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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奚梦帝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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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妆儿拨开纱幕,似要让她看清般,一脸忧急道,“太后,奴婢是妆儿啊!”
  “不,不要过来,你这贱人,休以为能带走哀家!”此时太后长发披散,脸容苍白如蜡花,曾前的雍华仪态早已荡然无存,她挥舞着双手,像在拼力阻止什么的靠近,凤眸涣散,精神恍惚,人已几近疯癫。
  “啪啦——”
  白玉碗被打翻地面,破碎声起,浓稠的药汤从中缓缓流出,在红烛照映下,竟呈现出一片诡异的血红色。
  ********
  天煜国还未统一前,天下分为邬、兰、奇、炎、洹五国,其中邬与洹两国势力并驾齐驱,双方水火不容,誓必要吞下一方。
  在邬与洹长久的明争暗斗下,兰、奇、炎三国也为扩充本国领土,夺取权势,开始相互攻伐,一时天下硝烟四起,战乱纷纷,百姓民不聊生,困苦不堪。
  混乱局势下,一名少年脱颖而出,他仪表英俊、智勇双全,短短时间内组织起一支强劲军队,他们英勇善战、无坚不摧,待时机成熟下,很快攻下兰、奇、炎三国,并举旗号“煜”。
  此时邬、洹两国才注意起这支新崛起的军队,为不沦为其它三国下场,邬、洹两方立即休战,并化干戈为玉帛,决定共同击败这支新军队。可惜因长久战争,邬、洹兵力早有大大损伤,哪里能抵过气势如洪的强劲军,不到几年时间,洹被攻下,曾经天下四分五裂的局面已渐渐有了统一趋势。
  少年其实是炎国皇族后裔,自小胸怀谋略,清楚炎国逃不过亡国的命运,于是亲自统领兵马,决心称霸整个天下。
  吞并四国后,他建立了当今天朝,为天煜国始帝,定国号“佳和”,而迟迟未拿下邬国的原因,只因两国间隔有一座“绝回谷”,此谷长年云雾缭绕,地势险峭,入谷如入迷宫,令人不敢踏足,因此也有“绝魂谷”之称。同时始帝于战乱时不幸胸中一箭,辗转病榻之上,才暂且放下已经奄奄一息的邬国。
  天煜国在始帝创建后变得日益强大昌盛,可惜始帝终因一箭之伤,不到六十岁就驾崩,之后由皇子继位,为宏帝。
  宏帝资质平平,胸无大志,只贪图享受安逸,众臣们曾提出应趁邬国伤势未愈时,尽快攻下以绝后患。然而宏帝却觉邬国不过是苟延残喘,被视为囊中之物不急于攻取。但宏帝孰不知,邬国在新一代君王领导下已开始悄速恢复国力,实力藏而不露。他们得知此位天朝皇帝才智平庸,心中暗喜,故意向宏帝示弱,并在每年主动向天朝奉上白银锦帛,果然,这令宏帝大感满意,更是对邬国放下警戒。
  宏帝到后期开始相信鬼神之论,修建神庙,并开设天师一职,使得那龙瞻殿整日被浓郁的檀香味笼罩,久年不散。
  宏帝后因外出狩猎,不甚从马背跌落正中头部,逝得突然,于是由太子,也是皇后亲子继位,便是现下轩帝。轩帝继位时年仅十四岁,年纪尚幼,便由朝中四位才德超卓的大臣共同辅佐皇帝,执掌朝政。
  佳和107年10月,太后病危,药食不尽,精神疯癫,使得众太医束手无策。
  佳和107年12月,太后薨逝,轩帝却怕被妖魔缠身,不肯进雍华宫半步,命尚清天师在雍华宫前做法一个月。
  佳和108年,轩帝虽为天朝皇帝,但无心理会朝政,因此实权分别落在靳恒、冯仪、高景颐、沈居之四位顾命大臣手中,而他们始终担心邬国会有朝一日崛起,威胁天朝,有心出兵一讨。
  佳和109年,邬国使者受邬王之命,送信函到天朝,信内容竟是提出联姻之请,愿将自国三公主下嫁于天朝皇帝。朝臣认为此举表示邬国已有归属之意,同时有邬国公主做保障,日后收复也不为难事,此事可也。
  佳和109年,天朝同意邬国联姻一事,邬国三公主将于次年立春时节下嫁到天朝。
  佳和110年1月,距祁容对奚勍所说的六年之约还差三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可能有些枯燥,不过还是很重要的,等大家以后看到后文就能明白了。
  下章长大的女主出场。


☆、第13章 冰勍

  明城
  一月初时,一场鹅毛飞雪降临明城,下了整整三天三夜,待雪停后,大地皆是被冰雪茫茫覆盖,放目远望,白皑皑的积雪倒映着天光,一直延伸到渺苍峰山,云之高端。
  林中静谧,残雪由枝头簇簇滑落,发出破空声响,惊了下那树下静默之人,扰了下那思绪如絮叶纷飞,回首,仍是银茫茫一片,那么幽远,那么沉寂。
  身着橘色衣裳的少女收回眼,她眉目秀丽无暇,笑时仿若春风拂涟漪,望之心生美好,不笑时仿若斜阳余晖与湖面融合成的色彩,叫人更难移眼。
  她低下头,瞧着那白雪地面,被光照得有些晶亮刺眼,又不免抬首,瞧得那碧空浮云,便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她轻声喘息,目光稍落树上,却瞬间收拢神思,恍若此刻即使地动山摇,即使万物毁灭,也容不得那目光转移半分,眼中唯有那素衣、唯有那青丝、唯有那身影,渐渐在瞳孔中化作光点,令她一生只愿逐光而行,因它亮而芒,因它美而灿,因它冷而静,因它寒而颤,更因它存在而存在!
  但见琼枝玉树上,静静伫立着一个人影,她浓顺长发漆黑如瀑,直泻纤细腰际,清风吹拂,若云一样飘开,使人心旌也摇荡得厉害。一袭素白衣裙,若空谷幽兰宁静淡雅,玉足轻点柔软树梢,却稳如翠山。她目光正直落前方,一双眸清冽如银巅冰雪,深深看入,似能夺人心魂,纤柔姿绰的身姿,宛若一枝孤高冰洁的白梅,白纱遮掩玉颜,却掩不住浑身散发的飘逸出尘之质。
  “秋莲,就是那辆马车吗?”
  问话间,她目光始终盯向前方不远,停驻在客栈前的马车上。
  “秋莲确定是那辆马车,就是他们将若纯打伤的。”提到这里,秋莲贝齿咬唇。若纯性情温顺乖巧,因为年龄尚小,平时便跟在她身边学习绣工。今早若纯从丝绣庄回来途中,险些被突然驰来的马车撞倒,结果却反遭车主一顿打骂,“之后我顺地面留下的轮痕找到此,才看见若纯所说的那辆马车。”
  “呵……”低笑不冷不热地扬在耳边,那被白纱遮住的唇角,渐渐勾起一道冰弧。
  “可是门主,若纯说将她打伤的两名男子身穿黑蓝红三彩服饰,想来是邬国人了。”
  自从天朝同意与邬国联姻一事,两者间生意往来日渐热络,而明城作为边境城,更是各处江湖豪客、商贾们的云集地,虽不及帝都繁华,但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而邬国人以紫色为尊贵,只有皇室和名门望族才可穿戴紫色饰物,普通百姓皆以黑蓝红三种颜色为服饰,所以当他们出入天煜国时,一眼即可分辨。
  “邬国人又怎样,来到我天朝国,便以为能为所欲为,横行霸道么?”她低首望眼树下的秋莲,声音清冷亦如山涧溪泉。
  那一声,那一对视,便是绽放出一种无可比拟的绝世风华,仿若天地被什么遮掩变得蒙黯,只余那抹清华独立高端,深深望去,震慑人双眼,霎时,一股尊畏之情便无由无解覆满心头。
  秋莲不禁垂落首去。
  素衣之下,一头青丝直垂腰际,柔滑如绸如镜,映着雪光明阳漾出银莹亮泽。此刻漆黑瞳眸正缩成一点,静静凝落前处的马车上——
  一辆极为华丽的马车,四檐边上垂有白色丝穗,风拂过,似柔情女子在轻轻舞摆纤曼腰肢,即使一场大雪方过,净洁的白色车厢也未沾染半分残雪,停驻原地,纯白得几与大地融合为一体。
  “哼,想不到这些邬国人,还知得讲究体面。”她冷嘲地发出笑音,一双乌瞳宛如深谷幽潭,益加邃寒,“不过欺负我夜殇门地人,我也要让他们知道厉害!”
  “秋莲,你先回去吧。”
  话音落下,再一抬首,那素衣乌发早已经无影可寻,仿佛随风而来又随风而逝,莫不是清音犹响耳边,只觉方才那伫立在琼枝上的身影,不过是一场虚幻。
  秋莲从恍惚中收回神思,目光里既是尊重既是羡慕,她清楚,有些人一生注定要风华绝代,好比遥不可及的天空,任自己如何伸长手臂也触碰不到,被那一双寒眸注视,惊摄之际,得到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愧叹一声,摇摇头,转身往相反方向走去。
  ********
  无华客栈,明城最大的客栈,可当人们踏入,并不见想象中的富贵豪华,正如其名,无华,虽无华丽摆设,但全楼均由上好木材建成,布置朴素淡雅,精秀内透,雕花桌椅,云荷瓷茶碗,悬吊古明灯花,且听楼央中,华衣盛妆的歌姬正指拨琵琶,歌声缭绕,惹得在座宾客们纷纷侧目而望。
  美酒佳肴过后,两名邬国男子正神态慵闲地跨步走出客栈,他们身着黑蓝红三彩衣饰,体形健硕,双眼朦迷,面颊染着酒醉红润。
  华丽车厢前,只瞧一名长相斯文秀雅的少年正朝他们微微行礼,接着掀开洁白车帘,静候他们登入。
  谁知两人还未靠近车厢,一场风卷狂雪忽由上方呼啸而来,躲闪之际,一抹白影飞闪眼前,云袖轻柔如蝶,掀扬空中,横扫过脸颊,却是一阵火辣热痛。
  两名男子本能地捂住脸,全痛得呲牙咧嘴,酒后那抹熏态已从脸上消逝无踪,待闻到一股白梅似的清香飘荡于空气里,才警觉回首,却为眼前人为之一震。
  苍茫天地间,一抹丽影傲然而立,素白裙裾飘摇,仿若被风翻飞的大片凝白花瓣,即使漫地雪垠,也无法将那白影拉溶成体,天光洒照其身,如一剪晶透高洁的雪峰寒梅,绝华无限,难以遮掩。
  她纱帷蒙面,青丝披垂,眉宇间拢凝着一份孤冷,是拒人千里的清绝,一双眸黑若点漆,冰冽如雪,瞳孔某一深处,暗烁幽潭般的寒光,深深看入,简直魄痛人双眼!
  面前女子,风姿绰约,纤赢若仙,两人见她皆是一愣,然脸上辣痛却清楚地提醒他们,此人非寻常女子,光是被那一双寒眸注视,就足可使人坠落潭渊。
  “你是何人?”其中一男子回神道。
  她侧首,眸光扫向他,男子顿觉一股清凛之气朝自己压来,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她,奚勍,终于启开唇齿,声音如珠落玉盘,清悦明澈,回荡于空气中:“今日便是你们两人,无故将人打伤?”
  两名男子对视一眼,才回忆起清晨一幕,却是神高气傲起来,身型略矮的一人道:“你可是指那女童?哼,今日她挡住去路,耽误我们办要事,自然该……”
  岂料他整句话还未说完,只见洁白云袖挥闪,右半边脸又被扇得红肿。
  “你!”男子即刻怒气填胸,双目灼红,与面颊相成一色,倒显得别为有趣,“你是她什么人?!”
  奚勍却不回话,只望眼马车前那名少年。少年察觉到她目光投射,反是礼貌性地一点头,秀容上无波无澜,漠然地将自己置身事外。
  她继而看向两名邬国人:“你们何需要明白?只知现在我要带你们走便是!”
  二人闻言脸色顿变,但毕竟也是习武之人,并不退怯,抽出腰际弯刀,迎向眼前这个白纱蒙面的素衣女子。
  奚勍喉间溢出冷笑,身立原地,任那明晃晃的刀尖向自己袭来。
  他们二人见她身形未动,以为她尚来不及防守,得意之间,便将内力猛灌入刀柄中,决心对她还以颜色,以解方才羞辱之恨。
  刀已临近胸前,前方丽影却忽然变得模糊不清,下一霎,如雾气般散去。
  两人身体前倾,完全扑了个空,思绪一时呈现滞状,紧接脑后有清风凉扫,待回首过去,那宽飘云袖仿若轻灵蝶花,从半空盈盈徐落,似比吹散的白羽还要柔软、还要无害,然而横拂过腰身,却是凌厉聚集,快如刃,冷如霜,裹在他们身上的裘服已从背后划出一道裂痕,血丝渗溢,寒风扑入,直叫人咬牙又痛又颤,而身体受那强大厉气逼袭,全全跌爬于雪地。
  “呵呵,真是好难看地样子呐!”
  奚勍从后望去,拂袖,讥声嘲笑。
  二人缓慢从地面站起,奚勍见状扬眉,不紧不慢地迈开脚步,正欲走近,却在下一瞬侧过头去,宝剑银光,犹若奔腾潮水直挥她而来。
  奚勍霎时敛凝内力,偏身避过,一头青丝被撩动飞扬,静静垂散于肩后时,但见一把宝剑正横稳于她身前。
  奚勍目光投去,那手握剑柄之人,浑身黑色束装,衬出流畅的身体线条,那浓眉,那俊眼,那仿佛冰铸成的五官,无温无度,似比身处冰天雪地还要寒峻。
  而他对上奚勍的眼,一双清冽灵华的眼,一双宛若冰峰雪巅、慑人心魄的眼,莫名间,竟使得那多年古井无波的心绪,在此刻变的难以平静,仿佛有谁摇动了船桨,拨荡开一圈细细波纹,朝向遥远的岸边慢慢漾去……
  为何这般冰美、令人心颤的双眸,会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章 公子

  “池公子!”
  身后二人狼狈起身,见他如若见到救命稻草,纷纷避在他被阳光拖长的背影上,才方觉安心。
  有了人撑腰,他们便恢复一派自矜之色,然盯向奚勍的双眼,却几欲喷出火来:“哼,想不到你们天朝女子竟如此粗野无礼!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这番言语犀利刻薄,连整个天朝也被他们隐晦地进行一顿损斥。
  池晔侧头过去,虽不见那对深色黑眸,但已觉一股冰寒迫体,猛使两人乖乖闭上嘴去。
  他继而望向眼前的素衣少女,发上未有任何点缀,任由一头青丝垂泻腰际,偶随风舞,即使不露纱后玉颜,也觉其独占绝华,遥不可触。
  他收剑,立于双方之间,言语不自觉少份寒凉:“敢问姑娘为何无故伤人?”
  奚勍双手环抱胸前,微微仰首,却是看也不看他身后两人,笑蔑道:“邬国人颠倒黑白的本领,倒是令我刮目相看!”说罢,她看向池晔,“他们之前欺负我地人,难道我不该加以颜色,好好惩罚他们一下吗?”
  想起方才情景,两名男子已是浑身打了个寒颤。
  池晔却面静若水,沉声道:“二位得罪之处,还请姑娘原谅。”
  奚勍冷嗤,继续听得他下句:
  “至于姑娘所说惩罚,在下愿替二位承担!”
  “哦?”奚勍听完冷一挑眉,“你这是要袒护他们了?”
  “姑娘有何事,只需冲我来便好。”池晔淡淡回答,把剑插入腰际,并不多做解释。
  奚勍上下扫视他一眼,半晌却是笑道:“可惜,我这人是非分明,无辜的人绝不牵累,该受惩的人,一个也别想逃!”
  “逃”字脱出口,她目光猛然射向那两名邬国人,锐如刀尖,利如锋芒,仿佛能将人刺个穿透。
  池晔听得身后传来阵阵抽吸声,心下禁不住一阵鄙夷。
  “接下来我对他们所做的事,你可要阻拦?”奚勍抬首斜睨他一眼。
  池晔依旧沉色不变:“二位均为我家公子的客人,姑娘所行之事,只怕在下不能如愿。”
  奚勍盯着他,微微眯起了眼,瞳孔深处依稀有幽光闪动:“若我今日偏不放过他们呢?”
  池晔闻言半垂下眸,似不肯让人看到其中的不愿,最后一声坚定落下:“那就请恕在下得罪了!”
  “好——”
  奚勍朗应出声,但见云袖轻拂,纤丽身影已距他五尺之外。
  闻得那声音干净利索地坠地,池晔敛眉运气,抽出腰际宝剑,剑影光照下,直叫人眼花缭乱。
  他步伐极快,犹如雷鸣闪电,带着不可低估的气势直逼奚勍。
  不过眨眼间,那白亮煞眼的剑光已临近身前,奚勍微偏过头,剑尖遇空,落入肩后惊起乱舞的青丝中,池晔见状扭转剑柄,欲将幽香袭人的发丝纠紧缠绕。
  薄纱下溢出低微俏笑,奚勍见他如此,玉臂轻展,两片冰洁云袖宛若蝶翼振翅,带动柔似水般的纤腰,随那剑身方向一起旋转。
  长袖染地,撩起残白,晶碎四散,恍如美人池下沐雪。
  长袖扬空,煦光弥蒙,飘雅渺然,恍如仙子舞衣遮天。
  想缠那丝,想纠成结,却偏偏难以如愿,曼妙身姿,恍虚恍幻,池晔同她移出数十步,只觉与影纠缠,难触分毫。
  他思绪稍有分散时,忽感那丽影一滞,下瞬便有寒气汇集向自己手腕,池晔猛一惊觉,立即抽回持剑右手,然那不过是浮水幻影,眼前素衣一跃,腾空而起,撒下白梅凝香,直逐两名邬国人而去。
  原本想趁乱躲藏的两人,见那白影从后追上,顿时吓得惊慌失措,双腿打软,彼此险些互撞跌倒,模样好不狼狈!
  瞧他们一路冲进无华客栈,奚勍不由冷哼一声:“以为人多,我便会停手么!”随后听得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
  “姑娘,仍欲坚持不休吗?”
  奚勍回过首,一时青丝纷舞,衣袖飘动,宛如雪蝶翩飞空中,对逐向自己的俊影说道:“你若是坚持,便阻止我来看看!”
  美酒歌缭的客栈,顿时随这几人的闯入,仿佛煮开锅一般喧闹沸腾。然众人目光却乍然一亮,均落在那抹素白身影上,她虽薄纱遮面,但身姿灵逸,远远望去,恍若仙娥降世,难移视线!
  两名男子仓惶地逃上三楼一间雅房处,而那门前帘幕低垂,纱幔随风轻扬,便从内透出一个人影若隐若现,朦胧飘渺,仿佛月华照拂碧池映生出的绝尘之影。
  他们还未靠近门前,一抹白光就好似从天而降般,倏然出现眼前。
  两人定眼瞧清后,立即身化僵石,一步也迈不开。
  奚勍目光鄙夷地扫视他们一眼,正欲拂开云袖,却又被闯入视线的男子阻止住。
  “你让不让开?!”奚勍看向池晔,终于冷喝一声。
  池晔将那二人护于身后,依旧沉声道:“方才已经说过,姑娘有何事只需冲在下来便好!”
  他说话间,目光探向那纱幔后的人影,不过很快就垂下首,仿佛多看一眼,便是对那人的亵渎不敬。
  奚勍姿势未动,顺他视线目光稍往后移去,便猜出那位于雅座之中的究竟是何人,讥冷地道出声:“你们公子的客人,不容许有损伤,偏偏我地人也是如此,既然这样,不如让你家公子来代替他们,向我致歉如何?”
  帘内,一袭雪衣纤白不染,那莹似透明、骨节均匀的手指正轻轻端起玉瓷茶盏,优雅地低过垂面柔纱,浅啜一口,菲薄地唇,被氤氲茶气润得瑰红动人,听着外面喧哗,唇畔微扬一道清浅弧线。
  “你……”池晔脸色顿时阴沉。
  “怎么?不行吗?”奚勍挑眉道,“你这人真够麻烦!今次不怪我出手,是你太过难缠!”
  说罢,她身体便掠出楼梯,如白龙腾飞旋转,炫华夺目之际,池晔也拔剑跃身,黑影犹若疾风快速,袭向奚勍。
  但见那宝剑寒光在周空闪闪,顷刻间,竟生成数十把锐利剑影,齐齐围绕着那黑衣极速旋转,使人望之,便感头昏目晕。
  “剑影魂斩!”
  奚勍见到这招式,凝眉一惊,但眉色间未显慌乱,她不受这万光迷惑,反而施功迎上,速度奇快,眼见纤瘦身影即将坠入那剑影之中……
  此刻场内仰首而望的宾客,纷纷以袖遮目,屏吸摇头,似乎全不忍看到素衣少女就这样被剑刃穿心,鲜血飞溅。
  池晔望向朝自己迎来的身影,竟显得那般毅然决然,仿佛对方一旦做出决定,不管是生是死,都绝不回头!
  这也是头一次,有人敢直接迎对他的这招“剑影魂斩”。
  池晔握住剑柄的手不由得随之一颤,难道对方是要自寻死路吗?!
  就在那剑与人即将相撞之际,素衣少女忽然发出一串清悦的赞赏笑音:“没想到这‘剑影魂斩’,你用地还算不错!”
  池晔闻及一震,但还没顾上多想,只见她掀扬云袖,一只纤纤玉手便显露在外,下个瞬间,竟从另一袖取出一把晶芒雪刃,光华流转,映照出那冰冽清澈的双眸,反比那周空剑影还要耀眼。她手执雪刃,于空中轻挥一道半弧,霎时,围绕宝剑旋转的数十剑影便破灭消逝。
  池晔惊愣时,对方雪刃已经破空袭来,他一个侧身立剑,却是勉强接过,然而那雪刃受主人催动,所蕴内力强大,竟然使他招架不住,身体从半空中坠落。
  “你……”
  “输了。”
  清冷若银铃碰撞的声音,融进空气,拂过耳际。
  池晔最后抬眼望去,那素白丽影已经足落栏沿,青丝缓缓垂散肩后,正低下首来静看着他,眉宇间扬溢的,乃是至高者的笑意。
  那是什么……
  为什么……
  那笑,会令他觉得与那人如此相似?
  那双眼,那双摄魂的眼,为何会感到如此熟悉?
  这一次,他输了,或许输的不是剑术,而是……
  心吧?
  待运行功气,他双足平稳落于地面,尔后神经在刹那间绷紧,惊觉喊出一声:“公子……”
  *******
  “嘶——”
  雪刃轻轻一挥,柔软的纱幔被斩成两段落下,奚勍走进雅房,目光即定在刚刚趁乱溜入房内的两名邬国人身上,此刻他们缩畏地站在一人背后,浑身惧抖如筛糠,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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