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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公主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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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明却道:“流落民间……也无非是过些平常日子,又有什么奇遇,怕是要让皇后娘娘失望了。”
徐皇后眉头一皱,慕容善笑道:“是是是,皇后怕是看多了那些唱词话本……就爱胡思乱想。”
阿绯听他们聒噪到这里,颇为不耐烦,见他们一空,便趁机道:“皇兄,我要在宫内住一段时间。”
祯雪跟连昇都有些意外,只因前一刻阿绯还说要出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变了主意。只不过祯雪聪明,心里一合计便知道:“这应该是因为他的缘故了。”这个“他”,自然是傅清明。
慕容善正要一口应承,却听傅清明忽地说道:“殿下还是不要住在宫内的好。”
慕容善一听,那应承的话就憋在了嘴角边上。阿绯瞧向傅清明:“你管的真多,我要住在这里又怎么啦?”
傅清明对上她的眸子:“殿下才刚回来,若是留在宫内,我要见你的话,恐怕多有不便。”
这好歹也是御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阿绯本来以为他会编排出什么堂而皇之的理由,没想到他居然用一本正经的面容说出这么上不了台面的话,一时大为烦心,呸呸地吐了两口口水:“谁要你见了!你别恶心我啦!”
傅清明不理她,只又看向慕容善,行了一礼,面不改色地说道:“还请皇上体恤微臣的心意……”
慕容善大开眼界,不得不拍掌称赞:“傅将军对皇妹果然是一往情深……这番心意让朕也忍不住为之动容……”
徐皇后看着阿绯,左看右看都觉得刺眼,暗暗咬牙心道:“傅清明到底看上这小狐狸哪一点,可恨!”
傅清明一言既出,便无人异议。结果阿绯得以出宫,还顺利地带上了连昇。
回去的路上,祯雪体弱,便乘马车,阿绯同连昇也在车厢里头。傅清明本是骑马前来的,此刻却也跟他们挤在车厢里。
这车厢并不算大,阿绯同连昇坐在一起,祯雪坐在对面,傅清明进来之后,便坐在了祯雪旁边,正好同阿绯面对面。
阿绯竭力无视他,便只能跟连昇“说话”,连昇举手比比划划,他似乎很怕傅清明,手势也小心翼翼地,动作有些僵硬。
阿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懂手语,便同连昇连比带划,聊以打发时间。
连昇以手势问道:“四姐姐,你好像不喜欢回府?”
阿绯想了想,慢慢地比了个手势:“是啊,我讨厌见到他。”打到“他”的时候,就用眼角余光瞥一眼傅清明。
连昇随着飞快看上一眼,迟疑地:“为什么?”
阿绯摸摸腮:“因为……他很坏吧。”
连昇瞪大眼睛,吃惊地比划道:“爱?”
阿绯费了点劲儿才想起这个动作的意思,当下吓一跳,急忙摇头道:“当然不是!”又赶紧捂住嘴,心想:“到底还是不熟悉,居然会弄错。”
幸好傅清明大并不懂这些,他始终都是手揣在袖子里默不作声的礀势,倒是祯雪瞧了一眼比划的不亦乐乎的两姐弟,便咳嗽了声,转头看向清明,道:“你有何要事未及进宫?”
傅清明淡淡道:“有人不消停。”
祯雪略微动容:“难道是朱……”
阿绯正在思考手势怎么打,忽然听到一个“朱”字,当下转过头来。
傅清明也不瞒她:“听到这个,你的反应倒是很快啊。”
阿绯费力地咽了口唾沫,目光转向祯雪面上:“皇叔,你们在说什么?”
祯雪怕她多虑,自然不会承认:“没事,你跟连昇说话吧。”
阿绯被触动心事,也没了比划的心思,垂了手竖起耳朵听傅清明跟祯雪说话。却听祯雪道:“严重吗?”
傅清明摇头:“不过是烛火之光罢了。”
祯雪“哦”了声,见阿绯甚是留心这边,他便不再继续问。
车厢内一时又沉默下来。
阿绯看看祯雪,又看看傅清明,望着后者那似水平静的脸色,心想:“他故意不露口风,定是想让我问他,我才不上当,可是……皇叔说的是不是朱子?他说‘烛火之光’,难道也是说朱子?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阿绯心里忐忑,马车在公主府前停了,阿绯同连昇刚下车,就见府门口一个人跳起来,唤道:“公主殿下!”
阿绯抬眼一看,惊道:“你这个叛徒,还敢回来?”
原来等在门口的竟然是孙乔乔,见了阿绯,便讪笑道:“公主殿下,我回来啦,你别恼我。”
阿绯怒视她:“你不是去什么楼找步轻侯了吗?回来干什么?”
孙乔乔搓着手:“人是找到了,不过又给他跑掉了,我想来想去,还是回来跟着你。”
“什么?找不到人才想到要回来?可惜已经太迟了,自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阿绯面色狰狞地看着孙乔乔。
连昇在一边儿静静地不做声,背后傅清明跟祯雪说了两句话,便跳下车来,却不曾靠前。
孙乔乔求道:“公主殿下,我知道错啦,以后再也不会了。”
“还有以后?上回的事我没找你算账已经是很宽宏大量了,”阿绯义正词严地,“走开!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阿绯拉着连昇的手往里就走,不妨孙乔乔握住连昇的手腕,道:“公主殿下,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去哪,只能流落街头被人欺负了。”
连昇回头,看着她哀求的样子,不由地有几分同情,便拉了拉阿绯的袖子,阿绯哼道:“胡说,你武功高强,怎么会被人欺负?只会去欺负别人,不要装模作样……”
说话间忽然看到傅清明,便又道:“好吧,如果你想留下,那么就先把他赶走!”
连昇一阵紧张,慌忙比划了一下手势。
阿绯扫他一眼:“哼,不要心软,心软会被骗的!”
孙乔乔回头看向傅清明,很是为难,傅清明咳嗽了声,正在考虑要不要把步轻侯的藏身之所再出卖一次,却不妨当事人已经自动找上门来。
步轻侯那独特的声音飘过来:“哟,这里可真热闹啊……”
孙乔乔一听这个声音,眼泪都要冒出来:“轻侯……”急不可待地纵身跃过去。
阿绯看着,便同连昇哀叹:“看到了吗?真是个无知的女人,为了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疯疯癫癫地……”
傅清明忽然冒出一句:“哦,公主说的极为有理,末将深表赞同。”
阿绯道:“用你多嘴?”正在得意,忽然心头一刺:她说的这句是指孙乔乔为了步轻侯,但傅清明说的这句话,明明在暗指她为了朱子吧?
阿绯想到这里,脸色就有些变化,但是看傅清明,他却仍旧一脸平静,阿绯咬了咬牙,心道:“我不与他一般见识。”
这会儿步轻侯已经迈步走了过来,一边把孙乔乔挡在旁边,一边道:“见过傅将军,公主殿下,这位是……”
他看向连昇。
连昇没大见过生人似的,便有些瑟缩。阿绯道:“这是我的六弟。”
步轻侯道:“呀,原来是六王爷,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连昇垂下头,不看任何人。阿绯无奈:“你总是这样,哪里久仰啦,你都好久没回京了,就跟我似的……对啦,你来这里干什么?”
孙乔乔道:“是不是来找我的?”
步轻侯盯着她:“是来找你的……”
孙乔乔满脸晕红,刚要说话,步轻侯又接着说道:“你觉得可能吗?”
阿绯忍不住抬手打了步轻侯一下:“你觉得这样好笑吗?”
步轻侯干笑两声,才看向傅清明,道:“是温大人让我来传个信儿给将军的。”
傅清明窥破他的用心,冷冷道:“传信儿还得步检法亲自来啊?不会是步检法自动请命的吧?”
步轻侯笑眯眯地:“都是差事,不分贵贱,谁干不一样啊?”
阿绯不喜跟他们掺和,便拉着连昇转身进了门。
步轻侯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很是惆怅,傅清明笑道:“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步轻侯回头看着他,也笑:“将军莫非是在自诩吗?”
两人对答之间,忽地听到公主府内传来一声惊呼,那声音却正是阿绯的。
傅清明同步轻侯心灵相通,当下顾不得多说,齐齐往府内掠去,只不过步轻侯身边儿有孙乔乔在拉扯着,因此到底晚了一步。
傅清明急急进了府,面沉似水心中却七上八下,不知到底发生何事,按理说府中他都布下了暗卫,该不至于有事,但他关心情切仍忍不住担忧,生怕会出什么意外。
☆、36
当傅清明看见面前发生的究竟是什么之时;有一滴汗从额角悄悄滑落。
……他的儿子,南乡,此刻正趴在地上,像只要翻身的乌龟一样拼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只可惜在他的背上有一只脚踩着。
行凶的自然正是阿绯。
南乡双手在地上乱划却起不了身,只好拼命大骂:“混账;我要让我爹教训你……放开我!你这凶狠的女人……”
这场景有些可笑;也有些可怕;只不过傅清明听南乡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叫嚷得十分起劲;就知道其实阿绯并没有怎么用力;也不会让他受伤,只是让他不能动而已。
六王爷连昇在旁边试图拉开阿绯,阿绯双手抱在胸前:“这个小子又擅自跑来,这回我坚决不能轻易放过他,连昇,你去找一条鞭子来,让我抽他十几二十下。”
南乡一听,叫的越发大声:“我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混蛋公主!”
这会儿步轻侯同孙乔乔也联袂而至,见阿绯踩着这般小的孩子都大吃一惊,孙乔乔叫道:“你在做什么?住手!”
步轻侯看傅清明不动,便及时将她拉住。
这会儿阿绯正狞笑着,就如女魔头似的,脚下略微用力:“还骂!”
南乡“啊啊”大叫,却不肯屈服,仍旧凶悍地叫骂着,挣扎里头忽然一抬头看到了傅清明,顿时双眼一亮:“爹,爹!”
阿绯也瞧见了傅清明,便跳了开去。
南乡从地上爬起来,手脚灵活地往傅清明身边跑:“爹,你可来了,这个女人差一点就杀了我!”
傅清明望着小家伙,看他脸上沾着灰,衣裳褶皱,除此之外果真并无其他不妥,便将他拉住:“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让你在府里好生呆着吗?”
南乡拉着他的袖子:“爹,昨晚上你就没回去,我就出来找你啦,听说……听说你、你在这里……”
傅清明拇指一按,将南乡脸颊边的灰尘抹去:“所以你就不听我的话,私自跑出来吗?”
南乡有些愧疚似的低了头:“我、我错了……爹……”
软软地童音,叫的人心里都软了,只可惜傅清明仍是那样未曾动容的模样:“既然知道错了,以后就不许再犯,回去吧。”
南乡眨巴着眼,胆怯似地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一角:“爹……我想跟你在一起……”
这回傅清明竟皱了皱眉,声音越发冷冰冰地:“你又要不听话吗?”
南乡害怕地抖了抖,小手指在傅清明衣角上恋恋不舍地缓缓松开:“爹……”
阿绯在旁看着,见傅清明神色始终有些冷冷淡淡地,纵然她见了南乡就会跟这小家伙吵,可见傅清明对他如此无情,不由地瞠目结舌,看南乡黯然地松手的样子,便忍不住道:“傅清明,那是你儿子,又不是捡来的,你用不用那副模样啊?”
傅清明抬眸看她:“公主觉得我的做法不妥吗?”
阿绯理直气壮道:“难道你觉得你做的很对吗?他想见你才来找你,你怎么也该对自己的孩子好一点吧!”
南乡本来正要走,听到阿绯出声还有些不服气,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是替自己说话,当下转过身来呆呆看着她。
傅清明道:“孩子自然要听大人的话,他连我的话都不听,我却还要纵容他吗?”
“这怎么叫纵容?”阿绯叫道,“当爹娘的对孩子好一点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他才几岁,你那样要求他是不是太过分了!而且我也没看你自己好到哪里去……”最后这句话阿绯放低了音量,一边说一边想起傅清明的种种劣行,这会儿才有些回过味来:她怎么帮南乡说起话来了?他可是傅清明的儿子啊!
偏偏南乡也听到阿绯最后一句话,顿时又叫道:“不许你说我爹!”
阿绯彻底地醒悟过来,猛地抬手捂住嘴,看了看面前的一大一小,后悔地跺跺脚:“我懒得理你们呢,连昇我们走!”握着连昇的手转身往内走得飞快。
步轻侯一看,急忙叫道:“阿绯……”也跟着入内,孙乔乔紧追不放。
剩下父子两个站在原地,傅清明望着阿绯入内,垂眸便看南乡,南乡正也目送阿绯离开,这会儿一抬眼,对上傅清明的目光,又有些畏惧:“爹……”
傅清明看着他,略微沉默片刻,道:“你来这里,是真的为了找我吗?”
南乡呆了呆:“爹?”
傅清明望着小家伙发愣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道:“算了,你喜欢的话……也无妨。”
南乡听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不是很懂,但傅清明显然并没有要耐心教导他的意思,说完之后,便转身往外而行,南乡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迈动小短腿儿也跟了上去。
而在公主府里,步轻侯见阿绯十分嫌弃孙乔乔,但是孙乔乔不留在公主府,势必要死死地缠着他,步轻侯便道:“殿下,你可千万别小看了她,不然的话,在小桃源外,那两个嚣张的西华山弟子也不会望风而逃了,峨眉派的剑法可是天下一流的,是不是?”说到最后,就看孙乔乔。
孙乔乔见他夸奖自己,心花怒放,便道:“那是自然了。我的剑法还只有五六分火候,若是再假以时日,便会成为一代宗师。”
步轻侯匪夷所思地看着孙乔乔,心道:“我不过是随便夸奖你一下而已,没想到你比我更能吹牛。”
阿绯却啐道:“我瞧你们两个一唱一和,不像宗师,却很像是骗子,别是一代骗子宗师吧。”
步轻侯忍不住大笑。
连昇在一边也看得笑眯眯地,显然觉得这几个人搅在一起十分有趣。
步轻侯见阿绯不肯配合,便往前一步,将她袖子一拉,低声说道:“公主,帮个忙,你看我如今乃是朝廷命官了,总不能带着这个丫头四处乱跑,你把她留在府里头,当个苦力也好,保镖也好,闲来无事还可以欺负来解闷,何乐而不为?”
阿绯心里其实念着孙乔乔当初是祯雪放进来的,嘴上虽然仍硬,心里已经是答应了,见步轻侯如此说,便道:“真的有这么多好处?”
步轻侯道:“简直如假包换!”
连昇在一边看两人简直如两个奸商在倒卖无知少女,那笑便更是忍不住。
步轻侯见阿绯答应了,便又同孙乔乔说了,他的话对孙乔乔来说宛若圣旨,步轻侯又装模作样道:“以后务必要听公主的话,要以公主的安危为己任。”
孙乔乔乖乖答应:“是!”
步轻侯又道:“那么我现在便为国效命去了。”孙乔乔望着他一身官服的威武模样,陶醉道:“轻侯真是越来越英武不凡了。”人虽还在,心却已经跟着飞走了。
阿绯看孙乔乔神不守舍脸颊发红地模样,只觉陷在单相思里的女人当真不可理喻,便自顾自拉了连昇入内,叫人伺候着他洗了脸换了衣裳。
一番整治,连昇整个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面上虽然仍有几分羞怯内向之意,可却精神了许多。
阿绯道:“这样才像话,但你都封王了,怎么还住在宫内?”
连昇打着手势,道:“虽然封王了,但是我母妃早亡,父皇又……没有人给我封地,皇上且说,留我在宫内便于照顾。”
阿绯忍不住道:“是怎么照顾,被人掴巴掌吗?”歪头看看连昇的脸,“皇后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连昇摇摇头,神色却是有些郁郁寡欢。
阿绯道:“看你瘦成这样儿就知道,我还听一个小宫女说你经常会躲起来不见人,放心,以后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连昇垂了眸子,犹豫着,便做了个手势。
阿绯有些意外:“啊?你说你想要那个小宫女?”
连昇点点头,比道:“她对我很好,她一个人在宫里,也会被人欺负。”
阿绯想了想:“不怕,我叫人进宫去要就是了,难道会不给?”正说到这里,外头有宫女进来,道:“殿下,宫内送来一个叫花喜的宫女,说是六王爷的贴身宫女。”
阿绯跟连昇都极为惊喜,阿绯笑道:“都不用人去要了,皇兄居然这么心细。”
说话间,便叫花喜进了门,花喜见了连昇,很是欢喜,扑上来道:“殿下,您没事就好了!”
连昇扶她起来,花喜又拜谢阿绯:“多谢公主带殿下出宫。”
阿绯道:“他是我弟弟,我当然要帮着他了,总不能让他在宫里给人吃了。”
花喜十分高兴:“奴婢没想到也还有出宫的福分,还要多谢公主跟大将军。”
阿绯听到后面三个字,陡然色变:“跟他有什么关系?”
花喜一怔,连昇比了个手势。花喜才说:“公主是说将军吗?是了……是大将军交代要王爷的贴身侍女跟着的,管事嬷嬷才许我出来。”
阿绯拧了拧眉,没再说什么。
连昇看她一眼,想说什么,双手却又垂下。
花喜进宫的时候还不过是个小宫女,后来渐渐地长大,竟也经历了不少事情,阿绯得了她,便时不时地问问昔日的事,花喜不敢隐瞒,多半都一一如实相告。
说着说着,花喜忽然道:“对了,方才奴婢从外头来,好像看到方大人了……不知道是不是也要来见公主的,但是看现在也没出现,那大概是路过了。”
阿绯问道:“什么方大人?”
花喜道:“就是方大人啊……方侍郎方大人,啊……先前公主没出嫁的时候,方大人就是侍郎,现在公主在宫外转了一圈儿又回来了,方大人还是侍郎,其他跟他同时出仕的那些人可都升的升迁的迁,我听人家说啊,方大人这一辈子都当定了侍郎,所以有人说他是‘铁打的侍郎’呢,对了,方大人还爱迷路……但先前跟公主的交情很好啊……”
阿绯听着花喜碎碎念,耳畔忽地听到哗啦啦地雨声,恍惚中有个人撑着一把伞从雨里缓缓地走到屋檐下,冲着那坐在屋檐底下缩着身子的少女道:“殿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且说先前傅清明回身出府,到了府门口,无意中遥遥一看,隐隐地瞧见一人正缓步离开,傅清明看着那道端直清瘦的背影,心道:“是他?”
傅清明便让人先送南乡回府,自己却往那边徐步走去,拐过了弯,果然见那道人影正站在彼处,似乎在出神,动也不动。
傅清明脚下无声,跟那人之间约略有四五步距离的时候,那人却忽地转过身来,不期然便跟傅清明打了个照面。
☆、37
两下照面;那人显然没想到竟会撞见傅清明,当下双眸瞪圆,浑身略有些发僵,就像是见了天敌,骨子里透出几分毛骨悚然地警觉。
傅清明却似无事人般;只冲他略一点头,口称:“方侍郎,久违了。”
傅清明口中的“方侍郎”,看似二十左右年纪;生得面容俊秀,一表人才,乌纱帽,着官服,玉带步云履,大红的袍子胸前绣着云雁逐日的四品图制,白色云雁翩翩向日而舞。
这一个人如斯地俊雅出尘,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沉重。
方侍郎见傅清明同自己打招呼,渐渐恢复如常,也合拢了手做了个揖,道:“大将军,久违了。”他的声音淡漠冷清,像是嘴里含着冰块儿在说话。
傅清明微微一笑:“方侍郎在此处,有事?”
方侍郎双眸望着傅清明,隔了一会儿,终于慢慢道:“无事,只是路过。”
傅清明“哦”了声,却见有个小厮打扮的人从方侍郎身后跑过来,见他在,急忙行礼。
傅清明一拂手示意免礼,那人才望着方侍郎,低低道:“大人,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小人找不见大人,吓了一跳。”
方侍郎垂了眸子,神情冷冷淡淡地道:“慌什么,只是又迷路了罢了。”便又同傅清明道:“傅将军,下官先行告辞。”
傅清明点头:“请。”
方侍郎面无表情地随着那人离去,身后傅清明看着他的背影:“迷路了吗……哼。”
次日,阿绯醒来后,闲着无聊,便在府里头转来转去的玩,近四月了,天气转暖,今儿无风,却有一把的好日头,晒得人暖洋洋地,整个公主府里都似透着闲适。
那湖畔的红梅业已经凋谢大半,前天跟祯雪来看的时候,大概正是他的好光景,就像是这树也有情,瞅准了那个时机怒放了一番,让祯雪同阿绯得了那个美妙的机缘一饱眼福,自此之后,便是凋谢的颓美时光。
阿绯呆看了会儿,只觉得心里头有许多感慨,就像是这一树的红花纷扰繁杂,阿绯想来想去,找不出个头绪来,最终只是摸摸肚子,颇为惆怅地叹道:“皇叔在的话,定会给我准备很多好吃的……”
如果有好吃的,大概就不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阿绯手脚并用爬上湖畔的大青石,石头被太阳晒得暖暖地,阿绯躺在上面,觉得很舒服,又感觉自己这样儿就像是烙饼,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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