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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暴君当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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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陈婕妤来了。”
  “她来做什么?”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路菀菀有些累,正准备沐浴后上床歇息。听了这声通禀,皱了皱眉头。
  她对后宫的这些嫔妃,无论是否与她有过过节,都有些淡淡的不耐和厌恶。
  “请进来吧。”路菀菀压下心头的不快,吩咐道。
  该做的面子功夫,总是要做的。她身居高位,本就惹人妒忌,若是再传出借势欺凌其他宫嫔的消息,难免会让陛下失了面子,让路家也跟着蒙羞。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在这深宫之中,就算她有再大的靠山,也还是别做太过的好。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陈婕妤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请安问好。
  “陈婕妤怎么有空来了?”
  路菀菀挥手示意赐座,语气却是有些不冷不热。
  陈婕妤毫不在意地道谢后坐下,仍是笑着。
  “臣妾看见娘娘今日迁宫,便过来看看。”
  说着,脸上的神色转为担忧,“这是怎么了?娘娘在北辰阁住的不好?”
  “挺好的。”
  路菀菀揉了揉眉心,和陈婕妤对视着。
  这平日里毫无交集的人,怎么今个就巴巴地过来了。见面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就不觉着尴尬?
  陈婕妤可是没觉着尴尬。
  路菀菀迁宫这事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没一会就在在后宫传遍了。她遣宫女来打探,就听说北辰阁被严严密密给锁了起来,就连宫人都换了批新的。
  她不放心,特意来走了这一遭。
  进门时就看见靳承乾脸上不愉地出了门,现在再瞧着路菀菀这满面掩不住的疲惫之色,心下一喜。
  看来,这宠冠六宫的元宸贵妃,是要走下坡路了。
  “换个地方住也挺不错的。”
  陈婕妤笑笑,“换个地方,换种运气。
  “借你吉言。”
  路菀菀也扯起嘴角笑笑,注意力却是落在了她的脂粉上。
  从陈婕妤进门开始,她就闻到了一股莫名的香气。这香味极为熟悉,浓重又轻灵,有股特有的动物气息。
  看着陈婕妤的粉面桃腮,路菀菀心思一动。忽的想起来,今个早上的那盒胭脂,也是这个味道。
  “陈婕妤的胭脂,好香啊。”
  陈婕妤一愣,用指尖蹭了蹭脸颊放在鼻下闻闻,笑了笑。
  “这胭脂是以前的了,现在宫里都不再用了。不过臣妾很喜欢这个,样子别致,香气扑鼻还持久,连陛下都说好。尤其是那个盒子,漂亮极了,上面还刻着只小鹿。”
  路菀菀眉梢一动,心里有些纳闷。
  陈婕妤的胭脂和她今天新得来的应该是一种,只是为什么陛下却说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本宫也很是喜欢呢,陈婕妤那可还有多余的与本宫换一盒?”
  “娘娘哪里的话。”
  陈婕妤摆摆手,“一盒胭脂罢了,臣妾这就让人去给你取来。”
  看着陈婕妤旁边的小宫女退出去,路菀菀搅了搅手上的帕子,温声道谢。
  “那就有劳陈婕妤了。”
  靳承乾坐在岸边,手上拿着朱笔,心思却不在奏折上。
  那批胭脂在路菀菀封妃后就让他下令全都禁用了,连还没来的及送到各宫的成品都已经全部销毁了,怕得就是有哪盒不小心混入路菀菀的宫中。
  现在那盒胭脂突然出现在北辰阁,绝对有蹊跷。
  再联想到今个早上的貂儿伤人一事,靳承乾的眉头越皱越紧。
  符延站在一旁,将靳承乾的心不在焉尽收眼底。思索了番,开了口。
  “陛下,若今日的两事不是意外,那北辰阁想必还会有些别的东西。要不要奴才带人去搜一搜?”
  “明日一早,带三十羽林卫,将北辰阁给我仔仔细细地搜一遍。”
  靳承乾将笔放下,手指在案上一下一下地敲着,“任何有疑点的东西都不要放过,全程,你一步也不许离开。”
  “是。”符延颔首。
  想着鱼真的伤,符延眯了眯眼。要是真有谁在搞鬼,他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晏宁宫里,鱼真手上拿着那个精致的胭脂盒左看右看。
  “陛下心,海底针。整个后宫用了三年的胭脂,碧波湖都快染成这个味儿了,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呢。”
  “别打开,陛下不喜欢,别坏了屋子里的味道。”
  路菀菀拦住鱼真想要拧开盖子的手,拄着腮叹了口气。
  “我也觉得陛下此举有些奇怪,但是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害我。”
  “那你费这么大周章拿着个干嘛?”
  鱼真挑挑眉,将胭脂盒推到一旁。
  “我相信陛下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而初衷定是为了我好。陛下不愿让我涉足后宫的阴暗面,我都懂,都清楚。”
  路菀菀看向鱼真,“可是,我却不想就这样一直缩在陛下的身后。我想知道,他到底在瞒着我什么,我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你只要平安喜乐就好啦。”
  鱼真拍拍她的手背,笑着安慰,“你开开心心的,陛下才能安下心来嘛。”
  “阿鱼,你说的我都知道。”
  路菀菀趴在桌上,将头埋进臂弯,声音闷闷,“我不会以身涉险,不会给陛下添麻烦。”
  “可我不想像一个小傻子一样躲在陛下的身后,每天吃喝玩乐,看着陛下忙这忙那焦头烂额却一点忙都帮不上。那种感觉,很不好。”
  说着,路菀菀烦躁地抬起头,头上的珠花叮叮当当地撞在一起。
  “我不奢望能帮陛下解难,但能帮他分忧也是好的。至少,不要像现在这样。”
  “就这么相信陛下?你就不怕陛下是将你当做棋子,或者是哪个他深爱的人的挡箭牌?”
  伸手拨了拨路菀菀耳边晃动的珠花,鱼真一脸的故作正经。
  “我看过好多写宫里生活的话本,里面可都是这样讲的。”
  “再乱说话我可揍你了。”路菀菀瞪着眼挥舞了两下小拳头。
  “我是心眼少,但我不缺心眼啊。这些日子里来的一点一滴我都记着呢,陛下是真心实意的对我好,比爹娘对我还要好。我要是再疑心陛下,是该有多没心没肺啊。”
  “菀菀,”鱼真挑着眉凑近路菀菀,“你是不是爱上陛下了?”
  爱上陛下了吗?路菀菀敛眉想着。
  或许是爱上了吧。
  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那样毫不掩饰的宠爱。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像是被泡在蜜罐里一样。从发尾到心尖,都甜的丝丝入微。
  爱上他,好像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哟,我们家菀菀的那颗小春心萌动了呢。”
  看着路菀菀情不自禁的笑容,鱼真自然是懂得了怎么回事。在她眼前挥挥手,笑着打趣着。
  “别总说我。”路菀菀脸有些红。
  每次一想到靳承乾,她的心口就像是被撒了一把糖,暖暖甜甜的,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你爱符延么?”
  “不爱。”听见符延的名字,鱼真的脸色瞬间黑了。
  狠狠咬了咬牙,鱼真猛地拍了下桌子,“我都烦死他了。”
  “你看看,你看看。”
  不顾路菀菀被她刚才那一拍唬的一脸懵,鱼真伸出手在她眼下晃了半天。
  “他打我手心!”
  “啊?”
  路菀菀眨眨眼,拉过鱼真的手仔细端详着,有些纳闷。
  “符延的手劲儿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不管有没有用力,他打我就是不对!”
  鱼真抽回手,站起身怒目圆瞪。
  “而且,除了身体上的伤痕,他对我幼小的心灵,更是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
  “…”
  路菀菀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激愤的鱼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鱼真站起身,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他还罚我写检讨,还有保证书。保证以后离任何非人的活物至少三丈!”
  “不止如此,他还骂我!”
  鱼真在路菀菀身前停住,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冷哼了一声。
  “他骂我蠢?!还说我好了伤疤忘了疼,被兔子咬了没两天又兴致勃勃地去招惹貂儿,笨得无可救药!”
  “你说,这怪我吗?怪我吗?啊?”
  “不不不。”
  路菀菀忙站起身拉着她坐下,“都是我的错。今晚上我就教训他,让他连着守半个月的夜,给你出气,好不好?”
  “不好!”
  鱼真一甩袖子,哼唧一声,“半个月,你想累死他啊?”
  “…”我这不是顺着你的意思嘛。
  路菀菀眨眨眼,“那你想怎样?你说。”
  鱼真眯了眯眼,猛地又站起身,直直往外走。
  “你干嘛去?”
  看着鱼真怒气冲冲的背影,路菀菀不放心地唤她。
  “收拾收拾东西,我要做套家法出来。”
  鱼真头也不回地推开门,“敢教训我了还,简直是反了天了!”
  纸老虎。她都能想象的到符延生气时鱼真的怂样。
  路菀菀摇摇头,将桌上的胭脂盒子放到梳妆箱的最底层。
  这盒胭脂得找个机会送出宫去,让牛儿帮着查一查。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高考啦。
好像在高考之后,就一直在慢慢的堕落…
额…

  第35章 百花宴布偶娃娃

  
  “乖宝; 尝尝看好不好吃?”
  靳承乾给路菀菀夹了一筷子酥炸玉兰花,一脸的笑意。
  “这些都是…什么啊?”
  看着眼前柳绿花红的一桌子菜,路菀菀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诧异地望向靳承乾。
  “百花宴。”
  靳承乾挑了挑眉,一道道地给路菀菀介绍起来。
  “这个是清炒栀子花; 那个是凉拌茉莉花。远处那盘是玉兰花肉丸子,红艳艳的是桂花糯米藕; 最大的那盘是玫瑰酱烤鸭。包子是槐花馅的; 汤是菊花猪肝汤,粥是牛肉蛋花粥。”
  看着路菀菀目瞪口呆的表情,靳承乾抚了抚她的发,叹了口气。
  “乖宝,别再想那只貂儿了,它有什么好的。朕在北苑给你建了个花室; 一年四季; 你随时去; 随时有花开着等你去赏。”
  说着,靳承乾夹了个肉丸子喂进路菀菀口中。
  “你看; 这花儿又好看; 又好吃; 是不是比那些不通人性的畜生好太多?”
  听了这话,路菀菀哭笑不得。用筷子拨了拨糊着面粉炸的酥脆的玉兰花,抽了抽嘴角。
  “陛下,这是什么?”
  “嗯?”
  靳承乾皱了皱眉; “不知…”
  “朕让他们再好好练练,这卖相确实不太好。”
  “别。”
  路菀菀忙出声阻止,“这好好的花,可别糟蹋了。看着就好了,不非要吃的。”
  “你开心便好。”靳承乾笑笑,看着路菀菀的眼神里透着些小心翼翼。
  “乖宝,你昨个的精神不是很好,怎么了?是不是住的不习惯。”
  “臣妾没事的,您别担心。”
  路菀菀舀了口粥喂进嘴里,赞叹地点点头,“很香。”
  “只是,这花还没到花时,怎么就开了?”
  “这花是叔父在花室里精心栽培的,屋里烧着地龙,点了满屋的蜡。叔父了解花儿的习性,也不知用什么方法,这花常年都开着,不按花时来的。”
  靳承乾伸手擦了擦路菀菀嘴角的粥渍,温声解释着。
  “见你昨日心情不好,朕就让符延连夜去了趟苏鸣山找了叔父,厚着脸皮搬空了半个花室。那小花童都心疼哭了。”
  听着小花童都气哭了,路菀菀也不禁笑出声来,“您怎么还欺负小孩子啊。”
  舀了口汤刚要送进嘴里,路菀菀脑中灵光一现。
  “苏鸣山…那花室的主人可是云游仙人?”
  “什么仙人,就是个疯疯癫癫的小老头罢了,不过确实有几分别的本事。”靳承乾摇头笑笑。
  见路菀菀愣住的样子,靳承乾干脆接过了粥碗,亲自喂给她喝。
  “乖宝认识那疯老头?”
  路菀菀含着勺子,囫囵吞枣地咽下口里的粥,“小时见过的。”
  “臣妾小时身子不太好,有一次风寒差点没救过来。多亏了仙人路过出手相救,才保全了性命。”
  回忆着以前的事,路菀菀不由笑出来,“仙人说和我投缘,还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命不好,以后多灾多难,孤苦一生,弄不好还会红颜薄命。”
  探头亲了靳承乾一口,路菀菀眉眼弯弯,“本来我还深信不疑的,现在看来,仙人也有失手的时候。”
  听着那句多灾多难,孤苦一生,靳承乾心尖一颤。傻乖宝,上辈子你可不就是走了这样的路嘛。
  再想起那晚映红了半边天的火光,靳承乾手指一抖,差点没拿住勺子。
  红颜薄命…红颜薄命…都是朕的错啊。
  “陛下,您怎么了?”
  看着靳承乾骤然变白的脸色,路菀菀担忧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要是不舒服,下午就在这歇着吧。让人把那些折子拿过来,臣妾念给您听。”
  “朕是在心里骂那个疯老头呢,怪他生了张不好的嘴,随处乱说话。”
  靳承乾夹了筷鸭肉,细细均匀地蘸上玫瑰酱,喂进路菀菀的口中。
  “朕的乖宝命格好着呢,别听他瞎说。只要朕还活着,朕的乖宝就会无忧无虑的,幸福又安康。”
  看着路菀菀一鼓一鼓的腮帮子,靳承乾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朕的乖宝,定会长命百岁。”
  望进靳承乾幽深的眼眸,路菀菀却是笑出了声。
  “长命百岁,那臣妾岂不是成了老精怪了?”
  “别呛着。”
  靳承乾无奈叹了口气,伸手去拍她的背,“什么老精怪,你永远都是朕的小仙女,独一无二。”
  “什么小仙女。”
  路菀菀红了脸,推开靳承乾的大掌,“吃饭呢,别闹。”
  “对了,陛下,那您怎么叫云游仙人叔父呢?”
  “因为他是父皇的亲弟弟啊。”
  靳承乾摸着路菀菀纤细柔软的小手,刚才那股逼人的窒息感也慢慢消退。
  “别看人们都叫他仙人仙人的,其实他就三十岁。只是蓄着胡子不愿剪,还天生白发,看起来就像个老道士。按理说,你应该随着朕唤他叔父。”
  “叔父本名叫靳蒙逆,许是因为这个名字,他天生就一身反骨。自识字起就沉迷于玄学,不学经史,不读诗书。最大的梦想不是荣登大宝,而是背着个碧波湖里捞上来的旧褡裢云游四方。”
  想起原来惹得父皇吹胡子瞪眼的叔父,靳承乾也不禁笑起来。
  “叔父不服管教,在我五岁那年竟是偷偷挖了个地道溜出了皇宫。父皇派人去寻,却是寻遍了整个京城也不见半个人影。于是,父皇一气之下就把叔父从玉碟里除了名。”
  路菀菀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飘飘欲仙,好像一阵风吹过就能乘风而去的云游仙人竟是个这样不羁的性子。
  “那叔父去哪了?”
  “游历四方,悬壶济世,将自己的学问传教给有缘人。”
  靳承乾给路菀菀夹了朵茉莉花,抿了抿唇,“他终于是做成了他一生都想做的事,被人尊称为仙人。造福百姓,尽全力卫天下安宁。”
  靳承乾放下筷子,眯了眯眼,忽的想起了叔父临走前对他说的那番话。
  他说,你有帝王之相,却无帝王之才。有爱人之心,却无爱人之能。
  叔父啊,您说的都对。只是,现在的靳承乾,不再是原来那个靳承乾了。
  “叔父那样的性子,您搬了他那么多花,还又炒又炖的,他会不会生气啊?”
  听完靳承乾的话,路菀菀再看着面前这桌百花宴,竟莫名有些心虚。
  “气便气。”靳承乾回过神来,悠哉的喝了口汤。
  “他生气哪有朕的乖宝开心重要。大不了,给他送碟花饼尝尝鲜。”
  “不正经。”
  路菀菀失笑,斜睨了靳承乾一眼,往他的碟子里夹了个包子。
  “别瞎说。”
  靳承乾又陪着路菀菀午睡了会儿,等到她睡熟才穿衣下床。
  符延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了,见到靳承乾后躬身行了一礼。想说些什么,却又嗫嚅着嘴唇说不出来,只是问了句安后就闭紧了双唇。
  符延伺候了靳承乾几十年,他的一点小动作,一丝微妙的表情,靳承乾都能看得出来不对劲。
  现在看着符延异常却又强装着镇定的神色,靳承乾不由握紧了袖下的拳头,微微敛了眉。
  他知道,今天上午,肯定是查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压着心里头的惊疑,靳承乾一如既往地慢慢走到了书房。关上了门,却是再也忍不住问出了口。
  “符延,查到什么了?”
  符延深吸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了个精巧的盒子,约一个手掌宽,两个手掌长。
  “陛下,这是今个在北辰阁的内间花瓶里搜出来的。”
  接过盒子,靳承乾看着符延抿成条直线的唇角,顿了顿,打开了盖子。
  看到里面东西的那瞬间,靳承乾的手猛地一抖,脸上的血色刷的褪去。
  他感觉连嘴唇都是颤抖的,手脚冰凉的像是碧波湖的冰。
  “这是…谁干的?”
  符延看着这样的靳承乾也是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扶。
  “陛下,您快坐。您身子不适,奴才给您找个太医来…”
  “我问你这是谁做的?!”
  靳承乾挥开符延的手,双目血红像是饿久了的野兽。
  戾气从眼眸中散发出来,笼罩在书房里,浓重的威压激得早已习惯靳承乾喜怒不定的符延也打了个哆嗦。
  “奴才不知。”
  符延垂首,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自责。
  “那就去查啊!”
  靳承乾猛地挥手,盒子撞在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响,碎成了一片片的木板。
  盒子里面的东西也滑落了出来,骨碌碌滚到了墙角。
  那是个布偶娃娃,做工精巧细致,穿着繁饰的宫装,用眉笔细细勾画出了眉眼,漂亮极了。
  只是,娃娃的胸前贴着张纸,头顶背后均是插满了针,甚至还有根针直直穿透了腹部。
  而纸上的生辰八字,恰恰是路菀菀的。
  “陛下,事有蹊跷。”
  符延顶着靳承乾食人的目光,硬着头皮向前踏了步,从袖里又掏出了两个布娃娃递给靳承乾。
  上面的名字,一个是靳承乾,一个是符延。
  “有鱼真吗?”
  靳承乾看着两个布偶娃娃,半晌,扯了扯嘴角。
  “没。”
  听着靳承乾的话,符延不由愣了下。
  “北辰阁,能进去主殿,还能自由自在走动,待那么长时间的,都有谁,你心里清楚。”
  靳承乾看着符延的眼睛,“怎么查,你心里也清楚。”
  “陛下,鱼真不可能…”
  领会到靳承乾的意思,符延急白了脸,也顾不上礼仪尊卑了,开口便为鱼真说话。
  “符延。”
  靳承乾勾了勾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奴才知道。”符延跪下狠狠磕了个头。
  “但奴才还是要说,鱼真和贵妃娘娘情同姐妹,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况且鱼真心地善良纯净,为人正直磊落,不可能做出苟且之事。”
  “符延,你知道贵妃娘娘对朕意味着什么。”
  靳承乾蹲下身,直视着符延,“那是朕的心尖肉,她出一点点事,朕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朕不允许她有任何闪失,她身边的任何人,朕都要防上三分。即使,那是她最信任的姐妹。”
  “起来吧。”靳承乾直起腰,走回案边坐下。
  “去外面跪一个时辰,以后也记着该怎么说话。朕给你半个月,如果还不能水落石出,你知道朕的脾气。”
  “是。”
  符延攥了攥袖角,又磕了个头,转身退下。
  就算您是陛下,我也相信我的阿鱼。
  看着墙角的布偶,靳承乾闭了闭眼,狠狠将案上的砚台摔在了地上。
  墨汁飞溅,就连他的手上也染上了黑色。
  靳承乾烦躁地抱住头,嘴边泄出痛苦的呜咽声。
  他相信鬼神,所以才会这样慌张。他真的怕这样恶毒的巫术,会给他的乖宝带来伤害。
  叔父说,红颜薄命,红颜薄命。
  如果他的重来一次,还是不能护她幸福一生。那他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靳承乾攥紧了拳头,指甲抠进手心,留下排深深的印痕。
  乖宝,朕还是做的不够好是吗?
  乖宝,对不起。
  乖宝,你安心,朕就算舍了性命,也要让你活得自在无忧。
  乖宝,朕爱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虐男主么?…
室友说她最喜欢看男主为了女主伤心难过的戏码了…
我想了想,好像我也挺爱看的…

  第36章 晚出宫苏鸣山上

  “菀菀; 这个子,你先拿回去好不好?”
  眼看着路菀菀的白子就要落盘,鱼真急急抓住她的袖子; 委委屈屈地给自己求情。
  “那怎么行,行棋无悔。”
  看着鱼真那片就要被提起的黑子和她那快哭出来的表情; 路菀菀笑着揶揄。
  “那你能不能让我多下五个子?”鱼真蜷起手指缩在唇前,一脸的可怜巴巴。
  “五个就好。你看; 你这一个子下去; 我这一片都没了。”
  “那是你自己不争气,急功近利,彼强自保的道理还不懂得?”
  路菀菀挑挑眉,“再说了,开局我就让你二十个子了,还不满意?”
  “我…”
  鱼真抿抿嘴; 还想再努力游说一番; 却被突然进门的符延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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