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夫人持剑-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锦衣卫还在彻夜查办,韩烺回了府里,见正房还留着一盏灯,心里一松,一天的憋闷之气消散大半。
  他悄悄进了屋子,脱去外面满是风尘的衣衫,转身进了内室,他脚步刚绕过落地罩,纱帐里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那声音又轻又柔,像泻进来的月光,让黑夜中踽踽独行的人,脚下一亮。
  “夫君回来了?”
  “回来了!”韩烺应声上前,撩开纱帐坐到了床上,“怎么醒了?可是我吵着你了?”
  他想将手贴到她脸上,试一试她是否还冷,又想到自己虽换了衣裳,却未来得及净手。他伸出的手一顿,又收了回来,隔着被子拍了拍她,“下晌如何?可有什么不适?”
  裴真道没有,鼻尖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一下坐了起来,“夫君的伤还在出血吗?没包扎吗?”
  她着了急,韩烺听了出来,不由地嘴角翘了起来。
  “忙忘了!夫人这一说,还真有些疼!”他说着,一颗大脑袋垂在了她的肩头上,哎呦呦地呻吟了起来。
  裴真本一门心思想着,自己那一收手还是没收好,到底伤到了他,她正心里不是个滋味,他竟就装起样子来,真不是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她心里暗叹一气,扶了他,“我替夫君包扎吧。”
  话一出,韩烺眼睛陡然放光,“夫人,我一日没包扎,就等着这一刻了!”
  裴真到底被他逗笑了去,直摇头,叫了门外候着的人,将药拿来。
  而倚在她肩上的韩烺,不知何时坐直了身子,她看过去,吓了一跳。
  他迫不及待,已将上半身剥了个精光!

  ☆、第71章 上药的一晚(上)

?  麦色的肌肤在黄晕的灯光下,像洒了一层油,起伏的线条光滑柔韧,从胸前的壁垒向下滑去,又自腰间冲出两条弧线,从分明的腹肌两侧向中间汇去,蓦然消失在亵裤边缘。
  裴真眼皮一烫,不敢多看一眼,转了身要下床,“我去拿药!”
  她还没来得及动,忽觉眼前一暗,好端端坐在床边的男人,将纱帐一撩,整个人进到了床里,那油亮起伏的壁垒,如同一堵高墙,横在了她眼前。
  她惊讶地抬头看去,一双笑眸映入眼帘,那双眼睛弯着,如同柳叶一般,笑中全是醉人的春风,裴真一颗心怦怦跳,听见他低低的声音传来,“药还没送来呢,夫人急什么?”
  裴真不自然地吸了一口气,将身子向后退了退,不敢看漫天的春光,指着床外侧留出的一片,道:“夫君先躺下,药应该快来了。”
  被唤夫君的人轻嗯一声,身子却没动,皱了眉,突然呻吟一声,“夫人,快扶我一把,伤口疼,躺不下!”
  裴真一听他说伤口疼,吓了一跳,抬手扶住了他的手臂,“很疼吗?怎么伤这么重?”
  她凑近伤口看去,黑红的长长一道伤口,右肩头一直划到胸口,血和皮肉早已胡乱凝固,昏黄的灯下,看不清,只觉那伤触目惊心。
  裴真心口钝钝的疼,懊悔不已。
  如果她能收手的更快一些,会不会不至伤他如此?
  她不由摇了头,又叹了一遍,“怎么伤的这么重?”
  言罢,抬头看向韩烺,却同他眼神对了个正着。
  他低着头,仔细地看着她,脸上一副委屈的样子,“那女贼穷凶极恶,夫人不知,她恨不能一剑取我性命!若不是我躲得快,怕是要同夫人黄泉相隔了!”
  他说着,更将胸口往裴真脸前压来,嘴里道着“夫人快替我瞧瞧”,却见他夫人神色怔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夫人?”韩烺不满地喊了一声,故意嗔她,“我都受伤了,你还走神。你好狠的心!”
  裴真正为韩烺说得那句“取他性命”,心里难受。她自以为已是尽力不使出杀招取他要害,可在他眼里,她却是那穷凶极恶之徒!
  她正想着怎么会这样,忽的听了耳边传来一句“你好狠的心”,她心头咯噔一跳,立时摇了头。
  “我没有!”
  惊慌的话一出口,她猛然回神。
  她怎么这会恍惚起来了?
  韩烺也听出了她口气的怪异,奇怪问:“夫人紧张什么?”
  裴真暗道不好,正要说句什么糊弄过去,却听韩烺忽的轻笑出声,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我逗夫人的!小伤而已,夫人别担心!”
  外间有人送了药来,韩烺又安慰了她一句别怕,松了她的手起身去外间拿药。
  此刻的纱帐,像是个密不透风的厚重帷幔,裴真脊背有些松垮,鼻尖冒出了汗来。
  失神!她怎么会失神呢?!
  再这样下去,她恐怕真要露出马脚了!
  从前不认识韩烺时,她觉得这次任务势在必得,然而一天一天的相处下来,她那些胸有成竹全没了,尤其现在,韩烺同她举止越发亲密,她真不知道下一次再失神,还能否这么轻易过关!
  而且她,已经不能完美地控制自己的神思了!
  她连忙深吸一气,定了定心思。
  床外,韩烺拿着药包,挑着一盏明亮的高灯,走了过来,像是要将所有的黑暗都驱散走,将所有阴暗的角落都暴露的强光下一样。
  裴真眼睛被高灯的光亮一刺,刚刚定下的心思又有些散。
  她不敢有任何松懈,连忙下床迎去。
  她刚从床帐中出来,便被韩烺呵了一句,“快回去!夜里凉着,没得冻着你!”
  裴真身形一顿,韩烺已经放下了灯,两下将她塞进床帐中,自己也跟了上来。
  裴真怔怔地,一时不知到底谁才是受了伤的那个,韩烺却不知从哪摸出一件衣裳披到了她肩上,“上晌才发了寒症,忘了?”
  “我没事,”裴真低头错开他的目光,拉过他拿来的药包,还有一块沾了水的巾帕,并不抬头,“我先给你擦一擦伤口。”
  瞧见她紧张认真的样子,韩烺只觉浑身都放松下来,他不再故意示弱喊疼,躺下了身来。
  裴真凑过去,高灯的光亮下,她这才瞧清那伤口虽狰狞骇人,可伤口不深。她细细擦着,大松了口气,不禁道:“那女贼也算不得狠。。。。。。”
  “啊?”韩烺一愣,搞不清状况了,“我说夫人,你怎么还向着女贼说话呢?你到底是我的夫人,还是女贼的夫人?哦,不对,一个女贼怎么会有夫人,应该是女贼的姐妹。。。。。。可就算是女贼的姐妹,夫人你也不能不向着自己夫君吧!我可是受了伤的那个,夫人你。。。。。。心疼一下你夫君不行吗?”
  裴真被他一通夫人、女贼、夫君的说法,说得竟有些想笑,她心道她只是为自己解释一下而已。
  为自己解释,怎么算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是实事求是。”她伸出细白的手指,指了指伤的最深的地方,“最深处也不过一粒绿豆的宽度。”
  韩烺抚了额头,他的夫人,怎么算得这么精细?难道不应该像方才似得,只顾着心疼他吗?
  他不依了,觉得自己得给她点厉害瞧瞧。
  他一把抓住了那水葱般在他胸前晃来晃去的双手,按到了自己胸上,“那么长一道伤口,你还说的出那样的话!没良心!白瞎了我把你放手心里捧着!”
  这话突然从韩烺嘴里蹦了出来,把他自己都震住了。
  他一直都追随着自己的心意对她好,他从没有发现,现在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对她,已经到了放在手心里捧着的程度了吗?
  他觉得是,必须是!
  想他韩烺什么时候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为着她发病,连他好不容易建起来的铁桶一样的锦衣卫,都被他一脚踢开,以至于冒出两个贼来,让他丢了大脸!
  他却是一点都不后悔,要是再有一次,他一息都不犹豫,还是要为她踹开这扇门的!
  这么一想,韩烺一颗心烫了起来,再看此刻伏在他胸膛上的女子,目光更添几分柔情。
  这是他韩烺捧在手心的女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第72章 上药的一晚(中)

?  而此时的裴真,身子差点抖起来。
  韩烺平日虽同她嬉闹甚至不怀好意地搂抱,可这样让她趴在他赤裸裸的胸前,两只手被他抓着按在那坚硬、温热又随着心跳而动的胸膛上,她突然觉得自己掉进了火焰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不是喊着受了重伤吗?怎么还按着她趴在他胸口不放,他就不怕碰到那道伤口吗?!
  裴真慌乱地想着,手下挣扎着要离开,抓住她手腕的大手松了开,她刚要翻身闪开,忽觉腰上一紧,整个人紧紧贴住了男人的腰腹,而后,那箍住她腰间的手臂更是向上一提,她一下就到了他脸前。
  那双狭长的眸子如被酒气熏染了一般,含着五分笑意五分醉意,在高灯的照耀下闪着迷蒙的光亮。
  裴真听他浅笑出声,声音比平时平添几分低哑,“夫人不好生给为夫上药,跑什么?”
  这个问题,叫她怎么答?!
  可是上药就上药,怎么变成了这副趴在他胸上的光景?!
  裴真脑中嗡嗡作响,而男人却并不罢休,声调一挑,又是一问:“嗯?”
  伴着这一声的,是不知何时移到她下巴的手指,一下将她整张脸勾了起来,迫使她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狭长的双眸下!
  高灯的光忽的一暗,纱帐里飘荡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可怜裴真哪里经过这等光怪陆离的场面,平日里的镇定就像是落在地上的琉璃,看似坚如磐石,实则,碎成了渣渣!
  她浑身的热气呼啦啦全冲了出来,耳朵、脸蛋、脖颈全红了起来,手下更似烙铁,此刻贴在那起伏的胸前,一下就被人察觉了。
  男人笑了起来,低低的声音如同陈年老酒,“我的夫人,这是怎么了?羞了?”
  明知顾问!
  裴真急急抵了他的胸膛,要挣扎开去,心道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这般放浪,好不知羞!可她稍微一使劲,却听他闷哼一声。
  这声闷哼让她清醒了过来,再看手下,竟触到了伤口的边缘。她方才不知不觉地按去,那伤口已有血珠渗了出来。
  “夫君!没事吧?!”她急急撤开了手,察觉韩烺还箍住她的腰不放,急嗔他:“别闹了!”
  韩烺被她这一声,嗔得心头酥软。平日里总见她淡定自持,何尝有这般小女儿态的时候,他可要好好看看。
  心里想着,握着那盈盈一握的纤腰更不放手,还指尖发力掐了她一把。
  裴真哪里想到他这般肆意妄为,腰间被他掐的一软,连带着半个身子都没了气力。
  她吓了一跳,还以为被他点了穴,半晌才反应过来根本不是点穴,也不知是何原因让她身子,像不属于她了一样。
  她又气又急,“你!”
  她半身一软,韩烺如何察觉不到。那散发着女人香的柔软躯体扑在他身上许久,他早已浑身叫嚣了,这一软更让他血液沸腾,只是沸腾着沸腾着,全向下边冲了去!
  韩烺暗道糟糕,他岂不是要出了丑!
  可他心里却痒了起来,男人本能的冲动让他想立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可略一犹豫,他到底还是忍了。
  别说两个人都还伤着,只说他的夫人还没答应他要留下,他今日已经进了一大步,若是不管不顾地再往前闯去,惹恼了她,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不行不行,要一步一步来!
  他呵呵笑,指尖流连了一下,松了她的腰,“夫人可别气,我可是个伤号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伤号一般见识!”
  裴真要被他这没脸没皮的劲头气笑了,并不与他耍贫嘴,只拿起湿帕擦了他出血的伤口,又掏出药包里的药粉来,轻点药瓶给他撒上,认真忙碌着,不出声。
  她安静下来,韩烺这身上奔腾的血却不安静,便是她不再伏在他身上,可那温温柔柔照顾他的样子,落在韩烺眼里,简直让他的心像被猫抓了一样——越是得不到,越是躁动不已。
  这还怎么得了?!
  韩烺咽了下干涩发紧的喉咙,心道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下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急忙转了思绪,这才想起今日被人闹了老窝、砸了场子的事。
  什么时候他的锦衣卫,成了贼都能光顾的地方了?!
  这贼好巧不巧地就出现在了他夫人来之后,两次都是,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关系。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
  “夫人今日早上,可见到什么可疑之人了吗?”他问起来。
  他一问,裴真点着药瓶的手指不由颤了一下,洒出了一大片药粉,好在韩烺并没察觉,她不动神色地收了手,“夫君指哪种可疑之人?”
  韩烺想了想,“与夫人攀谈、接近,或者说夫人有点印象的人,都可以说来!”
  裴真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看出了这两次闹贼中间的古怪。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
  她说完,便见韩烺皱起了眉头。
  他定是十二万分的疑惑吧!
  看着那眉头越皱越紧,她忽的想到他一天都不曾有空闲处理这道伤口,想到到了半夜才有空回家一趟,心里涩的厉害。
  她思虑了片刻,开了口,“夫君还没有头绪吗?”
  韩烺摇头,“两个人显然是有预谋有靠山,不然在京城如何能飞天遁地,可我就是查不出来,上次只留下一片羽毛,也就能看出来是江西制式的弩箭上才有。江西。。。。。。”
  韩烺还是想不出什么来,深叹一气。
  裴真听到他锁定了贼人同江西的干系,没出声,默了一下,“夫君可曾想过,从旁的角度下手,而非是两个贼?也许,这两个贼就只是贼而已。”
  话一出,韩烺挑了眉,“夫人何意?”
  裴真知道自己说多了,补救道:“我的意思是,这两个贼也许不重要,重要的应该是,贼人想干什么。”
  韩烺“嗯”了一声,“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从无问轩到锦衣卫我的书房,显然这贼是想找什么东西,或者说查什么东西。可我书房里卷宗不计其数,大小案子牵涉深广,实在是不知从哪下手!”
  裴真听他这么一说,舌尖盘旋许久的话,一下就说了出来。
  “夫君有没有想过,那贼人为何先翻无问轩,而后才去了锦衣卫?”

  ☆、第73章 上药的一晚(下)

?  为何先翻无问轩,再探锦衣卫?
  韩烺闻言一默。
  他原本想着,贼人不过是想翻找什么东西,既然是去书房查,而不是在宅子里乱翻,那定是奔着他手里的案子去的。
  锦衣卫戒备森严,相比起来,府里的无问轩明显容易进入,他原想着一前一后是这个原因,现下看来,这其中应该还有旁的道理。
  他略一沉吟,扬了眉,“夫人的意思,他们要找的东西,和我有关系,或者说,是并不公之于众的、只有我才知道的东西?”
  他一下子便想到了点子上,裴真一面喜于他明白了过来,另一面,对他的思维转变之快,暗暗惊奇。
  她点了点头,谨慎道:“我猜应该是密案,或者。。。。。。”
  或者,是韩烺隐瞒众人自己想查的案子!
  话在舌尖打了个转,裴真不敢说出口,再说下去,提示的意味就太明显了,以韩烺的警觉,她不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况且她还想问更多,不能一蹴而就。
  她说了半句,留了半句,这不是她平日里的风格,韩烺却没有过多留意,脑子转得飞快,忽然开了口。
  “或者说,这案子是我自己要查的,不能写在案卷上的!”
  话一出口,韩烺便是一愣,裴真更是一惊——他想到了!
  裴真不由庆幸自己没说出口,眼下见韩烺脸色完全沉了下来,晓得他约莫明白了,不敢多言,又不敢不言,轻声问他,“夫君想到了?”
  此时的韩烺,对此的迷惑就像是晨雾遇上了北风,呼啦一下,灵台一片清明。
  是啊,他之前怎么没想到!
  他之前总在贼人身上徘徊,尤其那个女贼,两次从他手下溜走,第二回交锋,她表现出的对他刀法的熟识,更是让他心头跟蒙了一块布一样。
  他想着,江湖上的高手虽多,可剑法练至这等境界的人,不超过十个,他盘点了一遍,还让人又将近年江湖后起之秀查了一遍,没有一个符合那女贼的情况。
  他总在那女贼的身份上来回打转,也难怪夫人都能点出来的关窍,他没能看出来!
  不过那女贼,他还是觉得,应该不只是个办事的贼这么简单。。。。。。
  眼下却不是思虑女贼的时候,韩烺目光扫过他夫人静静看着他的脸蛋,见那小脸白净中透着未消退干净的红晕,看着他的神色还带了些紧张。
  她定是为他紧张!
  韩烺心下一热,只想将她抱进怀里来,只是心热了,旁的地方也借势窜起了火,他暗叹一气,忍了下来。
  他拉了裴真的手,“夫人真真提醒了我!是我糊涂了,白白让贼人逍遥着许多时日!夫人真是七窍玲珑,为夫多亏夫人指点了!”
  裴真听着极不自在。她实在称不上韩烺夸奖,不过是身在其中罢了!
  她摇头不敢领受,在心里想着,他们哪里算得上逍遥,说是每日提心吊胆还差不多!不过她现在已经把矛头引向了案子本身,小豆子应该不会咬着“女贼”不放了。
  “夫君有什么打算?”她问韩烺。
  “还没想好。”韩烺对她笑,笑得裴真觉得他定然有主意了,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他不说可不行,她总得要理清前后,好回去有个说辞。
  她试着问,“夫君确定是哪件事了吗?不若同我说说,兴许我能给夫君出些主意来。”
  韩烺一听就呵呵笑起来,忽然将她的手拉到了嘴边,一下亲了上去。
  那柔软的唇覆上裴真手背的一瞬,裴真差点吓得往后退去,好不容易定了神,只觉得两条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就是想套一下话,小豆子这是干嘛!
  她两条胳膊软的不行,连带着脊背都有些使不上力了,韩烺才松了她。
  “我心里有些数了,还得验证一番。夫人不必担心我,你清泰安康,我才能放心做事。”
  他柔声说着,是难得没有嬉皮笑脸或者不怀好意的一句。
  裴真心里却不住叹气,只是在小豆子温柔似水的目光中,不敢表现半点。被他温柔的目光注视了良久,她见他突然起了身,拾起衣裳穿了起来。
  裴真讶然,见韩烺已经亵衣夹衣全穿了起来,又去拿长袍。
  这是要出门的架势。
  “夫君要出门?”
  韩烺朝她递来一个安慰的眼神,“眼下有眉目了,我定然睡不着,夫人歇息吧,我回锦衣卫。”
  裴真哪里想到他这般急,不由便道:“都宵禁了!”
  这话引来韩烺一声笑,韩烺看她那惊讶的样子,不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怎么傻了起来?宵禁禁得住旁人,可禁不住我!你夫君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北京城禁严了,你夫君也照样打马上街!”
  裴真愕然。
  韩烺却坐到了她身边,“舍不得我走?”
  “没有!”
  裴真赶忙否认,其实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何有此一问。韩烺却忽然疑问地“嗯”了一声,这一声充满了不满,“舍得我走?”
  裴真愣在当场,这话她又该点头还是摇头?
  眼看着他探身靠了过来,她腰板都要挺不直了去,直想躲。
  她自来行的正坐得端,怎么能躲呢?
  可是不躲,那满脸佯装不满的男人就逼到她脸上来了!
  好在他在离她两指的地方停下了,呵呵笑,“我知道夫人定是舍不得我!夫人不敢承认罢了!”
  裴真心道他这是什么脑回路,强词夺理!然而韩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裴真完全愣住了。
  “明晚,夫人可给我留好床,我会半夜自己摸上来的!到时候若是没有空地,我可就要抱着夫人睡了!”
  言罢,他起身将腰带一束,在高灯的光亮下,越发显得雄姿英发,裴真有些恍了眼,呆坐在床前,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却啧了一下嘴,道了句“又犯傻”,“都说了夜里凉,傻坐着干嘛?还不快进去!”
  说着,又将她塞进了纱帐之中。
  纱帐阻隔了高灯的光亮,裴真在昏暗中恍惚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房里早就没了人。
  她抬手抚上了自己脸,反复发烫的脸至今未散去热度,耳边回荡起韩烺说的明晚如何如何的话,脸上不由又是一阵热浪。
  想她纵观人世几百年,还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嗯,世风日下。

  ☆、第74章 不是成精了吧?

?  “啾啾!啾啾!”
  裴真用过早饭,听见廊下有啾啾的鸟叫,这才想起那黄嘟嘟的文鸟来。
  那鸟伤了脚,翅膀下也有擦伤,那天她得了鸟,便遇上了未英同韩烺莫名其妙较劲的事,弄得她将这鸟全抛在了脑后。
  她循声走过去,瞧见鸟挂在正院外的桃树上,夏南正给文鸟的细腿换药,许是碰疼了它,它啾啾直叫。
  它越是叫,夏南越是紧张,这一不小心,指甲一下戳到了文鸟的伤处。
  “啾!”
  文鸟尖叫一声,气极了似得,低头往夏南手上啄去。夏南吃痛,赶紧收回了手,这才瞧见裴真到了此处。
  “夫人。”夏南朝她撇嘴,“这鸟脾气忒般大,一会闹着要出来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