指头在点该带哪些礼物回去。算着算着他脸突然塌了下来。
“怎么,手指不够数了?要不要我再借你十根?”牧青斐问。
李长空:“……不是将军,我是……囊中羞涩……”说罢搓了搓手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牧青斐眉毛一拧:“才发军饷你就囊中羞涩?”
李长空心想哪有人给我发军饷,都被你扣得差不多了!他不敢说,只好苦着脸认错:“下回我省着点花。”
牧青斐突然笑出了声,丢给了他一包银子。
李长空打开一眼,眼睛差点闪瞎了:“好多钱!”
牧青斐:“都是从你那扣的。等回了西廊,你把赌钱的毛病戒了,能存下更多,将来好娶媳妇儿。”
李长空脸红道:“娶媳妇儿……也不是存了钱就能娶的。”
牧青斐白了他一眼,将他赶去买礼物,别在她这里赚可怜。
马车靠边停着,百无聊赖间她下了马车,去看街边卖的一些小玩意儿。正举着小风车吹着好玩,不经意间见正对面的店门口站着一个人,不知道站了多久,视线与她对个正着。
她举着风车有些无所适从:“你怎么在这里?”
秦闲身后出来一位中年男子,着一身墨衣,相貌清冷。那个男子朝牧青斐看了一眼,像未认出她是谁,与秦闲道了别便走了。
牧青斐只听见秦闲说了句“玉先生慢走”,随后视线又勾了回来,迈步朝她走来。
牧青斐心跳瞬间如雷响。
她觉得握着的风车都发烫了,只好丢下,手突然不知道往哪里放。此时人已到她面前,熟悉的声音响在头顶:“牧将军。”
同样的三个字,出口却是疏离。牧青斐兜头被浇了冷水。
“将军怎么在这里,长空呢?”他又问了一句。那双桃花眼说话时总带着淡淡的笑意,有些占便宜,轻易就能让眼中的人误认为自己被他珍惜着。
牧青斐突然醒了。对了,她已经将他推开了。
她近乎机械地回答着他的问题:“买东西去了。”
“在看风车?”
“嗯。”
“选好要买哪个了么?”
“选好了。”
“……”
两人说了好些毫无营养、规矩无比的话,直到李长空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两人才客气地互相点头告别。
走的时候是秦闲先转的身。
见秦闲这一面将她北行的喜悦冲淡了大半,晚饭也没什么胃口,但还是硬塞下去了许多,勉勉强强陪爹娘说了些话,听他们反反复复的叮嘱唠叨。随后她还去找了李长空他们一趟,企图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可待回了房,门一掩,她就再骗不过自己。
心撕作两半,疼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连灯都没点,摸黑扑到床上呜咽;“会过去的。我总能忘了他的,他也会忘了我,或者他现在心里就已经没有我了。人总是会变的。”
越想她却越得不到解脱,哭了一夜,直到哭累了才沉沉睡去。
☆、买醉
时间突然变得很快,眨眼又过去了两天。
她的行李已经打点完毕,这两天随爹娘去见了些长辈,例行拜别。本想要见几个朋友,细细一数自己这三个月认识的朋友几乎都与秦闲有关,心里不免叹气。
原本京城于她只有家人是牵挂,如今又多了一个。
每晚她都格外珍惜,知道每过去一天,她就要少一天与他共处一座城的机会。今后她在西廊,再难知道他所处之地是晴是雨,他过得如何,身边有没有多一个人……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她撑了好久没睡,好像自己不睡时间便不走了。可最后仍未遭住困意,合眼睡去。
一粒石子打上了门。
她迷迷糊糊睁了眼睛,之后又听见了三两声,以为自己在做梦,睡了回去。不知睡了多久,她猛然从梦里醒来,起身慌慌张张穿了鞋,拽了件衣服披上便跑了出去。
门一拉开,脚边滚落几粒核桃。
她难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或许该说一口咬到了青翠的梅子,酸到了心尖,却又倒回一口难以言喻的甜。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还在么?
她穿好衣服便从围墙上翻了过去。
墙根有人,背倚着墙抱着手,修长的腿交叠着。牧青斐认不出他是睡了没睡,因为他脸上扣着面具——是只凶兔子,上头还有她画的刀疤。
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竟然问:“你是谁?”
除了秦闲,还能是谁?
他没回,而是径直走来牵起了她的手。牧青斐下意识挣扎了下,他握得很紧,十指交缠着,不由分说牵着她往巷子外走。
牧青斐只能跟着走。
她有好多话想问。
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牵我?
为什么留着那面具?
他的手很暖,牧青斐渐渐就舍不得放开,想到明日就要跟这个人分别,轻轻握了回去。
他带她去逛了灯会,买她爱吃的东西和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大包小包提了满手,还能空出一只手牵着她穿梭在人群中。
若说刚开始牧青斐心中有些酸楚,被哄这一路后,早便多云转晴堆起了笑容。秦闲牵着她虽不说话,但时不时就能听到几声轻笑从面具里溢出来。气氛正好。
逛到后半夜,夜市渐渐冷清,两人都走得有些累了,这才往回走。
刚掉头,牧青斐便攥紧了秦闲的手。她知道这条路,应该是他陪她走的最后一段了。
小巷很长,月光照在青石板上泛着似有似无的水光,脚步声踏于其上,被一段段围墙轮番传递向远处。
太安静了,以至于牧青斐能听到秦闲在面具下的呼吸声。
到了。她垂下眼眸去看他们交握的手:“我走了。”
面具背后“嗯”了一声,松开了她。
走了一晚上,牧青斐早已认清自己对他多有依赖,可她未曾想到他不过是松开了她的手而已,她突然有种溺水的窒息感,下意识就想拽回他的手。
动作的瞬间她改了主意,倾身向前轻轻在他面具上落下了一吻,继而站直了,笑:“秦闲,我要走了。”
秦闲似乎愣了下,抬手去摸他的面具。
“我要走了,”牧青斐忍不住说出了口,“天亮后辰时出发,去西廊。再见面就是两年后了……”
话说到这儿有些哽咽,她艰难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你要幸福。”
面具被推了上去。
秦闲一双眼眸在月光下有些深邃,但仍带着笑意:“我知道。整个京城的人都谈论着,我怎会不知?”
牧青斐咬唇,不知该接什么话了。
“路上小心。”他说。
“嗯。”
“就要入冬了,西廊冷一些,记得添衣。”
“……好。”
“别太逞强。”
“……”
牧青斐再答不上话。秦闲在跟她告别,他们当真要分开了。
眼眶热乎乎马上就要失态,面前的人突然笑了一声,下一刻自己就被拉了过去,跌在了他的怀里。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来跟你说这些的啊?”秦闲咬着她耳朵道。
牧青斐强忍着眼泪:“你不是来送我的么?”
话一出,她被抱的更紧了。他道:“我后悔了。我先前说你不嫁我不娶,不要什么名分,我后悔了。那日与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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