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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暴君当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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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指'
至于清月…下章就知道了,我不会剧透哒!
大家端午小长假快乐!

  第41章 惹心疼上苍眷顾

  “娘娘怎么样?”
  靳承乾坐在床沿上; 目不转睛地盯着路菀菀紧闭的眼睛。他紧攥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一条条狰狞的蹦起,似是极力地压抑着心中的躁动与不安。
  “怎么还没醒?”
  “娘娘并无性命之忧。”
  章太医从路菀菀的手腕上移开手; 安安分分地垂首站着。
  “嗓子是被烟熏着了,平日多喝些雪梨汤; 泡些胖大海,饮食上注意清淡便可; 多过些日子便能好了。腿上的伤不算严重; 安心养着,适当活动,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娘娘的右手靠近手腕处实在是被割伤的太深,怕是会留下疤痕。”
  章太医低眉顺眼地讲着路菀菀的病情,努力克制着想要抬头的欲望。
  他很想细细打量下靳承乾的脸,可又实在是怕见到了如此凄惨的皇帝会笑出声来。因着看个热闹被大怒的帝王推出去斩了; 这死法可是太不划算了。
  其实也不怪章太医好奇心重; 靳承乾今个属实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狼狈。
  发髻散乱地搭在肩上; 白色的里衣被火烧的黑黄黑黄,有的地方还漏了洞。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 嘴唇憔悴地起着皮。
  袖子破了一块; 露出伤痕累累的胳膊; 伤口已经结了痂,鲜血凝着尘土覆在皮肤上,脏兮兮的。
  只是即使衣着落魄的像是个乞丐,靳承乾的气场也是丝毫没有减损。
  一听章太医说可能会留疤; 那双斜挑向上的眸子瞬间变得凌厉非常,语气冷得似乎是要结冰,冻得章太医猛地打了个哆嗦。
  “留疤?”
  章太医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战战兢兢地抬头望向靳承乾。
  “陛下,臣实在是没法保证一点疤痕都没有,伤口真的是太深了,再偏离一点点很可能就切断了筋脉。而且火那样大,娘娘现在竟还能这样完好无损地躺在这,实在是因为福泽深厚,上天眷顾。”
  那句上天眷顾让靳承乾心里一动,周身的戾气顿时消散了三分。
  是啊,若不是上天眷顾,自己怕已是早就带着无尽的遗憾与怨恨化成了一捧尘土。现在还能平安无事地坐在这里,看着她的脸,能亲密无间地抱着她,还有什么该去奢求的呢?
  “算了。”
  靳承乾摇摇头,将路菀菀的手轻轻摆好,放在被子上。
  “你去开方子吧。”
  “陛下。”
  章太医担忧地看着靳承乾,踌躇了下,还是轻声开了口。
  “您身上的伤也很重,臣也给您看看吧。”
  “不用。”
  靳承乾皱皱眉,手上一用劲就将袖子与伤口粘连的部分给撕了下来扔在了一边。
  “朕自己来便好。”
  血痂被撕破,鲜血再一次汹涌地流了出来,靳承乾用手去抹,可是却怎么也止不住。
  血腥味太重,靳承乾担心路菀菀闻着不舒服,也有些急,烦躁地转头瞪了章太医一眼,低声呵斥。
  “止血!”
  靳承乾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章太医在旁边看的是心惊胆战,几次想阻止却又不敢开口。
  现下见靳承乾终于给了他机会说话,忙开口苦口婆心地劝起来。
  “陛下,您臂上的伤要是沾了土,不好好清理下,怕是会发脓的。还有您的背…唉,陛下,臣给您上些药吧。”
  “婆婆妈妈,朕说不要。”
  靳承乾听得竖起了眉,“让你止血就止血,上什么药。朕离了这,娘娘要是醒了找不见朕怎么办?!”
  “您若是不上药发了烧,娘娘岂不是更要担心。”
  章太医擦了把额上的汗,“陛下,臣动作很快的,在那边的榻上就行,不离贵妃娘娘很远的。”
  不得不说,章太医却是是很能抓得住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的心思。一句“娘娘会担心”便成功松动了靳承乾的心理防线。
  靳承乾抿抿唇,犹豫了下,终是点了点头。伸手抚了抚路菀菀的发,站起身往塌边走去。
  “快着些。”
  “唉。”
  章太医心下一松,忙提着药箱也跟了上去。可到了地儿,看着靳承乾背后和皮肉连在一起的衣裳,又是犯起了难。
  “撕下来。”
  见章太医迟迟没有动作,靳承乾不满地扭过头看了看,皱着眉吩咐。
  “再磨蹭拖出去乱棍打死。”
  章太医那句“臣给您煎副麻沸散吧”被靳承乾狠厉的眼神生生给吓了回去,不敢再多说话,只能往上泼了杯茶,眼一闭牙一咬,从上而下地将黏着血肉的衣裳给撕了下来。不敢迟疑,再细细地给他上药,包扎。
  处理好靳承乾背上的烧伤,章太医早已是满头的汗了。可来不急擦,又得急忙去给他臂上的擦伤上药。
  看着那外翻的皮肉,章太医暗自吸了口气。
  都说自古帝王多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可现在看来,这天底下最痴情的男儿,怕就是眼前的这位君主了。
  这…这得多疼啊…
  “陛下,已是收拾好了,以后臣每日过来给您换两次药,您也当心着别沾上水。”
  章太医将药膏收进药箱里,轻轻呼出口气。总算是弄完了,性命终于是保住了。
  靳承乾将头埋在臂弯里,咬着牙忍痛。他也是个厉害的,除了撕下衣服那一瞬的闷哼,之后竟是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过。
  听见章太医说上完药,便直接干脆利落地从榻上起了身,赤着膊走到床边坐下,摆摆手。
  “你走吧,煎好了药让宫女送过来。”
  “是。”
  章太医躬身行了一礼,刚要退下,可想了想又是转过了身。
  “陛下,那貂儿口中的药有些眉目了,臣估摸着八成是五石散。”
  “五石散?”
  靳承乾眯了眯眼,细细咀嚼了遍他的话,“那它为何最初时还会萎靡?”
  “如果臣不出所料的话,前几天貂儿服用的应是天仙子,但后来下药之人改成了五石散。”
  章太医顿了顿,“臣认为,貂儿的萎顿和狂躁都是因为药物,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不是个意外。”
  “朕知道了。”
  靳承乾敛了眸子,微微颔首,“别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是。”
  章太医认真点了点头,转身退下。
  路莞莞动了动眼珠,慢慢掀开了眼皮,看着床顶淡金色的床缦有些懵。
  难道我没死?
  这里是哪?这料子看上去怎么那么像北辰阁呢。
  撑着胳膊想坐起来,却是不小心牵动了臂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的痛意传来,路莞莞不禁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疼痛的刺激下,理智却是慢慢地回了笼。
  明玉放火烧了晏宁宫,自己和鱼真被压在柜子下,清月救走了鱼真,留下自己…
  后来,有人抱起了自己,然后就再也没了意识。
  是了,定是陛下救了自己,原来梦中那个温暖的怀抱竟是真实的,自己还活着!
  想起靳承乾,路莞莞急切地偏头去寻,可才刚动了下脖子,耳边就传来了砰的一声闷响。
  靳承乾跪坐在脚凳上,半闭着眼烦躁地揉了揉磕到床沿的额头。
  怎么就那么蠢,竟能睡着了碰到头,还磕得那么响,希望乖宝不要被惊到才好。
  想起路莞莞,靳承乾忙低头去查看她睡得是否安稳,一低头,却正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立时,靳承乾满脸的不耐全部化成了显而易见的欣喜。
  “乖宝…你醒了?”
  “臣妾醒了,陛下别哭。”
  路莞莞伸手去抹靳承乾眼角的泪,想牵牵嘴角却发现竟是笑不出来。鼻头酸酸涩涩的,像是下一瞬泪水就会涌出来。
  怎么办?
  那么恐怖的大火里,她都能稳住心神,带着笑意哼歌聊天。
  可是一见到靳承乾,她全部的坚强就都瞬间消散,满腹的委屈全都涌上了心头,让她只想扑进他的怀里,哭着诉说她的恐慌与难过。
  “陛下,臣妾的嗓子好难听。”
  路莞莞眨眨眼让眼泪流出去,抓着靳承乾的手小幅度地晃着,瘪着嘴撒娇。
  “乖,咱不说话,不动。”
  朕哭了么?怎么就哭了呢?
  靳承乾尴尬地抹去眼角的泪,大手牢牢地握住路莞莞的小手,软着声音安慰。
  “你嗓子受了伤,咱们这几天好好歇着,别说话。有什么要求就比划给朕看,朕看得懂的。”
  路莞莞吸吸鼻子,拍了拍身边的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靳承乾。
  靳承乾自然是会意,可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胳膊,却是不由皱了皱眉,面露窘色。
  “乖宝,朕就坐在这儿陪着你就好了,身上味道有些大,朕怕你闻不惯。”
  路莞莞蹙蹙眉,大力拍了下被子,气鼓鼓地偏过头不再看他。
  “干什么呢?”
  看着路莞莞近乎自虐的举动,靳承乾心疼得不行,忙去查看她胳膊上的布条是否染了血。
  “痛不痛?小心些,要是渗了血可如何是好。”
  路莞莞心里一乐,面上却仍是装作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爱答不理地哼哼了一声。
  小样儿,就知道你心疼我。对你使美人计,我什么时候失手过。
  靳承乾无奈一笑,只得脱了鞋子爬上床,侧着身子半搂着她躺下。
  “小机灵鬼,就知道掐着朕的软肋使劲地捏。”
  路莞莞抿抿唇,半撑起身子去看他背后的伤。
  她早就察觉到他背后不对劲,要不然,依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见她醒了不去抱她?而且,这大冷天的,怎么还打着赤膊?
  靳承乾动动手指,想去拦住她,想了想却又颓然放下。
  罢了,反正也瞒不过她。要是一不小心扯疼了她的伤口,最后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靳承乾老老实实地侧卧着,将背上狰狞的伤口露给路莞莞看。
  过了半晌,周围还是静悄悄的,这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让靳承乾有些担忧。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
  “乖宝,朕不疼的,看着吓人而已,真不疼的。”
  路莞莞咬着唇忍泪,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喉咙里发出声模糊的呜咽,泪珠涌出来,从睫毛上潸然滑落。眼看就要落在靳承乾的背上,她忙伸手去接。
  手里滑腻腻的,心里却是像针扎一样的疼。
  若是没有她的陛下舍了身体为她挡了火,她现在即使还活着,怕也已经是面目全非了吧。
  “陛下…臣妾何德何能,能让上天如此眷顾。”
  路菀菀指尖虚虚落在靳承乾扭曲变形了的皮肉上,哽咽着哭出声。
  那疤痕盘根错节地卧在他的背上,蜿蜿蜒蜒的如同丑恶的巨虫,可落在她的眼里,却成了世间最美最动人的画。
  “傻姑娘。”
  靳承乾轻轻叹口气,翻过身将路菀菀拥进怀里。下巴点着她的额头,眉眼间尽是笑意。
  “上天眷顾的,是朕才对。”
  失而复得,劫后余生。这是多大的恩惠。
  当我绝望地睁眼,却惊喜的发现你还在我怀里,会哭会笑,会为我心疼落泪。这又是多大的幸运。
  朕的傻姑娘哟。
  路菀菀静悄悄地卧在靳承乾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一片静谧安然。
  忽的,明玉那双瞪得滚圆的眼睛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路菀菀眉心猛地一跳,紧张地抓住靳承乾的手,努力想忘掉那副画面,可越想忘记,却记得越清晰,连细节都历历在目。
  明玉冷冷地笑,从袖中拿出火折子…
  明玉惊恐地瞪着眼望着她,簪子深深地没入她的脖颈…
  明玉抽搐着身体倒在地上,手上满是鲜血,哭着求她救她…
  “陛下…”
  路菀菀紧闭着眼,脸色惨白,双膝蜷到胸前,紧紧贴着靳承乾的胸膛,“陛下…臣妾今个杀了人,臣妾杀了明玉。”
  “明玉…明玉她,她想害臣妾,臣妾就将簪子插进了她的脖子…血,全是血。”
  温热的泪水一滴滴落在靳承乾的皮肉上,烫的他心抽抽的疼。
  顾不上还没结痂的手臂,靳承乾一把将路菀菀搂进怀里,一下下地拍着她的背。
  “不哭,不哭,她该死,乖宝做的对。别怕,朕在呢,朕一直都在你身边呢。”
  “陛下,臣妾好怕,那么多的血,那么多。”
  路菀菀哭得岔了气,本就沙哑的嗓子更是断断续续地说不出话来。
  “她是恶人,臣妾没做错,可是臣妾还是怕。”
  当时她能毫不犹豫地下手除掉她,可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满心的恐惧。
  她的手上满是血,明玉临死前的眼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着,怎么甩都无法甩掉。
  路菀菀战粟着身子蜷在靳承乾怀里,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乖,不哭,哭了嗓子更难受了。你别说话,朕都懂的,朕都懂的。是朕的疏忽,是朕的错,都怪朕。宝儿,别哭了,宝儿乖。”
  靳承乾一遍遍地吻掉她的泪,不厌其烦地劝着哄着,折腾了好半天,才终是止住了路菀菀的抽噎。
  看着那梨花带雨的小脸总算是雨过天晴了,靳承乾暗暗长舒了口气。
  那该死的明玉,明日定要将她挖出来鞭尸五百遍。
  擦擦眼泪,路菀菀也有些不好意思,嘟囔着去咬靳承乾的锁骨。
  “她还说,晏宁宫失火,是您指示的。”
  “你信了?”
  靳承乾眯了眯眼,低头去看路菀菀的神情,手指无意识的曲起。他得承认,现在的他是有些紧张的。
  靳承乾心里快速地转着,若是待会这张甜蜜的小嘴要是说出些不甜蜜的话,他应该怎么惩罚它。
  不过还好,他没这个机会了。
  “怎么可能。”
  路菀菀哼唧两声,骄傲地扬扬下巴。
  “我家陛下,是全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就算天塌了,地陷了,他也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我们家乖宝最聪明了。”
  靳承乾心里暖暖甜甜,笑着用鼻尖去蹭她的脸,“就算天塌了,地陷了,朕也给你顶着,给你垫着。无论生死,朕绝不让你孤单。”
  路菀菀张张嘴刚想要说话,可还未开口,就被靳承乾低头堵住了唇。
  “不过我们家乖宝也有一点不好,顶着个破锣嗓子还非要学人家絮絮叨叨,难听死了,快别说了。”
  路菀菀一愣,半晌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瞪着眼皱皱鼻子就想要去掐他。可看来看去也舍不得下手,只能气呼呼地翻了个身,不再理他。
  “好了,朕错了。”
  靳承乾摸摸鼻子,讪讪地上前亲了口她的耳垂,却惹来小姑娘烦闷地一蹬腿。
  靳承乾后悔得不得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补救,正焦急着,门口就传来了阵轻轻的敲门声。
  “陛下,药好了。”
  靳承乾眉尖一挑,利落地蹦下床。这个台阶来的可真是及时,该赏,该赏。
  “乖宝,该喝药了,朕可特意嘱咐了要加甘草,甜的。”
  路菀菀攥了攥被角哼了一声,嘴角却是微微挑起。
  这次就先放过你了,下次再说错话,我就…我就和你分床!
  药确实是不苦的,还带着丝丝的甜味。
  路菀菀靠在床头,懒洋洋地张着小嘴等着靳承乾的喂食,像只刚出生的雏鸟。
  靳承乾失笑,将汤药吹了又吹才送到她的嘴边。看着她眯着眼咽下去的那一瞬,心里是满满的幸福与满足,不禁摇头轻叹。
  “朕怎么觉得朕是养了个女儿。”
  路菀菀歪歪头,眼珠坏心地一转,伸头贴上了靳承乾的唇,小舌头一伸便将满口的药尽数渡进了他的口中。
  让你笑我,再娇气你也得受着。
  靳承乾见路菀菀凑过来吻住他,自然而然地就微微张了口,却猝不及防地被喂了一口药,一时有些懵。
  望着那亮晶晶的眸子,靳承乾擦擦嘴角,轻笑了声。
  “宝儿又淘气了。”
  路菀菀垂着眼低低地笑,可一低头却是想起了鱼真。
  呀,阿鱼呢?自己真是该死,怎么醒过来净顾着儿女情长,将好姐妹都给忘了。
  焦急地抬起头,路菀菀也顾不上胳膊上火辣辣地痛,双手合十不断摆动着手腕做出鱼游水中的样子,眼睛期待地望着靳承乾。
  “别动,再这样折腾朕就真的生气了。”
  靳承乾匆匆忙忙放下碗去攥住她的手,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怒气。
  “你再胡闹朕就将自己的药布也撕下来,咱们一起疼着。”
  路菀菀不敢再动,只能哭唧唧地抽抽鼻子,扯着嗓子跟靳承乾断断续续地描述。
  “鱼…伤…”
  “她好着呢。”
  靳承乾搅搅药勺,无奈地低头亲了口她的鼻尖。
  “骨头断了,太医给接上了,疼是疼了些,不过三个月后又是个活蹦乱跳的鱼真。”
  骨头断了?那得多疼啊。鱼真那个咋咋呼呼的性子,现下还不得又哭又喊地掀了房顶?
  路菀菀越想越担心,搓搓手指又想开口。
  靳承乾眼疾手快地将药勺塞进去堵着了她要说出口的话。
  想起前不久鱼真疼得又是捶床又是撞头的,还呲牙咧嘴地要下床找路菀菀,不由抽了抽嘴角。
  “她不疼,真的。太医给开了止疼的药,她现在睡得香着。符延在旁边看着,惹不出乱子的。”
  睡着了?路菀菀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清…”
  “清月现在在暴室,跑不掉的,明个再审。”
  靳承乾宠溺地抚了抚路菀菀的发,“还有什么事让你忧心的?没有了就快些喝了药睡觉。”
  路菀菀眨眨眼,刚想摇头却又猛地想起了什么,狠狠点了点头。
  伸手在发上比划着簪子的形状,急的快哭出来。
  可别是掉在了晏宁宫,那么重要的簪子呀。那是他的母妃留下的东西呀,怎么能就这样丢掉。
  “怎么娇气成这个样子,爱哭鬼。”
  靳承乾哭笑不得的去擦路菀菀眼角的泪珠,“像个小孩子似的,想一出是一出。”
  路菀菀偏头狠狠咬上靳承乾的手指,用尖尖的虎牙去磨他的指肚。
  所问非所答,要惩罚你。
  “都是朕心甘情愿宠出来的,再娇气朕也甘之如饴地捧着哄着。”
  靳承乾转着手指去勾她的小舌,被嫌弃地吐出来却仍旧是美滋滋。
  “簪子在呢,朕让人仔细擦洗了,现在放在你的梳妆匣子里。国库的钥匙也在匣子里,你若是无聊了,就去转转,喜欢什么就拿出来戴着。”
  “那可是朕的全部身家了,现在都攥在你的手里,你若是将朕始乱终弃了,朕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靳承乾含进最后一口药,眉眼弯弯地喂进路菀菀口中。
  “朕的心也在你的手里,随你蹂躏。”
  看着靳承乾笑的像只大型犬一样憨厚又可爱,路菀菀捂着唇笑出声来,心里瞬间柔软得不可思议。
  “臣妾定会将它们细心地保存好,不让它们受一点点伤害。”
  靳承乾吹灭灯,小心地挤上床,侧身环过路菀菀的腰,仔细着不碰到她的伤处。
  “乖宝,我们定会一辈子幸福下去。朕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写这么多的,但收不住笔了…
这一截正好是一个场景,贸然将中间断了弄成两章,总感觉有些衔接不上。
就咬咬牙都发了吧,嘿嘿嘿别嫌弃我写得长。
至于清月…脑洞来自在UC头条看的五分钟百合剧。。
所以铺垫确实有些不够,我检讨。
现在想一想,好像真的有些小雷哦,⊙0⊙
嘤嘤嘤…
看在这章这样粗长的份上,下次更新在周四吧!
我要补一补元气了…
午睡睡了五个小时,,不过躺尸在床上的感觉好极了
看别的作者的小剧场,伦家也想写,,,
以后作话说不定会改成小剧场
毕竟这样啰里啰嗦的作话确实不是很有营养呀哈哈哈

  第42章 寻不见宠溺轻哄

  因着昨晚的药有安神的作用; 再加上靳承乾的怀抱实在是太过温暖舒适,路莞莞一直睡到天大亮了才迷迷蒙蒙睁开眼。
  胳膊上传来一阵阵细密的刺痛,路莞莞皱了皱眉; 侧过头去摸靳承乾的位置。
  “陛下,您背上的伤疼不疼; 别躺着睡。陛下?”
  可伸着手摸了半天,路菀菀就只摸着个有棱有角柱子一样的东西。将它搂进怀里; 使劲戳了戳也没见有人应声。
  “陛下?”
  路莞莞心里纳闷; 半撑起身子睁开眼去看,心里却是咯噔一声。
  这床上哪还有靳承乾的影子,她手上那个东西竟是个枕头。
  “陛下?您在哪呢?”
  路莞莞瞬间清醒,慌乱地下床,赤着脚在地上跑着寻找靳承乾的身影,哑着嗓子唤着他的名字
  。
  恐慌像潮水一样向她扑来; 一想起昨日那恐怖的场景; 路莞莞嘴唇不由有些泛白。
  殿里空荡荡的; 阳光透过窗户,遍地是暖洋洋的白光。可路莞莞却觉得心中的寒意一阵阵地侵袭着她的身体; 这种孤身一人的感觉让她无助地想哭。
  她的陛下呢?昨晚还贴在她的耳边信誓旦旦地说永远不会离开; 一转眼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坏蛋; 骗子。
  路莞莞抽泣着将屏风后,柜子里,床底下甚至是浴捅里都找了一遍,可还是连靳承乾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
  “讨厌鬼; 再不想理你了。”
  路莞莞的动作太大,药布上渗出了点点血迹,可她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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