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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夫君狂妄-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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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仰头看着昭仁公主,心想这姑娘又是要把她往哪领?就听昭仁公主催道:“嫂嫂,您快上来啊!”
  她琢磨了一下,实在不明白这昭仁公主要做什么,昭仁公主见她还是没反应,又一次催促她,她被催得烦了,一咬牙,想到事已至此,也只好随昭仁公主上去了。
  坐上马车,昭仁公主立刻收了笑嘻嘻的模样,一脸严肃地拉开帘子吩咐车夫,“快些!”又回过头来与她说道:“她应是等得急了。”
  她沉着脸没说话,昭仁公主又道:“嫂嫂,您放心好了,我都打点好了,不会有人知道这事的。”
  她就暗想,这姑娘做事,想得还真够周全。
  一路上,昭仁公主都没再说话,她暗中用眼角余光瞥着昭仁公主,留心着这姑娘的一举一动,生怕这姑娘什么时候会扑过来。
  马车行了一段路,直到停下来,昭仁公主都没什么动作,她随着昭仁公主下了马车,抬头一看,却是刑部大牢的后门,昭仁公主带她来这做什么?
  昭仁公主走上前去轻敲三声又重敲三声院门,没过一会儿,门便被里头小厮打开了,然后昭仁公主又对小厮说了几句,就见小厮点了点头,过来把马车牵走了。
  昭仁公主又转过身来挽了她胳膊,将她带到了大牢之中,一路行来,却未遇到一个狱卒,想是昭仁公主都给安排好了。
  一进牢门就见一女子背对着她对着大牢上方的那铁窗发呆,昭仁公主对该女子道:“来了。”
  就见那女子点了点头,昭仁公主就带上门出去了。
  她走到桌边,先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入口只是温热,可见确实是等候多时了。
  她没说话,那女子也未说话,气氛一度挺尴尬,又过了片刻,那女子才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就是赦月的皇子妃吧。”
  她一怔,这女子不是那日里在大殿之上禀罪之人吗?这人究竟是谁?
  许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这女子淡淡一笑,说道:“我是赦月的母妃,宋妃。”
  宋妃说得平静,她却是听得惊了,没想着这女子竟是小慕容的生母宋氏。
  不过小慕容母妃不是已经。。。…那个啥了吗?
  就见得宋氏走上前来,自顾自地倒了杯茶,苦笑道:“不过死遁而已,说来也可笑,我竟死遁过两回。”
  死遁,死遁,唉,她是真无法理解这事,这事放古代好似简单地如尿遁一般,搁她那一世谁敢来个死遁?大伙儿顶多也就会来个尿遁什么的,死遁这玩意技术含量太高,一般人都做不得。
  她看着宋妃,宋妃的唇角,一直保持着一抹苦笑,只是睫毛低垂,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睛,她不由问道:“您御前禀罪的内容真是您做的吗?”
  宋氏未答话,只伸手示意她坐,待她坐下后,宋氏这才说道:“我并没有料想到具体的实施会是这样,大殿之上我只是陈述了真相,披露了皇上强悍狠毒、唯我独尊的过去……”
  她听得愣了一愣,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宋氏这是要与她扒这事的真相了。
  果然,就见宋氏顿了顿,然后说道:“十八年前,我遵从父命从北冥嫁来大越和亲,途中遇到盗贼,幸而被那个人相救,此后,我与他相识、相知、相恋、相爱,日子过得很幸福,可三个月后,这样的日子便被摧毁了,王爷…也就是当今陛下听说我遇劫之事,率领兵马前来相救,迫于压力,我只得随他去盛京,可当时我已怀有一月的身孕。”
  她惊愕地张了张嘴,一个没忍住,问道:“这事,别人知道吗?”
  宋妃摇头,“这事只有我和皇上、还有当时替我把脉的太医知道。”
  宋妃眼睑又垂了垂,“皇上暗中杀了那太医,与我达成承诺,我助他登上皇位,他护我儿一世周全,于是我便与皇上做了挂名夫妻,在生下赦月时以难产诈死,再以谋士的身份出现。”
  宋氏抬头看了她一眼,才又继续道:“我负责出主意,然后由皇上那些心腹智囊们谋划完善的。”
  她急声问道:“皇上会不会借着这事彻底把小慕容打压下去?若是一旦揭穿您是小慕容的生母,小慕容必受牵连。”
  宋氏摇了摇头,面色平常地说道:“皇上若不想失了圣德,这案子不会再查下去了,更不会捅破我是赦月生母之事,毕竟当初我生下赦月就曾诈死过,又是以谋士的身份重现,又在皇上登上皇位时再次死遁,当初知道真相的也只有玉姑姑一人,想是玉姑姑不忍,竟将我是赦月母亲之事告知赦月,想让赦月见我最后一面,可我为了保护他,狠心拒绝,终是没能让他见我最后一面。”
  话到后面,宋氏语调中带着一种难掩的怆然,泪珠也在眼眶中打转。
  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整颗心猛地酸软了一下,仿佛有些把持不住,会随时泪奔。
  她久久无言,好半响才叹道:“有时候的无情,背后隐藏的是无尽的深情与无奈。”
  说完她便起身往外走去,宋氏的声音在身后轻声响起,“朝中大臣只知我是当初的谋士,并无人知晓我是赦月的母妃,我希望你保密,也对赦月保密。”
  她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最痛不过是失而复得后的复失。
  抬脚刚走到门口,宋氏又在后面唤住了她,等她回身看过去,宋氏静静地看着她,说道:“很快,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她问道:“娘娘什么意思?”
  宋氏却是浅淡地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最最受不得这种凡是不肯点透,偏要你自己去琢磨的事,忙就抬脚出去了。
  昭仁公主还眼巴巴地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二话不说就拉着她往后门走。
  马车已在门外等候,昭仁公主扶着她上了马车。
  待坐上马车,她开始琢磨,这次会面是昭仁公主从中搭线,那这昭仁公主是宋氏的人?若是,那这昭仁公主之前对她所做的事又是什么意思?想到这,她不由抬头看着昭仁公主。
  昭仁公主见她这样看着她,面上有些忐忑,低声叫她,“嫂嫂?”
  她被昭仁公主一喊,这才收回视线,就听昭仁公主低声说道:“嫂嫂,对不住,您成亲那日,我并未真想用匕首去捅您,还有在那间小屋里我也并非要杀您,我只是按照宋娘娘的意思对您进行了试探,想看看您在四哥哥身边是否真心以待。”
  她微微一怔。
  昭仁公主垂着眼帘,似是不曾觉察她的反应,继续说道:“当初逼您坠马也只是想让您与徐家扯上关系,不管结果如何,已是在皇上与徐家之间生了缝隙,这样皇上若是还打算用徐将军的兵马对付四哥哥就会思量思量,因知晓嫂嫂懂得武功,加上徐将军一定会护着嫂嫂,若从马上坠落,应是受不了什么伤的,可没想着还是害嫂嫂的胳膊和腿都受了重伤。”
  昭仁公主这里说得一脸平静,她却已是听得有些傻了,当初也琢磨过昭仁公主的心思,只是一直没弄明白,现下听来算是完全解开了当初的疑惑。
  昭仁公主抬眼看了她一下,才又说道:“您宫里头名叫诗澜的人也是我们的人,留在您身边一来为您分忧,二来也是把您的日常活动告知我们。”
  说实话,她之前隐约也猜着诗澜背后有人,却不知是谁,所以当初她也不动声色收买过那姑娘。
  待要下马车回寝宫时,昭仁公主从左下角的矮几中拿出一束花递给她,笑道:“嫂嫂下回赏花可得再叫上我。”


  ☆、第一百三十三章 说完就往她嘴里塞了半个汤

  她点头,“自然。”
  于是她拿着昭仁公主送给她的花束回了长陵宫。
  翎雪见她回来了,忙迎了上来,关切地问她道:“小姐,没事吧?”
  翎雪话问出了口,这才看到她手里捧着一小束花,面上不觉露出些惊讶之色,问她道:“昭仁公主真拉您去赏花了?”
  她把花递给翎雪,冲翎雪挑了挑眉,笑道:“可不,赏了好大一朵绝色之花。”
  翎雪接过花束看了看,又看了看她,就露出了疑惑之色。
  她想到宋氏那招,便也只笑着拍了拍翎雪的肩,便进去了。
  果然,如宋氏所言,案子查到朝中一半大臣都被抄了进去这里便停了下来。
  三司会审之后将奏报呈给了皇帝陛下,满篇子的罪状大大小小琳琅满目,到了三月中,翻案的过程已基本结束,但由于此案牵涉面广,并不是单单只改个判决就可以了事的,所以又延续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详细决定如何更改、补偿和抚恤的诸项事宜。
  案子查完了,剩下的就是怎么判了。
  其一是宣布昭雪先太子、就十五年前此案所牵连的文武官员一干人等的大逆罪名,并将冤情邸传各地。
  其二是下令迁先太子及其嫡系子女入皇陵,并重建刘家及宋家宗祠,两人皆按位恢复例行供奉,此案冤死者由礼部合议给予其家人加倍优厚的抚恤。
  其三,此案罪妇及从犯若干人,判大逆罪,处以凌迟之刑,其九族均株连。
  一天后,一个炸弹性的消息,瞬间炸响了大越的天空。
  肖乾将军乃是先太子遗腹子,十八年前先太子因谋逆罪被满门抄斩,太子妃在墨渊将军的帮助下逃过一劫,生下孩子后便交由了墨渊将军,自己随了太子一块去了。
  十五年前,刘墨渊其家眷又在府中惨遭灭门,当年出手相救的白上卿作为人证,为此证明,朝中老臣皆又站出来复查此事。
  她从翎雪口中得知这事的时候,也是震惊的合不拢嘴。
  而对于这一切,小慕容却并无多大反应,在风起云涌一般的朝堂中,他安静得就跟不存在一样,对于这一点,她也很是不明,转念一想,还是决定不问。
  经过朝廷一步步审查、复查、审核、复核、竟披露出了皇上当年不为人知的狠戾,对于先太子谋逆案,当年怀抱疑问和同情的人不在少数,当年太子妃毕已有孕,却仍未避免一死,只是由于强权和高压的威逼,这股情绪被压抑至今日,朝野民间的悲愤之情也越涨越高,几乎到了群情沸腾的地步,要求皇上退位,复立先太子遗腹子即位。
  皇上大概是被危局所惊,突发中风,瘫痪在床,四肢皆难举起,口不能言。
  君主是船,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联合起来共呈也是不容小觑,肖乾终以一个先太子遗腹子的身份复位成功,登上帝位,改国号为乾。
  关于前朝的一干人等该另封的另封,该驱逐的驱逐,小慕容便封了个闲散王爷,对此,小慕容的反应还是平平,只是嘴角却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牵着她拎包入住了宫外的府邸。
  她早前几次开口想问,却一直憋着未问出口,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便问小慕容道:“你是不是瞒着我在计划什么?”
  小慕容只笑了笑,然后第二天就把她从窝里拎出来,拉着她出门去逛了。
  一大清早,却相当热闹!尽数是小贩的叫卖声,也有人耍杂技说书,卖早餐的人也四处吆喝着,香味迷人。
  她步子一顿,停在百香楼前,抓住自家夫君,“我饿了!”
  不仅饿了,更多的是讨厌许多投注在她及小慕容脸上的注视,未嫁小慕容之前她对这些目光不以为然,如今,只觉那些眼光十一分令人讨厌。
  小慕容回身轻点着她的鼻尖,“好,先吃些东西垫底。”
  她被小慕容拉着进了客栈,坐在了阁楼上,“我们待会儿要去什么地方吗?”
  小慕容只是笑着,端过小二刚上桌的豆浆加糖再搅拌,然后递给她,接着又拿筷子排开汤包的开口散热,完全不理会别人以奇怪的眼光看他一个大男人替女人服务。
  她痴痴地看着,也许爱不一定要轰轰烈烈,就这样平平淡淡一样可以感人至深荡气回肠。
  小慕容勾了下她下颚,见她回神,笑道:“喊饿的人是你,包子上桌了又不见你动手。”
  说完就往她嘴里塞了半个汤包。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瞪了小慕容一眼。
  待吃过早餐,小慕容竟是拉着她去逛松山的寒山寺,然后拉着她沿着山间石径慢步缓行,突地问她道:“子衿觉得这样不幸福?”
  看着绿水青山,听着一声声钟响,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侧了头看着小慕容,答道:“没有,我觉得幸福,很幸福,什么都不用操心,哪怕这会子天塌下来,也会有高个子的人撑着。”
  只是……有时候忍不住想起只要还生活在这样的高墙大院内,这样的幸福又能维持多久?哪怕只是一个闲散王爷的身份,也保不准不会出现别的岔子,她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他淡淡一笑,伸出手来抚摸她的头发,轻声道:“我曾说过,子衿只需堂堂正正理直气壮的享受无边宠爱,阳光外的一切,有我。”
  她听出这话里有话,怔怔地看着他。
  他又笑了笑,拉着她沿着另外一条山路往山上走去。
  远远的已能看出山顶上有一层金色的云海罩着,随着日光的照射,闪着一束束光影,走上山顶一定会有乘风归去的感觉。
  走上山顶,她顿感失望,除了被白云围绕,看不出其他特色,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有的就只是几块大石头罢了。
  “来!时间差不多了。”他拉住她的手,沿着白色大巨石绕到另一边。
  她问,“什么时间差不多了?这些云在山下就看得到了,身在其中也不过像起雾的感觉一般,小慕容,你这会约的一点技术含量也没。”
  小慕容揽着她坐了下来,背靠着白石,轻抚她秀发,低声道:“子衿,这是我要给你看的第一道风景,将来还有许多的名川胜景可看,我会带你一起去的。”
  她坐在他身侧,整个身子偎入他怀中,好气又好笑地说道:“看个云还偏要跑山顶上来看,也就你想得出…。。”
  她这话还没说完,却突然一怔,就见得不远处竟凭空出现一片山峦,满山都是古松古柏,山峦时有变化,一会儿山顶出现一座宝塔,一会儿山洼里出现一座古寺……她凝神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也就那么刹那的一刻,阳光缓缓移了一丁点角度,幻象尽数消失!
  她激动地握住了小慕容的胳膊,叫道:“海市蜃楼,是海市蜃楼!”
  小慕容莞尔一笑,“海市蜃楼?好名字!若此时有人站在这儿,瞧见这一幕,愚笨一点的人便以为这是上天给的指示,证明他天生神骨,已偿尽劫数,可回归天庭,当下扑通一跳,愉快的碎尸万段!数千年来,在此成仁的英魂不计其数,所以这地也称仙崖。”
  说完小慕容转过头看她,挑眉道:“如若此时别处飘来仙乐,我们是否可以往下跳了,当下就成一对快乐的殉情夫妻。”
  她耸肩,“这一跳还不得像你说的愉快的碎尸万段,多丑!最怕的是摔不死却摔了个半身不遂。”
  “是啊,我还没让你做孩子的娘呢。”他低喃。
  她一愣,面上不由一红,一骨碌从地上窜起来追杀他,“小慕容!你不要跑!”
  待她与小慕容回到府邸,千寻竟来了,听翎雪说是来同她告别的,要随北冥世子去北冥。
  她遣退了屋里所有的侍女,又让翎雪亲自在殿外守着,她冲着千寻招了招手,“坐到我身边来。”
  千寻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然后起身坐了过来,嫣红的唇轻轻地张了张,出声唤道:“皇嫂?”
  她就叹出一口气来,转头看千寻,道:“千寻,别装了,咱们俩个都不装了。”
  千寻睁大了眼,做出一个不解的神色,直直地看过来。
  她自顾自地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瞥了千寻一眼,淡淡问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
  千寻傻愣愣地看了她半晌,这才缓缓地垂下了眼帘,低声说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报复我?这不像你。”
  她静静地看着千寻,没说话。
  千寻一直低垂着眼睑,也没说话。
  说实话,她当初也想过要报复的,可是人活一世,就算是熬到了老太太这一步,又能如何?算计到头,最后也不过落得个一切是空。
  这样一想,忽就觉得即便报复成功也没多大意思了。
  她说道:“即便是为了自己,我也需得饶恕你,毕竟我不能每日里在胸中养着一条毒蛇,不能夜夜起身,在灵魂的园子里栽种荆棘不是?”
  好半响,千寻低声说道:“你变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人生如寄,浮生尽歇,纵使

  是啊,她也觉得她变了,上一世她连无冤无仇的人,也能痛下杀手,更别说还是害她猝然长逝之人。
  可是,她喜欢现在的自己,喜欢重生之后的自己。
  春去秋来,一切开始渐渐步入正轨。
  深宫内的后花园,洒了一地清冷月光。
  两个同样修长高挑的男子,依亭而坐,其中一身着明黄华袍的男子先开了口,“白爱卿用那双美丽的眼睛瞪着朕作甚?真让朕看了觉得心痒又不痛快。”
  白清明毫无所动,只提醒道:“皇上,大晚上别喝这许多酒,伤神又伤胃。”
  肖乾瞥了白清明一眼,“此酒乃别国进贡的上等好酒,明为相思。”
  “何以解忧?唯有相思。”仰头,将手中持着的那一壶酒,一饮而尽。
  “能得朕牵着手一起走到世界尽头的能有几人?”肖乾在自问。
  他又自答,“唯有爱卿!”
  白清明起身,欲走,“皇上,天色已晚,您又喝高了,且睡下吧。”
  皇上拉住了白丞相的衣袖,“那你呢?白爱卿你呢?”
  白清明淡漠的抽回手,“微臣对醉鬼没兴趣,恕微臣就不奉陪了。”
  说罢,俊美的白丞相却被一双手拦住,被用力的扯抱住腰。
  那一向清透的音质被酒浸泡染足了醉意,带着一股暧昧的香气,醺醉人心,“爱卿和朕在一起不要分开,好不好嘛。”
  白清明心中一颤,回忆起年少。
  那年,白清明第一次随父亲到墨渊将军的府邸做客。
  那是他们的初次相见,一个五岁,一个三岁。
  肖乾当时在院子里爬树,几次跌倒,几次爬起,仍不放弃的继续爬。
  白清明当时觉得他莫名的执着,难得看了许久。
  不料肖乾转过身来,好奇的望着他,疑惑地问,“你是谁?你的名字叫什么?”
  他没回答,仍是看着。
  肖乾却朝他跑了过来,奶声奶气地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是秘密吗?吊起我的胃口了。”
  他摇了摇头,平静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我是白清明,白府的白清明。”
  他歪着脑袋看着白清明,笑得很开心,“我叫刘寰宇,我们一起玩吧。”
  他那特别干净的声线与开怀的笑声,说实话,那个时候,白清明并不觉得名为刘寰宇的肖乾有多英俊。
  因肖乾早产的原因而常年病弱导致身子过于纤瘦单薄,当时白清明只是觉得肖乾苍白可怜的让人心脏揪紧。
  谁又知此后,他们竟会一同去学堂,一同吃,时常也会一同住。
  一夜,书房的灯火微茫,白玉砌的案桌上,书卷方方摊开。
  肖乾抬起白皙稚嫩的小手,蜷勾起揉了揉眼睛,眨巴眨巴,眼眸里,一片水雾朦胧。
  “白清明,我不想看了,我好困。”肖乾看着白清明,打着哈欠,“我想睡,你能背我去睡觉吗?”
  柔弱气虚的声音和清浅温和的苍白笑脸,及懒洋洋的,如同一只爱撒娇的猫一般张开双臂求拥抱的姿势。
  那时候的白清明,还不能明白,为什么身为男孩的将军府中的独子,可以说这么多甜软温柔的话,付诸这样,近乎荒诞的,全盘信任。
  他作为家中独子,家教严格,门风苛刻,可以说,就连娘亲,都不曾太过亲近,有的也只是尊敬。
  所以,在瘦弱的肖乾对他张开手臂的时候。
  他是茫然的,是无措的,甚至可以说是不知该如何反应的。
  对初次见面的白清明,大概这个世界上,真的是存在一见钟情的,又或者,肖乾其实没别的什么心思,只是,一个人孤寂了太久,相当的渴望,被温柔的对待,渴望被陪伴,渴望找到同类。
  可是,那个时候,白清明并不能懂。
  所以,他很坚决的摇了摇头。
  一次又一次的对肖乾摇头。
  毫不犹豫的。
  现如今,面对肖乾这样的请求,他再三犹豫之下,终还是又一次的摇了摇头。
  “人生如寄,浮生尽歇,纵使这世间有万千星光,可朕的眼中,也只能容下爱卿这一轮皎洁明月,所以,白爱卿,愿意,让朕成为爱卿的唯一的软肋抑或是所向披靡的铠甲吗?”
  就听得白清明回道:“皇上其实一直都是臣的铠甲。”
  肖乾抬头,诧异,“你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臣会喜欢您,喜欢到什么地步,虽然不清楚这种感情会给臣带来什么影响,但是,臣因为皇上的关系,产生了好奇,想找到答案。”
  白清明低沉微雅的声音是如此温柔,矜贵又笃定,“肖乾,我愿意握住你的手,不会再放开了。”
  肖乾的心脏不由在剧烈地跳动,甚至能感受到扑通扑通声。
  连手心都忍不住冒了汗,“你此言可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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