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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_闲听落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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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定德领会的快极了,立刻呵呵笑道:“这叫巧断,郭兄不愧是门里出身,行家里手,高明之极,实在是高明之极!令人赞叹!”
  两位师爷意见一致,李县令虽说还是觉得太儿戏,心里十分的惴惴然,可好在,他是个自视不高,能听人言的,虽然十分的不情愿,还是勉强点了头。
  李县令重新升了堂,换了分家单子,两兄弟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不停的眨巴眼,倒是几个族老反应快,磕头高喊李青天。
  李夏看完整桩案子,带着小九儿,一边叹气一边安慰的往后宅回去。
  叹气的是她爹真不是当官的料啊,安慰的是这个郭胜,十分难得。
  怪不得秦先生要用五哥的前程邀请他,这样的人,阿爹是用不起的。
  ………………
  李文山安了心,不再动不动就往家里跑,这一趟一直呆到十月一开炉节这天,书院放了两天假,才赶了回来。
  李县令一家客居横山县,不用出城祭扫坟茔,也就是在家里上了柱香,晚上饭菜丰盛了些而已。
  当然,哪怕不是开炉节,李文山回到家这件事,已经足够让饭桌上格外丰盛了。
  傍晚,李文山和李夏并排坐在菜地旁的石凳上,看着站在钟嬷嬷住过的那间屋子旁边,一脸怔忡出神的李县令。
  “阿爹……”李文山冲着他爹努了努嘴,“秦先生说阿爹太重情了,略有些优柔寡断。对了,秦先生还说,梧桐不能长留,不过也不能太急着打发,你看呢?”
  “嗯。”李夏眯眼瞄着她爹,“你有空点一点梧桐,让他得空儿就跟阿爹说说钟婆子那些事,留着也不能白留。唉!”
  李文山咧着嘴差点笑出声,拍着李夏的头,“留着不能白留,阿夏你这是石头里面也要挤点油……咦,你叹什么气?现在还有什么好叹气的?看看咱们家,现在多好,大难肯定过去了,难道梧桐……”
  “不是。”李夏又烦恼的叹了几口气,“不是梧桐,那案子不是大事,我叹气,是叹阿爹,五哥,你不知道阿爹有多笨!”


第65章 京城来了位李三爷
  李夏嘀嘀咕咕将那桩分产的案子,连带其它几件小事说了,“……阿爹就是个书呆子,唉,也是,从小被钟婆子当狗一样养大,那府里又都是只教坏不教好的,书本上没有的东西,没有人教,也没有能跟着学的人,阿爹又笨,唉!也不能全怪他。”
  李文山听的一个劲儿的挠头。
  “还有,阿爹那双眼啊,真是白长了,有跟没有一个样儿,他眼里,就是陈师爷好,他怎么能看陈师爷比郭师爷好呢?真是把我给闷死了,你说他是从哪儿看的?
  这就不说了,有眼无珠的人多了,也不少他一个。
  可他什么事都先跟陈师爷商量,什么事都得叫上陈师爷,这叫什么事儿?
  他手底下这两个师爷,是有分工的,连阿娘都知道……不是,连小九儿都知道,吃什么这事找唐婆子,要月钱这事找洪嬷嬷,阿爹怎么就不知道陈师爷只管钱粮,刑名是郭师爷的事儿呢?怎么能自己先混淆错乱了职责呢?”
  李夏越说越气,小胖手拍着胸口,“五哥,我真是要被阿爹气死了,幸亏这两个师爷后头都有人,两个师爷也都知道对方的底细。阿爹乱来,两个师爷不乱来,要不是这样,唉,怪不得从前……就阿爹这样的,没有祸也得招来一堆祸!”
  李文山听的连连眨眼,李夏生气,他却愁上了,“那怎么办?秦先生说过,这地方官最不好做,入主中枢须得历经州县,就是因为地方官不好做,一不小心就是大祸,阿爹这样……”
  “唉,这一任肯定没事,上头这么照应,不能再照应了。衙门里两位师爷又是这样,阿爹就是滩烂泥,也照样能架成神像,阿爹比烂泥总归好一点,就是下一任……我是发愁下一任。”
  李夏托着腮,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阿爹官位太低,对五哥和他们兄妹几个都大大不利,可阿爹这样,怎么往上走?就算往上硬走上去,这风险也太大了,唉!
  “这一任还有两年多呢,阿爹又不笨,就是以前没经历过,两年多,说不定就学出来了呢?你说是吧?”李文山说是安慰李夏,其实倒不如说是安慰自己。
  “你说的对,反正想也没用。”李夏垂头丧气。
  从前五哥总说阿爹怎么怎么好,她一直以为,那桩案子,是阿爹被人坑害了,现在看,她这个阿爹,哪里用得着别人坑,他自己坑自己就足够了。
  ………………
  秦先生在杭州多呆了一天,往罗帅司等几处送了暖炉礼,和几位旧友聚在一起,吃了顿暖炉酒,各处打点应付好,才不急不慢的赶到横山县。
  晚上,又请郭胜和陈师爷吃了暖炉酒,直到夜色深垂,才回到自己租住的那间小院子。
  刚净了手脸,换了居家舒适衣服,歪在榻上,抿着茶准备看一会儿书,小厮在门外禀报,赵大来了。
  秦先生心里一跳,急忙吩咐请进来。
  赵大赶的一头一脸的热汗,秦先生忙叫小厮端了热水沐帕过来,赵大洗了一通,又连喝了几杯茶,侧身坐在榻前椅子前,低声道:“事儿紧,就赶的急了些。”
  秦先生听他这么说,忙示意小厮,“到外面看着。”
  小厮退出,赵大接着道:“明家大少爷明天傍晚就能赶进杭州城了。”
  秦先生一怔,一脸疑惑,“他到杭州……”
  “是去明州,采办江娘娘的生辰礼,从杭州弯一弯。”赵大低低解释了句。
  秦先生释然,没说话,只看着赵大,等着他往下说。
  “今天午后,老爷得了明大少爷明天进杭州城的信儿时,才知道咱们家三爷林哥儿,也一起跟过来了。”赵大带着丝丝苦笑,“老爷说,明大少爷绕道杭州城,必定是想见一见太后,至少见王爷一面,带上咱们三爷……”
  赵大看着秦先生,没再往下说。
  太后带着秦王暂居杭州城,北上南下的官员,经过的绕道的,来请见的多如牛毛,可太后和秦王一个也没召见过。
  明大少爷这一趟,带上了李家三爷李文林,这是有备而来了。
  秦先生面色阴沉,沉默片刻,看着赵大问道:“漕司是什么意思?”
  “漕司说,请先生和五爷斟酌。”
  “跟漕司说,我知道了。”沉默了一会儿,秦先生沉声应了句。
  “是,我回去了,先生留步。”赵大站起来,拱手告辞。
  秦先生背着手站在廊下,怔怔出了好一会儿神,才转身进了屋。
  ………………
  隔天一大早,李文山就被秦先生差人请了过去。
  郭胜站在衙门口,看着秦先生的小厮从衙门口过去,不大会儿,李文山跟着小厮,脚步急匆的经过衙门口。
  郭胜进去衙门里,片刻,捏了只紫砂小壶出来,站在衙门口,背着一只手,慢慢啜着茶,好象在享受这清晨难得的闲暇时光。
  也就两刻来钟的样子,李文山就回来了,拧着眉头,脚步急匆,看在郭胜眼里,有一种乳燕投林的感觉。
  郭胜慢慢踱出衙门,看着李文山转个弯,往县衙后门去了,在衙门口踱了几步,慢腾腾转身进去衙门里了。
  李文山进了县衙后门,连走带跑,一头扎进上房,没看到李夏,转身出来,三步两步往自己书房过去。
  李夏正站在圆凳上,掂着脚尖够书架上面的一本书。
  “阿夏!”李文山一声喊,吓的刚刚够到书的李夏差点摔下来,连摇了好几摇才站稳。
  李文山绕过桌子,绕过椅子,一把抱住李夏时,李夏已经站稳了。
  李文山把她放到书桌上,低头看她手里的书,“这是什么?圣训?你看这干什么?最没意思的书。阿夏,有件要紧的事。”
  李文山拧着眉头,拉过扶手椅,坐到李夏对面。
  “大伯的事?”
  刚才是秦先生把他叫过去的,李文山说有事,李夏头一个就想到了大伯。
  “不是,也算是。”李文山将秦先生说的事说了,“……先生说大伯也是刚知道,立刻就打发人过来说了,说是大伯说了,让先生和我斟酌着办。”


第66章 从狼嘴到虎口
  李夏听了几句,一颗心就沉沉的往下掉,京城府里曾经跟明振邦这样亲近过?
  她对现在这位礼部尚书明振邦知道的不多。
  明振邦和江家是姻亲,是最早也是旗帜最鲜明的太子党。立太子这件事,就是他的主导。治平十七年春闱,明振邦点了主考,放榜一个月后,明振邦被人揭出在春闱大肆舞弊。
  那一年,正好皇上在年里年外生了一场不算小的病……
  御史的弹劾折子上,说他居心叵测,有谋反之意。
  明家被抄家灭了族,她进宫时,明家早就凋零殆尽了。
  这桩舞弊案,太子一系损失惨重,甚至连累的太子差点被废,太子一系的由盛而衰以至覆灭,这桩案子是转折点……
  今年是治平十三年,离十七年还很有几年,可又很近了。
  李夏紧紧抿着嘴。
  大伯让五哥和秦先生斟酌着办,那就是说,李文林跟随而来,以及京城府里的态度,同样是大伯的态度,至少大伯不反对……大伯已经站进了太子党,附在了明尚书身边……
  李夏只觉得后背一片阴寒,她不知道大伯曾经站进太子一党中。
  从前那一世,大伯受阿爹牵连被贬,这会儿再看,那不是祸,是福……
  她和五哥费尽心力让一家人躲过了初一,却迎来了十五!
  “……阿夏?阿夏!你脸色不对,怎么了?”李文山正说着话,见李夏脸色苍白,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没事。”李夏想笑却没能笑出来,“你说你的,我听着呢。”
  “真没事?”李文山站起来,转个方向,仔细看着李夏,李夏伸手推着他坐下,“没事,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没事就好,先生说,太后和王爷在杭州城住了将近一年,一个请见的官员也没召见过,明家大少爷肯定要请见,肯定知道请见也见不着,所以才把三哥带过来,三哥来,我总归要见一面的,不见说不过去。
  三哥见我,明大少爷当然也就见到了我,先生说,明大少爷大概会问我点什么话,或是让我给王爷捎几句什么话。”
  李文山重新坐下,接着说了秦先生的话。
  “你说的对,老三来,你不能不见。”李夏随口应了句。
  大伯做事谨慎,甚至有些思虑过多,从前大伯被贬之后,就几乎和明振邦舞弊谋反一案全无瓜葛,那就是说,大伯站了队,但并不深入,至少现在还没有深入……
  “……阿夏,三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他会问什么,要是托我捎什么话,我是觉得不能捎话,不知道三哥会不会跟我恼。”李文山有几分发愁,这会儿的他,对京城伯府,对李家诸人,感觉相当的好。
  “三哥……”李夏收回心神,“二伯是个志大才疏的,三哥么,才和二伯一样的疏,不过,好在志不象二伯那么大。这话不能捎,你不用管他恼不恼,他问……”
  李夏顿住,得把大伯从太子党、从明振邦身边拉回来!她不能让她们一家前脚离狼嘴,后脚进虎口!
  “五哥,明家大公子今天傍晚到杭州城,你明天一早就启程回去,先去找陆仪,把三哥跟着明家大公子过来这事告诉他,问他,要是三哥问起王爷,你该怎么说。”
  李文山一怔,随即答应:“好,那先生那边……”
  “这事不用跟他说,五哥,明……”李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些事不能告诉五哥,五哥毕竟只有十五六岁,又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他藏得住话,却做不到不动声色。他身边那几个,至少陆仪和金拙言,特别是金拙言,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万一被他们看出点儿什么,那就是灭顶的大祸……
  “怎么了?”李文山等了一会儿,见李夏不往下说了,追问了句。
  “没什么,我是想跟你说,第一,大伯对咱们好,是因为大伯还算是个明白人,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二来,大伯是看中你入了秦王的法眼,以后前程无量,并不是真拿你当儿子、侄子那样疼爱。
  第二,伯府其它人,不象大伯和大伯娘这样明白,钟婆子的话,也有那么一两分是真的,那府里,确实有不少人是恨不能一巴掌把咱们一家子抹没了的,特别是祖父。”
  “祖父?”李文山眼睛都瞪圆了。
  李夏阴着脸嗯了一声。
  李文山呆了好半晌,突然一声长叹,“唉,阿爹真可怜。”
  ………………
  午初刚过,陆仪进了秦王的院子,穿过垂花门,就看到正屋门前,廊下摆着张小茶桌,秦王正和金拙言一边一个坐着喝茶说话。
  金拙言还好,秦王看起来,整个人都笼在一层阴郁里。
  见陆仪进来,秦王有几分懒散的往后靠进椅背里,看着陆仪问道:“你不是说去看关铨练兵,要看一天?”
  “一件小事,想着还是赶紧跟王爷禀一声的好。”陆仪在离秦王三四步远站住,侧身坐到檐廊下的鹅颈椅上,和秦王平视说话。
  金拙言倒了杯茶,起身递给陆仪。
  “刚刚李文山找到我,说永宁伯府老三李文林,和明绍平一起来了杭州城,传了话要见他,李文山问我,要是李文林问起王爷,他该怎么答。”陆仪接过茶,看着秦王,直截了当的禀报道。
  秦王听的一根眉毛挑了起来,金拙言嘴角往下扯了又扯,“果然是个面憨心鬼的。”
  “李学璋一向谨慎有余……立太子这事,果然是件极能壮胆的好事儿。”秦王语带讥讽,“明绍平现在到哪儿了?”
  “再有两个时辰,就能进杭州城了。罗帅司已经在庆丰楼备下了晚宴,给他们接风洗尘。”
  “嗯,走,咱们去鸡笼寺吃素斋。”秦王站起来,哗的抖开折扇,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紧跟上来的陆仪,“给他们透个信儿。还有,叫上李五。”
  ………………
  杭州城外四五十里的驿路上,一支车队正一路小跑的朝着杭州城赶路。


第67章 追而求之难
  迎着车队,一人一骑狂奔而来,冲到车队一半,勒转马头,高声叫道:“可是明爷的车队?小的奉郑漕司差遣,从杭州城过来,迎接明爷。”
  靠前面的一辆大车帘子掀起,明尚书明振邦长子明绍平探头出来,“是我,什么事这么急?”
  “大少爷,”长随急忙催马靠近,俯身靠近明绍平,“漕司得了信儿,王爷中午要到鸡笼寺吃素斋,打发小的赶紧过来迎一迎,大少爷……”
  长随话没说完,明绍平眼睛就亮闪起来,欠身问道:“离杭州城还有多远?”
  “还有不到五十里。”前面管事急忙答道。
  “赶紧,停车!换马!”明绍平急切的吩咐道。
  车队立刻停下,护卫牵了马过来,明绍平叫上李文林,一起上了马,带着十几个小厮护卫,跟着郑漕司遣来的长随,往杭州城疾驰而去。
  不过半个来时辰,明绍平一行就奔到了杭州城北门外。
  郑漕司已经带着人迎出城门外一两里,远远看着明绍平一行飞马而来,脸上透着喜色,急忙迎上去,也不下马,拱手见了礼,直截了当道:“实在是机会难得,大少爷来的真是快,咱们赶紧走,从城外绕过去要快不少。”
  明绍平额头全是汗,顾不得多寒暄,“多谢漕司,赶紧走吧。”
  一行人快马加鞭,绕过半个杭州城,直奔鸡笼寺。
  一口气跑到已经能清楚的看到鸡笼寺,明绍平勒停了马,掏出帕子擦着一头一脸的热汗,这一口气跑的,里面的小衣已经全部汗透了,却不敢多耽误,从得了王爷要到鸡笼寺吃素斋的信儿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再晚一晚,说不定王爷就吃完回去了。
  郑漕司也赶紧一把一把擦了汗,略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再仔细看了几眼明绍平,替他理了几处衣服,这才一起勒着马,不紧不慢的到了鸡笼寺前。
  下了马,明大少爷看着四周,心里就有些凉,这寺外空无一人,只怕王爷已经吃好素斋,回去了。
  郑漕司一颗心也沉沉的往下落,也不吩咐小厮,自己跳下马,紧跑几步,一脚踩进寺门,迎面正好看到一个长眉白发的老和尚,郑漕司忙稽首问道:“法师,这寺里来用素斋的贵人走了没有?”
  老和尚耳朵好象不怎么好使,侧头听着,双手合什,冲郑漕司连连点着头,一路后退,退进山门,一个转身,走的飞快。
  郑漕司一时愣了,赶紧跟进去,只见老和尚正冲厢房门口站着的一个中年和尚用力挥着手。
  中年和尚看到老和尚挥手的同时,也看到郑漕司了,急忙陪着一脸笑,一路小跑急迎上来,远远的双手合什见着礼,“是漕司来了,小寺蓬荜生辉。”
  “王爷过来用素斋没有?走了没有?”郑漕司没心情跟知客僧客套,直截了当的问道。
  知客僧一个怔神,急忙欠身陪笑答话:“一个多时辰前,打发人来说过,要过来吃素斋,让小寺准备几样洁净的斋菜,后来又打发人来说,不过来了。”
  郑渍司的脸沉了下来,顾不上理会知客僧,急忙转身,明绍平已经跟进来,听到了知客僧的话,紧拧眉头问道:“王爷去哪儿了用午膳了?提到没有?”
  “那倒没听说起,漕司也知道,贵人们身边侍候的人,从不多嘴。”知客僧赶紧陪笑答话。
  明绍平转身和郑漕司一起出了鸡笼寺,郑漕司急急招手,叫过长随吩咐:“赶紧去问问,王爷是回去了,还是到别的地方用午膳去了,快去!”
  长随去了没多大会儿,就一路奔跑回来禀报:“那边茶坊,说是看到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好象商量着要去临安城还是横山县,茶坊掌柜说走的时候好象还没商量好,奔着临安城方向去了。”
  横山县!明绍平眼睛一亮,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累的扶着两个小厮,几乎站不住的李文林,再看向郑漕司笑道:“听说王爷最爱吃横山县凭栏院的龙井虾仁?”
  “是,这大半年,去了好几趟了,咱们赶紧走,王爷去横山县,李家哥儿必定陪着去了。”郑漕司说着,也看向脸色发白、一头一脸热汗的李文林,“大少爷真是想的周到。”
  ………………
  秦王一行,往鸡笼寺稍稍弯了弯,就直奔横山县。
  一行人骑的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马,一气儿跑到横山县,也就一个来时辰。
  到了横山县城外,众人放缓马速,长随管事纵马奔往凭栏院安排,秦王舒服的松动了几下肩膀,用马鞭点着李文山,“去把你弟弟妹妹接过来,吃顿好吃的。”
  古六噗一声哈哈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着李文山的肩膀,“我没笑你……你快去……”
  陆仪一脸无奈的笑,吩咐承影,“你跟五爷过去,别多惊动了人。”
  金拙言正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
  李夏看到热汗腾腾的五哥,吓了一跳,听五哥说秦王又到凭栏院吃虾仁来了,小眉头皱起,犯起了嘀咕,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吃虾仁,中间还虚晃一枪去什么鸡笼寺……
  嗯,去看看吧,这中间说不定有什么事,五哥这个粗心眼子,只怕看不出来。
  ………………
  秦王和金拙言几个,在凭栏院净了手脸,众小厮长随侍候秦王换下濡湿的衣服,秦王刚刚舒舒服服的歪到榻上,李文山就带着李夏和李文岚进来了。
  古六离的老远,就冲李夏和李文岚招着手,示意他俩过来。
  金拙言站在暖阁里,慢慢摇着折扇,居高临下的看着牵成一串的三人。
  陆仪迎出来,看着李文山一头一脸的汗渍,吩咐小厮含光:“含光带李五爷去洗一洗,六哥儿和阿夏跟我进来吧。”
  李文岚兴奋的两眼放光,眼里只有古六,冲着古六就跑过去。古六少爷是他的偶像。
  李夏牵着陆仪的手,步子稳稳的进了暖阁。
  秦王歪在榻上,抿着杯茶出神,仿佛没看到李文山带着弟弟妹妹进来了。


第68章 吃糖吃糖
  李文岚围着古六转着圈仰着头,抖落着全身的仰慕却又不敢多说话。
  李夏看不下眼,又没办法,干脆一眼不看他,牵着陆仪的手,坐到摆满了点心果品的桌子旁,从陆仪拿到她面前的碟子里拿了块窝丝糖,一下一下专心的舔着。
  金拙言看了一会儿,收了折扇,过来坐到李夏旁边,也拿了块窝丝糖,仔细看了看,再看看认真专注,一脸享受的舔着糖的李夏,举着糖和陆仪道:“这有什么好吃的?你看她这样子,这有什么好吃的?”
  陆仪失笑,“世子爷,她才五岁。”
  “这是糖,小孩子不能多吃。”金拙言又看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窝丝糖,从李夏手里抢过那块舔的一半粘粘糊糊的糖块,扔进碟子里,伸手拿过碟金丝乌梅放到李夏面前,“吃这个。”
  李夏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抓了只金丝乌梅,慢慢滑下椅子,伸手拉住陆仪的衣服,躲到了陆仪身后。
  李文山已经洗好进来,一眼看到一幅胆怯模样躲在陆仪身后的李夏,忙伸手去抱她,“阿夏没事吧?”
  “那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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