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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难嫁(是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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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大银,下一章我们作者有话说吧,你懂的
  湿巾:卿卿你多保重啊


☆、46

  “不要。”她连忙起身想逃,可是裙子却被他压住了。
  回宫之后她换上了那条十二破的间裙。那淡粉翠绿的裙裾如同一朵盛开的花,铺展开来娇艳无比,越发衬得她一张含羞带嗔的脸蛋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间裙极其轻薄飘逸,让他想起了琼林宴上,她便是一袭淡绿色的轻纱裙,艳惊四座。
  他当时看着便很想撕了那裙子,仿佛上天知晓他心意,让那东风助他达成所愿,玉扳指上的金丝巧极了将那轻纱挂破,而今次,他更想亲手撕了身下的这裙子。
  他坐起身,眸色沉沉,似笑非笑地挑起她的裙子,微微用力一扯,只听得撕拉一声,那间裙中的一破便被他撕开了,接着便是第二破。宫卿初时还当他是打算放过自己,且瞧着他将自己的间裙一条条的撕了,又急又羞,和他拉扯起来。
  她那股子力气如何能和他比,拉扯争抢不过是平添了几分闺房情趣而已。
  他笑嘻嘻的将那间裙的十二破悉数撕开,瞬间,春色乍现。那雪白的玉腿,从十二破的间隙里若隐若现,是怎么挡也挡不住。
  宫卿羞得无法自制,偏巧他满目都是春色,笑得可恶之极,宫卿也恼了,伸手便去撕他的衣服,可惜人家那是缎子锦袍,她抓了两把却惹得他笑得更欢快。
  “为夫自己脱,不劳卿卿动手。”
  说着,那暗紫绣金龙的锦袍便被他脱了,眼看情势越发不妙,她也不报仇了,跳下床便想跑。这一挪步子,越发的春光四泄,她又羞又恼,转身便挠了过去。
  他抓住她的手,将她压到身下,笑道:“卿卿还有这十二破的裙子么?”
  她羞恼万状:“有也不穿了。”
  “那为夫替你脱了。”
  “别,”
  和他比力气从来都是自不量力,几个回合,美人便被剥得干干净净。
  玉白的肌肤裸露出来,珠光闪闪,净白无暇,娇艳欲滴,撩人心魂,无处不滑腻娇嫩,让人爱不释手,寸寸销魂。他只想沉醉不知归处。
  “殿下,我今日累了。”宫卿故意露出倦色,负隅顽抗,想要拒了他的求欢。
  “不劳卿卿动手,夫君侍候你,卿卿只管享受。”说着,人已经被他压到了身下,宫卿脸上羞红,此人真是厚颜。
  “殿下,啊,”话没说完,突然被他咬了一下酥胸上的红果儿。
  他哑着声道:“别叫殿下,叫哥哥,夫君。”
  “夫君,”眼看躲避不开,她便只好羞红着脸,闭着眼睛将手颤巍巍地伸了过去,想用宫夫人传授的那一招。
  一碰到那灼热的硬物,她便吓了一跳,这几日虽日日欢好数次,却都含羞带怯未敢看过,那想到这样,怪不得总是承受不了。她羞怯怯地将那东西握住手里,上下动了两下。
  顿时一股邪火从那顶端一直传到了头顶。他倒吸了一口气,又惊又喜,这几次欢好她都是半推半就,这还是头一次主动,这生涩别扭羞怯的小模样简直恨不得一口便吞了她。
  她手太小,根本就握不住,堪堪只围了小半个圆,将他撩拨的更加难耐,她又是初次,羞赧的放不开,弄弄停停,技术拙劣,不仅没将他熄火,反而将火引得更大更猛,直接将她的手拿开,直奔桃源而去。
  宫卿心里算着自己的小日子,便生了几分恐惧,扭着腰身不肯配合,这一来越发撩得他难受,直到她哀哀求饶了数次也不肯罢手。
  最后关头,她攀着他的后背,羞答答道:“别在里面。”
  蚀骨销魂之时,他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她又被冲撞的语不成声,倒像是一句娇滴滴的呻吟。
  事毕,一股暖流流出来,她便急了,嗔道:“你怎么没发在外面。”
  他这才明白方才是那个意思,便问:“为何?”
  “我不想要,”她话未说完,慕沉泓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不发一言地披衣起身,径直去了后殿净室。
  平素都是他抱着她同去的。宫卿莫名其妙,方才还热情似火,怎么转眼就冷若冰霜了?
  慕沉泓从静室出来,又去了书房。这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自打成婚,到了晚上那一夜不是腻在她身上,三番两次的要。
  宫卿自己去洗了,自顾自躺下。心道,这人好小气,只让他发在外面,他便恼了。
  慕沉泓在书房待了一会儿,拿着一本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那句“我不想要”翻来覆去的在耳边回响。
  仔细回想和她之间,貌似一直是他在一厢情愿,她从未想过要嫁给他,也从未表示过喜欢他。若不是想了各种法子让她嫁不出去,她早嫁给了别人,若不是借助了淳于天目的那句话,她现在也是睿王妃了,那里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他。新婚那夜,足足让他做了十三首却扇诗,已经足以证明她心里对他的怨气。
  他也知道,对她是有些强取豪夺的意思,所以她嫁给他,并非心甘情愿,不过是委曲求全不得不从,恐怕心里根本就没他。所以对他的求欢,如此勉强,还不想要。
  素来傲气自负的他,大大地伤了自尊,心里如扎了一根刺。便是得了她的人又如何,她的心可在他身上?今日她还想着沈醉石。
  顿时,一股酸溜溜的醋意又涌了上来。吃自己的臣子的醋,这事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他负手在书房里转了几圈,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勾的他心痒难耐。熬了片刻,终忍不住又回了房。
  室内红烛摇曳,静悄悄的弥漫着清幽的香气,他轻步走到床前,挑开了红绡帐。
  他以为她在等他,结果一看她已经睡熟,更是怅然,显然她根本也没把他放在心上,对他的喜怒和来去毫不在意,一个人更睡得香甜。
  他默默看着她娇艳如花的睡颜,心里又爱又气。最可气的是,一见她便忍不住贴上去想要将她揉碎了融在自己身里。她却百般推拒,没有一次主动迎合,欢喜承受,次次都是勉勉强强,只想早早了事,可见心里还是对他
  他深深吸了口气,躺在她的身旁,身边幽香阵阵,真是煎熬,他苦苦压抑着扑过去的欲念。
  谁知道她翻了个身,玉臂一横,恰好落在他的胸上,手指还无意识地挠了一下他的红豆。
  他呼吸一窒,抓住那只调皮的小手,片刻,那修长的玉腿又伸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放到了他的腿上。
  瞬间,一股火气腾然而起,身下便有了反应。
  明明醒着的时候乖巧淑女,怎生睡觉如此的不老实?
  停了一会儿,那纤纤玉腿又往上抬了抬,不偏不巧却又碰着了某一处蠢蠢欲动的地方。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是柳下惠,这种撩拨实在是太考验他的定力,特别是面对她,他的定力根本就是零。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恶狠狠的吻了上去,本来便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醋意,这一个吻几乎快要将她肺中的空气吸干。
  宫卿暗暗后悔,方才不敢装睡来招惹他,本想着让他消消气,却没想到又点了火。这一下又是前功尽弃。
  云收雨歇之后,慕沉泓起身,正要抱起宫卿去净室,她却娇哼了一声,扭过了身子,还将脸蛋埋进了绣枕,只给他一个诱人的香肩和雪白的后背。
  鸳鸯戏水的红缎被刚刚好搭在她的细腰上,那腰身的起伏,玲珑曼妙,勾人无限。
  他将手放在那柔滑的山凹处,软软地唤她:“卿卿。”
  “你不是不理我么?”宫卿撅着红润润的樱桃小口,吐气如兰,佯作生气。
  他看的心尖酥软,心里的委屈别扭抛却一边,附在美人耳边低声低气的哄着。
  美人不依不饶,眼眸中闪闪烁烁的也不知是烛光还是泪光,委委屈屈道:“你方才拂袖而去,也不知哪里惹了你,夫妻之间有什么话都应该明说才是。”
  他心里的那点介意和别扭如何说得出口,顿了顿只道:“发在里面才舒服。”
  宫卿也只当是因为这个原因,根本想不到一向清高孤傲的他,是在介意自己是不是心里有他。
  两人又和好如初,正合了那句床头吵架床尾和。太子殿下乖乖地将美人抱去净室,百般讨好温柔体贴。洗浴之后,两人相拥而眠。
  宫卿暗暗心道,自己母亲的那一套,只适合用到父亲头上。父亲因为处处都矮了母亲一头,自然也就听话温顺的多。
  而慕沉泓生出来便是天子骄子,心高气傲,自然在情、事上也很强势霸道,受不得半点委屈。如何驯夫,还得多动心思,自创招数。
+++++++++++
作者有话说:
  湿巾:这一次殿下是不是很满意呢?
  太子:嗯,大银可以天天让卿卿穿间裙么?
  湿巾:大银我已经突破节操的下限了。
  太子:大银你真的还有下限吗?
  湿巾:唉,被你们叫了湿巾之后,大银我就一发不可收湿了
  祝大家新年快乐~~~~~~~


☆、47

  宫卿每日和慕沉泓一起晨昏定省;宣文帝对她最为和蔼,独孤后一如既往的客气冷淡;阿九依旧是板着一张臭豆腐脸。宫卿本来也就没对阿九抱有和平共处;友好和睦的愿望;所以对她敬而远之,好在她和慕沉泓住在东宫,也就在晨昏定省时一天见阿九两次而已。而且每次都是和慕沉泓同进同出,阿九便是再张狂;也不敢当着兄长的面来找她的茬。
  阿九看着她和皇兄成双入对的进出,心里无比嫉恨。自己和沈醉石的事情遥遥无期,全是因为她;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特别是独孤后对她的婚事当真是态度坚决;寸步不让;非要让那沈醉石心甘情愿地来求娶才能让阿九下嫁。这可真是让阿九束手无策,愁得小脸都尖了。
  这时,她便想起了薛佳,自从安夫人被慕沉泓逐出宫去,薛佳便成了她的闺蜜和智囊,深得她的信任。比起安夫人,薛佳更适合给她出谋划策,不仅是因为她主意多,还因为两人年纪相仿,很容易便说到一块儿。
  于是,阿九便派人将薛佳叫到宫里来,闲话了几句之后,阿九道:“母后还是不肯松口。”
  薛佳一听便知道她说的是沈醉石的事情。
  “公主莫急,姨母并非对沈大人有看法,只是想让公主嫁个一个真心爱慕公主的人。若是沈大人对公主倾慕有加,真心相待,不消公主去求,姨母自然也就肯将沈大人招为驸马了。”
  “如何才能让他对我爱慕有加?”阿九略感羞涩,又深感头疼。话说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只要开口就没有得不到的,从未遇到过这种被人拒绝的情况,真的有些不知从何下手的感觉。
  薛佳笑着道:“讨其欢心,投其所好。”
  “如何讨好他?”
  “沈大人喜欢什么,公主可知晓?”
  阿九一怔,她从来只想着自己喜欢他,他喜欢什么,她可真的没去关心过,甚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个,我派人去查便是。”
  薛佳又道:“俗话说,日久生情,可是公主身处后宫,沈大人和公主难得见面,如何培养感情?他又如何能发现到公主的好来”
  这一句话深深地说到了阿九的心坎上,她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举世无双的女子,没人能胜过她,沈醉石没有对自己动心,并不是因为自己不好,而是没有机会来发现自己的好。比如他对宫卿如此赤诚,还不是因为当年宫卿的那二十两银子救了他。对自己来说,二十两银子算什么,两万万两都不再话下。可惜的是,自己没机会给他。
  可是她绝不会去想,自己当年碰见一个叫花子般的沈醉石,又怎会多看他一眼。
  “那你说怎么办才好呢?”
  “公主需找个能让沈大人时常在宫里进出的职位,这样才能经常见到他,制造机会。”
  阿九托腮想了想,喜道:“他文采斐然,中书舍人一职最是合适,且能经常出入宫闱。”
  “公主英明,再没有比这个职位更合适沈大人的了,只是不知姨丈能否答应。”
  “我这就去找父皇去。”
  阿九立刻便去宣文帝跟前软磨硬泡。宣文帝私心里很是欣赏沈醉石,硬气傲气又有才华,既然阿九来求,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多给女儿制造些机会,希望能玉成此事。
  沈醉石做了中书舍人之后,便经常出入宫廷。阿九自是想方设法地接近他,不时给他送些宫中的稀罕玩意儿,希望能讨他欢喜。可惜沈醉石却是样样拒而不受。以前人不在跟前倒还好,如今日日见到他,却日日被他这样冷面相拒,实在是让阿九快要疯了。
  她又将薛佳叫来问计。
  薛佳看着御花园里盛开的菊花,计上心来。
  “公主,眼下恰逢金秋时节,菊花怒放,公主不如举行一场赏菊宴。请沈大人来,届时公主将那临江仙滴在沈大人的酒中。等沈大人酒醒,看见公主亲自在身边服侍,岂不感动万分?”
  阿九摇头:“上一回宫卿等人醉酒,皇兄便起了疑心,前来问我,此次再行此计,岂不露馅?”
  薛佳笑道:“公主此次改个方法,等沈大人饮了几杯之后,公主再将一杯临江仙给他,他饮了三五杯酒才醉,谁会多想?”
  阿九蹙了蹙眉:“可是我不想让他酒醉出丑?”
  “所以此次赏菊不宜宴请外人,只请睿王兄妹,我二哥二嫂即可。一来大家都是年轻人,气氛活跃。二来这些都是自家人,即便沈大人醉了,也不会看笑话。”
  阿九一听便道:“我不喜欢你那二嫂。”
  “请他们来不过是个陪衬。若是单请沈大人,传出去恐不利公主清誉,再者也会让沈大人拘谨,他若是找了托词不来,岂不是白费心机?”
  “便是请了别人,他也不来呢?”
  薛佳嫣然一笑:“所以此事让太子妃来张罗最好,由她出面邀请,沈大人必定会来。”
  阿九一听,心里便很不舒服。
  薛佳正是想要这个效果,这次赏菊会,她要让每个人都不舒服,尤其要让慕沉泓不舒服。
  阿九不悦归不悦,但也觉得薛佳的话很在理。自己邀请沈醉石,他未必肯来。宫卿出面,他必定不会拂了恩人的面子。
  于是,阿九便去椒房殿将举办赏菊会的打算告诉独孤后。
  独孤后并不反对,但听说让宫卿出面举办此次宴会,她便有些意外。
  阿九道:“母后正好趁此机会,看看她的能耐,别只是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花架子。若是她能耐尚可,以后宫里的许多事情,母后都让她去操劳,也可省省心享享清福。”
  这倒也是,独孤后嗯了一声,道:“你去叫她准备吧。”
  于是,阿九便去东宫,将独孤后三日后要在御花园举办赏菊宴的意思告诉了宫卿,让她安排。
  宫卿问道:“不知母后要请那几位贵宾?”
  阿九冷冷道:“你只给沈大人发份请帖即可,其他人,你不要管了。”
  宫卿在娘家每年都和母亲举行牡丹会,对举办赏花会手到擒来,两日内便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而邀请沈醉石的事情,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出面甚是不妥,便交给了慕沉泓。
  慕沉泓心知自己妹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也乐于成全,而且宫卿将此事交给自己去办,显然也有避嫌的意思,他心里甚是熨帖。
  第三日,天公做美,秋阳高照,气温比平素格外的煦暖。
  这是宫卿第一次在宫里主事,她也知道独孤后这是在考验自己的能力,于是这场赏菊宴自然要办的别出心裁,格外用心。
  园中的数千盆秋菊,红、紫、白、黄、绿,各色都有,光那“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的白菊,就有雪狮子,白松针,白玉珠帘,雪漫金山等数十种。
  绿菊俏丽,白菊清雅,紫菊雍容,各领风骚,满园璀璨。最最奇妙之处是各色菊花被首尾相连,摆成了一个“福”字阵,第一笔起势的菊花,用的是一盆金龙团日,那金黄色的花瓣如同龙爪,开得气势磅礴。接下来,便用平瓣、匙瓣、管瓣、桂瓣、畸瓣的各色菊花,顺着那福字的笔划一盆盆的接下来,人在菊花阵中行,便如同染了一身福气。
  沈醉石,独孤铎,睿王,慕灵庄,向婉玉都如约到了御花园。宫卿除了沈醉石,并不知道来客都有谁,等她看到独孤铎,再见到睿王的时候,尴尬之情油然而生。再等她看见薛佳跟在阿九身后姗姗而来时,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慕沉泓对妻子第一次在宫中主事自然也很关注,特意从勤政殿赶过来捧场。聪敏睿智如他,自然也看出了几个男人脸上的不同表情。
  睿王还倒好,见到宫卿,眼中闪过一丝的波动之后,便神色如常,一如往日端庄清雅,而独孤铎属于藏不住心思的人,眼睛便不时得看着宫卿,露出痴迷倾慕的神色。新婚的美娇娘,比那闺中女儿时更添了风情和艳光,举手投足都是说不出的撩人心魄。让他忍不住目光流连不舍。
  薛佳就是知道独孤铎的品性,所以特意邀请他来,这样既可以让向婉玉发现自己丈夫的心之所系,对宫卿产生嫉恨,也可以让慕沉泓心生芥蒂,能离间向婉玉和宫卿的姐妹之情,和慕沉泓和宫卿的夫妻之情是最好不过。
  叫上沈醉石,独孤铎,睿王同来,薛佳的用意就是想让慕沉泓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婚前是如何的风流,勾起的一件件的桃花债,明明白白凸显在他面前,她就不信他心里没想法。
  这三位男客,个个都与自己的妻子有过渊源,是个男人,心里都会有点触动。慕沉泓面上清雅淡然地笑着,和宫卿并肩走过那一个福字形的花圃,不动声色地回到座上。
  阿九故意走在沈醉石的面前,步子很慢。身为臣子,沈醉石当然不能越过她,只能硬着头皮等着她。阿九故意和薛佳细细的评着菊花,间或回眸嫣然一笑,让沈醉石赋诗一首。
  沈醉石度日如年,心里很不是滋味。
  宫卿远远看着,便笑着对慕沉泓道:“怪不得公主让我来举办赏菊宴,原来我们都是陪衬。”
  慕沉泓低声问:“这些客人都是卿卿安排的?”
  宫卿瞬时便有些尴尬,道:“阿九让我请了沈大人,其他几人是公主请的,我并不知晓。”
  慕沉泓看了看阿九,又看了看薛佳,哦了一声。
  宫卿心里虽然一片坦然,但也担心慕沉泓多想,便细心观察他脸上的表情,他脸上淡淡地抿着一丝笑意,好似并没有吃醋的样子。但帝王心思素来都是深邃莫测难以捉摸。
  宫卿觉得此刻还是避嫌为好,因为独孤铎那倾慕痴迷的目光太过明显,只怕一会儿连向婉玉都看出端倪来。
  “妾身先行一步。”
  慕沉泓柔柔笑道:“这两日辛苦,你回去躺着歇歇,我一会儿去找你。”最后一句尤其的意味深长,宫卿脸上一热,便带着宫女先走了。近日这人越发的过分,连中午也不放过了。
  阿九屡次被薛佳利用,宫卿认为倒不是阿九蠢笨,而是为人太过自负骄傲。她认为人人都需仰着鼻息去巴结奉承她,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人敢利用她。于是薛佳便打着为她出谋划策的旗号,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今日这份请客名单,她不信是阿九所为,看着薛佳那笑得娇俏愉悦的模样,想必是她一手筹划。她显然就是想让慕沉泓心生芥蒂,捎带着让向婉玉也恨上自己。
  她这么做,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太子妃之位?还是良娣或者其他?正想着,慕沉泓走了进来。
  宫卿没想到他也回来这么快,便迎上去,替他拿下身上的外氅,嫣然一笑:“夫君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慕沉泓道:“沈醉石醉了。”
  宫卿莞尔一笑:“那岂不很好,公主正好去关心关心沈大人。”
  慕沉泓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阿九好心去扶他,他却喊了一声宫小姐。”


☆、48

  宫卿一听心里便噗通一跳;没想到自己提前离席,也没挡住这种意外的发生,但越是这样的情形,越是要显得坦然无谓,若是露出一丝丝的慌乱和紧张;便会有心虚之嫌。于是;她镇定如常地嫣然一笑:“沈大人看来是真的醉了;居然认错了人。”
  慕沉泓也越发笑得俊雅迷人:“阿九十分生气。”
  宫卿暗笑:我看是你生气了吧;生气了还不好意思说;还要打着别人的旗号委婉地表达;憋得够呛吧殿下?
  她嫣然一笑,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踮起脚尖在他的喉结上轻轻亲了一下。
  哼;就不信你不吃这套。
  顿时太子殿下便觉得一股子热流从下而上。
  宫卿眯着一双波光潋滟的明眸看着他,软软地娇娇地问:“那,夫君生气了么?”
  这样一抱一亲一爱娇,他如何气得起来,便是心里有点点吃醋却也断然不能招认,否则只会显得自己小气。
  他正色道:“为夫岂是小气之人。”
  她反倒嘟起了嘴:“我倒巴望着夫君生气吃醋呢。”
  “为何?”
  “吃醋才说明夫君心里在意我。譬如,”宫卿眼波流转,故意酸溜溜道:“我听说夫君喜欢乔万方,气得饭都吃不下了。”
  这句话,不仅倒打一耙,而且还委婉地表现出了一种很在意他的意思。这一招简直就是必杀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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