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妾室-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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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莺满怀喜悦地接住了，赶紧将手背在面，生怕了然后悔了似抢回去的。
　　看在银子的份上，夏莺自然不再计较刚才被了然摸了一下脸，而是笑吟吟地说：“了然师父尽管放心，有我在竹影轩，叶紫灵迟早是你的。”
　　了然说：“那就有劳夏莺姑娘了。”
　　看着了然运去的背影，夏莺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在心里说：叶紫灵啊叶紫灵，你可别怪我悄不声儿就把你给卖了。要怪，就怪你不大方吧。人家高姨娘，一出手就是一对儿翡翠镯子，可你呢，我服侍了你半年多，也没见你赏我什么值钱的东西。当然，采璎夏荷是得到过的，只是凭什么就这么排斥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就自求多福吧。
　　“夏莺，了然师傅不是已经走了吗？你怎么还站在门口？赶紧进来给叶姨娘接着做冬衣吧。”
　　夏荷等着夏莺送走了了然之后回去给叶紫灵做冬天的衣服，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回来，只得出去看看。
　　夏莺回过神来“哦，好的。了然师父刚走，我正准备回去呢。”
　　夏荷说：“这一次啊，大少爷特意给叶姨娘几张白狐裘皮，质地和毛色都是上乘的，叶姨娘说了，用那几张狐皮给她做一件长袍，冬天出门的时候穿。叶姨娘每天不是在作坊，就是在店铺，是得穿得暖和一些。”
　　夏莺十分不耐烦，可为了报答高素月的奖赏，挣到了然许诺的更大的一锭银子，她只能将这不耐烦放在心里，回头对夏荷笑着说：“夏荷姐姐说的是呢，我们这就去给姨娘做衣服。”
　　两人刚刚进门，叶紫灵和采璎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
　　叶紫灵叮嘱她们两个：“徐大娘炖了野鸡汤在炉子上，她一会儿有事要出去，你们警醒着点儿，看着炉子。夏莺别忘了给院子里的花浇水，还有啊，今天太阳好，你把被褥枕头都拿出来晒一晒。上房里有几件大少爷的衣服，夏莺，你抽空给洗了。”
　　夏莺强忍着不满，一一答应了。
　　走出院子，采璎说：“叶姨娘啊，你发现了没有，这两天夏莺乖巧了许多呢。以前，你吩咐她做事，她总是一脸的不高兴，而且还要故意丢三落四，即便是做了，也要叫人心里不舒服，觉得使唤她不如不使唤。可是这两天，她就跟换了个人儿似的，无论谁吩咐她做事，她都是一副顺从的模样，每桩每件事情，也做得不错。真不知是怎么了，难道是她突然转了性儿了？”
　　叶紫灵一边急匆匆往大门口走去一边说：“可能是高素月没有答应把她要到绾翠阁去吧，所以，她只能安心在竹影轩做丫鬟了。”
　　采璎嗤笑道：“叫她不安分。以为能去攀高枝儿呢——何况那也不是什么高枝儿——可惜人家看不上，只能安分守己咯。看她以前那张狂的样子，以为她能去夫人身边儿呢！”
　　叶紫灵说：“若不是今天徐大娘告了假，夏荷身体不舒服，咱们再一走，家里就只剩下冯大娘一个人，我也不会使唤她的。不过看她今天的确乖觉了许多，也许真的是在别处没有指望了。算了，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不惹事儿，安分守己，多做一点少做一点都行，反正给她的赏赐也是最少的。”
　　“那也是她自找的，一干活儿就偷懒，躲得不见人影，还想得赏赐？做梦去吧！”采璎解气地说着，跟着叶紫灵走了。
　　…。
　　“今天，叶姨娘对了然师父讲经还满意吧？”高素月气定神闲地品着大厨房送来的银耳雪梨汤，慢悠悠地问夏莺。
　　这些日子以来，由于高素月在林老爷林夫人面前表现良好，不但每天风雨无阻，为林老爷炖好了萝卜杏仁猪肺汤和其他治疗风寒咳嗽的药膳按时送到云熙堂去，使林老爷的咳疾好了大半，而且十分有耐心陪着林夫人说说话拉家常。
　　相比之下，严玉容虽说有了身孕，可未免有些恃孕而骄，每天都推说身上懒，好几天才来云熙堂露个面儿；而叶紫灵呢，更不用说，每天天刚亮就去了作坊和店铺，天黑了才与林世杰一起回来。当然，林老爷和林夫人能够理解她们，可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失落，尤其是叶紫灵，以前最喜欢陪着林夫人说话，让林夫人开心不已，可现在，叶紫灵是大忙人了，严玉容又要养胎，反倒是他们当初最不喜欢的高素月，越来越孝顺可心，每天都来陪着他们。连骆姨娘都说，高素月性格温柔恬静，知书明理，又懂得进退，老爷和夫人真是好福气。
　　因此种种，林老爷和林夫人对高素月的印象越来越好，而且也逐渐习惯了由她代替叶紫灵，让他们享受天伦之乐。林夫人甚至好几次催促她和林世杰圆房，好为林家开枝散叶。
　　每当这个时候，高素月都显得十分谦逊和懂事：“夫人，叶姨娘比我进门早，理应先我而生下孩子。”
　　总之，林夫人倒是越来越喜欢高素月了，认为她真的很懂事，尽管比不上严玉容地位稳固，也比不上叶紫灵聪明伶俐，可这份和顺与谦让，实在是难得。因此，林夫人才会相信她所说的、在圆因寺求了一支中下签的话。
　　因此，高素月在林家的地位倒是越来越高了，大前天，高素月才偶然说了一句，因为好几天没有下雨，气候干燥，觉得不大舒服，林夫人就忙命大厨房每天炖了银耳雪梨汤给她服用。
　　此时此刻，高素月看着对叶紫灵倒戈的夏莺，喝完了大厨房遵照林夫人吩咐送过来的银耳雪梨汤，眼前又浮现出了叶紫灵的影子。
　　叶紫灵啊叶紫灵，别怪我出手太狠，谁叫你抢走了我心爱的男人呢？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道理和没道理

　　夏莺答道：“回高姨娘，叶姨娘并没有发现不妥。”
　　高素月笑道：“那就好。以后，了然师父每天都要去竹影轩为你家叶姨娘将佛经，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吧。”
　　夏莺恭敬答道：“奴婢明白。不过，这件事情急不得，毕竟，了然师父才来了一天，采璎夏荷她们盯得很紧，今天早上，和叶姨娘寸步不离。奴婢打算，等了然师父来的日子多了，和府里诸人都熟悉一些了，采璎她们也会放松很多，到那个时候，奴婢再想办法，把采璎徐大娘她们都支开，然后，不愁叶紫灵不会身败名裂。”
　　“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高素月很是欣慰，“我也想着，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毕竟，竹影轩还有些下人呢。那么，这件事情，就要你费心了。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会好好感谢你的。当然，了然师父那边，也会感谢你。只有一样，这件事情，务必要做得天衣无缝，不能留下任何破绽。”
　　夏莺说：“这个奴婢自然明白。时机不成熟，奴婢自然不会贸然行事。如果高姨娘没有其他吩咐，那奴婢就先回去了，以免在这里待的时间长，引人怀疑。”
　　高素月给小玉使了个眼色：“刚好嫣红去看她外祖母了，这会儿不在，你赶紧领着夏莺，看着没人，就让她离开。”
　　小玉说“这会儿秋雁秋慧她们都在后面做冬衣呢，不会看见的。夏莺姐姐，跟我来。”
　　…。
　　鉴于上一次差点儿被林世伟火烧了柯老板那批胡桃木家具。林世杰一直都在发愁，吴乡绅这批红木家具该怎样运输？
　　“同样的办法，肯定不能用第二次了。”张泰也颇为头痛，“二少爷为什么要这样做？毁了老店的声誉。于他有什么好处？就算他想掌管老店，可也不能这么做啊！难道他就不怕老爷知道？”
　　说到这里，张泰忽然提议：“不如我们干脆将这些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老爷吧。我相信，凭着老爷的见识和智慧，绝不会包庇二少爷的胡作非为！”
　　叶紫灵笑道：“张先生，先稍安勿躁。其实，我倒认为，将这些事情告诉老爷，是下下策。”
　　“为什么呢？”张泰不可理解—地看着她。“我就不信，我们有道理还讲不出去？”
　　叶紫灵说：“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很多时候——哦不——应该说是大部分时候，有道理的人反而讲不出道理来，没道理的人反倒是理直气壮。”
　　张泰和林世杰都笑了：“都要被你绕糊涂了。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有道理的反而会没道理。没道理的还会理直气壮？”
　　叶紫灵这么说，并不是在故弄玄虚，更不是在炫耀自己好像比林世杰和张泰更懂得人情世故，而是她前一世还是许悠扬的时候，还真的就听说过这种荒唐事儿。
　　话说前一世，许悠扬有位表姐，在一家国企上班。她们那个部门，不大，也就四五个人。一位主管，带着他们几个手下。
　　表姐所在的部门有一个老员工，年纪也就是五十出头，离六十岁的退休标准年龄还远着呢，可这位老先生俨然将自己划入了养老的行列，离着退休还有好几年。就开始倚老卖老，一点工作都不肯干，就是表姐他们几个年轻人快要累死忙死，他也照样聊QQ看电影，如果忽然发现这几天真的很忙，他就请假。不仅如此，这老先生还要倒是非说坏话，比如在甲面前说乙的坏话，在丙面前甲的坏话，就是主管也未能幸免，总是本着多照顾老员工的原则，也没落个好，躺着也中了枪。
　　表姐他们几个年轻人十分生气，说就算是养老，也没这么个样养法儿，而且一个老男人在背后捣鼓是非，也是他们所不能忍受的
　　于是和主管谈话，列举了老先生种种劣迹，其实也不用他们列举，部门里面就那么几个人，都在主管眼皮子底下，他能不知道吗？但年轻人们就是沉不住气，城府不够，义愤填膺地请主管公平公正一点。
　　可是，适得其反，尽管主管知道老先生是一副什么德行，可几个年轻人一齐来“弹劾”，还是让他认为，他们是在欺负老先生。而且，年轻人们明明告诉了他，老先生说过主管什么什么坏话，可是，他们又有什么证据呢？
　　后来，反而让主管认为，年轻人心胸狭窄，胡编乱造，诋毁人家为企业做了二十多年贡献的老员工，反倒对几个年轻人有了不好的看法，与此同时，更加同情更加呵护那位老先生了。
　　于是叶紫灵不得不谨慎地认为，尽管林世伟的确做了很多坏事，可是，谁能保证林老爷没有偏袒之心呢？就连上一世表姐的主管对一个无亲无故的老员工都能如此袒护，何况林世伟还是林老爷的亲生儿子。万一表达的方式不好，就会使得其反，让林老爷产生逆反心理。林老爷十有**会认为，你们这么多人都在说我儿子坏话，说不定是因为私人恩怨呢，还说不定，你们是在嫉妒人家呢。
　　所以，叶紫灵不主张去林老爷面前陈清事实，因为事实从来就必须要等着愿意发现事实的人去发现，那它才算是事实，否则，那就属于捏造。
　　听见林世杰和张泰同时发问，叶紫灵微微一笑：“我只是想起来以前听过的一件事情罢了。不管怎么说，我不能同意张先生的建议，因为那样太冒险了。且不要说老爷最喜欢的儿子就是二少爷，就算是老爷本来不喜欢他，我们说了二少爷的坏话，且不管是真是假，都会给老爷种下一个印象，我们在欺负二少爷，老店在欺负东记，因为老店一直都在嫉妒东记。”
　　林世杰同意叶紫灵的话：“紫灵说的有道理，去和老爷说，的确是太冒险了。而且上一次，世伟已经抢在咱们前面，让老爷误认为北平王府这笔生意是他念了手足之情让给咱们老店的，爹已经对我十分不满了，认为世伟顾全大局忍辱负重，而我只晓得赚钱，丝毫不念兄弟情谊，我也试着从侧面去解释过，可是爹根本不相信。正所谓是先入为主啊！我倒真想学一学世伟，怎样才能坏事做尽还能给人留个好印象。”
　　张泰若有所思：“恐怕大少爷这辈子也别想学会这个本事了。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这些，而是怎样才能将这批红木家具安全运送到吴乡绅家里去？二少爷上一次花了大价钱请了江湖中人帮忙，可见是不惜血本也要将咱们老店整垮。既然上一次没能得手，这一次一定会新仇旧恨一起算。所以，我觉得，这一次，二少爷的报复会十分的凶狠。”
　　叶紫灵忽然问道：“那个小豆子，最近怎么样？”
　　张泰说：“我让刨工房的三位工匠注意他好几天，应该这几天很老实，什么都没做。而且他那条小狗，自从二少爷烧了麦秸和稻草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叶紫灵说：“看来，小豆子只是一枚弃子了。”
　　“那么叶姨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让这批红木家具顺利到达吴乡绅家中？”张泰显得忧心忡忡。
　　实际上，直到今天，张泰还在后怕。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设想，如果那天不是叶紫灵用了掉包计，那么，被林世伟烧掉的，就是柯老板的胡桃木家具了。
　　当初，叶紫灵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张泰第一个表示反对，因为即便是保住了柯老板的家具，可也要损失那么多的马和马车，那也是银子啊！
　　可叶紫灵坚持要让林世伟去烧掉马和马车，因为林世伟心思狡诈，做事缜密，如果仅仅只是让装载着胡桃木家具的马车另走小路，而大路上空空如也，那么林世伟一定很快就能发现上当了。从作坊到柯老板新居的道路只有三条，距离也都不远，如果在大路上林世伟什么也没等到，那么他肯定会迅速杀向另外两条小路，抢时间去烧掉真正的家具。因此，让林世伟去烧马和马车，也是无奈之举，是为了给柯老板那批家具争取安全抵达的时间。
　　因此，张泰和林世杰一样，认为叶紫灵一定能想出来妥当的办法运送这批红木家具。
　　叶紫灵其实这时候什么办法都没想出来，急得快要上火。看着林世杰和张泰，十分无奈地说：“大家可以集思广益么，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
　　林世杰心里“咯噔”一下：“紫灵，不会连你也没有好主意吧？”
　　张泰倒是沉得住气：“大少爷，叶姨娘怎么会没办法呢？只不过叶姨娘需要时间来好好想一想。”
　　叶紫灵更加心虚：“要不…咱们请顺风镖局给咱们押运？”
　　林世杰说：“这倒也是个办法，可是如果被爹知道了，肯定会以为咱们不会办事，居然花银子去请镖局运送家具，说不定啊，更加否定我的能力，将这批黄花梨木家具给东记去做呢。上一次，爹已经警告过我了，说如果我没有这个能耐，那他就会将这批黄花梨木的家具全都给世伟去做。”
　　叶紫灵叹道：“唉——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可真是要愁死我咯。”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能对林世杰说的话

　　正在说话，忽然看见门外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一闪而过。
　　张泰急忙冲出去喝道：“是谁？”
　　叶紫灵忙说：“张先生看花眼了吧。哪里有人？”
　　张泰只好疑惑着回来：“也许真是看花眼了。”
　　林世杰刚才正低下头，没有看见什么人影，就说：“自从上次柯老板那批家具差点儿被烧掉，张先生就草本木皆兵了。张先生请放心吧，作坊里还是很安全的。”
　　张泰只好自嘲地笑道：“我的确是太紧张了。”
　　林世杰站起身来：“我要去柜上看看，你们万事小心。”
　　林世杰走了之后，叶紫灵对张泰说：“张先生太沉不住气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已经派了人在注意高公子的，你就专心做好老店的生意就行。像你刚才那样，冒冒失失的，万一被大少爷误会，你该怎么解释？”
　　张泰擦了擦脸上的汗，自责道：“的确是我太着急了。我只是觉得那个高公子总是偷偷摸摸的，总像是要窥探什么似的，一时心急，就冲了出去。”
　　叶紫灵说：“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了。当初我试探过，看看大少爷对他到老店来做事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可我才说了一句，高公子似乎不大可靠，他就十分生气，说高素月的哥哥怎么会不可靠？所以，我只能改为暗中观察了。其实说实话，如果那位高公子只是来这里享清福白拿银子，我反倒还放心了，怕就怕他不单纯是来享福的。”
　　张泰叹道：“这就是刚才叶姨娘说的，林老爷在偏袒二少爷，那么大少爷又何尝不是在偏袒高公子呢？唉——我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叶姨娘只是一个弱女子，何苦要到木器行来做这些苦差事？即便你不给大少爷做助手，不为林家赚银子。你也一样能稳稳当当做你的叶姨娘。你这是何苦呢？”
　　叶紫灵沉默片刻，才说：“也许没有人能理解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毕竟，木器行的差事。就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也会感到吃力。其实，我这么做，一是想避开林府中那些三妻四妾的明争暗斗，二是想学些真本事，以后也要好在这世上立足。”
　　张泰诧异道：“听叶姨娘这话，难道是打算今后离开林府吗？”
　　叶紫灵没想到张泰会这么说，赶忙言不由衷地纠正：“不是啊。我怎么会想离开林府呢？我只是想。自己不过是个小妾，又没有什么别的本领，只能为家里的生意做些贡献，才好在林府有立足之地。”
　　张泰笑道：“叶姨娘真是杞人忧天啊。就算你不为林家的生意做什么，也一样能够在林家立足啊。对了——”张泰很快又转移了话题，“高公子那个人，我还是捉摸不透。记得他刚来那天，很不情愿跟着我学。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勤快了起来，再也不摆公子哥儿的架子。而是虚心求教，虽然学的不快，可总算是有一个好的态度了。”
　　“也许他只是意识到，他不用心做事不行了，会饿死的。”叶紫灵虽然觉得高天翔有些可疑，并且经过上次账本事件后，她刻意安排常贵每天都到作坊里来，暗中观察高天翔，看看他有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且后来听说自己身上有先天带来的戾气、需要虔心向佛、需要每天听高僧讲经才能化解戾气遇难呈祥之类的话。都是高素月对林夫人说的，而且那个什么了然师父，又是高天翔介绍给林夫人的，所以就留了心。可是，毕竟除了这些，高天翔也没做过什么。而且他请来的那个了然和尚，也像是一个潜心修行的出家人，所以没过多怀疑他。
　　张泰说：“但愿如此吧。不过现在最着急的事情是吴乡绅那批红木家具。我现在的确是草木皆兵，根本都不敢让一件家具走出作坊大门了。生怕二少爷上次没有得逞，会恼羞成怒，这一次加倍讨回来。”
　　叶紫灵说：“办法总会有的，张先生不必太担忧。”
　　“有叶姨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泰听叶紫灵这么说，知道她一定是有办法了，欣然道，“其实，有时候我会觉得叶姨娘您投错了胎。你应该是个男子，做出一番自己的事情来。在林家做个小妾，实在是太委屈你了。”顿了顿，又赶紧补充，“我这几句话只是随便说说，并不是说叶姨娘在林家不好啊，叶姨娘可千万不要误会。”
　　叶紫灵笑了：“张先生是越来越谨慎了。放心吧，我不会多想的。对了张先生，上一次阮大娘说要给你说一门亲事，怎么样了？阮大娘那位远亲的侄女儿，可与张先生有缘？”
　　张泰摇摇头：“阮大娘远亲的那位侄女儿，的确是是个好姑娘，只可惜张泰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叶紫灵诧异道：“原来张先生有心仪的女子啊，那么为什么至今”忽然意识到自己很可能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于是赶紧打住，急促不安地道歉道，“对不起啊张先生，我不该打听你的私事。”
　　叶紫灵猜想，也许张泰娶过妻室，或者有过婚约，至少有一个深深爱恋的女子，只是由于各种原因，这个女子死了，或许是离开了他。
　　张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叶姨娘也许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张泰已过而立之年，却迟迟没有娶亲。”
　　叶紫灵说：“每个人都有只属于他自己的秘密。”
　　“其实，我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张泰叹道，“我十分喜欢一个女子，可是这个女子已经属于其他的男子了。”
　　“其实天底下的好姑娘多的是，张先生又何必这么执着呢？”叶紫灵想不通，在这古代，还有这么痴情和专情的男子，喜欢的女孩子都已经嫁给了别人，他还要这样傻等着。古人结婚早，按照张泰现在的年龄来看，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女子，应该已经是一位儿女成群的妇人了。这么多年的等待啊，恐怕古往今来，没几个人能够做到。
　　“叶姨娘！”常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叶紫灵说：“是常贵吗？进来吧。”
　　常贵进来后，张泰急忙告辞：“叶姨娘先忙吧，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张泰走后，叶紫灵问常贵：“发现什么了吗？”
　　常贵说：“高公子总是躲在这间屋子外面，似乎在偷听。小的就奇怪了，他是高姨娘的哥哥，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大少爷不就成了，干嘛要弄得跟个贼似的？还有啊，一连三个晚上了，我都看见他和二少爷在一起。”
　　“什么？”叶紫灵大吃一惊，“你是说，高公子和二少爷在一起？那么你知不知道他们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
　　“小的离得远，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不过他们说了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