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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奚梦帝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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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毕恭毕敬道:“回娘娘,皇上正专心处理朝政,臣将要事禀明完,就急忙退下了。”
风季黧莞尔:“本宫正担忧皇上身体太过劳累,特意煮了银耳羹前来,不过沈大人既然如此说了,本宫若此刻前去反倒成了错事。”
沈居之忙辩解:“娘娘误会,娘娘对皇上体贴入微,乃是天朝之福。如今娘娘独受眷宠,更应常劝皇上勤政爱民,切勿因执迷某事而耽误了江山社稷。”
“哦?”
风季黧一双美眸瞥去,右手执画扇轻轻摇了摇,艳阳下媚态横生。
“沈大人此番话,是在提醒本宫什么吗?”
沈居之躬身应道:“臣不敢。”
风季黧巧笑一声,忽然挥手摈退了月彩,命其守在不远处的荷花岸旁。随后冲沈居之笑道:“前阵子,沈大人怀疑高景颐之死另有蹊跷,不知如今,可调查出有何端倪?”
沈居之一愣,没料到她居然会问及此事。近来皇上总守在她身边,而那个禤环只偶尔会被传召进宫,平日里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薛太医已死,此事臣不敢再妄自猜疑。”
风季黧听后,满意地扬起眉,道:“说起来,沈大人对皇上立后之事,是否已有了什么想法?”
沈居之恭声道:“立后乃国家大事,岂非臣能随意提议的。”
风季黧又一摇画扇,扇来半分柔风,半分香气,朱唇巧启,颔首应道:“嗯……大人说地是。”
见沈居之正欲行礼告退,突然转过话题:“这几日本宫闲暇时,常常去瑶妃妹妹那里学习画绣,说来她的绣艺,可真是好啊……”
沈居之听完,果然止步。只因瑶妃正是他亲生之女,三年前入宫为妃,为人贤淑乖顺,秉性善良,曾得圣上一阵宠幸。可惜后宫佳丽如云,她没有高贵妃的心机算计,又无争宠之心,于是很快就被圣上遗忘。不过她自小受书香熏陶,平日里喜欢作诗辞赋,抚琴绣画,也算在这寂寞深宫中寻得些乐趣。
同时正因她待人亲切随和,对侍婢也和颜悦色,所以后宫嫔妃及宫女们都对她很有好感。
只听风季黧继续道:“为感谢妹妹,本宫特别将几瓶蜜凝露赠予她。”随后忙笑着补充句,“噢,沈大人可知这蜜凝露是做什么用的?”
她语调怪异,令沈居之微微皱起眉。
见他不应不答,风季黧莲步巧移,围着他慢慢迈开步子,时而扇动的画扇掩住水样的眸,启唇道:“若是涂抹上这蜜凝露,可以令肌肤幼白如婴,持香数日,它地作用,想必沈大人也应知个一二分了吧。”
宫中嫔妃为受邀宠,难免会使些药丸香料等做催情之物。想女儿在宫里平静度日,毫无争宠之心,如今怎会……
风季黧留意到他身躯猛一颤动,立即香扇掩唇,噗哧一笑道:“大人不必紧张,其实本宫赠予的这个蜜凝露,仅是单纯的香精油,瑶妃妹妹用过后,也说好呢……”
今日她无故向自己提及这些,沈居之只觉对方话中有话,心底隐约不安,一直缄默不语。
☆、第60章 罪孽
果然;柔婉之音又响耳畔。
“说来,兰贵人同瑶妃妹妹的关系倒很亲近;可因怀有龙裔;妹妹总叫她不要随意走动;偶尔还会亲身到她那里探望。”
以前兰凝还是高贵妃的贴身女婢时,常免不了被主子一顿训骂。有次不甚打翻高贵妃最心爱的玛瑙瓶;就被拖出去杖打;幸好中途让瑶妃撞见;替其求情才免遭皮肉之苦。
为此,兰凝一直惦念瑶妃的好,成为贵人后时常到她宫中相诉相伴。
风季黧定步在沈居之身后,眸色愈发深了起来:“昨日妹妹高兴地告诉本宫,说兰贵人也很喜这蜜凝露;所以特意送去了一瓶。”
“沈大人……”渐渐降低的声调里,暗含一丝诱惑诡谲,风季黧从后靠近一步,轻问:“你可知这蜜凝露,是用什么制成的?”
……
清风拂过荷叶,卷走其中一缕幽香,渺逝远方。
沈居之微躬身,双眼徒然睁大地望向地面。
风季黧说完,柔细腰身似柳条般往他那方斜倾,仿若不胜光阳,扇掩面,凑近他耳畔道:“本来啊,妹妹也是一片好心,但怎知这里面掺杂了鹿茸、元寸香等贵重药材,若长期涂抹在全身,普通人倒无所谓,可对已有身孕的人来讲……”
毒素入肌渗体,极有可能导致胎死腹中或者畸形。
“你……”沈居之猛然抬头,双目如同被焰火点燃,灼红亮闪,“你明知道如此,竟然还……”
“竟然怎样?”
风季黧完全无视他反应,一对柳烟眉弯得妩媚:“能借他人之手铲除不必要的麻烦,本宫何乐而不为?”
“那可是皇上血脉!”
沈居之怒极喝去。
“噢?”风季黧垂睫巧笑,“这就麻烦了,残骸皇上骨肉,此事若怪罪下来,恐怕瑶妃妹妹可承担不起哪!”
“你……原来……原来这些,早已被你算计好!”
沈居之恍然大惊,面色忿恨到极点。
风季黧微一愣,好似被他激烈情绪吓坏般,画扇静然捂住下半边脸,只露一对含泪似的水魄眼眸,与他对视片刻后,忽然半合眼,其中的阴暗毒辣旋即暴露无疑。
“怎么,想到皇上面前去告发本宫吗?”见沈居之拂袖转身,她得意洋洋道,“你以为,皇上会相信你的话?”
对方即定,风季黧则慢悠悠走过去,声音有如魔弦在人耳畔撕拉磨动。
“本宫装做不知,你又能在皇上面前怎样?若说居心,这蜜凝露是瑶妃亲手赠给兰贵妃,同本宫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将此事揭发出去,只怕最后被怀疑牵罪的……”她扬眉,故意顿了顿声道,“就不指瑶妃一人了……”
沈居之闻言,浑身颤抖如筛糠,已是怒不可遏,再顾不得什么宫廷礼节,伸手狠狠指向她:“你这蛇蝎心肠的妇人!天朝容你在此,简直后患无穷!”
他刚说完这句,风季黧反而笑得伏□,快要连气都喘不上来。
“沈大人说得真是好啊。”
半晌,她抬头望向一脸愤怒的沈居之,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如果说本宫蛇蝎心肠,只怕与沈大人相比……远有不及啊!”
沈居之随即皱眉:“什么意思?”
瞧他正色凛然的样子,风季黧深笑提醒:“曾经罪孽,想必沈大人心中有数。”
“你究竟要说什么?!”沈居之冷然。此刻只当她在故弄玄虚。
风季黧不禁啧啧叹道:“外人眼里,都以为沈大人为人方正不苟、安守本分,然而实际上,却为攀爬这朝廷重位,与人合谋设计,污蔑陷害贤德之人,你以为事到如今,就能瞒天过海,高枕无忧了吗?”
最后几句,果然令沈居之霎时变了脸色,那表情活似在白天里撞见无数狰狞妖魅,瞪大眼睛望她。
风季黧满意笑道:“怎么,回想起来了?谋害皇嗣血脉,比起本宫而言,大人应是做得更加彻底,更加心狠手辣吧?”
她紧接一愣,忽见沈居之大步跨前,一脸慌骇地逼近她问:“你,你怎会知道这些?!”
那目光宛若铁拷般死死锁住她的脸,风季黧却不慌乱,笑意渐渐冷却:“没听过一句话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此话落地,好像惊雷在沈居之脑海轰鸣炸响,那纠缠心底二十年的沉重悔恨,一下如云覆浪卷般铺袭心头,浑身不可遏止地颤抖。
“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双目充火,表现越是迫急,风季黧越觉异常满足,此番情景,正是她乐意见到。
“本宫是什么人?”带着万般嘲弄蔑笑,她轻轻启开唇,“偏不告诉你!”
有如当头一棒,沈居之猛然僵住。
风季黧刻意压低声音,眸光蒙上幽毒,一字一句仿佛万根针刺植入他心肺:“可惜当初早有人看穿你们的奸计,你们终究,还是没能得逞。”
她轻快巧笑间,沈居之只觉血液奔涌到头顶,嗡热得让视线一阵迷眩,最后竟顾不得其它地抓紧她手腕,声音干烈恍若火球哽在喉间,狂急追问:“这么讲是何意思!难道……难道说……”
他喃喃自语,望向那张盈盈含笑的娇颜,心惊恍然:“难不成……他没有死!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是不是?!”
面对他逼问,风季黧却是眼含张狂笑意,故意挑怒他道:“本宫偏偏不说,你能奈本宫如何!”
皓白玉腕被用力揪出一道红痕,沈居之听不进去,情绪失控,朝她声嘶力竭喊去:“告诉我,他在哪里!他现在在哪里!”
“哈哈哈,知道后要去做什么?弥补过错?还是想杀人灭口?”眼中一丝同情怜悯几乎要将他拖进无望深渊,摇摇头道,“沈大人……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花枝乱颤地笑完,忽然眸光一定,瞥向身后不远处的身影,立即抽手挣脱开对方,身一斜,整个人跌落进荷塘里。
沈居之懵然愣住,还未反应过来,侍卫已从左右将他押制在地,周围一片惊呼哗然,几名太监纷纷跳入池中救人,一时水花四溅。
“沈居之,你好大的胆子!”
一道声音顿时震惊众人,侍卫两旁让路,轩帝从中趋步而出,眼神阴鸷,简直吓破人胆。
很快,风季黧就被人救上岸,全身衣裙湿透,站在风中宛若清亮珠儿颤颤巍巍。
宫婢将件缎衣披到她身上,而轩帝见此,快要心碎,急忙将她搂入怀中温暖。
“皇上……”
风季黧娇泣,将脸埋入他臂弯中,仿佛受到万般惊吓,始终不愿把头抬起。
“颜儿……”
这番样子令轩帝心疼万分,抚过她湿漉长发,随即冲宫婢们吼道:“全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朕传太医!”
“是!”
桂顺应完,连忙挥手派了两三名太监匆匆退下。
“颜儿,告诉朕,究竟是怎么回事?”
轩帝俯首望向怀中爱妃,声音低柔。方才距离虽远,但也让他瞧清对方竟情绪失控的将人推下池塘。
风季黧不答,只一个劲地啜泣,轩帝怎舍得她受屈委,转头怒视沈居之:“你身为朝廷重臣,竟然逾礼犯上,胆敢对朕的人如此大不敬!”
沈居之被侍卫押制垂首,双目怔茫,好像还未睡醒般,直至听见轩帝厉喝,才浑身抖个激灵,急忙磕头,声颤道:“皇……上……微臣……”
“皇上。”
风季黧倏然抬头,因受惊吓,一张娇颜已是哭得梨花带雨,此刻看向轩帝,眼波流转间,惹人万般怜爱。
“皇上,是臣妾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与沈大人无关,恳请皇上不要降罪。”
轩帝皱眉:“方才一幕朕看的一清二楚,你竟还要替他求情!”
朝后轻瞥一眼,随即盈盈水瞳又映入那张玉白斯雅的脸,纵使容颜上露出欺伤神色,可依旧坚持着:“皇上定是看错,刚刚确是臣妾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她执意替对方求情,轩帝只当她是看在沈居之贵为朝廷元老,想叫自己多留分情面。一时对她怜惜更甚,语气稍缓道:“既然是朕看错,此事先暂不追究。”
他继而狠狠瞪眼沈居之,提醒道:“若再有下次,朕定不饶恕!”
接着带风季黧转身,一大批侍从后恭敬跟去。
直到脚步声渐远,周围空无一人,沈居之却仍然跪地不起,目光盯向地面某处,完全木然。
“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句话就像充满无限怨恨的咒语,一直徘徊在耳根无法消去。
“难不成……是有人欲陷害于我?!是谁!是谁!”
恍恍惚惚间,高景颐当时嘶喊惨烈的情景,仿佛拨开层层雾纱,渐而清晰。
——金瞳灭世,不得不除!
大脑嗡一声响,沈居之全身战栗,好似终于在一瞬间,想明了一切。
☆、第61章 信任
红鲤在白玉池中追逐嬉戏;池边小几上放着玉瓷碗,里面鱼食仍剩不少;显然是对方逗得无趣;被弃置一旁。
白色纱帘包裹着六角亭;风起飘舞,有如霞云中隐着一座仙亭。
轻纱旖旎间;有抹绝尘身影若隐若现;仿佛陷入沉睡的冰美白莲;被一片朦胧掩盖。
雪绒榻上有人斜倚,墨檀似的长发披散流泻,与雪毯相衬,灿然生辉,此时那件净白长衣穿在身上;却显有些宽松了。
桌上摆着茶水糕点,可不知是因对方胃口不好,还是受心情关系,完全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那枚香囊在莹白掌心衬托下,彷若一株随时待放的粉荷,清新可人,香气漫溢。
祁容专心注视着手中之物,不过虽说是专心,那眼神却仿佛是死的,没有光彩没有波澜,一切如同镜映物,竟是了无生气。
唯一那抹光亮,早在看到她胸前那块佩玉时就已经消逝破灭,然而遗下的震惊剧痛,却更让心沉重到无以复加。
就像要从心中狠心割断掉什么一般,手指用力地攥紧攥死,似乎再松开,那香囊便化作支离破碎的花瓣,顺指缝间无声滑落。
直至幽寒的冷香受到挤压,扑鼻而袭,才令神经猛然清醒许多。
祁容盯着它,纤长五指像枝展般缓缓松开力道,半晌,眸里终于浮动出飘渺的温柔情绪。
同她上次分离已有十日,可直到现在,再没她的半分消息。
之前每隔三日,祁容都独自一人在小阁内等她,然而奚勍始终没有出现,甚至连一张纸条都没留下。
祁容清楚她绝不是忘记约定,也不是因事耽误,而是——
她不愿来,不想看见自己。
至于原因,经过渐渐淡静下来的心绪,祁容勾起唇角,眸底有抹华光闪逝。
瞥眼亭外,他顺手收起香囊,淡淡问:“何事?”
池晔站在离亭两尺外,躬身:“主上,有客来。”
恐怕又是些大户官员前来上门送礼,想起那一副副讨好面孔,祁容不耐地手抚眉心,吐出两字:“推了。”
岂料池晔原地不动,沉默片刻道:“是靳小姐……”现在他还不知奚勍就是当年意外闯入府邸的女童,因此表情仍显谨慎。
祁容心中一动,随即眸色黯下来:“一个人么?”
池晔道:“还有聂公子。”
一道森芒从眸底转瞬即逝,嘴角扬起冷冷弧线,祁容耸肩冷笑:“有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就知道……
将披散乌发轻撩肩后,祁容坐起身道:“更衣。”
兰府正厅
家仆恭敬奉上茶水,奚勍望向杯中的碧泓倒影,神色显消沉,一副心事重重。
聂玉凡在旁,将她表情看得真切,随之目光转向地面,心中何尝不是乱如飞絮,堆积疼痛。
二人均保持沉默,以至厅内显得格外安静,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内厅传来细微的衣袖摩擦声,两名小童领步出现,一左一右站在上座两旁,之后,才从内走出一位身着华美云锦长袍的年轻公子,乌发以白玉冠束着,衬得脸容绝尘冰美,外罩一层银丝薄纱,行走间飘然轻扬,一举一动俱显高雅风范,如仙如神。
祁容身立座前,腰坠佩玉慢慢停止摆动,他侧目望去,眼波清浅似水,从聂玉凡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定奚勍身上,即刻变成月纱般的温柔。
“勍儿……”
他不顾奚勍一脸僵硬煞白,趋步上前,完全没留意到池晔刹那间的惊怔,以及聂玉凡不明其意的皱眉表情。
祁容如此称呼,令奚勍一时不知所措,双唇启阖,却欲言又止。
“既然要来,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临近跟前,祁容嗓音低柔地问,好像新生雏羽要将人轻轻包裹。
奚勍慌忙躲开那份目光,想起今日所来目的,后退一步,语气恢复往昔的疏冷,正声叫道:“兰公子。”
三个字入耳,祁容顿敛起眸,看出她眼底有情绪在矛盾纠结,唇边笑容渺然,瞟眼桌上未动的茶盏,关切道:“怎么茶都凉了,我去吩咐他们重新换过。”
他正要挥手,奚勍突然阻止住:“不必了。”随后声音顿了顿,“我们今日前来,是希望兰公子能将一些事交待清楚。”
祁容听完,反而微笑应道:“真是巧,我刚好也有事要对你讲。”
奚勍一愣,他已落下手,命家仆重新端茶倒水。
而此刻他才望向聂玉凡,挑了挑眉,不急不慢的打声招呼:“聂公子。”
对上那双眼,在离开奚勍时少了雾霭似的温柔,聂玉凡见他不经意地抬指拨过肩侧墨发,一幅画面蓦然浮现脑海,只觉胸口一窒,勉强拱手行礼:“见过兰公子。”
二人相互点头,奚勍则直接截过话题:“你要讲什么?”
祁容见她满脸急切,斜首浅笑:“自然……与上次夜袭你们的蒙面人有关。”
奚勍内心蹦跳,只瞧祁容轻轻拍手,不久,两名家仆便将一名黑衣男子押进厅内。
该人口中塞着白色布团,发不出声音,整个人更被麻绳捆绑成个粽子一样,无法动弹。
奚勍与聂玉凡的目光同时落向他,正心存疑惑,忽听祁容从旁道:“不久前,此人曾找到兰某,自称替宫中某人办事,欲借助兰府势力与其私下合作,待事成之后……必定好处无限。”
简单几句,却被他说得十分隐晦,可明意人很快就能理解其中之意。想必所指宫中某人,不但在朝中位重权高,更是野心勃勃,如今想在暗中拉拢权势,其目的不言而喻。
奚勍面露惊愕,祁容则继续道:“兰某虽不是什么王孙贵胄,但自知生在天朝,良心不泯,绝不会与那些心怀叛逆之人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做出有违朝廷的事情。”
奚勍听他说完,清眸含带欣喜,隐隐闪动,同时将此番言语联系到一起,心中已是雪亮。
兰府与夜殇门一明一暗,若能全部收于麾下,简直就是势力大增,如虎添翼。
之前纪琴说的神秘男子,与祁容现在所指必是同一人,当初他们两方相继拒绝后,那幕后之人定不甘心就此收尾,既然无法收入毂中,对他日后来讲也必成隐患。不过兰家在天朝声名远播,如果突糟袭门,只怕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未免将来引人怀疑,便从处于暗地势力的夜殇门下手。
“遭受夜袭那日,恐怕对方也施计引你们前来,让我误会一切为你兰玖容主使,结下仇怨,对方便等看你我两败俱伤,坐收渔人之利。”
当一道道思绪逐渐滤清后,奚勍幡然明悟,立即抬头对上祁容温柔的目光,眼中尽是悔愧与歉意,心急开口:“对不起,是我……”
“勍儿,怪我不好。”祁容摇头打断她,嗓音清润,仿佛四月天的绵绵细雨,让太多柔情滋渗进心扉,“怪我没能及时向你解释,原本是想将此事彻底查清,但今日说出,只为避免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引起你我之间不必要的误会。”
话音落下时,聂玉凡正对上他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平淡真挚下,却是波涛暗涌。好像暴雪坍塌一般,要将他全全击垮覆盖,深处一点,正蕴藏着无限讥笑与嘲讽。
聂玉凡浑身紧绷,视线不禁从他脸上移向奚勍,看到她唇边渐扬起破开乌层的清明笑意,面对眼前人,眼神里流露出丝丝缕缕的愧疚歉意,以及,那再无人可取代的信任之情。
刹那,漂亮褐瞳仿佛裂碎,剧烈地一阵紧缩。
聂玉凡站在他们一旁,慢慢低下头,整个人好似瞬间坠入谷底。
对于祁容的话,奚勍并没做过多思考,当想起这一连串阴谋,又将注意力转向跪地的黑衣男子。
“之后,你的人便将他抓住了?”奚勍看到对方垂首跪地,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以为祁容又像上次一样,让对方受了什么刑罚。
留意到那微颦的眉,祁容便猜出她在想什么:“我当时留了心思,派人暗中跟踪,可惜途中被其发现,就只好抓回府上。”
一双朦缈的眼眸投视过去,里面无波无澜,不具丝毫情感。
祁容继续解释:“他已连续几日不进食,又想咬舌自尽,所以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奚勍明白点头,祁容则朝她微笑道:“勍儿,至于此人如何处置,便交给你了。”
想到那夜厮杀,属下们血溅碧云楼,身首异处的惨景,奚勍咬紧唇,怒意愤涌到极点时,几乎可以清楚听到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
锋芒雪刃抵在对方脖颈处,奚勍声音狠厉道:“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第62章 独属
只要手腕稍稍一紧;那人便会气绝倒地。
奚勍恨恨盯紧他,然而对方却全无反应,既不挣扎也不反抗,简直就像个活死人。
正犹豫着要不要取下他嘴里的布团问话,岂料对方忽然抖抖瑟瑟地动起来;有些艰难费力的把头扭向刀刃一方。
奚勍立即察觉他要做什么,急欲抽回雪刃,可惜为时已晚,对方脖颈上清晰划裂开一道血痕,左肩黑衣很快就被大片稠红浸染。
他竟用尽最后一丝余力;选择了自我了解。
望向地上刚断气的尸体;奚勍似有不甘地咽口气,持刃的手臂缓慢落下时,被祁容中途接住。
取出袖中绢帕,轻轻擦拭掉刃上的血红残迹;动作细柔;好像在为心爱之物抹去什么不洁净的晦渍。
这般简单举动;却让奚勍心中有暖流生动,之前的愤怒不快已渐渐被压熄。
祁容侧眸,扫了眼那具尸体,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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