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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撩太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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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浅在房顶听见设计除去宣武侯一言微微一愣,原来那日宣武侯之反便也是李邺祈设计的吗。
联想起那日突然出现救驾的黑衣人,怪不得一直到晚凉出现那些人才前来救驾,怕是先前那些所谓的刺客便也是李邺祈的人。
她咬了咬牙继续听下去,竟与她预想的不错,这混蛋竟一直在利用他。
李邺祈听着金怡玥一席话,心也微微烦躁起来,只因她戳中了他心中所想。
他当年曾允诺宣武侯一除,必定以皇后之位赠之。
如今他却是因着玉清浅,一而再的拖着。
他不得不承认,他不想玉清浅知晓事实真相,他甚至不敢想象玉清浅知道事实之后的神情。
李邺祈喉头微动,只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皇上您爱上她了。”金怡玥坐在床榻上视线垂着,声音颤抖,语气却是无比的肯定。
“玥儿,你还在怀疑什么?朕的心中只有你一人。”李邺祈蹙起了眉头,解释道,“玉昭仪救了朕两次,朕只是欠她人情罢了。”
金怡玥沉默了半晌,突地发声道,“那么侍寝呢?”
“您忘了玉清月做了什么?”金怡玥咬着贝齿,眼眶微红道,“是玉清月故意使计陷害臣妾,若不是皇长子顺利出生,您认为那些个大臣们、还有皇后会放过臣妾?”
玉清月当年怀着龙裔,被皇后下药导致身体孱弱。
她无意间知晓李邺祈给予她的一切宠爱,不过是为了保护金怡玥,也自知她是无法活到孩子出生那日。
到了那日,玉父必定会将妹妹送进宫来,她不想妹妹成为下一个利用工具。
她自知无法扳倒皇后,便孤注一掷打算利用孩子将金怡玥除去。
谁知肚子中这个孩子实在顽强至极,金怡玥虽因谋害龙裔而获罪却终究捡了条性命,被罚进了冷宫。
玉清浅在房梁上听到姐姐的名字,微微一愣。
竟是她姐姐使得这怡婕妤进了冷宫?
所以金怡玥因着记恨玉清月,便一面假意结交她一面冷眼看着她被利用?
玉清浅只觉得脊背发凉,枉她将怡婕妤当作宫中的好友。
“是您当日在冷宫亲口跟臣妾讲,玉家女儿狠毒至极,便是一根手指都不会碰她。”金怡玥微微笑了起来,笑中带着讽刺,冷言道,“可现如今宣武侯一除,您便是迫不及待地招那玉昭仪前去侍寝,若不是臣妾那日已病相拦,怕是……”
李邺祈一句一句被金怡玥说得有些哑口无言,犹豫了片刻方烦躁地回道,“朕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那日你阻拦之后,朕不是并未再招她侍寝。”
他突地蹙起了眉头,疑道,“你便是因为朕招了玉昭仪侍寝,便使了那样的计?”
李邺祈不敢想象若是那计策真成了,玉清浅现在的处境。
他心中那股子烦躁劲涌上了心头,他颇有些恼怒道,“你可知幸好那玉昭仪及时发现不对,不然众目睽睽之下,怕是朕想保她一条性命都保不得。”
金怡玥凉凉一瞥李邺祈的神情,倒也知晓他那股恼怒是因着心上有了那人,她扯了扯唇角重复道,“玉昭仪及时发现不对?”
她顿了顿凉声道,“跟臣妾听说的却是不一样呢。”
李邺祈蹙起了眉头,问道,“怎么个不一样?”
“珍珠汇报来的却是,孙则杨来普寿宫救走了玉清浅。”金怡玥勾了起唇,气定神闲地打量着李邺祈的神情,缓了缓方道,“要知道玉清浅那时可是中了催情药,她可是个天生尤物,孙大人又是年轻气盛,想来真是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玉清浅心中咯噔一响,只觉得心更是凉,珍珠竟是她的人。
她细细想来也是,在冷宫那时珍珠便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提起怡婕妤,此时想想怕是想故意引她与怡婕妤相交。
玉清浅扯了扯唇角,觉得这一切甚是可笑。
两个她无比信任的人原来皆是要害她的人,可笑她还想着法子要帮怡婕妤。
玉清浅微垂下眉睫,却是忆起孙则杨一再叮嘱她不要多管闲事,她唇瓣微颤,怕不是他一早也知怡婕妤之事……
她不敢细想,却是又听见金怡玥提到孙则杨救她之事。
她心中一沉,皆是因着金怡玥所说是真。
第65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李邺祈眼眸微微眯了起来,思量着这可能性,半晌又道,“孙爱卿一向做事有分寸,朕不信他会做出如此之事。”
顿了顿却又问道,“不过,他是怎知玉清浅遇难?”
“此事,臣妾倒也很想知道。”
李邺祈抿了抿唇道,“不管如何,此事是玥儿你做的太过。”
金怡玥凤眸瞥向李邺祈的神情,笑着声音确实半凉道,“臣妾还以为皇上是来哄臣妾,没曾想竟是来指责臣妾。”
李邺祈看向她清丽绝伦的脸颊,心却是软了,这毕竟使他爱了十几年的女子。
他轻轻上前搂住金怡玥的腰肢,这些年她清瘦了许多,他不由柔声道,“你明明知晓,无论你做了何事。朕都会原谅你。”
金怡玥本僵着的身躯,听着他的言语,却也忍不住柔了下来,便依着他温顺地靠向了他。
李邺祈感受到她的动作,唇间带了丝笑意,轻轻解开了她的腰带……
玉清浅面无表情地轻轻将瓦片归为原位,觉得这一切都有些讽刺。
无论做何事都会原谅她?好一个深情的帝王。
只是可怜了如她姐姐那些女子,在他们眼中又算得上什么呢?
不过是他们俩爱情的陪葬品而已。
玉清浅回到了倾玉轩却是怎么翻也睡不着,便索性躺着想了些事。
看着李邺祈的回答像是并未怀疑她与孙则杨有染,只是不知他从金怡玥那儿离开后反复细想此事,会不会从中揪出疑点。
玉清浅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看来她一定要早做打算与孙则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却是倏忽想起几次三番孙则杨提醒她不要“多管闲事”,这些个秘密他是不是也心知肚明?
一夜无眠,幸而李邺祈后来也未曾回倾玉轩,想着应该是直接去上早朝了。
她心上的大石头放了下来,方才好不容易入眠。
***
一醒来用过早膳,玉清浅便声称昨个夜好似受了风寒,唤人去招了孙则杨问诊。
孙则杨踏进门槛,眉梢间还带着笑意,却是看见玉清浅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几旁微怔了下。
玉清浅抬眼看向他,吩咐一旁的侍从们离了去,方开口道,“金怡玥之事,你是知晓的?”
孙则杨正转身关门,听了此言方停下了动作,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昭仪知晓了?”
“你果然知道。”玉清浅心上突然涌起了委屈,她攥住手心。
她以为无论怎样孙则杨都该是向着她的,她竟未曾想过孙则杨竟也一直冷言旁观着自己被李邺祈利用。
孙则杨转身看向她,见着她眼眶微红,心下一痛。
他声音微哑道,“对不起。”
“你为何一直瞒着我?”玉清浅双眸酸涩,忍了片刻方开口问道。
孙则杨犹豫了下,方解释道,“昭仪失忆前便是从下官这儿知晓了此事后无法接受,跑去当堂质问皇上。皇上怕昭仪泄露出他与怡婕妤之事方下了旨将昭仪禁足。”
玉清浅一愣,联想到冷宫时他曾道亏欠着她,恐怕就是这事了。
又听着他继续道,“后来昭仪失忆了,下官怕昭仪重蹈覆辙,故隐瞒了此事。”
话毕,他抬眼看向她,却是见着她一脸委屈地站了起身抱紧了他。
“幸好还有孙则杨你。”少女声音微微颤抖着。
孙则杨抿了抿唇回抱住她,心下却是疼惜的紧,他本想瞒她一辈子,让她永远不知道这些污秽之事。
“我们离开吧。”
她真的累了,她再也不想在这个诡谲的宫中继续待下去。
“好。”
***
他们约定好彼时通过让玉清浅假死出宫,却不曾想李邺祈虽在金怡玥面前表达了自己对孙则杨的信任,背地中却是也怀疑了上他们。
没过几日便派了一群公公宫女手持托盘服侍玉清浅入浴,要她前去侍寝。
玉清浅摸不透李邺祈所想,明明照那日所看,他定不会再招她侍寝才是。
她入浴特意唤珍珠前来服侍,期望着珍珠再如上次一般前去通报怡婕妤,使计拦住她。
然而这一次,步辇顺利停在李邺祈寝宫门口,却是还未等到怡婕妤的阻拦。
玉清浅心凉了半截,便是打定主意实在不行便装晕,那李邺祈就是再混蛋,也不好对病了的她动手。
她缓步踏入殿中,却是见着李邺祈面色淡淡坐在殿前独自斟着酒。
玉清浅抿了抿唇,定了下心神方盈盈笑着走向前道,“皇上今日真是好兴致。”
李邺祈轻挑了眉,面上却是无多颜色,为她斟了一杯道,“爱妃也来一杯吧。”
玉清浅微微福了福身,接过酒杯坐在李邺祈身侧,轻轻抿了口。
她见着李邺祈未开口,便也只默默抿着酒杯中的酒,并未说话。
她低头看着酒杯中澄黄的液体,心里思量着一会儿是装晕好还是装醉比较好。
李邺祈垂睫看着她,脂粉未施的脸颊因着喝着酒而微微沾染丝红色,睫毛微卷遮住了一向盈盈笑着的眸子。
他心中却是想到今日早些时刻探子汇报来的事,眸子微黯又恢复常态,只轻轻摇了摇酒杯,“爱妃觉得这兰生酒如何?”
玉清浅微愣了下,方老实答道,“臣妾不会饮酒,只觉得这些酒都是一个味儿。不过既然是皇上这儿的酒,必然便是好酒了。”
“好酒?”李邺祈玩味地重复着,却又冷不丁地道,“希望孙爱卿也是如此认为。”
听着李邺祈突然提起孙则杨,玉清浅心里一咯噔,面上却是照常色回道,“这是自然。”
“听说爱妃与那太医院的孙则杨走的甚是近,朕便派人以爱妃的名义赐了过去。”李邺祈将酒杯放回案几上,“这会子刘公公应是在半路上了。”
玉清浅闻言,瞬间明了李邺祈是疑心她与孙则杨起了,她努力保持着盈盈笑意回道,“谢过皇上。在冷宫时孙大人经常关照臣妾,之后臣妾病也多半是孙大人照料,臣妾正好不知如何感谢孙大人呢。”
“是吗?爱妃还忘了一点吧。”
玉清浅抬眼看向他,心中却是极为忐忑不安。
“如此大恩爱妃竟也能忘?普寿殿中爱妃不是由孙爱卿救下的吗?”
玉清浅咬了咬唇,忙突地跪下道,“还望皇上宽恕臣妾欺瞒之罪,臣妾实为羞愧至极竟会遭受奸人之计,幸而孙大人赶来及时,不然臣妾……”
她抽泣了起来,喘了下方又道,“臣妾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便私自做主将事情瞒了过去。”
“那么爱妃当日被绑至天行山寨之事也是如此?”
玉清浅红着眼眶,抬眼看向李邺祈,想必这些事情他都知晓了。
便抿了抿唇解释道,“此事是孙大人为了顾全臣妾的清誉,便答应了臣妾的请求。这些事皆有臣妾所起,若是皇上想要惩罚,便一并惩罚臣妾吧。”
李邺祈勾起了唇道,“既然这些事都是误会,那么朕倒是做错了。”
他顿了顿又道,“爱妃现在去阻止,大概还是来的及。”
玉清浅突地凝视李邺祈,微微颤了下手,方开口道,“皇上这是何意?”
“就是爱妃所想的意思。”
第66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玉清浅突地站起了身,面上也不复笑容,沉着声音道,“皇上您此为太过儿戏。”
便转身,准备提着裙摆跨出殿。
却听见李邺祈在身后朗声道,“爱妃若是踏出了这殿,朕倒是该重新思考这些是不是误会了。”
玉清浅怒极反笑,只稍微顿了一下,便无犹豫地踏出了殿。
方走了几步,却是又被大步跨向前的李邺祈拽进了殿中。
他眸中含着冷意,左手拽着她的臂膀,右手将大殿的门关了上。
他微低着头,向来温柔的桃花眼此刻却沁着寒意瞥向玉清浅道,“是不是朕儿戏,看看爱妃肩头的守宫砂便知。”
“什么守宫砂?”玉清浅心下一惊,她转着手腕试图将李邺祈的手甩开,却是丝毫。
李邺祈一手将她压在门上,用另一空闲的手去撕扯她肩头的衣物。
玉清浅却是无法顾及面前的李邺祈,一心想着去拦下那毒酒。
她无法挣脱他的桎梏,只能狠了心咬住了李邺祈制住她的手,他吃痛间眸中的寒意更深了些。
玉清浅察觉到唇间的血腥味,感受到李邺祈动作突地停下方松了口,冷冷地看向他开口道,“放开我。”
李邺祈却是突地冷笑,未松手反而将她一把扛起往床边走去,直接将她扔到了床榻上。
玉清浅跌倒在床榻上,稍缓了下喘息,便撑起了身子想要离去。
却是未曾想到李邺祈竟欺身压了上来,伸手便是要扯开她的腰带,冷声道,“既然爱妃不让朕看守宫砂,那么朕只能如此……”
玉清浅冷意凉上脊背,忙用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下一秒双手便被他压在了身侧。
她抬起腿伸腿去踢他,下一刻也被他制住。
玉清浅心中一直记挂着那杯毒酒,却是又被李邺祈如此对待,一时间百感交集微红了眼。
她整个人躺在床上,僵着身子只能冷声道,“皇上若想如此臣妾确实也无法托辞,只是若是那孙大人因着臣妾的缘故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臣妾便是也无颜存活在这世间了。”
李邺祈停了手,黑眸看着她疑声道,“你威胁朕?”
却又是恢复了手上的动作冷声道,“爱妃想如此便可以试试。”
玉清浅咬了咬牙用全身力气将手挣脱了开,甩了个耳光上去恨声道,“李邺祈你这个混蛋。”
李邺祈停了动作,看着身下粉腮的娇人脸上尽是冷意和恨意。
突然觉得心灰意冷放开了手。
玉清浅察觉李邺祈松了手,忙推开了身上的他,手忙脚乱地下床将衣物穿好,便小跑跑出了殿门。
她走出殿门看见守在殿外的小由子,小由子见着她发髻微散的出来惊讶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玉清浅的问话打断,“小由子你可知太医院的路怎么走?”
见着小由子点头,玉清浅忙道,“快在前面带路。”
她心中焦急着,恨不得立马便飞了过去,一路上皆是煎熬。
好不容易跑至太医院门口,玉清浅顾不得休息便走了进去。
随手拉了个公公模样的人问道,“你可看到来赐酒的刘公公?”
见着那公公指了个方向,她便朝那儿跑去,终究是在一个房门前见着了捧着托盘的刘公公众人。
刘公公正敲着门,听见她跑来的动静,朝这儿看来见是玉清浅,面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忙开口道,“玉昭仪怎么会在此地?”
玉清浅站在原地喘息着,剧烈奔跑的热意翻滚着涌上脑壳,她缓了缓刚想说些什么。
却是见那道门忽的开了,开门的却是一个身袭官服的五十旬老头。
刘公公转了身去,露出喜色道,“孙大人,您救治怡婕妤有功,皇上特赐一壶美酒予您。”
玉清浅呆愣在原地,这酒不是给孙则杨的?
她的心凉了半截,她竟是被李邺祈戏耍了。
玉清浅转身往门口走去,又拉了个公公模样的人问道,“你可知孙则杨孙大人在哪?”
那人却是有些莫名其妙,依着玉清浅的样貌气度必定是个地位贵重的主子,倒也不敢怠慢忙道,“回娘娘,孙大人今日一早便随着征北军前往北疆了。”
“孙大人不是太医吗?怎么会跟着军队去了北疆。”玉清浅心中一沉忙问道。
“回娘娘,征北军的首领乃承王爷,皇上便派了太医跟随,倒也不算是辱了孙大人的太医身份。”
玉清浅抿了抿唇方道,“谢谢了。”
那公公却是诚惶诚恐地回道,“奴才不敢当、不才不敢当……”
却见玉清浅已转身离去。
那公公站在原地看着玉清浅的背影颇有些咂舌,这娘娘姿容相貌倒是一等一,这脾气便是古怪了些。
***
小由子见着玉清浅在前方默默地走着,瞧着这方向也不似皇上寝宫也不似倾玉轩,一时打不定主意主子究竟要往哪走,便也不敢吱声默默地在身后跟随着。
玉清浅却是没有意识,一双腿机械地往前走着。
孙则杨一声不吭地走了,必是李邺祈下旨来的突然。
玉清浅扯了扯嘴角,怕是李邺祈一早便是起了疑心,故意将孙则杨调去了军队。
她步履错乱,心下只觉得更是凄凉,只觉得下次相见该不知是何时了。
今日之事过后李邺祈那块儿必是不会给她好脸子了,不过那也不碍紧,她巴不得就被李邺祈忘得干干净净,让她在这宫中偏安一隅便好。
玉清浅回到倾玉轩,却不曾想李邺祈正黑着脸坐在殿前。
她站在门口微怔了下,她倒是没想到李邺祈竟还会来找她。
亦或是也想赐杯毒酒给她?
她内心颇有些忐忑地踏进了殿门,走到了殿中间跪了下来道,“臣妾有罪。”
确实听李邺祈冷笑了下道,“先前不还直呼朕的名讳还骂朕混蛋,此刻便这么老实了?听着朕道送了杯酒过去,你便如此急巴巴地跑了去,你便是如此在意他?”
玉清浅挺直着瘦弱的身躯,蜜合色的衣裙摆垂落在地板上宛如盛开的花朵,她抿了抿唇道,“孙大人屡次救臣妾于水火间,臣妾没法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恩人离去。”
“爱妃这一口一个恩人的唤着,这战场上刀剑无眼,朕倒是很想知晓若是孙爱卿实为倒霉死在了战场上,爱妃会不会怨朕?”李邺祈目光带着凉意地看向下方的玉清浅问道。
玉清浅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抖,长睫掩去眸中深意。
她倒是没想过孙则杨在战场身亡的可能,他毕竟是太医,要待也是待在敌后方,怎么说也不会又太大的危险。
可如今听着李邺祈提到此事,她的心却是不安了起来。
她心中还存着恨,这李邺祈实为讨厌,将她玉家女儿利用了个遍还非要锢着她在宫中。
感情是他宫中的女子便要一心一意为着他?便是被他榨干了也要捧着个笑脸迎向他?
凭什么、就凭他是皇帝?
现如今又是因着自己的怀疑一令之下将孙则杨派去了战场。
玉清浅眸中凉意划过,若是孙则杨死了,她必定要李邺祈一命抵一命。
第67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谁知竟被李邺祈一言成谶。
那日的霞光如血浓烈着挂满了半边天,夕阳如半颗咸蛋黄,在这般霞光中显得淡淡的没了色彩。
李邺祈免了通报踏进殿,便见着玉清浅一袭简衣素服半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眸子半合,霞光透过架上茂密的枝叶照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了道金。
她便是未施粉黛,也是极为好看的,只有这般的姿色被他独宠才算合情合理。
不知是何时他对她的看法转了个弯,他还记得原先的她漂亮归漂亮却是和那些个娇小姐没什么别的区别,像个木偶人儿利用着实为顺手。便是那一日她气急败坏知晓了真相在殿上胡闹,他只是想着该如何解决甚至连愧意都未。
既然知晓了真相,那便是弃子,还是个聒噪的弃子。
在外时知晓她胡闹被皇后打入了冷宫,他的心也未有任何波澜。
本没打算再去看她,却是从孙则杨那儿听闻她因病失了忆,他起先只当这不过是她为了重新获得宠爱的手段,便起了好奇心去一探究竟。
却是不曾想这娇滴滴的玉昭仪失了忆后像是变了个人,胆子大的让他都颇有些心惊,他倒是从未见过女子拿着珠钗抵着丈夫的脖子。
按原先的玉清浅便是放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做,他起了探究心,难道失了忆后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确定了是真失忆,那这颗弃子倒还是有些个残余用处。
便是又记起了原先的事,按着原先的处理法子把她再打入冷宫便得了。
办妥了事将她从冷宫接出来,谁知她出了冷宫后又似变了个人儿。
不过她的演技甚差,演个娴静淑惠却不知晓自己狡黠的眸子暴露了一切。
她一直逃避侍寝,他倒是一直知晓的。
先前因厌恶着玉家女儿,本就没打算碰她,她这般如此他倒是也乐意顺水推舟。
她不喜欢他,他倒是也一直知晓的。
只是他不明白,既然不喜欢他,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救他。他见过她使阴耍横的手段,她自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他原本是想着她还需要着自己所谓的“宠爱”,那日宣武侯反之事后他便故意冷淡了她一段日子。
她却是未曾有任何反应,反倒是他接连几日梦见那个衣衫破旧像个小麻雀扑腾的她。
她一向娇滴滴惯的人,那些日子受了多大的苦,他虽然大半时间昏迷着却还是能估量出的。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中又想着什么。
他什么都不晓得,只觉得心痒痒的,若是她成了他的人……
于是忍了半个月终究还是忍不住招她来侍寝。
半路被玥儿阻拦,他对玥儿内疚外掺杂的却又更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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