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秀:上品世子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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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左晗玥来，这些小姐居然俗气至此，半点风骨也无，难怪自己看不到眼里去。

　　　　“晗玥，可曾经来过？”

　　　　这么大的事情，左晗玥肯定是知道的。一个个不相干的贵族名媛都成群结队的来祝贺自己，偏偏左晗玥没来。

　　　　丫鬟为难地回答道：“回大姑娘的话，左小姐并没有来过，甚至连口信也无”

　　　　镇国公府和肃毅伯府离的这样近，对方是不愿意来吧。

　　　　也是，自己现在和席上那些女子有什么不同，晗玥本来就不喜与这样的人交往。

　　　　另外一个丫鬟忿忿不平：“什么啊，还是大姑娘最好的友人呢，结果现在大姑娘又这样天大的喜事，她不是第一个来恭贺的也就算了，连面都没有露一下，也太过分了”

　　　　翻了个白眼又补充道：“可能是嫉妒大姑娘，她这样从伯府出来的姑娘能和咱们小姐做朋友，是高攀了，更何况大姑娘就要做八殿下的侧妃了”

　　　　苏慈央默默在旁边听着，眼神慢慢冷了下来，忽然开口道：“是谁让你这样以下犯上的说话？真是无礼！肃毅伯府的大小姐怎样也不该由你一个丫鬟来评论！”

　　　　“奴婢失言！还请小姐恕罪！”那丫鬟惊慌地跪下，第一次看到平素平易近人的大姑娘发了火。

　　　　“恕罪？我怕到时候我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皇宫可不比在府上，管不住自己的嘴，就等着送命吧！”苏慈央说完这句话再不看地上的人一眼，任由对方跪在地上百般求饶，甩了甩袖子走了。

　　　　另外一旁的红漆柱子走出一个窈窕美人来，笑嘻嘻的看着苏慈央：“这还是妹妹第一次见长姐发火呢”

　　　　苏慈央看到来人并不在乎，沉静的面容滴水不漏，一点都看不出之前发了火。

　　　　“妹妹真是恭喜姐姐，傍上了八殿下这条大鱼，不知道贵妃娘娘吹了多少枕头风才换来”美人一副好模样，可惜说出来的话句句带刺，嘴边噙着的笑也像是讽刺。

　　　　苏慈央平静的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被激怒：“可惜这条大鱼也是看身份的，有的人想傍，连资格都没有”

　253　天命难违

　　　　“你！”对方气结，看着苏慈央说不出话来，只能作罢，气冲冲的走掉了。

　　　　这个宅子里，苏慈央的地位无人能撼动，自己从小就被娘亲教导该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大小姐，这些个嫡妹庶妹偶尔的嘲讽，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自己都懒得应付。

　　　　苏慈央懒懒的看了一眼对方离开的背影，也紧跟着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无趣，这些人根本不配和自己生活在一个宅子里，要涵养没涵养，要气度没气度。

　　　　更别说像左晗玥那样灵动有趣，那样的女子简直少之又少。

　　　　苏慈央在自己的房间里才休息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听见外面丫鬟惊慌的声音：“大姑娘！出事啦！”

　　　　“怎么回事？”苏慈央睁开眼睛来，黝黑的眸子里带着不耐烦。

　　　　丫鬟急急忙忙的进来：“您最喜欢的那一对鹦鹉，被不知哪位小姐喂了什么东西，现在一只死了！”

　　　　这丫鬟知道自家小姐对这对鹦鹉很是喜爱，特意放在了自己房间的隔壁，这不是今天天气好，这才想着将鹦鹉笼子提到后花园去给鹦鹉们也换换气，没成想那群小姐看见了非要逗弄，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还没等来通知大小姐，一只鸟儿突然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旁边的小姐们这才知道闯了祸，一个个的都讪讪的站到了一边不再动手。

　　　　苏慈央听见对方说话什么都没说清楚就生气，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咬着牙深呼吸一下，终于恢复平日镇定的样子，这才叫人领着自己去了后花园。

　　　　还没等走近就听见一帮人吵吵嚷嚷的，一个尖锐的声音夹杂在里面，还显得很是高傲不屑。

　　　　“不过是个鸟儿罢了，大不了我赔苏小姐一只！你这奴才不依不饶的什么意思？！”

　　　　“穆涵郡主，不是这个理啊，这是我们小姐最喜欢的一对鹦鹉。。。。。。”

　　　　“苏大小姐来啦！”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众人这才安静下来，给苏慈央让出一条道来，苏慈央这才看清楚里面的状况。

　　　　最中央站着一个小厮和一位身材高挑，面容明丽的女子，想来就是穆涵郡主。

　　　　那穆涵郡主搬来气势足得很，可是苏慈央走进来的时候面无表情地朝自己这么一看，就叫自己顿时有点虚，不敢再大声嚷嚷，沉默着自动站到了一边。

　　　　“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的们是专门负责喂养这对牡丹鹦鹉的，方才小姐们路过这儿不听劝阻就想逗逗这对鸟，穆涵郡主趁我们不注意给那只雄的喂了一个蜜饯。。。。。。”

　　　　现在笼子里好多艳丽的羽毛凌乱的挂着，那只雄的已经躺下一动不动了，死前像是经过了十分痛苦的挣扎，旁边的雌鸟开始还试图唤醒对方，以为自己的配偶只是睡着了，很久之后终于发现无济于事，开始焦躁不安的悲鸣，甚至撞笼子。

　　　　不断有羽毛落下来，那只雌的并不会说人话，叫出的声音尖锐又难听，直击人的耳膜，旁边的人纷纷退避，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脸受不了的样子。

　　　　穆涵郡主到底是个小姑娘，看着苏慈央像是一脸魔怔的静静看着笼子不说话有些害怕，怯怯开口道：“我赔你一只就是了。。。。。。”

　　　　“我那只是会说话的。。。。。。”苏慈央喃喃道，眼神直愣愣的盯着不断撞笼子的雌鸟。

　　　　“那。。。。。。我赔你两只？”

　　　　穆涵郡主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断的提出弥补的方案：“你看你这种品种的也不好调教，我赔给你两只鹩哥好了，这个学说话快些”

　　　　苏慈央像是根本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出神的看着笼子里已经死去的雄鸟。

　　　　我那只是会说话的。。。。。。是会说“慈央”的。。。。。。

　　　　——是赵鼎送给我的啊。

　　　　现在对方人也走了，就连对方送给自己的鸟，自己也没能照顾好。

　　　　这种牡丹鹦鹉，本来就该成对的养才温顺些。现在雄鸟死了，雌鸟也表现出了种种消极的行为。

　　　　自己还没有只鸟重情义呢！一只死了，另外一只尚且会守在对方身边，自己呢，狠心不见对方最后一面，转眼就因为家族利益嫁给了八皇子！

　　　　呵呵，自己可真是个自私冷血的女人啊。

　　　　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上自己了呢？面前突然浮现出对方傻乎乎的笑脸来，讨好的眼神明亮盯着自己。

　　　　苏慈央悲从心来，一颗又一颗饱满晶莹的泪珠突然猝不及防的滚落下来，顺着苏慈央粉白的脸颊一直聚集在下巴，不断地凝成一大滴落到地上、衣襟上。

　　　　周围的人突然都静了下来，只剩下了那只雌鸟凄惨杂乱的叫声。

　　　　穆涵郡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揪了揪自己的袖子，至于么？宠物鸟而已呀！

　　　　“大姑娘。。。。。。”

　　　　苏慈央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吸了几下鼻子，眸光带水显得楚楚可怜。

　　　　穆涵郡主都觉得对方怕是要和自己撕破脸皮了，正要硬着头皮顶住对方的责骂，没想到苏慈央恢复了冷静的神情，凉凉的吐出四个字：“天命难违”

　　　　“是上天不容他，怪不得你，穆涵郡主方才受惊吓了吧”

　　　　“啊？。。。。。。哦哦哦，没什么，就是你突然开始哭，我以为。。。。。。”穆涵郡主眼神中带着迷茫，一时没反应古来对方这么快的变脸。

　　　　“方才是我忧思了，毕竟这鹦鹉陪伴我许久”苏慈央最后看一眼那个笼子，慢慢地转身领着众位姑娘回到座位上：“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让各位见笑了，方才的事情还请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穆涵郡主狐疑的看了对方一眼，众位小姐听到苏慈央这样说又活跃了起来，气氛渐渐轻松。

　　　　“大姑娘，那这只雌鸟怎么办？”

　　　　苏慈央怔愣一下，缓缓开口：“好生照顾着，别叫死了”

　　　　“是”

　　　　天意吧，自己没法和他在一起，连对方送的东西也留不住。

　　　　苏慈央自嘲一声，强打起精神来挂上笑脸又和旁边的人说起话来，至于说了什么，苏慈央一个都想不起，像是完全凭着本能回答的。

　254　孤立无援（天气好加更）

　　　　镇国公府一天的热闹，终于在夜幕渐深之后散去。

　　　　苏慈央累得很，叫人去烧热水，自己躺在贵妃椅上再不愿动。

　　　　“大姑娘，左小姐来了”

　　　　苏慈央眉头微蹙：“请进来吧”

　　　　左晗玥穿着那件白狐毛斗篷，显得亭亭玉立娇俏可爱，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屋子里的烛火晃了晃。

　　　　“我原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

　　　　左晗玥坐下来，看着对方闭着眼很是疲惫的样子，像极了贵妃娘娘。

　　　　“本来确实是不打算来了，因为已经太晚了”

　　　　苏慈央突然微微笑起来：“是因为太晚了吗？”

　　　　左晗玥沉默半晌徐徐道来：“难道不是吗，皇上都赐婚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想来是我多管闲事了，对于你的决定，我是没有资格干涉或者指责的”

　　　　苏慈央心中一痛：“不要！你不要用这种漠不关心的语气说话！晗玥！你是我唯一的至交好友！”

　　　　漠不关心吗？我之前明明已经说过八皇子绝非善类，你最后还是选择背弃伤害表哥。

　　　　至交好友，不知现在两人还称不称的上这个词。

　　　　苏慈央像是抓住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扑过去紧紧掐着左晗玥的胳膊，满眼的哀求：“晗玥，我是迫不得已的！这是皇上的旨意我有什么办法？他们都逼我！我作为嫡长女不能不去！。。。。。。”

　　　　左晗玥看着对方失了平时的镇定模样有些心酸，这样哄骗自己有意思么，人总爱做些自欺欺人的事情来减轻自己心上的负罪感。

　　　　看着左晗玥毫无反应，反而眼中露出了怜悯，苏慈央突然生气推开对方：“谁让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需要你同情吗？！”

　　　　“我不是同情。。。。。。”

　　　　“那是什么？”苏慈央变得有些可怕，声嘶力竭的看着左晗玥毫无顾忌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你只是个伯府的，和我交朋友是高攀知不知道！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苏慈央边说边泪眼汪汪，终于忍不住痛哭出来。

　　　　两次了，因为这个问题，左晗玥被对方两次提及了“身份”。

　　　　说不伤心是假的，左晗玥自然在意对方，可是对方三番两次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实在是戳着自己了。

　　　　两人身份本来就不平等，也许对方一开始就是抱着自己很好玩的心情才来和自己交好，实际上在心里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低了一等。

　　　　左晗玥想的是对的，苏慈央到底是高高在上惯了，虽然会悲悯比自己下等的人，但她永远不会觉得大家是平等的，和左晗玥一开始的交好，也只是端着架子的施舍。

　　　　“慈央。。。。。。别哭了吧”左晗玥叹了口气，想上去替对方擦擦眼泪，被对方一把打开，清脆的一声“啪”，左晗玥的手背上出现一个明显的红印。

　　　　苏慈央也不擦落下来的泪滴，就那样眼睛红红的盯着对方，眸子冷的叫人生寒。

　　　　“你不要摆出那么清高的一副模样，好像你比别人强出多少似的”

　　　　左晗玥抿了下嘴，秀美折起：“慈央，你这样说话，让我很不喜欢”

　　　　“很不喜欢？你何曾喜欢过？怕是一直在心中嘲笑我呢吧”嘲笑我太过懦弱无能，嘲笑我背信弃义。

　　　　“你明知我没有”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左晗玥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

　　　　那哪天该来呢？对方像是已经厌恶自己了，以后怕是都不会再叫自己进来了吧。

　　　　“你知不知道，赵鼎送我的那对鹦鹉死了一只”

　　　　很突兀的，苏慈央平静的陈述了一个事实，生生止住左晗玥要走的脚步。

　　　　“死了也好”左晗玥像是叹了口气，很轻的一声，又像是没有。

　　　　“死的还偏偏是会说话的那一只，你说巧不巧？”

　　　　左晗玥没有答话：“慈央，我该回去了”

　　　　苏慈央复又慌张的上来拉住左晗玥：“晗玥，你。。。。。。你别走。。。。。。”

　　　　声音中带着脆弱和乞求。

　　　　何必呢？左晗玥看着对方陷入迷茫，不知现在该怎么定义自己与苏慈央的关系。

　　　　“慈央，已经很晚了，”左晗玥觉得苏慈央现在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回握住对方的手，触及一片冰凉。

　　　　“不要怕，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就是”纠结着，左晗玥到底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也许对方不需要，但是自己放心不下。

　　　　“大姑娘，洗澡水准备好了”

　　　　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僵持。

　　　　“慈央，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莫要多想了，沐浴完快点休息吧，今日你肯定是累了”

　　　　苏慈央眼睁睁的看着左晗玥就这样离开，门开后外面的小厮似乎是看着自己的样子有些发愣，立刻慌张的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稳着声音说：“放下吧”

　　　　等人一走，又是一室寂静。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燃着的蜡烛灯芯淹入了之前的蜡油里，苏慈央突然被抛入了黑暗。

　　　　没有一个人，孤立无援的，黑暗。

　　　　“呀，屋子里的灯怎么没了？”有丫鬟赶紧进来，又将蜡烛灯芯挑出来，慢慢点亮，映出苏慈央有些恍惚的侧脸。

　　　　“那只雌鹦鹉怎么样了？”过了好久苏慈央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干涸。

　　　　“大姑娘放心，那只鹦鹉闹腾了一下午，现在精疲力尽了，也慢慢吃了些东西喝了点水，以后精心养着，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过不了多久就羽毛丰丽啦”那两个丫鬟只以为是苏慈央担心，接连宽慰道。

　　　　“多点几只吧，屋子不够亮”

　　　　丫鬟们连忙又拿出几根蜡烛，屋子里顿时亮如白昼，让人误感觉屋子里温暖了起来。

　　　　“好好照顾那只剩下的鹦鹉，下去吧，哦，留一个人服侍我沐浴”

　　　　“是”

　　　　推门出去的那个丫鬟暗暗吐了吐舌头，大姑娘接连交代了好几句，果然对那对鹦鹉很是喜爱呢。

　　　　那真是奇了怪了，今天穆涵郡主不小心弄死了一只，大姑娘竟然半点责怪的话都没说。

　　　　不过也是，大姑娘一向为人宽厚，不会为难别人，和众位小姐相处的很好呢。

　　　　小丫鬟喜滋滋的轻快的回去睡觉去了，不久之后，镇国公府将要迎来大喜事，自己肯定会跟着得不少赏赐的。

　255　平的跟什么似的

　　　　瑞雪兆丰年。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飘落，悠然的在空中停留一会儿，接着打个旋儿静静地落在大地上，不一会儿全院子就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

　　　　而且雪越下越大，开始只是如柳絮随风飘扬，随着风越吹越猛，雪也下得越来越密，像织成一张白色的网，丈把远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本来这几天天气回暖，左晗玥穿着夹袄在外面走一会儿都要出汗，早晨起来看到外面都已经被下白了，有些出乎意料的惊喜。

　　　　青鸢进来后将炉子里的火看了看，又加了些炭火烧得旺旺的，轻手轻脚的走进里间问了一声：“大姑娘，你起了吗？”

　　　　“进来吧”

　　　　左晗玥声音中带着明快的欣喜，青鸢愣了愣走进去才发现左晗玥早就自己穿好了衣裳，趴在窗边看外面的雪景。

　　　　“树都掉秃了，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啊？”慧香像个小鹿，活泼的走进来，向手上哈了口气捂了捂耳朵。

　　　　青鸢不动声色的瞪了一眼，大姑娘好不容易心情好点，又来惹事。

　　　　自从大姑娘从镇国公回来就挺闷闷不乐的，也就是今天，才恢复了平时的精神气儿。

　　　　慧香心里不服气，又瞪我？青鸢姐姐这脾气可是越来越不好了。

　　　　左晗玥瞧着慧香红扑扑的脸颊，笑得温和：“你先去火边坐一会儿吧，瞧这冷的，左右今天也没什么事情”

　　　　可不是吗，忙碌了一整年，过年的时候是得好好休息休息。

　　　　慧香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嘚瑟的跑到了火炉边，嘴上还不忘了拍马屁。

　　　　“果然嘛，大姑娘穿色彩艳丽些的真是好看”本来就是美人一个，现在越发显得明艳动人。

　　　　“你都进来这一会儿了，才看见？”左晗玥嗔了一眼，自己倒觉得这种太过丰富的颜色实在是不适合。

　　　　“姑娘今天想梳个什么样式的？”青鸢整日严肃的脸上鲜少的带了笑，站在背后拿着木梳问道。

　　　　没等左晗玥回答，又自己先说道：“今日是除夕，大姑娘也算是又长了一岁，不如就梳个垂云髻，显得更沉稳些”

　　　　“就依你”

　　　　又长了一岁么？左晗玥看向镜中的自己，眉目确实是张开了一些，像是本来就散落在沙砾中的珍珠，渐渐经过时间的打磨放出光泽。

　　　　胖了些？

　　　　左晗玥两边偏了偏头，捏了捏自己腮上的肉。

　　　　“做什么呢大姑娘？”青鸢好笑的瞧着左晗玥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的，弄得自己都没法好好梳头了。

　　　　“我可是胖了？”

　　　　问了青鸢也是白问，青鸢估计又要敷衍自己，左晗玥说完就后悔了。

　　　　不料青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看了看，方才说道：“哪里是胖了，是丰腴，老那么瘦瘦的，不像个将要及笄的姑娘，以前是个小姑娘，现在才像个女子”

　　　　声音中带着隐隐的笑意，慧香身子暖和了也跑过来，上下打量一番笑嘻嘻的说道：“唔，我看大姑娘长得是院子里最好看的一个，你看二小姐那干巴巴的身板。。。。。。”说到这儿左右看了一眼，凑到两人间放低了声音。

　　　　“又打什么坏主意？”左晗玥哭笑不得的看着对方这一番动作。

　　　　慧香眨了眨眼继续说道：“特别是胸前，平的跟什么似的。。。。。。”

　　　　左晗玥一阵无语，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真想把眼前的小丫头提出去扔了。

　　　　青鸢倒是憋不住笑了起来，手抖的都要拿不住梳子了。

　　　　慧香不怕死的还朝左晗玥胸前有意望了一眼，正要说些什么左晗玥赶紧止住。

　　　　“你若是再说些什么今日的红包就别想拿了”

　　　　“唉，别呀——”慧香赶紧讨饶：“我不乱说了还不成吗”

　　　　“咱们什么时候贴窗花年画什么的，就在那儿放着呢”

　　　　“等我洗漱完就去，天还早呢，急什么”

　　　　慧香是等不及了，本来年龄就小些，更是院子里最爱玩的。

　　　　“不行，我先去贴别处的吧，院子这么大，姐妹们也忙不过来”

　　　　“行，你先去”看着慧香迫不及待的样子，青鸢无奈的允了，慧香得了准许，一溜烟的就跑没了人影。

　　　　果然下面已经开始忙了起来，特别是厨房，为了一顿团圆饭从早上就开始准备，进进出出的婆子丫鬟走路都带风。

　　　　有挂灯笼的，踩着梯子伸长了身子：“这样行吗？”

　　　　“斜啦斜啦！往左边点！”听见这咋咋呼呼的声音，小厮回头看了一眼笑着喊：“慧香，你瞎喊什么，大姑娘那边忙完了？”

　　　　“大姑娘那边没什么好忙的，青鸢姐姐叫我来看着你们”慧香很是骄傲的挺了挺腰杆，明明是个小丫头，倒是像个骄傲的大公鸡。

　　　　没等这灯笼挂好，慧香又跑到另一边喊道：“来几个人扫雪啊，这路都清理不出来怎么走人呢”

　　　　“慧香姑娘，人手不够啊，况且这雪还下着，待会小一些再扫吧。。。。。。哎——小心路滑啊！”

　　　　说音未落慧香就在奔来的路上滑了一跤，幸好旁边的人及时扶住，这才没有脸着地。

　　　　“好险好险，那待会再扫吧，来来往往的人可注意着点”慧香拍了拍胸口，觉得现在边下边扫也不现实，况且天还早呢。

　　　　“慧香姑娘，就剩大小姐那边的窗花没贴啦”

　　　　慧香接过一叠的窗花剪纸以及年画对联：“行，我去贴吧”

　　　　正高高兴兴的准备回去，就瞧见六小姐从门口走了进来。

　　　　“六小姐过年吉祥啊”

　　　　“六小姐。。。。。。”

　　　　左晗彤喜滋滋的点点头，今日穿了件和左晗玥颜色相近的衣裳，显得很是喜人。

　　　　“慧香姐姐这是做什么呢？”

　　　　“正要贴窗花，六小姐一起来吧”

　　　　左晗彤兴冲冲的随慧香一起进去，见了左晗玥就先是行礼：“长姐过年吉祥”

　　　　“行，压岁钱晚上再给，少不了你的”左晗玥刮了刮对方的鼻头，又看见慧香怀里一大堆的东西。

　　　　“今年的春联怎么一点新意都没有啊，来来回回还是那几句”慧香瞧着嘀咕了一句。

　　　　左晗彤灵机一动：“长姐，我来写一副吧，我院子里的就是我自己写的呢”

　256　可有看得上的公子

　　　　“成，慧香去拿几幅空对联来，正好看看六妹妹最近学的如何”

　　　　左晗彤显然是胸有成竹，自信的拍拍胸口：“尽管交给我吧”

　　　　“鸡声笛韵祥云灿，犬迹梅花瑞雪飞”

　　　　左晗玥暗暗点头：“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