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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魍魉暴君(西楼)-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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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就听“砰”一声响。刘全涨红着脸,站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他家殿下虽然长得怪了点,但绝对不是怪物!
武才一脸茫然得望他:“外面都是这么传说的,我只是把听说的事情告诉你们而已。”顿了顿,又奇怪问道,“这四皇子跟你又没关系,你急什么?”
刘全结结巴巴:“我……我……”谁说没有关系?可是这关系又不能说出来,真呕人!
金蓝把他拉坐下来,告诉其他人:“刘全喝多了,可能糊涂了吧。”转头向武才,“你接着说。”
武才点头:“其实前面那些都是旧闻。最新奇的是,就是这样一位恶鬼模样的皇子,居然要成亲了……”
“什么?成亲?”这回连玉多多都打断了他的话,失声叫了出来。
刘全震惊得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金蓝酒杯微顿,稍稍蹙眉。
武才接着道:“据说是大舆陛下赐婚。唔……想来也是,这位皇四子那副模样,十成是没有女子敢嫁给他的,要不怎么到十八岁了还没有娶王妃?也只有皇帝陛下降旨赐婚,他才能娶到妻子吧。”
金蓝终于开口:“你知道准王妃是哪一位吗?”
武才想了想,道:“好像听说是连成玉将军的大女儿。婚期定在七月。真是可惜了那姑娘,哎。”
金蓝放下酒杯:“我有点不舒服,你们接着喝。”说着就进了房。
玉多多目送完金蓝背影,转头就狠狠灌下一杯烈酒,低骂一声:“混蛋!”
刘全拽着玉多多袖子,极力辩解:“他……不可能的!”
若不是顾及到有诸葛家的人在场,玉多多就要指着刘全鼻子开骂了:有什么不可能?再过三个月人家就要娶王妃了!男人薄情,这话一点没错!就连跟金蓝曾经生死相随的那个元小四,回到了那个花花世界,都不例外!
饭桌气氛一时间像是结了层冰般,冷凝下来。
武才左右看看,实在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文才到底聪明,联想起刚刚这些人古怪的反应,他若有所思得看向了金蓝紧闭的房门。
。
金蓝在屋内点香拜菩萨。
她前辈子不信天命神佛,这辈子却偏偏总是为了元魍向神佛告罪。
她伏下三拜,轻声道:“小四若是徒增杀孽,请神灵恕罪。他一切皆是为我,我愿折去阳寿,偿他罪孽。”
元魍的心思,她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她从来都不会怀疑元魍对她的心意,更加知道元魍不会娶妻。
元魍要娶的,是连家的势力。
至于那个无辜的女孩子,元魍只会给她一个结局:死!
。
215齐往京都
过了两天,玉多多就跟金蓝说要回滁州。
金蓝觉得奇怪,待在一起这么久了,她都快要以为玉多多是她家庭的一份子了。怎么突然就要离开?
玉多多依旧一笑猥琐:“因为你们,前年万宝会被破坏得一塌糊涂,去年更是没来得及回去准备。今年可不能再落下啦。就这两年,少赚了多少钱哟!我再不出去转转,这江湖上最会敛财的玉财神,恐怕都要被人忘得一干二净了。”顿了顿,又朝金蓝挤眉弄眼,“当然,如果你肯把宁古城宝藏全都给我,我就把自己卖身给你。这下半辈子,就陪在你身边啦!”
金蓝朝天翻个白眼,跟挥斥小狗一样摆摆手:“您还是赶紧的,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玉多多抱着金蓝大腿痛哭流涕:“死样儿!难道我这一如花大美女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还比不上那些身外之物吗?我那脆弱滴玻璃心哟!”
金蓝面无表情得看着她:“你这样子,确实满像如花的。”
玉多多笑嘻嘻得站起身来,再一把抱住金蓝,轻轻在她耳边道:“我真的走了。你……珍重。”
金蓝悄悄把袖子里的钱塞到玉多多背后的包袱里,笑道:“又不是见不了面了,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唔……等小四回来,我跟他一起去滁州找你。”
。
玉多多笑着离开了恋金楼。
一出卧龙关,却不往滁州去,管诸葛文才要了最快的千里马,上了官道,就往京都奔。
诸葛文才送了玉多多一段路程,自然看出这方向不对。
终于没忍住,问了一句:“那大舆皇四子难道真的是小四?”
玉多多冷眼看向他:“如果我说是,你会对金蓝不利?”
诸葛文才自认十分了解这伙人的性子,却第一次发现玉多多不笑的时候会这么冷清,甚至冷情。他甚至感觉,如果他回答“会”,眼前这经常妄想把他**画像拿出去卖钱的猥琐女人会直接杀了他。
诸葛文才想了想,认真道:“这朝廷官府的事,从来都跟我无关。我认识的朋友,就只是一个叫吴小四的人。”
玉多多这才又笑了:“嗯。那么他是不是大舆四皇子又有什么关系呢?”顿了顿,才又郑重拜托,“金蓝跟刘全,你多照应点。他们两个看着聪明,其实一个比一个赛着心软。说不得就得惹出什么事来。”
诸葛文才也笑:“这还用你说?我自然知道。”
。
这边玉多多往京都赶,那头西处柳州楚川山脉上红楼里的某人也坐不住了。
看了京都里的飞鸽传书,血无衣淡定如常得烧了纸条,继续淡定起身,朝身后张冲道:“咱们去京都逛逛吧。”
张冲低头看了看刚刚自家楼主坐过的椅子,轻风一吹,椅子把手无声无息得化成灰烬,飘散一地。
张同志悄悄为远在京都的某人开始默哀。下载本书请登录
216…217 蓄势篇(V61)
更新时间:2012…11…28 8:15:52 本章字数:10957
216将士归来
五月底的时候,留建宁古的第二拨人马也回来了,其中就有卫鸿、秦武,还有当初潜进宁古城的先锋七十二将士。。请记住本站
这些人听说四皇子元魍已经回京,甚至顾不得各自回家歇息,一窝蜂全跑到元魍府上来探望了。
年头的时候,元魍便不住宫里了。修建府邸是要花大力气大时间的,元魍向元真进言无需如此大肆铺张,只要在宫外赐他一座房产便行,毕竟皇子长期住在宫里十分不方便。
为何不方便,元魍没有细说。但是元真也不是糊涂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十一年时元魍被陷与后妃有染之事还历历在目。
元真想着也是这个理。说是这么说,但前两个儿子出宫时全都住的是新建豪华府邸,如果真的只给四皇子随便置一处房产,那落在天下人的耳里,难免会有厚此薄彼之嫌疑。
于是,想了又想,元真决定把前周太子府翻新修缮后给元魍住。
只不过,这在元真看来的两全其美的好法子,放到太子元瑾眼里,就是一根刺。
那府邸即使是前周太子的,到底也曾经是座太子府。这一朝之中,哪能有两座太子府?
于是,对元魍打从心底里更是厌恨。
此事不提。
只说卫鸿一群将士来参见四皇子,元魍见到他们也表现得很高兴,更是把当日宁古城外放他跟金蓝刘全离去的将领请到一边,单独道谢。
那将领自然是受宠若惊,心里更是内疚不已。当日四殿下被三皇子陷害,他们开始也许还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些人能在军队中千万人马里脱颖而出,自然也不会笨到哪里去。时间长了,再慢慢联想当日宁古城那突如其来事故发生的前因后果,就也能知道其中猫腻之一二了。
皇家关系向来复杂。虽然这些人对当日陷害事件心知肚明,但他们只是军队中小小一粟,只能服从于权位上的人物,因此也只得眼睁睁看着四殿下远走他乡、避开追杀,却无能为力。
没想到四殿下能够安全回到京里,再叙当日并肩作战战友之情,他们是既心酸又欣慰的。
此时再听说四殿下好事将近,已经得到圣旨赐婚,这些人更是为元魍高兴——厄运过去,接下来就应该全都是好事了。
倒是卫鸿心细,一群人来了好半天,竟不见金蓝跟刘全,并且四殿下也绝口不提起那二位。
卫鸿也能猜想到元魍逃亡这一年多来路上的艰险,心中恐怕那二位已遭不测,于是虽然疑惑在心,但也不敢轻易问出口,只怕果真被自己猜中,会让元魍想起伤心事。
只是,这些人里头总有那么几个心直口快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譬如大胡子秦武同志。
他张望半晌,终于想到少了点什么,于是开口就问:“怎么不见金、刘两位侍卫?”——这话问得太突然,卫鸿想拦都没来得及拦住。
元魍没说话,只是脸色稍稍一顿,敛眉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
元魍这模样就值得人深思了。如果那两人好好的,这位为何会是这幅凄然光景?
卫鸿心里一凉,果不出其然!
卫鸿能想到的,其他人自然一下子也就能联想起来。
热烈的气氛一时间低落下来。
那二位侍卫,在军里也算是传奇。尤其是那姓金的少年,虽只是皇子侍从,武功智谋却远在他们这群人之上。
那二位,若真那般死在三皇子的陷害中,实在是可惜。
更,可恨!
卫鸿暗自踩秦武脚,怪他口不择言。
秦武心里也有气,但是他们知道,他们再气,也比不得眼前的四殿下。那三位的感情,当日军营中他们看得一清二楚,说是主仆,其实更像家人。
卫鸿比在场众人知道得更加多一点,因为他晓得金蓝是女子的秘密,那日四皇子义无反顾随着金蓝跳下流沙坑的情景,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本来还在想,如果四皇子跟连大小姐成婚,那么金姑娘怎么办?
现在,他得到了这个疑问的答案。
原来,金蓝已经不在了……
卫鸿看看屋内上下一片悲戚,想了想,安慰道:“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殿下也别太难过,我们应向前看。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殿下往后必能事事如意。”
元魍叹口气:“希望如此吧。”
卫鸿向秦武使眼色。
秦武这回聪明了,赶紧转换话题:“不说不开心的事了。殿下归京,总归是好事。咱们应该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卫鸿接着道:“对。我们请殿下喝酒,不知殿下肯不肯赏脸?”
元魍终于有了丝笑意:“你们大约也知我地位,在这京中,也只有你们肯真心待我如兄弟。我元魍只怕你们嫌弃,怎会不愿与你们喝酒?”
众人听了这话,不禁又是心里一阵难过。
想起以前的这位四皇子,还是那番意气风发的英雄少年郎。如今得见,却是形单影只,面上虽是带笑,比之从前似乎是多了些生动的表情。可是这一年多里头,又是经历了怎样的人生际遇才会让人性格变化如此之大?
元魍脸上这笑意,看在众人眼里,却多了分伤感泯然,再一次令众人感觉到那股有心却不能为的无力感。
。
众人来到醉仙楼,这么多人,几乎包圆了全场。
一是庆相逢,二是哀自身无力,本来就爱喝酒的男人们,更是往酗酒的方向愈行愈远。
秦武喝得面红耳赤,终于忍不住心中所恨,叹息:“上次宁古城分别时,便与金、刘两位兄弟约定好回京不醉不归。没想到日后竟生那般变故,可恨我老秦什么忙都帮不上!更可恨那三……”
卫鸿到底谨慎,赶紧打断这位大不敬的话由:“秦将军,祸从口出,慎言!”
秦武本就是粗人,此时烈酒下肚,更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把桌子拍得“砰砰”直响:“我为我兄弟叫屈怎么了?难道你们就不恨?!要我为那卑鄙无耻的二位效力,我老秦倒不如跟着四殿下!”
这军中男儿皆是热血青年,听秦武这话一出,顿觉心中畅快,附和叫好声更是响成一片。
“对!倒不如跟着四殿下!”
声音大得,楼下都开始有人侧目了。
元魍举手示意安静:“诸位听我说。元魍蒙得诸位错爱,感激不尽。只是这军队是皇朝的军队,不管诸位身在哪位将军麾下,都是为大舆、为百姓、为陛下做事,只求心安理得便好。元魍万万不敢有其他想法,诸位当知这世上小人居多,如卫将军所言,应谨言慎行,往后切不可再行这番言论。”
众人这才想起确实放肆了,若今日这话传到今上耳里,怕是不仅他们要受处罚,恐怕还得连累四殿下。顿时,众人就都有点蔫蔫儿的。
心里发闷,却不能说出心中真实感言,只得一个劲儿灌酒。
这一喝,就喝了一个下午,直到华灯初上。
。
217血染满河
醉仙楼是京都最有名的酒楼饭馆,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酒香浓烈、菜肴美味,更是因为它地处护城河畔。
每每夜间,长河里总是飘荡着各色画舫。公子美人,都把乘船夜游城池,当成一大风雅之事。
自此,护城河的画舫成为京中一景。
从醉仙楼楼上往下看,长河里的景色当真一览无余。
坐在楼里,一边喝酒,一边看这风景,实在是人生快事。
卫鸿为缓解众人压抑的心情,于是提议:“要不咱们也租几条画舫,学着那些雅人,游湖去?”
众人没意见,便把目光投向元魍。
元魍脸色稍稍有点僵硬:“你们去玩便好,我就不去了。”
见众人奇怪,于是元魍解释道:“唔,我小时候被太子爷跟三皇兄扔到御池里……呃,当时大家都小,顽劣了些。大约是那时候差点被淹死留下了心理阴影吧,我不喜水也不会水。”
众人心内惊讶。本来他们对元魍有一种崇拜之情,这位四皇子不管武功谋略都很厉害,是他们仰望的存在。可是现在突然知道了这位的弱点,众人不仅不觉失望,反而觉得有了弱点的元魍更像人不像神,而且这位还这般不介怀得把自己弱点告诉他们,众人居然更觉元魍亲切了许多。
再一想这位皇子怕水的缘由,心内又是另一番感慨。
正说话间,就见湖心驶来一艘大舫。画舫表面由金漆涂饰,幔帐飞扬,船檐上挂各色玲珑花灯,丝竹清幽,袅袅传来。
这船华美异常,把旁边的小画舫顿时就比了下去,一看就知这上头的人非富即贵。
众人正欣赏着,就听一莺啼般悦耳的女声响了起来:“那不是四公子吗?”
元魍低头望去,就见那华丽画舫内走出两男一女来,面容很是出众,正是太子元瑾、三皇子元珲跟金雪楼雪海姑娘。
卫鸿奇怪,低声问道:“那姑娘是谁?殿下认识?”
元魍道:“春意弄的花魁。前些日子,太子跟三皇兄说带我去见识那花柳巷,也就认识了她。”转头就朝底下笑道,“二哥、三哥跟雪海姑娘好兴致。”
雪海笑着回答:“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四公子,还真是缘分。四公子不一起下来耍玩?”
元魍有礼回答:“我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元瑾也笑着劝说:“四弟忍心拒绝雪海姑娘的美意吗?”
元魍有些为难:“二哥,您是知道的。小弟不熟水性。这万一……”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三皇子元珲截去了话头:“四弟,这么大的画舫,你有什么可万一的?再拒绝可就是你不识趣了,不给雪海姑娘面子不说,连二哥亲自请都请不动你吗?你还真是好大的脸!”要的就是你不识水性!
这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了,若是元魍坚持不上船,那当真就是如元珲所说,明里违抗太子,与他作对。
这扣下的帽子可真是大了!
当真叫人进退两难。
就算是向来没什么心眼儿的秦武这些将士都明白了元珲的言外之意。
这些人本来心里就窝火,一听元珲这强人所难之语,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这欺负人,也欺负得太过分了!
秦武拍着胸脯对元魍道:“殿下不必担心,尽管上船去,我们陪着你,晾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
元魍皱眉:“这……不大好吧?”
卫鸿也觉这是好主意,便道:“三殿下也在军中待过,知道我们是连将军麾下的,自不会赶我们离开。我们跟殿下上船去,那二位也当顾忌着我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我们自会护着殿下不落水,殿下不必再多虑。”见元魍还有些犹豫,继续游说,“殿下若不上船,恐要给那二位留下好借口来攻击殿下。”
元魍这才像是下定了决心:“那就麻烦各位兄弟了。”
卫鸿道:“既然殿下把我们当做自家兄弟,这种话殿下就不必多言了。我们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元魍扫过屋内众人,点头:“那么,请容我最后一次谢过诸位。”
。
隔壁包厢里一坐一站两人。
坐着的那红衣少年听着楼上楼下对话,喝口好酒,问身后站着的断臂汉子:“不熟水性?你觉得他要做什么?”
这两个,正是“到京都逛逛”的血无衣跟张冲。
张冲低头想了想:“让别人放低戒心,在船上下杀手?”
血无衣再给自己倒一杯酒:“不把底牌翻出来给别人知道是金蓝的原则,他居然也学了十成十。确实是让别人松下戒心,只是这下杀手……他怕是在等着别人来下这杀手吧?”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他倒是聪明,这一石都能打中好几只鸟了。”
张冲又想了会儿,表示理解不了自家楼主那般富含深意的句子。
血无衣似笑非笑:“你不懂没关系。元小四懂了就成。”再一口喝进香酒,继续评价,“唔,这演技真是越来越纯熟了。”
。
虽然说带着这些将士上船,但到底不能全都带上,那画舫装不下那么多人不说,还会平白给太子留下不少话柄。
毕竟谁身后跟上七十来个人,都不会像是来耍玩的,更像是来打架的。
于是,最后,元魍也就只带了卫鸿跟秦武上了太子的画舫,其余将士各自租了些小画舫,不远不近得跟着。
元瑾看看元魍身后,再瞧瞧后头的小船,皮笑肉不笑道:“四弟出行好大的气派,连将军麾下大将都给你护法?”
元魍不急不忙道:“二哥说笑了。我只是跟两位将军许久不见,心情难免有些激动,便跟他们在这醉仙楼喝酒叙旧而已。二哥邀我上船,我总不能扔下他们,于是便自作主张请了他们共同游湖。二哥不会怪我吧?”
秦武没他那么斯文,正准备说些什么呛呛这位太子爷。
卫鸿跟他共事多年,他一张口,卫鸿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卫小将立马拉住他的袖子,赶在秦武之前开口:“太子殿下这话要让旁人听去了,岂不是要怪属下叛主?属下自识身份,这要护法,也是为太子殿下护法。”
元瑾很满意,于是不再说什么,率先入座,元珲元魍跟着坐下来。
丝竹歌舞再起,笙歌阵阵,美女亭亭,好一幅人间仙境图。
雪海坐到元魍身旁,为他斟酒:“四公子怎么也不来找雪海了?”嘴角浅笑不变,却有低低密语传入元魍耳中,“今天为太子护航的是水师提督的人,主子小心。”
元魍心下了然,眯了眯眼,从之前那二位竭力邀他上船开始,他便知那二位选在今日动手了。
戏台、主角、观众,他都花心思为那二位准备好了,就等着好戏开演了。
那二位也没辜负他的好意,真的如他所愿。也不枉他带着一群人在这儿喝了半天酒。
虽然这般想着,元魍嘴上却还是带着调笑意味回答了雪海:“雪海姑娘有我二哥、三哥陪着,还会想起我吗?”
元珲在旁边插嘴:“看来雪海姑娘真的是对四弟倾心不已啊,可惜我这四弟一心只想着他那新媳妇呐。”
雪海佯怒的模样:“那女子比雪海还要漂亮?”
元魍但笑不语。
大约是这大画舫太惹眼了,不一会儿工夫,远远近近的小船都被吸引过来,船上的公子小姐全都伸长着脖子往前探,想要看清这画舫上的到底是京中哪一位贵人。
一时间,船舫密密麻麻挤在了一起,把大画舫包成了一个圈,围在中央。那七十二将士虽打仗厉害,但是就比这见缝插针看热闹的本领,远比小市民差很多。
各个画舫这么一挤,居然就真把那七十二将士的小船挤在了包围圈之外。
卫鸿心里一紧,总觉得开始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元珲端着酒盏来敬卫鸿跟秦武。皇子亲自敬酒,这两个也不得不喝。
卫鸿只得把心中疑虑先放一边,专心对付元珲。
就在这时,只听“砰”一声巨响,旁边一条小船大约划得太急,一下子就撞向了这大画舫。大船左右摇晃、起伏不定。
船上的人跟着东倒西歪。
正在舷边吹风的雪海被船晃得身子一个不稳,“啊——”一声尖叫就要朝河里跌进去。
元魍眼疾手快,几步上前,一把扶住她。
混乱中,也不知谁突然出手,推了元魍一把。
元魍一时不察,倾身向前,当即就落入了水里。
“救命……”元魍挥手晃腿,朝船上呼救。刚扑腾几下,就觉脚下有人在使力把自己往河底拖。
卫鸿秦武大惊,没想到真的出了事!
这两个刚跑到船檐,要跳下去救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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