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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奚梦帝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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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容与奚勍直直对视,沉暗的眸被那冰冽如镜的目光照得澈亮,一时又仿佛刺伤心底某处最隐晦的地方。
  为自己,她是如此尽心尽力,然而血海深仇——
  却不得不报!
  祁容骤然移眼,只觉内心像被九爪挠痕,悲不可诉,痛难言喻。
  而奚勍倔强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一旦心意已决就很难劝动,所以久久之后,他音量极低道:“那我派人随你同行。”
  奚勍似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平静拒绝道:“不必了,绝峰山寒冷险峭,想要徘徊久留,若非功力深厚者恐怕难以承受,对我来讲,那些人最后反倒成了累赘。”
  其实奚勍知道祁容身边不缺乏精干侍从,但正如自己不会带夜殇门的人随行一样,为寻芙灵花,必会费尽万苦,涉足险境,她既为主,这一点就会受到属下劝阻,造成行动上诸多不畅,而自己又要亲身找过才能心觉踏实。
  祁容半垂的长睫颤了颤,对方的这份心思他不是不懂,只是……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奚勍凑近,凝视他近在咫尺的容颜,精致而美若丹青妙笔,轻息吐字道,“倘若……真的找不到,我也不会花费太多时间留在那里……”
  腰际一紧,眼前祁容的唇却已覆压而来,令奚勍猝不及防,惊诧之余,不禁又双手勾搂脖颈,渐渐沉浸在这饱含缱绻深情的爱意之中。
  “那你告诉我,这段时日的相思之苦,又该何解……”
  祁容低喃轻问,彼此相隔半寸,近得连睫毛都要触在一起,指尖划过若花香唇,墨瞳里正漾满浓得让人无法喘息的深刻眷恋。
  奚勍细睫微挑,双眸迭起迷蒙光晕,浅波流转间似醺似醉,偎在他怀里,声音已完全不若平时,却是柔婉仿佛月下清歌:“那时梅花……就该开了……”
  氤氲恍惚之间,祁容只觉那偶然莞尔,已是清丽绝艳胜万物,撩开那肩边青丝,二人身影隐在半掩青纱中,又是情难自制,相拥深吻……
  ********
  纪琴踌躇一阵,方推门而入。
  屋内飘荡着丝缕沁人心脾的幽香,窗前绣椅上有个人影浸在融白光阳里,因光线太强,竟叫人有些看不清了。
  她眯起眼睛,看到奚勍正专心翻看着蓝薄账本,随即一丝阴影投落在眼睑下方,垂首恭声道:“门主。”
  奚勍手中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纪琴,近来门中事务你掌管得很好。”
  纪琴拱手致谦道:“承蒙门主夸赞,属下只是尽心办事罢了。”
  奚勍点点头,起身走到她面前:“今日我来,是有事要交代你。”
  纪琴心绪微涌,但神情仍静淡如一脉清水,低声道:“门主请讲。”
  奚勍盯着她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要离开帝都一段时间。”
  纪琴闻言,心尖砰然一跳,这才把头抬起:“门主这是准备要……”
  奚勍挥动手,示意她不要多问,继续道:“此行一去,路途遥远,少则一月,多则……”声音稍哽,又道,“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期间,门中大小事务都暂由你来掌管。”
  “我……”因事出突然,让纪琴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奚勍则眉目含笑,拍拍她的肩膀:“纪琴,你跟随我多年,办事能力最叫我放心,所以现在才会将心腹之事委任于你。”
  纪琴对上那双冰莹若雪一般的瞳眸,深深看入,竟觉得双目一阵刺痛,迅速别过头。
  而奚勍目光无意扫向她发上的玉簪,微微一惊:“咦,这支兰花簪是在哪里买的,很漂亮。”记得之前,她一直都戴着自己在她生日时送的枫叶玉簪。
  纪琴见那一只纤手就要朝发上伸来,心中顿涌莫名怒意,一把推开她的手,喊道:“不要碰!”
  奚勍惊诧,而当纪琴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立时又悔又慌,断续吐字道:“我,我只是……”接着俯首跪地,将话题转过,“多谢门主厚爱,属下定会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奚勍缓缓缩回手,想她平时都是恭顺平和,方才失礼或许是之前心有闷躁所导致,再加自己刚刚一时好奇,举止确实有些孟浪,因此并没多说什么。
  尔后奚勍听到最后一句,浅浅一哂:“至于副门主我也替他安排妥当,你不必挂心,纪琴……这段时日,就辛苦你了。”
  纪琴始终低着头,听她提起聂玉凡,眸光深荡,恍若暗星一般变幻不定,而一想到那面纱下的真容,她真实身份,内心更是悲恨交加,攥紧手,声音沉沉道:“是……一切,就请门主放心。”
  *******
  因为不知祁容体内的蛊毒又会何时发作,所以奚勍不想多耽搁时间,先将门里的事交代好,又吩咐莹怜要心细照看好玉凡,就准备尽快出发。至于祁容,连续陪了他两日,气色明显有所好转,况且有池晔和风墨北陪在身边,也让奚勍放心不少。
  而就在临行前的当晚,奚勍喂祁容服过药,等他入眠后才离开房间,径自前往风忆园。
  这几天她为祁容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无暇去看望玉凡,所以出行的事一直没来得及亲口跟他说明。
  屋内还燃着烛光,想必是莹怜临走前点的,奚勍抬手轻轻叩门,出声道:“玉凡,是我。”
  里面很快就有人应了一声,奚勍推门而入,看到聂玉凡一身洁净蓝衣正坐床边,似乎千万年前就是这个姿势,宛若一具石雕。
  奚勍静静走到床边,岂料话未开口,对方就已猜出她的来意:“明日……就该出发了吗……”
  奚勍仅是微诧,转而笑了笑:“我就知莹怜这丫头,忍不住会先告诉你。”
  聂玉凡唇角一扬,似想笑,却始终笑不出来,只问:“你坚持要一个人去?”
  “是。”
  “即使那里地冻天寒,山险路峭?”
  “我又非深闺娇女,完全可以应对。”
  “若是找不到那传说之物呢?”
  “……会找到。”
  “如果最后真的……”
  “一定,会找到。”
  奚勍信心坚定地回答。
  聂玉凡白净美俊的脸容上终于露出一丝深深的笑,却如悲秋叶散,落了一地凄凉,一地哀伤。
  为他,一切都只是为了他,才会心甘情愿做到如此地步吧。
  奚勍认真看着聂玉凡,语音轻柔道:“玉凡,这段时间我会吩咐人好好照顾你,至于眼睛的事……不可灰心,也不可心急。”
  她继而垂下眼帘,黛眉却轻轻斜扬,清越的声音像雪潭冻结时间遗留的伤楚,又像徐风拂过记忆中的美好,发自真心道:“玉凡,以前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忘记吧……无论怎样,你都是我最敬爱的师兄。”
  聂玉凡一震,耳边听着那熟悉声音,秀挺的身姿禁不住微微颤抖,似在艰难克制心中某种剧烈的情绪。
  看不到……即使她近在眼前,可是自己却看不到,连她走前最后一面都看不到……
  心脏犹如被捅了个洞,灌满悲怆,一时哽住了呼吸。
  “你别担心,这一路我会格外珍重自己,平安无恙的回来。”奚勍将该说的话说完,便道句晚安,转身往房门口走去。
  她没有回头,所以看不到那只朝她伸去的颤抖手臂。
  聂玉凡循着她的步音,直直面冲向房门方向。
  心爱的人就要走了,可他非但不能帮她、保护她,如今更形如废人一样坐在这里!真真是不甘,更加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聂玉凡听到拉门的声音,手臂宛若落叶般渐渐松垂下来,只是那双空寂的眼,仍死死、痛绝地定住她离去的方向……
  眼眶周围,仿佛有什么正一点点润湿眼前的黑暗,撒下不清雾朦,而依稀间,一道身影轮廓渐渐从黑暗中浸出,愈发清楚的显现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即将进入三卷末尾阶段了,大家看完记得来打打分呀,扭腰扭腰。


☆、第105章 同行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 第二日天刚拂晓,奚勍就已经准备就绪,随着一阵银铃脆响,她轻盈跃上马背,抬首望向站在府门前的人影。
  晋江因早上天气寒凉,祁容身上裹了一件月白披风,更衬得面容如染霜华,晶莹剔透。
  晋江原本奚勍劝他留在房间,担心那虚弱的身体又为此沾染上风寒,但祁容却坚持着要出来目送她远行。
  晋江此刻兰府门前除了他,一旁还站着池晔、莹怜和其他侍从,但其中却不见聂玉凡的身影。奚勍想对方或许还没起,而昨夜见面也算自己与他单独道别,因此没太在意。
  晋江 “小姐,路上多多保重。”
  晋江莹怜眼眶有些微红,尽管奚勍以前经常出外闯荡,但这次与以往不同,所以显得一脸担忧。
  晋江奚勍朝莹怜递去笑容以作安抚,继而目光落向为首之人,那个最令她牵挂的男子身上。
  晋江祁容把头抬起,这一刻,四目相对,缱绻交织,千丝万缕的深浓情意在瞳眸尽处流转荡漾,仿佛波纹一样越荡越开,代表着思念无止,没有尽头。
  晋江奚勍望着他,手指抵在胸口处,情系于玉不离不弃,这份心意已无需言语表述,彼此便可心神领会。
  晋江接着波光一晃,奚勍犹如忍痛般割断缠绵,将视线转向旁边的池晔,看到对方朝自己点点头,示意会竭尽全力照顾好祁容,不必挂心。
  晋江奚勍微微一笑,终于不再做停留,勒紧缰绳,只听白马长嘶一声,双蹄腾空,那被雪绸高束的青丝缎发在空中甩过一道莹绚飘线,仿佛要踏云破空,直奔天端。
  晋江她身姿被初透云层的阳光洒照,炫发着耀眼光晕,凛然回首,竟是一股高华绝世之气,英飒生威。
  晋江她最后又看一眼祁容,道一声:“我去了……”便策动缰绳,朝着前方飞遥而去。
  晋江祁容目随那白影慢慢移动,瞧着白影化成一点,渐渐消匿在街巷尽处,目光也好似凝固一般,定格在那个方向。
  晋江勍儿,她走了……
  晋江身体恍若被吸走部分血液,一下变得空荡而轻浮,祁容静静站立着,半垂睫,一丝浓浓忧思从眸底流闪浮现……经过许久许久,当再抬起眼帘,那墨色沉沉的眸却已几近阴霾之夜,染不进任何颜色,被光一照,竟是冰冷沁人。
  晋江或许这段时日……会发生不少事情啊。
  晋江他对着虚无,无声地用唇形轻逸一句,而脑海里最先闪现的人,就是暂居府上的聂玉凡。
  晋江想起这个人,那夹杂在笑意中的怨恨毒辣,几乎是毫无保留的在脸上展露出来,祁容眸色一敛,眼中已是杀气大盛。
  晋江接着他静立一段时间,便回身往府内前厅走去,岂料刚跨过门槛,突然见莹怜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晋江 “怎么了?”眼尾一扫,祁容水波不兴地问。
  晋江 “回,回姑爷……”因方才跑得太急,莹怜一张小脸涨满通红,气喘吁吁道,“聂公子他人不见……不,他已经走了!”
  晋江她说得语无伦次,令祁容秀若梅竹的眉微微蹙起:“究竟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晋江莹怜这才稳了稳呼吸,整理好措辞道:“回姑爷,奴婢刚刚去了风忆园,却发现聂公子不在房里,去池边也找不到人,之后再回来,才在桌子上看到一张纸条。”
  晋江祁容广袖掀扬,犹如一阵清风拂过,将她递上的纸条拿在手里,低头看去,上面寥寥几字,凑成简单的告别话语。
  晋江祁容的瞳孔骤然凝缩,变得一语不发。
  晋江这些字既是他所写,那就说明聂玉凡的眼睛已经……
  晋江而奚勍今晨远行,对方也不辞而别地离开兰府,想到这里,祁容只觉胸闷气涌,浑身颤栗,基本已猜出聂玉凡的行踪。
  晋江纸条被手指用力按在桌面上,简直要连同那个人一起狠狠揉碎般。
  晋江 “主上……”池晔见他脸色青白无血,担心动怒会有损到他身体,急忙上前提醒一声。
  晋江 “……我知道了。”
  晋江良久,祁容缓缓喘口气,调平了气息,挥手命莹怜先行退下。
  晋江他忍住怒意,耸肩呛咳了几声,最后似带嘲讽地冷笑:“聂玉凡,你真是……好得很啊……”
  晋江唇边弧线渐渐沉降,一抹最深的沁骨冰泽从眸底泛闪,祁容手指绞紧袖口布料,吐出的字音好似幽怨诅咒一般,咬牙道——
  晋江 “你这阴魂不散的家伙……”
  晋江*******
  晋江因奚勍出发的较早,一路上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影,所以很顺利地出了城门。
  晋江 空气里仍漂浮着还未退散的晨雾,白茫茫一片仿若隔着层纱,奚勍纵马驰奔,缰绳上的银铃配合着马蹄声叮当作响,十分悦耳振神。
  晋江行了一小段距离,奚勍瞄向斜前方被白雾弥罩的半坡凉亭处,隐约立有一抹修长身影,如空似幻,带给人一股隔世之遥的感觉。
  晋江奚勍睫尖颤动,只觉那虚朦不清的身影格外熟悉。而对方听到由远渐近的马蹄声,慢慢转过身,与她遥遥对望。
  晋江随着临近,那张面容轮廓从雾气中逐渐脱现出来,星眉俊目,面含微笑,一袭海蓝纹绸长袍随山风摇摆,衬得整个人清朗神俊。
  晋江奚勍猛然勒缰停下,骑在马背上惊呆地看着他。
  晋江聂玉凡凭栏而立,周身漾出薄薄润气,显然已在此等候许久,而发现奚勍目光投来,一双若璀璨星辰的褐瞳中淌漾起脉脉温流,无可言诉的情感,仿佛蕴蓄了千年。
  晋江 “小娴……”朝着她,聂玉凡轻轻一唤。
  晋江奚勍有片刻的滞固未动,好像还没从震惊中回神,直至听到那声呼唤,才迅速跃下马背。
  晋江 “玉,玉凡……”奚勍赶至跟前,目光在他脸上流转好几遍,最后眉梢高扬,显得欣喜而又难以置信,“你的眼睛……可以看到了吗?!”接着在他面前挥动手,似乎仍不敢相信。
  晋江聂玉凡抿开唇,显然被奚勍这番举动逗笑,如同儿时那个女童在自己眼前淘气般,伸手宠溺地抚下她脑门:“是啊,毒素已清,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能在她临行前的夜晚,双眼恢复了光明。
  晋江并且终于赶上了,这次,他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去单独冒险。
  晋江而想起身世,想起曾经对祁容的许诺,聂玉凡神情又黯然一瞬。
  晋江 “玉凡,那你是准备……”奚勍看他现在一身装束,以及栓在亭外树干的坐骑,明了之下掩不住一阵诧然。
  晋江聂玉凡静静看着奚勍,一双明净温柔的眼,仿佛今生只为映入她而存在,而经过久日未见,那张皎美如月的玉颜与脑海中的她完全没有变化,只是变得不再虚渺,是真真正正映入自己眼帘,如此的清晰而真实。
  晋江 “我要陪你一起去绝峰山。”聂玉凡认真开口。
  晋江奚勍一怔,发现那炯炯目光中正燃亮着不可阻挡的决绝坚持,一时令她想起自己的执拗脾气,结果头一低,噗嗤笑出声来。
  晋江这回聂玉凡反倒不明所以的愣住,而奚勍连笑带犹豫之后,便将眸光盈盈地扫视过来:“看来这一路有师兄陪伴,我也不会觉得孤单了。”
  晋江见她同意,聂玉凡内心一阵欢喜,好像绷紧的弦终于舒松下来,此刻双眸被晨阳照射,犹如经过洗涤般澄亮,可在眼睫微微垂落的同时,又氤氲起无人可知的哀伤。
  晋江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吧,陪在她身旁。
  晋江不再多言,聂玉凡跃上骏马,便与奚勍一前一后朝北飞驰而去,仿佛破开云雾的箭羽,蓝与白的身影渐渐消隐在腾起的烟尘之中。
  晋江********
  晋江天气入冬后,祁容的身体变得更加冰凉,每天总是裹着厚厚的雪裘,坐在火炉旁取暖。
  晋江奚勍离开帝都少说也有十日了,而这段时间里,祁容最常做的事就是把寝居西侧的镂花窗打开,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看着院内朵朵含苞待放的梅花。
  晋江不过他这个样子可是急坏了池晔,因为祁容时常被袭面的寒风冻得一阵阵呛咳,但池晔又不敢不顺他的意,所以只好在软椅周围多摆放些火盆,并每隔几个时辰就让他服下汤羹暖身。
  晋江祁容现在看去清闲,可实际上脑海里却在思付着许多事。前不久朔王派手下在冯仪的饭菜中掺了毒,而此毒由风墨北亲制,无色无味,食下之后也查不出丝毫端倪,所以冯仪的死,只被人认为是精神疯癫而亡,并且令曾经投靠他的党羽和朝臣将矛头直指靳恒,让对方身负起最大嫌疑的压力。
  晋江至于轩帝虽说为上回兰贵人的事又悲又愤,但后宫嫔妃最会使用的手段便是取悦帝心,讨人欢喜,所以轩帝很快就将这份闷绪抛之脑后,重新沉浸在歌舞美人之中,而他最宠幸的人始终是华颜。
  晋江祁容静静坐在窗前望着院内梅树,同时距他身后不远的屏风上,倒映出一抹朦胧俏影,静止不动。
  晋江祁容的眸光只朝后轻晃下,保持着原先姿势,犹带春雨醺醉的声音低柔响起:“干吗站在那里,过来……”
  晋江对方隐在屏风后不言,一阵犹豫沉思后,突然问:“你为什么一直没来竺园?”
  晋江祁容仅仅唇角一扬,看来对方终究是忍不住,来见自己了。


☆、第106章 两端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 纪琴从屏风后绕出,盯着他的背影一步步靠近。
  晋江上回见面后,他曾说过会来竺园见自己,可之后却只收到兰府侍从送来的信笺,可是,他人呢……
  晋江纪琴走到软椅旁,看到祁容全身裹着厚重雪裘,肤色莹白剔透,犹如是被人供奉的珍贵水晶,一不留神间,就会幻化成凌乱飞舞的碎片……
  晋江此时他整个人静静不动,薄长而精细的睫毛低垂挡住眼瞳,好似睡着一般。纪琴从旁看了半晌,忽然明白到这几日他为何一直没有来,惊忧道:“你病了?”
  晋江听到纪琴这么问,祁容半隐在白色裘毛围领下的唇渐渐撩起一个不深不浅的弧度,拖长着音调道:“是啊……”
  晋江纪琴瞳孔骤凝,集中精力看向他苍白近乎透明的脸,一时间竟很想用手指去轻轻触碰一下,以证明这个人是真实存在于眼前的。
  晋江怎么会如此?以前的他,明明不是这般虚弱无力的样子!
  晋江 “你的身体究竟怎么了?!”察觉出异样,纪琴一双手握住椅把,目光直直锁在他身上。
  晋江祁容扇动一下羽睫,眸色仿若月夜里泛闪幽泽的水面,显得阴晴不定——
  晋江 “只要能亲眼看到他们坠入地狱,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也甘愿。”
  晋江他声音轻飘曼然,可其中却夹杂着说不出的森毒怨恨。纪琴虽不完全明白,但也清楚到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与仇家——靳府人有关!
  晋江纪琴立即恨到咬唇,转念想起奚勍前不久的离开,霎时恍然道:“她离开帝都,是为了你吗?”
  晋江提起奚勍,祁容有丝怔愣,尔后脸上晃过一瞬无可捕捉的柔情,回答道:“她此行是前往绝峰山,寻找传说的芙灵之果。”
  晋江纪琴一惊,随即垂落眼帘,淡淡的语调里竟含有莫名酸楚:“她对你……倒真是情深意重……”
  晋江眼尾余光轻瞥而去,一抹阴柔光芒在眸底闪现,祁容不动声色地又将视线落回窗前,转过话题道:“如今她不在,你也该借此有所行动了。”
  晋江纪琴稍稍迟疑下,道:“那几名护使,我会尽快将他们遣出帝都。”
  晋江 “只有这样么?”祁容紧了紧身上裘袍,有些漫不经心地一问。
  晋江 “……”纪琴一听他语气,反倒沉默下来。
  晋江果然,祁容慢慢启开唇:“他们既是最听从门主命令的部下,又岂会因你的几句就轻易离开帝都?况且就算离开了,等到他日……也一定会阻碍到你的行动。”
  晋江祁容一边说一边压沉了嗓音,瞳中流淌过冷酷狠绝的森光,仿佛剑气封喉,绝不留有一丝余地——
  晋江 “所以,要把他们全部除去。”
  晋江纪琴顿时面色大惊,连嘴唇都开始颤抖发白:“你是说杀了……”随后又像在替自己找着借口般,急忙道,“可是他们并非一人,况且就武功而言也不差我几分,绝非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
  晋江岂料祁容倾身笑了笑,旋即一敛声:“谁说我要明面对付了?”
  晋江那声音恍若水流漩涡一般,竟令人有恐惧的回味,祁容继续开口道:“在你面前,无论是茶是酒,这几人应会毫无顾虑的喝下去吧?只要之后等到他们各自行动,我便会派人借机除掉……而夜殇门曾经遭受过一回夜袭,所以这次,门里的人绝不会把事怀疑到你的头上。”
  晋江纪琴听完,只觉浑身血液沸腾,仿佛要将自己活活烧裂般,双手控制不住的痉挛抽搐。
  晋江他们,曾是与自己一同奋战的门友,彼此一起学艺长大,都是最受门主倚重信赖的下属。可如今却要……却要……
  晋江祁容听纪琴半晌没有动静,终于抬头正面看向她,一双颜色深浓的眸犹如层层叠加的云翳,幽邃莫测。
  晋江 “纪琴,你在害怕么?”
  晋江好似挖出她的心,托在掌中看得一清二楚。
  晋江纪琴猛然回过神,望着那张令自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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