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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暴君当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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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姐姐说的对。”慕言伸手覆上路阜言的手,修长的手指扣住酒盏,放到桌上。
  “自己的身子,该好好爱惜才是。”往路阜言的碟中夹了块苦瓜,慕言的语气不像刚才与鱼真畅聊时的肆意张扬,温柔又平和。
  路阜言动了动指尖,上面好似还残留着慕言的温度。伸筷夹起碟中的苦瓜含进嘴里,舌尖的苦涩顺着喉咙蔓延至心口。
  想着刚才慕言对着鱼真的神采飞扬,再对比着刚才他对着自己的寡言平淡,路阜言攥紧了手中的筷子,低声道谢,“谢谢大哥关心。”
  慕言轻声笑笑,别开了眼。
  鱼真趴在桌上,上下眼皮像是被沾了米糊糊,睁也睁不开。看着两人朦朦胧胧的轮廓,咂咂嘴,空气中怎么弥漫着股悲伤的气味?
  这俩人肯定有事,鱼真伸手抹了把鼻子,不过关我什么事?睡吧,睡吧。
  看着鱼真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路母无奈叹了口气,笑着起身去给她拿了件衣服披上。
  靳承乾看着鱼真嘴角亮晶晶像是口水一样的东西,嫌恶地皱皱眉,本能地就想出声训斥。侧头对上路菀菀带笑的眼,话在舌尖上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抿抿唇拉过路莞莞的小手轻轻揉搓着,以后可得让乖宝离这疯丫头远些。
  敛着眉,靳承乾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思索了会,启唇冲路父道,“岳父,阜言也十八了,可有喜欢的姑娘了?”
  路父正给路母剥着虾,听了这话,虾也不剥了,瞪着眼睛骂,“他就是个榆木脑子,比我还要木。我像他这般大的时候,都已儿女双全了,他倒好,提到成亲就跟吃了哑药一样,嘴闭的死紧。”
  路父越说越气,山羊胡子都翘了起来,用筷子戳了戳慕言的额头,“还有他,都二十三了,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一下。再这样下去,慕家绝了后,我怎么对的起他爹啊。”
  路父抚着额头,重重叹了口气,看着靳承乾一脸的悲伤,“姑爷,你说这俩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这话的冲击力太大,路菀菀被惊得一下子咬了舌头,“嘶…”
  靳承乾忙放下筷子,抬手握住她的下额,“怎么了?伸出来我看看。”
  “舌头痛…”
  “还好,没出血,”靳承乾用指尖抹去她嘴角的油渍,笑着叹了口气,“怎么越来越笨了。”
  路菀菀没说话,侧头看了路阜言一眼,眼里有着担忧。她可就这么一个弟弟,以前虽也沉稳,但多少有些少年的活泼,现在却是越来越沉闷了。身体上有些缺陷倒还好说,可因着这事伤了自尊就不好了。
  靳承乾知道她的担心,但他的心里却有着另一番思索。他知道路阜言上辈子一直没娶过亲,可现在突然想起来慕言上辈子也一直是孤身一人。现在看着两个人之间奇奇怪怪的氛围,靳承乾眉心一跳。最好别是他想的那样,还是有隐疾这一说比较容易让人接受一些。
  路母坐在路父对面,狠狠瞪了他一眼。路父视而不见,小口嘬着酒,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有病就得治,讳疾忌医可是要不得,听说西街的王大夫对这病很有一套针法…”
  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路父,靳承乾笑笑,他这岳父醉了酒,还真是够有趣的。
  “工部尚书家正好有两位适龄的小姐,均是嫡出,风评也不错。他前些日子还跟我明里暗里的提过说想请门婚事,不如就许配给阜言和慕言吧,也是亲上加亲了。”
  路父放下酒杯,心里一喜,刚要开口,却被慕言给打断了,“我不想娶亲。”
  慕言站起身,脸对着靳承乾,眼睛却死死盯着路阜言,“这辈子都不娶。”
  其实慕言从靳承乾说路阜言年纪不小时,便一直观察着路阜言的神色。见他面不改色的夹菜吃饭,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心悬得是越来越高。试探的想去猜,却又摸不准他的想法。
  直到看到靳承乾说要赐婚,路阜言仍是淡漠的表情时,慕言再也坐不住了。
  他等了五年了,爱着的人就在他眼前,可又像是远在天边,他真的是受够了这种苦。眼见着路阜言对他越来越疏离,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他的心急的滴血。
  他用尽心思想要让路阜言看他一眼,想好好跟他说句话。就算做不到以前的亲密无间,可以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关心也好啊。
  怕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厌恶自己,就只能压抑着内心的悸动,用尽全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装成一个温柔好哥哥的样子。怕他觉得自己夺走了他的家人,就搬出了路家,只在过年时回来。知道他胃总是痛,他就去洛阳楼学了半年该如何煮粥,又教了路母三个月,只为了能让他吃的舒服些。
  可好像,他做什么都无法阻止那个曾经追着他笑的灿烂的少年离开他的脚步了。少年长大了,变得淡漠又冷清,见到他只会扯着嘴角淡淡笑着唤他大哥,再不会拉着他的衣袖让他教他打弹子了。
  到底是什么将路阜言从他身边推走的呢?他迫切的想要一个回答,他迫切的想要他的心意被爱人知晓,他真的怕,一切都晚了。
  “混账!”路父的酒醒了一半,大手猛的拍上桌子,指着慕言的鼻子咬牙切齿,“你是想将我活活气死,再将你爹给气活?”
  路莞莞从没见过一直乐呵呵的路父生这么大的气,忙越过靳承乾去拍路父的背,“爹,您先别急。慕言哥哥肯定是有原因的,您先听听他怎么说。”
  靳承乾抱住路莞莞的腰,跟她换了个位置,看向慕言的眼神晦暗不明,“你说说看,为何不娶亲?”
  慕言闭闭眼,粗重地喘了几口气,放在身侧的拳头上蹦起了青筋。
  “说啊!”路父拿起桌上的酒杯猛的扔向慕言。
  慕言没有躲闪,任由酒杯砸在额头上。路父是气狠了,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今日却生生将慕言的额头砸出了一块青印。
  “因为我,不喜欢女人。”
  慕言一字一顿,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啪”的一声,路阜言的筷子落在了地上,除此之外,屋里寂静无声。
  慕言的眼里溅进了酒,疼得很。可他还是努力的睁大眼睛看向路阜言,却只能在朦胧的视线里看见他惊愕的脸庞。
  慕言心里像是被针板碾过,痛的连呼吸都有些吃力。终究是,赌输了么?
  抬起似是千斤重的手抹去眼角的泪,慕言强笑了两声,冲着路父鞠了一躬,“干爹,是慕言错了。这大过年的,您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我去洗洗眼睛,回来给您剥栗子吃。”
  不敢再看路阜言,慕言揉着眼睛,笑着往外走去,“嘶…这酒还真辣。”
  出了门,慕言再也忍不住,踉跄着扶着门柱蹲下,蜷在墙角捂面哽咽出声。
  五年都等过来了,怎么刚才就怂了呢?现在好了,连远远看着都成了种奢望,慕言啊慕言,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蠢货。
  阜言…哥哥喜欢你呀,你听到了么?
  “陛下。”
  马车里,路菀菀窝在靳承乾怀里眼圈红红,“慕言哥哥喜欢男人,这可怎么办呀?”
  靳承乾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哄着,“他只是说他不喜欢女人,说不定他喜欢些小动物呢,你别担心。”
  路菀菀脑补了下慕言抱着只狗亲昵的画面,嘴角往下一耷,“还不如喜欢男人呢。”
  靳承乾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忙低头亲亲她的唇,“是朕错了,朕不该乱说的。乖宝别哭了,朕心都要碎了。”
  “陛下,我从来没见爹爹发过那么大的火,娘都拦不住。咱们走了,爹爹会不会打慕言哥哥啊?”
  “岳父理智尚存,你看他不是没砸了那片冬菊么。”靳承乾笑着逗着路菀菀。
  路菀菀抿着唇一脸严肃的望着靳承乾,没说话。
  靳承乾尴尬地咳了咳,“打就打吧,慕言皮糙肉厚,不碍事。”
  “我是怕爹爹手痛。”路菀菀烦躁地在靳承乾衣襟上蹭了蹭。
  “其实,就是慕言哥哥不成亲也没关系的。牛儿总会有孩子的,过继一个到他的名下,也算是续了慕家的香火了。”
  路菀菀眼睛亮起来,“陛下,你不是说工部尚书家有两位合适的小姐嘛,哪个更好些呢?”
  靳承乾摸摸鼻子,“其实哪个都不好,朕刚刚才想起来,大小姐小时订了亲,二小姐一脸麻子。”
  “啊?”路菀菀有些失落,蔫蔫的趴下来。
  “你别急,阜言才十八,重事业些也是好事,婚事不用急。”靳承乾摸摸路菀菀的发,“你先睡会,到了朕再叫你。”
  看着路菀菀头顶小小的发旋,靳承乾眯了眯眼。慕言那老小子,不会是看上路阜言了吧?他爱喜欢谁喜欢谁,但要是伤了菀菀的心,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看来,该找这两个人谈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慕言心声那段,满篇的他他他,看得我尴尬癌都要犯了。
泥萌看懂哪个他是哪个他了么?
写的时候感觉好像还挺…虐的?回头看看好像还是…有点虐?
别怕别怕,要坚信,一切虐都是在为宠做准备!
尝了虐的苦,才会懂得宠的甜嘛【doge】
下章可能会放弟弟的番外~之一
天使们么么哒哒哒~

  第25章 【弟弟番外】之一

  小的时候; 我总是喜欢追在慕言哥哥的身后,拽着他的衣角喊他铁柱哥。
  他不高兴,攥着拳头威胁我说再叫就揍我。
  可我并不在意; 我知道,我的慕言哥哥永远不会伤害我; 即使有的时候,他凶的像匹小狼狗。
  我最愿意喊他铁柱哥; 因为铁牛和铁柱; 虽然又土气又庸俗,却怎么听都有种心心相印的感觉。
  我希望离他更近。
  '“铁柱哥,铁柱哥。”小小的肉球吊在高瘦少年的腰上,欢快的打着转。
  “你教我打弹子吧。”路阜言睁着圆圆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慕言。
  “我再说一遍,不许叫我铁柱!”慕言的声音粗粗哑哑; 像是只鸭子在叫; “我才不教你; 你蠢蠢笨笨的,不知要废我多少时间。”
  “我不笨的。”路阜言又顺着慕言的腰往上爬了爬; 把腿圈在他的脖子上。
  “你教我; 我就会了。要不; 你教我打弹子,我教你背史记?”路阜言咯咯笑着,“爹爹说你总也背不会,干爹已经打了你好几顿手板了。”
  慕言气急败坏地拽着他的小腿; “你给我下来,谁要你教!”
  “好嘛好嘛,”路阜言委委屈屈抱住慕言的头不愿动,“那你教我,我将小弹弓送给你?”
  “这可是爹爹亲手砍的老榆木,娘亲手缝的牛皮筋条,姐姐亲手熏得香。”
  “还熏香呢。也不嫌害臊。”慕言装模作样嗤笑一声,沉吟一会,“好吧,谁让我是你哥哥呢。”
  “看着啊,那片树叶。”慕言抬起手,拉足了筋,眯起一只眼瞄准。
  小石子嗖的一声飞出去,正正准准削过树叶的根部。
  “铁柱哥好厉害!”路阜言惊羡地看向慕言。
  “这有什么,”慕言挑挑眉,邪魅地笑,“你也试试。”
  “对,用力,瞄准,好,松手!”
  小石子应声而出,射进茂绿的树荫,消失不见。
  “哎?”路阜言纳闷地往前挪了两步,“我打到哪里去了?”
  “快走啊!”慕言瞪大眼睛,脱下上衣裹住路阜言的头,把他夹在咯吱窝里一路狂奔。
  路阜言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他跟着慕言学打弹子,结果捅了马蜂窝。他被保护的好好的,只是手背被咬了口。可慕言的脸却肿的像猪头一样,一个月才消下去。
  慕言的左眼角下落了块疤,不好看,可路阜言却最喜欢那儿。或许,那块疤,就是爱的最开始之处吧。'
  我的姐姐比我早生了半炷香,却比我矮了半个头,瘦瘦弱弱像颗风吹就会飞走的豆芽菜。姐姐身子不好,却最疼我。家里树上结了石榴,姐姐会砸了壳,一颗颗剥给我。看着我吃得开心,姐姐就会高兴一整天。
  这样好的姐姐,我却为着自己那点可耻的妒忌,伤了她的心。
  我太自私,不是个好弟弟。
  '“我们家菀菀真是这世上最漂亮的花仙子。”慕言笑着蹲下身,将手中的花环戴在路菀菀头上,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
  “还有小牛儿,你这护花使者的位子,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慕言转身,将柳枝编成的草帽给路阜言带上,“你可得好好保护你姐姐。”
  “自然是的。”路阜言闻着头顶传来的柳叶的清香,不自然地笑笑。
  慕言迎着太阳站着,眯起眼睛笑。路菀菀坐在草丛间,眉眼弯弯。
  有只蝴蝶飞过来,扑腾着翅膀绕着路菀菀转了圈,然后稳稳停在她的发上,安静得像只精致的发簪。
  “姐姐真是美的像仙子,”路阜言咧着嘴笑,手指上缠着草叶,“连蝴蝶都喜欢姐姐呢。”
  看着路菀菀羞涩的笑,路阜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突然想起爹和娘说过的话。乖宝大了,该找个好郎君了,我瞧着慕言就不错。
  手中的草叶忽的划破手指,留下道血痕。
  路阜言倒吸了口气,将手指含进嘴里,没出声。
  “牛儿,你见着我的鸟蛋了么?”路菀菀满头汗地跑进来,眼里是显而易见的焦急,“我把它放窗台上,刚才去看,却是不见了。”
  “没看见,”路阜言低着头,闷着声音,“或许是孵出来了,飞走了。”
  “怎么可能?”路菀菀奇怪地看着路阜言,担心地走过去摸他的额,“牛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姐姐,我没事的。”路阜言躲过路菀菀的手,强笑着。
  看着自己落空的手,路菀菀有些失落,“你没事就好,那我再去找找。”
  “姐姐。”看着路菀菀转身要走,路阜言猛地抬头,唤了句。
  “唉?”
  “你以后,别再出去疯了,”路阜言抿着唇,手指攥住衣摆,“爹爹见着了,该不高兴了。”
  路菀菀顿了顿,“牛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你一起玩啊?”
  “不是的,我最喜欢姐姐了。”路阜言急急摇头,“姐姐,你长大了,不是小姑娘了。再总是在田间地头疯疯闹闹的,会嫁不出去的。”
  路菀菀捂唇笑出声,“不嫁便不嫁。”
  “姐姐知道了,这样子是不太好。娘昨个新给我找了个音律师傅,古琴弹得出神入化,姐姐想好好学学,就不和你们玩了。”
  路菀菀轻快地说完,转身往外走,“哎呀,我的小鸟去哪里了?”
  看着路菀菀的背影,路阜言蹲下身抱住自己,鼻头酸酸涩涩。姐姐,对不起。
  他没说的是,那鸟蛋是让他给还回去了。因为那是慕言哥哥带着姐姐掏的,他不想看见那只小鸟。
  他还不想看见的,是慕言哥哥对着姐姐的笑。
  慕言哥哥眼里总是亮亮的,像是开满了四月的桃花。他想那些花儿,全部属于他,连最亲最爱的姐姐也不能分享。
  他真是个坏弟弟。'
  后来,慕干爹去世,爹爹将慕言哥哥接到了家中住,房间就在我的隔壁。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慕言哥哥看起来高高瘦瘦,却是一点不瘦弱。他不爱读书,最爱习武,尤擅拳法和剑法。
  于是,我也跟着慕言哥哥一起,鸡叫便起床,从窗缝里偷偷看着他练功。
  他打一招拳,我便跟着也学着打一招,这样练了几个月,竟也能打的像模像样了。
  他练剑时,我便搬着张小凳子坐在床旁托着腮看。慕言哥哥的肌肉结实又精致,白皙光滑。晨光熹微,晶莹的汗水从腹部的沟线中划过,流进裤腰消失不见,惊人的诱惑。
  我心里痒痒的,什么时候,我也能像慕言哥哥长成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最好比他还要高一些,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轻轻松松将他环在怀里。
  我想做他的靠山,为他遮风挡雨。
  几个月之后,我发现慕言哥哥竟将练功的时间改成了天亮后,时不时还会往窗边望一眼。我心惊胆战的回到床边躺下,不敢再偷看。
  后来,连着几日,慕言哥哥都没换过时间,仍是在天亮后才出来。我知道,我被发现了。索性,也不再掖着藏着。
  我换了身衣裳出去,在他面前虎虎生风地舞了套醉拳,看着他目瞪口呆的表情,得意洋洋地笑。
  他走过来拍我的肩,眼尾挑的高高,邪魅的像只妖精。他说,“牛儿,你真厉害。”
  没人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几个月的晚睡早起,我的眼下乌青一片。可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一切都值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舞的那套醉拳,其实就是套绣花枕头,换成别人看,怕是都会笑掉大牙了。但是他没有,他赞赏的拍我的肩,教了我新的剑法。他说,牛儿,你真厉害。
  慕言哥哥午睡贪睡,怎么都叫不起。我就拿着画笔去,在他光裸的背上,画下我的的侧颜。
  他那么怕痒,可那天午间,却是一声未吭,直到我走,他都还在装睡。
  第二天,他来到我的屋子,脱下上衣让我看他的背。
  “牛儿,哥哥的第一个刺青,是不是美极了?”
  我呆的打碎了砚台。
  他将我画的那副画,完完整整刺在了背上。在他的腰脊处,还另刺了四个字。
  “吾爱阜言。”
  看着他含笑的眼睛,我说不出话来。
  慌慌张张跑回屋子,我的手抖的脱不下染墨的衣裳。
  我想起了干爹临走前拉着慕言哥哥的衣袖,颤颤巍巍说的话。
  他说,“慕言啊,我一辈子没见着你娶妻,我死了,你是不是还要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我慕家的香火,要是断在你手里。我就是死了,也要爬出棺材,罚你抄一百遍史记。”
  是啊,慕家就只有慕言哥哥一个男儿,怎么能毁在我的手里?
  这段孽缘,总是没有好结果的。还不如趁着芽苗初露,狠心掐断,也免得到了最后,痛的就不只我一人了。
  我不再在天亮时就起床,也不再练拳练剑。见着慕言哥哥的笑脸,我也只是淡淡的回应。我想,当断则断吧,可是却没想到,竟然会断的这么痛。
  我开始一张张画着他的像,再一张张烧掉。我将烧掉的纸灰收集在一个坛子里,那是我死去的爱情的见证。
  我回想着他的每一个表情,笑着的,生气的,冷漠的,爱怜的,却唯独没有哭泣的。在我的记忆里,他从没哭过。
  可在他搬走的那天,我才惊讶的发现,他竟生出了几丝白发。他才二十岁呀。
  是的,慕言哥哥走了,另建府邸。姐姐也嫁了人,却不是如意郎君。父亲被弹劾,一桩无妄之灾。
  几个月之间,原本美好的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家,支离破碎。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倒下去。我说过,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即便我没有过人的武功,即便我爱的人已不在眼前,我还是要努力,撑起我的家。
  科举之路断了,我没别的本事,就只能上街去给人写信赚钱。
  我的字漂亮,文笔华丽,态度温和,所以每天来找我代笔的人不少。每封二十文,一天下来,两钱银子绰绰有余。我想攒笔钱,做生意。人人说商贾下贱,我不在意,只要做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可我不能睡。我要点着蜡烛头抄史记,说好的一百遍,一个字也不能少。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抄,可我的心告诉我,这是我最后的寄托了。
  姐姐做了贵妃,消息传回家时,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陛下不是个好相与的,如果好相与,那也就不是陛下了。
  伴君如伴虎,我的爹爹,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第二天,陛下召见了我,封我做了吏部尚书。第三天,我见到了姐姐,她过得很好,我放下了心。
  陛下对姐姐的真心,我见得到。我能做的,就是抓住所有的机会,坐到最高的位子上去。我要让我的姐姐,生活的有底气。
  或许她并不需要我多有权势,也不需要我站的多高,让她更好的借力。可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我爱我的姐姐,而我亏欠她。
  初二,姐夫竟然带着姐姐回门了。这是这一年里,家中最好的喜事了。
  姐姐面色红润,姐夫对她的宠爱恨不得昭告天下。我很高兴,至少,我们姐弟俩,有人得到了真正的幸福,这就够了。
  慕言哥哥也在,他每年都会回来住半个月。他会做各种各样的菜,色香味俱全,让娘都甘拜下风。明明是个武将,他却长得比花魁都妖娆,厨艺比洛阳楼的师傅都出神入化。
  这样的慕言哥哥,让人怎么不爱?
  我有心想为他分担些,却在抓鸡时摔了腿。他没笑话我,他从来不会笑话我的,可我还是觉得羞窘。我挣开他的手跑回屋子,看着满手的泥垢苦笑。
  这样的路阜言,怎么配得上他?
  看着慕言哥哥和鱼真姑姑聊得火热,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鱼真姑姑是个好姑娘,风一样的轻快,火一样的热情。笑起来的时候,世界都亮了。
  可我就是不想看见他俩在一起,或者说,我不想看见慕言哥哥和任何女人在一起,当然,男人也不行。
  我想喝闷酒,可酒还没入喉,就被他拦下。他温柔笑着,让我爱惜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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