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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爷与男戏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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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晃随手拉过身边的凳子坐下,说道:“女装好看,但是穿着太麻烦了呀。”
母女两人聊了一会,王妃就收拾妥当了。礼品已经搬到马车上了,母女二人便带着侍女出了府,坐着马车往宫里去了。
快到南门时,马车就停下不动了。全顺的声音传了进来,“主子,前面的街道被马车堵住了,可能这会过不去。奴才下去看看情况,主子稍等。”
李晃应了声,全顺就下车去前面了。
过了一会儿,全顺回来了。“主子,前面有羽林军正在开道呢。领头的是咱们上次在商业坊遇到的那个校尉。他还认识奴才,这会正在让前面的马车给咱们让道。”
李晃对那个叫常诺的校尉也还有印象。果然过了一会儿,前面的马车就往一边动了,给王府的马车让出道来。
李晃吩咐全顺在经过羽林军时代她道谢,王妃坐在她旁边,她不好撩车帘亲自道谢。
到了文昌门,李晃扶着王妃下了马车。一旁候着的一众内侍,忙上来帮忙提礼品。
李晃与王妃由一个内侍的引着,往御殿走去。几个内侍抱着礼品跟在她们后面。
太后会在御殿接受朝贺,这会殿前广场上按官阶站着众多官员。
李晃扶着王妃走进殿内,又有内侍上前来见礼,引着她们坐在预先定下的座位上。
挨着李晃她们坐的是恭亲王妃,端亲王妃,冯国公夫人,还有几个李晃认着脸熟的夫人,往下就是郡王妃们,苏祁的母亲靖郡王妃也在列。
王妃落座后,相近的几个夫人便开始找王妃攀谈。几个夫人自然先将李晃夸了又夸,李晃面不改色,毫不见羞涩地一一道谢。王妃却笑得合不拢嘴,说道:“我们晃儿还是很懂事的。”
几个夫人都听说了李晃为了一个戏子,将赵尚书家公子打得下不来床的事,此时心里暗笑,面上却不显。
而下首坐在命妇堆里的尚书夫人钱氏自李晃进来,就时不时恨恨地剜她一眼。钱氏想到家里还躺在床上的儿子,就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扇李晃几大耳光。钱氏握紧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翻滚的怒气。
而下首的靖郡王妃看着李晃,心情很复杂。她想到前些天儿子见了李晃后,回来跟他们说不用再担心了。她有点不敢相信,直到隔天传出宁乐王看上一个戏子的事,她才明白儿子说的不用担心是什么意思。但这样她反而更忧虑了,因为太后皇上绝不会同意她嫁给一个戏子,说不定会直接给李晃赐婚。
众人聊了一会,时辰就要到了。众人便在内侍的引导下,出了殿门,立在殿前。
嘉定身着通天冠,头戴十二旒礼帽,在一众官员的拥簇下走来。太后并没有出席,作为寿星,此时要回避,只在殿内虚设席坐。
众人跪下,口呼:“吾皇万岁。”
嘉定站稳,抬手说道:“众爱卿平身。”
众人谢过皇恩就站起身来。
礼官唱完赞礼后,众人就按品级进殿献上礼物。礼物大多是些玉如意,金仙桃,金元宝等喜庆之物。
漠余王室使臣送上的礼物是雪莲,鹿茸等草原特产,还有几件火狐,白狐,黑貂皮毛制成的大裘。
可单赤那看着李晃献上的镶金手杖上的珍珠,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有些嘀笑皆非。
群臣献完礼物,已经接近酉时,宫宴要开始了。
众人又移步至华园,宫宴设在华园。华园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众人按品阶坐席,李晃自然不能和一众亲王郡王坐在一起,她被安排至公主一桌。
除了清惠,其他公主见李晃过来,都跟她互相见了礼。清惠只专心看着自己指甲上红艳艳的蔻丹。李晃跟别的公主打完招呼,看着清惠说道:“清惠公主这蔻丹好看呢。”
清惠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嗯了声算是回答了。李晃也不介意,坐了下来。
男女不同席,分坐华园的东西两边。
众人正说着话,园门边传来一声唱喏,“太后驾到——”
众人站起身迎接太后,不一会儿,着一身喜庆暗红褂子的太后便在一众宫女的拥簇下现身了。
“参见太后娘娘。”众人跪下问安到。
太后笑呵呵地说道:“免礼免礼。”皇上过来扶着太后坐上上首位。
随着皇上一声威严的“开席!”,令一声声传下。不一会儿,一排排身穿淡红色宫装的宫女就端着案盘,有条不紊地走进园来,在席间往来穿梭,将佳肴轻放在桌上,没有发出一声碰撞声。半盏茶后,所有的佳肴都上齐了。
皇上站起身来,对下面的人说道:“今日太后椿寿,乃我大兴第一盛事。太后德为世重,寿以人尊,福禄满身,乃我大兴之幸也。众爱卿,与朕一同叩拜太后,祝愿太后金体安康,山河长寿。”
众人起身跪拜,“恭祝太后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太后笑呵呵地应了,忙叫众人平身。
祝词说完了,寿宴才算开始。一旁的乐仪开始奏乐。
席上摆着饭面,汤品,膳菜,糗饵等共几十品,应承九九大庆之意。
另一侧的官员们开始敬酒,李晃身后的惊蛰也开始给李晃布菜。
李晃这桌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倒是没人喝酒,李晃只低头吃菜,并不找身边的公主攀谈。
☆、情不知所起
清惠特地坐在面朝官员一侧的方向,也不动筷,只是愣愣地看着被一堆大兴官员包围着的可单赤那。一身靛蓝色曳撒胡服衬得可单赤那皎如美玉,俊美得让人惊为天人。
清惠痴痴地看着可单赤那,俏脸酡红,像是喝了酒一般。
李晃见清惠痴傻的模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正在与礼部尚书袁平之侃侃热聊的可单赤那。李晃若有所思地又看了看清惠,也不出声,又低头吃菜。
席间,可单赤那看着与一身绿色襦裙,风格与前几次迥然不同的李晃。挥手叫过身边的侍从,倒了一杯酒,吩咐他给李晃端过去。
李晃正吃得开怀,突然冒出一个漠余侍从端着一杯酒过来。李晃疑惑地看向可单赤那,可单赤那正端着一杯酒,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李晃蹙了蹙眉,但还是端过酒杯,不能当着那么多人拂漠余王子的面子。李晃在众多惊疑目光中,略举杯向可单赤那示意了一下,喝了那杯酒。
同席的除清惠外的公主都面带疑惑,不知道李晃怎么跟漠余王子有了交情。清惠却一脸的惊怒,愤愤地看着李晃,握紧了桌下的手,长长的指甲都快嵌进肉去,尖锐的痛感都没能拉回她的理智。
李晃却不管别人怎么想,低头吃下几口菜压住上滚的酒气。
等李晃吃完碟中的菜,惊蛰再想为李晃夹菜时,清惠迅速拿起桌上的筷子,伸筷夹住惊蛰先夹住的菜。
惊蛰赶忙放开,放下手里的筷子,对清惠福身道歉,“公主恕罪。”
清惠满脸怒色,低声喝骂:“贱婢!不长眼睛吗?”
惊蛰低头不敢出声。
李晃看着清惠上扬的叶眉,明白她这出是因为什么,也不道破,只说道:“惊蛰也不是故意的,清惠公主消消气。”
本来清惠自己伸手夹菜就已经很不合适了,何况还是她自己夹上别人先夹上的菜。同席的公主们惊讶地看着清惠,安阳出声劝道:“清惠姐姐,算了吧。这是皇祖母寿宴呢。”
清惠听到寿宴惊醒过来,恨恨地看了惊蛰一眼,冷哼一声便作罢了。
李晃被清惠这么一闹,也没心思再吃了,示意惊蛰站她身后去。
可单赤那一直在注意着李晃这边,自然也看见了上次跑到他跟前的公主,刁难李晃的婢女。可单赤那看着清惠略摇摇头,看着面相像是个性子好的,原来跟他的好妹妹一样的骄横。
宴席直吃到戌时,结束后就是听戏。
这戏不像一般戏园子里唱的那种戏,寿宴戏就是乐仪坐在戏蓬里清唱。所谓清唱就是不化妆,不登台,只是坐着随着鼓声唱赞戏。
李晃在以前皇上和太后寿宴上见识过这种戏,无趣之极。但是作为一种仪式,所有人都要去听,是一种对寿星的祝福。
到了畅音阁,戏蓬已经搭好。官员们都依次落座,李晃坐在前两排,盯着戏蓬上大红色的幕布。
过了一会,鼓声响起,一阵低沉肃穆的声音从幕布后传来。
听着枯燥的赞戏,李晃有些昏昏欲睡。
李晃恍惚间,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惊醒过来,四下张望,周围是一张张认识的不认识的,或雍容华贵或威严肃穆的脸,全都不是他。
李晃苦笑了一下,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时幕后又传来声音,李晃浑身一震,竟真的是他!
往年寿宴戏都是宫廷乐仪演奏,所以李晃没想过程生会出现在宫里。
李晃认真地听着幕后的声音,心下满是抑不住的激动。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方幕布,仿佛能透过去看到后面的人。
好不容易挨到结束,李晃坐立不安的,恨不得立刻过去找他。看着周围的人群,她硬生生地忍下了。
终于等到皇上送太后回宫去了,众人也开始散了。李晃让惊蛰陪着王妃先回去,略交代了下,就匆匆到了戏阁后院门口。
听着里面有些杂乱的声音,李晃立在门口踌躇着。见了程生要怎么说呢,他上次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
李晃正想走,里面就走出人来。
是崔老板。他看见李晃十分惊讶,忙上来见礼。
“小的见过王爷。”崔老板笑得一脸褶子。
李晃见是他,想到自己的疑问,就问道:“为什么今年是你们进宫唱赞戏?”
崔老板一脸赔笑,含糊地说道:“托太后娘娘的洪福。”崔老板能说是托礼部尚书袁大人,让司仪司安排的吗。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万一有人借题发挥呢。
李晃见他不肯说实话,也不追问。正打算离去,院里就走出几个人。
程生背着一个箱子走在中间,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忽明忽暗,李晃却一眼就认出他来。
程生也看到了她,停下脚步,眼里略有惊讶。
李晃有些尴尬,正在纠结要不要走的时候,崔老板就说话了。
“那小的们就先告辞了,程先生,我们在文昌门前等你。”崔老板自然听说了李晃看上程生的传言,本来他还有点不敢相信,这会见李晃都跑到这来堵人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荒唐点的公主,在府里养几个面首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别说王爷了,他也见怪不怪。
于是他下意识地就想给李晃他们腾空间,李晃想拒绝,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崔老板等人在宫侍的带领下走远了,程生立在原地,沉默着不出声。
李晃心下惴惴,看着程生如玉的脸庞,有些不敢开口。
“王爷找在下有事吗?”程生低垂着眼睑,清清冷冷地开口问道。
入秋的夜晚有些寒凉,李晃听着程生毫无温度的话,沸腾的心好像也慢慢冷下来。
良久,李晃才颓然说道:“没有,本王就是路过罢了。”
李晃抬头看着天边的上玄月,无边漆黑的夜色让李晃头一回感觉到心上好像长了草,有些荒凉。
两人对着立着,谁也没有再说话。一阵秋风袭来,李晃看着衣着单薄的程生,心到底软下来。
“走吧,本王送你出宫。”看着程生想拒绝的样子,李晃冷声说道:“你自己知道怎么出宫吗?别宫门没走到,就被当成刺客抓起来了。”
李晃说的是事实,皇宫结构复杂,晚上禁卫森严,程生没人领着,自己是很难走出去的。
程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拱手说道:“那就麻烦王爷了。”
李晃不想再看刻意跟她保持距离的程生的样子,偏过头,转身抬脚往前走去。程生一言不发地跟在她后面。
夜色下的群宫褪去了白日里的庄严肃穆,在大红灯笼的映照下,分外安静祥和。
李晃停下脚步,看着前方的高耸的观阙台,幽幽地说道:“你知道我心悦你。”
程生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愣愣的不知如何应答。
李晃半晌听不到程生出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与赵立荣是不同的。”李晃到底介意上次程生的话。
话音刚落,前方拐角处,突然出现一群人。
来人背着光,李晃看不清那些人是谁。下意识的,李晃就移步挡在程生前面。
来人正是清惠的仪驾,清惠看清前面的人是李晃,看着她明显地护着背后男子的动作,清惠扯开嘴角,讽刺一笑。
走到近前,清惠就出声冷嘲道:“王爷好兴致啊,在宫里幽会外男。”
听到声音,李晃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也不接话,立在原地等他们过去。
清惠却在靠近他们时叫了声“停”。
清惠满脸兴奋,像是抓到李晃不得了的大把柄一样。见李晃不理会她,更觉得她是做贼心虚。
“宁乐王,你这是准备养面首了吗?”清惠看清李晃身后的程生的长相后,看着李晃似笑非笑地说道。
李晃脸色一变,清惠这话太侮辱人。她转过头去看程生,果然见到程生脸色有些阴沉下来了,程生那么刚傲,怎么可能会与人做面首。
李晃转头看着清惠,冷然说道:“清惠公主管得多了点,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置喙。”
清惠被她这一呛,到底没什么城府,瞬间就变了脸色。转头对着程生喝道:“大胆贱民!看到本宫敢不跪下行礼?!”
李晃转身一把拉住程生的手臂,不让他说话。又回过头冷笑着对清惠说道:“本王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喝骂!”说完也不理会清惠,拉着程生就往前面走。
清惠气得柳眉倒竖,看着李晃二人离去的身影,不管不顾地对着伺候的宫人喝骂道:“都瞎了吗?还不给本宫把人拦下来?”
宫人们唯唯诺诺,不敢吭声也不敢动作。谁敢不要命去拦宁乐王?
清惠坐在步辇上,气得紧紧地握着步辇上的护手,手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
☆、太后盛怒
李晃拉着程生的衣袖往前走,拐过转角,李晃感觉到程生微微地往回拉了拉他的衣袖,李晃就放开了手。
“你别理会她的话,清惠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我绝对没有。。。” 李晃话还没说完,程生就出声打断了她。
“我知道。”程生还是轻轻地说道。
不知为什么,李晃总觉得他这话,有了些温度。李晃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去。
程生看着前面的李晃,她虽然穿着襦裙,走路姿势还是很大气,浑身自带一股英气。她骨架纤细,实在让人想不到这样的她,是怎么把身高七尺有余的赵立荣一脚踢飞的。程生想到她刚才下意识挡在他身前的动作,也许是今夜真的有些寒,程生今夜分外能感受到李晃身上的暖意。
一路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很快就到了文昌门前。崔老板等人不敢等在宫门口,远远的在宫门外的街道上等着。
见他们出了宫门,崔老板连忙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的位置。宫门前还停着很多马车,李晃扫了一眼,没见到自家的,想必她母亲已经回去了。
李晃没有跟着程生过去,她远远的看着程生上了马车,崔老板看着她,鞠了个躬就钻进马车里。
李晃看着马车远远地消失在街道上,在原地站了一会,就慢慢地踱步,准备步行回去。
李晃走了没多远,一辆马车就在她身边停下了。
太子李睿从里面撩起了帘子,半伸出头对她说道:“晃儿,上车。”
昏暗的灯光下,李睿的眸光闪闪。李晃见是他,惊喜地叫了声,“太子哥!”
李晃没让婢女搀扶,自己跳上马车,弯腰进了车厢。
里面点着松腊,烛光忽闪,李睿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见李晃进来,李睿面带微笑地问道:“你怎么一个人?皇婶呢”
“我有点事,就让母亲先回去了。”李晃说完又问道:“皇嫂呢?她没跟你一块吗?”
李睿回答道:“在后面马车上。”
李晃哦了一下,她刚刚还真没注意看。太子妃沈馨是李睿的表妹,是先皇后在世时就定下的亲事。
李晃坐了下来。
“我看近来有些人开始蠢蠢欲动,皇兄还是要早做准备。”自从遇刺发生后,李晃早就想跟李睿说说这个。
李睿轻笑了下,“晃儿越来越没姑娘家的样子了,还管起朝事来了。”经过了遇刺那件事后,李睿就不想李晃趟这趟浑水了。
李晃正色道:“皇兄,大兴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内有忧,外有患。如果这时再发生夺嫡,大兴。。。”
李晃没有说完,李睿却知道她的意思。
“晃儿,你放心,皇兄会解决好的。”李睿也正色说道。
李晃看着李睿俊秀的脸,突然笑着说道:“我可舍不得让哥哥独自经历风雨,不管哥哥怎么说,我一定要帮哥哥的。”
李晃现在只是个虚衔,并无实权。李睿没有多想,只是伸手摸了摸李晃的脑袋。
过了一会儿,车厢外马夫的声音传来:“太子爷,到府了。”
李睿回道:“去跟太子妃禀报一声,就说爷送皇妹回去,让她先进府。”
“让马夫送我回去就行了,哥哥先进府去吧。”李晃说道。
李睿却不理她,一会马夫回来了,马车就往王府去了。李晃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却很暖。
到了王府,李晃跟李睿道了别,就跳下了马车。看着李睿的马车远去后,李晃转身进了府。
李晃回到自己院子,先吩咐惊蛰去跟王妃禀报她回来了,就让丫鬟打了水,沐浴更衣。
李晃穿着一身褒衣坐在凳子上,任白露用干帕给她擦着头发。
李晃呆坐着,回想着今晚的事。白露将她的头发擦干后,叫了李晃几声都听不见回应,俯身看了看李晃,就见李晃正一脸笑意的发着呆。白露心里纳闷,也不敢再出声扰她,立在李晃身后。
良久,李晃才站起身来,上/床躺下了。白露灭了几盏豆灯,轻轻地退下了。
李晃很快就睡熟了,而崔家园里,程生却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程生闭着双眼,脑海里却不自禁的冒出很多张脸,遥远的,近来的。忽闪间,李晃的脸定格下来。有盛怒的,有高贵的,还有颓然的。
程生起身披上外衣,拉开房门,走进院里。程生坐在石凳上,石凳传来的冷意,让他想起了,那次在院里遇到李晃的场景。那次他也是坐在这里,李晃突然出现,一身血腥,用刀抵着他的脖子。
程生想到她杀掉那个刺客时的冷静,自然得好像做过很多次了一样。这样杀戮都不曾眨眼的李晃,他却从未在她身上感受到过森然冷意。李晃身上的气质一直都很温暖平和,就算是盛怒的时候,也没叫怒气掩盖了去。
程生抬头看着漆黑的夜色,在心底长叹一声。他这么会感受不到李晃的心意?他甚至能感觉到内心深处想要贴近的渴望。
程生独自坐了半宿,感觉到露水快将他的衣衫打湿,这才站起身来,进了屋。
第二天。
清惠一早就到了慈宁宫,说要给皇祖母请安。
进了殿,太后正半躺在卧榻上,玉凌在给她捶着腿。
清惠上前请了安。太后睁开眼睛,问道:“不是说不用来请早安了吗?清惠今儿怎么来了?”
清惠一脸笑意,回道:“今儿不知道怎么了,孙女一早起来,就想到皇祖母这来。”
太后笑了笑,让玉凌给清惠看了座。
清惠先是跟太后说了些闲话,然后才装作无意地说道:“昨儿孙女回宫的时候,碰到晃王爷了呢。”
太后果然来了兴趣,一反刚才的漫不经心,面有笑意地问道:“哦?怎么会遇到晃儿?”
清惠笑着说:“可不是巧吗?孙女在回宫路上碰到他们。安平王妃应该是先回去了,不过跟晃王爷一路那个男子,孙女倒不认得。”
“男子?什么男子?”太后正色问道。
清惠一脸慌张,像不小心失言一般,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是,一个年轻男子,孙女猜,应该是晃王爷的新侍从吧。”
太后一生都浸在后宫了,清惠这点毫无城府的把戏,太后怎么可能看不穿。太后也不说破,慢慢又躺回去,说道:“那有可能,难怪哀家没见全顺那个鬼精灵。”
清惠见太后不接话,有些着急,说道:“那男子倒真是个模样好的,儿臣停下来,问了晃王爷几句那男子身份,晃王爷就恼了,拉着男子就走了。”
太后倚在榻上,笑意不改,只说道:“晃儿也真是胡闹,随意就把朋友带进宫来。”
不待清惠说话,太后几句话就打发她走了。
清惠出了慈宁宫,心都要恨出血了,亏她还当抓到李晃的小辫子,一大早饿着肚子就跑过来告状了,谁知太后一点反应都没有。都是亲孙女,皇祖母怎么能这么偏心?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一出慈宁宫,太后就叫了人去查昨晚的事了。
李晃昨晚上送程生出宫,并没有避开人。所以很快结果就呈在了太后面前。太后看完,脸色阴沉,一把将程生的身份书信拍在榻几上,“这晃儿,真是胡闹!”
☆、你可愿嫁我
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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