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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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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青斐强忍着眼泪:“你不是来送我的么?”
话一出,她被抱的更紧了。他道:“我后悔了。我先前说你不嫁我不娶,不要什么名分,我后悔了。那日与你分开后我便一日不曾安睡,听到你要走我自然伤心,可痛楚远不及你待我彬彬有礼万分之一。你先前问我愿不愿意娶一个天各一方的妻子,我那时便愿意,现在更是求之不得。青斐,你可愿嫁我为妻?”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得温柔,猎手正靠近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生怕多一些声响将它吓跑。
牧青斐在心里点了一千一万个头,手却握紧了。过一会儿她狠心地将秦闲推了开。
那眼神与逃无异了:“我……我不愿意。”
秦闲攥着她手腕,声音愈发温柔:“你是不是担心皇上会对我不利?那你悄悄嫁我可好,你知我知,父母天地知,足矣。这些只是权宜之计,我想好了,等将来我有了立足之地后再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你过门,他必不会为难我们。”
要怎样的立足之地,能让天子不敢为难?
牧青斐知道那是难如登天的事,心中更是酸楚:“没人比我更清楚他的脾气,我不想你冒险,你不必为了我受那么多委屈……”
“那是我心甘情愿!”秦闲突然抬了声音,抓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脸上,眼眶通红近乎恳求道,“别让我的心甘情愿变成一厢情愿好么?”
一字一句敲打在牧青斐心上,教她难受得险些要崩溃。她何尝不心疼,可她更不愿意当他的包袱。
秦闲见她态度坚决,颓然失去了力气,后退几步抵在了围墙上无声地笑。
他终究拿她无可奈何。
丑时刚过,春意阁已经预备要打烊了,门口突然来了新客。
说新客并不恰切,这位客人春意阁上下无人不知,不过近两个多月不曾路过春意阁门口,更别提踏进来,饶是伶俐的妈妈见着他都愣了下才喊出他的名字。
“哎哟秦少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秦闲低着头,声音有些奇怪:“李二他们在哪间?”
妈妈忙指路:“楼上呢,我领您去。唉,恰好仙儿今晚闲着呢,我把她给您叫来?”
秦闲没回她的话,埋头往楼上走。待进了房门,隐约听到里头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他门也不敲直接推了进去,捞过一壶酒随意选了一处坐。
屋子里坐着有五六个人,身边各搂着一个女人,正叼着酒杯喂酒喝。正对着门的是李力诚和严禾,首当其冲被吓了一跳,认出是秦大少爷,更是眼珠子要掉下来:“大少爷,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秦闲高扬起头,拎起酒壶就往自己嘴里灌,灌得李力诚赶紧上前来夺才开口,笑道:“我来找你们喝几杯。”
“你这哪喝的是杯啊!”李力诚小声骂了一句。
两人抢他不过,其他人则以为秦闲真是来续局的,凑齐热闹吆喝起来,秦闲一会儿工夫就喝光了整壶酒,伸手就探另一壶。
但求一醉的人喝什么都易醉。不过三壶下肚他就有了醉意,挥手将酒杯酒壶通通推到了地上,动静大得连楼下都听到了。
几人终于察觉到事情大条了。严禾赶紧把人都请出去,门一关,跟李力诚两个人联手将秦闲拽离了酒桌。
“你干什么呢你?怎么这幅鬼模样?”
“让我喝几口。我难受。”
“你难受还喝什么酒,回家睡觉去!”
“她要走了。”
这话一出,严禾跟李力诚倒是明白过来。
牧青斐要走的事他们自然听说了,但那时不见秦闲有什么太大反应,还以为他想开了,哪想得到他现在会这般失态。
两人不拦他了,叫了人把碎瓷片清理出去,又叫了酒来:“我们陪你喝!”
秦闲笑得醉醺醺得:“好,好兄弟……”
三个人快喝完了半缸酒,喝得张口就往外吐酒泡泡,叠在一处烂醉如泥。满屋子断断续续皆是呢喃声,一个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一个道“她不要我”,一个道“想吐”。
没一会儿严禾跟李力诚都没声了,醉得睡了过去。秦闲缓了会儿居然醒了点酒,又爬起来找酒喝。翻遍了桌上所有酒壶,滴酒不剩,他便起身要叫外头的人给他送酒来。
门刚打开,酒便递了过来,掺杂着好闻且熟悉的脂粉味。
“青斐……”秦闲晃了几下,朝人扑了过去。
☆、醋意
玉手撑在他胸膛上,佳人有些薄怒:“叫谁的名字呢?”
秦闲站直了身子,晃晃眼睛认出了人:“吴,吴仙儿?”
吴仙儿抬脚进来,被这满屋子酒气熏得皱了会儿眉,到底还是坐下来,端起酒杯替秦闲斟酒。秦闲叫完那句就没再多说什么,坐下就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没一会儿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你这酒……为什么越喝越清醒?”
吴仙儿嘟着嘴道:“哟,你可算尝出来了,这就是醒酒的。”
秦闲看了眼杯中清澈透明的液体,直接丢到一边,伏在了桌上。
一股酒水落在桌上,翻滚着朝他而去。吴仙儿体贴地替他拿手帕擦了,凑近他的脸,撑着两颊笑:“秦公子与仙儿第一面,就是替仙儿递的醒酒茶。你可还记得?”
“来这里的恩客哪个不想灌我喝醉,看我醉醺醺地跳桃夭舞。你倒好,别人前头敬我酒,你在后头敬我醒酒茶,凑近我偷偷出馊主意,教我一会儿装醉退下便是。”
秦闲半睁着眼睛笑:“我可真是多事。”
下一刻他眼前一暗,吴仙儿的手指点在了他鼻梁处,缓缓滑至鼻尖:“那杯茶的甜味我记了三年。三年里我受尽春意阁姐妹们的指指点点,听着满京城的嘲弄厚着脸皮百般讨好你。可惜啊……你是长了颗石头心了。”
秦闲听得笑了,拎起手边的酒杯在指尖打着转,迷迷糊糊道:“你、我,如今也算同病,相怜。”
吴仙儿莞尔一笑,抢过他手里的酒杯替自己倒了杯醒酒茶,饮下。同样是柑橘,明明是按着同一个方子做的,晾晒同样的时辰,糖下得一克不敢多,火候更是掌握得恰到好处,可就是再喝不出当年的味道。
“不算的,”她伏了下来,学着秦闲趴在桌上与他对视,“我痴了三年,你爱她不过三个月,如何跟我作比较?”
秦闲眼里的笑意渐渐褪了去。
吴仙儿:“三个月,你就认命了?”
秦闲:“我没有。”
吴仙儿:“那你为何要来买醉,像条丧家之犬。有这功夫你不如去哄哄她,女人总是好哄的,多说些甜言蜜语就是了。”
秦闲突然坐了起来。他无神看了杂乱的桌面许久,继而烦躁地揉了把脸,道:“那是你好哄,你当我没试过?”
吴仙儿笑得更灿烂了:“她不好哄,只是因为她心里没你。”
她说这话纯粹为了报复,原以为秦闲听了能与她争个面红耳赤,谁想他听完后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过后他淡淡说了句:“她现在不比我好过。”
她笑得更深了,坐直了身子,道:“我明白了,我该死心了。”说话间她换上了幅可爱的表情,“先前我想着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结果不过见第一面我便喜欢了她。若不是她要走,我还想着再厚颜无耻些与她交交朋友,还能气你,多划算。就是不知她看我如何。”
秦闲坐了许久,像是在等迷迷糊糊的脑袋一点点清醒过来。
“她会高兴的,她总是没什么防备心。”
“真好啊。”
“外面什么时辰了?”
“天要亮了吧……”
牧青斐回京时的行李不过小小一箱,走时却收拾出了两箱东西。
其中一箱上了锁,里头是些什么连她娘她也不给看。
大清早府上甚是热闹,都是些送别的。宫里派了人来,加上些亲朋好友,每回回来差不多都是这阵势,没什么新鲜。唯一特别之处便是她师父也遣了副将来。
宾客都由她爹娘招待着。
李长空指挥着弟兄们将行李装车,中间问了几句要不要添物件,每回问他将军都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他大约能猜到她心里装的什么事,自己忙活去,给她留了些时间。
过一会儿只听见石头突然叫了一声:“将军,您去哪儿?”
他赶紧回头,但见她骑着马往外跑,一会儿工夫就没了踪影。
“副将,将军过来抢了马就走,只说她马上回来别的什么也没交代,是不是碰到什么急事了?”石头赶紧跑来跟李长空打小报告。
李长空手里还抱着个大箱子,顿了下,收回视线接着忙活:“瞎操心什么呢,你们事做完了么?手脚麻利点,耽搁了启程的吉时军法伺候!”
“是!”
牧青斐径直往秦府赶去。路上人多,她心急如焚半晌终于是赶到了,跳下马就冲着秦府的小厮道:“你们少爷呢?”
秦府的人哪能认不出她,这不是差点就当上他们少夫人的牧将军么!
小武被叫了出来,怯生生地问:“将军,您找少爷何事?”
牧青斐往他身后看:“他人呢?”
小武:“他……他不在府上……”
牧青斐:“不在?去哪儿了?”
小武吓得哆嗦了:“去春意阁,喝酒去了……”
牧青斐脑袋里炸开了花。
几个时辰前才信誓旦旦说哪怕天各一方也要与她厮守终生,转身便去了春意阁。她心口涌出异样,灼热的酸意肆意蔓延开。
可恼怒又如何,不都是她自找的?
“我来告别,等他回来……你替我传话,”她咬牙切齿道,“祝他早日抱得美人归,逍遥快活,儿孙满堂!”
说罢打马就走。
小武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祝福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
牧青斐打从秦府回来便是气鼓鼓的,一张脸连别离的伤感都找不着了,跟炮仗似得一点就要着。李长空被她那表情吓得一激灵,心里骂道秦闲那小子又让她受了什么气了,这还没出发就尽惹事,路上别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才是。
送行的队伍一路送到了城门口。玄羽军不过三十几人,背后浩浩荡荡跟了几百个人,多是城中自发来送行的百姓。
“将军保重,此去平安消灾!”
“保重啊!”
喊声此起彼伏,牧青斐朝百姓拱手示意:“承蒙抬爱,青斐定不负天地,不负生民良心。”
牧衍之的手被卢氏抓在手里,头不安分地左扭扭、又扭扭,又往上看看。牧青斐一回头就看到了她爹闪闪躲躲藏在眼角的泪,失笑了:“爹!女儿不过跟寻常一样出远门而已,再有个两年就回来了!”
“哎呀知道!”牧衍之死要面子地叫了一句,卢氏给他递了手绢,他抓来胡乱抹了两下,道,“爹哪是担心你,不过你这回回来得长一点,有些不习惯而已。前段时间我养那恶狗养久了我还有感情呢!”
“扯什么呢!”卢氏斥了他一句,将他往身后塞去,自己朝女儿那儿跨了一步。
其实该叮嘱的早就叮嘱过了,她不过就是把先前的话又唠叨了一遍,替牧青斐整了整鬓边的碎发。
“娘,您跟爹要保重身体。”牧青斐此时有些泪意了。
卢氏点点头,笑道:“好啦,你就别操心我们俩老头老太婆了,京城什么都有。出发吧,再耽搁下去可要走夜路了。”
“好。”牧青斐最后抱了抱她,转身再不回头,扬起手中的银枪道,“启程!”
短短一截队伍却走出了百万军马的气势,黄土绕着马蹄飞舞,卷向了远方。
待牧青斐一行人人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地平线时,卢氏突然变了脸色,扭头埋在牧衍之身上就哭。
“哎呀干什么呢,不是你劝我别哭哭啼啼地惹小孩难过么?”牧衍之忙替她顺起背。
卢氏呜咽道:“我就是想她了。但愿她在外面不要遇到危险的事,多遇贵人。”
“好好好,回去吧,被其他人看到了闹笑话。”
“嗯……”
牧青斐坐在马车里,耳边只有车轱辘碾过沙石的声音与行军的脚步声。这是她听了八年之久的声音,不知为何竟然让她有些陌生。所谓陌生,往细里说,先前听着平淡无奇,此时听来却让她忍不住怀念京城的热闹,对比之下略显孤寂了。
她甩了甩脑袋把这想法抛出去——这样可不行。
终归是要回到这种生活的。
她闭上眼睛,想要将脑袋里的杂念都抛出去。刚起这念头,藏在她心底那股还没散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
“去春意阁,喝酒去了……”
她拨开车帘往后看,此时已经看不见城门,身后就只有尘土与空旷。
结果他还是没来送她。
何止没来送来,此时说不定是在哪个莺莺燕燕的床上,流里流气说着满口甜言蜜语哄人开心。牧青斐越想越觉得事实便是如此,瞧他先前拿眼神乱勾她的流氓样,现在在她这里受了挫,便又折向了下一个目标。
会是谁?那个吴仙儿?又或是新的小红小绿小蓝小紫?
她越想越气,朝轿凳拍了一掌。伴随这响声,马车晃了一下,李长空骑着马跟在旁边,不自觉半闭着眼心里喊道“哎哟喂”。
她这气什么时候能消?不会带到西廊去吧?
这一声不吭的模样比雷鸣电闪可恐怖多了!
又走了一里路,他冷不丁看到了前方一个黑点,警戒地拔出了刀。可待再走近一点点,认出那轮廓是谁,他眼前一亮,收了刀就喊:“将军,前面有人等你!”
☆、结发同心
“等我?”牧青斐掀了帘子看。
远处柳树下,一匹马,一个人。虽只有手指节长的人影,牧青斐却瞬间认出了那是谁。她当即掀开车帘出来,夺了李长空的马,顺道抢了他的弓箭追上前去。
李长空脑袋里飘过“生死天注定”五个字,下令让众兄弟原地休息候命。
牧青斐骑着马握着弓,怒气如火中烧。心想你还敢来,你既然敢来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柳树下的秦闲还穿着昨晚那件白衣,衣衫有褶皱,丁点不端庄齐整,眼下都是青痕,一看便是一夜未归的模样。一见着她那双眼睛便讨好似地笑,越笑牧青斐越气大,取了羽箭上弦,拉弓便朝秦闲射了过去。
“唉!”人大约是惊到了,吓出了声,随后整个右臂被箭带着黏在了柳树上。
秦闲惊魂未定,扭头一看,那箭恰好刺破了他的袖口扎入树干,深深扎进去近半支,他费好大力气才把它扯下来。
他捧着那箭仍未回过神来:“你作什么拿箭对我?”
牧青斐心想这得是多厚的脸皮居然能倒打一耙质问起她来,也不下马,高高在上俯看他:“什么风能把秦大少爷吹来亲自送我?”
两人对视半晌,秦闲以为她在同他开玩笑,笑出声:“你胡闹什么呢?”
牧青斐气上心头:“我哪敢跟你胡闹,想必我不过只是你过眼云烟、路边野花,既然今后你我各不相干,你何必再费心思亲来相送,左拥右抱,秦大少爷不累么?”
“左拥右抱?”秦闲失笑了,“你说谁?”
“你还不承认!”牧青斐怒而跳下了马,逼上前来。
秦闲倒不至于被她气冲冲的阵势唬住,但许久未见她一副预备吃了他的模样,眉眼锋利得有些割人,甚是新鲜,干脆地举了两只手被她抵回了柳树上。
他乖巧道:“将军要给我按什么罪名,尽管说,我一定招。”
牧青斐:“你自己做了什么龌龊事不敢认么!”
秦闲:“那……得看是哪些,有些就算将军知道了,可能我也得少不了挨一顿揍,我怕疼,还是不认得好。”
牧青斐:“你!你果然!”她一手按在他胸膛上,抬头见他此时此刻仍旧假不正经满是戏谑,不像他眼里的自己,怒得双目通红狼狈不堪。
大约是气急了,她踮起脚尖干脆一口咬在了他喉结上,想咬死他算了。
秦闲当即就变了脸色。
被咬那处迅速蔓延出一片红晕,朝整个脖子绕过去,染红了两只耳朵。喉咙处一片滚烫,眼前就是她香甜的味道……
牧青斐正为是一口咬死他还是多咬上几口犹豫不决,突然被他揽住了,继而贴着背后的树绕了一圈被掀了过去,掀到身后的人看不到的那一面,牙齿刚离开他的脖子,下一刻眼前一黑秦闲就亲了下来。
他气息有些紊乱,带着些许急切,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牧青斐半个身子被他抱了起来,耳朵里都是他轻轻的喘xi声,臊得她全身泛着粉色。可这会儿她脑袋里满是他“红杏出墙”的画面,想他也是这般搂着另外一个女人,亲密无间。
她施了狠劲要从他怀里逃出来,可挣扎都被禁锢在了他怀里,唇被亲得快失去知觉。盛怒与羞赧交织着,以至于她突然就有了泪意。
哭声让秦闲停止了动作,慌神了,以为自己的鲁莽吓着了她,赶紧将她揽在怀里细细安慰:“我不是有意要吓你,只是一时昏了头……别哭了。”
牧青斐整张脸埋进他怀里,听他安慰却哭得愈加放肆。
人影重叠在柳树后,秦闲不知所措哄了半天却毫不见效,只能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直到感觉她哭累了。
她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埋在他怀里哽咽道:“秦闲,我想好了。”
秦闲:“想好什么了?”
牧青斐:“我心里有你不假,但我实在受不了与别的人分享你。你如今有了她,我会努力忘了你。多谢你陪我这三月,无论真假,至少这段时间的欢愉是真……”
她还有话没说完,下巴突然被抬了起来,秦闲的眼睛危险地眯了一半:“什么她?我有了谁了?”
牧青斐:“我都听说了,你去了春意阁。”
秦闲:“……你,我去春意阁不过喝酒去了,你想到哪儿去了?”
牧青斐一愣:“你是不是又骗我?”
秦闲这会儿觉得受委屈的哪里是她,分明是自己才对。他掐了她半边脸道:“我哪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还得为你守身如玉呢。”
面前的人眼睛又红了:“那你还是我一个人的吗?”
秦闲:“那当然。”
“呜呜呜……”牧青斐靠了回去,又哭了起来。
像春日融冰,哗啦啦流下浇出成片的小花,鸟鸣与蝶舞,清风摇曳,万物重归平和。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正式自己对秦闲的感情,危险也好,七年之痒也罢,通通拦不住她想将他据为己有的心情。
“你先前说要娶我,还算不算话?”她问。
秦闲一怔,啄木鸟似得点头:“算,当然算,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两年、四年、十年……要能在变成糟老头子之前娶你最好不过,不然我怕我老了难看,被你嫌弃。”
牧青斐原本正经要说话,险些就被他逗笑了,抿了抿唇道:“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
秦闲一双眼眸亮如皓月,几欲开口应下,可他尚有一些理智:“今日父母不在,少了红娘,拜不得天地……”
说话间牧青斐的袖口突然滑下一把小刀,轻轻一转便削去了他小戳头发,又割了自己一小股,绑在了一处。
“‘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今后你我便是结发夫妻,哪怕分居两地,当不忘你我深情,结发同心,生死不离。”
秦闲握住了她的手,连同那股断发一并拥入了怀里,眼中是无限柔情:“好,我必用这一生敬你、爱你、护你,捧你在心尖,若有违背誓言,任娘子家法伺候。”
牧青斐一时间尚未适应从“将军”变成了“娘子”,脸红得不能应他,只抱着他,享受别离前最后的温存。
柳树下,荒原中,两人交换着最为漫长的亲吻,直到刻入骨髓,借以度过今后漫长的孤寂与思念。
牧青斐上了马车后,秦闲骑着马在后头一路跟着,直到关卡处被驻守的官兵拦在了京城界内,眼神直将她送到天地一线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骑着马往回走,才分离不久,他已是入骨相思,眼前是她喜怒哀乐各种模样。直到路过那棵柳树,从怀里掏出他们的结发。
她是他妻了。
他朝那柳树扬了扬手,道:“谢了,媒人。”
柳树轻轻摇晃着光秃的树干,似是回应。
回到京城时夜幕已经压了下来,他此时才发觉一整日滴水未进,有些饿了,一边在脑袋里盘算着接下来如何才能尽快将青鹤堂落到实处,替他夫妻二人挣出天地来。
正想着,小武上前来给他递袍子,支支吾吾有些话说。
“有话就说。”他以为是府上又有了琐事小武要跟他交代,边披着衣服边往书房走。
小武牙一咬道:“早上您不在,牧将军来找您了。”
秦闲听到她的消息心跳快了一拍,立马停了脚步:“她说什么了?”
小武心想接下来这句话说完他可能就得收拾包裹滚蛋了,虽说山里环境好,他着实还是舍不得少爷发的薪水。他本着职业操守硬着头皮据实以告:“她说,祝您早日抱得美人归,逍遥快活,儿孙满堂。”
说完他两眼一闭,心想完了。
结果没等来秦闲发火,却听到他愉悦不已地笑了,笑得颇有深意:“儿孙满堂?那我得努力努力了。”
啊?
作者有话要说: 前些天码完字就跟被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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