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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又开挂了-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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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英气女子。
他们三人正是白飞飞老千岁和当今皇上的贴身护卫白衣。
一群歌姬在厅堂上轻舞曼唱,可白衣却靠着窗口,明明是冷冰冰的脸,却带着不耐烦的表情。
“年轻人真是不懂享乐风情,这么好听的歌喉,这样美妙的舞姿,居然一眼都不看。”老千岁吧嗒着嘴,摇着头叹气,“可惜你我,一个上了年纪,一把老骨头,一个虽然年轻,却是个女人……”
白衣依旧看着窗外,眼底更加不耐烦。
“老千岁这话不对,”白飞飞不知可否的摇摇头,接着笑眯眯的端着一杯酒凑到白衣身边,说道,“白衣也喝一杯吧!”
“履行公事,不可沾酒水。”白衣冷冷的拒绝。
“公事?”白飞飞扑哧一笑,和老千岁对视一眼,打趣道,“喝一杯又没事,难不成凌天赐还会闻你口中有没有酒味吗?”
“休得放肆!皇上的名讳怎能随意呼叫?”白衣脾气古怪,但对别人冒犯皇上的名讳,却很忌讳。
“白衣不也是见了他不跪不拜?”白飞飞微微一笑。
“我们情如手足,现在虽然君臣有别……”白衣皱起眉,想要解释。
“啧啧,还手足呢,那我可很快就是皇后了,喊自己夫君的名字有什么不对?”白飞飞继续打趣。
老千岁摇了摇头,这丫头到现在还能这么乐观,毫无禁忌的拿自己婚姻开玩笑,却让他有些心酸。
“你……你……”而白衣则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得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
一杯酒毫无预兆的泼了过去,饶是白衣反应迅速,闪躲过去,衣襟上还是落上几滴美酒。
“姑奶奶,你又做什么?”他有些动怒了,手也按到腰间的佩剑上。
老千岁哈哈大笑,伸手抓住白衣的胳膊,圆圆的脸凑过去嗅着:“唔,现在满身酒味……来,来,坐下一起喝……”
“千岁大人,属下奉了皇命……”
“哎呀,”老千岁压下声音,在他耳边低低说道,“看不出丫头近日烦闷,想找人痛饮一场吗?难得她能出宫,你就陪她解解闷。”
白衣撇撇嘴,明显不愿意。他的目光扫到敲盅大笑的女子身上,那张完美无暇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愁闷,含笑水亮的大眼里,也是淡然的宁静,只是若要更深的探寻进去,就会被紧紧的吸住,让人沦陷眼波中。
白衣慌忙收回视线,掩饰性的摆起衣袍,有些迟疑的坐到桌边。
白飞飞见他坐到桌子边,神情跃然起来,扬声对门外喊道:“烦请再来一壶醉仙露。”
老千岁包了楼上的雅座,又请了歌姬,他见白衣入座,立刻挥手招过一个歌姬:“给白衣公子斟酒。”
“不用,我自己来!”白衣话还没说完,一名妖娆歌姬已经贴了过来。
“公子,奴家伺候您……”娇软的声音在白衣耳边响起,他立刻面红耳赤起来。
“不用,你退下。”伸手按住酒壶,白衣扬眉说道。
“白公子。”这歌姬见他生得俊秀,又听他说和当今天子有手足之情,想攀附上去,胆大的伸出纤手,轻轻盖在白衣的手背上。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那名歌姬已经伏倒在地,委屈的揉着胳膊。
她的手刚碰上这年轻男人的手背,就不知怎么被摔在地上。
“喂,白衣你是习武之人,人家弱流女子哪能受得了……”
“我都说不用了,她偏要过来!”白衣打断白飞飞的话,不悦的说道。
“唉,唉……皇上身边尽是不懂风情的人,难怪我那傻侄子到现在都不开窍。”老千岁挥了挥手,让那名歌姬退下。
“就是,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白飞飞也附和道。
“自罚一杯,自罚一杯……”老千岁来了劲,笑眯眯的说道。
*******
这是白衣第一次喝酒,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辣辣的口感,和一个巧笑嫣然的女子敲着酒盅高声唱着“罗袜生尘,春殿霓裳歌遍彻;空染白衣,醉拍阑干情味切”……
一遍又一遍,直到他被红缨搀回宫里时候,还在喃喃自语着。
“空染白衣,空染白衣……”白衣苦笑,这酒还是不沾的好,沾了不耽误事,还乱了心思。
“空染白衣,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白飞飞也醉了,醉的很彻底,眼眸却越显晶亮,水亮的让人要眯着眼睛才敢对视。
“秦楼不见吹箫女,空余上苑风光。粉英金蕊自低昂。东风恼我,才发一襟香……”她胡乱的吟诗唱词,散发赤足,在一群舞姬中广袖轻舒。
黑发玉足,更加娇美的让人移不开眼,也让站在门口的俊美男人皱了眉头。
让她跟皇叔在一起,真让人不放心。白衣居然也喝醉了,完全忘记自己的职责。更让人火大的事,明日就要成了皇后,这会居然散发赤足在一群舞姬中载歌载舞,也不怕传出去被论为笑谈。
第608章封后
第607章 封后
老千岁醉眼朦胧,早就不知东南西北,伏在桌上口齿不清的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丫头……明日忧……”
凌天赐走到纷纷跪地迎驾的舞姬中,伸手拽过粉颊生春的白飞飞,她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丝毫没有身份尊卑的顾虑。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白飞飞正唱的起劲,突然脚步一踉跄,只觉得有谁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揽进怀中,让她动弹不得。
“什么相思什么山?你还想往哪里还?”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脑后上方响起,带着一丝恼怒。
“长相思,万重山,想家无处还!”不经意的妩媚笑着,白飞飞推拒着男人的怀抱。
“明日便是皇后了,要家有家,要国有国。”凌天赐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外走去,低低的说道,“明日之后,你若是再想疯,也只可在朕的面前……”
“你是谁呀?”白飞飞被他横抱着,这才看见他的面容,秀美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寻思着她是否认识这男人。
“我是你夫君。”凌天赐见她表情天真,原先还有着恼怒,不知不觉在她亮如星辰的眸中失了神,扬起唇柔柔的说道。
白飞飞盯着他许久,突然笑了,笑得极为夺目,她伸手勾住凌天赐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脖子里,亲昵的厮磨着,甜甜的轻声说到:“苏格……苏格……你可回来了……”
凌天赐猛然收住脚步,站在楼梯上,逆着光线的俊美脸上,一点点阴沉起来。
她心中的夫君,是苏格。钝痛的感觉这才从心脏传来,渐渐散开。
*******
痛……很痛……
头也痛,身体更痛,像是被撕裂了。
白飞飞口干舌燥,想要喊碧瑶,可是冲出口中的话却变得支离破碎,变得含糊不清,像是在温柔的呢喃。
“嗯……渴……好渴……”低低的呻吟着,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娇软不堪,白飞飞猛然惊醒,掀开大大的水亮眼眸,正对上男人满是情 欲和汗水的脸。
凌天赐半眯着双眸,被她的甜美滋味快逼疯了。
因为距离太近,白飞飞愕然了几秒之后,随即刺痛又传了过来,让她彻底明白这不是梦。
“你……”恼怒的只发出一个音,便被搅乱了呼吸。
他不是说大婚之前不会碰她吗?
“你什么?”身上狂妄俊美的男人居然还能说出话来,而且是用闲闲的语调问话。
“你……啊……”白飞飞根本不能张口。
“从今日起,你便是朕的皇后,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朕一人的专宠……”霸道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
“你……你……”白飞飞又累又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轩德三十六年六月初六,白飞飞册封皇后,统率后宫,从此母仪天下,懿德乾坤。”凌天赐抚着她汗湿的头发,低低说道。
“什么?”白飞飞微微一颤。
凌天赐说道:“朕在子时已召百官相宣,你那时醉的不省人事,只得先入龙榻歇息……如今可算醒来了。”
“册封皇后需拜坛叩宗,百官朝拜……你这是哪门子的册封?”白飞飞被他压的死死的,脸色绯红的怒问。
“你不是不喜欢繁文缛节?朕也等不及,所以就在今日子时诏告百官,然后便入了洞房。”凌天赐声音低哑的性感,在她耳边说道。
他何尝不想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事,让江山邻国都看看大晟国的强大,也让他们看看,江山娇美,这江山的帝后,比江山更美上千倍。可惜……可惜他也无奈,被大臣们逼到上宫殿,无奈的选择只起文书诏告天下,不举行婚宴。
他虽贵为天子,但这次立后他也是将群臣逼到了极致,若他再不让步,群臣必反!
凌天赐何等聪明,知道进一步退半步,这次就从了众臣的愿,反正他是如愿以偿让白飞飞当上了皇后。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嫣如死去之时,母后对他说的话——“情爱不由自己,这便是天子。”
他更清清楚楚记得父皇临走时对他说的话——“在高位者谋其职,命在江山黎民,这便是皇上。”
“洞房……”白飞飞一阵恍惚,她不过是喝醉了,怎么又稀里糊涂的成了皇后。
“别再动。”凌天赐低低的警告着,白飞飞立刻听话的僵直了身体,咬着唇轻轻的颤抖。
“你刚才说渴了?”伸手揉着她汗湿的青丝,问道。
白飞飞无言的点了点头。
白飞飞头痛欲裂,她不想再动,顺从的任凌天赐半搂着,捧着水杯往口中灌去。
因为喝的太急,一些水顺着唇角流下,从纤细的脖颈滴落到薄被下遮盖的丰盈胸口。
凌天赐黑玉般的眼眸幽沉,伸手滑向她的脖颈,有些粗糙的指腹擦过那道水渍,在娇嫩的皮肤上往下移动。
白飞飞伸手擦去唇边的水,看了眼搂着她的男人,她水亮的眸中带着一丝困意和无所畏惧。她已经成了皇后,这幅身体也被他看完,该做的事情他也都做了,还有什么好害臊的?
“我要睡觉。”清亮娇脆的声音因为刚才他的折磨,已经变得喑哑,白飞飞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她还有留恋,所以她就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乖乖的做他的皇后。
“嗯。”更加喑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欲望。
白飞飞毫无顾忌的趴在他身上,手中的杯盏递给一边的垂眸立着的宫女。
“退下。”凌天赐挥了挥手,那宫女立刻低着头退了下去。
“飞儿……朕……我……”有些粗粝的手中抚摸着她的肌肤,那触感好的不可思议,让他不愿离开片刻。
白飞飞浑身酸软,歪着头看着身边眼眸暗沉的男人,伸出食指晃了晃,哑着声音说道:“睡觉。”
她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达自己心中的复杂感情,那些锐气都被这个男人磨掉,她心里清楚,凌天赐永远不可能像苏格那样,他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不会允许成了皇后的她做出逾规之举。
心底黯然的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成了帝后。
母仪天下,这四个字关乎大晟国颜面,她再不属于自己了。
那个江湖离她越来越遥远,遥远的不经意的想起,都会觉得刺痛。
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让眼前变得黑暗点,这样或许容易入梦。白飞飞任凌天赐紧紧的搂在怀中,昏昏沉沉的想着一些片段。
在某个起风的午后,在满天的桂花金雨中,她被自己最爱的哥哥亲吻了额头,从此懵懵懂懂的知道什么叫思恋;
在某个小小的酒馆,她扮成男儿,遇见了清秀漂亮的少年,那一夜对弈笑谈,却不知情根从此种下;
在摩尔国的深深后宫,她见到位于中宫高不可欺的皇后姐姐,被众位嫔妃欺辱,那时才知,世间爱情并非都美好;
还是在摩尔国,她年少冲动,金殿之上,持剑怒斥君王,挥笔写了休书,惊世骇俗,却在转身的刹那,看见了紫袍高冠的对弈少年;
在满园的桃花中,看见了太后的忧伤和自己渐渐清晰的身世,突然知道了什么叫无能为力,知道了什么叫无可奈何。转身离开轩辕家的那一刻,看见最喜欢的人,满眼的心痛。
她还见过了西北的狂风,沙场的鲜血;见过了生死瞬间,离人的悲歌……
见过了太多,却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曾经,还是整天跟在轩辕元承身后的小不点,抬头仰望着哥哥俊美的脸,心中有着小小的希翼——一辈子就这样,和轩辕家在一起,可以肆意妄为,可以在不开心的时候,躲进哥哥的怀抱……
再长大,眼里有了大大的天地,心中有着向往的江湖。整日在坊间市井晃荡,结交五湖四海的朋友,活得自在又洒脱,有众人的宠爱,她什么都不用怕。
第609章天大的喜事
第608章 天大的喜事
即使经过了那么多的磨难,最后成了王妃,她也是被疼爱的,刚失去了家,也有着微小幸福。
可是现在呢?看不到了自己的江湖,看不到了那些疼爱自己的人,新家旧国都看不到……
她只剩下了“皇后”这个称号。
这江山为何是男人做主?这天地为何是乾大于坤?这众生平等的尘世,为何要雌臣服于雄?
疲惫的靠在凌天赐的怀中,白飞飞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想了太多,有些困了……
********
紫元的伤已经痊愈,轩辕元承的外伤也好了大半,但心痛病不见任何好转。
“元承兄,”远远的,一个赭衣男人走了过来,手中拿着折扇,眉眼风流,“元承兄,紫元,今日大喜,我爹在府中大摆宴席,正等着你们呢。”
轩辕元承正站在拱桥上,正对着一池碧绿的荷叶发怔,听到安蕴央的声音,立刻转身。
“蕴央,何来喜事?”轩辕元承病中几日,连房门都没出,下人们收到将军的命令,对凌天赐大婚一事,不敢乱谈,他自然不知今日子时刚过,凌天赐已宣大婚。
“小七!”紫元低低的喊了声,因安蕴央是安老将军第七子,他习惯喊他小七。
“天大的喜事,”安蕴央折扇一挥,根本没看见紫元的眼神,半掩唇角,笑道,“皇上立后,天下同庆。”
轩辕元承一阵恍惚,胸口气血一堵,急忙伸手抓住紫元的胳膊,才稳住身形。
皇上终于还是立后了,可是为何半点也不通知他?
紫元早就知道此事,只是凌天赐嘱咐在诏告立后之前,任何人都不可对轩辕元承泄露半句。他知道皇上是担心轩辕元承病情,绿影曾说,这心有病了,不宜大喜大悲。更何况是与白飞飞有关的事情,轩辕元承早得知一日,就会多愁闷一日,对他的病更是不利。
紫元有些责怪的瞪了安蕴央一眼,他早就警告这冒失的家伙,说道此事时一定要小心。轩辕元承今天才恢复了几分,被大夫允许下床走上几步,他刚才陪轩辕元承站在这里,就是在想着怎么措辞告诉他这件事,谁知安蕴央一来就是“皇上立后”……
“元承,你没事吧?”扶住轩辕元承的身体,担忧的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紫元低低问道。
“没事……只是……太突然了。”轩辕元承唇边勉强牵起一抹易碎的微笑,心脏堵住了片刻之后,疯狂的疼了起来。
他知道会立后,凌天赐即使不是君王,也从来说一不二。他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接受这样的事实,然后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两个男人之间痛苦的挣扎着。
可是,当真的发生了,那沉重的难过还是超过了自己的承受。
在无人时候反复练习的微笑,已经上扬不到自己要的角度。
“你的脸色不对,小七快去喊大夫。”紫元见他脸色原先是苍白的,渐渐唇色有些发青,立刻对安蕴央说道。
“元承的身体何时变成这样虚弱?”安蕴央早已往园外掠去,口中喃喃的说道,“自己的妹妹做了皇后,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吗?太激动了……难怪爹爹不准任何人告诉他这件事……”
因为心痛病又犯,轩辕元承未能吃饭,只躺在床上,脸色异常苍白。
他痛恨自己无能为力,一边是君王,一边是深爱的女人,他却一次次选择了逃避。
用什么去争?他的身份除了曾经的哥哥,还有什么?
更何况,他丝毫不想增加飞儿的顾虑。他喜欢看她单纯清澈的眼睛,若是他告诉她自己的心意,那她一定不会再那样单纯的看着他。
有了一个王爷,有了一个天子,已经够她痛苦了。自己算什么呢?连坦白表达的勇气都没有,他不过是在无望的爱情之下,苦苦挣扎的懦夫。
心疼的极致的时候,他偶尔会有疯狂的想法,抛弃一切,带她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可是随即就会被他自己的想法吓到。不管她会不会跟他走,他都无法放弃自己的君王,自己的家人,和自己无法忘记的身份。
“元承,好些了吗?”紫元和安蕴央都在房中,等大夫一走,立刻到床边问道。
“没事。”依旧是勉强的微笑,轩辕元承淡淡回答。
“元承兄,你的病根是何时落下的?这城中最好的大夫来了,都说是奇症……”安蕴央一脸的歉意,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差点要了轩辕元承的命。
“人家是礼部尚书,位于位高职重,忧国忧民,哪里像你整日游手好闲!”紫元皱眉说道。
“蕴央,”轩辕元承低低唤了声,抬起脸问道,“皇上此次立后,众臣什么态度?百姓有何议论?”
“据说朝中文武百官跪逼圣驾,百姓们则众口不一,只是两日前,百官又各司其职,对所管辖之内的百姓流言,纷纷安抚清整……”安蕴央歪着头想了想,说道,“连我爹都接到圣谕,这两日在城内清整流言……”
“流言?”轩辕元承因脸色苍白,那双黑眸越发漆黑,“百姓对此事究竟有何议论?”
“白飞飞未出阁时候就名动京城,百姓知其名,慕其行,大致分成三派,大半还是宽仁欢呼,可一部分纷纷质疑白飞飞的身份,另一部分更是危言耸听,说其是祸水红颜……”
“胡说!”轩辕元承突然厉喝一声,将安蕴央的话打断,“飞儿她虽然行为荒诞不羁,厌恶礼教,却是真性情,善良率直,心智奇巧,什么祸水……咳……咳咳……”
因说的太急,呼吸一窒,轩辕元承苍白的脸色咳出了红晕。
“你何必如此激动,众口攸攸,哪能顾的周全?”安蕴央慌忙拍着他的背,急急说道,“总而言之,百姓还算上宽仁,毕竟身份……”
“别说了!”紫元见轩辕元承咳的更厉害了,急忙阻止安蕴央说下去。
让邻国的王妃做大晟国的皇后,确实有悖大国之风。
“飞儿她未必稀罕这皇后之位!”咳了许久,轩辕元承虚弱的说道。
“元承!”安蕴央和紫元脸色微变,他真是病糊涂了,居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凌天赐听见,只怕又要龙颜大怒。
“我有些累了,你们先去庆祝天子大喜……”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轩辕元承闭上眼睛,淡淡说道。
“有什么不舒服,让这群奴仆去找我。”安蕴央也是聪明人,和紫元对看一眼,默默的退下了。
听到他们脚步消失的声音,那双异常黑亮的双眸又睁开了,怔怔的看着雕花房顶,缓缓流泻出痛苦和无奈。
他的飞儿,只怕再不能回到自己热爱的江湖中。
又想到那日为她解毒,凌天赐心中定有芥蒂,若是不够爱她,只怕在心中会将她当成残花败柳,日后若是飞儿再惹怒他,说出此事羞辱于她,那他将以何面目再见她。
痛苦的蜷起手指,他为什么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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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的夏天,太阳灼热的洒下,明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而山上的天气却并不炎热,山腰处几株云冠高耸的古树下,有一间简陋的茅屋。四处都是风,凉爽的感受不到一丝暑气。
阿烬木然的坐在的树根下,看着树枝间跳跃鸣叫的小鸟。
已经快一个月了,可是苏格不见丝毫苏醒的迹象,虽然薛神医依旧信誓旦旦,但是他现在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救起苏格的时候,他就没指望他能活过来。
他自己是江湖人,刀尖上舔血,那样重的伤,即使是武林绝顶高手,也未必能保住心脉活下来。
“吱呀”,茅屋的门突然打开了,薛神医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是笑容,拍着手说道:“醒了醒了,小王爷醒了。哎呀,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皇上册立皇后,天下同欢,连王爷都被喜事……”
阿烬站起身,盯着薛神医,突然道:“你怎知皇上立后?”
这深山老林,薛神医从未出过茅屋三丈外,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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