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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公主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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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的太医面色也缓和了许多,肯给些不错的诊断话了,以前都是面色沉沉不见喜色的。
这一日阳光大好,阿绯在王府里头呆的无聊,便起了出去乱逛之意。
先前她在妙村的时候,白天宋守出去做工,没有人约束她,她在家里睡饱了,便出去乱走,身边儿惯常就跟着芝麻糕而已,一人一狗,踏遍妙村每个角落。
等祯雪睡下了,阿绯叮嘱了祯雪的侍女好生看着王爷,便领着连昇,带着孙乔乔出了王府。
三人到了京中最热闹的金正街,一路上不免吃喝玩乐,阿绯还罢了,看什么都是一副懒且挑剔的样儿,连昇却是个小孩儿,又头一遭出宫玩耍,只觉得又是紧张又是兴奋,一手拉着阿绯的手,一双眼睛四处乱看,几乎觉得眼睛都不够用。
从街头还没走到街尾,东西已经买了一堆,都交给孙乔乔,孙乔乔手中提着,怀中抱着,极为后悔出门的时候没劝阿绯带两个随从。
连昇吃了许多小食,肚子几乎都快要吃饱了,鼻端却又嗅到一股香气,一转头看到个靠墙边儿的摊子,有几个人坐在那摆放的桌子旁正埋头吃什么。
连昇很是羡慕他们能够吃得如此投入而尽兴,一时呆呆地看。
阿绯扫了一眼,却触动心事,当初在妙村,偶尔遇到赶集的时候,宋守也是会带她去逛的,累的的话,就会在这种摊子上吃点东西。
那些记忆,像是尘丝一样,平日里看不见,但却缠缠绕绕,无所不在。
连昇咽了口口水,显见是很想吃的。
阿绯瞧见了,只道:“清汤寡水,没什么好的,回王府有好吃的……”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连昇虽然有心要尝尝,但看阿绯不喜,便只好依依不舍地跟着,几乎要走过那摊子的时候,阿绯却又停下步子:“算了,看你一副想吃的样子,那么就随便吃点吧。”
连昇也不管她是不是口是心非,一时大喜,露出笑容。
孙乔乔把一堆东西放在旁边桌上,自己坐了:“公主……”
旁边摊子上的食客们纷纷看过来,孙乔乔咳嗽了声:“公主殿下也没有你能买东西啊……小姐!”
连昇捂着嘴笑,阿绯哼了声,扭头道:“一碗面。”
孙乔乔吃惊:“我方才忙着拿东西,什么也没吃,我也要吃……”
阿绯道:“既然你要吃,那你出钱。”
孙乔乔翻翻空空如也的钱袋,理直气壮道:“女侠从来不带钱的。”
阿绯“嗤”地一笑:“原来我以前那种叫女侠啊,算啦,那就记在步轻侯账上,来三碗面。”
一会儿的功夫面送上来,连昇看着雪白的面条上飘着青翠的香葱,还有两片切得厚实的牛肉,香喷喷地很是诱人,便捏着筷子埋头吃起来,起初还小口小口地,后来偷眼见周遭的人都吃的唏哩哗啦出声,连昇便也跟着学,心里只觉得又有趣,又好吃,简直快活之极。
阿绯吃了口,却道:“哼,果然不怎么样。”
孙乔乔对她早就习以为常,便只当没听到的,自顾自埋头大吃。
三个人吃了面,心满意足地便往回走,连昇摸着肚子,手底下的小肚子滚圆,小家伙顿时很是满足。
正出了街头,却见一辆马车从面前缓缓经过,旁边也有许多路人,纷纷避让,有人便说道:“咦,是将军府的马车!”
另一个人说道:“我从帘子里分明看到一个女子,怎么是将军府的?难道那女子是公主,才如此大的派头?”
先前那人便说道:“你有所不知,公主现如今不在将军府里,但是将军府里却真有个姑娘,听说这姑娘来头非凡,跟将军关系匪浅……”
“听说公主先前下落不明,最近才回京……你这么说,难道将军跟那女子……”
几个人八卦着,却见那马车停在不远处的茶楼前,从马车上果真走下一个女子来,袅袅婷婷地,虽看不清容貌,却觉得是个美人,她下车之后,又接了一个孩子下来。
孙乔乔跟连昇一起看阿绯,阿绯不屑一顾地哼道:“原来是那个糖什么的,狐假虎威,有什么了不起的。”唐妙棋身边的孩子,自然就是南乡了,阿绯看见两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却也不以为意,迈步往前就走,回王府的路却也是经过这里,连昇跟孙乔乔便只跟上。
这茶楼名唤“沧海”,是京内最大的一家,素来有许多名人雅士出没,很是出名,据说这儿店小二都会吟诗作对,茶钱都要比别的地方贵一倍。
唐妙棋带着南乡,便上楼去,楼上有人先迎下来,却是两个儒生打扮的青年男子,见了唐妙棋,皆拱手道:“唐姑娘来了,我等已经恭候多时了,请。”将人迎上楼去。
唐妙棋跟南乡到了楼上,又有两人起身见礼,坐了之后便一顿寒暄,开始谈诗论词地,唐妙棋侃侃而言,兴起之时还能吟上两句,几个儒生频频点头,显见十分钦佩。
南乡看了会儿,他年纪尚小,对此不感兴趣,便自跑到栏杆边上往下看热闹,谁知道一眼便看到楼下三个人经过。
南乡眼睛一亮,回身跑到桌边上,先伸手抓了两个果子,想了想,又捏了一个茶盏,跑回到栏杆边。
唐妙棋只当他小孩儿贪玩,扫了一眼便不予理会。
南乡到了栏杆边上,瞅着三人正好走过来,便把那茶盏丢出去。
而在楼下,眼见那茶杯要掉到阿绯头上,孙乔乔大喝一声,抬手一挥,便将那茶杯打了出去。
“什么人!”手中拎着抱着的东西皆落了地,孙乔乔把剑拿起,便行防备。
这边儿阿绯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正好看到南乡探出的头,顿时叫道:“好啊,你这小鬼!”
南乡哈哈大笑,连着把手中的点心扔出去,都给孙乔乔挡开,阿绯气道:“臭小鬼,有胆给我滚下来!”
南乡也不管唐妙棋等人,劈里啪啦地跑过楼间,店小二忙道:“小公子,您慢点儿,留神跌着。”
南乡人小腿短,上楼都要人牵着,这会儿倒是自己要下楼了。
唐妙棋扫了一眼,略微皱眉。
南乡不理,扶着栏杆自己蹒跚地下楼,还没等下了楼梯,就见阿绯已经进了茶楼。
阿绯转头看见南乡,便提着裙子走过来,揪着南乡的耳朵要把他拎下来。
南乡随之一个踉跄,阿绯皱眉,便改揪他的后面领子,半提半拉地把他从楼梯上弄下来。
南乡倒也不怕,只是摸着脖子咳咳了两声,便得意抬头看阿绯。
阿绯指着他鼻子道:“臭小子,谁教你这样的,你是不是要害我?”
旁边连昇看着,心想:“这是将军府的傅小公子吗?曾在宫里远远地看见过……”
南乡打量连昇一眼,又笑嘻嘻地看阿绯,“没有人教,是我自己要做的。”
孙乔乔抱着剑,一本正经道:“小公子,这是不对的,如果不是我会武功,会出人命的,以后不要这样啦。”
阿绯道:“这个小鬼是故意的,可恶,你给我过来!”看着南乡笑嘻嘻不在乎的样子,便将他拉过来,用力在他小屁~股上打了两下。
小孩儿屁~股多肉,阿绯下手不轻,打得南乡啊啊大叫,要是在以前,恐怕要哭出来,但是南乡跟阿绯“交手”多次,仿佛练得皮滑许多,当下非但不哭,反而越发嘴硬地嚷嚷道:“我才不怕你,你这恶公主!告、告诉你,我爹很快就休了你了,你不要再得意啦……”
这话对别的女子来说恐怕是天都要塌了的感觉,但对阿绯来说却简直是个好消息。
阿绯即刻停手,惊喜交加道:“谁说的?”
南乡转头看着她:“你、你……哼,因为我知道我爹他很快要娶唐姐姐,当然会不要你了。”
阿绯很疑惑,不太相信:“真的?是你自己编的吧?”
南乡看着她鄙夷的眼神,叫道:“不是我编的,我看到我爹亲唐姐姐了!”
阿绯吃了一惊,孙乔乔拉拉她:“殿下……”阿绯答应着,转头一看,却见茶楼里所有人都看向此处,表情各异。而在楼梯上,唐妙棋站在那里,眼神闪烁,脸上微红。
☆、43
茶楼的掌柜认得南乡,先前见南乡称呼阿绯“公主”;呆若木鸡;魂不附体,本来战战兢兢地冲出了柜台想要跪地行礼的;然而看阿绯跟南乡两个跟孩子斗殴般地闹腾,一时有些畏缩不前,那双腿弯了又直;直了又弯,半跪不跪;忽忽悠悠。
在场的茶客大概也是如此心理;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南乡忽然又爆出这么一句来……
这一瞬间,掌柜的,店小二以及众茶客几乎都流出泪来,真真该死,出门忘记开黄历,居然选了这么个倒霉日子。
最近虽然不曾听闻光锦公主的传言,但是在以前,这位公主可是从不消停,恶名在外,而且传言她尤其喜欢用古怪的方法折磨人。
如今他们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下场会是何等凄惨?不敢想象。
掌柜的站不住,扶着桌面儿跪下去:“请殿下恕罪……”
众人被这一引,纷纷也都跪趴下去,仓皇里,有人欲盖弥彰地来了一句:“请殿下恕罪,小人等什么也没听到。”
但凡是流言的产生,无非是口耳相传,一传十,十传百,……但如今是在茶楼里头,一个人说,十个人听,可想而知日后的传言必定越发精彩纷呈。
茶楼里的众人都跪了下去,原本跟唐妙棋在楼上谈论诗词的那几个儒生也正下楼来,略听到一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地也奔下楼来跪地见礼。
唐妙棋大概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情形,但她委实是个人物,面色依旧镇定,走下楼来不慌不忙地见礼:“殿下恕罪,南乡童言无忌……说的都是子虚乌有的,请殿下不要动怒,如果要怪罪的话,就请责怪妙棋一个人吧……”
她的声音动听之极,姿态也放的极低,表面上又扮演着挡箭牌的角色,顿时博得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好感。
南乡在旁边叫道:“我明明看到……”
唐妙棋咳嗽两声:“小公子……”便向他使了个眼色,南乡毕竟跟着她,当下便也住嘴。
连昇年纪小,却见惯了宫内百态,见唐妙棋如此,就知道这女人心思险恶,故意用这幅委屈的姿态来博好感,反衬出阿绯的“恶”来。
只可惜连昇不会说话,只是皱着眉焦急,不停地看阿绯,伸手握住阿绯的袖子,极想要提醒她不要冲动行事。
阿绯望着跪了一地的人,果然露出了极不耐烦的表情,但最终却只看向唐妙棋:“你在高兴什么?”
唐妙棋一怔,缓缓抬头:“什么?”
阿绯凝视着她:“我瞧你听着这小鬼说出这句的时候,挺高兴的吗,怎么,难道是我看错了?”
唐妙棋心头一沉,可是却不能说阿绯看错了,便只垂头:“殿下……我真的并没有……”
阿绯看她一会儿,忽地一笑扭头:“真可笑。”
唐妙棋皱着眉,面色阴沉,南乡却道:“什么可笑?”
阿绯哼道:“看到这么多惺惺作态的,所以觉得很可笑。这帮人面上虽然怕的要死,心里未尝不是高兴着的,而你也是,那想笑地模样藏都藏不住,你也很想这小鬼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吧,就这么想让我难堪吗?”
唐妙棋面色极为难看,因为太过震惊居然无法反驳,震惊之余心头有个声音不停回响:“到底是小看她了!”
连昇看向阿绯,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原本紧握着阿绯袖子的小手才缓缓松开,也随之松了口气。
孙乔乔抱着剑,尽职尽责地守在旁边,眼前跪着这么多人,孙女侠觉得相当满足,同时对步轻侯更是爱意如涌:“要不是轻侯安排我在公主身边儿,怎么会这么威风呢?”想到这里,恨不得鼻孔朝天。
却见现场阿绯冷笑:“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当这小鬼的后娘,那就赶紧跟傅清明说,不要偷偷摸摸地,假如他开了口,我是会成全你们的。”
阿绯说完后,转身要走,忽然又停下来,身后那么多人见公主要走,都偷偷摸摸地抬起头来看她,没料到她忽然又回头,目光相对,所有人顿时又吓得低下头去。
阿绯冷笑,又看向唐妙棋:“还有,你要是真的跟傅清明搞三捻七,记得避开南乡,毕竟是小孩子,大人爱怎么坏都由得你们,别把他也带的更坏。”
只听得“噗”地一声,却是孙乔乔笑出来,又绷起脸来,忍不住说:“就是就是,真是的……好无耻……”
阿绯看向孙乔乔:“你是好女孩子,不要跟她学。”
孙乔乔对阿绯很是拜服,乖乖说道:“殿下,我才不会呢,何况我家轻侯是没有妻室的!”
阿绯点头:“很好。”说完之后,从鼻孔里哼了声,扬长出门而去。
唐妙棋红着一张脸,起身出门去,却见一条大路宽宽,阿绯晃在路上,左边是连昇,右边是孙乔乔,前头若是有人不长眼地挡路,孙乔乔便将人赶开。
只要是看着中间那个人影,就感觉世上所有人都得给她让路似的。
“唐姐姐……”
却是南乡叫了一声,小南乡在阿绯面前又没占到上风,有些气闷,本想跟唐妙棋撒个娇的,刚出口忽然吓了一跳,却见唐妙棋的脸色极其难看,竟有几分狰狞似的。
南乡吓得咽了口唾沫,唐妙棋反应过来,面色极快缓和,低头看向南乡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了笑容。
而在南乡身后,一干茶客目光略见畏缩闪烁地看着她,原本那几个跟她套交情的儒生们,此刻脸色也有些变:原本虽然知道她住在将军府,但不知她跟将军是什么关系……如今看来,的确有些暧昧不明,想想也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平白无故住在将军府里,孤男寡女地……委实令人难以想象。
唐妙棋心头越发懊恼,默默想道:“本是要给她难堪的,谁知道反而被将了一军,如此一来,辛苦建立的名声也要毁了,只是她跟我想象的很是不同……嗯,看样子以后要改变策略了。”
但虽然落了下风,却还得若无其事地,极有风度地说道:“让几位见笑了,没想到公主殿下对我的误会如此之大,只好等以后慢慢向她解释了。”
“也是也是。”儒生们不敢多言,只是敷衍。
唐妙棋淡淡地说了几句,便带着南乡离开沧海,上了马车往将军府返回。
她尽力撑着,只可惜心里到底不高兴,脸色便好不到哪里去,一路上盘算着该如何行事,脸色风云变化。
南乡虽然年纪小,可也看得出来,便识相地不肯做声,模模糊糊在心里想:“原来唐姐姐发怒是这般可怕……不过,她若是对那个坏公主动怒的话,倒是好的。”
一想到阿绯,小孩儿不由地露出笑容,觉得十分快活,只可惜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情是因为想到了那个“坏公主”而好起来的。
阿绯走到半路,王府的人便来接应,一会儿的功夫回了府,阿绯带着连昇去见祯雪,顺便把自己特意给祯雪买的小东西送上献宝。
祯雪歪在卧榻上,笑微微地看着两个家伙摆弄那些奇奇怪怪的民间之物,耳畔一片唧唧喳喳的声音,都是阿绯在说。
连昇趴在桌边上,捧着腮兴致盎然地看着,阿绯一边介绍那些好玩儿的好吃的,一边分派,倒是给了连昇大半。
连昇自然欢喜无限,特意又选了自己喜欢吃的梅花糕跑到祯雪榻前,双手捧了送给他,意思自然是让他吃。
祯雪微笑着抬手,轻轻摸了摸连昇的头。
阿绯看见了,便把连昇拉过去:“皇叔才好了,不能吃这些,你自己留着吃吧。”连昇才把这些东西都放心收起来。
祯雪便道:“叫个人来,帮六王爷把东西都收回屋子里吧。”
祯雪身边儿的大丫鬟竹简叫了两个小丫头,帮着连昇把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捧着,跟他一块儿回了房,竹简又奉了茶上来,便退了下去。
阿绯道:“皇叔,你不能吃梅花糕,吃块这个。”把那酥酥软软云片糕捻了一小块递过来。
祯雪不知为何竟没有动,只道:“好吃吗?”
阿绯道:“好吃呢,还容易消化。”见祯雪歪着身子,一只手压在腰间,她便把云片糕送到祯雪唇边。
祯雪双眸看着她,笑了笑,便微张开嘴,含了那一片糕。
那一刻,长睫垂下,轻轻地抖了抖。
果真入口即化,又带一点清甜,祯雪回味着,轻声道:“果真好吃。”
阿绯嘻嘻一笑:“虽然好吃,但到底是外头的东西,只吃一片就好啦。”
祯雪“嗯”了声:“你偷偷跑出去,也不跟我说……以后不许这样儿了,就算是要出去,也要带着随从,可记得了?”
阿绯先前卖乖,便是不想祯雪计较这个,听他轻描淡写提起,却急忙点头。
祯雪看她乖乖地模样,却抬手,又在她头上摸了一下,阿绯十分受用,嘴里偏道:“我又不是连昇那种小孩儿啦。”
祯雪低声一笑,又问:“今儿出去,没发生什么事儿吗?”
阿绯一听他问这个,又看他精神尚好,眼珠一转,便道:“倒是有一件事,不知道好不好说给皇叔听……”
祯雪笑道:“小家伙,跟皇叔卖弄心眼儿是吗,你明明是想说的,却偏偏要我问?”
阿绯咳嗽了数声,才说:“既然皇叔问啦,那我就说了,是在回来路上……”说着,就把南乡说的那几句话添油加醋复述了一遍。
祯雪听了,面上却没什么惊讶之色,只是看着阿绯:“你信……傅将军会跟那位唐姑娘……牵扯不清吗?”
不管是不是真的牵扯不清,对阿绯来说都无关紧要,可听祯雪问,却偏露出一副忧郁的神情,叹息说道:“皇叔,我心里很乱……那位唐姑娘生的十分美貌,据说又有什么才气,还会武功之类的,傅清明跟她瞧对了眼儿也不一定,皇叔……你看我怎么办?我很快就要成为弃妇了……”
阿绯说到这里,便抬起袖子遮住半边脸,另一只手伸到嘴里沾了点唾沫,在眼角上点了点,声音也故意放得悲悲戚戚地,显得十分伤心,只不过说完了这句,心里略微觉得有点异样,心想:“怎么这句话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说过?”
祯雪不动声色地看阿绯演戏,眼底却露出一丝笑意来:“小阿绯很难过吗?”
阿绯吸了吸鼻子,放下袖子,向祯雪展示自己“带了泪光”的眼角:“自然啦……但是皇叔,我好歹也是皇家的公主,傅清明既然是我的驸马,就该对我忠贞不二,可是你看,他有了南乡不说,现在还跟个女人这般不清不楚,皇叔,你不知道那些百姓看我的眼神……呜呜呜……”抬起袖子又一挡脸,才又道,“皇叔,这口气我咽不下,既然他无情无义,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让我休了他吧?!”
祯雪叹了口气,望着阿绯神采奕奕地脸:“你啊……好吧……”
“皇叔你答应了?”阿绯瞪大眼睛,幸福来得太快,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唉……”祯雪忍不住咳嗽了声,不太忍心告诉她真相,正要开口,却听得外头有人说道:“殿下要休了谁?”
阿绯闻言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却见傅清明悠闲地从外头迈步进来,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令人牙痒痒的浅笑。
☆、44
阿绯见到傅清明,就好像斗鸡似的跳起来;难得傅大将军依旧气定神闲;先不慌不忙地行了个礼:“见过殿下,见过王爷。”
阿绯见他惺惺作态;不由地就气气恼恼地嫌恶撇嘴,倒是祯雪带着笑意:“你何来这般多礼?来的正好……正也说到你了,哈;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傅清明看向阿绯,淡淡笑道:“是吗?但末将可不是曹操啊。”
祯雪呵呵低笑;阿绯眼角上还沾着口水;闻言就看他;很不客气地说:“你来干什么?”
傅清明垂眉:“来看看王爷如何了,顺便探望公主。”
“好吧,”阿绯打量他数眼,决定一鼓作气,“你来的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傅清明问道:“不知是何事?殿下请讲。”
阿绯下巴一扬,道:“今天南乡那个小子在街上跟人嚷嚷,说你同那个糖什么的……还说你有意要娶她,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你一定很高兴吧?赶紧谢恩,不用太感谢我。”
傅清明哼了声,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原来如此,是末将有失管教,才让南乡越来越口没遮拦的。”
祯雪在旁听到这句,便轻轻咳嗽了声。
阿绯却道:“是你自己跟姓唐的乱来,倒责怪起小孩子来了,难道是南乡逼你去亲她的?”
傅清明正色道:“不是,而且我跟唐妙棋没有任何关系。”
阿绯吃惊地后退一步,指着他道:“敢做不敢当,我真鄙视你!”
傅清明摇头:“若真的是事实,我自然会认得。”
阿绯不屑:“那你是说南乡说谎吗?”
“倒也不是。”
阿绯觉得好笑之极,便干笑两声:“哈,哈哈……”
傅清明道:“是南乡误会了,才会那么说。”他那副正经表情,跟说真的似的。
阿绯只觉得匪夷所思:“傅清明,就算是胡扯你也要说的像样点儿,这样才会有人相信好不好?”
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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