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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撩太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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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什么都不晓得,只觉得心痒痒的,若是她成了他的人……
  于是忍了半个月终究还是忍不住招她来侍寝。
  半路被玥儿阻拦,他对玥儿内疚外掺杂的却又更多是遗憾,他自己都不敢深思这股复杂的情感。
  那晚听着玥儿说道玉清浅与孙则杨不清不楚,他下意识表达了对孙则杨的信任,却还是忍不住一遍遍地细想,一道旨将他调离了京城。
  又使了计去试探她,她虽嘴中一口一个恩人,可他却不是那么看。
  她便是宁可触怒了他,也要去救那孙则杨,必是爱极了那个男人。
  他心微微一痛,那孙则杨便真的就比他好吗。
  痛过之后又是些许惬意,便是喜欢孙则杨又是如何……
  玉清浅一早便瞥见了那明黄色衣角,只是李邺祈既然免了通报,她便乐得装不知晓懒得理他,将眯着的双眸闭了起来。
  自从上一日他们不欢而散后,李邺祈便好一阵子没来看过她。
  她想了想那日是怎么回答他来着?
  她虽心中不安着,却是无比坚信地道,“孙大人不可能死。”
  孙则杨怎么可能死呢,他答应了要带走她,他一向是不会食言的。
  李邺祈倒是冷笑了起来,“你便是这么相信朕会放过他?”
  话毕便拂袖而去。
  他倒是有了正当理由冷落她,连着几日歇在怡婕妤那儿,怡婕妤没过几日便被晋了成妃。
  被晋妃那日玉清浅倒是装着蒜前去怡婕妤殿中贺喜了,她倒也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塑料姐妹花情,两个人皆是盈盈笑着说着贴己话,心中却又是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
  之后便是与金怡玥见面也是寥寥数次,这宫中人们儿皆是有个各自的风向标,一见着玉清浅没了皇上的宠幸而默默无闻的怡婕妤竟被突然晋了妃,一时之间金怡玥那儿热闹的很。
  便是玉清浅有意疏远便也是不会顾及吧,她便是打着这样的主意,不知晓内情便能让李邺祈一辈子对她内疚。
  这男人皆是有根贱骨头的,若是她说出来,他恼羞之下还不知道会如何,她若在凭此闹些什么,在这一来一回间便是那存着的歉意也能给消耗没了。
  玉清浅虽然闭着眼眸,却是感觉到脸颊上方的阳光被遮挡了住,她一紧张便会眼睫狂颤,生怕被李邺祈看出,她便打算翻个身背对着他去。
  这个主意一出来,她便打算这么做去,就这一当口,边听着李邺祈在上方道,“朕知晓你醒了。”
  玉清浅打定了主意不去理他,他便是知晓她装睡又如何?这种事又如何证明,她死扛着不承认便是。
  这当口却是不能翻身了,他一说话她便翻身,太巧合了会让他起疑,她依旧闭着眼。
  却是又听着他声音凉道,“孙则杨死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玉清浅听着不真切,她突地睁开了眼眸看向他,却是未有任何要行礼的意味,僵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
  李邺祈低头看着她,心中却是起了薄凉的笑意,瞧着她这副样子竟连之前的虚以为蛇都顾不上了。
  他提高了声音重复道,“孙则杨死了。”
  却见她好整以暇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轻轻地拂了拂衣角,脸上起了淡淡笑意道,“皇上是在和臣妾说笑吗?”
  “孙则杨死了。”他又重复了第三遍。
  满意地看到玉清浅脸上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她沉默了半刻脸上起了恼怒之意,蹙起了眉头道,“孙大人正在边关为皇上的天下尽心尽力,皇上如此咒一个忠臣不太好吧。”
  “你不相信?”
  玉清浅又恢复如常,淡着声音道,“皇上已用此事戏弄过一回臣妾,如今又来臣妾自是不信的。”
  李邺祈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躺椅上的玉清浅,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悲伤来,却是未有任何丝毫。
  他本是存着心想让她对孙则杨死了心,现如今她竟是不信,在她心中他便是如此儿戏?
  “孙爱卿的尸骨正在运送回京的途中,待到了孙府朕允你去瞧一眼如何?”
  玉清浅挑着眉梢看向他,面色却是无悲无喜缓言道,“臣妾在此谢过皇上。”
  李邺祈终究还是忍不住甩袖离去,玉清浅就在那儿瞧着,抿着的红唇却是微微没了颜色,她的心像是被蚂蚁侵蚀着,空荡荡地漏着风。
  她低声唤道,“良勤,皇上所说可是真的?”
  良勤从阴影中现了身仔细地瞧了眼她的神色,方迟疑道,“还望主子恕罪,奴才这儿倒是有些风声,却是未确认之前不敢知会主子。如今既是圣上如此所言,那恐怕多半……”
  他话未说完,却是惊愕地看着面前的玉清浅盈起了疏淡的笑意,扬着声音道,“你们都在骗我。”
  话毕就坐在躺椅上荡了荡腿,歪着头疑惑道,“好玩吗?”
  见着良勤不回,她自问自答道,“不好玩。”
  便从躺椅上跳了下来,转身离了去。
  

    
第68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近些个日子出了个怪事,前去北疆的承王打了胜仗,临带着的太医却是死在了战场上。
  百姓们站在街头看着往日金碧辉煌的孙府如今却是白幡漫天颇有些唏嘘。
  这时一辆黑漆平头车缓缓地从街另一头开来,直稳稳地停了在孙府门口。
  帘子被撩开了,一个眉眼俏丽的丫鬟模样从车上跳了下来,又转头去扶车上的主子。
  玉清浅从车上下来,众人瞧着她一袭白衣,发髻简单只靠一只玉钗箍着,面上带着轻纱,瞧不真切底下的颜色。
  一双眸子美则美已,却是寡淡着,没有婉转的神采。
  她怔在原地,呆愣愣地瞧着孙府上的白幡,太阳穴微微刺痛了起来。
  走至到了这儿,见到了白幡飞扬,这一切却还是不真切。
  她的心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感觉。
  站在门口的管家见着这副架势忙迎了前来,揖手行了个礼试探地问道,“不知小姐是?”
  玉清浅方将目光从白幡上移了开,在管家脸上兜了几圈,她想回答张了几次唇,身体却像是不是她的一般,连唇的微开合都费力的很。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一旁的辞幼见着管家脸上的疑色加深,忙开口答道,“我家小姐是孙公子的旧时,今日前来是想祭拜一番。”
  她怕管家不信,又从车上翻来了原先孙则杨赠予玉清浅的字帖,“瞧,这是你家公子送给我家小姐的。”
  管家接过翻了几页还与了她,忙将他们一席人引进了门。
  原是玉清浅怎般都不肯相信来着,直到进了灵堂中见了棺木,她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
  孙夫人一早儿便哭过了,此时双眼红肿着勉强支着力招呼客人,见着玉清浅走了进来,实在是陌生的面孔。
  孙大人和孙夫人见着她呆愣愣的站在门槛那儿,不再肯挪步,将视线移向了管家。
  管家忙上前与孙大人耳语一番,他蹙了蹙眉像是想到了些什么。
  北疆离这儿有半月路程,尸体从那么远的地方运回来摆在灵堂上,这屋内的气味实为不太好。
  她却是未曾注意,身体半壁发了麻动弹不得一般,花费了好多半时间才找回力气开口道,“我、我可以再看一眼孙大人吗?”
  孙夫人闻言看向那姑娘的眼神欲觉得怪异,这棺木已经封上如今又岂是说能开就开了的,这话说的实在是无礼至极。
  幸而管家上前打圆场缓声道,“小姐,这棺木已经封上,怕是不合适……”
  他顿了顿又道,“更何况公子的尸身千里迢迢从北疆运回来,已是不能看了。”
  “既是不能看了,你们又怎么确定那是孙大人?”玉清浅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个稻草般问他。
  “这自是有办法的……”
  玉清浅突然弓起腰猛地咳嗽了起来,直到咳出了泪,她感受到眼眶湿润方觉得好受了些,怔怔地又抬起头瞧这棺木。
  她本该难过的,她本该哭泣的。
  可是她一颗心空荡荡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哭不出来,她觉得自己可笑极了,明明这般喜欢他。
  如今他死了,她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一个跪在软垫上的素服女子瞧着她这般突然恍然地缓缓起了身,走了前试探性地问道,“您是玉小姐吗?”
  听着这声玉小姐,孙夫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也微微放柔了许多带了丝怜意看向玉清浅。
  玉清浅眸光无了神采,看向她只微颌了首。
  那素服女子轻声道,“请随我来,我有东西给小姐看。”
  玉清浅跟上她的脚步,只听她缓声道,“我在哥哥面前每次提玉小姐时,哥哥的神采总是不一样,他必定是极喜欢与小姐的。”
  听着她称孙则杨哥哥,玉清浅方明了怕是这位便是孙则杨口中那写的一手好小楷的家妹了。
  她停了脚步,扯住孙小姐的衣袖,窒了下鼻息,方问道,“他真的去了?”
  玉清浅露出的双眸写着一丝期望,孙小姐却是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下,抿了抿唇道,“玉小姐看到了东西便知晓了。”
  走过弯弯绕绕的回廊,终于走到了一个院子前。
  院子内植着梅花树,一阵风吹来飘了满地的落英,玉清浅恍恍地将手伸了出来,一片花瓣蹭着她的掌边飘落了下去。
  孙小姐拿了东西从屋内出来,低声地问道,“这东西可是小姐的?”
  她伸出了掌心,那上面摆着是个荷包。
  那荷包小小的,丑丑的。
  这是边角料做的,一看便是廉价的布料,上面的针脚歪歪扭扭,绣着个像猪的猫。
  这样丑的荷包却是一副好好被珍藏的模样。
  孙小姐低着头看着这荷包,抿着唇笑道,“这个荷包哥哥成天放在胸前放着,每次沐浴前都将它小心拿出来,生怕被下人们误洗了。”
  她眉间笼上了愁云,嘴角笑着却是带了丝苦,“听着带话的人讲,哥哥临死前将这个拿了出来交代道务必交于玉小姐。”
  ***
  玉清浅恍惚地回到了宫中,她走路没了章法,外人看只觉得她歪歪扭扭实在滑稽。
  她却只觉得后脑勺像是被石泥封住了般,转都转动不了。
  她下了步辇,往倾玉轩院门走去,却是全然不顾脚下,‘彭’地便被门槛绊住了脚,身子沉沉地砸了下去。
  辞幼在身后一下惊呼,忙上前想要扶起她。
  却见她突然焦急地坐了起身,抬起了手,她细嫩的手被擦破了很大一块,血洇出了一些。
  她却未曾在意,忙张开了手去看手中的荷包。
  见着无事轻轻呼了口气,又怕血弄脏荷包,忙换了另一只手去拿荷包。
  却在这时察觉荷包微鼓,她将擦破皮的手随意地在衣摆处擦拭了下,轻轻地打开了荷包。
  那荷包里正正方方躺着一张叠好的纸,她害怕自己的手弄脏荷包,忙叫了辞幼帮忙拿出来。
  辞幼小心展开,却是有些惊讶。
  这纸上竟画了一只王八。
  一只圆润地趴在地上伸着脖子的王八。
  玉清浅呆愣愣地看着纸上的王八,那是她那日随意画了想骂他来着。
  她的耳后恍惚间听见一个温润的声音道着,“谢昭仪赏赐。”
  他竟真的珍藏了起来。
  她的鼻子一酸,心像是被千万只夹子揪住了般疼。
  她的全身原本都是僵硬着没了感觉,此刻却又觉得哪都痛,却是哪都没有心头这儿痛。
  这般破画,这般破荷包……
  他竟真的都放在了心尖儿上珍惜着。
  她将荷包贴在心口,终究忍不住伏地哭了起来。 
  玉清浅自那一日后,怕是在地上着了凉当夜就病了,烧的迷迷糊糊。
  李邺祈连夜叫了半个太医院的太医来救治,几贴药下去,却是毫无反应。
  偶而醒了下,她眼眸迷蒙见着李邺祈站在她边上,便沙哑着声音道,“李邺祈你能耐的很,便是让老天爷一道把我收走吧。”
  李邺祈还未来得及动怒,却见着她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他内心只觉得苦涩,便将压力下在了太医身上,“若是治不好昭仪,你们的命便也搁在此吧。”
  那些个太医吓得忙又是下药方又是针灸的,可还是未有任何效果。
  

    
第69章 结局
  玉清浅迷迷糊糊的烧了几天,小尼姑红蔷听说了这事,忙不迭来看她,瞅着她清醒的时刻便忙着问她,“我已收集齐了,你可还愿回去?”
  红蔷对如今的玉清浅极为担忧,照她这般病下去一旦咽了气,便是连现代也回不得直接向着阎王殿报道了。
  却见她睁着眼眸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眸子早无了潋滟的姿态,听着红蔷的声音方动了下眸子,有力无气地道,“我不回去。”
  红蔷有些焦急道,“如今这儿都没了牵挂,你还硬要留在这为何呢?”
  玉清浅眼眸恢复了些许光彩,声音沙哑道,“孙则杨的仇还未报。”
  “那你一定要早点好起来。”红蔷握紧了玉清浅盖在被麓下的手。
  大概是那股子信念劲撑着,没几日玉清浅的烧便退了,她本以为金怡玥如今得偿所愿该是时候会疏远她。
  却不知为何故金怡玥还留着原先的态度,病间也来探望过她几次。
  玉清浅特意在她面前表现出落寞的神态说道,“如今皇上那边是失了宠,孙大人这也……姐姐,我好生难过。”
  她拧着秀气的眉毛请求着,“姐姐,可否常来这殿中陪陪妹妹?”
  金怡玥打量着她,因着生病原本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瘦削了下来,整个人瘦得撑不起衣袍。
  原先因着妒忌一时气急攻心便使了那般阴毒的计陷害她,现在她什么都没了,金怡玥倒是对她有了些许愧疚。
  所以之后的日子倒是将好姐妹扮演的有模有样,每隔几日便来倾玉轩陪她一道用餐。
  只是还存了副戒备心,菜品端上前皆有银针试毒、太监试吃。
  李邺祈倒是也偶尔来看望过她,她皆是称病避而不见。
  这般日子过着、直到事发的那天,李邺祈突地冲进了倾玉轩中,一把拽住她面目狰狞道,“是不是你?”
  玉清浅抬眼看他,用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拨开,面上露出疏淡的笑容,“皇上这是说些什么?臣妾听不懂。”
  李邺祈语气低沉了下去,狠声道,“玥儿在你这儿用过晚膳后两个时辰便腹痛如绞,现已晕了过去。”
  “这儿的吃食皆是有银针试毒、太监试吃的,若是真有毒为何太监没中毒?为何臣妾没中毒?便是皇上要怪罪臣妾也该有个证据拿来才行吧。”玉清浅顿了顿又言,“如今怡妃娘娘生死未卜,皇上不陪在她身边守着,却是依着猜测来逼问臣妾。皇上如此作为不会让怡妃娘娘心寒?”
  李邺祈死盯着她,却是从她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一早儿便是派人查验过小厨房所做的所有吃食,皆是无了问题。
  可是她这一日所进食物皆是来自倾玉轩,又临晕前说着怀疑玉清浅记起了原先的事。
  他怒急攻心,便没了顾忌直接跑到了玉清浅的殿中质问。
  想来却是没有任何证据质疑她的,李邺祈深深地看了眼她便拂袖离开。
  夜稍深些,那儿便是传来了怡妃过世的消息。
  玉清浅坐在梳妆镜前一直等着,直到从小由子那儿听到了这个消息方满意地放下了梳子。
  她挪步到了床边,轻轻地坐下从枕榻下拿出小荷包捂在胸口,双眸慢慢地浸满了泪珠儿。
  孙则杨,你看到没。我帮你报了仇,下一个李邺祈便是也逃不掉。
  李邺祈他心里清楚是我动的手脚,那又如何?食物相克而已,他拿不出证据来的,便是心里怀疑着我,也没法拿着我怎么样。
  只是因此杀他会提了难度,那倒也没事。
  只要瞅准机会,我就算是与李邺祈同归于尽,也必定要为你报了这一仇。
  玉清浅泪水簌簌流下,她纤细的手攥紧了小荷包。
  她手握成拳头轻轻捶着胸口,期望着胸口的疼能够减消。
  却只是越来越痛,她微微勾起了身子,手中的力道重了些。
  突地听见了什么碎掉的声音,蜡屑从直间的缝隙漏了下去。
  玉清浅脸上还挂着泪珠,怔怔地抬起了拿着荷包的手。慢慢张开手心,却发现荷包上的一颗玛瑙坠子裂成了几块,仔细瞧着那又不是玛瑙坠子。
  她轻轻摩挲着,是蜡块制成了坠子。
  这本是这荷包上没有的,她的心突突突地跳了起来。
  玉清浅忙将那颗碎了的蜡块小心掰开,果不其然里面藏着一颗纸条。
  纸条上的字体苍劲有力又不失隽秀。
  等我。
  ***
  基历十三年,宣武侯嫡子旧部攻进神武门,承王殿下率兵救驾却是迟了一步,当今圣上重伤不治。
  同年皇长子李延旭登基,因太过年幼,经过满城文武一致决定由承王殿下担任摄政王一职代管朝政。
  京城的一角,一间医馆门前排起了长队。
  路过的人儿见着长队好奇地上前打听,“这是怎么个回事?”
  一个好心的妇人回答道,“孙大夫妙手回春,收费还低廉,咱们有个小烧小病的都爱来找孙大夫看病。”
  夕阳斜照,日光柔和地平铺在医馆的砖块地上,像是给青灰色的地砖蒙上了金色的轻纱。
  坐在圈椅中的男人微垂着首,骨节分明的手正持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他交织的睫毛在这般柔和的光下显得益加温柔。
  他停了笔将药方交给了面前的病人,示意去旁边拿药。
  一天下来几十个病人终于诊完,他抬眼瞧了眼外面的天色。
  正值傍晚时分,瞧着没了病人他开始慢慢收拾桌上的纸笔,想到家中那位他微勾起唇角。
  家里那位这几日嘴巴突地馋了许多,前一日睡前说想吃那杏花楼的醉香糕,今日又改嘴说想吃那清风阁的烤鸭。
  干脆就一道给她都买了,省得光是买了一个又想着另一个大晚上嘟囔个不停。白天里因着病人不断倒也没个时机想她,现在空闲了恨不得赶紧归了家去见。只想快些见着她的笑脸,方觉得会心安许多。
  他想起她娇俏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手上收拾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些。
  却是听见了细碎的脚步声踱来,面前的阳光被一个身影挡住了。
  他微叹了下,估摸着又来个病人,怕是要耽搁个不少时间。
  他刚将放回笔筒中的笔又拿了搁在青瓷笔架上便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孙大夫这是要回家了?”
  这个声音,他抬眼视线正好撞进婉转水眸间,面前的少女笑靥盈盈,眉眼弯如月牙儿,原个瘦削的脸颊如今圆润了些更显娇美动人。他有些意外却已是下意识笑了起来,柔声问道,“浅浅,你怎么来了。”
  玉清浅抿起唇角笑着,曼声道,“我来看病呀。”
  说完便挑了个孙则杨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看病?”孙则杨不由有些担忧,“是哪儿不舒服吗?”
  他蹙起了眉头,“怕不是这些个日子食物吃的太杂,闹坏了肚子?”
  玉清浅稍挑了眉梢,眉眼间掩藏不住的是怡悦,伸出白皙的胳膊放在了他的面前,“什么病孙大夫看看不就知晓了?”
  他将手搭在了她的腕间,沉吟着细细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他微微一怔后喜悦从心底染上眉梢,倒也不吭声就这么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娇人儿。
  玉清浅瞧着他这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心底甜慢慢氤上了眼梢。
  她早些时日便发现自己信期迟迟不来,原先个没当回事可近期一饿便想吐,又是越发的馋了。
  便将此事放在心上,怕是一场误会所以在来之前便找了家医馆先是诊断了下,确认是有了孕才急巴巴地跑来找他。
  她歪着脑袋娇声问孙则杨,“孙大夫可瞧出奴家这是何病来,可要好好帮奴家医治才好呢。”
  他却是一声不吭地从圈椅上站了起身,绕过了案几将她从椅子上横抱了起来。
  她微微惊呼了下,瞧着她那副模样孙则杨忍不住低下首亲了她一口,眉宇间尽是宠溺,柔柔低声道,“为夫自当会好好救治夫人,为夫这就将夫人抱回家好好供着。”
  玉清浅脸红了起来,“哎呀,快将我放下。这可怎么行,出去可要被别人笑了。”
  她轻轻挣扎了起来,却是又被孙则杨吻了一下。
  他微挑了眉,唇角带着丝促狭,“夫人这病要好好调理才行,为夫怎么舍得让夫人下地走?”
  玉清浅扁了扁唇,轻捶他的胸口下,力度轻的像是在给他挠痒,又将脸贴近了他的胸膛小声嘟囔道,“我又不是伤了脚。”
  孙则杨瞧着她羞涩地将脸藏了起来,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声道,“为夫今后不会让夫人有机会伤了脚的。”
  

    
第70章 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写完大结局我有点心力交瘁,番外有点写不出来了。
我错了= =先写这么多……
等我有灵感再更。                        
  已是深秋季节,深红的秋叶一圈一圈地转动着飘落在脚边。
  孙则杨将手头上的士兵诊治好忙里偷闲,从营帐中走了出来背着手看这深秋萧瑟之景。
  这些士兵本该不归他管,他只要负责着几个将领便可,只是这手头一闲下心中的心思便就要堆积了起来。这般比起来他倒宁可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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