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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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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话,霍明阳说得斩钉截铁,霸气而坚决,俨然一副土匪模样,大有一副苏云锦不接受他的赔礼,他就让这婚礼举行不下去的意思。
太气人了!
这霍明阳摆明了就是来威胁她的。
“霍贤侄!”此时,林老夫人开口了,“今日是我孙子大喜之日,吉时误不得,有什么事情你缓些再说吧,想你霍家也是名门世家,必然也知道拜堂的吉时对新人来说何其重要……”
“老夫人!”这林老夫人话还没有说完,霍明阳就直接截过林老夫人的话头,用着一种故作扼腕的口吻说道:“不是贤侄我不给老夫人你这个面子,而是这件事情是我和孙少奶奶之间的恩怨。所以,孙少奶奶,你的决定呢?”
面对霍明阳这充满匪气的行为,苏云锦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大骂她一顿。
但苏云锦是一个聪明的姑娘。更何况,她还领教过霍明阳的狡猾、霸道之处。
所以,这个时候她必须冷静,不能够与霍明阳硬碰硬。于是,苏云锦深吸口气,改变策略,开口婉拒道:“公子美意,云锦就此谢过。只是今日是云锦与夫婿大婚之日,还望公子成全,让我们行完这礼。”
听苏云锦这样说,林老夫人也立即对一旁的司仪说:“继续。”
“好!”
然而,这司仪还没有再一次喊出“夫妻交拜”来,这霍明阳就凛然大声的朝众人说道:“那我就用这支玉簪当做是恭贺孙少奶奶和孙大少爷的结婚贺礼,明阳在这里恭祝两位,百年好合,儿孙满堂!”
明明是一番祝福之话,但是听在众人耳朵却是怎么听怎么别扭。毕竟,林月德的身体状况在场众人无一不知,这林月德还能不能活过这个月都成问题,如何百年好合,享受儿孙满堂之福。
可偏偏林家人又挑不出霍明阳的什么刺儿来,只能心中怒火中烧,脸上却还不得不与霍明阳赔笑着。
“既然礼已送到,那明阳就告辞了。”此时,霍明阳向林老夫人话别,临走前,霍明阳看了一眼苏云锦,而恰巧苏云锦也瞧着霍明阳。刹那间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两人之间生长开来。
婚事继续,林老夫人并未将此时放在心上,若是霍家不来闹事才是怪异。只是心里却多了个心眼,这苏云锦居然与霍明阳有过交集?
好不容易听得一声:“礼成!送入洞房。”
众人欢笑开来,苏云锦终得以解放!
进了婚房,苏云锦万分忐忑的坐在那里等着新郎,才知四处贴着喜字,好不喜庆。又想着今日夜里即将发生的事只觉头皮发麻。
傍晚时分,在一群人的搀扶下进来一少年,柔柔弱弱的模样,眉宇间却是溢出俊朗,器宇轩昂,穿着喜服,看起来却又极度虚弱。
此人正是苏云锦的夫君,林天德,若非不是常年卧病在床,样貌该是更加俊朗,刚毅,估摸是染了病,看起来十分憔悴,面色有些苍白。
“姑娘,委屈你了。”
苏云锦只听得一把温文儒雅的声音谦虚地说。不用猜,这必定便是她的夫君林天德了。
“大少爷。”
“嗯,苏姑娘,头盖我便不与你揭了,咱们也无须喝那合卺酒,待日后,只要你想离开林家,随时都可以跟我说。”林天德轻轻咳嗽了几声,能听得出他是刻意忍着不让自己吓到她。
林大少爷真真是明白事理。
瞬间,苏云锦不由有几分庆幸,好歹也比想像中要好多了。
“大少爷无须这样说,云锦自有主张的。”
“嗯。”林天德说着一路踉踉跄跄的往苏云锦的方向过去。
苏云锦轻轻的挑起红盖头,想去扶他,恰好对上了林天德的双眼。
也就是那一眼,天地间林天德才发现没有比苏云锦更好看的人儿了。肌肤如玉,乌发漆黑,眉目流盼,一颦一笑风情万种。宛若冬日的梅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却清冷孤傲高贵。
林天德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出不少的血,苏云锦急急忙忙的拍着他的背。
林天德摆了摆手:“姑娘不必担心,没事。”
苏云锦小心翼翼的扶着林天德起来,林天德坐定后苏云锦给他端了一杯水来。胸口起起伏伏,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似能多吸一口便能活得更长久,待林天德气顺后见苏云锦站在一米之外刻意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心中了然:“姑娘自是不必担心,我知我命不久矣,娶姑娘进门已是害苦了姑娘,哪敢再有更多的非分之想。”
苏云锦这才放下戒心,诚心诚意的道了个谢:“多谢。”
“本就是我害得姑娘受罪,我常年卧病在床,旁人定是有不少风言风语,还望姑娘多担待一些,莫与她们计较。”
虽听得林天德如是说,苏云锦却觉得有些事,想了也是白想,徒增烦恼,既来之则安之。
林天德借着烛光打量着苏云锦,真真的是好美,大红色很衬她细腻皮肤。看得林天德一阵脸红,为了化解尴尬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套被子来,铺在地上:“闹腾了一天了,你肯定累了,早些歇息吧。”
“你……”林天德的身体本就虚弱,要是睡地上,夜里凉,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担待不起:“你还是睡床上吧,我来睡那里。”
“这可那里使得,姑娘自是不必担心,睡一宿无碍的,明日叫奶奶给我们搬个小床来,说是读书小卧用的,便好。”林天德摆了摆手,一夜他还是能撑过去的。
见门外有几个影子在不停的晃,两人猜到是林老夫人派来监视的,不敢再继续交谈下去。
林天德缓缓起身去吹熄了灯。这才听见一片窃笑之声,不一会儿人影散去,林天德才出声:“奶奶终究是不放心啊。”
苏云锦见林天德生性纯良,敦厚,识礼,一股子读书人的气息,安了心,素日里还是听得关于林天德的不少传闻,怕当真夜里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是担待不得的:“你还是好生在床上躺着罢,我虽是女流,但身子骨可比你好得多。”
见执拗不过,只得说:“委屈你一夜了。”林天德好似又犯病了,神色极度的疲倦无力,苏云锦急忙扶他躺下。
这一夜终究睡得不安生,夜里林天德断断续续的咳嗽着,苏云锦多怕林天德夜里突然有个三长两短,毕竟这是第一次与他共处一室,素日里听关于林家大少是个痨病鬼的传言听太多了,心多少还是慌乱的。
次日,苏云锦醒来的时候,林天德已经穿戴完毕,床上的被子也已经折叠好,林天德静静的坐在桌旁,聚精会神的翻阅着书卷,时不时咳两声。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没呢。”
“嗯,起来吃点东西吧,晚点随我去敬茶。”
苏云锦揉揉头,迷迷糊糊的回答:“好。”
虽未同床,但眼前的男人便是她的丈夫了,一切转换得太快,氛围有些尴尬,更多的是不适应。林天德起身从床的枕下掏出剪子来,刺破指尖,染在白色的绢布上。
苏云锦一下就闹了个大红脸,他全然看在眼里却是不说破。
“奶奶肯定会看的。”林天德将绢布放回床上,又对着苏云锦笑了一笑:“今后我叫你云锦可好?若是还叫你姑娘,奶奶定会起疑的。”
“好,随你怎么叫都好。”
“云锦,今后你且放心,只要能活一日,在林家我绝对不会让你在受半分委屈。”
云锦鼻子一酸,心生感激,素日里鲜少有人替她说话,为她着想的,这病痨丈夫确实破天荒的第一人。
苏云锦随着林天德一起出了房门,一一向宗族里的老人去敬茶。
趁着敬茶这一功夫苏云锦才大概的了解到林家的状况,林老夫人见苏云锦如此懂事的模样,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二人坐下:“好了!”
等了许久,杨玉芷与林月德才姗姗来迟,杨玉芷的面上布满了红晕,一脸的娇羞姿态,怯生生的叫了声:“奶奶。”
然后一改平日里的骄横,乖乖巧巧的随在林月德身后,同她一般向众人敬茶,十足的小媳妇儿姿态,苏云锦看着杨玉芷的这幅样子不免觉得好笑。
稍座一会儿,林天德倍感不适,轻声说道:“奶奶,没事儿孙儿先行回房了。”苏云锦不敢怠慢,赶紧扶着。
☆、第26章新婚燕尔
林老夫人面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又想着新婚燕尔,理当如此,也就随了他们去。
见林天德回了房,林老夫人见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安排好众人,示意柳玉兰同她一起回房:“玉兰啊,你扶我回房,人老咯不中用了,坐久了累得不行!”
“是,老太太。”
柳玉兰随着老夫人回了房间,老夫人一脸心事,柳玉兰看得出有异:“老太太,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跟我说道说道。”
老夫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拉着柳玉兰的手:“玉兰啊,这几年可是苦了你了。”
柳玉兰心里微动,丈夫死后这几年林家也并未亏待过她:“我哪里苦,苦的是老太太,一人撑起这个家,全靠了您啊。”
林老夫人拉着柳玉兰在一旁坐下,好似推心置腹,说几句体几的话,待柳玉兰坐下后,听得老夫人又说道:“还是多亏了你的帮衬,要不然那里有得那么清闲。”
老夫人顿了顿,声音有些无奈与不甘:“我老了不中用了,也不活不了多久了,这个家将来还得多亏你了。”
“老太太……”柳玉兰欲言又止,也不知自己能说道点什么,又听得老夫人继续说道:“这云锦才嫁进我们家,天德身体不好,定是会受不少委屈的,你帮衬帮衬她。这姑娘看起来也挺机灵的,你平日里多教教他,若是将来我有个好歹,这个家你打理起来也有人帮衬帮衬你。”
听得林老夫人如此说,柳玉兰心中暗喜,似是明白了老夫人的言外之意。
这种喜悦劲儿让柳玉兰高兴了好几日都不得平静,平日里闲来无事都唤苏云锦去房里谈天说地,说着大宅里女人的苦楚。
兴许是因着大伯娘柳玉兰的分外殷勤,苏云锦觉得在林家的日子过得也没那么坏。
敬了一圈茶下来,刚一回到房间,林天德就迫不及待的坐在椅子边大口大口的喘气。不过事后从正厅到他们房间的这几步路,身体还虚弱的林天德竟也走的举步维艰。让苏云锦甚是担忧他会不会就这样挂掉了。她几次想去扶他,结果都被他拒绝,他坚持自己走。
苏云锦忙倒了一杯茶给林天德,林天德大口喝下,苏云锦拿了帕子刚想要给他擦嘴,却被林天德给拦住。
伸手拿过苏云锦的帕子,自己擦着嘴角,微笑道:“今天看那杨玉芷,倒是个乖巧的人,怎么也和昨日闹事的女子联系到一起。”
他都知道?
苏云锦的疑惑被林天德看在眼里,他将帕子递回给苏云锦,“好歹我也是这个家的大孙少爷啊。”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苏云锦明白,原来这个病痨子,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中用。
虽然是在病中,却也并非是个无所是事的人。
苏云锦笑道:“新婚燕尔的,自然会娇羞些,同为女儿家,自然都想要风风光光的出嫁。”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为她说话。”林天德低声道,又问:“我记得,之前你们两个在女校的时候还是同学来着?那为何她还要处处为难你?”
说起这个,苏云锦倒是一肚子委屈。只怪开学初时,她看不惯杨玉芷嚣张拔扈,为了帮同学抱不平当众训过杨玉芷,没成想便开始积怨,总是没事找事的来拿苏云锦开刷,苏云锦自然也是嘴唇不饶人的人,于是这怨便越积越深了。
虽然苏云锦轻描淡写地说了下,但林天德知道,这往后的日子,这苏云锦和杨玉芷,怕是有的闹了。
“云锦啊。”门外,林老夫人推门走了进来,看着房内说话的两人,眼中满是笑意,身后还跟着一位大夫。
却不是杨大夫。
想想也对,杨玉芷刚进门,这个时候杨大夫是不能来林家看诊的,怎么也得要等到三日回门之后才能过来。
左不过也只是寻常看诊,杨大夫就派了家中另一位大夫前来。
大夫一番请脉问诊之后,又仔细观察了林天德的面色,回头对着林老夫人作揖道:“老夫人,孙少爷的病情已有所好转。”
一句话这么说出来,让林老夫人的脸上顿时添了几分喜色,“此话当真?”
“小人不敢诓骗老夫人。”大夫低头回道,一脸诚恳真切。
林老夫人一听这话,双手合十,口中不停的念念有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开恩,当真让我孙儿的病有所好转,菩萨保佑……”
窗边,知道父亲要派人来给林天德请脉问诊的杨玉芷,拉着林月德在窗边听墙根,一听屋里大夫的话,当下便皱了眉,回头看着林月德,小声怒道:“这郭叔能不能行了?怎么分不清主次呢?难道他临走的时候爹没交代好,让他把病往坏了说?像大哥这种身体难调理得很,若日后又有什么不测我爹不得担责任啊!”
林月德瞪了杨玉芷一眼,不悦地道:“嘴上留点德好吗,他是我大哥!”可话落,人却很是纳闷,“按理说不应该啊,前几天还一副病歪歪快要死了的样子,怎么这苏云锦过了门之后,病还真好了?”
“莫不是这冲喜什么的,还真应验了吧?”林月德挑眉看向杨玉芷问。大哥这几年来身体情况如何他可是知道的,看遍苏州城大夫,都没人愿意上门来看疹了,都断定大哥必然是没救的了,只差时辰早迟罢了。
杨玉芷给林月德翻了个白眼道:“怎么可能,亏你还是个大学生呢,这种事情荒诞的狠,也就骗骗奶奶吧。换成是你,你信么?”
林月德连连摇头。
“这不得了。”杨玉芷说着,继续顺着窗户缝往门外看。
“奶奶出来了,快走快走。”杨玉芷拉着林月德顺着窗边猫腰跑开。
“云锦啊,奶奶带你去见那个占算的先生去。昨日你们成亲的吉时,还有今日开宗祠敬祖的吉时,都是他给占的呢。”林老夫人说着,拉着苏云锦就往门外走。
还没等走两步,就见那先生已经走了过来,看着苏云锦脸上一喜,忙走上前来,夸赞道:“哎哟哟,这姑娘可不得了啊。老夫人,您可是娶了一个极好的孙媳妇啊!”
这话让林老夫人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此话怎讲?”
“奶奶,先生来了,咱们总不能站在外面,请先生进屋吧。”苏云锦微笑着招呼占算先生进屋,眼角余光却扫到了躲在暗处的杨玉芷和林月德。
屋内。
先生一脸喜色,夸赞苏云锦道:“孙少奶奶光从面相上看,就是一个旺夫之命。不知孙少奶奶八字为何啊?”
苏云锦疑惑的看向林老夫人,林老夫人点头,把一份庚贴递给先生。
先生接过,仔细看了看,掐着手指算了算,又是连声赞道:“好命,好命啊!”
“孙少奶奶乃鲜少碰到的旺夫益子命,帮夫运极旺。方才我听大夫说,孙少爷的病也有所好转,那就是了。”先生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笑着看苏云锦。
“这么说,老身娶的这孙媳妇,还当真娶对了?”老夫人一听,欢喜的不得了,拉着苏云锦的手,很是开心,“哎呀,云锦啊,咱天德有好转了你听到了吗?你可是咱们林家的大功臣啊!说,你想要什么,奶奶都给你!”
见老夫人如此喜出望外,苏云锦也有些极不自然。她是件为大少爷冲喜续的工具,现在林老夫人当着她的面验证这冲喜工具的效用,心中自然是不大高兴的。
若是自己嫁过来之后真的达到目的也就算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这若是起不到好的效果……那她可真的就是没什么用处了。
窗边,一直趴在那儿的杨玉芷听不下去了,拉着林月德的胳膊拼命摇,“这些人是不是都收了苏云锦的好处了?怎么处处都帮着她说话?她有什么好?”
“不管她有没有什么好,她让奶奶高兴了她就是好。”林月德叹气,相比杨玉芷,他还算是公正了些,毕竟奶奶养大了他们兄弟二人,对于奶奶,他还是很敬爱的。
“不行,我不能让苏云锦压在我头上,更不能让苏云锦的日子好过。以前在学校时,她就天天欺负人,现在休想还压我一头。”杨玉芷拉着林月德回了房间,看着林月德,道:“你一直都说,奶奶喜欢林天德是不是?”
林月德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极不耐烦地望着杨玉芷:“你有完没完了?我哥是我哥,苏云锦是苏云锦,你可别想打我哥主意啊,你想闹苏云锦你爱闹闹去。”
他倒还是很尊敬大哥林天德的。以前林天德没病时,一直在家中帮忙料理家中生意,处事也果断睿智,对他也特别关心。也只是这几年,大哥病了也没什么精力来关心他罢了。
眼见他黑了脸,杨玉芷忙上前安抚林月德,“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在想,要用什么办法让苏云锦不那么得奶奶的宠,如果她得势嚣张,娇枉过纵,她眼里还有你我吗?……咱们是夫妻啊,要一条心。”
“这还差不多。”林月德心里舒服了些。他也讨厌苏云锦,还有她那个多管闲事的弟弟。于是又补了一句:“你放心,有我在林家一天,她苏云锦休想得势。”
☆、第27章耕织图还是多子
送走了先生,林老夫人拉着苏云锦的手,要和她一起去正厅,还派人把杨玉芷和林月德给请了过来。
到了正厅,苏云锦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站在她旁边,依旧不把她当回事的杨玉芷,心中叹气,却也不知道这老夫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来来来,你们两个丫头,都到奶奶身边来。”林老夫人对着苏云锦和杨玉芷招手。
杨林两家是世家,杨玉芷自小便出入林家,与林老夫人本来便很亲。她走到林老夫人的跟前,甜甜的叫了声:“奶奶。”
“哎。你们两个今天是第一天进门,从早上忙到现在,累坏了吧?来,奶奶有东西要给你们。”说着,林老夫人对着门外的人道:“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外就走进来一队人,林老夫人道:“咱们林家是苏州城的世家大族啊,嫁进咱们林家的媳妇,如果没点花钿首饰什么的,那可不像话啊。来来来,你们来看看有哪些喜欢的就告诉老身。”
杨玉芷一听有赏,乐得不行,打开看,欢喜的不得了,早就知道奶奶有很多好东西了,这下可得要好好掌掌眼。
下人们捧着一个个托盘,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首饰,林玉芷越看越喜欢,对每件都爱不惜手的,每件都想要。这时她眼尖,看到一个托盘上,放着一幅画,手急眼快的便要打开。
“嗯?玉芷,这画你别动。”林老夫人喝止道。
“哦?奶奶,这画是什么来头?”杨玉芷见她那么宝贝,忍不住问了一句。
林夫老人呵呵一笑,望着苏云锦道:“云锦丫头入门之后,天德的病都跟着好了不少,你可是咱们林家的大功臣。所以啊,奶奶把这个,交给你。”林老夫人一挥手,捧着画的丫头便走到苏云锦跟前来。
“这是你爷爷当年送给奶奶的画,现在,奶奶把它给你了。”林老夫人含笑看着苏云锦,真是越看越喜欢。只是这样的情形看在杨玉芷眼里,心里却极不舒服。
有传言,说是林老夫人手中藏有一幅当年林老爷子高仿的宋大家刘松年的《耕织图》,高仿得精妙入微,曾经一度,人人都以为是高松年真品,而林老爷子也是把这画给卖了,才赚取了发家的钱。待林老爷子有钱了,又高价把当年他仿的《耕织图》给买了回来,并送给陪同他一起打拼几十年的林老夫人,让林老夫人流传给后世子孙,好让后世子孙们不忘林家是怎么发家的。
杨玉芷心里不由想,奶奶送给苏云锦的莫不就是那幅刘松年的《耕织图》吧?不行,她必须要好好看看那副画!
莫非……
杨玉芷心里马上便翻起巨浪,直骂这苏云锦不知给奶奶吃了什么迷药,奶奶竟会那么快就把林家的传家之宝给了她。
“好了,这几天忙上忙下,老身也累了,你们也回去竭着吧。”林老夫人说道,挥了挥手,一贴身丫头便上前来扶着林老夫人。
杨玉芷与苏云锦也各自回房,越想心里越犯痒,她得看看苏云锦这画,到底是不是老太爷留下的那幅。
偷偷地往苏云锦房中走去,房中静悄悄的,案几上仍摆着新婚的长生灯,当时占算先生说给林天德冲喜续命,必须要在案几上连点长生灯三日三夜方可撤去。而案几的另一头,便是林老夫人赏给苏云锦的那幅画。
杨玉芷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打开卷着的画,上面画着石榴,桔子,和葡萄。竟是一幅吉详多子图!
满足了好奇心,杨玉芷的心顿时放松了许多。
只是手一抖,长生灯上一滴蜡泪就滴在了画上,杨玉芷赶紧伸手去擦,却不想又一滴蜡泪滴在了手上。
被烫了的杨玉芷轻呼一声,下意识的捂住那只被烫伤的手,手里的蜡烛就这么掉在了画上……
眼看着画就这么被火点着,杨玉芷刚想要扑灭,万没想到,身后,苏云锦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杨玉芷回头,见是苏云锦,索性不去管那副画,任由她烧着,心虚地横眉一挑:“干什么关你何事,用你管?”
“杨玉芷,你偷偷进我房里,你说事情关不关我事?更何况,你拿的还是我的东西。”苏云锦看着那被火吞噬的画,知道就算是去抢救也已经无济于事,只是有些心疼,挺好的一幅画,就这么被杨玉芷给毁了。
也罢,只是幅仿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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