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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暴君当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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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是不敢显露半分。鱼真轻轻将药碗放下,行了一礼躬身退下。
  靳承乾看着那碗药,心下却是泛起难来。
  菀菀刚刚才安静下来睡熟,再将她吵起来喝药,他实在是舍不得。可要是不喝,万一耽误了病情,那可怎么办?
  端着药碗踌躇了半天,眼看着药就要凉了,终是狠下心,轻轻将路菀菀半扶起身,“菀菀,起来喝药。”
  路菀菀身上忽冷忽热,虽是睡着了,却是极浅。靳承乾叫了一声,她就迷迷糊糊的醒了,神智却还是不清不楚。
  “爹爹,菀菀不喝药。”
  看着路菀菀闭着眼睛嘟嘟囔囔撒娇的样子,靳承乾心都要化了。
  “喝了药病才能好,菀菀那么懂事,肯定会乖乖喝药的对不对?”
  靳承乾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路菀菀听见了却是委委屈屈的哭了出来。
  “爹爹,菀菀,菀菀这么乖,可是总有人欺负菀菀…菀菀想回家。”
  大滴大滴的泪珠才紧闭着的眼角滑落,流进发丝里消失不见。靳承乾听见路菀菀的哽咽声本就心头酸酸麻麻,再一听她要回家的话浑身一震碗都险些没拿稳。
  “不许,这里就是你的家!朕保证,以后再没有人能欺负你了好不好,谁要是敢惹你生气,朕诛他九族!”
  靳承乾的话轻柔又铿锵有力,可路菀菀却再不理他,只是无声的哭泣。
  轻叹一声,靳承乾低头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把旁边几上的暖炉塞进了她的手里。
  “乖乖抱着炉子,别哭了,朕的心都要碎了。来,张嘴,朕喂你喝药。”
  费尽了力气才将药都喂完,放下药碗,靳承乾深深吐出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可朕却甘之如饴。
  可一转眼就见路菀菀又是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小脸都皱在了一起。靳承乾心里咯噔一下,忙探头过去听。
  “爹爹,苦…”
  靳承乾哭笑不得,“菀菀不哭,是朕粗心了。”
  刚想唤人进来拿些蜜饯,一回头就看见托盘上还有一个小碟子,里面黄澄澄的竟是蜂蜜。靳承乾大喜过望,忙拿了小勺沾了些喂进路菀菀嘴里,看见路菀菀咂咂嘴又睡过去才算放下了心。
  鱼真是个心细的,虽然有时太耿直了些,不过难得在菀菀最无助的时候还能对她关心备至,以后就做菀菀的掌事姑姑吧。
  靳承乾正抚着路菀菀的发丝,想着以后给安排哪些宫女服侍她,就见符延愁眉苦脸的进来了。
  “陛下,”符延行了个礼,声音里满是无奈,“奴才去宣了旨后高丽贵妃好大的不愿意,当着奴才的面就砸了您赐的那个琉璃花瓶,哭哭闹闹指桑骂槐了一通。”
  “还遣了竹枝来,说是要找陛下评评理。”
  “让个宫女来找朕评理?呵。”靳承乾冷笑一声,起身给路菀菀掖好被子,走了出去,“朕真是给了她太多脸面了。”
  屋外,竹枝正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陛下,您太过偏心,娘娘都是为了您好,您却这样对娘娘。陛下,您那样偏颇那个罪妇,实在是有失公允,难为明君啊!”
  靳承乾啪的将帘子甩开,大步跨了出来,“哦?是么?”
  竹枝一颤,抬眼瑟瑟的看向靳承乾,陛下怎么这样反常,不该的呀,听了这话后,陛下不是该免了娘娘的罚再赏赐些什么安抚娘娘的么。
  靳承乾的目光太过狠厉,竹枝忙磕了个头,继续替高丽贵妃喊着冤,只是话里失了些底气,“陛下,路菀是路升的女儿,路升谋逆之心世人皆知,您不加以重罚还护佑路菀,传出去,实在有失贤德!”
  “朕不是个明君?”靳承乾目光幽深晦暗,语气低沉。
  竹枝瑟缩了一下,看着这样的皇帝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朕就没必要对你仁慈了。”靳承乾扬手唤人,轻蔑一笑,“丽水轩大宫女竹枝出言不逊,以下犯上,不罚难以正宫规。杖毙!”
  竹枝瞪圆了眼睛跌坐在地上,满眼的不可置信。
  靳承乾冷眼看着两个小太监跑过来捂住她的嘴,不顾她乱蹬的双腿将她强行拖走,在雪地里留下道长长的痕迹。哼笑了声,“符延,传朕口谕,高丽贵妃教奴无方,刁蛮无状,禁足一年,静心思过。”
  “嗻。”符延躬身应下,领命而去。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性情大变的陛下了,手起刀落,绝不拖泥带水,这才有帝王的风范嘛。
  

  第4章 笑温柔留宿宫中

  或许静静看着喜欢的人也是种享受,靳承乾只觉时间过得太快,好像就是几个喘息的时间,天就黑下来了。
  鱼真送了粥食过来,路菀菀还在睡着。
  挥挥手让鱼真退下,靳承乾轻轻摇醒路菀菀,“菀菀,醒醒,用点粥再睡。”
  路菀菀这一觉睡得极沉,睁眼时还有些分不清状况。
  我的床何时有床幔了,还是金色的?咂咂嘴,蜂蜜的味道还留在唇齿间,好甜。
  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路菀菀瞬间全身僵硬,理智慢慢回笼。
  今天中午高丽贵妃温婉可人的走进来,没一会儿又气势汹汹的杀出去,自己好巧不巧的碰见了她,被骂了一顿还罚了跪…然后呢?我现在在哪里,旁边的男人又是谁?
  “既然醒了朕扶你坐起来些可好?你一天没吃东西了,饿不饿?”
  靳承乾话一出口,路菀菀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跪在靳承乾脚下行了个大礼。“奴婢见过陛下。奴婢该死,请陛下恕罪。”
  靳承乾的手还停在半空保持着要扶起她的姿势,可路菀菀的动作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膝盖闷闷撞在地上的声音。
  靳承乾心脏好像被拳头狠狠攥了一下,鼻头有些发酸。上辈子,有多少次,她这样跪在他面前,对他诉说着她被诬陷,她没做错。她红着眼圈,倔强的不肯哭出声,而他却假装视而不见。
  看着路菀菀头顶小小的发旋,靳承乾伸臂搂住她的腰和膝弯,将她抱回了床上坐着,重新掖好了被子。
  摸了摸路菀菀的额头,不热了,靳承乾松了口气,伸手将她圈在怀中,轻轻摇晃着。
  “傻菀菀,你哪里有错;是朕的错。你跪我做什么,你谁都不用跪。”
  路菀菀已经呆滞了,其实在她跪下后看见靳承乾竟然坐在脚凳上时她就已经有些懵了。这个…是真的皇帝么?
  靳承乾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微微叹了口气,想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罢了罢了,还是用行动来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吧。
  将下巴贴在路菀菀的额头上,靳承乾轻声问道,“菀菀,膝盖痛不痛?”
  路菀菀被皇帝这么亲密的圈着,只觉浑身上下都像长满了刺一样的不舒服,想推开又不敢,只能僵着脖子一动不动。
  “陛下,奴婢好的差不多了。谢陛下体恤,奴婢回自己房里就好了。”
  “说什么傻话。”靳承乾笑着抚了抚路菀菀的发,拿起粥碗舀起一勺,放到口边吹了吹,试试看不烫了才递到路菀菀嘴边。
  “别总奴婢奴婢的,听着不舒服。来,张嘴。”
  “奴…菀菀自己来就好。”路菀菀伸手想去拿粥碗,却被靳承乾给挡了下来。
  “你乖乖坐着,等喝完粥,朕让鱼真来服侍你沐浴再睡好不好?”
  靳承乾说着话,粥却递到了嘴边。路菀菀不敢再躲,只好由着皇帝给她喂完了一整碗鱼糜粥,还喝了小半碗的蛋花汤。
  吃完了这胆战心惊的一餐,路菀菀脖子都挺得僵硬了。
  靳承乾很满意,也很高兴。放下碗轻轻吻了下路菀菀的嘴角,“菀菀真乖,朕去唤鱼真进来,你舒舒服服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明个儿起来,病就好了大半了,嗯?”
  路菀菀机械的点了点头,看着靳承乾满满的写着“朕心甚悦”的背影,感觉有些脑仁儿疼。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滚了一圈又马上惊坐起来,这可是嫔妃们梦寐以求的龙床啊,我刚刚怎能对它如此不敬…
  细思极恐,路菀菀再不敢在床上坐着,起身坐在了靳承乾刚坐过的脚凳上,拄着腮神游。陛下刚刚怎么会用那种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他不是最讨厌我了么?
  门被推开,鱼真领着一众宫女鱼贯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美人蜷在床脚小小的一团,拄着腮,眼神黑亮又迷茫,秀气的小脸有些苍白,在烛光下散发着珍珠般盈盈的光。
  嘴里指挥着宫女们倒水拿衣,鱼真小步退到路菀菀身边,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小声道,“菀菀,我好像知道陛下今个为什么那么奇怪了。我要是个男子,天天看着你这样脱俗的美人儿,怕也是会喜欢上的。”
  路菀菀被鱼真给掐回神来,看着鱼真的含笑的眼睛,瘪瘪嘴,“阿鱼,我怕。”
  鱼真最受不得她这泫然欲泣的模样,赶忙伸手搂住她,拍拍她的肩,“菀菀,别哭,别哭。”
  “鱼真姐姐,水弄好了。”一个小宫女唤道。
  “你们下去吧,这有我就够了。”鱼真回头吩咐,拉着路菀菀的手走向屏风后面,说着话逗她,“妞儿,乐一个,爷高兴了就好好给你搓个澡,爷这手艺可不是吹出来的。”
  路菀菀瞋了她一眼,“什么爷不爷的,你哪来的那么多俏皮话。”
  鱼真哈哈一乐,“家乡话,家乡话。”
  帮路菀菀更了衣,扶她坐进浴桶里,鱼真从旁边的篮子里拿出个小瓷瓶,打开闻了闻。
  “嘿,这茉莉花油还真不是盖得啊,淡雅轻盈,光是闻着就飘飘欲仙了。”
  路菀菀已经习惯了鱼真时不时就来一句的莫名其妙的家乡话,也能约莫着猜出意思来,闻言,扒着浴桶的沿往后瞧着,“茉莉花油?你哪弄来的?”
  “我上哪能有这好东西,陛下赐的。”鱼真将瓶子往路菀菀鼻子底下凑了凑,“香吧?给你的。”
  “给我的?”路菀菀听着这话只是惊讶,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颓丧的往壁上一靠,“阿鱼,我以后可能就不是那帮子女人的出气筒了,而是眼中钉,肉中刺。”
  鱼真洒了一些花油进水里,给路菀菀洗着头发,“菀菀,如果我说陛下赐的不只是这一瓶花油呢?”
  “还有桂花油,玫瑰花油,玉兰花油…”
  路菀菀低低叫了一声,矮下身子沉进水里,“别说了,我想静一静。”
  “哎,头发还没洗好呢!”鱼真伸手将她捞出来,“菀菀,或许,情况不是那么糟糕。”
  “你想想,那么多花油,多精贵,贵妃和德妃都不一定有那么多呢,陛下赏给你,就是为了逗你玩?”说着,鱼真眼睛亮起来,“还有啊,今个陛下罚了高丽贵妃呢,杖杀了竹枝,还禁了贵妃一年的足。”
  听了这话,路菀菀猛地睁开眼,“真的?真是大快人心!”
  鱼真笑眯眯,“还有更出奇的呢,你晕倒后是陛下抱你上的床,宣了太医,还称呼你为娘娘。”
  “娘娘?”路菀菀愣了下,“就算我还是美人时,也算不得娘娘啊。”
  “菀菀,你也别太过害怕,陛下肯对你好总不是坏事。至于后宫那帮子妖艳贱货,只要陛下肯护着你,那就都不是事儿。”鱼真想的开,温声劝着。
  “阿鱼,我就是怕陛下是一时兴起,那我…”路菀菀哭丧着脸,心乱如麻。
  “伴君如伴虎,福祸来了,都是避不开的。咱们无依无靠,也只能小心着点了。还不如活在当下,今朝有酒今朝醉。”鱼真说着说着竟是唱了起来,路菀菀不再说话,听着鱼真的小曲儿打起了瞌睡。
  洗完了澡,路菀菀又犯起了难,“阿鱼,我好乏好想睡啊,可是我要睡哪里?”
  鱼真闻言也皱起了眉,这还真是难办…陛下也不给个准话儿。
  这时,碧水冷着脸从屏风后绕了过来,“陛下说了,让你留宿在这,床我铺好了。”
  说完,自顾自转过身,不轻不重的啐了口,“什么床都敢爬,真以为能飞上枝头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说什么呢!”鱼真扯住碧水的衣袖,冷声问道。
  “我说什么了!”碧水扯回袖子,斜了路菀菀一眼,“不过是个家道败落的奉茶宫女,有几分姿色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左右不过是陛下兴起想尝尝小菜而已,过几天被遗弃了,哭都没地儿。”
  看着碧水扭着腰走出去的背影,路菀菀撇撇嘴,“阿鱼,我的梳妆匣子里还有一包巴豆。”
  鱼真挑挑眉,“您就请好吧。”说完,推搡着路菀菀坐在床上,摸摸她的发,“菀菀,你小心些,别惹陛下生气。”
  “嗯,”路菀菀轻轻点点头,“我知道,你回去吧。”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路菀菀耷下了肩膀,弯腰抱住膝盖。膝盖好痛,脑子好晕,可是不敢睡,想想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更是愁眉苦脸,陛下要住哪呢?
  正想着,靳承乾推门进来了。
  路菀菀一惊,急忙下床要拜见,可跪倒一半就被靳承乾伸手拦住了,“朕说过了,你谁都不用跪。”
  将路菀菀扶上床躺好,靳承乾的大掌附上了她的膝盖,开始缓慢揉搓起来。
  感觉到手下的僵硬,靳承乾温声道,“菀菀别怕,朕去榻上睡,不扰你睡觉。太医说这样揉揉能好的快些,你乖乖躺着,休息就是了。”
  听着靳承乾低沉的嗓音,路菀菀只觉脑子越来越沉,心里知道这样不合规矩,想起来推拒却睁不开眼了。靳承乾的手掌干燥温暖,连带着她的也是膝盖暖暖的,连骨缝里的刺痛都减轻了许多。
  临睡前,路菀菀脑子里的最后一句话是,鸭绒被果然好暖好软啊。
  听着路菀菀平缓的呼吸,靳承乾也松了口气,要是路菀菀执意要走,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还好这花油有安神的功效。
  揉了近半个时辰,直到膝盖周围的皮肤都泛起了红意,靳承乾才停手。坐在床边,细细看着路菀菀的睡颜,将她不小心含进嘴里的发丝拨出来,嘴角露出个满足的微笑。舒服的呼出一口气,轻轻吻了吻路菀菀的额头,吹灭了灯。
  菀菀,梦里有我,也希望,今天不是个梦。
  

  第5章 罚碧水朝中谋划

  符延进来的时候差点被靳承乾的长腿绊了一跤,摸索着点了蜡烛就见他那伟岸不凡的皇帝陛下上半身蜷在榻上,腿搭在地上的凄惨样子,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再仔细一看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只见靳承乾脸色苍白,布满汗珠,紧紧闭着眼睛,嘴唇开开合合,不时泄出声痛苦的呜咽。
  “别走,菀菀,别躲起来…朕知道错了,你别走…”
  符延凑上去一听,嘴角抽了抽,陛下莫不是真中了邪吧。昨个已经够奇怪了,现在梦里也念着菀菀的名字,看样子,还是个噩梦。而且还不在床上,难不成是梦游了?
  小心将靳承乾的腿抬上去,符延轻轻唤了声,“陛下,您醒醒,该早朝了。”
  “嗯?”符延唤了几声后,靳承乾终于悠悠转醒,看着自己竟睡在榻上,不仅不惊异甚至还有几丝欣喜,“几时了?”
  符延这次学乖了,老老实实答道,“禀陛下,现在是圣德三年十二月二十四卯时刚过。”
  靳承乾坐起身,轻轻笑了两声,随即有些奇怪地看向符延,“才卯时,你来做什么?”
  “…陛下,该上早朝了。”
  靳承乾皱皱眉,要是往后都这个时辰上早朝岂不是要扰到菀菀休息?
  “今个不上了,你让他们都回吧。还有,往后的早朝时间都改成巳时。”
  符延愣住了,那个恨不得连过年都要上朝的陛下竟要罢朝?还将早朝时间一下子往后推了近两个时辰…我的奏折狂陛下被变到哪里去了?
  “还不下去?”靳承乾已经穿鞋下地了,看着还傻站着的符延有些不悦。现在的符延太蠢了,前世那个精明能干又忠心耿耿的符延是什么时候练成的来着?
  符延行了一礼带着一肚子的莫名其妙退下了,靳承乾则心情大好的往床边走去。我的菀菀,原来这真的不是梦啊。
  借着微弱的烛光,靳承乾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伸臂环住路菀菀,往自己怀里靠了靠。
  “阿鱼,你别乱动。”路菀菀不满的哼唧了两声,推了推靳承乾的胸膛,“要睡。”
  路菀菀这一动;靳承乾被惊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但想到什么随即又黑了脸,好你个鱼真,原来竟然一直和菀菀睡在一张床上!
  忽的,腰上一沉,低头一看,路菀菀竟是将小手搭在了他的腰上,虚虚的环住了他。靳承乾眼神瞬间明亮起来,前世今生,这是菀菀第一次主动抱他,管她是不是清醒着,这一刻足够他欢喜一整天的了。
  天还未亮,靳承乾却再无睡意,就那么睁着眼看着路菀菀一直看到了日出东方。
  路菀菀睁眼的时候阳光已经在床上洒下一大片光晕了,看了看已经升的老高的太阳,路菀菀反而不急了,揉了揉痒痒的鼻子,小小的打了个喷嚏。再舒服的伸个懒腰,活动了下腿脚,唔,还有些麻,不过已经好多了。
  “您可算起来了。”鱼真笑着进来,“奴婢等的好辛苦呢。”
  路菀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阿鱼你不要笑我。”然后又四处看了看,“陛下在么?”
  “你找陛下做什么?”鱼真笑眯眯的打水给她洗漱,“不过说起来,你还是完璧之身么?”
  饶是路菀菀已经习惯了鱼真时不时的没有底线,却还是忍不住红了耳根,“阿鱼!”
  叹了口气,嗫嚅道,“陛下他昨晚睡在了榻上…”
  “你让一国之尊屈尊在榻上过了一晚然后自己舒舒服服的享受着龙床?!”鱼真惊得将毛巾都掉进了盆里,“路菀菀你行啊,我都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的好本事。”
  “我也不想的,我现在心里后怕的紧。”路菀菀穿衣下地,满面愁苦,“你说这可怎么办呀,我都没脸见陛下了。”
  鱼真拍拍路菀菀的肩膀,眉飞色舞,“陛下自己愿意的,你也是奉旨行事,别怕。不过,你还真是做了整个大祁都无人能做的事呢,我为你感到骄傲!”
  将鱼真的手打下,路菀菀往门口走去,“阿鱼,咱赶紧回屋,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敢待了。”
  “慢着点,你受了伤不能剧烈活动。还有啊,陛下说你今个可不能下地。”鱼真急急跟上搀扶着。
  “吃了饭还得喝药,陛下送了一大包猕猴桃干过来,说是给你解苦的。”鱼真挤挤眼,“菀菀,可别忘了我啊。”
  路菀菀笑出声来,“怎么会忘记我家阿鱼呢。”
  回屋吃过饭,路菀菀坐在床上靠着墙壁绣花,鱼真神秘兮兮的拿了个纸包过来,“瞧瞧,这嫩绿的颜色,南边千里迢迢送过来的上好猕猴桃干,总共也就那么点,全给你了。你说,这是不是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路菀菀拈起一块果干塞进了鱼真嘴里,“吃也堵不住你的嘴,你就先享受着吧,说不定哪日我这仙体就又被打入凡尘了。”
  鱼真小心的咬了一块,眯起眼,“幸福!咱么这有今朝没明日的差事,就得及时行乐嘛。你歇着,我干活去啦。”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鱼真,路菀菀泄了气一样靠在床上,真是越来越搞不懂陛下了,罢了罢了,像鱼真一样乐天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日子就是要苦中取乐嘛。
  想开了,路菀菀又拿起针线,哼着歌绣她的霓裳舞衣。
  一针刺下,门口又传来一阵骚动,抬头一看,竟不是鱼真,而是同住的碧水和清月。清月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手上扶着脸色苍白的碧水,路过路菀菀时微微点了下头。
  路菀菀心中惊异,却没出声,继续着手下的活计。
  清月放下碧水后就离开了,屋子里就剩下了路菀菀和碧水。
  碧水趴在床上,脸色煞白,却还出声讥讽着,“哟,怎么就回来了,侍完了寝就被陛下给扔了吧,看你还能得意什么!”
  路菀菀默然,斜眼瞟了瞟碧水的方向,看见她裙子上一大片的红色眯了眯眼,轻笑道,“就不劳姐姐费心了,您要是有那多余的精力,还不如去请位太医来瞧瞧,以后要是跛了,可就浪费了您那花容月貌了。”
  看着路菀菀露出的那节白皙修长的颈子,碧水磨了磨牙,恨不得一口咬上去,转过脸不再说话。
  午时刚过,鱼真就拿着食盒回来了,乐滋滋的将盖子掀开,对着路菀菀比划着,“菀菀,你不知道上午的事有多精彩!”
  “高华婕妤送了碗补汤过来,陛下连门都没让她进,就连那汤也没动一口。碧水上去劝,声泪俱下地说了好大一通,却是被陛下给赶了出来,还赏了二十板子。更绝的是,陛下还说,‘这点小伤,就不用请太医了’。”
  鱼真挺直腰板沉着声学着,逗得路菀菀咯咯直笑。
  碧水愤恨的出声,“就算陛下今日罚了我,我也是这永安宫最受陛下重视的宫女!等他日我做成了掌事姑姑,你们就等着瞧吧!”
  鱼真不再言语,摆好碗筷,冲着路菀菀挤挤眼,“咱们等着瞧。”
  早上靳承乾吩咐过鱼真不要吵醒路菀菀后就直接去了书房,打开折子一看,松了口气,朝中之事和前世的轨迹大致相同。宰相和大将军仍然是内里互相咬的狠,遇上他就一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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