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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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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张氏在窦辽的坚决下,万念俱灰,威胁成了自裁,一剪子下去,喉管戳破,献血喷溅出来。
  她没有求来今生的再见,却搭上了自己余下的生命。
  窦张氏死了,窦辽恨透了火梅教。
  而相一却亲自登门,告诉窦辽,若是还不识相,乖乖拿出笔墨纸张供奉神明,就满城呼告,让满江都的人都知晓,窦辽逼死寡嫂!
  窦辽将相一扫地出门,转身就上告官府。
  知府大人十二分为难,有心不管,又不能不管,到底死了人,闹大了更麻烦,才不得已出动了些人手,搜剿了火梅教一番。
  这些手段根本触不到火梅教根本,反而惹怒了火梅教,火梅教直接将账算到了窦辽身上。
  出事那日,火梅教教众十余人将窦家大门围住,高呼窦辽欺凌寡嫂,至窦张氏自戕身死。他们是想给窦辽一点颜色瞧瞧,这等硬骨头啃下,江都便是火梅教的天下了。
  哪知窦辽此人,万不是怕事之人,越是逼他就范,他越是要对抗到底。
  窦辽让人煮了一锅开水,道谁人再在门前喧闹,便要将开水直接泼出去。火梅教的人不信他有这个胆子,就站在门前仍高呼不听。
  窦辽怒极,亲自举一锅开水,直泼出去。当时便有人被烫得面目全非,满地打滚。
  伤了人,火梅教急急喊人救命,喊话的人回去,正值传教的时间。教众和来听的百姓聚在一起,嘴里还念着那些“生来贫苦,信教或可改命”的话。
  他们听了来人的喊话,一个个都怔住了,接着,全站了起来,怒奔窦家而去。这等盛势,火梅教的人要拦,已经是拦不住了。
  几十人打上门去,窦家自然紧闭门户,窦辽让人喊话,道是再不离去,还要开水不成?
  这话更将奔来的人激怒。他们当然管不上什么前因后果,眼中都是窦氏仗势欺人。
  几十人轮番砸门无用,也不知谁人喊了一声,“扔火把,烧死窦家贼!”
  就是这一火把扔去,火苗从江都窦家宅院,直接蹿到了锦衣卫指挥使韩烺眼前。
  而韩烺此行,正是为火梅教而来。
  。

  ☆、第41章 拐弯抹角的人

?  直到进了扬州境内,裴真都没再能与韩烺好生说上话。
  他白日里忙碌,晚间虽与她同宿一屋,可他极晚才回,回来也只在小榻上睡,只是睡前,裴真知道,他总站在她床前,看上许久。
  裴真心中不安与日俱增,只是韩烺像是故意躲着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夏南偷偷问夏西,“姐姐,韩大人这又是唱哪一出?我都被他唱晕了,他心里中意夫人,怎么还对夫人这般冷淡?”
  夏西不是韩烺肚子里的蛔虫,更没经历过情事,只能猜给妹妹听,“或许,他是要欲拒还迎?”
  “欲拒还迎?”夏南不是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觉得很厉害,“难怪这般年纪,就能当锦衣卫指挥使!”
  夏西想想,也点了头。
  夏氏姐妹心里对韩烺如何佩服,韩烺并不知道。只是他瞧着自家夫人每每攥着小手,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脸前,见他无暇顾及便悄悄站上一阵,最后失落离开,韩烺心里又甜丝丝地软了下来。
  到江都前一日,韩烺一行人宿在了扬州府。
  都道烟花三月下扬州,这个时节,瘦西湖自然没了三步一桃五步一柳的最佳景致。然而扬州无论何时都美不胜收,这让远道而来的锦衣卫指挥使夫妇二人,一个心中冰冷有所缓解,另一个如同故地重游,只顾着回忆过去了。
  自裴真同沈城离开姑苏沈家,之后便甚少再回江南,说来扬州的景致风情,真让她回忆起了生活百年的姑苏。
  不知何时能回去一次?
  裴真接起飘荡而下的柳叶,正要走上驿站二楼,一转身看到了韩烺,他正看着自己。
  “夫君。”
  韩烺心软了下来,走上前来,从她手中捻过柳叶,“夫人喜欢江南?”
  裴真笑着点头,“北方有北方的开阔,江南也有江南的婉约。”
  她难得有愿意发表见解的时候,韩烺牵了她的手一道上楼,“那便多在江南逗留些日子。”
  “好。”她温声应了,应进了韩烺心里。
  两人进了驿站的房间,小榻韩均早已备好了,韩烺看了一眼,突然揉着肩膀道:“连日跑马劳累,我这臂膀总有不妥。”
  裴真赶忙过来看,“是不是骑马累到了?赶路赶得是有些急,要不要让韩均请大夫看看?”
  “不用,”韩烺思若无意地伸了伸胳膊,“不过跑几日马而已,倒叫扬州的人小瞧。”
  裴真晓得他自来最爱旁人对他闻风丧胆,也不知是何癖好,只好道:“要不,我给夫君揉一揉?”
  “好啊!”
  裴真还没做过这事,有些拿不定力道,不敢使力。她这样的力道落在韩烺脊背上,就跟未足岁的小娃用脚蹬的一样,直把韩烺蹬的浑身发麻。
  “夫人今晚没吃好吗?”韩烺笑问,“我把驿站管事叫来听训。”
  裴真连道没有,“是我摸不准力道。夫君不适直说便是,总爱拐弯抹角。”
  上次说他嘴里没句实话,这次又说他总爱拐弯抹角。
  韩烺心想,他直来直去便只能落得被她坑骗的下场,现在他说什么,都要让她自己去想去猜,再不给她现成的,且看她舍不舍得在他身上费心思。
  因而裴真力道大了或者小了,他一句都不点评,只是力道大了他就皱皱眉,或者哼哼唧唧两声,力道小了他就自己去动胳膊,道:“我看夫人是累了吧?”
  裴真怎么都找不准如何叫做适宜,直到满头出汗,小脸通红,韩烺瞧见,才叫了停。
  “算了,下次兴许夫人能找的准些。”他还故作不满。
  裴真哪里知道他一把心眼子耍的溜,只好保证下次尽力找准。
  韩烺暗笑,拿了帕子替她擦汗,两人洗漱了一番,韩烺看着那小榻,突然揉着肩膀道:“我出门跑马,还从未睡过这般久的小榻。”
  经过他方才那一番教育,裴真立马反应了过来,“夫君上床来睡吧!”
  “好啊!”韩烺一息都不犹豫。
  然而裴真却犹豫了一下,韩烺看着,立时又道:“罢了,我还是睡榻吧。”
  裴真赶忙拉了他,“夫君睡床,我睡榻便是。”
  “夫人莫不是拐弯抹角骂我?”
  “没有!没有!”裴真连连道否,“我只是觉得自己睡榻也没关系的。”
  她还是不按他想得办,韩烺只做未闻,轻笑了一声,继续往小榻走。
  这一次,裴真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
  裴真站着不动,看韩烺装模作样地一边收拾小榻,一边哼哼唧唧地揉肩,忽然笑了出来,“夫君再要拐弯抹角,就让韩均再给你开一间房好了!”
  她说完上前,将小榻上的薄被抱到了床上。
  这一下,倒让韩烺愣了一愣,愣过,又笑了起来,转身同裴真道:“我保证只是歇歇肩而已。”
  裴真听了,没来由地脸一红。
  。。。。。。
  翌日一早,裴真醒过来,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平平躺着,而是侧过了身来。
  她自接手了这副身子,只懂平躺而睡一种睡姿,似旁人侧身,还是头一遭。
  她呆了几息,终于从改变了睡姿的惊讶中,晃过了神。
  裴真看着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她的脑袋枕在另一条手臂上,发顶还有他绵长的鼻息,后背被他紧扣怀里,腿也被他一条腿死死压住,简直如同五花大绑,好像怕她半夜逃跑一般。
  这等的天气,房里冰鉴里的冰化了干净,他的怀里如同火炉,尤其,靠下的某处。
  不知是热得还是怎么,裴真脸又烫了起来。
  她略微动了一下,韩烺就醒了。
  “哼?”他在她头顶哼唧。
  裴真赶紧趁着他半睡半醒,一边抬他胳膊,一边道:“夫君再睡会吧,天还早。”
  谁知他却醒了,头脑清晰的很,手一翻,立时又扣住了她的腰,“天还早,你作甚去?”
  倒是把裴真问愣了。韩烺又哼了一声,道老实点,“乖乖睡觉,莫要闹为夫。”
  裴真竟然无言以对,就这么被他捆着,本来以为难耐地很,谁知一不留神,又睡了过去。倒是韩烺逐渐醒了过来,他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嘴角扬起一抹笑。
  嗯,这么些日子的克制,都值了。

  ☆、第42章 得到什么失去什么

?  这一晚在扬州歇得极好,容光焕发的锦衣卫指挥使训起人来,只把人训得恨不能找根绳子勒死自己。
  扬州府锦衣卫驻地人并不多,一位百户一位总旗,旗下仅校尉八人。当下总旗和六名校尉都已奔赴江都,百户亲自来到他们指挥使大人身前请罪,虽然百姓之间的事,锦衣卫多不插手,由衙门处置,可牵涉火梅教这等邪教,锦衣卫自然有职责。
  况且,年初,韩烺便下令让江南各驻地锦衣卫,密切关注火梅教的举动。
  扬州驻地的锦衣卫百户姓滕,滕百户前半月忙着操办儿子的喜宴,江都出了事,他才后知后觉,完犊子了。
  当下滕百户被韩烺冷嘲热讽训了一顿,老脸通红,心里却感激不尽,出了这等大事,没把他革职查办,那就是天大的恩典。
  韩烺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说不忙,“我给你机会让你戴罪立功。今日起,由你负责专查火梅教来龙去脉,办的好了,调任你金陵驻地千户,但若是办的差了,本指挥正愁没人开刀。”
  滕百户冰火两重天,没有可选,头叩得砰砰响,“指挥使大人放心,属下粉身碎骨,也不负大人所望。”
  “我信。”韩烺呵呵笑。
  滕百户得了韩烺手信,立时就联系金陵驻地锦衣卫不在话下,且说韩烺问了裴真可要陪他往江都去一趟。
  他问得时候,一双眼睛已经给出了期待。
  “夫君莫要再拐弯抹角试探与我,我自是去的。”
  韩烺说这次非是拐弯说话,“到底那江都是出事之地,为夫当然要把夫人的安危放在首位。”
  裴真摇头,坐在绣墩上仰头看他,“若是那江都暗藏危机,夫君会直接将我留在扬州,根本不会多余一问。”
  韩琅讶然,见她乖乖地坐在绣墩上,仰着头看着自己,脸上满是确信,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弯腰直接将她从绣墩上抱了起来。
  吓得裴真急急搂住了他的脖子,被他蹭上了鼻尖,“我的夫人,总算不傻了!”
  说得好像之前裴真很傻似得。
  “我本也不傻。”裴真为自己辩解。
  “那倒是,毕竟连我都”韩烺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裴真瞧瞧他,他也正看过来。
  “夫君?”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韩烺脸上的笑意却淡了下来,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拍拍她将她放了下来,“那就收拾东西吧,两刻钟以后动身。”
  他大步出了屋子,裴真看着他的身影,眉头皱了起来。
  “毕竟连他都”裴真回想他方才未尽的话,“都被骗了吗?”
  裴真心头一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是应唐沁请求来的,夏南夏西都跟在她身边,韩烺怎么会知道她曾经骗过他?
  或许是唐沁曾骗过他吧!所以他才这般话头断开,态度一变。
  裴真暗自猜测,听着外间已经收拾起来,只能放下心思,准备上路。
  江都离得很近,他们安顿下来,才不到午饭时候。
  韩烺立时去了县衙。
  因为有锦衣卫出马的缘故,这个案子已经不是知县衙门说了算了。坐等致仕的知县大人一脸颓色,见着韩烺来了,连连拱手作揖,“指挥使大人有什么需求尽管提,下官一定全力配合。”
  韩烺并不同他理会,直奔大牢而去。
  相一带着几个徒弟遁了干净,这许多日子下来,根本找不到人。显然,火梅教已经有能力,把人藏匿到连锦衣卫都找不到的地方了。
  被抓进天牢的,都是痴狂教众和愚昧百姓。
  “没供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韩烺问扬州府先行过来的那位总旗。
  总旗道没有,“普通百姓倒是害怕,愿意说却说不出什么,他们甚至不知道相一是谁。那几个入教已久的教众多不开口,且他们没有直接参与火烧窦家之事,不好直接用刑。”
  这倒是不错。
  教众也是受害群众,若是随意用刑,免不了落下一个官府欺凌无辜百姓的名声。
  这对于本就被火梅教控制舆论的江南来说,弊大于利。
  韩烺听了点头,看了这总旗一眼,走到关押教众和犯事百姓的地牢前,道,“你做的不错,是不能随意施行,咱们是朝廷,讲理的朝廷,有罪的就是有罪,无罪的就是无罪。”
  话落了音,一直窃窃私语的牢里人,静了下来。
  韩烺目光从牢中男女老少身上扫过,又道“锦衣卫,是为稳定天下而设,不是为了搅乱天下而来,锦衣卫一直守着自己本分。官府收税也为百姓办事,火梅教收了诸位的香火钱,不知道为何出了事,满天下找不到人?他们口口声声为了百姓,如今你们身陷囹圄,怎么那相一和她的徒弟,不站出来为各位说话?”
  这话问出来,牢内静默过后,又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大着胆子出声反驳。
  “师父们不只是我们江都县百姓的师父,他们还要救更多的人脱离苦海,怎么能为了我们,落尽了你们这些狗官手里?!他们与我们如同再生父母,我们决不能不忠不孝!宁死不屈!”
  说话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说到后面,已经到了几分必死的决心,一口啐在了韩烺的脚下。
  锦衣卫齐齐拔刀。牢内骚动一片,有人缩头退后,也有人大声应和,“杀了我们,你们也别想找到师父们!你们这些狗官,死后都要下阿鼻地狱!”
  “说得好!”
  韩烺突然鼓起掌来,教众和百姓诧异地看着他。
  韩烺抬手让锦衣卫将刀收回,目光看向众人,“你们这些师父,可能有数不清的弟子,江都有,扬州城内有,金陵有,杭州城也有。可你们,有几个师父?他们可有想过,他们逃离了江都,你们怎么办?”
  韩烺走到那少年身前,见他衣衫褴褛,身上倒无什么受刑的痕迹,朝着他笑笑,“你说这些师父如同你们再生父母。那我问你,自己的孩儿落入险境,这些再生父母,便是只顾着头也不回地逃窜么?”
  “这算什么父母?”
  少年被他问得张口结舌。
  韩烺转身朝向众人,“算算这笔账。想想你们到底从这些师父哪里得到了什么?是吃饱了穿暖了,还是子成龙女成凤了?而你们又是失去了什么?不仅是钱吧?有没有夫妻反目?有没有妻离子散?这一遭过后,有没有家破人亡?”
  。

  ☆、第43章 故意犯难

?  阴暗潮湿的空气在大牢中动荡,有人开始低声啜泣。
  有人哭起来,便也有人厉声呵斥他们不要被狗官所骗。韩烺不许任何官兵打扰,转头使了个眼色,静看着这一切。
  “。。。。。。不要信这些狗官!他们都是要下地狱的人!佛祖都不保佑他们!”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的皮肉抖动着。
  她不怕死地吼了一番,见几个百姓还哭,似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停了几息,才又道,“他们都是吃人的人!若是没有这些狗官,你们会家破人亡?还不都是他们害得?!信他们,你们就等着死吧!官府不会手下留情的!”
  韩烺看了此人一眼,这一眼看过去,才发现这人身后有一人,不到三十的样子,是个矮小的男子,看似缩在女人背后,实则目光凌厉地在人群中扫来扫去。
  韩烺见他嘴巴微张,不多时,他前边的女人便喊起话来,一会劝慰,一会威胁几个要向官府投诚的百姓。
  “把那个人给我揪出来。”韩烺转头吩咐。
  锦衣卫直奔此人而去,这人似是被想到会抓自己,等到锦衣卫的手落在他肩上,吓了一大跳,“你们要干嘛?我可没闹事!你们不能胡乱用刑!”
  他身前那女人连忙起身拉他,锦衣卫当然一下隔开了去。这人真的吓坏了,“你们不能这样!我没闹事,没放火,是良民!”
  他喊着,人已经被抓到了韩烺脸前。
  韩烺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问众人,“谁知道此人是谁?说出来便能立刻离开大牢!”
  这人脸上皮肉瞬间一紧,下边窃窃私语。刚才那女人喊了起来,“乱说话的人,都不得好报!”
  韩烺听得咧嘴笑,再看这矮小男人头越来越低,心道这一激,可把人激了出来。
  当下就有几个人指着此人道:“总是跟在师父身边,端茶递水甚是殷勤!”
  他们接触的师父,根本不是相一,只是相一的徒弟,此人跟在那些相一徒弟身后,不是徒孙,便是想当徒弟。
  韩烺笑哼一声,让人把那女人也抓了,同众人道:“一个一个审,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旁人皆不知道。谁说的真说得全,谁下午就能走人!”
  韩烺让刘蒙去安排锦衣卫文审,又将那抓来的两人单独关了起来。
  “你二人把实话说了,我保证没人知道是你们说得,表现的好,本指挥立刻放人。但要是说假话,以偏概全故意欺骗官府,这样的人留到晚上还要管一顿饭,本指挥也没这个工夫,到时候,就直接绞了干净。”
  他说完转身离开,地牢外的空气格外清新,江都知县在外等着,见他出来,连道指挥使大人辛苦了。
  韩烺看他一眼,“知县大人把那窦家安顿好了?”
  窦家五死九伤,窦辽被砸破了脑袋,只是窦家伤亡如此,他哪里能躺下休养,恨不能住在县衙看官府处置这些人。
  带头的几个闹事人被单独关押,该说的说了,该上的刑也上了,情节轻的流放,重的直接上报,判秋后问斩。
  窦辽对这样的判罚没什么可说的,反倒听说京城的锦衣卫指挥使亲自来了,有点诚惶诚恐。
  “大人,窦家的当家人窦辽,想请见大人。”
  韩烺挑挑眉,“让他酉初到驿站来吧。”
  知县赶忙让人带话给了窦辽,锦衣卫那边,已经有人问出了情况。
  刚才抓的那挨个男子,本是想当相一的徒弟,只是相一如今已有五个徒弟,看不上他家贫、相貌平平、年纪又大,此人吃了闭门羹,就打起了相一的二徒弟的主意。
  相一的二徒弟本名宋兆,金陵人士家中不算富裕,只有一座榨油枋,但他今年二十又二,长相俊美,跟在相一身边一年多了。
  据知情教众说,宋兆一直被相一的大徒弟和三徒弟打压,他家中不够富裕,人脉也不充足,那个矮个男子当相一的徒弟不成,就开始黏着相一的徒弟,那几个徒弟都看不上他,唯独宋兆被他们排挤,反而觉得此人与自己惺惺相惜。
  如此,此人从宋兆口中得知了宋兆家中的情形,还知道了另外三位相一徒弟家里的情况。
  锦衣卫把这些情况盘点了一遍,韩烺很是满意,让这些先去寻到相一的徒弟家中,但不要打草惊蛇,要顺藤摸瓜。
  出了事的相一和她徒弟,现在定被保护在火梅教重要的地方,若能顺藤摸到她们,火梅教约莫能撕开大半。
  安排妥当事宜,韩烺回了驿站。
  他出门办差不喜住驿站,似济南、金陵这等常去的地方,韩烺直接买了宅子。江都府当然没有,韩烺回了驿站,看见他家夫人坐在竹林下的水井边出神,只怕她掉进井里,快步走过去,直接将她抱住。
  “掉进去怎么办?想什么呢?”
  裴真被他吓了一大跳,起了身见他还不松手,只好忽略过去,问他,“事情办得如何了?”
  “比我想的容易得多,眼下有眉目了。”韩烺替她摘掉落进发里的竹叶,又问她,“方才在想什么?”
  “在想那火梅教的事。”裴真同他道,“申正,窦家那位当家人便来了。”
  “哦?”韩烺拍拍衣襟上的尘土,“他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我看他一身孝服、面色凄苦,怪可怜的。”裴真摇摇头,“他一心不想与火梅教打交道,只怕家中人出事,没想打还是被火梅教所害。”
  裴真伸手捏住了韩烺的衣袖,“若是可以,应该表彰与窦家。”
  韩烺看看她请求的小脸,又低头看到被她扯住的衣袖,心想,这个窦家是该表彰,竟然能让夫人,主动扯着他的衣裳同他说话!
  韩烺心头一万个愿意,嘴上却道,“这事应该知府来办,我来提倒是插手了。。。。。。”
  话音没落,裴真便松开了他,连道,“那算了。夫君自有夫君的立场。”
  韩烺以为她还要求一求他,没想到她竟说了这么一句,为他着想的话。
  韩烺一下搂住了裴真的腰,“怎么能算了?那江都知县拿不出个主意,难道本指挥不能替他决断?”
  裴真被他勒得闭气,听他这么说,犹豫道,“这到底是官府的事。”
  韩烺一下笑了起来,伸手点了她的脑袋,“又犯傻,你夫君是什么人?别说是江都知县,就是顺天府知府,我让他表彰个人,他敢有二话?”
  裴真顿了一顿,定定地看了韩烺一眼,趁他不注意,一扭身,从他怀里闪开了去。
  “既然如此,你方才还故意作难,欺骗与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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