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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过,王爷别来无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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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当亲姑娘看的，要不是当年沈言几次救他的命，他现在早就不知道在坟里躺多少年了。
只是话虽然这么说。江西川还是想问问小骨，凤炎烈的死，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小骨啊，外公最近听到风声，说你在沧澜的地界杀了凤炎烈，这是真的么？”
慕凌骨就知道，这件事情外公一定会问自己，他也不想去隐瞒什么，垂着眼眸，神情低落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江西川听完，眉头进紧紧的锁在了一起。
“这个魔宗，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怎么就能如此草率的认定。凤炎烈就是你杀的？”
“外公，凤炎烈死在谁手里，我现在不在乎，可是青峰和我妻子两个人，极有可能是被魔宗的人抓走了，我妻子身体不好，我很担心。”
这么多年来，江西川从没见过小骨的脸上有无助的神情，但是现在，这孩子好像连主心骨都没了，一脸的颓然。
“你别着急啊，我这就让人把消息传下去，咱们神剑山庄在江湖上还是有一定的人脉的，一定会找到的，至于青峰，就真可能是被带去昆仑山了，只是，中原腹地咱们有办法，但是昆仑山地处西疆，外公的手不长，有点够不到啊。”
说着江西川伸手就捋了捋胡子，思考了半天，才又接着说道：“小骨，不如这样吧，佳月丫头正好和衍老头来我这小住，我出面，让凌绝峰帮着在昆仑山刺探一下，青峰是不是被魔宗控制了。”
“凌绝峰？”
当听见江西川说这三个字时。慕凌骨的头总算是抬了起来。
“不，外公，我跟凌绝峰积怨已久，跟上官佳月，更是一生的宿敌，你看见我那护卫楠木的手了么？那就是上官佳月当年勾结魔宗的人，给废到的。
她在去年过年的时候，还想杀我妻儿。
我能饶她一命，已经是给足了上官远山的面子了，我是绝对不可能求找她帮忙的。”
这是慕凌骨的底线，他和上官佳月之间永远没有和解的一天。
“你说什么？佳月丫头竟然做出了那些事情？这……”
江西川不说话了，他曾经还想着，撮合自己的外孙子和佳月两个人呢，结果。刚刚得知，小骨不但成亲了，孩子都那么大了，而他和佳月之间的矛盾，却是一点耳风都没有。
“好，我知道了，小骨，你最近一定是累坏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再急也没用，你先好好的休息休息，剩下的事情，你外公来做。”
重重的拍了拍慕凌骨的肩膀，江西川语气十分笃定的说道。
“嗯。”
连续这么多天的奔波。慕凌骨真的很累。
自从十三岁那年，父亲和母亲离开中州之后，他就开始自己一个人的处理和面对所有事情，他在跟随师父学武期间，也基本没有依赖过师父。
这一次，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绝对不可能来找外公的。
外公年级大了，还要跟他来操这份心。
只是说都说了，慕凌骨最后又是对着江西川磕了一个头，才离开这间书房。
看着小骨落寞伤神的背影，江西川眯起了眼睛。
神剑山庄的剑法，是他一手所创，在江湖之中也流行甚广，很多人能用的很好。一点也不稀奇。
但是剑宗的剑法和神剑山庄的剑法，是完全的两个套路，能把这两种剑法都学会，就十分的不容易，能融会贯通就更加的难。
除了像小骨这样的武学奇才，如果是武学大家，潜心修炼一段时间，想做到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么，中州江湖之中这样的大家，有谁呢？
年轻一些的，除了小骨，就是上官银雪，再有就是慕云焕，年长的则是慕锦尘，或许，上官远山也做的到。
想到这，江西川的眼眸变的更加的深沉了。
要想帮小骨解决这件事情，最关键的，还是要查出来究竟是谁杀的凤炎烈。
夜晚，不紧不慢的降临在了神剑山庄。
慕凌骨洗一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之后，整个人看起来才精神了一些。
只是，他还没睡觉呢，上官佳月就来了。
“王爷，我能跟你聊聊么？”
上官佳月就站在门口，在慕凌骨没让她进来之前，她连门槛都没迈过去。
“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慕凌骨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想过来关门。
“王爷，佳月真的只是想心平气和的跟你说几句话，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我这一次和爷爷回到凌绝之后，就会继承家主的位置，到时候，所有江湖上凌绝峰遍布的所有势力，都能听我的差遣，王爷，只要您一句话，不管让我做什么，佳月都会义不容辞。”
上官佳月说的很诚恳，在她的脸上，也找不到半点虚伪。
“呵，不需要。”嗤笑了一声，慕凌骨砰地一声，关了门。
他现在是心烦意乱，没心情也没力气去跟这个女人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楠木推门走了进来。
“王爷，上官佳月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王爷如果她真的能帮忙，也不是不可以的，若是你因为我的缘故，而……”
楠木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慕凌骨给打断了。
“楠木，你跟随我多久了？我的脾气，你应该是知道的，我从不受人要挟，也绝不妥协，我跟上官佳月之间，永远都是仇人。
就算，我没有办法把青峰救回来，没能找到偌薇，这也都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你，去休息吧，这段时间，你也累坏了。”
把话说完，慕凌骨就躺在了床上。
他疲倦的随时都能睡着，但是眼前总出现偌薇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
楠木看着王爷的样子，也只能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只不过，在这一夜，神剑山庄的老庄主却是精神硕硕。一点困意都没有。
他跟几个黑衣人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就一个人站在了院子里。
他今年已经都快要九十岁了，见过江湖中太多的大风大浪，他总有一种感觉，中州的江湖，要变天了。
小骨的事情，就像是一条引线，后面还不知道会牵扯出怎样的一场暴风雨呢。
……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来神剑山庄的第二天，平时身体壮的跟牛一样的慕凌骨病了。
高烧不退，一直咳嗽。
他的医术也是不错的，撑着自己的身体，给自己开了一副方子之后，就又昏昏沉沉的躺在了床上。
江西川知道。小骨的病，一部分是因为过度的劳累，另一部分则是心病。
这内外交加在一起，再强壮的身体，也是熬不住的。
不过，有一条来自江湖眼线的消息，倒是让江西川又把注意力从慕凌骨的身上转移开了。
这条消息就是，凤炎烈已经下葬，并且，在凤婉婉带凤炎烈的棺椁回昆仑山的一路，都没有见过像慕青峰。
还有就是，魔宗隐匿在江湖上的高手，最近一段时间，全都回了昆仑山吊唁。根本就没有在江湖上做出过太大的举动。
那些夜袭兰谷的人，恐怕也不是来自魔宗。
通过这些情报，江西川的心里就已经有数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核实这一切。
就在慕凌骨生病的第三天夜里，江西川和山庄内的几个高手剑客，穿上夜行衣，趁着夜色了山庄的大门。
没人能想到，这个已经是年岁就要过百的一代宗师，在这件事情上，会亲自出山。
然而，当第二天清晨，他回到神剑山庄之时，却是被抬着回来的。
“江爷爷，江爷爷。”上官佳月看见江西川脸色铁青的躺在担架上，哭的一脸伤心欲绝。
上官衍见到自己的挚友这副模样，脸色也沉的像是要下雪。
山庄内的弟子，听见庄主嘴里一直都在念叨着小骨，就连忙去跑去慕凌骨住的院子。
正在喝药的慕凌骨听说外公受了重伤，手中的药碗都掉在了地上。
他连鞋都来不及穿，就一路被楠木扶着，到了外公的房间。
“外公，外公……”
看着江西川脸上已经有了弥留之际的神情，慕凌骨的身子，几乎倒在地上。
他哑着嗓子，跪在了江西川的面前。
“你们，都出去，全都出去。我要交代后事。”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江西川看见了慕凌骨才缓缓的开了口。
旁边的人，都不敢说什么，纷纷都退出了房间。
片刻之后，屋内就只有祖孙两个人。
“凌骨，你过来，外公有事，要告诉你……”
慕凌骨握着江西川的手，红着眼睛，俯身把耳朵贴在了外公的唇边。
“外公，你说，小骨听着呢。”
“嗯，所有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
第65章 慕锦尘回来了
江西川卧室的房门，被缓缓的推开了。
楠木看见王爷面无表情的从里面出来，连忙上前扶住了慕凌骨的胳膊。
看着屋外站着的众多弟子，又看了看泪眼朦胧的上官佳月，慕凌骨勾起嘴角，兀自的笑了起来。
那笑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脊背发凉。
“我外公，过世了。”
只是淡淡的说了这六个字，慕凌骨就觉得眼前一黑，高大身子，就像是失去了重心一样，倒在了楠木的身上。
等他再次清醒时，神剑山庄内已经是挂满了白幡。
“王爷，喝口水吧。”
楠木穿着孝服，坐在床边，手里还端着一碗淡茶。
“嗯。”
应了一声，慕凌骨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此时，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身子除了有些虚之外，已经好了不少。
把那杯淡茶喝的一滴都不剩之后，慕凌骨才把眸光看向了楠木。
“楠木，从现在开始，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要管我，也不要劝我，知道了么？”
“爷，你这话什么意思？”楠木不解，他特别怕王爷现在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可是慕凌骨却是笑了，他的脸虽然清瘦了不少，可是这并不影响他依然俊朗的面容。
“没什么意思，你只要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就好，无论我做出什么决定，都有我自己的理由。”
把这句话说完，慕凌骨就不在说话了，他走下床，穿好了早就准备好麻衣，脚步沉重的走出了房间。
楠木知道王爷今天说出这么奇怪的话，一定是跟老庄主临死之前的遗言有关，但是那遗言，只有王爷一个人知道。
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能做的就只是跟了上去，照顾王爷身子。
三天的丧期。过的漫长又短暂，当慕凌骨摔碎了丧盆时，浩浩荡荡的出殡队伍，就启程往神剑山庄后山的那片空地走去。
那里是江西川早就给自己准备好的长眠之所。
待一切丧礼全部结束之后，慕凌骨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在经历过了如此的悲痛之后，王爷的脸上一直都是清冷一片，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
可是，让楠木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王爷居然会做出一个让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决定。
王爷要娶上官佳月。
神剑山庄后院的荷花池边，慕凌骨和上官佳月站在一起。
看着那片纯白的荷花，慕凌骨声音冰凉似水。
“外公临死前，让我娶你，说只有你，能帮我铲平了魔宗。”
上官佳月愕然。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她这辈子最想得到的男人。
“江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魔炎掌，震碎了心脉。”
“天呐，江爷爷……”说着，上官佳月又开始哭了起来。
但是慕凌骨脸上已经没有悲伤的神情了。
“上官佳月，我已经娶了正妻，所以我只能纳你做侧妃，你若觉得委屈，不嫁也行。”
“我嫁，只要能在你身边，做什么都无所谓。”
其实，这句话还真就是上官佳月的心里话，不管慕凌骨用怎样的态度对她，她还是想跟他在一起。
正妃侧妃什么的，她倒是不在乎，因为她已经得到了白薇的消息，等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白薇杀了，那他身边就只有她自己了。
她和父亲铺的这么大的一张网，也没有白费心思。
“好，不过，我还要在神剑山庄给我外公守灵，过了百天，我就娶你过门。”
“嗯，王爷不着急的，而且我还要送我爷爷回凌绝，还要去继承家主的位置，等我们都把彼此手里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在京城等你。”
上官佳月把话说的又得体。又漂亮，她也没有做出对慕凌骨亲近的动作。
来日方长，等她杀了白薇以绝后患，再将慕青峰给他送回来。
到那个时候，他悲痛欲绝，可是他还是会谢谢她，并只能依靠她。
“嗯，我会通知慕王府的，你若先到了，就住在王府吧。”
从头到尾，几乎是一个表情的把这些话全都说完，慕凌骨转身就走了。
上官佳月微微扭头看了一眼那个背影，唇角就是向上一扬。
不用着急，她现在一点都不急。她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几天了。
回到了自己房间的慕凌骨什么都没说，拿起笔，就写了一封信，用火漆封好，才脸色凝重的交给了楠木。
“楠木，无论如何，都要把信送到昆仑山，要亲手交给凤婉婉。还有，这里是从蔷薇阁带来的，通往魔宗炎阳宫的地图，你都拿好。”
这个时候，能让慕凌骨无条件信任的人，只有楠木。
“爷，我知道了。”
楠木用左手把信接了过来，放进了内衣的里面。
“切记，有小路不走大路，能晚上走，不要白天走，还有，时刻提防所有人，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嗯。”
“悄悄的出山庄，一路小心。”
重重的拍了拍楠木的肩，慕凌骨这几日以来，脸上才有了正常人，应该有的表情。
“爷，你，多保重。”
“好。”
没有再多说什么，楠木对着慕凌骨行了一个礼转身快步的就离开了。
一切，总会有真想大白的一天，不管夜晚多黑，多恐怖，也会有太阳升起的一刻。
偌薇，你一定好好的，等着我，等我把你平安无事的找回来。
慕凌骨又开始想念夏偌薇了，每一想到她，他的心都会疼，但也正是对她的爱，对孩子的爱，才支持着他继续往前走，哪怕前路再难，他也没什么可怕的。
就像是外公临死之前说的，天道苍茫，善恶终会得报。
……
临近江敏县城不远的桃花村内，沈言折了满是绿叶的桃花枝，添进了烧的正旺的药炉里面。
那咕咕咕已经熬开的药液，散发着阵阵的香气。
“沈大夫，你这药好奇怪啊。”
慕锦尘，背着手一脸疑惑。
“小薇的身子太弱了，用一般的保胎药，很可能会伤了她的身体，这方子是我用特别改良过的，还好，我们又到了桃花村，这里的那些珍贵的香料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沈言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柔声说道。
“呵呵，你呀，对那孩子还真上心，不过，她身子是一天天的好了，但是那孩子有心事。”
慕锦尘这一生阅人无数，看人的功力也不比沈言差多少。
“是啊，我当然知道，不过，小薇一定不是坏人，从她的眼睛里就能看的出来。”沈言说着，药已经熬好了，她将清亮的药液倒到了一个瓷碗里。
但是她并没有急着夏偌薇端进屋里，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慕锦尘。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沈言眸子一转。似笑非笑。
“我哪知道你心里能想什么，你那些花花肠子，我是摸了一辈子也没摸透。”
“讨厌。”沈言瞪了一眼慕锦尘，“我在想啊，要是这小薇没嫁人，就好了，长的那么漂亮，气质还好，配我那混蛋儿子，正好，这要是生个孙子，得多好看啊。”
然而，这也只能是心里的一个假设了，人家不但嫁人了。人家这怀的还是二胎，和他儿子是根本就没可能了。
因为最近一直都在昏睡，夏偌薇根本就不知道，这对照顾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夫妇的真实身份，就连这位夫人姓什么，叫什么她都不知道。
而那位样貌不俗的大叔，她看见的更少。
不过今天她还算是有精神，靠在床上，看着竹窗外面，长满了鲜花和绿草的世界。
“呦，自己坐起来的？怎么样？今天感觉如何。”沈言此时正端着已经不是很烫的汤药走了进来。
“夫人，我好点了。”夏偌薇浅浅的笑了笑，虽然脸上没什么血色，不过这笑嫣也可以比作娇花了。
“好点就好。我让你大叔去抓鸡去了，等晚点的时候，让他给你煲个鸡汤喝。”
“嗯，谢谢夫人，你跟大叔对我救命之恩，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有时候满心感激的话，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
“你只要安心把身体养好，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就当做是报答我了。”沈言是真心喜欢这姑娘，不论模样还是气质，都是难得一见啊。
“嗯。”夏偌薇含着眼泪的笑了笑，她接过药碗，很快就将那整碗的汤药喝了下去，在前几天，她就已经想通了，能碰见这位会看病的夫人，一定是肚子里孩子的福气，这是王爷的血脉，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保护拼尽全力去保护他。
所以，她也不急着回江南，等她到了京城回了王府，就能让人去找王爷了。
或许，王爷那时已经在王府里等着她了。
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夏偌薇才又抬起了那双清澈又璀璨如星的眼眸。
“夫人，您照顾了我这么长时间，可是我还不知道恩人的名讳的。您方便告知么？”
“哦，呵呵，这有什么。”沈言呵呵一乐，“我呢，我姓……”
就在沈言刚想说自己名字时，慕锦尘拎着一只鸡一脸凝重的推门进了屋。
“不能留在这了，得马上走。”
“什么，老头子，你说什么呢？”沈言从床边站了起来，他们刚到桃花村才两天，她还想再多住几天再往京城赶的。
“我们被人盯上了，我刚才逮了只野鸡，又想着抓条鱼给小薇炖了，就在去河边的时候。看见了几个盯梢的，八成，跟了很久了。”
慕锦尘对这些事情太敏感了，他前几日就觉得有人跟着，虽然没看见，可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这回，终于让他看见了。
他不动神色的赶了回来，不是怕那些人，他就是不想连累这个曾经已经有过劫难的村子。
“哦？这样啊，好吧，我们这就走，你去收拾车，我把小薇扶出去。”
“嗯。”慕锦尘点头，拎着鸡又走了出去。
而夏偌薇听见这一切。就知道，这肯定跟她有关系。
“夫人，我。”
“不用说，我都明白，你放心，你大叔啊，厉害着呢，咱们现在离开，不是因为怕，只是不想给桃花村添麻烦而已，来，把衣服穿上，我扶你出去。”
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沈言的脸色都没变，把夏偌薇从床上拉起来，就淡定自若，不紧不慢的出了屋。
慕锦尘也把马车都准备妥当，那只鸡也被他放在了一个竹篓里。
前前后后，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就离开桃花村，事出紧急，沈言也是来不及和村里那些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们告别了。
又过了半日，马车依然不快不慢的走在林间的官道上。
虽然夏日午后，林中宁静的连虫子都不叫了，但是越是这样没有声音，就代表着，危险越来越接近了。
慕锦尘叹了一口气，他和沈言游历九州十几年。救人无数，真的已经是很少杀人了。
但愿今天，也能不开杀戒，想着，把马车停在了路边，又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摘了摘上面的叶子，就握着在了手里。
整个过程，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夏偌薇一开始还能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可是再后来，就基本上都是闷哼声了。
又过了一会儿，停稳的马车就又开始移动了起来。
“结束了？”夏偌薇低声的问了一句沈言。她还把车窗推开一条缝隙，向外看了看。
“嗯，太慢了，要是再早十年，早就结束了。”沈言话是这么说，不过眼睛洋溢的却是藏不住的自豪。
夏偌薇抿着唇瓣，在心里思忖着。
这对夫妇究竟是怎样的身份啊，一个医术无双，另一个武功深不可测。
能让夏偌薇想到的，当今世上，也就只有那两个人了。
难道，救自己性命的人会是……
后面的夏偌薇就有点不敢想了。
这一回只是几个杀手，等下一次，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
现在对于他们夫妇二人来说。她夏偌薇只是一个陌生人，要是，要是他们知道，她肚子里怀的，就是慕家的血脉，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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