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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楣(弄雪)-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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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八娘看了父亲一眼,眼眶一红,泪珠滚落,伸手捂住嘴,低声呜咽,太子妃过去搂住她的肩膀,小声劝慰。
不多时,大兴宫的总管太监张宏,微微颤颤地进门,躬身道:“启禀太子,百官已经齐聚大兴宫。还请太子殿下下旨,宣读遗诏。”
沐延旭咬牙,扭头看自家几个兄弟,闭了闭眼,冷道:“准奏。”
张宏捧出紫檀木的盒子,打开锁,取出遗照,当众宣读,遗照宣读的很顺利,并未出百官意料之外,不过是太子沐延旭灵前即位,众大臣辅佐新君,沐家亲眷,按照关系远近,按规矩服丧,还专门点出,他的两个庶妃年纪尚轻,又无子女,实在不忍心令其孤老宫中,准出宫由娘家侍奉。
两个庶妃顿时大哭,直喊着宁愿跟圣人一起去!
顾婉叹气,这两个庶妃都是沐放入主大庸之后纳的,还是花样年华,最大的也才二十,小的才十七岁,还有几十年的日子好活,据说在家里都不大得宠,即使出宫,作为皇帝的女人,也不可再嫁,一辈子孤独终老,也难怪她们伤心。
遗照宣读完毕,由诸王和宰相一起验看过印信,宫中顿时大放悲声。
张宏眼睛含泪,哽咽道:“昨日万岁心有所感,特意留下一封信与成国公。”说完,双手捧着一封密封的信笺给了刘衎。
刘衎不想出仕,到底还是封了爵位,当时沐放还玩笑似的说他若是平头百姓,和陈文柔这个郡主颇不相配,将来有了儿子,也好给孩子多留下些家底,言犹在耳,人却已逝……
刘衎打开信,里面也不过是些寻常之词,述说了他们二人几十年相交莫逆,更难得还善始善终,沐放临去之前,把跟随了他几十年的随身佩剑,还有一对儿当年南征北战的时候缴获的腰刀,都给了刘衎,留个念想……
待张宏捧着刀剑出来,递到刘衎的手里,他终于忍不住泪满衣襟,扭头看沐放的睡脸。这一刀一剑,哪里有只是念想,明明是护身符!
一代开国帝王的遗嘱,何等重要,他的后人,哪怕只看父皇的面子,也会对刘家关照三分,刘衎自己无所谓,对子孙后代,却是大有益处。
再是悲痛,沐延旭还是接受百官叩拜,继位登基,大赦天下。
现在虽是秋日,可先帝的尸身也不可久放,沐延旭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给自己的亲爹守灵。
诸事纷杂,比如要加恩,让自己的几个弟弟郡王升成亲王,要册封太子妃柳氏为皇后,还得议定先帝的谥号、庙号,所有人都很忙。
好在沐延旭早就是这个国家的实际掌权者,一切按照规矩进行,朝政也还稳定,不比寻常的新旧交替,总免不了新臣老臣的争端。
很快,圣人遗体入棺木,丧礼开始举行,诸王,公主,百官和命妇依次哭灵。
顾婉听着后殿传来的一阵接一阵的哀哭声,总觉得心神不宁,太子妃精神萎靡,还是勉强撑着,把内外命妇的事务安排好。每一年哭灵,都会有身体虚弱的老臣和命妇出事儿,她还得安排御医小心看着,精神上紧绷的厉害。
等到太阳完全下山,夜色浓重,这一波的哭灵总算结束,由于安排得当,众大臣和命妇都未曾昏死过去。
诸位王妃累得浑身酸痛,聚在东宫里休息。
顾婉皱眉:“太子妃……我总觉得,咱们忘了什么……”
柳氏蹙眉:“命妇都安排好了,诸王也在殿内守灵!夜里风寒,我让下人们准备了姜汤,大家都喝一碗,应该不至于出事儿!”
顾婉猛地站起身……诸王?“太子妃……礼王呢?”
柳氏一愣,猛地从榻上立起,一个踉跄,差点儿栽倒——礼王还被关在大牢中,圣人去世太突然,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谁也没有想起他来!
顾婉按了按眉心,连忙叫过一个小太监:“去告诉太子,该速请礼王来。”她万分怀疑,根本不是大家都忘了礼王,以沐家几个兄弟那般的心思缜密,即使哀痛,也不可能忘记这等大事,很有可能,太子和沐延昭都深气礼王胡作非为,气坏了父亲,这才造成父皇早逝。
顾婉叹息,就算她这个知道历史的,都不能肯定,皇帝的死亡就真和沐延晔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何况沐家几个兄弟,根本不知历史,不知道他们的父亲本就是早亡的命运!
恐怕从此之后,再深厚的兄弟感情,也要出现裂缝了。
柳氏,高氏,吴氏都面面相觑,尽皆无语,高氏厚道,心里难过:“这可怎么好,四弟哪能受得住?”
又过了许久,天上连一点儿月光都不见,前殿忽然传来一声惨烈的哀鸣——“父皇……父皇……”
那声音里的悲愤欲绝,打破了东宫刚刚恢复的平静,听的人心肝直颤。
顾婉手一颤,闭了闭眼,柳氏脸上的苦涩根本掩饰不住。
大兴宫前殿
百官已经退下,只剩下惨淡的白烛,还有沐家的几个儿子,还在灵前守候。
沐延昭面无表情地看着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浓郁悲哀的沐延晔,一句话都不说,沐延旭皱眉,挥挥手,让两个侍卫上前,把沐延晔扶开,冷声道:“你莫让父皇走的不安宁!”
第一百七十四章 宗族
沐延昭的言语举动,这还算温和,眼前的毕竟是他四哥,长幼有序。
太子沐延旭却没那么多的顾忌,他的目光,简直让看到的人,顿觉浑身发凉,尤其是沐延晔,面对这个大哥,几乎不敢直视。
沐延旭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模糊不清,压低了声音:“你要是孝顺,就闭上嘴,父皇生前,最讨厌喧闹!”
啜泣许久,礼王大约也没了力气,终于安生下来。
大兴宫的前殿,又恢复了宁静。一家人只呆愣愣地跪在地上,望着巨大的棺木出神。
一夜过去,礼王的身体都未曾挪动一下,到天明,身体已经僵硬得站不起来,最后还是沐延旭派人把他给抬回家的。
之后的日子,礼王沉默的厉害,也不知是牢狱之灾造成的,还是父亲的死亡,对他打击太大,整个人瘦了一圈,神色也变得阴郁,再不复当初温文的模样。
沐家几个兄弟都沉浸在父亲亡故的悲伤中,根本没人注意到他,几个嫂子,也忙得厉害,对他难免有些疏忽。
除此之外,丧礼进行的很顺利。
皇帝的谥号和庙号很快就定下来,沐放是开国皇帝,谥为武皇帝,克定祸乱曰武,庙号自然为太祖。
先帝原配皇后夏氏,妻随夫贵,追谥皇太后。
至此,沐放的时代结束,沐延旭的时代开始了……秋日的早晨,临湖,水雾朦胧。这般的诗情画意之下,刘衎的心情却不大好。
顾婉能够理解,毕竟,沐放是他多年至交。一朝失去,即使旷达如刘衎,也免不了有几分伤怀难过。反正现在国丧。她也没什么事儿好做,便日日陪着舅舅和师父。
别说,刘衎和陈文柔,虽然年纪不小,但一个潇洒有风度,另一个也有着超越年龄,永不退色的美貌。
顾婉干脆摆出笔墨。取了一支铅笔勾勒一副素描,打算回去画一幅正经的油画出来。
刘衎饶有兴味地看她画了几笔,笑道:“这画法到新鲜……”他本身就精通书画,虽然顾婉只用铅笔打了下草稿,但他却已经从中看出不同寻常之处。
陈文柔也很喜欢。干脆坐在刘衎手边,亲亲热热地挽着他的手臂,也不顾是在小辈儿面前,相当乐意地由着顾婉端详。
顾婉一开始手还有些生,没画两笔,就熟练不少,很快勾勒出能称得上精致的人物形象,举起来修改了两个略粗糙的地方,还算满意地点头。她的水墨画画得最好。但人物肖像,还是油画更妙,至少,这个时代还不存在这种逼真写实的人物像。所谓美术,本就一通百通,顾婉在油画上面的造诣。即使只是一般,自己随意画一画,也足够了。
刘衎静静望着她柔美认真的侧脸,忽然莞尔:“婉儿,你真像你母亲,尤其是认真作画的样子……”他的脸上露出几分莫名的感叹。
这时,国公府的管事张魁忽然进来,说是刘家送来一封信。
刘衎的脸上一下子便僵住。
顾婉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猛然回神——这个刘家,不是指自己舅舅家,而是大庸刘家,是当年四大世家之一的那个刘家——刘家深谙中庸之道,从不肯搅入任何纷争,即使是刘家的族长刘承风,当年愿意出仕,也是当了几十年的糊涂相公,大事上从不插手。
这样的人家,为何会给自己的舅舅来信?
顾婉怔怔抬头,看到自家舅舅复杂的脸色,不由苦笑,早知道母亲出身不凡,却没想到,娘亲竟然真是出身四大家族之一的京兆刘家!
她从来都是聪明人,即使舅舅不说,她以前也隐约猜到过,毕竟,能养出自己母亲那样的大家闺秀,能养出舅舅这样出众人才的,只可能是世家,还不能是一般的世家。可以挑选的范围实在算不上太广。
她得承认,在人才培养方面,世家要比寒门和勋贵,强出太多。
只是,她心里的刘家,她期盼着永远兴旺发达的刘家,是有舅舅的刘家,她记在心中的,娘亲的娘家人,从来只有舅舅而已,前世今生,永不改变,如今四大家族的那个刘家,即使显赫,也与她无干!
“你猜到了?我们婉儿,比燕儿聪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很好。”刘衎苦笑,下意识地把信件揉成了一团。他很少显得这般心慌意乱。
顾婉笑眯眯地看着他,只倾听,不肯说话。
刘衎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目中已是一派清明,把信扔在桌子上:“你别怨刘家,其实,说起来刘家也并不算对不起咱们家,毕竟是父亲先违反了家规,才被逐出宗门。”
当年刘衎和刘燕的父亲,刘乘雨不但涉入夺嫡之争,还成了当年的九王爷,也就是丰朝的末代皇帝水泽的心腹之人,为他处理不知道多少阴私之事,水泽能不动声色地踩着他头上七位皇兄,踏着鲜血和白骨走上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里面至少有刘乘雨七分功劳。
刘乘雨知道了太多的秘密,他本能地会想到自己将来的下场,会担心鸟尽弓藏,当年被逐出家族,未尝不是他与宗族的默契,他不能拖着家族一起下水!
只是,再多的理由,也不能让刘衎释怀,毕竟,他亲爹因为被之事,抑郁了十几年,最后还在大牢里抑郁而终,他口中说不怨,可脸上已经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三分怨怒。
长吐出口气,刘衎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不要给顾婉带来不好的影响:“当年爹年少气盛,天不怕地不怕,还最喜欢自由自在,不耐烦京城憋闷,就带着娘亲出去游玩,结果遇上蛮人劫掠,他带着娘亲逃出来,蛮人却紧追不舍,危急之际,被九王爷所救……爹是没办法,他一生光明磊落,还有些迂腐,既然欠了九王爷两条命,那他的命,就卖给了九皇子水泽,这是捆在他脖子上的缰绳,一辈子挣脱不开。”
顾婉听着刘衎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话语,低下头,对于外祖父的决定,她身为晚辈,也不好评价,虽然可能换了她,宁愿做一回小人,也不肯把自己的自由奉献出去还债,可外祖父刘乘雨毕竟与她不同,那个男人,是受世家教育长大的,是个君子!
“只能怪爹爹他机智多谋之名,过早传遍京城,只能怪他不知道什么叫藏拙。”刘衎叹了口气,即使是对父亲,也颇有几分莫名的,隐藏甚深的恨意。
“那一年,爹爹十分焦虑,好几次带我和妹妹去了刘家,他在书房中和刘承风有过好几次的争执,但最后都失望而回。”
“有一次我无意间听见爹爹说,想把我和妹妹托付给刘承风,只是刘承风不肯答应,还说爹既然已经被家族除名,就再不是刘家的人,他也没兴趣养两个外人的孩子!”
“回到家,爹喝得酩酊大醉,从此,就再没有登过刘家的门,后来便真的出了事儿……我和妹妹让爹喂了一碗药,在昏昏沉沉中被送走了,等我醒过来,人已经在定州,妹妹也不见踪影,身边只有两个忠仆,还有一车爹留给我的三大箱古董书籍。”
想到此,他忍不住讽刺地一笑,“我那位亲爹,还真是让人宠坏了,连一文钱都不知道给留下,那些物件,珍贵到是确实珍贵,可能拿出去换钱?稍微流出一两样儿,就可能招来祸患。”
“咳咳。”陈郡主见他越说越起劲,连忙咳嗽了两声。
刘衎才一拍额头,苦笑:“子不言父过,这些话不该我说。”
“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很想要回京,但让忠仆阻拦住,没过几日,就传来消息,说我父亲因为通敌叛国等莫须有的罪名,被关进了大牢,才半个月,案子还没有最终判决,父亲便在大牢中病逝,一年之后,我通过关系见了曾经看守我父亲的牢头,这牢头还算是个好人,和我父亲有旧,到没为难我,最终让我见到他的临终绝笔,字里行间,颇为抑郁绝望,唯一的遗愿,就是有朝一日,能重回刘家,最大的后怕,却是死后不能入刘家祖坟!”
顾婉心里头有点儿堵得慌。这个故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她怕是要吐槽两句俗套,可落在自己亲人的身上,她也不免憋闷的厉害!
“我悄悄拿着父亲的绝笔,去见了大伯父,希望他能看在父亲已经去世的份儿上,满足父亲临终愿望,毕竟,父亲说过,当年大伯父最疼爱他,没曾想,他却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刘衎苦笑:“那会儿是真有点儿恨他,这么多年过去,却也想通了,当年父亲的死亡,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身为族长,要为宗族负责,不敢冒险,也不为过。至少,他没有出卖我,至少,有京兆刘家这块招牌,让水泽即使猜出我和妹妹没有死,也没敢大张旗鼓地追杀我们,说起来,我们兄妹能顺利活着,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有京兆刘家的功劳在。”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速
这年头,刘承风依照族规,驱逐亲弟弟,是大义灭亲,是极为正常的,也是可以让众人称颂的,外人看到,肯定会说一句刘承风脑子清楚,当断则断,有世家风范,但在刘衎兄妹这一对当事人心中,却不可能没有怨恨唯我独裁。
刘承风是个聪明人,他也许并不是不疼爱弟弟,只是手足亲情,比不上‘大局’更重要。当他所谓的亲情,一旦有损‘大局’,他很自然地,就舍弃了亲情,即使事后,他痛哭流涕,他恨不能以身相代,他到底还是不能为了弟弟,拿全族的前途去冒险。
看着刘承风送来的这一封请帖。
刘衎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去赴约。
要是只有刘衎自己,在他心里,自然是不乐意再和刘氏宗族有任何牵扯,可他身为人子,总得为父亲着想。
“说起来,我和我妹妹出生时,爹已经被逐出宗族,我本身,对刘氏宗族并无亏欠之处,我爹却的的确确欠下养育之恩,力所能及之下,我不介意关键时刻伸伸手,拉刘家一把,只当为父亲偿还恩情,可要我心甘情愿地受其控制,将来子孙后代都被束缚在宗族之下,绝无可能!”
顾婉没有管这些,反正她和京兆刘家一点儿关系都扯不上,至于自家舅舅的事儿,哪里用得着她这个晚辈来管?那只老狐狸,整个刘家栓到一块儿,也不一定能玩得过他,要是刘家安安稳稳地,有些分寸,大约自家舅舅还能念几分旧情,要是想耍心思,那顾婉相信,她就可以端着茶杯,准备点儿点心,等着看刘家的笑话了。
不过。上辈子京兆刘家与自家舅舅一直没什么联系,到最后刘家落败,京兆刘家也不复以前的光景,虽然不至于沦落到二流。可和郑、周、沐三家相比,却着实不能看!
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顾婉到盼着刘家找点儿事儿,让舅舅动动心思,自从沐放去世之后,她明显感觉到舅舅的精神头不足了,时常伤怀。老友故去,面上不显,心里怕也难过,如果此时有些旁的事儿引开他的心思,对他的身体,想必也是大有好处。
没想到,顾婉刚担心了没两天,沐七回到家。难得乐呵呵地笑道:“这几天不用去上课,师母放你假呢。”
顾婉挑眉。
沐七一伸手,掐了一把她漂亮的小脸蛋:“咱们都要有小师弟了!”陈文柔已经怀孕两个多月!
“咳咳……”顾婉——舅舅果然老当益壮。师傅也真是厉害!其实陈文柔和刘衎成亲时间虽然不长,两个人也是期盼着能有一个孩子,可俩人还真有点儿忐忑不安。毕竟年纪都不小了,再加上陈文柔和她前夫就一直没有孩子,心里难免发虚。
第二天一大早
顾婉穿戴的漂漂亮亮,又从嫂子那里拐带了小宝,一起去给舅舅和师父道喜。方素自然也要跟着去。
顾安然知道刘衎怀孕之事,弄了一堆方素用过的养生食谱,还有他当傻爹的时候写的各种育儿笔记,这包大礼。算不上珍贵,却实用的很。
顾婉翻看了下,觉得可以装订成册,印出去卖钱了,可惜,顾安然不肯。
他堂堂集贤馆最优秀的学子。大名士顾南的爱徒,要是让人知道,他竟然写这些女人才该琢磨的东西,恐怕他就是再厚脸皮,也要羞上一羞的。
到了国公府,顾婉和方素一路畅通无阻地直奔正房。下人们个个喜气洋洋,都用不着顾婉她们给赏钱,就笑得见牙不见眼了,家里能有一位小主子,代表了传承不绝,这可是一个家族的根基,家族,家族,人口不多,又哪里能称得上族!
陈文柔还是老样子,除了眉眼略显得柔和些,没多大不同,刘衎一样的镇定自若,还不如当初顾安然有后的时候激动,看得方素和顾婉大失所望。
俩人本来还想观赏一下傻爹和傻娘,没成想,人家根本不肯给她们看笑话。
当初顾安然当爹的时候,可是傻乐了三天三夜,据王大和王二说,半夜三更地还能听见他们家郎君傻的不能再傻的笑声。
顾婉很不满意地咂咂嘴,把穿的和元宝似的小包子搁在榻上,看着他爬来爬去:“师父,你和这小东西亲近亲近,取个好兆头。”
陈文柔一伸手,按在小东西白嫩的胳膊上,捏了捏,然后很淡定地收回手,又在顾婉的脸蛋上拍了拍:“你快点儿给沐七添个小崽子要紧,别把心思都放在我们身上。”
顾婉囧:国丧好不好,沐七要守孝三年好不好!
谁说陈郡主脑子清楚,明显烧坏了,要不然,她能在沐放去世没多久的时候,就说出这种话?
陈文柔显然也觉察到不妥,面上不动声色,随手从旁边的箱子里翻出一匹面上不大显眼,实际上质量极佳的缎子。
“底下人孝敬的,宫里也只有十几匹,拿去裁件儿衣裳穿,这料子柔软,在屋里穿最是舒服。”
顾婉失笑,从善如流地接过来,她现在早学会不和自家师父和舅舅客气了。把缎子交给宝笙,宝琴收好,也捧出一只香檀木的盒子。
陈文柔打开一看,里面就是一盒子拇指盖大小的白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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