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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撩太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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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浅蹙起了眉头,吩咐小由子道,“快去请太医。”
见着小由子向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又跟为首的公公道,“本宫要移驾冷宫。”
那为首的公公脸色微变,笑也僵在了脸上,“昭仪可千万别为难小的们。”
玉清浅冷着脸,重复道,“移驾冷宫。”
那公公却也是收起笑意,话语里带着威胁的意味,“昭仪若是触怒了皇上……”
玉清浅一声不哼地下了步辇,冷眼看向那公公,“有本事你便把本宫绑了去,没本事就闭嘴。”
她话音刚落,玉清浅身后的两名高大的侍卫便微微向前一步。
那公公脸色微变,唇微动了下。
玉清浅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找了个人给李邺祈带话,便随着鸣秋去了怡婕妤的寝宫。
倒正巧在门口碰上了请来的太医,玉清浅不留痕迹地掩饰起轻蔑的神情,诚恳地道,“麻烦大人了。”
那太医却是一副惶恐,忙回道,“昭仪客气了。”
便提着药箱进了内寝,玉清浅本也想跟着进去,却是被那太医拦了下来,“这里面病气太重,昭仪身子骨弱怕是会传染上,还请在外面等着吧。”
玉清浅想了想也是,自己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若是不小心被传染上了,太医还要分心顾她。
她便坐在外边凉亭的石凳上等着。
一旁的珍珠轻声劝道,“主子,这儿有太医救治,您快去皇上寝宫吧。”
珍珠说的倒也在理,玉清浅一方面担心怡婕妤一方面又正好想借此机逃避侍寝,便不咸不淡地回道,“你没听鸣秋说吗?怡婕妤要不行了,本宫怎可在此时抛下她。”
珍珠颇有些怨念地小声嘟囔道,“回宫大半个月了,皇上好不容易想起主子,主子你怎么可以……”
“够了。”玉清浅呵止住她的嘟囔,回道,“本宫已是心烦地很,你就不要再说话了。”
因着珍珠梦话的事,玉清浅对她终究生出了隔阂,如今又在这种事上分不清主次,自是态度有些重了。
却见珍珠眸上起了雾气,她又缓了声道,“本宫也知晓你是为本宫好。”
把珍珠哄好,玉清浅的视线又停留在怡婕妤闭紧的房门上,听着鸣秋那般说,她也是担心的紧。
虽然她与怡婕妤性子没有分毫相似,但竟出乎意料地相处的甚是愉快。
玉清浅不由有些愧疚,这段时间因着自己的事,竟是忽略了怡婕妤。
若是她先前哪怕是来看怡婕妤一次,怡婕妤的病也不会糟糕到如此地步。
玉清浅微叹了口气,却见着先前的太医出了房门。
她忙走了上前询问道,“怎么样了?”
那太医拱了下手方道,“病情已稳定住,幸而救治及时,若是晚一刻便不堪设想。”
玉清浅方松了口气,“那就好,多谢大人了。”
她示意一旁的珍珠一眼,珍珠忙上前塞了个金锞子。
见着太医躬身谢礼。
玉清浅扬唇道,“还请大人这段日子多多帮本宫照料怡婕妤,若是治好了,本宫自还有赏赐。”
太医点了点头,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玉清浅开口道,“有什么说便是了。”
他迟疑了下方道,“怡婕妤的病倒与这冷宫的阴湿拖不了关系,若是还一直住在此地,便是治好了病,怕是今后还会复发。”
玉清浅闻言蹙起了眉头,明白了太医欲言又止的缘由,迁宫这确实太难。
第59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依着现如今的状况,倾玉轩是回不得了,李邺祈那儿更是去不得。
玉清浅在怡婕妤庭院坐了半宿,直到估摸着快上朝的时辰,方带着珍珠一群人在李邺祈上朝必经之路等候。
等了半晌便遥遥看到李邺祈身穿玄端朝服,头戴通天冠,为俊美无比的面容增添一份端重。
玉清浅只轻轻一瞥,便将视线收了回来,眼观鼻,鼻观心地微垂着细长白皙的脖颈,盯着地面看。
直到视野中出现了李邺祈玄色靴子时,她方才老老实实地行了个礼道,“参见皇上。”
玉清浅自觉理亏,微垂着首不敢抬首直视李邺祈,却不曾想那玄色靴子未曾有片刻的停留,便直接走过她的面前。
她拧着秀气的眉毛猛地抬起头,却只见李邺祈挺直的背影,她高声喊道,“皇上请留步。”
李邺祈停下了脚步,身后的公公们也随之停了下来。
玉清浅心中涌出一丝希望,却见着他又毅然决然地向前走着。
她眸子微黯,怕是昨日之事惹得他实在生气至极。
想想也是,李邺祈作为皇上,怕是从未遇见过侍寝后妃半途溜走之事。
他未降罪已是极好,现在还需要向他求情……
玉清浅咬了咬牙,扑地一声跪在了地上,高声道,“臣妾自知犯了弥天大错,还望皇上看在臣妾事出有因,听臣妾一言。”
却见着李邺祈依旧脚步未停,半晌便不见了背影。
珍珠在一旁细声劝说道,“主子,快起来吧。”
玉清浅摇了摇头,若是错过今日,之后便更不易为怡婕妤求情。
她必定要坚持到李邺祈早朝下了才好,至少诚意摆在那儿,想必依着李邺祈的性子,看到她一直跪到早朝结束也不至于再摆着臭脸。
其实除了此法,玉清浅也想不到让李邺祈消气的法子。
跪了半晌,朝阳也渐渐从云端显露了出来,投射出来的光让她有些晃眼。
昨夜半宿未睡,今日又一大早跪在这儿,她早已是疲惫不堪,困意渐渐席卷而来,她的身子微微倾斜了下,随之又稳住。
玉清浅猛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不由有些丧气,上一次这么困还是在学校上马克思主义哲学。
玉清浅想着这里是从李邺祈寝宫去早朝的必经之路,却未曾想过李邺祈回来之时却不一定再走这条道。
听着小由子打听来的消息,她眉头抽了抽。
李邺祈够狠,明知她在这儿跪着,竟直接去了太后寝宫用膳。
珍珠在一旁心疼地道,“主子,您就算跪上一天,皇上也不一定会从这儿路过呀。”
玉清浅咬了咬牙,她可不能白跪了,便义正言辞地拒绝道,“本宫犯下了如此过错,甘愿在此忏悔,珍珠你不必多言。”
珍珠抿了抿唇,便未再劝阻。
又跪了半晌,玉清浅估摸了下时间,猛地颤了下身体,随即算好角度闭着眼睛朝着珍珠那块儿倒去。
满意地听到身边的珍珠焦急道,“主子晕了,还不快去找太医。”
玉清浅双眼紧闭,迷迷糊糊中被背上了步辇,一旁的珍珠小声地抽泣着。
却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内心突然涌上一丝疲惫感。
***
只可惜玉清浅这番折腾也未能惹来李邺祈的探望,她在床上坐起了身忧心着该怎么办才好。
若是平时,她巴不得李邺祈对她冷淡点,只是如今她还对李邺祈有事相求。
门外响起了小由子的通报声,“主子,孙太医求见,正在外殿候着呢。”
玉清浅微挑了眉,孙则杨不是被李邺祈准了假出宫,如今怎的又进了宫。
抛开了疑惑,她的眼底却是涌起欣喜,扬声道,“让他进来。”
却又是想了想赶忙又道,“等下。”
小由子虽不解,却还是低声地回道,“是,主子。”
玉清浅从床榻上下来,小碎步跑到梳妆台前将头发整理了一番,又嫌着自己的唇太显苍白,忙又抹了些胭脂在上面,捣鼓了一番,方满意地弯了弯唇坐回了床榻上,装模作样地拿起了一本书,方道,“让他进来吧。”
话语刚毕,门顺应开了。
孙则杨携着药箱踏进门槛,不由地将视线落在了倚在床上的玉清浅身上,她彼时正捧着一本书看着,唇间的胭脂如桃花般艳丽,他的视线不由在那片殷红多停留了半刻。
他随即又感到不妥,忙收回了视线,低声道,“参见昭仪。”
这时,玉清浅才装作方觉孙则杨进门一般,抬了首扬唇道,“孙大人不必多礼。”
她将视线移向门口的小由子道,“本宫与孙大人有事想谈,将门关上便下去吧。”
见着门关上,小由子离去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耳际,她方弯着眸子道,“孙则杨,你今日怎地进宫了?”
“下官听说昭仪早上晕倒,故想为昭仪把脉一番。”
玉清浅见着孙则杨又打着官腔,撇了撇嘴。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滋溜溜地在孙则杨身上打转,软声道,“早上已有太医为本宫把过脉,孙大人难道不知?”
他怎会不知,他便是告了假在府中一颗心还是吊在那儿,总是不由地记挂起在宫中的玉清浅。
接到消息时,孙则杨正在府中与孙母饮茶,听着她晕倒的消息他的心不由一紧,明知晓必定传唤了太医问诊,他却还是放心不下马不停蹄地便赶回了宫。
他嘴上却淡淡只道,“下官不知。”
玉清浅抿住唇角的笑意,眼底的笑却是恣意,眸光婉转,将皓腕伸了出来道,“既然孙大人不知,那就麻烦孙大人再帮本宫把下好了。”
孙则杨缓步移到玉清浅床边,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缓缓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从袖口掏出一块帕子盖在玉清浅的手腕上。
玉清浅不满地盯着那块帕子,看着孙则杨就要将手指搭上之际,将那帕子扯了走。
孙则杨始料未及,手指便直接搭在了她的手腕上,感受到指下细腻滑嫩的肌肤,他不由一怔。
玉清浅歪着头一双眸子浸满笑意道,“孙大人,本宫的病如何?”
“并无大碍。”
“那么,孙大人便放心了吧。”玉清浅调笑道。
出乎意料地却听着孙则杨“嗯”了一声。
诶?玉清浅微微惊讶地看向孙则杨,这家伙居然肯承认关心她了?
孙则杨却像是刚刚未发出任何声响一般,换了话题道,“听说昭仪是为了怡婕妤惹怒了皇上。”
听着孙则杨提及此事,她不由喏喏地回道,“便是不为了怡婕妤,我也得惹怒皇上。”
就算昨日不出怡婕妤那茬,她也会把李邺祈给惹了的,或者会更糟。
孙则杨却是不知此内实情,却也未深究,又换了个角度问道,“那昭仪今日为了怡婕妤跪在石板上几个时辰总不是下官危言耸听吧?”
“怡婕妤她的病真的很重,冷宫的环境对她的病情实在不利。”玉清浅眉间染上一丝愁绪,声音也放缓了道,“可惜我惹怒了皇上,不然她说不定今日就能迁宫了。”
话毕却见未听见孙则杨回答,抬眼看去,却见他面色凝重地看着她。
“怎么了吗?”
孙则杨犹豫了一会方道,“下官奉劝一句,在这宫中,昭仪还是不要太好心。”
玉清浅抿了抿唇,却是想起在冷宫那一晚,他也是说了相似的话语。
“下官希望昭仪今后能少管些这宫廷间的事。”
玉清浅拧起秀气的眉毛,她不明白。
她开口问道,“为什么?”
孙则杨却是只道,“这个中缘由,昭仪不必知晓。”
“你这个人,说话总是说一半藏一半。”玉清浅不满道,“你让我如何能安心听你话?”
“昭仪觉得下官会害昭仪吗?”
玉清浅下意识果断回答,“自然不会。”
“那怡婕妤的事,昭仪便不要再管了罢。”
玉清浅张了张口,“可是这有关她的性命……”
孙则杨勾了勾唇道,“如果昭仪相信下官,此事便由下官解决吧。”
玉清浅还想说些什么,却是咽了下去。
她相信孙则杨会办妥此事,只是她还有一大把的疑惑。
她鼓了鼓腮帮子有些泄气,什么时候孙则杨能真正对她坦诚相待呢。
第60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虽说孙则杨会办妥此事,玉清浅却还是隐隐有些不安,连着几次拜访怡婕妤,却是被鸣秋以“防止传染病气”拦了下来。
隔了几日,李邺祈却是终于来了倾玉轩,俊美的脸却是阴沉着,大概是还未消气。
玉清浅咽了下口水,暗暗肚匪道既然未消气干嘛还来找她。
面上却还是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参见皇上。”
却只听李邺祈沉着声音道,“你眼中还有朕这个皇上?”
玉清浅闻言,心中一紧,忙扑地一声跪下道,“还望皇上容臣妾解释。”
“解释?”李邺祈冷哼一声道,“怡婕妤那儿生病,传唤个太医去便是,又何须你彻夜守候?你把朕放哪了?”
“臣妾知错。”玉清浅自知理亏,便也未辩驳什么。
却是心下担心着李邺祈还要她侍寝,若是那般她只能想个法子让自己病了。
李邺祈还沉着一张俊脸,微挑着眉道,“知错?哪儿错了倒是给朕说说。”
玉清浅眉头抽了抽,想了想方老实地缓缓道,“臣妾不该放皇上鸽子。”
却听李邺祈顿了下轻笑出声道,“鸽子?这又是何意?”
玉清浅偷偷吐了下舌头,解释道,“就是爽约的意思。”
见着李邺祈笑了出来,她忙谄媚地冲他一笑道,“皇上你这是不生臣妾的气了?”
却见李邺祈瞬间又收回了笑容,点了点她的眉间,“此事没完。你如此戏弄朕,就想这么敷衍过去?”
玉清浅丧了气下来,蔫声道,“皇上想如何惩罚臣妾?”
李邺祈沉吟了一番,将一枚破旧的香囊放在了桌上。
玉清浅定睛一看,是那日阴差阳错被李邺祈抢去的香囊,因着在山崖下多般奔波,已不复原来的姿态。
“重新绣一枚给朕。”
玉清浅微怔了下,就这么简单?
李邺祈眉轻挑,“怎么?办不到?”
玉清浅忙摇头道,“臣妾定会绣一枚新的赠与皇上。”
李邺祈点了点头,便称还有公务之事先行离开。
玉清浅轻轻挪步到门边,对于李邺祈此行她还抱着些许疑惑,虽说他并未再要求她侍寝是件好事,但还是微微觉得有异。
***
不知孙则杨用了什么办法,怡婕妤终究还是如愿以偿地迁了宫,玉清浅也松了一口气。
不知是不是上次侍寝之事闹得不愉快,李邺祈倒也未再来她宫中留宿也未曾再要求她侍寝,她倒是乐得轻松。
因着前几次被拦了下来,玉清浅倒没有急着去探望怡婕妤。
却不曾想这日,怡婕妤竟派了人来请她过去一叙。
这次来的是一个面容陌生的小宫女,见着她拿着怡婕妤的信物,玉清浅倒也未有怀疑,只当是李邺祈派去服侍怡婕妤的。
毕竟如今怡婕妤生着病,仅仅由鸣秋一人服侍,也说不过去。
玉清浅颇有些欣喜,她正好忘记了之前怡婕妤教授予她的绣法,叫着珍珠带上绣品,便坐着步辇前去探望。
那步辇中角落放了盏香薰炉,炉内飘起缕缕青烟,味道沁人心脾。
不多一时,步辇便停了下来,珍珠撩开帘子扶着玉清浅下了步辇。
玉清浅打量了下殿外不由皱了皱眉,虽说怡婕妤迁了宫,李邺祈竟也未给她分配些侍卫。
小宫女带着她进了殿内,给她斟了杯茶方道,“娘娘恐怕还在内寝,还请昭仪在此等候。”
便行了个礼,走进了内寝。
玉清浅却是未曾碰那杯茶,微蹙着眉头打量了下殿。
这殿内倒不像是有人住的模样,不过怡婕妤方才迁宫几日,她倒是也理解。
却是等了半晌,竟不见怡婕妤出来。
不知是否是这寝殿的地理位置问题,十月的天她竟生生觉得颇有些热意从骨子里往外钻。
玉清浅口干舌燥,还是忍不住拿起那杯茶喝了下去。
茶水入唇,那骨子热意只平息了一瞬,方又强有力地扑卷而来。
这股子热意让玉清浅颇有些坐不住,她掀起丝帕扇了扇,却只是饮鸩止渴。
她突地站起了身,想去内寝找怡婕妤讨把扇子。
玉清浅轻声对一旁的珍珠和育褚道,“本宫有些热,不想在这儿等,本宫进内寝看看怡婕妤为何还未出来。”
珍珠看着她红霞布满双颊的脸庞,有些惊讶地问道,“主子你怎么脸这么红?”
玉清浅拿起丝帕扇了扇风,无奈地道,“还不是太热了。”
“主子,奴婢与您一块去内寝吧。”
玉清浅点了点头,看向育褚道,“男子进妃嫔内寝实为不妥。育褚,你就在此等候吧。”
见着育褚点头,玉清浅便带着珍珠走到了内寝外,先是敲了敲门,又唤了几声,“怡婕妤。”
却是没有任何回应。
玉清浅将耳朵贴在门外,却是并为听见内寝有任何声响。
她心中有疑,忙将门打了开。
内寝却是没有怡婕妤的身影,连原来那个小宫女也没了人影。
玉清浅心中一惊,联系到她身体的异样,她便是再蠢也意识到中计了。
因着皇后被贬,近日那些个嫔妃也没了小动作,她的警惕心下降了许多。
玉清浅忙想带着珍珠离去,却是未曾想一转头就看到珍珠沉沉倒下。
她一惊,忙半跪了下来,试探了下鼻息。
确定还有呼吸,玉清浅忙松了口气,一面摇了摇珍珠试图叫醒她,一面唤道,“珍珠,珍珠。”
珍珠却是怎么也未醒来,她忙果断地站起了身,手提着裙摆就想外殿跑去找育褚帮忙。
却未曾想到,来到殿外看见的却是育褚躺在地上的身影。
第61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玉清浅还未来得及去尝试叫醒育褚,门口却是多了个男人的身影。
那个男人穿着侍卫的服饰,脸型长而窄,见着玉清浅之时那一双细眸闪着不知名的光芒。
玉清浅心下一惊,后退了几步。
却只见那男人转身将门关了起来,又转身看向她。
只见他狭长的细眸瞥向她,搓了搓手缓步上前说道,“奴才竟如此幸运,竟能与昭仪……”
玉清浅不敢猜测这言下之意。
她看向周围的窗子,跑去想打开呼救,却是发现窗子被封了起来。
玉清浅回头再看那男人,那男人离她不过五丈之远,她顿时感到头皮发麻,牙齿打着颤,下意识转身就往内寝跑。
玉清浅跑进内寝将门关上,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却是发现这门竟没有门栓。
她想去找东西将门抵上,却是来不及,那男人已是跑到了门口。
玉清浅只好咬着牙,用身体抵着门阻止那男人进来。
她眼眶微红,骨子里那股热气愈加翻滚袭来,蒸的她脑壳直发烫。
玉清浅用尽了全身力气抵着门,却是越来越力不从心,身子也愈加的发软。
眼看着力气要用尽,男人要进来之际,她咬牙从头上拔下珠钗。
玉清浅狠了狠心,猛地抽了力,那男人始料未及猛地撞了进来,摔在了地上。
她趁此机会拿起珠钗就用尽全身气力刺向他的背部。
却是只刺进了不到半寸,趁着那男人吃痛之际,玉清浅忙想绕开他往外跑。
却是跑到门口方发现那门被锁住了,玉清浅还未想出法子被便被那男人追上,扯住后颈衣角顺势扔在了地上。
她的背部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刺骨的痛意让她不由叫出了声。
那男人居高临下看向倒在地上的玉清浅,一只手将背后的珠钗拔了出来。
待看到手心的鲜血,他不怒反笑,那狭长的眸子却是闪着狠意道,“玉昭仪倒是块硬骨头,奴才本还想着要怜香惜玉,看来现在是不用了。”
话毕上前想来扯她衣裳,玉清浅全身早已瘫软无比,竟无力再挣扎。
眼见着那男人扯开了她的衣襟,她眸中闪过一丝绝望,却在下一秒却是听见了门板裂开的声音。
那男人脸色一变,还未来的及去看所来何人,便被人扯了起来一刀解决了性命。
玉清浅用最后一丝力气支着手肘托起身躯看向来人,却是看到往日一向淡而有礼的孙则杨阴沉着俊秀的脸,手抓着刺进那男人胸口的刀,白皙修长手如今浸满了鲜血。
他看着那男人,眼神冰冷而狠决,将刀突地抽了出去,低声道,“你该死。”
玉清浅眸子中染上湿意,想唤他,却是凭空发出了抽泣声。
她抽了抽微红鼻翼,她竟如此没用。
孙则杨快步上前将衣裳解下披在了玉清浅衣冠不整的身上,抱起了她,眸中尽是怜惜关怀,柔声道,“没事吧?”
他的拥抱带着让人心安的中药香,玉清浅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将头靠着他的肩膀,低声回应道,“我没事。”
先前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那股热浪又席卷心头,她不由自主地贴近了孙则杨,伸出舌尖轻轻吮吸着他白皙的脖颈,一双纤手也不断摸索着。
孙则杨身体一颤,倒吸了一口气。忙放开玉清浅让她与他对视,方察觉她的异样。
玉清浅双颊粉红,像是被药迷晕了神志,娇躯又贴紧了他,还不断软软叫道,“孙则杨……”
孙则杨拨开玉清浅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手,将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察觉到她的脉搏起伏异动,他蹙紧了眉头。
孙则杨目光扫过那具男人的尸体,沉声吩咐着他所带来的人,“将这儿处理一下。”
***
孙则杨将玉清浅抱上自己带来的步辇,因着这块地处偏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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