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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_闲听落花-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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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人的车子都赶的极快,进了宫,诸人前后差不多远,各自往勤政殿赶过去。
  严宽脚步稍慢,落后金相半步,低声道:“没出什么事吧?怎么召的这么急?还没开印呢。”
  这会儿还是假期呢,一年就这一个大假,照理说,没有极大的事,皇上这会儿不会打扰臣子这一年中唯一的长假。
  “魏国走了。”金相叹了口气,“皇上必定难过得很,后事得好好隆重隆重。”
  “前头太后……”严宽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袅袅而没,
  皇上和太后不亲,和魏国大长公主情逾母子,这事儿,该知道的都知道,他说这话,就有点儿蠢了。
  金相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眼角余光瞄着左右,心又提了起来,六部尚书,能来的都叫齐了,柏景宁和赵长海也在,要是议魏国身后事,柏景宁和赵长海,一个枢密使,一个度支使,叫他们来干什么?
  还有工部,魏国的陵墓,早就修好了,就是没修好,也用不着工部……
  看来,至少不全是魏国的事,那别的,还能有什么事,让皇上赶在这个时候,急成这样的召集众臣呢?
  太子?
  几个转念间,已经上了台阶,金相急忙收拢心神,屏气凝神,紧趋几步,进了勤政殿,跪倒磕头。
  皇上并没有象往常那样,在金相磕下第一个头时,就吩咐免礼。
  金相和诸人一样,行了磕拜大礼,起来垂手侍立。
  “三哥儿的案子,到底查的怎么样了?”皇上先盯着柏景宁问道,这一句话,声气极其不善。
  “回皇上,大慈恩寺诸僧,罪不容脱,还有些细节,正在查证。”柏景宁欠身答话,腔调明确周正,话却说的极其滑脱。
  “还在查证,你准备查到什么时候?查到三哥儿骨头都化了吗?”皇上的训斥带着几分蛮横不讲理,不等柏景宁答话,盯着赵长海道:“朕听说你借口长子早亡,把你修身不正,治家不谨,鱼肉乡里的罪责,都推到你那位亡子头上?”
  赵长海被这句突然而来,简直算得上诛心的话砸懞了,下意识的扑通跪倒,“臣不敢,臣……”
  “谢余城是你一力保荐的吧?”皇上根本没理会赵长海,转向苏广溢,声气更加不善,“朕看在你和贵妃的面子上,重用了他,可他做了什么?为了一己之私,他竟敢置国置民于不顾,挑起江淮两浙之乱,用心之恶毒,手段之卑劣,闻所未闻!”
  苏广溢扑通跪倒,伏地磕头。却一句话没说,看皇上这样子,不是说话的时候,这会儿最好什么也别说,磕头认罪就行了。
  “主忧臣皆该死。”金相也跪下了,“都是臣等的过错。”
  金相跪下了,其余诸人,急忙跟着跪下,跟着磕头请罪。
  皇上端坐在炕上,眯眼瞄着跪了满地的诸人,气儿好象平了一些,“都起来,秦王递进来的弹劾折子,诸位想必都仔仔细细看过了吧?可有虚言?该怎么处置,都说说吧,还有,熊氏和杨氏一案,一起说说吧,不是说早就查明了?”
  “皇上,秦王的弹劾折子,臣的意思,应允江淮两浙诸司上折自辩,江淮两浙乃国家财赋重地,应慎之再慎。”金相在众人之前,先挑皇上最能接受的话来说。
  皇上一通脾气发出来,已经好多了,听了金相的话,哼了一声,往后靠到了靠枕上。
  见皇上放松下来,诸人的心顿时松快不少,脾气过去了就好。
  “……至于熊氏和杨氏两桩案子,陈江最清楚,是否召陈江来说一说?”金相从辩折说到赋税,从江淮说到福建,一直说到皇上脸色好了,再一把扯回正题。
  “熊氏和赵氏两桩案子,案情早就明了。”皇上看向脸色很不好看的赵长海,“赵家豪富,难道都是这样欺压良民,不法所得?还是虽豪富却不仁,锱铢必夺?朕绝容不下这样的恶行。”
  赵长海面白如纸,再次跪到了地上。
  他不知道为什么,可皇上要问罪赵家的态度,已经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江淮两浙,诸人都能自辩,只谢余城,朕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厚颜无耻的狡辩推脱。”皇上看向苏广溢。
  苏广溢垂手低头,心里一片凉意,谢余城看来保不住了。
  皇上这是怎么了?因为魏国的死?魏国死了,伤心是人之常情,这么大的脾气,是哪儿来的?
  “都告退吧。”皇上这一天大悲大怒,又发了一大通脾气,这会儿气儿消散,人就疲倦不堪起来,懒得再多说,极不耐烦的挥手道。
  从金相到六部诸人,退出勤政殿,退出禁中,一个个都是一肚皮的纳闷加郁结再加惊气,出什么事了?
  “衙门还封着,要不,到我那里喝杯茶吧,皇上刚才说的这件事,得赶紧议一议,议出个章程来。还有魏国大长公主,身后事也得赶紧议出个章程,等皇上问起,只怕就不好了。”出了禁中,金相看着魏相等人缓声道。
  “那就打扰老相爷了。”魏相立刻答应,他们确实需要立刻商议很多事,衙门里这会儿没法进,什么时候开衙,那都是有规矩讲究的,酒楼茶坊肯定不合适,总要去一家府上,既然要去,那去长沙王府,最合适不过的。
  苏广溢和严宽跟着点头。
  金相又看向柏景宁,“三爷的案子,也得议一议,柏枢密要是得空……”
  “谨遵相爷吩咐。”不等金相说完,柏景宁就长揖答应,他对金相的一心为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诸位,非常时期,虽说没开衙,还是得请诸位多多辛苦,把各自手头的事,好好理理清楚。”金相冲诸尚书,以及赵长海团团拱手道。
  诸人急忙长揖答应,赵长海有几分恍惚的长揖下去,呆了片刻,才慢慢直起上身,他的仕途,只怕就到今日今时了。
  江延世从太子宫出来,出东华门上了马,枫叶急急的奔过来,微微有些喘气的上了马,靠近江延世,低低禀报:“爷,大致查清楚了。李家分了家,李文林觉得三房无人支撑,想求个上进,这主意就打到了太子爷这里。”
  枫叶禀报的都有几分羞耻了,干咽了几口口水,“说是,李文林自觉学问才干都极寻常,出不了头,就想着,当个弄臣……”
  “什么?”江延世差点呛着。
  “当个弄臣。”枫叶简直想捂住脸,“为了这个,花了两千银子,求人画了那册春宫图,谁知道……就是这样,那春宫图是李文林和陈眙,还有甜水巷的苗婆子一起出的主意。”
  江延世的心情无法言说,好大一会儿,才闷过口气,咬牙切齿问道:“这个李文林,成亲了?是不是有个儿子?”
  “是,娶的沈家姑娘,一个儿子今年六岁,沈氏所出,还有两个女儿,都是庶出。”枫叶急忙答道。
  “他既然要当弄臣!”江延世错着牙,“总不能辜负了他这一片大好心意。先替他把子孙根切了,净了身,才好做弄臣呢。你去看着,记着,把他给爷切个一干二净,一丝儿不许留!”
  枫叶只觉得胯下一阵寒风吹过,急忙点头,“爷,放心,放心,小的这就去。”
  勤政殿这一场大脾气,在长沙王府的议事散了之前,就报到了李夏面前。
  李夏凝神听了黄太监的禀报,眉头微蹙,“这么大的脾气,李文林那匣子里是什么东西?”
  “郭先生让人查的,说是春宫图。”
  李夏呃了一声,这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黄太监抬头看了她一眼,“郭先生说,是李三爷和陈眙,还有现在搬到甜水巷的那个苗氏,一起想出来的新鲜样春宫,花了两千两银子请人画的,三爷对这春宫图,得意的很,说是必能得了太子的喜爱。郭先生说,已经找到画师,正盯着原样再画一册出来。”
  李夏抬手按着额头,她这心情,无以言表。
  “跟郭胜说,不用画了,画这个做什么?”李夏无语吩咐。
  “是。”黄太监淡定答应。
  “怪不得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李夏用力揉着眉间,想恼又想笑,想笑又想叹气,“后宫美人如云了好几年了,怎么到现在一个有喜信儿的都没有,有什么原因吗?”
  李夏看向韩尚宫问道。
  “娘娘走前,宫里除了娘娘和皇上这两处,其余诸处饮食,都由江娘娘一手掌管。”
  韩尚宫没直接答李夏的问话,而是说起了宫中诸事。
  “太医院也是,除了娘娘和皇上这两处,到其余各处请平安脉的太医,都由江娘娘一手掌管。
  娘娘在的时候,因为掌管萱宁宫茶水的赵红,就是现在侍候王妃茶水的陈竹玉的阿娘,赵红精于茶道,宫中没有人比她更精于此道,因为这个,宫中茶水上,除江娘娘和皇上这两处,其余都是由赵红打理。
  茶水上一切好好儿的,娘娘觉得,有点喜信儿,才是喜信儿。”
  “嗯。”李夏听明白了,没有喜信儿这事,跟太后没关系,饮食医药都在江皇后手里,这事儿,可就是明摆着的了。
  “赵红已经调去守陵了,现在茶水上呢?在谁手里?”李夏问了句。
  “赵红带了不少徒弟,这些徒弟,当初娘娘委了姚贤妃挑人。”韩尚宫又补了一句,“赵红是个不使心的,精于茶道,至于别的,诸事不管,人单纯得很。”
  李夏一听就明白了,这个赵红,不是外人,不过也不是自己人。
  “传个话给姚氏,”李夏沉吟了一会儿,低声吩咐道:“后宫那么多新鲜美人儿,竟然一连几年,一个喜信儿没有,这事古怪,说不定有什么原因,把这话头挑出来,最好让大家都留心上这事。”
  “是。”韩尚宫欠身答应。
  “还有,让姚氏留心这件事,弄清楚是真没有喜信儿,还是有人不想听喜信儿。”李夏接着吩咐。
  韩尚宫看了眼李夏,再次欠身答应。
  娘娘和她说过不只一回,娘娘说她给岩哥儿挑的王妃,远胜过她。
  从前她不相信,最近,她越来越觉得娘娘目光如炬,识人太准了。
  王妃见事之准,下手之快之狠,令人佩服。


第521章 无人在意
  隔天一早,悲伤化成一片茫茫白色,从绥安王府铺阵出来。
  李夏换了身素服,带着端砚和湖颖,往绥安王府祭拜吊唁。
  绥安王和王妃作为孝子,只能在灵前痛不欲生,在灵前答谢迎送的,是绥安王世子夫人乔氏。
  乔夫人直迎到台阶下,迎到了她能迎出来的最远。
  李夏急忙紧趋几步,在乔夫人曲膝见礼之前,伸手扶住了她,“夫人客气了。”
  “您是长辈……”
  “在大长公主面前,是晚辈。”李夏话接的很快,也不耽误,先乔夫人前步,上了台阶,往灵前磕拜上香。
  乔夫人跟在旁边,捻香递香。
  李夏磕了头起来,眼角余光瞄见柏悦拾级而上来,往旁边半步,和乔夫人低声道:“王爷常说,最疼他的人,除了太后娘娘,就是大长公主了,如今……”
  李夏声音哽住,帕子按着眼角,哽了片刻,才又能说出话来,“我想替大长公主抄几页经,替王爷尽尽心。”
  “太婆走前,最记挂的就是王爷。王妃这边请。”乔夫人眼泪掉下来,侧身让着李夏,带着她往旁边偏殿过去。
  李夏端正坐在长案靠窗一头,一丝不苟的默着地藏经。
  默了一页,一阵轻悄干脆的脚步声传进来,一直走到李夏旁边,李夏只顾专心默写经文,默了两三页,才放下笔,看着柏悦示意道:“你也抄几页?”
  “地藏经太长了,我记不住,也没有王妃这样的静心。”柏悦干脆的摇头,“我抄不来经文什么的。王妃这样年纪,能够静心如此,真是不简单。”
  “我小时候跟六哥一起读书,我家六哥,你是知道的,先生只顾着教他,不理会我,我枯坐无聊,就练字抄书,先是拿到什么书就抄什么书,后来就抄经文,好歹也能积点功德。”李夏站起来,接过端砚递过的帕子净着手,和柏悦说着闲话。
  “那就更难得了。”柏悦拿起李夏抄的那几页地藏经,翻了翻,赞叹了几句,放到长案,接过茶,和李夏并肩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越来越多的吊唁者。
  “大长公主一走,这座王府……”柏悦仿佛叹了口气。
  李夏回头看了她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乔夫人,“只看乔夫人就知道了,周家这第三代,和祖上一样,谦和知礼,祖上传下来的诚惶诚恐,如履薄冰这一件好处,一点儿都没丢。”
  顿了顿,李夏接着道:“大长公主最让人敬佩的,就是主理绥安王府几十年,没让绥安王府把这条祖传的长处丢掉,身为皇家最风光的公主,这一件,最最难得。”
  李夏回头看向柏悦,露出丝丝笑意,“就象柏家,从开国至今,祖传的长处,一丝儿没丟过。”
  “柏家有什么祖传的长处?”柏悦一个怔神,神情就有了几分不自在,她没想到李夏会说这么句话,“要说长处,不过是不惜命罢了。”
  “这也是一条,不过这一条不怎么好,柏家这几代,人丁太单薄了,希望柏乔能多生几个儿子。”
  李夏移开目光,看向灵前。
  “象绥安王府这样,大长公主嫁进来前,是现在这样,大长公主嫁进来后,还是这样,大长公主在,是这样,大长公主走了,之后,必定还是这样。
  富贵荣华,若是一路爬高,盛极必衰。
  象绥安王府这样的前朝皇族,往后修本朝史的时候,必定是极值得大书特书的人家。”
  李夏的话顿住,微微侧着头,片刻,轻轻笑道:“等修本朝史书的时候,说不定绥安王府还是绥安王府,柏家还是柏家。”
  “那怎么可能。”柏悦有些勉强的接了句,随即转了话题,“听说昨天李府三爷在东华门遇上皇上了?”
  “是吗?”李夏惊讶问道:“三哥去东华门做什么?竟然遇到皇上了?”
  柏悦一脸无语的看着李夏,李夏看着她,抿着嘴一点点笑出来,“我三哥那个人,一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知道他去东华门干什么,不过,照我的经验来说,肯定没好事。”
  “听说是去给太子送礼去了。”柏悦斜着李夏。
  “那太子……”李夏拖着长音,后面的话,没说下去。
  “你这个三哥,真是。”柏悦笑着摇头。
  “二伯也是这样,大伯快回来了,这些事儿,也就大伯能料理得了。”李夏闲闲的说着家常。
  柏悦看着她,想说什么,咽了回去,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昨天皇上大发脾气,谢家舅舅这一趟只怕罪责难逃,唉。”
  “谢夫人伤心了?”李夏看着柏悦问道。
  “她还不知道呢,能瞒一天是一天吧。”柏悦又是一声叹气。
  “能瞒好多天呢。王爷往江淮去的时候,赶的太急。你也知道,启程前,王爷身体就不大好,前儿捎了信来,说只是有一点不大好,回来路上就慢一些。说只有一点不好,必定是怕我担心,大约要到两三月里,才能赶回来了。”
  柏悦看着李夏,“你不担心?”
  “担心。担心也只能担担心而已,王爷常说,生死富贵,都是有命数的,我和王爷的命数,大约不会太差。”
  “我也这么觉得,别的不说,只看你这份心境,就必定不会差了。”柏悦说着,示意外面,“魏夫人来了,这会儿要走吗?”
  “好啊,是该走了。”李夏和柏悦一起,低声说着话儿,出了偏殿,绕到旁边下了台阶,一起往外出去。
  李夏的车子逆着源源不断的车流,出了绥安王府前的巷子,再转过一条街,流水一般迎面而来车流,才算看不到了。
  金贵迎着车子过来,车外的婆子忙掀帘禀报了,端砚探头出来,金贵忙上前道:“二老爷府上出了点儿事,三爷被人阉了。”
  “啊?”饶是端砚见多识广,还是啊了一声,李夏在车里听有清清楚楚,也呛的咳了一声,“郭胜呢?”
  “回王妃,郭爷被五爷叫去了,打发小的赶紧过来跟王妃禀一声。”金贵忙欠身答道。
  “知道了,等你们郭爷忙好了,让他到王府见我。”李夏吩咐了一句,示意端砚放下帘子。
  端砚放下帘子,一只手按着帘角,好一会儿才抽了口气,“王妃,这个阉了?”
  “嗯,就是那个阉了。”李夏自己倒了杯茶,慢慢抿着,江延世这是恼极了,江家人,都是这样毫无顾忌的性子。
  “那这以后……我是说,三爷这以后……”端砚一只手按着胸口,她还是有点儿透不过气。
  “瞧你这话说的,好象你们三爷还有什么以后似的,照我看,有了这事,他这以后,倒是能有个以后了。”李夏抬手弹在端砚额头上。
  端砚唉了一声,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整个李府正乱成一团,这会儿那些沟啊绳子啊什么的,都没人管了,先是郭二奶奶一头扎进严夫人屋里,扑到严夫人怀里,揪着严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接着是李学珏,先冲到李文栎院里,没找到李文栎,在院子里跳脚大叫,一头扎出去就往隔一条街的三房冲过去。
  李文山不在府里,李文岚也不在,就连多数时候都在家的李学明,也没在府里,往绥安王府吊唁去了。
  李学珏再次跳了一会儿脚,一头扎出来,往自己家奔回去。
  曼青等几个丫头从严夫人怀里用尽全力,才扯出郭二太太,将郭二太太按在椅子上,严夫人一边由着众人侍候着净面换衣服,一边听老刘妈禀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说李文林被人阉了个干脆利落,清爽干净,严夫人圆瞪着眼,简直不敢相信。
  几个婆子架着哭的浑身发软,昏昏沉沉的郭二太太,跟在严夫人身后,进了另一边二房属地,郭二太太新搬进的正院正房。
  沈三奶奶迎着严夫人扑出来,“大伯娘,得赶紧请个大夫,请个太医。”
  “什么?”严夫人的惊愕比听到李文林被人阉了更甚。
  几家府上都闹翻了,敢情到现在,这一家子上上下下,去请个大夫这样的事,还没人安排。
  “我不知道请谁,不知道……”沈三奶奶对着瞬间气势逼人的严夫人,吓的缩头收肩,“三爷的伤……的伤……”
  “去请胡圣手。”严夫人吸了口气,压下心里那一波狂乱的想骂人的感觉,回头吩咐孙忠媳妇。
  严夫人也不进去了,就站在院子里等着。
  郭二太太软倒在廊下的椅子里,拍着大腿,哭的凄惨无比。
  胡圣手来的很快,李文栎和李文山兄弟几个,过来的也很快,郭胜跟在李文山旁边,边走边低低说着话。
  胡圣手看好了伤,诊好脉,从屋里出来,瞄了圈众人,开口之前,先猛咳了一声,“夫人,几位爷,三爷的……伤,这个,出自行家里手,做的极好,这个,小老儿的意思是说,伤口无碍……”
  “那就是还能长好了?”郭二太太一声惊喜的尖叫。
  “这个!”胡圣手一脸尴尬,看向李文山,“那个,伤口肯定能长好,就是,那个,那个那个,那肯定是没了。”
  “你说行家里手,是什么意思?”李文山拧眉问道。
  胡圣手明显舒了口气,总算有个问到点子上的了,“回五爷,三爷这个,一看就是专门做这个的行家动的手,酒里渗着药先喂下去,酒给足,药也下的足,三爷还没醒,这痛苦就小,下身留了根银管,上好的东西,洗的也十分干净,上的上好的金创药,药上的很足,要不是……”
  胡圣手干笑一声,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要不是这样的人家,他还以为是要净身入宫的呢。
  “多谢先生,老六,你送送先生。”李文山已经听明白了,拱手欠身谢了胡圣手,吩咐李文岚送胡圣手出去。
  “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脚下……”李文栎气的脸都青了,一句话没说完,李学珏揪着李学明冲了进来,“我的儿……”
  严夫人见李学珏冲进来,示意曼青搬个椅子过来,坐到了廊下。
  李文山几步冲下台阶,从李学珏手里把父亲李学明扯出来,“二伯松手,你扯着阿爹做什么?你看看,阿爹脸都青了。”
  “我没事,没事。”李学明从李学珏手里脱身出来,深吸了口气,连声咳起来。
  李文栎的话被李学珏这一冲打断,满腔的愤怒竟象开了闸一般,几个眨眼的功夫,他竟然心平气和了。
  “林哥儿怎么出了这样的事?你们谁知道?”见李文岚也进来了,严夫人指着李文栎三人问道。
  “我,”李文栎一个我就卡住,顿住片刻,才接着道:“我有两三天没见着老三了,这事我不知道。”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三哥的事,我和二哥,还有老六,都是刚刚听说。”李文山瞄着李学珏和郭二太太,有这两位,他还是一个字别说的好。
  李文岚不停的摇头,他更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
  “林哥儿还没醒,先等他醒了问问清楚,五哥儿让人赶紧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六哥儿要是没什么事,就轮着看着些林哥儿这边,先就这样。
  林哥儿伤得重,要静养,咱们别都挤在这儿吵吵闹闹的,都回去吧。
  老三媳妇,要是有缺的东西,只管打发人去找我。还有,赶紧打发人再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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