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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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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啾没再说不行,只是又冲她哼了一声,道:“我一直跟着你,瞧见你给未英疗伤。灵力这东西,你可小心莫要让人瞧见。你看我身上这些伤,当时遭人迫害,险些丢了修为丢了命。。。。。。”
  啾啾说起它和其他灵物被人囚禁,险些被吸光了修为的事,说道那有所图之人炼制丹药企图以灵物灵力飞升,连裴真都吓了一跳,“竟还有这种歹人?还有这等邪术?”
  “几百年出一个吧。”啾啾叹道,“不过也不好说,近几十年山海之间灵气充沛,孕育的灵物多了,免不了被有些通晓事的人察觉。咱们身为灵物,只得加倍小心谨慎了。”
  这是她为何之前闭口不言的原因。
  裴真闻言了然。
  人世间的事太复杂,面孔表里千层,敌友瞬息万变。
  待到哑巧回来,瞧见啾啾又惊又喜,翻着手问裴真,“是韩府那只吗?”
  裴真说是,“我临行前放了它离去,没想到它认准了我。”
  啾啾背着哑巧,朝她翻了个白眼。
  哑巧当然没瞧见,抚着她的羽毛稀罕了一阵,忽的抬起来头来,“这鸟会不会是韩烺派来的奸细?”
  裴真被她问得一愣,又摇了头,“韩烺如何晓得我们已经走了?不会的。”
  哑巧松了口气,不由多看了裴真一眼。立在裴真手心里的啾啾也看了过去,一人一鸟皆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她脸上淡淡的落寞。
  她转过脸去,“赶路要紧。”
  。。。。。。
  京城,四角胡同韩府。
  黄谅一脸担忧焦急,看着韩烺失魂落魄地坐在无问轩书房的椅子上,目无光彩,一动不动,他心里直抽。
  这是造的什么孽!
  他无奈地看了一旁的韩均一眼,只见入定多时的韩均忽地站了起来,一下将韩烺拉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韩均却一嗓门喊到了韩烺耳朵边。
  “爷!醒醒!先把她抓回来,要杀要剐还不随你!”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把那魂魄离体整整两个时辰的人,终于喊回了神,只见他涣散的眼神慢慢凝在一起,又在某一息,冷光乍现。
  “你说的是!”
  他苍白的脸上狭长的双眼眯了起来,“她不能就这么走了,不能就这么销声匿迹了!”
  不知道是不是说到销声匿迹,他心中一痛,又刻意忽略了过去。
  她逃不掉!
  便是她是缕风,他也要吸她入肺腑!
  韩烺脸上有了扭曲的生机,黄谅小松了口气。人有了念头,有了盼头,总比颓着好。
  他赞赏地看了韩均一眼,韩均正静待韩烺的吩咐。
  此时的韩烺,方才唐家人突如其来的告知,就像是凛冽寒风中的鹅毛大雪,让他呼吸艰难,让他重跌地上,让他视线凌乱。
  而现在,雪停了,尽管冷气侵入了他的心肺,可他站了起来,将这些雪结结实实地踩在脚下,任何一片雪,都不能再奈何他。
  唐家人不说,以为他便猜不出来了吗?
  那江南制式的羽毛箭、有组织的同行人、不为杀人只为情报,或许她背后的买家不可猜,可她一定是,冷名楼的人!
  冷名楼。。。。。。杀手。。。。。。
  韩烺抬手按住了胸口那长长一道剑伤,那是她亲手划下,又亲手上药的伤。
  没舍得杀他,以为他会给她留下余地,是吗?!

  ☆、第11章 她是什么样的人

?  “夏南姑娘,爷请你过去一趟。”
  夏南看着无问轩过来的人,禁不住往身后唐沁脸上看去,唐沁皱了皱眉,谨慎道:“韩大人有什么吩咐?”
  来人说没有,“只是请夏南姑娘喝杯茶。”
  被锦衣卫指挥使请喝茶,能有什么好事?
  夏西和蓝姑也有些紧张。她们将事情告知的时候,韩烺的表现大家可都看见了,他当时站在房中,她们的话还没说完,便见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不是愤怒、悔恨,是惊恐、不可置信,直到了后来,一张脸更是喜怒哀乐什么表情都有,魂魄像丢了大半一样。
  现在他要请夏南喝茶,是回过神来了吧。
  他不请唐沁、蓝姑和夏西,偏偏请夏南,看来是非要知道些什么了。
  唐沁看着夏南目露纠结,蓝姑和夏西也不知该不该让夏南去,倒是夏南慢慢定了定神思,道:“我还是去吧。”
  “你。。。。。。”夏西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南却道,“我约莫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跟着来人去了,天黑着,韩府里的气死风灯格外暗淡,整座府邸静得连鸟叫虫鸣都没有。她进到无问轩书房,带她来的人退了下去,书房里只有韩烺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房里黑沉沉的,只有书案上一盏孤灯火光摇摇晃晃。
  “她、魏央、小哑和袁木,都是冷名楼的人。”韩烺开了口,没有问,只是陈述着。
  夏南目光落在他交叠在一起的手上,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
  引来韩烺一声嗤笑。
  他没回头,抬手指了书案,“是不是画卷上的人?”
  夏南这才发现书案上平铺了一张纸卷,她走过去,看到画卷上走笔利落画着的人,不禁吃惊地回头看了韩烺一眼,不想正同韩烺的冰冷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看样是了。”
  蓝姑能猜出他们来自冷名楼,韩烺能猜出来也不奇怪,冷名楼的杀手多的是,都是拿钱做任务的,并不晓得太多的事情,可韩烺连裴真的画像都弄了来,他是要捉她么?
  她和未英眼看着就要离楼了,若此时被韩烺捉去,必然要暴露,离楼不成,说不定还因为任务失败要被处置!
  夏南想到此处一惊,急急道:“大人!她不会真的坏你事的!”
  韩烺当即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说不定你认识的,也不是她!”
  她连他都能哄得团团转,何况夏南?!
  他真是瞎了眼,才会当她是这辈子能携手到老的人!
  他从来看不上那些情情爱爱,不想有一天会为她破例,更不想他破例的以为是真情的东西,不过虚幻!
  她呢,肯定当他是个任务、目标、玩偶罢!
  她看着他百般殷勤、听着他吐露本心的时候,是不是暗地里嘲笑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也不过是她裙下臣?!
  她又这样,勾引过多少男人?!
  韩烺念及此,心口一阵抽痛,他恨极,一挥手,案台上摆着的翡翠麒麟径直被他扫落,砸在地上,砰的一声,麒麟在满地残片中闪着寒光。
  他却紧抿着嘴,面露讥讽,讥讽下压着的痛楚让夏南怔住,夏南摇头不迭,“不是的!不会的!裴姑娘不是那样的!”
  “裴?”韩烺目光直射夏南身上,“裴什么?”
  “这。。。。。。我。。。。。。”夏南自知失言,再看韩烺的目光尖利如山鹰,心里顿时清楚自己的处境,她在这位锦衣卫出身的指挥使手里,能瞒什么呢?
  况且她本来过来,就是想说那些不该说的话的。
  她吸了口气,再看韩烺冰冷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色,心里没了惧意,反倒软了下来。
  “她叫裴真,原名未采,是冷名楼的人,她和未英这次任务是什么,我们不晓得,可她说,这是她和未英的离楼任务,这次任务成了,他们就脱离了冷名楼。”
  她说道此处顿了一下,见韩烺听见“离楼”,眉头皱了起来,面露思索之意,心中大喜,立时又道:“韩大人,裴姑娘不是坏人,她就是不愿再做杀人勾当才离楼,我们姑娘的命,是裴姑娘救的,她还时常教导未英不要起杀念……”
  “那又怎样?!”韩烺不耐打断了夏南,“难道她不是来窃取消息?!”
  夏南语塞,却听韩烺发出一阵阴阳怪气的笑,“我告诉你,锦衣卫前任指挥使之死,我密探许久,现如今一分不差地都告诉了她!她拿走了消息,周机之死,便永远都不会大白于天下!”
  还有一句,韩烺没说。
  也许下一个不清不楚死的人,就是他!
  夏南浑身紧绷,看他又笑了起来,笑得让人心酸,夏南鼓起勇气走了过去,在他投来的冰冷目光中,道:“大人有没有想过,若是裴姑娘并不据实上报呢?”
  韩烺紧紧盯住了她,没有再讥讽地笑,夏南却是松了口气,笑了。
  “她是什么样人?大人,果真不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吗?!”
  ……
  夏南走出无问轩的门,才发觉自己后背已经湿透,只是她丝毫不在意,甚至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甜甜的梨窝。
  她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话,会是她这辈子说的最好听的话。
  而无问轩里的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他刚落定的心思,又剧烈翻腾起来。
  “她是什么样人?大人,果真不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吗?!”
  夏南的话在他耳边不停回响,像是一声声晨钟,充斥着他的耳朵,半晌,直到那声音渐渐散了,一个清泠如溪水的声音从他脑海中传了出来,那个清瘦笔直的身影也渐渐清晰起来。
  他想起初见时她长刀下奇怪的招数,想起再见时她穿着大红小袄的笔挺身板,想起她同他笑时清眸倒映着他的影子,想起她白皙细瘦指尖似有若无的清香……
  这些时日相处的一幕一幕浮上心头,韩烺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心跳,心跳越来越快,他脑海中漂浮的一幕幕定了下来。
  是他将查到的事和盘托出的那天。
  黄昏,沁水亭,有风。
  风将他裹着她的披风下摆,吹得呼呼作响。
  彼时,他已经将得到的消息尽数告诉了她,叹道:“。。。。。。此人敢杀周机,也敢杀我。”
  她听了默了一默,他没在意。她的话一向不多,同他一处都是他说她听,现下想来,她当时沉默的时间,确实长了些。
  沉默之后,她的声音略显低沉,“你打算如何应对?”
  他说还能如何,“现在还抓不到后面的人。我怀疑前前任尹大人之死,也是同一人暗害,只是暂时尚未找到证据。我自然不能打草惊蛇,不抓到那人的衣角,必不声张,只当做什么都没有查到。”
  她听了又是一默,这次很短,她从他怀里转过了身来,面对着他,朝他点头,“是,你一定要装作,什么都没有查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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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信还是不信?

?  韩烺有些恍惚,地上翡翠麒麟的残片映着一缕光,闪了一下他的眼。
  她说,让他一定要装作,什么都没有查到。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得很郑重。
  当时,他不过以为是她在肯定他,或者担心他,现下想来。。。。。。似是托付?约定?
  踢开脚下的麒麟残体,韩烺在房里来回踱步。
  她是冷名楼的杀手,冷名楼的杀手素来冷血无情,可她更名改姓,做的是离楼任务。
  当然也许那都是假的,唐家人行事光明磊落,被她骗了也极有可能,可她确实治好了唐沁的病!
  只是那些她朝他笑时眼中的温柔,她被他故意亲近时脸上的红晕,再厉害的易容高手,也不可能伪装出来!
  一个人可以换衣裳换妆容甚至易容,可一个人的习惯、性情不可能变得不露马脚,他和唐家人眼里的这个人如此一致,如此真实。。。。。。
  韩烺在房中踱步,来来回回走了多少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脚步时而急,时而缓,时而停下来冥思苦想一阵,眼下不知何时一抬头,正巧扫到了书案上平平摆着的一副人像画。
  他顿住脚,目光定定落在画卷上。
  画卷上的人背着长剑,侧身站着,笔直细瘦的身形如同她背后的那把剑。那张线条利落干净的脸,他一点都不熟悉,可也一点都不陌生,她嘴角平平放着,他却在那通缉画像她的眼中,瞧见了平素的温柔。
  温柔?
  韩烺念头一闪,心头上的邪火窜了上来。他一伸手抓住了画,画卷边缘被他双手一上一下攥得皱了起来,那张画像上的脸,几乎被他狠厉的目光盯穿。
  一个无情的女贼、一个冷血的杀手、一个欺他、骗他、瞒他的人,哪来的温柔?!而他,又凭什么要相信她分毫?!
  他就该把她抓回来!
  她不是到哪都带着未英那死小子吗?未英受了重伤,她定然护在身侧,他倒是想知道他们能跑多快!别说九江之前了,就是直隶,他们也别想出去!
  只要他一声令下,她明日就会出现在他脸前!
  他要像对待那些诏狱的逃犯一样,将她手脚锁上金刚链,关进密室,饿上三天三夜,等她跪地求他宽恕!
  他绝对不会宽恕她,他要亲手执鞭!要知道那些犯人,没有几个能经得起他的皮鞭!他要使上十成的力,狠狠地。。。。。。
  念头刚一闪过,韩烺心头一颤,好像那使了十成力的鞭字,抽在了他心头上一样。
  她那样细瘦的身子,那白嫩的皮肉,小鸟啄一下都要红的,哪里能受得了他的皮鞭?!
  心头上溢出的止不住的怜惜,正像是热油浇到韩烺心里的火上,韩烺又气又恨,立时,火气怒气呼啦上窜一丈高。
  他盯着画像上的人,咬牙切齿,“裴、真!”
  心里的怒火无处宣泄,他手下力道不禁有些失控,画卷哪里撑的他这般死攥,只听嘶拉一声,画已从中间扯开了去。
  韩烺呼吸一滞,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心头的怒火一抛,他急急忙忙将碎成两半的皱皱巴巴的画像,按到了书案上,慌手慌脚地去捋,可皱了就是皱了,这么都捋不回来了。
  更不要说那撕成两半的地方,韩烺不停地去拼那素净脸上的裂痕,无论如何都是拼不上的。
  他心头钝钝地疼,大声喊着韩均,韩均几步闯了进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不想韩烺一把拉过他,“马上找个裱画师来!找京城最好的!现在就去!”
  韩均听了这话还以为哪副真迹损毁了,定睛一看,竟是女贼的画像,登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听着韩烺还在不停地撵他去,只得拉了韩烺。
  “爷!这通缉画像,让人再画一副就是了!又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宝贝!”
  韩烺终于回过了神,看看皱皱巴巴碎成两半的画像,再看看盯着自己眉头皱起的韩均,体内东奔西突的怒气、火气、着急、心酸猛地一沉,只剩下无力的彷徨。
  “那你去让人再画一张来。”
  韩均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看着韩烺已是怔怔坐到了一旁,想开口的话,竟也有说不出的时候,当下一叹,应声去了。
  倚在椅背上,韩烺想起新婚那晚,他就是坐在这张椅子上醒酒,酒劲刚缓过来,就听见韩均说府里进了贼。
  他当时何等的兴致高昂,却没想到之后,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从他眼皮下溜走,更有今日,他已经不知该不该将她捉回了。
  捉她回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像她自己说得,她只是图谋者手里的一把剑而已!正因如此,她才要摆脱冷名楼,接下离楼任务。
  不捉她,放她离去么?
  放她去,也要抉择,信她还是不信。
  不信她,那么他就要在她回去之前,设局以目前所知道的,去诈后面的人,他成与不成,她那边任务便已经失败了。
  听说冷名楼中人出任务,无功而返,可是要受重罚,三十日一千鞭!
  一千鞭。。。。。。他连一鞭都下不去手!怎么能让那些冷血狠人打她一千鞭?!他不许!
  若是信她,那就是信一个连真实面貌都肯不露于他脸前的人!他信她,按兵不动,等她去一口咬定什么都没查到,那自然是好。
  可是这样的人,让他怎么信?!
  然而,她若是个骗子,若是他和夏南都看走了眼,又怎么办?
  那么她回去将事情一五一十禀报上去,她顺利离楼,而他费劲心思遮掩的查探全都没了用,而杀人之人得到消息,必然将所有线索清除地一干二净,他恐怕再也别想查到什么!
  韩烺难以抉择,一颗心像是落到了热油里,翻滚着,每个角落都煎了透。被他攥皱又捋平的画卷,循着缘由的折痕又卷了起来,他正好看见了画上她的眼睛。
  要信她吗?
  盯着画看了许久,久到地砖上的凉气侵入到了他的脚下,韩烺站起了身,再一次将扯碎的画强行拼在了一起。
  他脸色冷得厉害,目光落到了画卷上那双平静而温柔的眼睛上,恨恨地说了七个字。
  “裴真!你给我等着!”

  ☆、第13章 女公子

?  晚上悄悄宿在了保定,第二日出城的时候,木原悄悄同裴真道,“阿真姐,我觉得城里好像多了好些巡防的人!”
  裴真掀开车帘看了几眼,也没发现什么太明显的,便道:“约莫是通缉贼人之类,同咱们无关,快些赶路吧。?随?梦? 。lā”
  木原道好,反正他们现在都是易了容的良民,谁也别想抓到。
  他这么一想乐和了许多,还同裴真道:“未英吃了药昏睡的厉害,不然让他瞧瞧,他尤其会找官府中人的暗中布防之点,一找一个准。”
  裴真还不晓得未英有这个本事,想想哑巧,再想想未英,她问起了木原,“你呢?善什么?”
  木原嘻嘻笑,指着马车,“我善驾车。”
  说完,见裴真似是真的信了,赶忙道:“我开玩笑的,我是近身一派,善剑,和阿真姐一样,只不过比阿真姐可差远了。其实我觉得我还行来着,在没见阿真姐的剑术以前,嘿!”
  听他谦虚,又夸自己,裴真笑了起来,同他说起了剑法。
  这一路说起话来,倒也极快。到了后边,未英渐渐好起来,加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和哑巧翻手极快地比划,一行人竟顺顺当当地到了长江边的武昌城。
  四月底的武昌城,夹衣早就消失不见影,东边扑来的初夏微热的暑气,和自西边奔来的微凉的水气,交混在武昌城的上空,这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
  一行人取道武昌,却只逗留了一日,便弃车登船,沿江而下。
  也许是远离了京城某个庞大的势力,也许是近一月的赶路让众人松懈下来,几人登了船便也没有再更改容貌,直奔下流九江去了。
  此时的他们并不知道,有两人在渡口默默将他们目送上船。
  当前一人留着一把黑亮的长须,看着行船远去,此人捋着胡须长出了口气,“这下确认无误了,能给指挥使大人回话了。”
  他旁边一人长相俊俏,只是一张脸黝黑,他也跟着此人出了口气,闻言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我当锦衣卫十几年,还头一次护送一伙贼回老巢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哑丫头易容可够厉害啊,愣是让咱们跟了小半月才确定下来!”
  他说着,扯了长须男子一把,“行了,不用咱们操心了,后边自然有人接着跟,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回话吧!搞了这么久才确认,指挥使大人,怕不是”
  他没说,长须男子却想到了这些日子以来,一次一次催问的信函,那笔下的字迹,恨不能变成符箓烙在他们头顶上。
  他们也想尽快确认呀,可又不让捉又不让扰的,他们只能眼看着人家换了装一次次跑没影。
  他觉得好像不能怪他们,可那位远在京城却焦躁不安的指挥使大人,只怕不这么想,他们这趟回去,怕是没有好果子吃喽!
  两人唉声叹气地牵了马,直奔回京路去了。
  另一边登了船的人,没有什么太过操心的,无非是木原和哑巧都晕船,尤其前者,好不容易能歇口气不用驾车了,又晕得死去活来。还有一个晕船的,是个让人意外的存在——啾啾。
  裴真穿了一件雪青色广袖长衫,把啾啾放在袖口,带她出来透气。
  啾啾歪在她袖口里吹风,黄绒绒的一团被风吹得细羽翻了出来,只无精打采地半抬着眼睛看远去的滔滔江水。
  “要命了。”她有气无力道,费力翻开眼帘开了裴真一眼,“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裴真也没想到她是个不晕船的,她记得沈家人多数都不晕船,只有一个人晕,且比较严重,就是沈城嘴里的盛元祖沈西青。
  想沈西青那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晕起船来,恨不能把隔夜的饭都吐出来,什么谪仙的仙气,都随着那些倒吐的酸水去了。
  裴真想起从前的那些人和事,笑了起来,安慰啾啾,“等到你修为足够了,转世的时候,倒是可以挑一副不晕船的身子。”
  啾啾修为早已过了二百,只是历经那一场邪术之事,被人吸去不少,余下的在二百以下徘徊,照她自己的感知,说是也快到了。
  她是不准备登仙了,差的太远,而且这小文鸟的模样实在是不能打,之前她伤未愈,出门放个风都能被皇子捉去,她只盼着挑个好身子转世得了。
  不过她又说了,要好好地挑。她要是转世到男人身上,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毕竟她这鸟体是雌的,要是转世到女子身上,又是辛苦,她还没拿定主意。
  她问起裴真:“转世生子的事,你怎么办?听说很难过啊!你真是时运不济,转成个男的多好啊!要是当时是未英在,你转他身上”
  眼见裴真瞥了她一眼,她歪着脑袋笑了,“开个玩笑么!我”
  话没说完,旁边有人走了过来,啾啾赶紧闭了嘴,想等此人过去,没想到此人一双眼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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