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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奚梦帝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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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抑念
朔王一怔;祁容察觉后便很快笑道:“所以皇叔莫再担心自责,现在的我;不是好好的吗?”
面对祁容;朔王心中却哀郁更浓。虽说如今的他看去无事;但体质毕竟已与常人不同,就好像深深植入的根种随时都有可能炸裂般;无形之中存在致命的威胁。
他憋在心底没有说出;不过这一点;或许祁容自己也是清楚的吧?
朔王转过话题:“这些年我们通过书信联络,那几人的情况现在我全已得知,至于剩下的两人……”
说到这儿,他一贯温雅亲和的表面上也如蒙上层阴霾,手指绞紧。
等他们也得到应有下场;便到一切即该归位的时候……
祁容一旁微微笑着:“皇叔,事情很快就会有个终了。”可当说完这句,心中某根弦却莫名疼了下。
朔王随之想起什么:“不过容儿,上回你坠崖一事,听说是为了救一名女子?”
虽说祁容身边多属他自己培植的亲信,但其中也掺杂朔王当初暗中调去的成员,像这种关系到他生死攸关的事,是不可能不汇报到朔王耳边去的。
如被话语刺中,祁容身形微一抖,而朔王之所以提起这个问题也无非是关心他,但祁容还是犹豫了许久才承认道:“是……”
“哦?”朔王见他承认,大感意外,想他性格素来沉着冷静,怎会突然连性命都不顾的为去救一名女子,故追问,“这是怎么回事,此女子是何人?”
是何人……
祁容心中喃喃咀嚼着这几个字,却是苦味冒窜,想掩都掩不掉,最后面对事实,他几乎是在嘲笑自己了——
“是靳恒之女……”
“什么?!”朔王几以为听错,竟怔了片刻,可看祁容没有纠正之意,才意识到这是真的。
祁容笑笑:“这件事确是我冲动鲁莽了,只因当时意外得知她是夜殇门之主,为取她信任才做出此举……”
“胡闹。”
这回朔王态度转为严厉,夜殇门这份势力他是知道的,但贵为藩镇之主自然对这些江湖帮派的事没有过太多关注。
此刻朔王心情可谓十分震惊,一来是此女出身靳家,二来没料到她另个身份乃暗势头主,可见能力极不简单。三来便是祁容的反应,刚刚回答根本让他难以相信事实会这么简单,为取对方信任可连命都不顾?这与祁容平日性格根本不符。
心头隐隐窜升一道想法,令朔王担忧害怕,但终究没有捅破,最后提醒道:“容儿,当初我是相信你处事能力,才放心将你一人留在帝都。如今大势即到,你需时刻谨记自己身份,切勿与仇人之女有过多瓜葛。就像这件事,你实在做得有失分寸。”
他继而一叹道:“这么多年来你韬光养晦,无非是为等那一天,所以万万不能再为其他事做出不分轻重之举,否则定误大事啊。”
祁容默默听完,似乎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袖中两手究竟是何时收拢攥紧的,以致莹白掌心里隐隐留下一道血痕,自己却恍若未觉。
“皇叔训斥得是,祁容今起定会牢记心中。”
听他认真答完,朔王才勉强放下心来,其实他疼爱祁容还来不及,怎舍得开口责斥他。可就因太过担心,生怕中途出个意外,否则就……
朔王心口泛痛,一时脸色更显憔悴。
祁容突然道:“皇叔准备在这里长歇吗?祁容以好让人安排妥当。”
“唉,不了。”朔王摆一摆手,“我毕竟是秘密来到帝都,久住你这儿行事起来会有诸多不便,等过几日阿北就会与我搬离另居他处。”
因有风墨北在,所以安全问题祁容不做担忧,点点头表示明白。
“容儿啊……”
朔王接着握住他的手,目光里充满慈爱。当年分别时他只有十一岁,而在双眼重见光明后就迅速撤离天朝,来到邬国培植暗势,因为朔王明白,他的目的并非单单一个天朝……
想到久隔多年的重逢,面前人除了容貌身形,还有不同的就属那双眼了……
朔王不禁望向祁容的眼睛,曾经绝世华美的金瞳如今像被一层朦缈不清的烟纱遮罩,淡淡无波无绪间,却总能透映出那抹熟悉而美丽的影像……
秀雅的眉眼,精致的五官轮廓……每一处都仿佛融合进她的影子,不停在眼前飘摇,果真是如此相似,完全继承了她当年的美貌。
玉儿,玉儿……
朔王心底不自主地呼唤起这个名字,眼波微微迷荡,直到再看清时,那道朦胧的幻影才骤然破碎,一时有如梦魇席卷扑来,让他瞬间陷入撕心裂肺般的痛苦绝望中。
朔王一个激动,又开始剧烈呛咳,祁容连忙为他抚背平息。
“皇叔……”
“容儿啊,皇叔累了,稍后就去见你师父吧……”
朔王忽然不想多言,随后靠在椅上竟闭眼小寐起来。
祁容见此,便从床铺上拿起薄毯轻轻盖在他身上,才退步而出。
祁容离去后,朔王眼眶周边已是微微红肿,浑身也在微微发颤,他极力压抑着愤郁悲烈的情绪,一遍遍自言自语着——
“玉儿,玉儿你看到了吗,祁容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你放心吧,即使我最后拼尽一死,也要助他一臂之力,夺回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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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房间,祁容待风墨北检查过身体后,才披衣系带,之中师徒二人无过多对话,顶多是风墨北问一句祁容便答一句,全是与身体状况有关的话题。
末了,在祁容刚要离去时,风墨北突然将他叫住——
“黧儿在宫中怎样?”
祁容身形一定,回首淡淡道:“师妹行事一向自有主张,未曾让我操心过。”
“自有主张……”风墨北重复一遍,不由得冷哼,“这点倒说的无错,那丫头现在越大越管不住。从邬国来到天朝一事,你可曾怪过她?”
祁容低首慢答:“师妹此番做法,无非是想暗中相助于我,祁容能够理解。”
“嗯……”风墨北点点头,又道,“她一心想要助你,我自然看得出来,只要不乱了大计,其它就任由她了。”
说完,风墨北斜眸瞄下祁容的表情,补充句:“这丫头已经被我娇惯的太过任性,若平时到你这里发起脾气,不必理会便是。”
“是。”祁容默默应着,随后见风墨北再无要说的,方移步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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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京城有个话题受到不少人热议,即是靳府与兰家相互来往密切,兰玖容时不时就持礼登门,还经常把靳老爷子哄得笑不拢嘴。
试问财势不缺的兰公子此举为的是什么呢?回想之前冯衍那阵风波,答案已让不少人心知肚明了。所以大家纷纷好奇起来,究竟靳府千金是怎样的女子,能独独吸引住这位传说中神秘公子的目光呢?
然而实际上,靳恒并非如外界所说那样开心,只因兰玖容每次前来都只跟他谈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极少问及奚勍的事,而且停留府上没多久就起身告辞,令靳恒一时也无法猜出他对女儿的想法究竟是怎样的。
所以靳恒心头焦躁如焚啊,以前因奚勍性格对她的婚事已经死心,不晓现今又重燃希望,有时真想直接开口询问兰玖容的心思,直恨不得立即将女儿嫁出门去……
今日阴云密布,半空飘着丝丝细雨,不过在这样一个并不晴朗的天气里,祁容却是登门拜访了靳府。
被家婢一路领进正厅,祁容就见靳恒今日早朝后竟连官服都未换去,不免颇感意外,毕竟自己的到来应已有人提前通报,可靳恒却仿佛毫不知情般,坐在椅上一手正握成拳落在旁边案几上,地上破碎的茶盏残片,昭示出他此刻愤怒的心境。
祁容不由压低眉,暗自猜测莫非朝中出了大事?
“靳大人……”
祁容走上前,适时止步,朝他行礼一拜。
靳恒这才从愤怒中回过神,看到祁容稍稍一愣,便敛起神色转成笑脸道:“兰公子……方才老夫只顾思索事情,竟没察觉到公子前来,实在多有失礼了。”
祁容客气道:“靳大人何以出此言,是兰某刚巧来得不是时候罢了。”
他快速扫眼地上残片,转过话题:“在下见大人一脸愁急,是否朝中出了什么大事?”
一语似箭,直戳对方心头怒苗,靳恒闻言竟忍不住拍桌道:“哼,今日早朝,得知邬国派了使者前来。”
按照以往,邬国每年都会派使者奉上金银布匹,但此刻见靳恒异样,祁容暗付其中似乎情况有变。
果然,就听靳恒继续道:“他们此番派使者前来的目的,竟是为了求亲联姻之事。”
“哦?”祁容雅眉一挑,不免有些诧异。但很快转念想,这些年他留在邬国,很清楚现下邬国已在这一代王的统领下日益昌盛,相反,倒是天朝仗始帝当初打下天下,演变成愈发狂妄自大且目中无人,以致如今,天朝不过是外强中干,恐怕邬国使者也已探清虚实,才会大胆提出联姻请求,不知这最后目的,究竟是想更亲近一步以掩藏实力呢,还是深知天朝一贯自高自大,不舍得公主千金远嫁他方,欲以此为借口暗地里策动着什么呢?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当今轩帝尚且年轻,子嗣甚是微薄,眼下只有两名公主,还属年幼,各王侯家的郡主又定不愿嫁远方,所以靳恒后面的回答与祁容心中所想一致,轩帝是准备直接回绝这次联姻的请求。
不过祁容有一点想不明白,就是靳恒此刻愤怒至极的表情,究竟因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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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恒其后一叹,才说出原由。
原来群臣也得知近年来邬国国力日渐强盛,若联姻之事只是打个幌子,实际是瞄准天朝锦绣山河的话,对于那些享受尽荣华富贵、过惯平稳安乐日子的王侯公卿来讲,可就要感到惶恐不安了。
而当初邬国险些步入亡国命运,因此本土男女无论是王室平民,都开始自小习武健体,所以不管武功高低,多少都是怀有些身手的。但对于天朝来讲,却觉他们是一群鲁蛮之人,哪里配得上养尊处优的金枝玉叶。
同时也因这一点,冯仪竟有了一个提议。既然邬国使者此番前来天朝只为求亲,并未指明对象一定是皇室公主,所以出身名门高第的公卿之女亦是可以,这样既不会令邬国达其目的,也不必本朝皇室血脉下嫁。
众臣听完皆点头,而当轩帝问究竟谁为合适人选,冯仪几乎不假思索地就提出,靳府千金——靳沐娴。
想到这里,靳恒简直气爆,又是握拳狠狠砸向桌面,咬牙切齿道:“他向皇上说小女因年幼时身染异病,所以练就了一套绝世心法护身,不容人欺,可谓最佳合适人选。哼,他分明就是对上次事记恨,这回存心报复于我。”
靳恒恨恨说完,却见一旁的祁容面无反应,仿若僵立成石般,不由出声唤道:“兰公子……”
祁容睫一落,回过神来,随即问向靳恒:“那不知此事最后如何了?”
靳恒叹气:“还能如何,我对皇上禀明小女身患异病是真,至于武功不过是受高人指导略懂一二,而她身为朝臣之女,嫁入邬国王室显然不符身份。况且邬国本就另怀目的,若对此不满反而更易寻到借口,所以万不可轻易落定人选。”
朝廷上他与冯仪着实进行了一番口舌之战,整件事顿时陷入激烈商讨中,轩帝听后只感头痛,决定先将此事暂且搁置下来,而邬国使者也被安排在天朝停留几日。
不过回想冯仪最后那副表情,靳恒清楚这件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日后定会不断向皇上提议。
他失去爱子,所以今时今日,也要让他尝尝失去女儿的味道!
祁容始终保持沉默,脑海中不知思索着什么,稍后才对靳恒道:“大人所言有理,但现在做过多忧急也是无用,一切就得看皇上最后定夺了。”
他继而又问:“不过这件事,令千金是否已经知晓?”
靳恒摇摇头:“以她的性子,我怎可能说出口,所以也希望兰公子暂且替我保密。”
“这点请大人放心。”祁容眸光一晃,语音诚挚道:“不过大人现在可否允许,让在下与靳小姐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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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间花影摇香,方才经过一阵细雨后,空气中夹杂着丝丝泥土芳香,吸入肺腑,身心透出几许清爽。
闺窗轻敞,有素衣佳人斜倚窗边,黛眉下双眸清冽雪华,仿若凝注世上所有精魄,正静看水珠半压花瓣,坠地一刹,细长眼睫带动额前发丝微微颤着,而青丝发间上一抹翠色,更衬玉颜清丽绝俗。
花瓣落在小小水洼中,她不知看了多久,才悄然向前移去目光,一双雪履倏然映入眼帘,即使处在泥湿地面,也白得不经沾染,不清楚对方是否有意去显示这双鞋的价格有多么昂贵。
想到此,奚勍竟忍不住笑了,抬首望向那一袭雪白衣袍,当彼此目光相触时,却如胶黏上般再也分不开,仿佛二人隔在一山半水间默默对望,互诉深情,寄递思念,只任山转水流,静止的唯有他与她。
“你来了……”
奚勍隔窗冲他巧笑。
祁容却未答,盯住那被碎光萦绕的皎丽容颜,仿若有些看痴般,久久之后,才展开柔暖如春风柳絮的微笑。
奚勍见他原地不动,没有要走近的意思,于是纵身轻盈一跃,宛若白鹭飞掠青山间,纤姿翩然绝妙,周围伴随飘浮朵朵娇花儿,直似九天玄女脱画而出,简直超尘之至,惊艳无双。
她身落在祁容身侧,黛眉弯成月娥,粲美之中却透着那丝笑越发别具意味,清音曼然,又是重复一遍道:“你终于来了啊……”
祁容喉间发出一声“嗯”,算是回应了,伸出莹白纤长的手,轻轻拨掉她肩上几片碎瓣,目光才如月华流转般将她细细打量。
“方才那番话,怎么讲……”
他声音轻若袅袅薄烟,掀唇悠然问道。
吸着那缕淡雅熏香,奚勍笑他装傻:“你若再不来见我,只怕真有人要急得将你推到我面前来了。”
“哦?”祁容知她是指靳恒,眨眼轻轻一笑,“他急……你就不急吗?”
奚勍却是愣了愣,只因这话里可含有双重意思,究竟是单纯的思念他呢,还是同靳恒心中所期盼的一样?
想到靳恒心思,薄红微染了玉颊,其实奚勍从没有深入思考过这件事,只知祁容最近常来靳府,是故意想显出两家来往亲密,以让她刺杀冯衍的流言尽快消失掉,而有兰家这个支柱,靳恒在朝中势力也不会有所动摇分散。
明白到这点,奚勍心中震荡,却是感动暖流在体内来回流淌。
而祁容见奚勍不语,以为她正闷自生气,声音里含有低柔哄劝:“我是真没有找到见你的理由。”
奚勍转接噗嗤一笑,既然他不愿说明那份用意,自己也就装作不知好了,可仍忍不住揶揄一句:“那今日你是想到什么好理由来见我了?”
提到这儿,祁容神色掠闪过一抹阴沉,但转瞬眉勾唇扬,竟是笑得肆意邪魅迷人,以致满园春色皆黯然,流光停滞在此刻——
“我对靳大人说,自己对令千金已是到了茶饭不思,日思夜想的地步,靳大人无奈下,就只好让我来见你了……”
“你……”
奚勍见他凑近耳边吐息坏笑,不免有些气急败坏,羞赧着侧过头去。
她这副模样,令祁容只觉内心好似处在叠叠云絮中飘荡,没缘由变得一片柔软。
他望了望四周,不禁说道:“勍儿,带我去花庭里走走吧。”
想两个人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对话,奚勍点点头,便支开莹怜和几个家仆,单独与祁容在花庭间穿行。
“祁容……”
二人穿过一道青石拱形小门,奚勍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岂料纤纤玉腕一紧,整个人竟被祁容斜拉入墙角中,但从小门正面望去,只见一头青丝蹁跹飘舞,衣角半空翻飞,直到一切又慢慢垂落后消失在石门边,而周围寂静无声,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祁容身处角落,左边是青石壁,右边是桃花树,枝叶细细密密地交错,刚好将二人身影遮藏掩住。
清雅沁人心脾的熏香似缭绕不散的薄雾,让清冽眸底也氤氲起一层浅朦雾纱,如同陷进无法摆脱的迷离沉醉中。
纤瘦身躯被他轻揽于温暖怀抱里,亦如被洁白羽翼包裹,一手柔勾腰肢,一手将她的头伏在胸口,动作略微霸道而不失温柔,同时他把脸容埋入那芬芳柔软的发丝中,吸取着缕缕幽香,吸取着这份独属于他的味道。
“勍儿……”
祁容清空缥缈的声音,此刻变得愈发虚幻而不真切,可手上逐渐加紧的力道,却能清楚感受到那份正被活活压抑住的狂热情感——
“勍儿,我好想你……”
祁容不自发地吐出这几个字,却不知其中蕴含了多少艰难,多少痛苦,多少莫可奈何。
或许之前,或许在与靳恒见面时,他都没能意识察觉到,还可以淡定自若的笑,还可以控制得很好,可当看见她那一刻起,当她站在自己面前时,祁容才发觉,体内那股隐忍了许久的思念压抑突如潮水狂涨般一层层覆盖冲破紧绷的心线,让他几乎恨不得立即就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而那隐忍的情绪,究竟都是些什么?是因自己给她带来冤屈的愤怒;是亲眼看她为那人戴上护腕的嫉恨;是听到她险些下嫁到邬国的慌张……还是那句‘不许与仇人之女有过多瓜葛’的话语,令他将一切都深深埋在心中堆积如石,明明知道她是谁的女儿,明明知道是该去恨,明明警告自己无数遍,可仍然是做一步错一步,总会控制不住的想去保护她。
不见时,心里总会惦记思念,可相隔几日后再见她,却发觉那种思念已到达令他难以想象的程度了。
难以想象的程度……
祁容浑身猛然一震,回想他所遭受的痛苦经历,回想他所付出的所有,怎可能让不该出现的情感来扰乱他……或许不该留,应该毁去,应该尽快毁去的……
错综复杂的矛盾痛楚纠结眼中,想到此,怀中人仿佛顿化成纤弱柔脆的薄纸,令祁容又恨不得一下撕裂弄个粉碎般,徒然加深了手中力道。
☆、第78章 挑拨
“……”
奚勍把脸埋在他怀中,清楚感受到那因呼吸紊乱而剧烈上下起伏的胸口,同时伴随腰间似绳索般渐渐加紧的力道,几乎让她难以呼吸。
奚勍不知祁容这是怎么了,却没立即推开他,忍受住那过于猛烈的搂抱,勉强唤了一声:“祁……容。”
声音恍如雷鸣光闪;在他脑海里倏然划亮,祁容睁开眼;仿佛刚刚正身处恶梦中厮杀挣扎;眉梢间仍残留着那丝阴邪残忍。
怀中人身躯扭动几下;祁容才动作有些僵硬地松开手。
奚勍抬起头,先看到他白致漂亮的下颌,随后才望向那张此刻不知因何原因而微微发怔的脸容,亦如被水晶凝固,绝美而莹白剔透。
奚勍忽忍不住轻轻伸出指,触上那柔软细腻的肌肤,他地温度立时通过指尖传递过来,直令奚勍有些措手不及,浑身竟荡起小阵痉挛似的颤抖。
脸颊被她轻柔触碰,祁容略微涣散的眼神才慢慢聚拢收回;俯首见奚勍正一脸忧切地看着自己,眸底波光惊一撩,颠漾的同时又加深了几分浓浓痛楚。
“祁容;怎么了吗?”
方才一刻甜蜜化作担忧;奚勍只觉他脸色异常不好,衬着周旁粉艳桃花,雪白之中透出哀凉。
“没……”祁容启唇,音轻若呼吸。对上那双清亮漆黑的眼瞳,只觉里面恍似镜湖般正一点点折散掉心中阴霾,令他眉头渐渐舒展,转而握住那纤柔的手道;“我没事,刚刚不过心口有些堵闷……”
奚勍想起他身体不大好,故道:“那我们先回去吧。”
“不。”祁容却一口拒绝,低着头,开始近距离凝视那张绝色丽容,目光慢慢流转向那嫣红唇瓣,仿若被桃花颜色浸染过似的,娇滴欲艳,红润如火,带着罂粟一样诱惑,夺走了他一瞬呼吸。
祁容喉咙微微有些干渴,而眼前的娇唇就好像止渴甘露,启阖之间,无不勾挑着那紧绷颤抖的神经。
呼吸不知不觉凑近,然他终究仓促移目,生硬咽下喉间涌起的热潮,最后于心底笑了笑——
只怕,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想要的,可不单单如此……
“再这样一会儿吧……”祁容继而又将奚勍搂于怀中,眸色却在对方察觉不到时愈发深黯了,不知正暗暗盘算着什么。
面对祁容今日举动,奚勍颇感诧异,总觉他不若以往那般沉静,可偏偏又是这种主动性的亲近,彼此身躯紧贴,让心更加眷醉沉沦。
“勍儿,这段日子有没有想我……”
“……嗯。”半晌,她低低答出一句。
“那‘嗯’究竟是想还是不想呢?”
奚勍轻咬唇,脸往雪白衣襟里埋了埋:“想的……”
“那想的,只有我一个么?”
祁容半合眼,感觉到她身体微微一僵。
奚勍有些不明意,才抬首与他对视。
确实,这段日子她想的人并非只有祁容一个人,还担心过玉凡,但两者间是完全不同的情感,所以让她一时不该怎样说明。
看着她眼底犹豫,祁容眸中闪过短瞬阴寒冷酷,仿佛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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