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盛华_闲听落花-第1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是性命忧关的事,我的性命,你的性命,太子的性命,江家,还有魏家。”
  江皇后声落,魏玉泽忙曲膝答应,江皇后看着她,眼睛微眯又舒开,“你们魏家,过于父慈子孝,夫贤妻惠了,你翁翁私德无可挑剔,你父亲,你叔叔们,都以你翁翁为楷模,你们府上,宽厚仁和,你不知道人心之恶。”
  “我知道。”魏玉泽下意识的辩解了句,“翁翁教导过我,阿娘也常和我说。”
  “你不知道。”江皇后脸上的笑容说不清是讥笑还是苦笑,“象你这样的女孩儿,你怎么能想象得出人心之恶?不过,以后你就知道了,在这宫里呆久了,只要能活下来,就能知道这恶,永远没有最字,地狱何只十八层。”
  魏玉泽张了张嘴,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算了,她一直这样,她眼里,一切都是极恶,她已经年近半百的人了,她说的再多,也说不到她心里去。
  “去吧,说给太子听,要快。”江皇后也不打算多说,挥手示意魏玉泽。
  魏玉泽告退出来,往太子宫回去。
  她越来越能体会太子的心情。
  对着这样一个阿娘,对着江娘娘这无数让人无语无奈的奇思,对着她这看一切都是极恶的眼光,无奈无力之余,还有无以言说。
  她不只一次听她说秦王,说秦王妃,可每次听她说的那些话,她都有一种匪夷所思的感觉,简直象是个念念叨叨的疯癫之人在癔症胡说。
  很多年前,刚有议亲秦王的时候,她就打听过他,更留心过他很多年,她没见过比他更平和温暖的人,她亲眼看到过他蹲在地上,耐心无比的和两三岁的孩子说话,也看到过他礼让蹒跚的老人,完全出自不自觉的自然而然。
  他诸事都不计较,这些年,她不只一次看到二皇子也罢,三皇子也好,站到他前面,抢到他前面,压在他前面,他视若无睹,他是真的不在意。
  这样的人,怎么会象娘娘说的那样,要杀尽皇室,要取太子代之,要取诸皇子代之,要取皇上而代之,要坐上那把椅子呢?
  这实在太荒唐了。
  还有秦王妃。
  魏玉泽想着李夏,她头一回见她时,她还是个孩子,两只眼睛清澈极了,仰头看着她,看的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笑出来,想伸手摸一摸她。
  秦王妃很聪明,可她实在看不出她的恶毒,更无法想象她能怎么恶毒。
  娘娘说她们魏家过于宽厚仁和,她不知道人心之恶,不会人心之恶,那秦王妃,不也一样吗?
  秦王妃长到十几岁才到京城,在那之前,李家三房一家六口,不一样毫无人心之恶?
  娘娘的不能自圆多的很了,不是这一处,在之前的十几二十年里,真不知道太子有多难过难受。
  魏玉泽回到太子宫,先往书房小院去,听说江延世在,犹豫了片刻,还是让小内侍通传了,说有几句要紧的话,请太子出来一趟。
  太子出来,魏玉泽干脆直接的把江皇后的话完整的复述了一遍,“……娘娘说,让我想办法说到你听进去,我觉得,只要娘娘说的对,你必定是能听进去的,我不懂这些,那几本折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你必定是知道的。”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太子微笑应了,怜惜的伸手揽住魏玉泽,扶着她往外走了几步,“折子我一会儿让人送给你看看,是秦王递进来的弹劾折子,一口气弹劾了江淮两路和两浙路的三司,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我让人抄一份给你,省得娘娘说起时,你一无所知,惹她不高兴。”
  “嗯,你早上吃得少,我让人熬了汤水,一会儿送过来。”魏玉泽低声应了,不多耽误,告退进去了。
  太子看着魏玉泽走出十几步,才转身回去。
  江延世正一字一句的再次看那几份弹折,见太子进来,急忙站起来,“没什么事吧?”
  “有。”太子坐下,先叹了口气,再将魏玉泽转达的话简单说了,苦笑道:“……你听听这话,这是战书,既然是战书,那这战书是下给谁的?我?皇上?还是朝廷?或是天下?这简直……”
  太子摊着手,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江延世却听的神情凝重,“娘娘还说什么的?”
  太子蹙着眉,大致说了魏玉泽转达的话,“秦王要乱,真不知道娘娘是怎么想的,乱了对秦王府有什么好处?真要乱了,倒是对咱们更好。”
  “乱相只对强者有利。”江延世紧拧着眉,“娘娘说三爷只怕是秦王府动的手?”
  “嗯。这话,老三刚死的时候,娘娘就说过一回。娘娘的脾气,但凡有什么不好的事,从前都是太后动的手,如今都是秦王府动的手。”太子摇头叹气。
  “大慈恩寺的事情出来,我头一个想到的,也是秦王府。”好一会儿,江延世看着太子,慢吞吞道。
  太子一个怔神,“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看到什么了?知道什么?”
  “没有。”江延世摇头,“听禀报说三爷被人从后颈捅入头颅而死,我当时头一个念头,就是……”江延世顿了顿,“头一个就想到了秦王府,后来又觉得不可能,老三死了,倒是老二最得好处,对咱们没什么好处,对秦王府,更加没有好处。
  可现在,姑母这个乱字,要是他们要的是个乱字,为什么杀老三,就能说得通了,他们要的,是乱,乱相纷起,互相猜忌,进而互相捅刀打杀起来。”
  “你真觉得秦王想……”太子直盯着江延世,手指往上举了举。
  “这一条想不通,不过,”江延世站起来,低着头来回走了几趟,站在太子面前,“皇上百年之后,您既了位,秦王和秦王府会怎么?不说太后在时,就是象现在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吗?”
  “怎么不能?”太子的话尾声没落,就戛然而停,“娘娘。”
  “不光娘娘,他身边的陆仪,必定不能留,长沙王府,和秦王府过于产亲近了,一旦金相没了,两家就是一家,古家,现在和秦王府也过于亲近了,这些,都是不能容的,看来,太后和秦王府看到这些,比咱们要早,早很多。”
  “我不能忍,老二也容不下,老五呢?他自己要想坐到那个位子上,先要杀光我们兄弟,皇上春秋正盛,他准备怎么办?他真要做出这样的事,朝中百官能容得下他?天下百姓能容得下他?这简直是个笑话儿。”太子失笑出声。
  江延世却没笑,为什么要他动手?他不用动手,他只要挑得他们兄弟自相残杀就行了,至于皇上,做得一,就能做得了二……
  一片乱相中,最强的那个,活到最后,拥有一切,乱相的争斗者,不光是他们和他,还有皇上……
  秦王府大门紧闭,侧门半掩。
  整个正月,秦王府都是这样安静无声,秦王不在京城,又是在孝中,诸事不宜。
  郭胜从角门进了秦王府,穿过一片竹林,转个弯,就看到李夏站在鹦鹉园外,仰头看着那两只愉快的叫着跳着的巨大鹦鹉。
  郭胜紧几步过去,长揖见了礼,恭敬道:“刚得了禀报,盱眙军正月十七才再次启程,十天走了不到五十多里路。另外两军,安庆军还没动静,永胜军十六就启程了,脚程倒不算慢,十天走了将近两百里,可是逃兵严重,没人清点,估摸着,逃掉的,至少有三成了。”
  李夏听的眉梢挑起,片刻,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这真是上有乱命,下面就是乱相丛生。
  “让人看着就行。大伯到哪儿了?有信儿吗?”
  “这次没有,算着脚程,再有十天左右就该到京城了。”郭胜欠身答道。
  李夏嗯了一声,想着陈氏和她那个儿子,心里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个儿子,大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可没告诉大伯娘,只怕整个李家,都还不知道呢。


第519章 二个二货
  绥安王府,魏国大长公主那座占了半座府邸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二门外站满了提着十二分精神,等着听使唤的仆从下人,二门往里,站满了绥安王府诸人。
  从紧挨着垂花门往里,照亲近与否,依次排进去,魏国大长公主最疼爱的几个小孙子孙女,重孙子重孙女,被母亲或是父亲牵着,紧挨上房门站着,侧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上房内,五六个太医在内室门口站在一排,一个个脸色青灰,额头上一层细汗。
  上房内,近身侍候的丫头婆子们屏声静气,看着魏国大长公主,眼里满是悲伤,为大长公主,也为她们自己。
  魏国大长公主几个儿子垂手站在床角,悲伤的看着看起来精神很不错的他们的母亲。
  这是回光返照了。
  皇上坐在床头椅子上,拉着魏国在长公主的手,眼泪不停的掉,“姑母,你不会有事的,姑母。”
  “你们都出去。”魏国大长公主连呼吸都有力起来,声音响到足够周围的人听到,可那气息,刚出口就飘散了。
  众人看向皇上,脚下却没敢迟疑,垂手退出内室,绥安王示意众人退出上房,自己和弟弟一左一右守在上房门口。
  母亲让他们都出来,必定是要和皇上交待最要紧的话儿,都避远点儿才最好。
  “皇上,我也要走了。”魏国大长公主有几分吃力的看向皇上,眼里满是不舍和怜惜。
  “姑母。”皇上从椅子上滑下来,半跪在床前,握着魏国大长公主的手,泣不成声。
  “别哭,生老病死。我大约也撑不了多大会儿。皇上,有几句话,姑母最后再交待你几句话。”魏国大长公主想抬手抚摸安慰皇上,手却已经无力抬起。
  “姑母……吩咐。”皇上不停的点着头。
  “头一件,曦哥儿,你要好好待他,不为了他,为了姑母,为了你太婆,还有,你母亲。”魏国大长公主说的很慢,却十分清晰,“当年,你母亲,都是,为了孩子,当年,是先皇的错,不该那样宠金氏。”
  魏国大长公主脸上露出几分厌恶,“哥哥混了头,阿娘也这么说,我不喜欢金氏,我讨厌她,不说了,娘娘这一辈子,都是苦,就曦哥儿,你这个大哥,要护好他,这世上,不管怎么说,你们兄弟两个最亲。”
  皇上不停的点头,“朕记下了,姑母放心。”
  “好,我放心。还有,太子,那是江氏的儿子,江氏起过誓,你要相信她,你记着,太子一定得是江氏的儿子,这是阿娘的话,只有这样,才能保咱们程家江山太平,你要记牢了。”
  “好。”皇上有几分勉强,可还是答应了。
  “你是个好孩子,从小儿就是。”魏国大长公主长长吐了口气,“我不放心的,就这两件事,皇上,你要记牢,我真是不想走。”
  魏国大长公主又长长吐了口气,只吐气,却不见进气,“我寿数,到了,太医都很好,你别迁怒。”
  魏国大长公主再次长吐了口气,含含糊糊叫了声,“阿娘。”头一歪不动了。
  “姑母!来人!太医!”皇上凄声惨叫:“姑母,姑母!姑母您别走,姑母!”
  候在外面的诸人一涌而进,几个专门侍候临终的婆子动作轻快利落的将魏国大长公主抬到地上,这边抬起,那边已经拿银签卡住牙齿。
  绥安王和弟弟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抓着魏国大长公主不松手的皇上,“皇上,节哀,阿娘已经走了,得让她……寿终正寝……”
  绥安王话没说完,哭出了声。
  屋里屋外,内院外院,院内院外,哭声由里及外,响成一片。
  皇上哭的不能自抑。
  他还没满月,就被抱到郑太后身边教养,那时候魏国大长公主还没有出嫁,象母亲那样,甚至比母亲更多时间,更尽心的照顾他,一年多之后,魏国大长公主出嫁之后,大半时间,还是在宫里,象母亲一样照顾他,疼爱他。
  他说的头一句话,是大长公主教的,他认的第一个字,念的头一句诗,都是大长公主教的。
  从小到现在,他心目中的母亲,不是他喊母亲的那个人,而是眼前的姑母,这才是真真正正疼他爱他,在他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和爱的,最亲的人。
  绥安王府里,一半的人忙着魏国大长公主的死,别一半的人,则忙着皇上的痛不欲生的哭。
  直到魏国大长公主殓进棺内,太阳已经西斜,皇上才在绥安王和诸内侍的不知道多少回劝说催促下,净了面,上车往宫里回去。
  皇上坐在宽大的车厢里,示意内侍将车帘拉开些,寒风吹进车厢,扑到皇上脸上,反倒让他感觉好了些。
  姑母走了。
  太婆走的时候,先皇还在,他刚刚娶了江氏,那时候,他好象恐惧更多一些,那时候的先皇还年轻,象他现在,比他现在还要年轻几岁,他很害怕。
  先皇在的时候,他一直都是独子,可他却从来没有安稳的感觉,哪怕他立了太子,他很早就立了太子,可他还是觉得战战兢兢……
  太婆走后,他的记忆中,才添上了他的母亲。
  皇上怔怔忡忡的看着纱窗外模糊的街道人影。
  他一直都有母亲,也有父亲,可他却意识不到,让他觉得安全的是,是太婆,让他觉得温暖和疼爱的人,是姑母……
  他问过先生,先生说,自古以来,人主称孤道寡,都明其原因的,能为人主,必定与天下诸人都不相同。
  皇上下意识的摇了下头,他这胡思乱想的毛病,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从东华门。”皇上吩咐道。
  姑母让他以太子为太子,以江氏子为继,这样的话,太婆临大行前,也嘱咐过他,那时候,他全心全意,发自内心的答应了,今天……
  皇上眼皮微垂,太婆和姑母都这么说,这是太婆和姑母的意思,只要他好好的做好太子的本份……
  车子绕过宣德门,往东华门过去。
  东华门外,李文林怀里抱着他和陈眙花了不知道多少功夫画了画儿,又专程为这画儿配上的紫檀木长匣子,和陈眙两个人往东华门内伸头探脑,急的转来转去,掂脚伸头。
  皇上是微服,车子坚固阔大,外表却朴实无华,离东华门二三十步,外围的护卫站住,看着车子继续缓缓往东华门进去。
  车子四周拱卫的近身护卫和内侍,和在东华门内进进出出的护卫和内侍一般无二。
  李文林在东华门等二哥李文栎,等的两条腿都快麻了,偏偏临近太子宫,一般人不从这里进出,这会儿又是正月诸衙封印的时候,人就更少了,真是左等不见人,右等没人影。
  眼看一辆大车周围跟着些衣着普通的内侍护卫,往东华门过来,又要进去,陈眙捅了捅李文林,“有人来了,要么,托他们带个话吧,往太子宫里带话,他们肯定不敢不带。天快黑了。”
  李文林连连点头,毫不客气的冲上去,一把扯住个面善的中年内侍,“这位贵人,能不能烦劳你往太子宫里给李二爷递个信儿……不用给李二爷递信,你替我问问太子在不在宫里,就说李二爷的弟弟请见太子。”
  中年内侍瞪着李文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二货他见的多了,可象眼前这种品质的二货,他是头一回见。
  “问问他是谁,请见太子有什么事。”李文林声音很响,皇上在车里听的一清二楚,示意随车侍候的内侍问一问。
  内侍忙掀帘问了,李文林十分傲然,“爷是谁,什么事就不是你们能问的了,把话传到就是了。”
  小内侍顿时整个人都僵了,硬硬怔怔的回头看向皇上,皇上失笑,“哪儿来的傻货,他要不说,那就算了。”
  小内侍传了话,李文林急了,“行行行,算你们厉害,说就说,我二哥是太子最得用最信得过的太子属官。”李文林竖着大拇指从胸前划到脑后,一派傲然,“我是来给太子送件太子喜欢的东西,好不容易找到的。”
  皇上透过车门绡纱,看着车外浑身上下就是得瑟两个字的李文林,几次失笑,抬手示意,“跟他说,东华门外人不得随意进出,问他什么东西,拿来朕瞧瞧。”
  小内侍一边传着皇上的话,一边给外头领头的中年内侍使了眼色,可不能让这个二傻子再说出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儿,要不然,皇上发起脾气,大家都得吃挂落。
  中年内侍不等李文林说话,上前一步,从李文林怀里抽出那根长匣子,顺手再推了把李文林,“放心,必定替你办的妥妥当当。”
  旁边的护卫内侍上前,李文林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众人连推带挤出去,眼看着那个长匣子被递进车里,车子看着缓缓,却很快进了东华门。
  皇上接过匣子,看了一圈,示意小内侍打开,取出里面的卷册,翻了一页,就圆瞪着眼睛,片刻,错着牙道:“去,叫太子来见朕!”
  太子刚刚得知魏国大长公主去世,以及皇上痛不欲生的信儿,刚叫了江延世进来商量,听说皇上的车驾就在外面,让他立刻去见,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叫上江延世,急急忙忙出来。
  皇上的大车正对宫门停着,车门大开,帘子掀起,皇上端坐在车里,一脸怒容的看着急奔而出的太子。
  “朕知道你不爱读书,不求上进,不学无术,可没想到,你不光不求上进不学无术,你还毫无廉耻!”太子扑通跪在车前,还没磕头,皇上就劈头盖脸的骂起来。
  这一通恶骂把太子骂傻了,直呆呆看着皇上,木鸡一般。
  “公然让人搜集呈进这样的东西,朕的脸面,祖宗的脸面,都让你丟尽了!不要脸的东西!”皇上看着太子呆成木鸡的样子,怒火更盛,抓起那本李文林精心了再精心的春宫册子,砸在太子脸上,再抓起那个匣子,也砸向太子。
  太子下意识的捞住册子,皇上根本不容,也不打算听他说什么话,点着他道:“从现在起,闭门思过,关上门,好好翻翻你那满肚皮龌龊,好好读几本圣贤书,学学什么叫品行,什么叫德!”
  皇上说完,挥手示意,众屏气静声,大气不敢出的内侍护卫,急忙推着车子赶紧走。
  皇上的车子走出一射多地,太子还直愣愣的跪着,茫然羞愤恼怒五味混合,味味俱全,却又清理不出到底是什么味儿。
  江延世看着皇上的车子转个弯看不到了,才上前拉起太子,顺手抄起那本册子,同时吩咐小厮枫叶,“去打听打听,皇上一路上回来,出过什么意外没有。”
  枫叶答应了赶紧去了,江延世拉起木木呆呆的太子,顺手翻了页那本册子,顿时两眼圆瞪,目瞪口呆。
  枫叶打听的很快,江延世和太子在书房内刚刚坐定,刚把册子翻了几页,枫叶就回来禀报了皇上在东华门外,遇到李文栎的弟弟李文林的事,“……说是这位李文林李三爷,早就在东华门外了,中间央了人进来传话,找他二哥李文栎,不过今天李二爷没过来,也不知道是递话的人没给他回话,还是回了话他也没走,他和陈眙就一直站在东华门外,直到……陈眙是罗仲生女婿陈省一个祖父的堂弟,。”
  枫叶垂下头,直到皇上过来,出了大事。
  “这是有意往我身上抹污秽!”太子气的嗓子发甜。
  “我让人去查。”江延世答的极快,“必定查个水落石出,这事……”江延世看着长案上的春宫图,也是气的喉咙一阵接一阵的发甜。
  这件事查的再清,皇上那样的脾气,这件事也没有再解释的余地了,这样的事,在皇上那里,一向是不描还好,越描越黑。
  就算他查个水没石头干,这个大亏,他还是吃定了。


第520章 迁怒
  东华门这场子烂事,把皇上满腔的悲伤激成了愤怒,人还没进禁中,就一迭连声的吩咐,宣金延睿,宣魏之雄,宣苏广溢,宣严宽,宣柏景宁,宣赵长海,宣六部尚书……
  金相刚刚知道魏国大长公主去世的信儿,正坐在炕上,怔怔的出神,老仆张喜安喘着气急急跑进来,人就没进屋,先叫起来,“相爷,宫里来人,宣您进宫,说是赶紧,赶紧!”
  “出什么事了?”金相呼的站了起来。
  闵老夫人手里的书啪的摔到了地上。
  “不知道,宫里来的人急的不得了,说皇上急宣,急的不行了,相爷您快点儿吧,那个小内侍,脸都是青的。”张喜安年纪虽大,身康体健,行动利落,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丫头急急递过的衣服,往金相身上笼。
  “你别急,皇上宣的,就没什么大事,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不打发人回来了。”金相和闵老夫人交待了一句,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张喜安,“别急,没什么大事。衣服上车再穿,你不用跟着了,去一趟秦王府,把这事跟秦王妃说一声,悄悄儿的,快去吧。”
  “是。”张喜安将衣服递给小厮,金相往正门,他转身往角门,急急忙忙赶去秦王府报信儿。
  长沙王府和严府隔的不远,金相的车子走没多远,小厮掀帘子禀报,他们后面,好象是严相的车子赶上来了,又过了一条街,又看到了苏相的车子,以及骑在马上的柏景宁。
  金相心里落定,看来,皇上这么急急的召见,是为了魏国大长公主的死。
  皇上和魏国的情份,他是深知的,魏国的死,对皇上来说,就是丧母之痛。
  诸人的车子都赶的极快,进了宫,诸人前后差不多远,各自往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