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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奚梦帝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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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那股寒漠凝重的气息,一路上没有家仆敢来阻止他,直至来到寝居前,祁容才终于停步,看向那道人影,叫道:“师父。”
  风墨北面色沉静,斜扫眼正被他小心抱于怀里的女子,玉颜凄白,像昙花随时都可能凋零。
  “你做什么?”他沉声问。
  “救她。”祁容开口,神情有些僵然。
  风墨北望见他眼底若隐若现的金芒,心头竟一惊,即使面上不显,可那埋藏心底的情绪却如此激烈,这个人,果真对他这么重要?
  风墨北不禁上前替奚勍细细诊了脉,又仔细察看过她的伤口及耳后几个部分,一连串动作间却未曾遭到祁容阻止。
  他只是静静抱着奚勍,犹如抱着遗失千年的珍宝。
  最后风墨北眉头皱紧,问:“是黧儿做的?”
  他不语。
  风墨北又道:“我至少需要三天,才能制出这种解药。”
  三天……
  可是对他的勍儿来讲,已经来不及了……
  祁容扇动纤长分明的睫毛,稍后嘴角撩起,淡漠吐出几个字:“我有办法。”
  风墨北瞬刻琢磨过他的话,见对方往房内走去,急忙上前阻止。
  “让开。”祁容启唇,声音里已不含任何情感的波动。
  风墨北又惊又怒道:“你可知这么做的后果!”
  祁容侧过脸,长发遮住他的表情。
  见对方态度认真,风墨北随即瞄向奚勍,目中露出许久未有过的锋刃森芒:“想不到一个仇敌之女,竟能让你丧失心智,弃大局不顾。看来,我真要亲自动手把她除去了。”
  祁容听后猛一震,立即搂紧奚勍,抬起眸——
  “谁也……不准动她!”
  他一字一顿说着,双眼半眯,眉宇间逐渐涌现一股噬人骨血的阴邪疯狂,那玉石俱焚的决绝表情,此刻在他脸上表露无遗。
  风墨北霍然震住,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徒儿,如今为保一个女子,宁肯跟自己拼上性命?
  这怎么可能,这个人真是祁容么?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徒弟?
  风墨北只觉那绝美精致的外表下,最内层却已被人挖空了心,抽去灵魂,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存在着。
  祁容不再理会他,抱着奚勍走入寝居,只听身后再次传来声音:“你这么做,是要让王爷伤心么……”
  脚步一顿,祁容脸上终于隐动出一丝哀伤,可望向怀里令他深眷至极的容颜,毅然留下句:“日后皇叔,就由你保护。”
  之后房门被关上,却不晓这一关,就是连续两天两夜。
  奚勍在梦中颤颤抖抖,一时如坠冰窖,一时如跌深渊,仿佛一缕彷徨无助的烟魂,不知该飘归何处。
  意识迷离而痛苦下,忽然有人温柔握紧她的手,附在耳畔温柔的低语,可是她听不清,只感觉一股暖流注入体内,那么清缓宁静的,窜进血脉流遍四肢百骸,像倾诉着无尽蜜语柔情,绵绵倦眠几难抑制……
  奚勍睁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铺满雪绒的轻床上,案上玉炉青烟袅袅,满室都飘荡着宁神香,纱帘微扬间,恍如身置迷境。
  她掀帘起身,柔顺长发披散腰际,此刻空荡陌生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人。


☆、第85章 倾尽

  奚勍目光往四周扫过,轻盈裙摆似蝶,随身旋转扬起又飘落,最后她站在房中,回忆起自己昏迷前的情景。
  密林、飞箭、蒙面女子……
  一幕幕从脑海晃过;她旋即看向左肩,不深不浅的伤口已被人用纱布细心绑好;心底不禁有丝疑惑;明明记得自己身中箭毒;可现在似乎……
  她迅速回到床上,盘膝打坐;运行周天;顿时感到体内真气充盈激荡;犹如流水舒畅且充满力量,就仿佛功力转眼间增涨了数百倍。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暗自诧异不已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你是谁?!”
  望向那名陌生男子,奚勍极速拿起枕边雪刃,一脸警惕。
  风墨北手端药汤出现,先静静观察了一阵她莹润脸色;才慢步走进,完全不在意对方那股冷凝气息。
  “醒了,就把药喝下。”他简单道。
  奚勍一愣:“是你救了我?”
  想起那人所付代价,风墨北眉一皱,对上那双清冽似雪的瞳眸,又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才道:“不是。”
  尔后他补充句:“这里是兰府。”
  “兰府?”奚勍刹时忆起自己昏迷前,有张模糊不清的面容浮现在眼前。那时还曾以为幻觉,原来不是,原来真是祁容!
  思绪转而一亮,奚勍瞅向对方:“那你是……”
  “是他师父。”风墨北接过她话音,声如沉石。
  奚勍登时一惊,当清楚到对方身份,眸中冷色渐褪,朝之拱手一礼,可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那他……人呢?”
  想她醒后最先惦记的人是祁容,风墨北目光隐黯,也不知心底思酌些什么,道:“正在隔房休息,之前是他救了你。”
  一个“救”字猛如利爪挠心,奚勍浑身绷紧,竟有些心升不安。
  她呆呆看风墨北几眼,随之留下句“我去看他”,整个人便夺门而出。
  待那人影消失,风墨北停留原地,看向药碗不禁冷嗤一声:“哼,一个两个的……”
  ********
  奚勍踏出房门,刚巧看到隔房的檀木门被人推开。
  二人目光对视,重见那双依旧冰澈霜寒的瞳眸,池晔看入片刻方移目,内心几不可察的一阵轻松。
  奚勍知他是祁容的护从,正欲问上句,对方却提前开口——
  “公子,刚刚睡下。”
  奚勍听完忍不住一丝失落,踌躇原地,似乎欲言又止。
  最后她转身待要离开,忽听房内传来一道清幽声音,宛若空谷流泉,那样虚渺而不真实。
  “是……勍儿吗……”
  同时语调微微弱弱,好似还未睡醒一般。
  莫名的,奚勍心口一阵揪紧窒闷,盯向室前那道白底荷花图的屏风,隐隐约约间,仿佛看到一抹孤单削瘦的身影,正侧坐床边,与薄若蝉翼的屏风形成一幅绝世美妙的画卷。
  奚勍看得神情有些恍惚,慢慢走进,一时竟忘记回答。
  直至房门被池晔从外带上,她睫尖惊一颤,而人已缓步绕过屏风。
  熏香弥散,薄薄青纱帐垂了半边,听到声响,床内人顺手拨开纱帘,露出一张冰雪出尘的脸容。
  祁容身穿白衫,盖着丝绒薄毯,乌墨长发流水似的漫散在双肩,此刻坐靠床头的样子,犹如月夜那么宁静美好,犹如雪莲花那么尘埃不染。
  他静静凝视着奚勍,墨瞳中逐渐流溢出一种温柔的怜爱疼惜,万物不及的微笑中,又隐含倾尽所有的坚持与执着。
  他面对奚勍,微微笑着,眼波涟柔缱绻,如同山在对水诉说,那份永远无法割断的依恋眷慕,不由朝之……缓缓伸出手。
  那一刻,奚勍心底有丝尖锐的疼倏忽化过,却偏偏说不出缘由。眼前人还是同以往一样,正朝她温雅柔和地笑着,只是那眼,不再缈朦不清,仿佛长久笼罩的纱雾终于褪去,似玉墨黑,似夜沉静。而那张含笑脸容,却好像经历过万年霜雪,是过渡的苍白,美丽到毫无生气,整个人都亦如被羽毛搭落成,指尖一触,就会四散飞扬,无处不透出一股奄奄病态,就连此刻朝她伸来的手,都在隐隐不住的颤抖……
  思绪从恍惚中清醒,奚勍慌忙上前几步,急急地接过……
  肌肤触碰,一瞬擦出情的火苗,白皙五指被他勾于掌心里,渐而转成深握,祁容将她一点点拉近身旁,目光柔得几乎能融化万物。
  “勍儿,你醒了啊……”
  他声音如月下青烟,丝缕幽渺,让人心波起伏。
  奚勍却一瞬不瞬盯着对方,这刻只觉他的手,太凉。
  怎么回事?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之前是他救了你。
  这句话从脑海里突兀窜出,奚勍立即下意识握住他的手,真气自腕间游走探遍全身,下一刻,她徒然愣住。
  祁容并没阻止奚勍的举动,既然事情早晚都会被揭穿,现在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奚勍不敢置信的摇摇头,难怪她当时醒来会感觉浑身内力充盈,原来——
  “你竟然把所有功力,都传给了我……”
  她抬头对上祁容含着脉脉温情的眼,更觉心裂如绞,身体微微颤抖,那份无可言喻的激动让她几乎不能自控。
  生死一线间,他竟毫不犹豫将所修功力传给自己,才得以延续那奄奄一息的生命。
  “别担心,无碍的……”
  祁容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眸底满怀失而复得的欣喜,语音曼然道:“不过是武功尽失,今后身子会有些虚弱罢了。”
  接着垂落睫毛,遮住眼中一瞬的黯然凄楚。
  此时室内光线并不强烈,衬得他脸色更如被漂过似的苍白,仿佛回到当初,那个孤坐窗边的孱弱少年。
  这样的祁容,令奚勍心痛不已,很想说他傻却又舍不得,话语硬咔喉间,像有火球烫熬。
  祁容随即胸口一闷,肩颤咳了几声,奚勍忙伸手抚上去,不料腰际一紧,整个人竟被他突然搂入怀中。
  “勍儿……”
  祁容下颚轻抵她的发丝,忍不住深深唤了声,来于灵魂,发自肺腑。
  真是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那时理智的防线终于被恐惧与绝望冲破,真真是如此在乎她,愿抛却一直以来肩负的所有,脑海里只有一道想法——
  要她活……
  眼前人平安无恙在此,祁容不禁抱得更加用力,一点点融进的感情,真是恨多爱也浓,在心头交织矛盾着,让人剪不断理还乱。
  奚勍安静贴在他胸前,鼻尖嗅着那一缕清雅熏香,方才一声深情呼唤,就已让心沉醉不醒了,伸手反抱住那削瘦身躯,如叶眷恋着五月春风,感受那单薄衣衫中所散发出的融融暖意,任有哀伤也被平复,心神变得一片安和宁谧。
  忽然想起来,那时她身受剧毒,意识迷迷糊糊间,就是这双手,这个声音,再不断将温暖传递感染给着她。
  祁容……
  闭上眼,如今光念起这个名字,就能让她嘴角含笑,把脸深深埋进那臂弯中,愿陷梦里不再复醒。
  对于奚勍的反应,祁容神情闪过一丝怔愣,随后波光柔荡下,伸手抚过她披散肩后的长发。
  “勍儿,你见到师父了吗……”
  想这几日,都是由风墨北替自己照顾她。
  奚勍被他话音惊醒,睁开眼,点了点头。
  祁容不知思付起什么,眸色微一敛,接着叮嘱道:“那要记得吃药,你体内的毒素还没完全清除,不可大意。”
  “那你呢?”奚勍霍然抬头,看着他苍白面肤,心中既疼既是愧疚,“因为我,身体变成这样……”
  祁容却满不在意道:“有什么,以后多吃些补品不就好了。”
  奚勍眼露担忧,同时又听对方道:“倒是勍儿,以后不要嫌弃我无用就好了……”
  奚勍一惊,神情不禁有些愠怒,目光扫去:“胡说些什么!”
  他为自己付出如此之多,如今又怎会嫌弃他?
  祁容却露出一丝无奈苦笑:“这副身子,以后别说保护你,或许就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了……”
  岂料奚勍微愣片刻,反而噗哧一笑,宛若绚珠明灿,斜眼睨他:“谁要你保护,今后……我也绝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
  听得这句,祁容忽地双眸半合,目光凝聚起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复杂情绪,竟执起她一只纤细玉手,贴在心口问着:“勍儿……有件事,我还未从你口中确定过。”
  奚勍不由一愣:“什么?”
  因压制着心底那丝激荡,祁容微微咳了咳,才慢声道:“我对你地心意,早在六年赠送佩玉时就已表达过了,那么你……对我是怎样想的?”
  这个问题,让奚勍出乎意料,望向那双正凝视自己的墨玉眼眸,竟沉静如夜一般要将人吸入其中,一时间,内心感到莫名的悸动紧张。
  然而眼前人就在此,也终知无法逃脱了……
  从脖颈间掏出那条碧绿佩玉,奚勍托在掌心里,忽然一字一句道:“勍佩此玉,情寄此玉,今生今世,不离不弃。为它,上穷碧落下黄泉。”
  祁容瞳孔猛一紧缩,随即深深看向她,有丝震动正一点点弥散在眼中,最后化为无穷无尽的哀伤,直直沉淀至心底。
  他继而握紧奚勍的手,此刻脸上笑意全无,只紧盯对方的眼,语气异常认真道——
  “那如果我现在问……”
  “勍儿……你可愿嫁与我祁容为妻?”
  作者有话要说:再说一下,之前67、69、76章 好多字数被网站抽掉显示不出来,现在问题已经解决,76章内容补充进75章里,章节全买的亲们可以重新看下,给大家添麻烦,实在抱歉。


☆、第86章 心嫁

  嫁祁容为妻……
  那声音极轻极柔;仿佛云端飘来的一片白羽,点落心湖;然而激起的……却是千层惊浪!一瞬间;心底究竟按捺着怎样的欣喜若狂;连时间都凝固,眸中只望定那张脸容;似乎此刻除了他;其它什么也看不到。
  奚勍表情僵化,若不是细睫偶尔颤动,几以为她不过是具雕像。
  祁容抬起纤长的指;宛若温吞流水一样轻轻滑过她的眉梢,顺着肌肤蜿蜒而下,所到一处,指尖都难以抑制地流溢出深切却又沉重的情感,似要将那容颜上的每处细腻都牢牢镌刻进脑海中。
  “勍儿……”
  始终没得她的回答;祁容呢喃轻唤,思绪却随指尖停留在那嫣红的唇瓣上,慢慢摩滑描绘出一道优美弧线,蓦然间,隐忍许久的情愫正在眼底闪烁跳动,祁容看得微微迷离失神,随之俯下首,万般温柔地吻住那双唇,如吻着花瓣,如吻着轻云,如花开花落那么美好,如坠云跌梦那么幻妙。
  她的身躯终于在怀中一阵颤动,祁容才环住那细腰拉开距离,低迷嗓音像被月夜感染,于耳畔醉人萦绕,充满着渴求与期望——
  “勍儿,你可愿意……”
  奚勍对上那蕴满绵绵情意的瞳眸,里面正清晰倒映着自己的影像,颊似霜梅,烟红点染,恍惚而惊美艳艳,这个人,是她……
  怔愣间,唇瓣又被柔软清香覆盖,紧接他呼吸在脖颈处游走吐息,一丝一缕无不勾撩着敏感神经,奚勍浑身颤乱下,猛扑进他怀中,闷闷地……“嗯”了一声。
  祁容微颦起眉,随即长指抬起那白皙下颌,垂眸逼她与自己对视——
  “那是,愿不愿意?”
  声音依旧温柔若水,隐隐还掺杂一丝无可抗拒的魅惑。
  奚勍只觉此刻那目光如柱,直抵心处,让人无所遁形,最后羞赧地撇过头,道:“愿的……”
  祁容又扳过她脸庞,重新对准自己的目光,慢慢道:“再说一遍。”
  “愿意……”
  “愿嫁我祁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奚勍转而握紧胸前佩玉,声如金石坠落,透含万般肯定——
  “愿从此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
  祁容眸光一荡,接着不待奚勍反应,再一次深深覆上她的唇,却已不若方才,干燥的喉如饮甘霖,在唇瓣上尽情地吸吮、啃咬,继而启开贝齿,舌尖长驱直入,灼热骇浪一般与她辗转纠缠,迷乱的喘息在彼此之间漫溢,像电流快速窜遍全身,即使隔着衣衫也仍能感受到那不断升腾灼烧的温度。
  祁容纤细的睫擦过她的睫,宛若夜蝶振翅微微颤动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这记长吻,而可那白梅似的甜香仍残存在唇边,萦绕在心头,让人难以忘怀地不住回味。
  奚勍睁开眼,面对他近在咫尺的冰致容颜,不禁微红起脸,二人温热的呼吸还是近得可相触相融,酿起一丝缠绵的暖痒。
  “勍儿,等明日……我就去靳府登门提亲。”
  祁容微笑的面容上如染层淡淡融光,透出一种云絮般的温软美好。
  奚勍听完却道:“何必这么快,还是先把身体养好了……”
  祁容摇摇头,攥紧她的小手:“不好,等了太久,已经等不及了……”
  要她在身边,要时时刻刻看着她,要从头彻尾只属于他一人,今后任谁都碰不得,都夺不走。
  奚勍羞着抽了抽手,却被他握紧不放,最后祁容坐靠床头,她则半身轻轻依偎在那单薄却不失温暖的怀抱中。
  “对了……。”几许甜蜜后,奚勍随之想起来,“那一夜你怎会突然出现的?”
  祁容为她拂发的手未曾慢下来,微勾嘴角,轻描淡写地转过话题:“勍儿,你昏迷这几日一直都住在兰府。”
  奚勍一惊,这才想到那日她急急忙忙离开,之后靳夫人回府见她迟迟未归,内心必定是焦急如焚,或许当时还派家仆前来兰府打听消息,所以祁容才跟着寻找自己下落,结果意外在那片林中……
  想完,奚勍猛脱离开他怀抱,急道:“我要先回去。”
  看她满脸焦急,祁容眉梢一紧,但不疾不徐地劝道:“勍儿别急,我方才的话还没说完,靳大人那边我早已派人通传,说你在途中偶遇一位故人,需陪同几日,恰巧那人我也认识,所以请他们不要担心。”
  其实这事是真是假倒不重要,靳恒当时一听女儿与兰玖容有联系,心中可是另有想法,忙托家仆传话,说小女就劳烦他多加照看了。
  奚勍这才面色稍缓,但犹豫片刻仍觉不妥,开口道:“我还是先回去……”
  祁容清楚她在担心什么,因此并没阻拦,点点头:“也好,等日后你我成亲,我就可以派去些下属到靳大人身边,这样就能在府内时刻护他们安全了。”
  听祁容如此说来,奚勍心中一阵感动。毕竟她操持暗势,无法将手下调度进本府,这样一旦让不轨之徒有机可趁,后果可就难以预料。
  而今祁容提出,说明已深深知透她的心境,这份无言的默契理解,让她不由得更加心疼,更加珍惜起眼前人。
  祁容盯住奚勍,语气中忽然带出歉意:“至于上次令你受伤的那群人……最后还是被他们逃掉了。”
  “那个毒女……”回忆起此人,奚勍牙一咬,“有朝一日,她一定会落于我手上的。”
  祁容垂睫,眸色不易察觉地变黯,稍后低低叫了声:“池晔。”
  声音甫落,对方就立即推门而入,扫眼奚勍最后看向他。
  祁容挪动身,稍微调整个舒服位置,方开口:“你去领靳小姐到飘云居见风师父。”
  奚勍转过首。
  祁容淡淡笑着,却又显得有些无力:“勍儿,等你见过师父,他会把调好的药剂给你,等回府后要记得按时服用。”
  心底始终惦记放不下的,还是她。
  奚勍走上前,也不顾池晔在场,拉起那一只如羊脂般素白剔透的手,目光担忧地朝他扫去。
  “好了。”祁容手指反扣,拍拍那细滑玉背,安抚着;“我这边你不必担心,府里家仆都是随唤随到,没有不方便的,再说我现在,又不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大病。”
  在他温柔眼神的示意下,奚勍闷紧的心才透出一小丝缝隙,任凉风吹进,回应道:“那我就先走了……”
  祁容点点头,随即声音里拖出几分意味深长的余韵:“反正,也不会分开太久……”
  奚勍不禁眉梢轻挑,带起面红,最后极干脆地松手,整个人竟被他羞得走掉。
  当房内只剩下自己时,祁容才忍不住连咳了好几声,身体不比从前,没多说几句就已觉得浑身乏力,神思倦怠,他靠在床头,慢慢合眼小寐了一阵。
  不久之后,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风墨北见他一副有气无力快要碎掉的样子,不禁冷哼嘲讽:“现在救活她,你算满意了?”
  此刻祁容虽醒,但仍安静闭着眼,没有理会对方的问话。
  “她已经走了。”
  过后风墨北又冷冷丢下句。
  祁容这才睁开眼,一双无波无澜的墨瞳开始直直映入他,突然极认真地问:“我大概……还有多长时间?”
  风墨北双眉紧皱:“你如今又何需问我这些,难不成是后悔了。”
  祁容云淡风轻地笑笑:“那倒不是,不过想提前知道下罢了,日后也好有个准备。”颇不在意的口吻,就好似在谈论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
  风墨北眉头压得更低,沉吟片刻道:“你体内的蛊毒虽与血液相融,但当初也是靠强劲内力支撑着,如今你功力尽失,这般虚弱身体恐怕再难承受它的毒性压力,一旦被反噬……”
  祁容缄默不语,只静静等待他最后回答。
  风墨北停顿良久,才道:“应该不出一年。”
  不出一年……
  祁容扇了扇睫毛,却是意外平静:“这件事,绝不可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皇叔。”
  风墨北双肩高耸,很明显即使他不交待,也没准备把此事告知朔王。
  “至于这个靳家女,你究竟作何打算?”
  对方犀利的眼神如刃横扫而来,祁容却只轻悠地吐出两个字:“娶她。”
  风墨北心中一凛。
  祁容勾起唇角,忽然阴测测地笑道:“她是我用半条命换来的,自然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她既成为我的人,想逃也逃不掉。”
  不再单单是心神相通,而是要让血肉彻底融合在一起,渗透进灵魂,成为她一生最致命的牵绊。
  风墨北不由忆起那双清冽而坚强的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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