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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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大烟都有。只要您有钱，没什么是我们弄不到的。”

这话听在苏云锦的耳中很不是个滋味。还没等她说话，旁边的林月德就开口道：“没什么，我们只是来看看。”

“看看？”一听这话，小二的表情瞬间变得防备，上下打量着两人，语气和刚才的谄媚截然不同，“你们不会是警局派来的人吧？”说着就要叫人。

苏云锦赶忙开口道，“不是不是，我爹最近迷上了大烟，好几天都没回家了，我只是过来看看我爹在不在这里。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在这儿，我去别家看看。”

她这话虽然听起来好像不太可信，但的确是有人在这大烟馆里几天不回家的人，家人也有来找的，找到的哭天抢地说不让家人在抽了，却又无可奈何。

听了苏云锦的话，小二脸上的防备未减，也很不耐烦，将两人往外撵，“行了行了，这里既然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就赶紧出去！以后别来了！”

两人就这么被撵了出来。

苏云锦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那个屋子，摇头道：“沾上这东西的人，怕是这辈子都废了。”

“可不，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被一个大烟给折腾到死。”林月德说着。

回到家里，苏云锦的心还是不能平静。

林天德见她的脸色不好，问道：“今天出去调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死去的三个人，都和大烟扯上了关系，我今日去和月德看了，那里当真是……”苏云锦有些说不下去，只留下一声叹息。

听她这么说，林天德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他虽在病中不出门，但也知道那东西的厉害。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他拍拍苏云锦的肩，让她放宽心，算是安慰了吧。

第二天，苏云锦和林月德去了最后一个死者家属家里，得到了一个还算是比较有用的信息。

“我丈夫死之前，的确是和我说过一个人，在大烟馆里有人请他抽大烟，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我丈夫对那个人的印象极好。”范大嫂仔细回忆着，一说到这儿，人就止不住的叹气，“我家老范和我说他抽大烟的时候，我也拦过他，也去烟馆里找过他，但是他……就是不听啊……”说着，范大嫂低声啜泣。

“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就这么没了……”一想到这儿，范大嫂整个人情绪都是崩溃的。

“那大嫂，您知道范大哥是去哪个烟馆吗？”虽然知道这个时候问不是很好，但苏云锦还是开了口。

范大嫂擦了擦眼泪，说道，“就是西街的那个。”

西街的？昨天他们去的是东街。她和林月德对视一眼，准备去西街看看。

万没想到，在西街，她碰上了一个最不想碰到的人——霍明阳。

“哟，苏姑娘，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都能碰上啊。”霍明阳看到苏云锦出现在大烟馆的门口，微笑打趣。

林月德一见霍明阳就是气不打一出来，这霍林两家可是世代恩仇，他林月德可是从出生那刻起便被灌输着以后不能跟霍家有来往的思想的。于是上前去望着霍明阳道：“我大嫂出现在这儿与你何干？倒是你，看你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没想到还会来这种地方！哼，果然是传言不可信啊，还以为大名鼎鼎的霍明阳有多厉害呢，还不只是个烟鬼！”

却见霍明阳不恼反笑，双眼并没离开过苏云锦。

“哦，我知道了，有这烟馆就是你们霍家开的！没想到堂堂霍家，居然也开这种祸害人的店。”林月德一脸的鄙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苏云锦就想到范大嫂哭泣的样子，还有昨日在东街看到的那些人。一想到这些人最后会死在大烟上，她心里就忍不住的难过。

说出的话也有些不客气，“果然是无奸不商。我看你的心，怕是都已经黑了吧？”

“做生意的人，自问有几个心不是黑的？”霍明阳微笑，看了看两人，说道，“你们来这儿既然不是为了抽大烟的，那就是别有目的喽？最近林府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不就是纱厂死了几个人嘛。怎么，调查纱厂的事都调查到这里来了？”

霍明阳嘴巴毒得很，倒是句句命中要害，让苏云锦倒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饶是如此，苏云锦也不是就这么会被轻易掌握的，她微笑道，“看来你是把我们林府的情况摸的很透彻啊。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虽然咱们两家是劲敌，但是我想，我来调查事情，你应该是会高抬贵手行方便的吧？”

一句话，把霍明阳的后路给堵死了。霍明阳微笑，“呵呵，可惜这烟馆并不是我霍家的。不过，烟馆的老板倒是与我霍家有几分交情。”

准确的说，他是压根就没想为难过苏云锦。

原来这大烟馆并非他开的！林月德的脸不由得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但霍明阳与大烟馆的交情似乎不错，也多得他先与烟馆打了招呼，事情果然好做了不少，苏云锦很快就拿到了之前在这大烟馆里常客的记录。

果不其然，纱厂死去的那三人，都在这烟馆里抽过大烟。

但是那个神秘人是谁，他们却是怎么也查不到。

“大嫂，我倒是觉得，这个神秘人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去请纱厂的人抽大烟。而且，纱厂里的人并没有多少钱，都是老实人，怎么会好好的，就去抽大烟呢？”回家的路上，林月德有些不明白，开口问道。



☆、第49章一切都那么巧



道路两旁的树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也吹起了苏云锦的发。苏云锦抬眼看着天边的晚霞，不由的感慨万千，“就算是老实又如何，人性本善，谁生下来也不是坏蛋，可最后为什么还是会有那些恶人出现呢？”

“定是会有原因的。估计那个原因，就是在那神秘人的身上吧。”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了林府的门口，苏云锦抬头看着那写着林府二字的牌匾，摇头苦笑道，“谁不想要家产万贯，这林家有这么大的家产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成的。”

没来由的说出这么一句话，让林月德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苏云锦那感慨万千的样子，他有些迷惑，但也没多想，他现在只想要赶紧把事情解决好，才算是对得起奶奶的嘱托。

林天德的房中，林天德正靠在床榻上看书，见苏云锦回来了，放下手中的书，微笑问道：“今日怎么样？可有什么进展？”

抬头看了一眼林天德，苏云锦一天紧绷的神经不知为何松了下来，走到林天德的身边，如同一个脱了线的木偶般坐在林天德的身边，说道，“还好吧，去了大烟馆，只是见到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霍明阳？”林天德问道。

没想到他会猜的这么准，苏云锦回头，诧异问：“你怎么知道的？”

“看你表情就知道。之前霍明阳在咱们成亲那日来搅局，你怕是都要恨死他了吧。”林天德摇头苦笑，随之有又些想不通地道：“真是没想到，这死去的三位工人居然是在烟馆里的常客，更想不通的是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怎么会有钱上这种地方呢？”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看苏云锦那副愁云满面的样子，他就知道，她一定是心疼那些死去的工人，还有那些家属了。

他出声安慰着：“那些人既然碰了那些大烟，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他们都是有家的人，既然自己不惜命，咱们也没必要去为了那些人去感怀。”

正在林天德安慰苏云锦的时候，门外，巧慧敲了敲门：“孙少奶奶，老夫人有请。”

“奶奶？”苏云锦回头看了一眼林天德，林天德微笑说道：“应该是事情有什么进展了吧。你去看看，回来告诉我，我给你出出主意。”说着，拍拍苏云锦的肩。

苏云锦点头走了出去，来到正厅，见林月德也在。

林老夫人见苏云锦来了，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拿了一个文件递过来，说道：“这是警局送来的死者资料，你们看看。”

苏云锦伸手接过，将那三个人的资料一一翻阅，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在上工的时候猝死的。

一个是站在梯子上给人往下递纱料时，跌落下梯子，头部着地失足而死。还有一个是在给纱料染色的时候，跌入染缸里，居然就在没上来，活生生在染缸里淹死的。最后一个，是在来纱厂上班的时候，被纱厂里的一根木棍绊倒，摔倒头部，然后死亡的。

这三个人的死亡实在是太奇怪了些。这些平日里看起来根本不会置人于死地的事，被他们三个碰上之后，居然就这样夺去了他们的性命。

是该感慨生命的脆弱还是他们……咎由自取？

看着苏云锦的脸色，林老夫人看出有事，她问道：“云锦，你和月德调查出了什么？”

“我们调查到的结果是……这些工人死前都在西街……的大烟馆里抽大烟。想来他们的死因，应该都和抽大烟有关系吧。”不然的话，好好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猝死？

“大烟馆？”林老夫人的表情就不对了，她蹙着眉头，“云锦，你和我好好说。”

苏云锦分析道，“据我所知，长期抽大烟的人，烟瘾犯的时候会让人出现眩晕和短暂的失去基本的控制能力。会不会他们猝死的时候，是烟瘾犯了才会这样的？”

“你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这样，我让警局的人在去查一下。另外，你在看一下这个东西。”林老夫人又递过来一个账本。

“这是纱厂里的管事今天交过来的，纱厂里丢了不少的纱，估计和这几个工人也逃不开关系。而且，也的确是有人证实了，赵海超临死之前偷了纱厂里的纱出去，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还买通了其他工人的口风，但是……”林老夫人说到这儿冷哼一声，“他也不想想，哪儿有不透风的墙？”

林老夫人的精明苏云锦切身领教过，这赵海超被林老夫人识破这样的伎俩简直是他活该，是他倒霉。

“奶奶，会不会是这赵海超偷了纱厂里的纱去烟馆里抽大烟？”苏云锦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还讲起今日与林月德在烟馆里调查，碰到不少阻拦，幸好霍明阳的帮忙才好办事。

一提那个霍明阳，林老夫人的神色就是大变。虽然很不愿意提起，但是第一时间却想这件事是否与霍家脱不开。

“嗯，你想的不是没有道理……”林老夫人沉默了半晌，才说道，“你可以去问问霍明阳是否愿意帮你这个忙的。”

本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这件事的苏云锦听林老夫人这样说，很是诧异。要知道，之前霍明阳来闹她的婚礼，已经让林老夫人很不悦，再加上最开始纱厂出事的时候他过来了一次，但上次见苏云锦只是云淡风清的自然就不多往里想。

现在去大烟馆里调查好死不死的碰到了霍明阳，这不得不让林老夫人多想。

不得不说，这林老夫人能当上这当家主母，不只是靠手段和精明所能当得上的，这容人的气度，也是非常人能比。一心并不想与霍家的人有所纠集，但却能为了抢救林家，主动提出让苏云锦去找霍明阳帮忙。

既如此，苏云锦点头称是。就等着明日去大烟馆里了解情况了。

第二天，因为林月德要去学校上课，回来怕是很晚，所以这一次林月德没跟着苏云锦一起去，苏云锦虽然很不愿意，但也还是去了大烟馆里了解情况。

应该没那么巧吧，自己一去就会碰见霍明阳。苏云锦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

她刚一到大烟馆的门口，就看到霍明阳站在那里等着她。

“你怎么在这儿？”苏云锦蹙眉问道。

霍明阳一脸好笑的样子看着她，“我要说我在等着你来找我帮忙你相信吗？”

知道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她冷冷的看了霍明阳一眼，走进了大烟馆里。

“等下。”霍明阳叫住苏云锦。

她刚想要迈上台阶的脚顿了下，回头看着霍明阳，眼中有着不解。

“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就好。”霍明阳说着，走上前来，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往下拽。

大烟馆那个地方，当真不是人待的，他没事的时候都不会来这里。他也是昨日偶然路过看到苏云锦，知道她今天还会来这里，所以才一大早的在这儿等她。

苏云锦看着霍明阳握住自己胳膊的手，冷了脸，将他的手甩开，“你干什么？”

看她如此防备的样子，霍明阳心中泛起一阵心酸，脸上的笑容却是不减，“只是让你别进去而已，你这么防备做什么。”

苏云锦有些尴尬，他是好心帮自己。“对不起啊。”

“没事。我们在这儿说话也不好，走吧，去前面一家茶楼，边喝茶边说。”霍明阳说完也不等苏云锦，径直往前走。

霍家的茶楼里，霍明阳和苏云锦面对面坐着。他们坐的位置靠着窗，回头就能看到熙熙攘攘的街道，这里是看风景的好地方，可是苏云锦却没有看风景的兴致。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霍明阳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道。

“昨天我们调查知道一件事，死去的纱厂工人偷了纱厂里的纱，我们推测可能是用来抽大烟了，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到？”苏云锦考虑着措辞，问。

霍明阳想也没想的回答：“是，他们直接用了林家的纱过来换大烟抽，而大烟馆素来都有烟客以物抵烟，刚好这大烟馆的老板他们拢来的物资长期往我霍家的商号里销……”这些他昨天已经暗中拿到了资料过来，所以苏云锦问，他自然答得上来。

苏云锦一听这话有些急，“你说什么？直接用纱换烟？那你们在发现的时候为什么不通知林家？”

林家的纱是整个苏州城内最好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和他们死对头的霍家。

“先别说你们林家与我霍家一直都是死敌，再者林家的纱厂丢了纱那是你们的事，我可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我现在坐在这里与你探讨此事，并不代表我有义务要帮你，你怎么反而还怪我？”霍明阳句句说到点子上的话让苏云锦有些哑口无言。

她索性也不在反驳。她知道霍明阳说的是事实，他若不刚好帮了自己，那她就算是去了大烟馆，里面的人也不会告诉自己一个字。



☆、第50章三老爷再出招



她不在纠结这件事，转而继续问道，“他们在这大烟馆里抽大烟的时候，总会有一个神秘人来请他们，你经常出入这里可知道这个人是谁？”

“不知道。”霍明阳之前也了解到这种情况。可小二并没有记住那个人。大烟馆里出手阔绰的人有的是，赊账的人也不在少数。他们既然能开这个大烟馆，自然对那些赊账的人有自己的手段，所以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是见怪不怪，并不在乎。

而且那个人，并不在这个大烟馆里抽大烟，虽然让他们很疑惑，不知道那个人想干什么，但那也是人家的自由，作为小二，也没资格问。

他有什么说什么，并不隐瞒，苏云锦点头表示明白，道谢之后便起身想要回家，她并不想和霍明阳有太多交集。

“等一下！”霍明阳见苏云锦起身要走，叫住她。

苏云锦疑惑回头，霍明阳问她，“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这是我们林家的事，用不着你管！”苏云锦冷冷的撇下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苏云锦离开的背影，霍明阳只是微笑，并不说话。

他对苏云锦，真的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苏云锦在出了茶楼的门之后，直接去了赵海超的家里。

对于上次把苏云锦打成重伤的赵海阳，苏云锦并没有见到，倒是赵大嫂，看着她的出现有些不大自然。

“赵大嫂。我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有些事情我想和你们说清楚。”苏云锦开门见山的说道，“赵大哥抽大烟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一听说赵海超抽大烟，赵大嫂的神情有些慌乱。苏云锦看在眼里，并没吭声。

“怎么可能，我家海超那可是远近闻名的老实人，大烟那种东西，就是给他他也不会碰的！”赵大嫂睁眼说瞎话。

就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意承认，苏云锦冷哼道，“既然赵大嫂说赵大哥是老实人，那便是吧。只不过，人都是会变的。”说着，苏云锦从怀中掏出几张单子来，在赵大嫂的眼前晃了晃，“这些是赵海超在烟馆拿林家的纱换取大烟的记录，赵海超偷了纱厂里的纱去烟馆换大烟抽，这事可是有证可查的，不信，咱们可以请烟馆的掌柜来，咱们当面当质如何？”

赵大嫂一听，就想伸手去抢苏云锦手中的账本，被苏云锦一个闪躲给躲开，“我不想让赵大嫂蒙在鼓里。毕竟我们都是身为人妇。枕边的人一天天的在变，赵大嫂却蒙在鼓里不自知，着实让人觉得可怜。只是赵大哥手脚如此不干净，如今在纱厂里出了事，我们纱厂调查解决，已经是极大的恩赐，赵大嫂，我只想和平解决这件事，并不希望再看到有任何人阻碍我们调查。”

对于赵家如此不配合的态度，苏云锦是彻底领教到了。赵家的用意在调查完后苏云锦也是明了的，无非就是想要多一些赔偿。而他们在商量赔偿时候，他们不配合嚷嚷着要他们林家偿命的态度，更是说明了一切。

赵大嫂虽然只是市井妇人，但到底比苏云锦年纪大，此时饶是心中已经天翻地覆，但面上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是我们家老赵的错了？可是人死在你们纱厂里那是事实。既然你让我配合你们的调查，那我们配合便是。只是该给的赔偿，你们一分钱都不能少！”

“赵大嫂这话怕是说笑呢吧？”相比较于赵大嫂的强装镇定，苏云锦脸上的笑是云淡风轻，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要知道，这林家的纱，是整个苏州城内价格最好的纱。非达官贵人不可能买得起。林家出的纱，不说价值连城，但应该也不是你们这样的人家所能负担的起的。”

“赵海超偷了林家那么多的纱，看在赵海超为纱厂做了这么多年工，如今又死在纱厂的份上，我们不追究就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赵大嫂怎么还问我们要上赔偿了？”苏云锦笑了笑，摆弄着手中的账本说道，“再说，就算是我们给你们赔偿了，赵海超偷的纱，也是要你们给赔的不是？这一赔顶一赔，你们不亏。”

一听苏云锦这般说，赵大嫂恼了，“怎么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就算是我们老赵偷了又如何？如今人已经没了说什么都没用！难不成你还让老赵从地底下爬出来给你们赔不成？”

“我可没这般说，只是想让这件事情得到完美解决罢了。赵大嫂，适可而止吧。”苏云锦的眼紧盯着赵大嫂，看得她心中直发毛。

“赵大嫂，如何解决，如何赔偿，如何能将损失降到最低，如何让你们满意，我已经说的明明白白，剩下的，就靠你们考虑了。”苏云锦说完，站起身离开。

赵大嫂看着苏云锦离开的背影，气的牙根直痒痒，也恨自己怎么那般没用，居然会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吓唬住了。

“嫂子，她也太嚣张！我们要不要去找那个人商量一下？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啊！”赵海阳从屋中走了出来，对着赵大嫂小声道。

赵大嫂想了想，点头道，“嗯，你去把他找过来吧，这件事得商量一下。”

一个时辰之后，赵家的后院里。

林正坤敲了敲赵家的后门，赵海阳开门，见四下无人，一把将他拉了进来。

“你们这火急火燎的让我过来，最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啊，不然我跟你们没完。”林正坤一进门就有些不悦，蹙着眉头问道。这林家可是水深火热中呢，这姓赵的一家真不会办事。

赵海阳将林正坤领进去，赵大嫂见了林正坤，将刚才苏云锦来过的事说了，林正坤一听，恼了，“你们这是怎么做的事？手脚如此不干净，居然让人抓到了把柄！”

赵大嫂也是一脸的不耐：“这怎么就是我们的错了！我家老赵是你让他染上的大烟的！没钱就去偷纱也是你出的馊主意，怎么就怪上我们了！”

现在在去说怪谁这件事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林正坤不耐的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你们先稳住别被那黄毛丫头吓唬几句就乱了阵脚啊，其他的我自有解决办法。”

说完，他就暗中原路返回，回到了林府。

林府，林老夫人听着巧慧的汇报，冷哼着，“手脚如此不干净居然也敢打林家的主意？我看他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件事咱们就不用管了。就按照他现在这么折腾个法子，他也翻不起天来。”

“老夫人，奴婢觉得，孙少奶奶当真能干，三两下就能让那三老爷沉不住气了。”这些天，云锦的所作所为巧慧都看在眼里。当初林老夫人将苏云锦娶进来是为了什么她也知道，但是想着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作为，但现在看来，是她小看了苏云锦。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且看那扶不起的阿斗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吧。到时候，就看那云锦如何见招拆招。”林老夫人脸上有着自信的笑容，巧慧看在眼里，知道老夫人现在很是开心。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三老爷就沉不住气，自以为隐秘的派人出去，其实都被人看在眼里。

一家茶楼里，隐秘的包厢中。

这家茶楼是三老爷特意挑选的，位置很隐蔽，包厢的位置也很是隐蔽。三老爷派来的人正在和报社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