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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爷与男戏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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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灯,俯下身将河灯放进水里。
  宋沥泉看着李晃的侧颜,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一身月白长衫的李晃褪去了平日里的英气,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娴静的气息。
  宋沥泉心里一阵悸动,突然很想上前拥她入怀。
  李晃看着河灯漂远,心情也好转起来。立起身来,转身看向一旁的宋沥泉,露出微笑。“真的多谢你了。”
  李晃这一个转身,身子在烛光中半隐半明,月光如华,倾落在她的肩头,李晃的微笑像是盛满了月色,照得他的心都亮堂起来。这一幕像是一枝利箭般,直插入宋沥泉的心上,深深地在他心尖上打上烙印。像是冰天雪地里仅剩的余烬,像是暗夜中急行军的指路星辰。这种弥足珍贵之感或是这种心动这一生再也没有人给过他。
  李晃见宋沥泉愣神的样子,又叫了他几声。宋沥泉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李晃,她还是笑意晏晏,眼里没有了刚刚的暗沉。
  宋沥泉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小心翼翼,“王爷,我送你回去吧。”
  李晃说道:“我的随从办事去了,这会想必他们在找我,我要回去了。”
  宋沥泉有些失望,又说道:“那我陪王爷先把随从找到吧。”
  李晃觉得今天的宋沥泉似乎有些热情,但也没多想,便点头同意了。
  等走回与全顺分开的地方,果然见到了全顺跟两个京兆尹的衙役站在那里。
  全顺见李晃来了,连忙跑过来,“王爷。”
  李晃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说了声:“辛苦了。”
  两个衙役见她,连忙行礼。李晃摆摆手说道:“辛苦两位跑这趟了,那孩子家人刚刚找了过来,已经接回去了。”李晃说着让全顺掏了几两银子递给其中一个衙役,说道:“让两位跑了一趟,本王甚是感谢,夜寒,两位换班后,去喝杯温酒暖暖身子。”
  两个衙役哪敢接她的银子,连忙说道:“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李晃让全顺塞给他们,说道:“这是本王的一番体恤,收下吧。”两人听她这么说,只好收下了,又连连道谢。
  宋沥泉送李晃上了马车,李晃站在车辕上,看着宋沥泉正色道:“今晚多谢宋公子。”
  宋沥泉只是看着李晃笑了笑,没有说话。
  看着李晃的马车远去,宋沥泉只感到心里空落落的。这一生,他都只能这样看着她了。不,连看着她都做不到,不日他便要返回北疆了,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她。
  宋沥泉紧闭双眼,这繁华喧闹的京城,他曾深深厌恶的地方,没想到有一天会让他如此深深留念。
  

☆、河道崩塌

  暗夜,一道黑影闪过街道,进了一座气派的宅院。
  昏暗的房内,有两个人相对而坐,正在对弈。
  “宫里传来消息,说乾清宫半夜召了太医,父皇封锁了消息。先生看,眼下我们该怎么办?”一身华服的青年男子捏着一枚黑子,开口说道。
  男子抬起头来,灯光下这张年轻的脸,正是大皇子李楠。
  中年男人伸手捋了捋胡子,慢慢地说道:“如今漠余那边情势不是很好,好几个部落都在蠢蠢欲动,攻打大兴也许要推到明后年。”男子是李楠的幕僚,公孙邑。
  李楠阴阴一笑,说道:“父皇年轻的时候励精图治,兢兢业业的想将他打下来的江山铸牢了,没想到因此倒落下病来。如今人到中年一身劳疾不说,国家也没见治理得多好。偏偏他还不自知,明明已是千疮百孔了,还满意于表面的国泰民安。如今大兴国库空虚,还妄想秋税能填上那些空洞。”
  公孙邑说道:“殿下,如今当务之急是将西南一带的商路打通,一旦打通西南一带,大兴半个经济命脉就掌握在我们手里了。到时候也多了一些胜算。”
  李楠点点头。
  一盘终,公孙邑就告退了。李楠慢慢收拾着残局,很耐心细致,就像他等待那个机会一般,耐心而隐忍。
  半月后,官道上,一骑快马奔驰而过。
  临近驿站,马上信使身背公文袋,手握时凭勘合,临近驿站就大呼:“八百里加急!换马!”马一停蹄,便轰然倒下。
  驿站官员不敢耽误,验了勘合便迅速牵出马匹。信使飞身上马,又疾驰而去。
  一天后,这封急奏终于在早朝上呈上了嘉定的御桌。
  嘉定看完,深吸一口气,将信件往御桌上猛然一拍。殿下官员都安静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脚尖。
  嘉定将信件扔给姚公公,“给他们念一下!都给朕好好听一听!”嘉定怒吼。
  姚公公念完,殿下死一般的沉寂了下来。
  益州河道塌了。
  半个月前,眼看就要秋收,益州突然下起雨来,半个月都没有停歇,反而越来越猛烈。庄稼没了不说,才修了一半的河道也塌了。三皇子上次被派到益州去后,就一直在那边督促河道修缮进程没有回京。河道塌了这事太大,三皇子不敢压,就派了加急信使进京报信。
  “都说话啊!刚刚不是吵得厉害吗?这会怎么了?都哑巴了?”嘉定说着用力一拍御桌。
  殿下大臣一个个动都不敢动,低着头不敢吭声。前些年益州河道坍塌的后果历历在目,这次谁也不敢出头去赈灾。
  “父皇,儿臣愿意前往益州赈灾!”太子李睿站了出来,跪下沉声说道。
  嘉定看到太子站了出来,脸色好看了一点,总算他的继承人还有担当。“太子的心意朕领了,不过太子去不适合。诸卿,可有人愿前往益州赈灾?”
  殿下一片寂静。
  突然苏祁跪上前来,“臣愿前往!”
  嘉定点点头,果然苏祁也没让他失望。
  太子见嘉定大有派苏祁前往之势,连忙请求道:“父皇,儿臣身为大兴的国储,怎能眼睁睁地看着黎民百姓受苦而不作为!儿臣请往,求父皇恩准!”说完深深俯下身,五体投地。
  嘉定看着朝下的一干大臣,他们大多都低垂着眼睑,对殿上发生的事装作充耳不闻。嘉定深吸一口气,开始思考他到底是留了一群什么样的朝臣给太子。
  “罢了,赈灾就太子去吧。”嘉定说着又转向苏祁,“苏爱卿就在协助太子调配米银药材等物。”
  李睿和苏祁同时沉声谢恩:“谢父皇/皇上。”
  朝后,李睿与苏祁一道走出金銮殿。
  “多谢苏大人的大义!”李睿停下来,郑重地对苏祁拱手说道。
  苏祁看着李睿,正色道:“为百姓做事,这本是为官的本分,殿下不必谢下官。”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赤诚之意。李睿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苏祁的胳膊。
  李晃晚了两个时辰才知道这个消息,她一上午都在正院陪王妃说话。
  “太子殿下这会可能已经出发了,太子带了人先去益州,运送物资的车队在后面出发。”卫七半跪在地上,向李晃禀报。
  李晃捏紧了拳头,若不是那些蛀虫,益州河道早就修缮完毕,哪里可能会发生这事!益州地处平原,河道一旦坍塌,洪水便会将两岸方圆几百里土地淹没,别说百姓流离失所,就是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两说!
  李晃快速地下令:“你立即去将所有能调的暗卫调来,先在后门等着。”
  卫七领命去后,李晃又将全福叫了过来,快速地吩咐他去准备马匹干粮。不待李晃吩咐,全顺一溜烟地去叫丫鬟收拾李晃的衣物去了。
  李晃吩咐好,便去了正院见了她母亲,简单地将事情说了。
  “什么你要去益州?”王妃倏地站起身来,“你一个姑娘去那里做什么?”
  李晃正色说道:“哥哥他一个人先去了,哥哥他手段不够狠厉,三皇子也在那里,灾区那么乱,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我怕有人会趁机对哥哥不利,我必须要去的。”
  王妃急道:“你去会有什么用,别去给睿儿添乱。”
  李晃深吸一口气,说道:“母亲,哥哥他不能出事,我会好好的回来的。”
  王妃还是不肯松口,益州太危险了,她怎么都不会让李晃去。
  李晃一下跪在地上,“母亲,您知道吗,太子他不仅是我哥哥,他还是大兴的希望。如今大兴已经风雨飘摇,若是太子哥出了什么事,大兴必会大乱。您忍心看着父亲他用命换来安宁的大兴乱起来吗?女儿答应您,一定会平安回来。”
  王妃一下就落下眼泪来,再没有说话。就在李晃以为她母亲铁了心不准她去的时候,王妃说话了。
  “你去吧。一定要好好的回来。”
  李晃站起身来,一把抱住王妃,看着她母亲的眼睛郑重承诺道:“女儿一定会平安回来。”说完李晃转身快速出了房门,直奔后门而去。王妃看着李晃离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李晃到了后门,卫七一干人已经在马下等她了。全顺带了一大包东西,都是给她准备的。
  一干暗卫身着玄色斗篷,脸都隐在偌大的风帽中。齐刷刷地向她半跪行礼,没有人发出声音。
  李晃看着他们,沉声说道:“辛苦各位!”
  李晃接过全顺递过来的斗篷披上,率先上马,众人也跟着翻身上了马。全福将后门打开,目送他们快速地消失在街道上。
  李睿这会已经坐着马车出城几十里了。官道宽敞,马车速度很快。
  突然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马速很快,蹄声整齐划一,丝毫不乱,声音越来越近。
  “来者何人?太子仪驾,闲人屏退!”车外一名护卫对来人喝道。
  来人并没有回答,马速也不见缓,依旧往太子车架冲过来。
  护卫队铮铮地出了刀,围在太子车架前,警惕地看着来人。来者身穿玄色斗篷,看不清正脸,像是来者不善。
  李晃到了近前,揭下风帽,露出脸来。一个护卫认出了她。
  “是宁乐王!”
  李晃笑了笑,“是本王。”说着下了马。
  李睿听到她的声音,急忙走出车厢,见真是她,惊讶地问道:“晃儿,你怎么来了”
  李晃的暗卫和全顺一起下马向李睿行礼,李睿见她这么大阵仗,有些不明白,“晃儿,你这是?”
  李晃笑着上了马车,推着李睿进了车厢,“先赶路,路上慢慢说。”
  “胡闹!”
  李睿听完李晃的解释,当即就想让赶车的护卫停下来,让李晃回去。
  李晃急忙拦住李睿,“哥哥当我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说着玩吗?哥哥不知道此行有多危险吗?”
  “就是危险,才不能让你跟着去!”李睿严肃地说道。
  “哥哥觉得晃儿是那笼中的金丝雀吗?哥哥,晃儿已经长大了,我想和你一起将这摇摇欲坠的大兴扶正了!”李晃伸手按着李睿的肩膀,认真地说道。
  李睿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她这是非去不可了。揉着头说道:“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皇婶交代?”
  “万一哥哥出了什么事,怎么跟天下黎明百姓交代?我李晃食着大兴百姓的供养,怎么能看着他们生活于水火之中?我想哥哥也是像我这般想。我已经跟母亲说好了,哥哥不必担心。”李晃正色道。
  李睿伸手揉了揉揉她的头发,叹道:“晃儿,你真该生为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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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祝大家周末愉快,么么!

☆、赈灾

  “哥哥,父皇他不会只派了你去吧?”河道重修,安置灾民,调配物资这种都需要专门的官员。
  “工部和御史台的人已经先行赶赴益州了,我们速度快些应该能追上他们。”李睿回道。
  李晃点点头。
  傍晚,李晃他们在一处驿站赶上了工部尚书吴诸良等人。
  众人到达下一个驿站时,天色已经漆黑,松火已经不能照明,无奈之下,他们只好住进了驿站。
  驿站官员虽然猜到朝廷会派出赈灾钦差,但没想到会是太子,驿站简陋,恐太子不喜。正急得冒汗,李睿却说道:“本宫奉旨赈灾,事急从权,随意安排下榻之处即可。”
  第二天卯时,众人便又上路了。一路换了八次马,终于在第三天进入了益州辖域。
  大雨终于收势,转成小雨。众人一路顶着雨,道路泥泞,速度便缓了下来,好在官道没有被封,道路畅通,直到午时才抵达了益州府城。
  众人脸色都不太好,一路走来,大部分地区洪水虽然消退了,但是洪水肆掠后的农田已一片狼藉,最严重的是,很多房屋都已倒塌。一路走来,竟很少见到人烟。
  到了城门,守城的守卫见他们这么大阵仗,猜测是朝廷的钦差大员。一名守卫上前询问:“请问来者何人?”
  工部一个官员出来说道:“我等乃赈灾钦差大使,速向梁太守通禀。”
  按理说,益州新任太守梁斌鸿应该早就得到他们到来的消息,却不见出迎,一些官员私下就开始嘀咕起来。
  那名守卫跑去跟守将请示,守将大惊,连忙迎了上来。
  守将上前来,拱手说道:“诸位大人,梁大人清早就已出城赈灾去了,请诸位大人先进城,末将带领诸位大人去府衙。”
  工部的人面面相觑,李睿在马车里说道:“有劳这位将领。”
  益州城地势较高,且有城墙保护,城里面倒是没有受到水灾影响。
  到了府衙,守门的衙役看到他们这阵仗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跑进去通报主簿。
  主簿袁沛初赶忙迎了出来,他们收到消息说会有钦差前来,但灾情不等人,梁大人命他留守府衙,自己清早就去了灾区。
  “下官袁沛初拜见诸位大人。”袁沛初并不知道其中有王爷和太子,所以只是弯腰行礼。
  李睿走上前问道:“如今情况如何了?”
  袁沛初往一边让了让,说道:“这位大人,请先进去,下官再将情况给各位大人详说。”
  李睿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工部等官员跟在后面。太子禁卫军四下分散开,将府衙团团守住。李晃的几个暗卫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府衙。
  众人坐定,也没人上茶,袁沛初站在厅正中,开始讲灾区情况。
  “诸位大人,受灾区域集中在河道下游方圆两百里的榕县、聊县、淮宁县,河道决堤前有些预兆,上游的都水监派了快马到下游发了水报,三县百姓大多数在决堤前疏散到了高地。伤亡失踪人数都还在统计中,目前死亡二十三例,失踪七例。”
  众人听了稍松了口气,情况总算没有太糟。
  李睿站起身来,对众官员说道:“诸位大人,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赶赴灾区,视察情况。”
  众人称是。
  袁沛初带着他们坐着马车往淮宁县去了,太守梁斌鸿在那里。几个工部的官员和两个御史跟着李晃他们去灾区视察,几个护卫和暗卫骑着马跟在后面。其余官员各司其职留在了府衙。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
  袁沛初的声音传来:“请各位大人下马车,后面的路,马车过不去了,须步行。”
  李晃走出车厢,只见马车停在了一条河边。浑浊的河水十分湍急,水位高涨,漫出了河床。河面上有一座简陋的桥,用四根铁索拉通,底下两根铺着木板,上面两根作为护栏。
  袁沛初取出准备好的毡帽,发给众人戴上避雨。
  众官员看着那座好像十分不牢固的铁索桥,都踌躇着不敢上。李晃率先踩了上去,试了试脚感,铁索桥跟着她的动作晃晃悠悠。
  袁沛初说道:“诸位大人,这铁索桥是刚拉上的,以前的石桥已被冲垮。诸位大人不用担心,桥很牢固,运送物资都是靠它。”
  李晃见几个官员还是面有惧意,不敢上去,不耐烦地喝道:“愣什么,都给我上去!万一掉下去淹死了,不要担心后事,不仅厚葬,妻儿老小也都给你照顾周全了!”
  官员们见她发火,不敢再犹豫,都小心翼翼地慢慢走上桥去。
  一旁的袁沛初看得心下惊讶不已,这年轻人是什么来路?说话这么冲,看那些官员们还像是很怕他,没听过朝里有这么年轻的位居高位的大员啊。
  等官员们战战兢兢地过了桥,李晃跟在李睿后面也过了桥,护卫在后面跟着他们。
  官员们都吓得面有土色,手脚发软,有些走不动路。在桥上不小心往下一看,湍急迅猛的水流吓得人头晕目眩,铁索还一直左右晃悠。
  李晃却不管他们,示意袁沛初继续走。几个官员心里叫苦不迭,又不敢吭声,勉强跟在后面。
  “目前能赈灾的粮食,药材有多少?”李晃边走边问一边的袁沛初。
  袁沛初脸色发苦,说道:“府库里如今粮食不足三百石,城里的药材,米粮等必需品的价格,自灾后就开始成倍翻涨,如今不过收购了五车药材。”
  李晃脸色倏地一沉,冷笑道:“这些商人趁机发天灾财,夜里不知他们是如何安枕入眠!”
  李睿听了脸色也是一沉。
  袁沛初无奈道:“这也没办法,梁大人曾下令限制价格,但是价格一限,那些商铺便不肯再出售药材米粮,无奈只能放开限制,价高,但好歹还能买到。”
  李晃没有再说话。
  过了河,到处都是淤泥,分不清哪里是路,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靴子上早就被淤泥裹满,看不出原样。衣袍下摆也沾上了泥,李晃将衣袍撩了起来,扎在腰上,露出底下白色的底裤。李睿是太子,自然不能像李晃这样随心随欲的把衣摆扎起来。
  其他人刚开始抹不开面子,最后官服衣摆上的泥裹得都要妨碍走路了,才后悔不迭。已经很脏了,再扎在腰上的事大家都干不出来,只好将就着走。等到了目的地,除了李晃和那些护卫以及袁沛初还算干净,其他人浑身都是泥。李晃自小练武,身姿自然轻盈。
  袁沛初来过无数次了,已经有经验了。他看着一身还算干净的李晃,心里惊奇。
  据袁沛初介绍,李晃他们到的地方叫川陵,是淮宁县受灾最严重的地方。
  入眼之处,已经不能称之狼藉了。没有一棵立着的树木,没有一栋完整的房子。地上的淤泥沉积有两尺左右深,到处都是破布头,破木板,死禽随地可见。
  李睿深吸一口气,略有些焦急地问道:“这里的百姓可安全撤离了?”
  袁沛初道:“大人不必担心,百姓都已撤离到高地。”李睿和李晃的身份还没来得及被介绍,故而袁沛初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李睿点点头,率先走上一条破木板铺成的路,路通向远方的一处丘陵,丘陵上似乎有些房子。
  走进才看清,那些不是房子,而是一排排临时搭建的小木棚。
  木棚没有门,李睿一间间的看过去,木棚极其简陋,一间小小的棚子里至少挤着四五个面色愁苦的百姓。里面没有床,只堆着一些杂物。他们大多只穿着一件破旧的粗布衣衫,呆滞地坐着,李睿等那么一大群人路过,也引不起他们的关心。
  李睿听着一声声咳嗽,脸色越来越沉。很快他们就到达了一处略宽敞的棚子。
  袁沛初率先进去报信。很快就有一个面色有些憔悴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他没有穿官服,穿着一身便服,戴着一顶毡帽,帽沿边露出几缕乱发。
  “诸位大人,下官梁斌鸿有礼了。”梁斌鸿朝李睿等人拱手一拜,面上不见谄媚,语气也不见恭卑。
  李睿却走过去,亲自将梁斌鸿扶了起来,沉声说道:“梁大人辛苦了,本宫不胜感激。”
  这时终于有个有点眼色的工部官员上前介绍道:“这位是太子殿下。”说着又转身介绍李晃,“这位是宁乐王。”
  梁斌鸿一听,便要跪下行礼,李睿扶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跪。袁沛初却得一惊吓,赶忙跪下行礼,谁能想到跟他走了一路的毫无架子的钦差,竟是太子殿下和宁乐王爷!
  李睿看着衣衫上尽是泥污的梁太守,心下感叹,若是一开始的太守就是这位梁大人,河道如何会决堤?
  

☆、鸿门宴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众人进了木棚,里面极为简陋,只有四五只小凳,一张用木板搭的临时桌子,桌上摆着一些文书笔墨。
  袁沛初连忙将几只小凳搬了过来,凳子不够,只能请李睿李晃先坐下。
  李睿拉着梁斌鸿一起坐下,“梁大人给本宫讲讲,如今灾区是什么情况?”
  梁斌鸿看着李睿认真而带着痛色的脸,他突然有种感觉,眼前的年轻人不像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更不像那个养尊处优,不将百姓的性命当回事的三皇子。
  “太子殿下,洪水直接造成的伤亡并不大,但最要紧也是最难的是灾后重建。太多的房屋都被洪水冲毁,灾民需要妥善安置,还要预防灾后可能肆掠的疾病。洪水将庄稼都淹了,撤离得太紧急,百姓都没有带太多粮食,现在粮食都已经快吃完。连日下雨,百姓带出来的衣物大多受了潮。现在最需要的是粮食,御寒的衣物,还有防疫的药材。但是这些现在都很紧缺。”梁斌鸿沉声说道。
  李睿点点头。工部的官员们只是来协助修筑河道,后面站着的御史们心下暗自思量,他们的任务就是协助调配米银等物的。
  梁斌鸿又说道:“眼下天色已晚,这里的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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