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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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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回过神来，看着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杨玉芷，又望了眼幸灾乐祸的三奶奶，三奶奶身旁则着着大伯娘柳玉兰。但从事情发生起，柳玉兰便一直默不作声。
苏云锦转过脸，望着大伙道：“而离我最近的，除了站在我身后的二孙少奶奶，便是三婶。”
“苏云锦，你什么意思？我离你近是不假，但你也不能什么罪名都往我身上扣吧？”杨玉芷怒瞪向苏云锦，心中的火气一下便燃起。
她早就知道苏云锦会为自己辩驳，刚刚看到三婶拿苏云锦开刷她还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看苏云锦被欺负，但怎么也没想到苏云锦无凭无据就把自己拉下水。
苏云锦不冷不淡道：“没什么意思，我也没说推我的那个人就是你，你急什么？难道，你心虚？”眼睛盯着杨玉芷看，她是知道杨玉芷没那么大胆，但就是看不过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这句话把杨玉芷给堵的哑口无言，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倒是林月德，此时站起身来，道：“那照大嫂的意思，是玉芷故意推大嫂的了？”
“我并没这样说。”
“好，那就算是大嫂没说过，但香炉的确是被大嫂打碎的，具体是谁推的，大嫂没看到，我们其他人也没看到，我说这话可对？”林月德望着众人道。
☆、第30章云锦受罪
众人纷纷点头，林月德接着说：“所以，这主要责任，还是在大嫂身上。”
一直没沉默的林天德此时又开口道，“云锦都已经说了，自己是被人推倒的，现下我们应该先找出推人的人，问问为何要陷害云锦。月德，你当真这般是非不分嘛？”
林天德此话一出让林月德瞬间无法反驳。
从刚才的事情看来，此事绝不可能是玉芷做的。林老夫人精明的眼睛扫了眼杨玉芷，目光又转向三太太，从开始三太太便想咬住云锦不放，明显是虚张声势，只怕真有人看到新妇入族心有不甘想兴风作浪啊。
林老夫人把眼光一收，回头看向了柳玉兰，问道：“玉兰，你觉得呢？”
柳玉兰上前一步，回答，“老太太，儿媳觉得，这件事，不能说孙少奶奶没错，也不能说孙少奶奶有错。”
“哦？此话怎讲？”现在双方各执一词，她倒是想要听听这个大儿媳妇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您看，孙少奶奶打碎香炉，不论怎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香炉也不可能完好如初，这件事，孙少奶奶的确错了。可方才孙少奶奶又说，这是有人推了她，可见孙少奶奶也不是故意的。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她也就没错。”柳玉兰这话说的跟绕口令一般，但分析的有理有据，也算中正。
说完，她回头看了一眼三老爷。
三老爷的目光不经意间和她的对上，却倏的一下转过了头。
柳玉兰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圈众人，将方才不经意看三老爷的事转移开来。
听了柳玉兰的分析，林老夫人点点头，问道：“那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啊？”
“既然云锦打碎了香炉是铁定的事实，那自然是要罚的。具体怎么罚，就看老夫人您了。”这样决定性的事情，柳玉兰聪明的交给了林老夫人。这个家里，只有老夫人才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无人敢反驳。若是她开了口，那让老夫人的面子往哪儿搁？
林老夫人看着苏云锦低头不语真诚认错的样子，不由心里欣慰，这丫头不但临场不惧，处事还很淡定从容，是个能做大事的料。
像打破香炉会断子绝孙这事，林老夫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毕竟从年轻便跟随林老爷子风里来雨里去，好歹也是有过见识的。但要堵住族人们的嘴，只怕还得出点血。
却刚林老夫人站了起来，走到几位族亲跟前，道：“各位叔伯，香炉不碎也碎了，要不这样，我林卢氏出钱，再纯金打造一个香炉，并请高僧开光，以庇祐我林家大族子孙兴旺横财畅通，又为祖宗们做三日三夜法事，以祈福消灾，另外给在场族亲各封一个红包，以解今日祸兆，不知，各位叔伯意下如何？”
在场无不愣了一下。这林老夫人可真够大手笔的，一出手便是花销上千大洋来破财消灾。
林正坤看得牙直痒痒，心里直骂这死老太婆居然撒财如流水，等他拿下林家的当家权，先第一个就把这老太婆赶出去讨乞。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族亲们自然也是应允了的，拿了红包都纷纷离开。
“那娘，云锦怎么处理？”柳玉兰小心翼翼地问。此时大出血的老夫人，心里自然是不爽利的，但事情发展至此，总得有个人杠黑锅的。
“先让她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吧，面对列祖列宗好好忏悔，看以后敢不敢这么鲁莽。”林老夫人下了命令，这件事才算解决。
大伙这才陆陆续续地散去。管家一直跟在林老夫人身后，林老夫人若有所思地吩咐道：“你，好生监视着老三夫妇。”哼，敢在她眼皮底下出幺蛾子了啊，胆肥了！
只是今天，苏云锦怕是有的受了。
祠堂里，所有人都已经走光了，只留下林天德还坐在那里，看着苏云锦。
“天德，你回房吧，不过是跪两个时辰，无碍的。倒是你，可别受了凉才好。”苏云锦回头，看着一直坐在那里看着她的林天德，说道。
嫁进林家这两天，就林天德对她最好，并且她能看得出来，林天德是真的关心她。只是林天德这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不禁风。若是因为在这里陪她而让林天德受了风寒，那可就不是跪两个时辰的事儿了。
她嫁过来本就是冲喜的，可别今儿大夫刚说病情好转了些，这头他又在有个什么好歹的，她还要不要活了。
林天德却好似不明白苏云锦的意思般，摇头笑道：“无妨，你是我妻子，我陪着你是应该的。”
“可是……”苏云锦还想说什么，就被林天德给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若是出了事，我会和奶奶说的，不是你的错。”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你还能管的了奶奶怎么想。”苏云锦小声嘀咕道。今日之事，她倒是得从新估量奶奶了，为了保住林家声威，奶奶还真是用心良苦了。
房内。杨玉芷兴奋的和林月德击掌，“太棒了！月德，你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你没看苏云锦那吃瘪的样子！哈哈哈……痛快！太痛快了！”
此时的杨玉芷可是有种落井下石的快感。
让你说我是老鼠，苏云锦，你才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玉芷，就算是你想出气，也不应该打碎香炉啊，你没看奶奶多生气呢？”林月德小声责备着。
杨玉芷却是瞪大着眼睛，冲着林月德咆哮：“林月德！在你眼里我杨玉芷就是这种人？你的意思是推苏云锦的人是我了？”
“可是那是香炉！传承子孙后代的香炉！你害苏云锦打翻了，受损的可是我们林家！当真是没一点分寸。”林月德看不惯杨玉芷这次的做法，不明就里的就是一顿骂。
这话说的杨玉芷不开心了，她很无辜，只是因看到苏云锦被罚心里舒畅回来说了几句幸灾乐祸的话，结果却被林月德骂！
心里生气嘴巴就口不择言：“我怎么就没分寸了？她苏云锦有分寸得了吧？你们一个个的都宠着她，奶奶舍不得她被休，还大出血的保她！我又没杀了她，你至于这么心疼吗？你心疼她你怎么不去娶她啊？”
他林月德可是她的丈夫！刚才责备她也就算了，这会儿居然还帮着苏云锦说上话了？
“你是没杀了她，但是奶奶会在乎林家的声誉啊！我不在乎你对苏云锦怎么样，我在乎的是奶奶！奶奶那么大岁数了，你就别再惹她生气了，背地里弄弄她，出出气得了。”林月德苦口婆心的劝道。
还有完没完了！杨玉芷更加生气，指着林月德直骂：“t好你个林月德，你就是认定是我了是吧！我是那么阴毒的人你还娶我干什么？赶紧休了我啊！”
一肚子的火气，杨玉芷腾地坐在沙发上直生闷气。
林月德看到杨玉芷生气，心里想想，玉芷虽然讨厌苏云锦，但不至于害人。问道：“真的不是你？”
“你！我打死你！”杨玉芷的小拳头直往林月德身上如雨点般落下。
“啊，痛！”
“痛你活该……”
孙二少的房中是闹哄哄的，而林老夫人的房中则是安静的很。
清一色的古木家具，衬得整个房间优雅又稳重。
林老夫人坐在沙发上，身旁站着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正给老夫人捏着肩。
“巧慧啊，今儿这事儿，你怎么看？”老夫人问道。
这个丫头是她当初在街上捡回来的。孩子聪明伶俐，当时跟着她时才八岁，林老夫人一直都把她当放在自己身边，自然，巧慧也死心塌地的跟着林老夫人。
巧慧微笑回答，“奶奶，依巧慧看，今儿这事儿，其实错不在长孙奶奶。反倒是大奶奶，巧慧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为何。”
巧慧不说，林老夫人也看的出来，杨玉兰今天虽然看似公允，实则最后还是让罚了苏云锦。只是不知道，这杨玉兰打压苏云锦，是担心日后苏云锦太抢了自己的风头，还是和杨玉芷一样，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她呢？
“你都觉得不对劲了，那老身自然是更不用说了。你平日里多留意下大奶奶，发现什么异常，你要及时来报。”今日虽则老三房的女人炝苏云锦炝得最明显，但柳玉兰话里却像是打暗枪般，现在想想那可是有一唱一和的意思啊！如果柳玉兰跟老三房的暗中勾结起来，那这件事可大可小。
真是这样，那柳玉兰便不值得她重用了。
两个时辰后。
苏云锦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长时间一直跪着，膝盖都已经酸的不行，走路一瘸一拐。不用看都知道，那里肯定已经是青紫的了。
林天德看苏云锦如此吃力的样子，强压住想要咳嗽的不适感，想要上前扶住苏云锦，却被苏云锦给轻轻推开，“别，你不用扶我。”剩下的一句苏云锦没说。她怕他扶了她，反而摔了他。
她这般抗拒，林天德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肯定不是不想让他扶，而是怕他扶了之后自己有什么事情，到时候会怪到她的头上。
第一次林天德觉得自己这副身体真的很没用。
☆、第31章鸡全死光
看着苏云锦一步三挪的走到了房间，林天德将苏云锦的裤腿撩开，想要看她的膝盖伤的怎么样。
俗话说，久病成良医，药理他多少还是懂一些的。若是普通的青紫，他倒是可以帮她涂些药膏。
冰凉的手指刚碰到苏云锦，苏云锦就下意识的躲开，眼中满是防备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林天德这才恍然觉得自己是冒失了，低声道：“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膝盖怎么样了。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对不起啊。”苏云锦意识到自己有些太紧张了。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多，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烛火下，林天德看着苏云锦的膝盖，雪白的腿上，膝盖那里一大片的青紫。林天德看得有些心疼。转身拿了药膏来，涂在手上，仔细搓热，将药涂在膝盖上，细细的帮她揉着青紫的地方。
烛火下，苏云锦看着林天德低头仔细为她搓伤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
“还疼吗？”林天德抬头，想要看看苏云锦的反应。看到她认真看向自己的眼的时候，他有些微微愣住。
两人就这么一直对视，对视了很久。
此时，前院一阵杂乱紧张的脚步声传来，整个院子似乎是乱哄哄的，苏云锦愣了下，心正想着，家里不会又出什么事吧？
却见一丫头推门而入，声音慌张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孙少奶奶，家中的鸡全都死光了！”
“什么？”苏云锦吃了一惊，无缘无故的，莫不是发鸡瘟？
林天德抬头问丫鬟：“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刚才突然有人来报说，后院养的鸡全都死了，大家现在都在那里，孙少奶奶，您还是过去看看吧！”丫头说着，就给苏云锦让了一条路出来。
“孙少奶奶身子不便，我去。”林天德说着，站起身来，想要走出去。
却被苏云锦拉住了手，“算了，都这么晚了，你再不休息身体会吃不消的。奶奶知道了也会不开心。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去看看。”
“那你小心。”林天德知道苏云锦的话在理，也就没多推辞，让她去了。
在林家偏僻的后院，除了有下人们的住房外，便是喂养牲口的鸡栏猪圈。
在每个世家大宅的深院，每天都会有粮食的头尾用以喂养牲口，而林家除了养有猪外，还养了一群鸡，平时更多的是给林天德补身体。
当苏云锦赶到时，便见很多人围在鸡栏，看着已经死的一只不剩的鸡。只有三奶奶与三老爷在交头接耳，而下人惧于林老夫人的威严都不敢作声。
杨玉芷就站在林老夫人身旁，看到苏云锦走近，哼的把头扭到一边去。今日若不是因为苏云锦，她与林月德便不会吵架，故而看到苏云锦，气便不打一处来。
“奶奶。”苏云锦走到前面，叫了一声。
似是没听到苏云锦的唤叫般，林老夫人只摇头直叹“作孽啊……”
下人们的火把将四周照亮，顺着火把的亮光看去，所有的鸡躺在那里，没有一丝生气。
“这，是怎么回事？”苏云锦不由得有些恶心，她脸一下刷地白了，不过是回个房间的功夫，怎么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呢。
未免也太离奇了些。
“哼，这还能怎么滴，今日有人打破了香炉，祖宗给咱们家的惩罚呗。”三婶在旁边很是不满的来了这么一句，说完还瞪了苏云锦一记。
“闭嘴！”林老夫人精明的眼中有着寒光，看的三婶浑身一个激灵，直打寒颤。
三婶大着胆子说道：“老太太，这真不是我挑事，这自打苏云锦进了门后，那除了让天德的身子好转了些之外，您看她还做过别的什么好事没有？”
“就是，先是把吉祥多子图给烧了，后来又是把祖宗香炉打坏。现在，这些鸡还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说说，这苏云锦嫁到咱们家之后怎么就没一个好事呢？我看啊，她就是硬，专克咱林家。”林正坤在旁边附和着。
这夫妇二人一唱一和的，林老夫人半眯着眼听着。林正坤房里的女人，平素里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这几天来是放肆了不少啊，越来越瞪胡子上脸了。
苏云锦站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回道：“三叔虽然是长辈，但说话也是要讲证据的。”
三婶在旁边冷哼，阴阳怪气地道：“证据？这不是明摆着的？你都敢把供奉祖宗的香炉给打坏了，如今这些鸡都死了，不是你克的还能是谁克的？今日族长都说了，族亲要是有人畜不和顺的必定是与你今日之事有关。这不你前脚刚打碎香炉，后脚这些鸡就死了，你说，这证据够明显吗？”
“够了！”老夫人喝了一声，这才安静下来。
“鸡是谁负责喂养的？”林老夫人问道。
“回老夫人，是奴婢。”一小丫头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生怕责怪不断地嗑着头连连说道：“但老夫人，这鸡我与平常那般喂养的，傍晚把鸡赶回栏里才发现全死了。这真不关奴婢的事啊，求老夫人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一家老少还指望着我的工钱过日子的。”
小丫头说得可怜至极，让人不由心生怜悯。
“哟哟哟，啧，看小丫头可怜的。依我说，这事还真不关小丫头的事，就是苏云锦给克的！”林正坤直摇头，嘴里啧啧可惜。
林老夫人却是沉默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般，等着苏云锦怎么回林正坤。
却见苏云锦不慌不忙的道：“同样都是新嫁进来的媳妇，为何就说是我克死了这些鸡？”
苏云锦很安静地站着，又很平和地说了一句话，却让大伙的目光都纷纷望向正在看热闹的杨玉芷。
本来指想安静的看戏的杨玉芷被被齐刷刷的目光吓了一跳，忙摆手道：“和我没关系啊？怎么就扯上我了呢？我乏了，先回去睡了。”说着，拉着林月德的手就想走。
她可不想就这么被苏云锦拉下水，平白无故惹上一身骚。
“明明新进门的新娘有两个，为何偏偏便是我克的？要不都给我说道说道，我这是招谁了？”苏云锦三两句话就成功把注意力给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去。
杨玉芷看着三奶奶和林正坤，眼中全是不满，虽然她是讨厌苏云锦，但也不屑与这外室生养的在林家没有地位的人同伙欺负苏云锦。
“啧，不管是谁克死了那些鸡，总之，新娘三朝未过，家里死了牲口那是大忌，苏云锦，这事儿你总不能脱了干系吧？再说，你敢说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和你没关系？分明就是你克死的！这是明摆着的！”眼见杨玉芷已经对她有所不满，三奶奶忙将苏云锦重新拉下水，来讨好和杨玉芷。
杨玉芷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难道三婶已经是非不分到这种地步了吗？”苏云锦毫不客气的反驳。
这就是明摆着在说三奶奶糊涂！气的三奶奶指着苏云锦便道：“老太太，这样的女人留不得啊！命硬不说，还如此没有尊卑大小，这样的人咱们林家岂能容他！”
她只顾着在这边煽风点火，却唯独忘了一件事。
她与三老爷在林家的地位何其尴尬。
苏云锦看着三奶奶气急败坏的模样，冷哼一声，道：“好，三奶奶说是我命硬，老夫人说我是旺夫益子命！好的坏的，全都你们说了，我何曾有机会为自己的命申诉过一句？”说着，站在林老夫人跟前很严肃地问：“我只想知道，奶奶，莫非你找来的算命先生都是江湖骗子？还是您已经老眼昏花头脑糊涂到这种地步了？”
几句话，直接便意指三奶奶质疑老夫人的英明。
“放肆！”大奶奶怒喝了一声，义正词严地道：“什么时候论到你们这样非议老夫人了？”
顿时，大伙都安静得不敢吱半声，三奶奶更是低着头不敢言语。
苏云锦的嘴皮子很厉害，上回烧画时件以及今日香炉时件大家都已经见识过了。都知道，惹了苏云锦，怕是没个好下场。这下她居然还敢直接质问老夫人！
林老夫人默不作声，但却扫了眼三奶奶。最后望向苏云锦时这才点了点头，刚才的争辩她都听着呢，也都看在眼里。
“老三房的，我老太婆还没死！林家还论不到你作主！”老太太冷冷地说了句，吓得三奶奶缩了缩脚。
“云锦啊，这在场的，都是我林家的人，三奶奶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嫁进来咱们林家来，奶奶不指望你为林家做什么贡献，但对长辈该有的礼貌，你自问合格了吗？”
面对林老夫人的责备，苏云锦选择不吭声。虽然她只是为了自保才去反驳，但老太太是个八面伶胧的人，自是不会当面说谁是谁非。
其他人见老夫人发难，心中纷纷冷笑。
如今，她苏云锦也有怕的人。
“是，奶奶教训的是。”苏云锦很识时务的低头欠了欠身。
“今日之事，就算了。”林老夫人话锋一转，望向大伙严肃地道：“谁要是再为今日之事咀舌根，我老太太饶不了他！”
眼见林老夫人的态度变了，杨玉芷不干了，“奶奶！死了鸡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您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第32章图个清静
“闭嘴！”林老夫人怒瞪向杨玉芷。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分寸？
没来由的被吼了一句，杨玉芷有些委屈，林月德拉了拉杨玉芷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在说了。
“最近天德的身体也刚刚有了好转，这几日啊，就先让云锦在房中照顾天德，待回门那天，才准予出房门。”林老夫人说完，转身向着房间走去。
这不就是变相禁足嘛！有些人这下又得意了。
“是。”苏云锦回道。
“行了，都散了吧。”
众人行礼目送老夫人回了房间，看着苏云锦的眼神却是各有其意。
三奶奶今日的煽风点火无疑很是成功，让林家上上下下的人对苏云锦都颇有忌惮，生怕和她走近了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林老夫人的处置结果也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按理说，这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事情，普通人家应该早就会将这个新娘子休了出去。这老夫人非但没休，反而只是让她呆在自己房中。
这罚和不罚，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啊，也许人苏云锦还乐得清静呢。
林老夫人的房中。
“巧慧，你不觉得，今日这事有蹊跷？”已经是深夜了，折腾了这大半夜，林老夫人的脸上有着很浓的倦意。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巧慧回道：“老夫人，奴婢怎么觉得，这事应该有人故意做的呢？”
“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你看今日老三家的，咋咋呼呼在那里煽风点火，生怕那股风吹不到云锦那里去，我就想啊，这里头肯定有事。”林老夫人微微抬了抬手，嘴角的轻蔑根本让人忽视不掉。
三奶奶原本在这个家里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平日里又特别爱煽风点火，谁有事了都要过去凑凑热闹，一来二去，这奶奶的品性，大家也都是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所以今儿个虽然三老爷没吭声，但是光看那三奶奶的样子就能看的出来，这事儿怕是和三奶奶脱不了干系。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巧慧，平时你都多留个心眼，还有，鸡的事情，你去查个明白。”老夫人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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