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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楣(弄雪)-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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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延昭穿过人群,走到顾家的大门前,那两个架着胡芳的男子,自觉走到他身后站定,这二人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地充当护卫,虽然,这二人的衣着打扮,其实比沐延昭还要好上一些。
黄杰站直了身体,脸上犹有后怕,毕恭毕敬地冲沐延昭行了一礼:“谢公子援手,要不然,我们顾家的大门,怕要染上血腥气了。”
沐延昭面上含笑,“黄公子客气。”应了这么一句,他就不再理会黄杰,而是伸出手,敲了敲那胡芳的肩膀,笑道:“胡公子,你年纪轻轻,尚未娶妻生子,要是轻言生死,恐怕令尊令堂,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了。”
胡书生睁开眼,看到沐延昭,脸上一红,似乎有些惭愧。
沐延昭摇摇头,转头面相黄杰,笑道:“黄公子,我听说您的大作,是五日前刚刚完稿,上篇前日已然供京城各位名士赏鉴过,下篇却未曾面世,可是真的?”
黄杰一怔,心下迟疑,终究还是点头道:“确实如此!”
沐延昭眯了眯眼,用手指敲击了一下额头,面上露出几分意外之色,“这可不太对。”
黄杰本能地觉得危险,连忙一脸为难地道:“各位,胡芳兄弟这几天病重,可能是病糊涂了,才会把我给他看过的文章,当成是他自己的,我这胡芳兄弟,其实才学不错,颇有见地,我与他相交多日,也对他佩服不已,我也相信,他要是脑子清醒时,绝不会是个沽名钓誉之徒,若是因为此事,坏了前程,那可就可惜了!”
“呸!”黄杰一脸的慈悲相,胡芳却并不领情,“你别装好人,我胡芳不吃你这套!”
刚才还感慨黄杰大度的围观群众,立时觉得胡芳这人真是不识抬举,却也有人觉得,胡芳连死都不怕,莫不是这里面真有猫腻,叽叽喳喳地争辩声四起,嘈杂一片。
“各位——”沐延昭忽然吐气开声,他的声音并不高,嗓音清淡,但他一开口,嘈杂声便自觉自发地消弭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大家听我一言。”
沐延昭把视线落在黄杰身上,脸上的笑容未变,漫不经心地道,“黄公子,你说你五日前才写成此书,我却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看过这本书了。”
他的话并不重,反而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却宛如惊雷,炸得半条街都静了一静。
黄杰更是脸色大变,猛地攥起拳。冷笑:“这位公子,我敬重你刚才帮我解围,可你也莫要蹬鼻子上脸,胡说八道!”
沐延昭也不恼怒。伸手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王凯和楼音两个人拽出。笑道:“我沐某向来少入京城,京城的诸位并不了解我,不过,这两个人,想必认识的人不少。”
楼音和王凯万般无奈。勉强抬起头。四下抱拳行礼。
“啊!是楼公子和王公子!”
“听说刘相公把两个爱徒输给了小侯爷,是真是假?”
“这位公子是乐安侯了?”
“非也,非也,在下曾在倚翠楼见过小侯爷一面。这人不是他,再说,小侯爷一套衣服,从来只穿三次。天下谁人不知,这人虽然相貌出众,却不会是小侯爷!”
显然,楼音和王凯都是大名人,尤其是在大庸,不认识他们的人不多见。
人们看沐延昭的眼光,不自觉带了几分惊疑,毕竟,能让曾经的左相刘承风的爱徒,跟在身后当‘小厮’的人,世间还真没有几个。
“各位就是信不过我,总也该信得过这二位,他们若是虚言妄语,恐怕不只是水华庭,相爷也饶不了他们,是也不是!”
很多人都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谁不知道刘相爷一诺千金,教徒甚严,他手下的弟子,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绝不会有半字虚言。
沐延昭笑了笑,“我这一个月,一直住在京郊,今天晌午才进入京城,自京城东门,到达顾府门前,这二位跟随左右,寸步不离,我做的每一件事,他们都清清楚楚。”
沐延昭扭头看了楼音一眼。
楼音老老实实地点头:“受主人之命,我们二人保护沐公子,直到他离开京城,期间,寸步不离。”
沐延昭挑眉:“我入京城才不过一个时辰,黄公子不曾送书稿于我,一路奔波,甚至未曾在茶楼酒肆停留,没有和任何一位京城人士来往,更没有和胡公子交往过,与胡公子见面,还是一个多月前,在江上我捎带了他一程。这一切,楼音和王凯,都能作证!”
楼音认命地点头:“我愿意以性命担保,沐公子自入京城大门,便马不停蹄,直冲到顾府门前,期间除了挑三拣四地在香脂坊里戳了大半个时辰,害得我们兄弟一起丢人之外,再没有做别的!”
一片大哗,楼音这么一说,到让本来紧绷的气氛,松快不少。
沐延昭掩面轻咳,偷眼瞧了瞧也在偷笑的顾婉,才扭头,一本正经地继续道,“而黄公子是五日前才完成此书,书稿只在小范围流传,万万不可能传出京城去,而且,下篇内容,并未曝光,按理来说,我的的确确,应该不知道这本《草堂拾遗》的内容……黄公子,你说呢?”
他脸上一直带笑,他的话,没有丝毫火气,一直都平缓和悦,不说周围的老百姓,就连黄杰,也不得不承认,这人风度极佳。
只是黄杰本能地感觉到不妥,但左思右想,也不觉得沐延昭能耍出花样,良久,板着脸点头。
“也就是说,若我能背出此文的全篇,便说明,我确实在进京城之前,就读过这篇文章!同样代表着,该书并非黄公子所著,而是胡公子的杰作?”
黄杰一愣,脸色瞬间酱紫,怒气腾腾地瞪着沐延昭。
不只是他,连胡芳都愕然地看着沐延昭,诧异道:“……沐公子,上次在江上,你何时读过我的书稿?”
沐延昭摇头不语,只看向黄杰,似乎对他的脸色颇感兴趣:“黄公子莫要觉得沐某说话不好听,所谓真的假不了,若是沐某错了一字,自然会给黄公子赔礼道歉,到时候,黄公子想要沐某怎么赔礼,沐某都做。”
黄杰见胡芳的反应,一颗心到稍稍放下——这人肯定是诓骗吓唬于他,心下冷笑,要是一般人,可能被唬住,但他是谁,他可是黄杰,十几岁就在名利场上挣扎的人,见惯了各种大阵仗,哪里又是这人只言片语就能吓住的。
虽然不惧,黄杰还是暗叹——若非一心讨好水清烟,一心想把握住和那些贵公子交好的机会,他绝不会这般仓促就把书稿拿出,应该再等一等,确定一下!
心下翻腾,黄杰面上还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冷笑道:“好,若是公子能把文章默背出来,我就承认这本书是胡芳的,从此之后,见到他便退避三舍,否则,我也不与公子为难,只要公子莫让这个小人,在到我顾家门前捣乱!”
沐延昭失笑,却也不得不承认,黄杰此人,还真有些意思,装君子,装大度,装的挺像,论起做戏,恐怕水华庭也不能与他比。
“那在下,可就开始背了。”
沐延昭清了清嗓子,在场的人精神都是一紧,连黄杰也暗暗提气。
“王凯,你去拿一杯茶水给我,说了这么多话,嗓子都干了。”
周围立时一片吐气声,黄杰脸上一僵,一颗心上不上下不下,难受的厉害,王凯低下头,翻了个白眼,这会儿让他到哪里去找茶水?
顾婉使了个眼色,宝笙立即从门房里端出一个大陶杯,里面灌了一缸子凉水,捧出来,王凯连忙道谢,举着陶杯塞沐延昭手里,没好气地道:“委屈公子,凑合一下!”
沐延昭笑了,“放心,我可没你们主子那么难伺候。”
润了润喉,沐延昭才不紧不慢地将文章背出。
他第一个吐出来,黄杰就觉得身上一冷,忽然有些后悔,面上却还能保持镇定,只希望这人是虚张声势,可能是刚才翻看了一下那本书,才能记住一星半点儿。
可是,他失望了,沐延昭的声音,始终平稳,不急不缓,也不曾故意抑扬顿挫,只是这般平平淡淡地把文章背了出来,间或对其中一两句做出解释,对某些观点赞许,批评,或者补充,经常是寥寥几句话,就让人豁然开朗,连胡芳都听得入神,脑中文思泉涌,恨不得现在就拿出纸笔,将自己的文章修改一番。
黄杰的脸色越来越差。
等沐延昭将文章背诵完,周围响起一片赞叹声时,他已经不知所踪,此时虽是乱世,但大庸文人众多,来这里看热闹的,也多有眼力,大部分都能猜测得出,沐延昭绝非等闲之辈,此时,这文章到底是谁所作,不言自明,却也无关紧要了。
连胡芳,都放下了满心的愤慨,甚至没想起找黄杰的麻烦,一把拽住沐延昭的胳膊,激动地道:“先生真是大才,还请先生教我!”
沐延昭呲牙,哭笑不得——说实话,他真不觉得这些‘纸上谈兵’,能算多么高深的学问!
“胡公子,在下还事,这样吧,你要是愿意,等我离开京城时,咱们可以同行,再慢慢切磋。”
胡芳这才撒手,却还是脚步迟疑,到底压低声音问道:“公子,上次在江上,我记得我并未将书稿给公子看。”
“谁说没有,我不是帮你抬过书箱?”沐延昭笑眯眯地转身,留下依旧满脑袋浆糊的胡芳,走到顾婉面前,压低声音道,“婉儿,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第一百零一章相聚
喝茶在哪里都能喝,顾家的老宅还是莫入的好,里面有惯会出幺蛾子的婶婶在,顾婉好心,不把沐七送去找罪受了。
“我带了好茶叶,咱们去别处喝茶!”
得了小美人的应允,沐延昭把满脑袋浆糊的胡姓书生给忽悠走,就‘裹挟’顾婉上了车,只让王二留下给顾安然捎个话。
马车使用了沐家车行的专用底座,防震性能极佳,大庸的道路也平坦,坐在马车里,顾婉丝毫感觉不到颠簸。
沐延昭却仿佛被颠得坐不稳当,整个人出溜来出溜去,就溜到顾婉身边,还很理所当然地把顾婉的小手给握在掌心里。
顾婉到没挣扎,任由他捏着。
宝笙和宝琴低下头,全当没看见,宝琴还很好奇,目光从沐延昭和自家小娘子身上划过,笑眯眯地问道:“沐公子,你当真在一个月前就看过那位胡公子的文章?”
沐延昭惬意地眯着眼,漫不经心地道:“是啊,不过只看到前几页和一张封皮。那日他在渡口找不到船,我便捎带了他一程,他的书箱漏了,我帮他收拾了一下,偶然看到的,说来也是有缘,真没想到在京师还能碰上。”
宝琴眨眨眼,十分意外:“那……公子刚才?”
沐延昭得意地弯起唇角,一本正经地咳嗽了一声,道:“那自然是因为本公子法力无边,能掐会算,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
宝琴鼓着脸,瞪着沐延昭,心里觉得他说大话,可看这人一副正气凛然样,居然有些半信半疑了。
顾婉哭笑不得,随手把帕子扔自家笨丫头脸上:“这话你也信!”
顾婉侧头,白了得意洋洋的公子哥儿一眼。笑道:“这家伙又在显摆他过目不忘,过耳成诵的本事呢,那会儿胡公子不是把那文章已经背诵了一遍?”
说着。顾婉似笑非笑地瞥了沐延昭一眼,“你也就唬一唬黄杰那样的,要是在涯州。看你还能不能唬住人!”涯州沐家,很多人都知道,沐七公子过目不忘,一年半载前偶然听见的只言片语,他都能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这事儿要是发生在涯州,怕是没人肯跟这家伙打赌的。记住哦!
这家伙也就仗着自己在大庸,无人认识,才能随便糊弄人。
宝琴一听,对沐延昭的崇拜之情不减反增——过目不忘啊。古时所谓的天才神童,怕才有这样的本事吧,沐公子的能力,堪比先贤!
沐延昭也笑了,把顾婉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低语:“谁让那个笨蛋敢打你的主意,我只是唬一唬他,已经很仁慈。”
是很仁慈,仁慈到让人家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大庸的闲话一向传得快,恐怕用不了多久,甚至此时此刻。黄杰欺负外乡来的书生,窃取人家的文章的丑事,就会传遍京城。
“那可不关我的事,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我这般正直的人,自然要站在正义的一方。”沐延昭笑眯眯拉着顾婉的手。
嘻嘻哈哈一阵,随着车辆摇晃,沐延昭却懒洋洋歪在顾婉的肩膀上睡了。
顾婉哭笑不得,也不知他是不是装的,却到底伸手顺了顺这男人华顺的长发,一转眸,就看见他细长浓密的睫毛,以及眼底下浅浅的阴影。
仿佛有一根羽毛,在心底最深处划过,痒痒的,麻麻的……
顾婉想,为了这样美妙的感觉,她也只能老老实实地从了这个男人,没办法,只有当对的人出现的时候,才能明白,除了这个人之外,她可能还会遇到很多很多合适的男人,但那些人无论多好,于她来说,只能将就罢了!
她这一生,绝不想将就!
马车到的地方,是沐延昭在京城的私宅。这宅院大约不是沐延昭选的,沐延昭选择居所,从来不挑剔。两座宅院,只要都能住人,他肯定选择相对便宜的那一座。
可是眼前的私宅,是在京城最好的地段,周围风景优美,对面就是迎风客栈,宅院涉及的精巧独到,配套设施完备,交通便利,附近都是风雅所在,简直无一处不妥帖,不用问,顾婉也知道,这么一座宅院,绝对比面积比它大上十倍的还要昂贵,绝不是沐延昭的菜。
顾婉稍一思索,就知道这肯定是水华庭的手笔,水侯爷那人,除了自己讲究,对朋友也从不吝啬,前阵子还听说,他花了一年半的时间,买下了韶平先生十年来亲手烧制的,他比较满意的所有陶杯,一共六百三十二个,价值万两白银,结果,这小子精挑细选出一只,用来喝茶,剩下的一口气全砸了!
当时看到这则消息,顾婉只想到,拿着那样的陶杯喝茶,她大概都品不出茶的滋味,那样的陶杯,哪个小丫头敢拿去洗,万一碎了,从自个儿身上割肉来卖,要卖上多少年才能还得清?
幸好沐延昭永远不会有他这位龟毛朋友的毛病!
炉子里开始炖排骨汤。沐延昭要求喝茶,可顾婉改了主意,非要吃火锅——沐延昭的精神不好,应该多睡一下,茶这种醒神的东西,还是不喝为妙。
好在沐延昭似乎早有准备,宅子是提前收拾过的,厨房很干净,锅碗瓢盆一切齐全,连顾婉以前送给他的那种黄铜铸造的锅子也在,就是小了一点儿,大约是仿制的。就是调料不多,幸亏宝笙宝琴精细,想到自家主子可能在外面用餐,该带的都准备好了。
不一会儿,排骨汤煮的香气四溢。
顾婉和沐延昭争相把冻鱼片,冻羊肉片,牛肉片,还有各种香菇,豆腐,粉团,萝卜条,下进去,呼噜呼噜地吃。顾婉还亲自下厨做了馅饼,枣泥的,略甜,很和沐延昭的口味,看着沐七公子一脸满足,小口小口地啃馅饼,那种感觉也挺奇妙。
他们俩吃,顾婉也不好意思让人家楼音和王凯饿着,特意分了一盘让他们也尝尝鲜。本来楼音和王凯并不大喜欢甜食,反而对顾婉做的火锅情有独钟,可看到沐七那纠结悲愤的小眼神,俩人顿时胃口大开,你一个我一个,吃了一盘又很厚脸皮的又去要一盘——丫的,这几天让沐七公子折腾的欲生欲死,眼下有机会,哪有可能不扳回一局!
吃完饭,沐七歪在椅子上下食,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顾婉说话:“对面就是迎风客栈,经常有很不错的戏文可看,你这两天有空,就过来看看,我把钥匙留给你。”
顾婉失笑,沐延昭脸上的表情很有趣,他一直是个比较宽容平和的男人,很少与人为难,这会儿见他为了自己,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般不客气,感觉还不错!
只是没坐一会儿,沐延昭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顾婉替他拿了件大氅盖上,看着他睡着时才会显现出疲惫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
外人只能看到沐家七公子年轻英俊,有财有权,整个人耀眼夺目的让人羡慕嫉妒,却不知道,他有多忙碌,有多累。
此时是沐家最艰难的时候,黎明前的黑暗……这人能百忙之中,抽出这么一个下午,奔到大庸来看她一看,肯定是很不容易的。
沐七安安稳稳地沉睡,顾婉带着宝笙,宝琴收拾了碗筷,就启程回去,他们要在天黑之前返回顾家老宅,要不然,还不知道颇有些妹控倾向的顾家大少会做出什么事情!
出门时,顾婉隔着车窗,居然看到了黄杰,就在迎风客栈的后门,黄杰站在一辆精致豪华的马车前,扶着车门正和车内的人说话。
顾婉的听力不错,可街面上比较嘈杂,能听到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不过,车内是一个很柔美的女声,娇俏中带着几分高傲,很清澈,也很迷人。
黄杰的脸色不大好,铁青铁青的,这到正常,今天早晨那件事发生之后,他要是还能兴高采烈的,那他的脑袋肯定是有毛病。
车内的女人低低地说了几句话,黄杰的脸上顿时就有了一层红光,眸子深处,甚至平添了一抹亮色,顾婉一愣,吐出口气,揉了揉眉心,摇头苦笑:“这人怕是要倒霉了,只希望师傅的火气别太大。”
她从来明白,自家师傅其实是一个很小气的女人,很是有几分任性,做事随心所欲,同情心、悲悯心这样的东西,在她身上根本不存在,她要是想动手祸害人,只要一开始,就不会考虑对方是不是冤枉,值不值得,有没有必要之类的问题。
“小娘子?”
“没什么,回去吧,别让叔父和哥哥久等。”顾婉冷漠地扭过头,不再看车外。
接下来的两天,都没有再遇见黄杰黄少爷的拦阻,不过,有两次顾婉陪叔父的时候,见到婶婶,发现她的精神有些恍惚,脸色也难看,还听芦花院的几个丫头闲聊时说,王氏和小王氏是吵了起来,声音很大,甚至连外面巡夜的婆子都听见了,小王氏离开的时候,脸都青了一块,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零二章归还
秋风寒凉客厅里四角都安置了炭盆,把整个屋子烘烤得热气腾腾。
顾家宗族的几位族老,还有老五,顾明峰,都端端正正地坐在椅上,顾明峰见顾宇的面色还好,心下到还宽慰,其他几人却是多日未曾见过,看到顾宇斑白的发,枯瘦的身体,都不觉唏嘘。
妙公子顾风英年早逝,如今连顾宇也缠绵病榻,他们顾家真真是子孙凋零,不复当年了。
这时,顾安然牵着顾婉的手进门。
众人一抬头,都觉得眼前一亮,其中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更是揉了揉眼睛,笑道:“这个哥儿肯定是风儿家的,和风儿到有七八分像!”
其他人也应和了几句。
顾宇看着顾安然和顾婉携手而来,脸上便露出几分笑意,“可不是,这顾安然,现在拜在顾师门下,到没丢他爹爹的人!”
顾宇拉着顾安然,挨个介绍,众人仔仔细细端量,见他生得相貌极好,人又温文尔雅,再听说他已经拜在了名满天下的大名士顾南门下,对他更是客气了几分。
众人寒暄过后,顾宇咳嗽了一声,笑道:“我这身子骨越来越差,安然也长大成人了,这次请几位至交好友过来,就是想让你们给做个见证。”
屋内一片静默,好一会儿,顾明峰才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放心,我在一天,顾家必不至于乱起来。”
顾宇欣慰一笑,转头看着顾安然和顾婉。目中闪过一丝亮光——两个孩子男俊女俏,还都有出息,安然且不说,头上顶着顾师的招牌。将来入仕。地位低不了,就是婉儿,有陈文柔陈郡主照应,将来也肯定比媛儿要过得好。
他高兴之余,也免不了长叹。自家的安和和媛儿不是不好。只是让他们娘亲给惯得一团孩子气,尤其是媛儿,单纯任性,不知何时才能长大!
他这次非要把大哥留下的东西重新分给安然和婉儿。有三分心是为了和大哥的兄弟之情,另外七分,到是不想让安然和婉儿与他们家疏远了,媳妇王氏的心思。他不是不懂,只不过,王氏毕竟是女子,见识浅薄,她就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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