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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_闲听落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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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趟拳,神情清爽,头一个进了县衙。
  从陈师爷屋里捧回薄薄一小叠公务,忙了一上午,就将他不在县衙这几个月的公务看了一遍,又理好了几件还没处理的公务,和几桩小案子。
  午后,陈师爷捏上茶叶,端着他那把小破壶,心情愉快无比的去听书了,郭胜去给他那两个学生上课。
  郭先生和舅舅回来,李文岚高兴的一个劲儿的跳,他不喜欢那位陈先生,古板倒是不古板,待他们也好,可是学问不够啊,三句两句就被他问倒了,就说让他等郭先生回来再问,好没意思。
  李文岚把攒了几个月的问题,一个个问郭先生,缠着郭先生说了没多大会儿,就想起来了,这些问题问舅舅可比问郭先生强多了,舅舅学问更好!李文岚想到这个,兴致高昂的和郭先生告了假,跑去找舅舅讨论学问去了。
  郭胜坐到李文岚的位置上,迎着李夏的目光,微微欠身颔首,以此代替磕头见礼,再迎上李夏的目光,一脸笑意,“总算没有辜负姑娘的期望,柏景宁一家,已经平平安安到了福建任上。”
  李夏轻轻松了口气,看到他们回来,虽然已经想到了,可这会儿从郭胜嘴里得了确认,她这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这一件大事,她一直担心天命所在,从郭胜走后,这心,一直是提着的。
  李夏挪了挪,端正坐好,拿起笔,看了眼郭胜,带着丝丝微笑,“仔细说说。”
  “是。”见李夏明显十分高兴,郭胜的心情顿时飞扬雀跃起来,尾声也有些往上飞扬。
  “姑娘也知道,在下经历复杂,小时候的事,更是不堪回首。在下小时候,有个算是一块儿长大,”郭胜顿了顿,自嘲的干笑一声,“一块儿杀着人长大的生死兄弟,姓胡,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磐石。”
  李夏的心猛跳了下,脸上却丝毫不显,手里的笔依旧顺滑的写着字,只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我回到绍兴,磐石也跟着我到了绍兴,我从文,他学了武,开始是在街头打架,后来找了家武馆,不到一年就出了师。
  之后,姑娘也知道,回太平村那趟,是磐石跟着我回去的,那趟回来,我弃了科考仕途,跟着舅舅入了师爷行,磐石跟着我到了舅舅入幕的地方,在当地下九流中间厮混,渐渐混出了些名堂。
  罗尚书在两浙路镇守了十来年,这十来年里,磐石在两浙路的运河上,渐渐打出了名头。如今,运河在两浙路那一段,船工扛夫中间,都看着他。”郭胜说的极其委婉。


第195章 胡老大
  李夏描完了一个字,放下了笔,挪了挪,对着郭胜,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
  她知道这个郭胜是谁了,她就说,象郭胜这样的一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是个寂寂无声的人,她应该是听说过他的。
  她让唐继明出任江南布政使时,唐继明上了道密折给她,说江南的百姓,受官府的压榨就够苦了,不能再受各个帮会流氓,以及各方势力的盘剥。
  她将地方交给关铨清理,将那条运河,交给了陆仪。
  陆仪用了两个月,从京城开始,从北一路扫荡到最南,以雷霆手段,将那条运河清理的从未有过的干净。
  这两个月的扫荡,只在两浙路时,陆仪折损了不少人手进去,因为折损了人手,陆仪写了份极其详细的折子给她,解释两浙路的情形,和数次战况,以及胡磐石这个人。
  胡磐石此人此名,她记的极其清楚,他和他的兄弟们,被陆仪斩首,一排人头沿运河码头挂出一两里路,腐烂风干成了骷髅。
  一年后的秋天,朝廷的粮船在平江府段,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上千条满载的粮船,雄雄燃烧了整整三天。
  大火烧到已经无可救的时候,有个自称胡老大的,摇着折扇,闲庭信步进了官府,投案自首,清楚明白的交待了他是怎么放的火,除了烧死在粮船上的押运兵丁,他没有别的同伙。
  她恨极了,下旨凌迟了这个胡老大,地方一天一个折子飞马传报,这个胡老大,看着自己被一片片片成一具骨头架子,割足了七天,一刀剜了心才死。
  那一年冬天,是她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北军差点断粮,金拙言亲自前往北方,拿出金家和古家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脸面,亲自到山西各大家,各大商户求粮求援,安扶北方地方,以及北方诸军,她一个人在京城支撑,中枢和南边,那一年都极其凶猛,想要吞了她……
  这个胡老大,这会儿,就坐在自己面前,一脸诧异不安的看着自己……
  “姑娘?”郭胜被李夏冷冷的目光看的惴惴不安。
  “你接着说。”李夏不准备再描字了,将笔放进了笔洗,慢慢涮了几下放好。
  “是。”郭胜怀着满腔的不安,将自己怎么找到胡磐石,胡磐石如何,以及徐焕怎么说起他舅舅,他们又是怎么联系上了舅舅,姚家舅舅帮着打听到了哪些信儿,以及姚家舅舅送来的那一船援兵。
  最后,柏景宁怎么主动求援,怎么和胡磐石、以及姚家舅舅那一船人联手,把那四船海盗杀了个一干二净,仔仔细细说了一遍,直说的嘴巴都干了。
  “这一趟,你辛苦了。”李夏将自己案头的杯子放到郭胜面前,又伸手去提暖窠里的茶壶。
  “不敢不敢,不敢当。”郭胜受宠若惊,急忙站起来抢过茶壶,将杯子推回李夏面前,先给她倒了杯茶,又一步往前,拿了自己的杯子过来,也倒了一杯。
  “能有四船精锐,这一伙海盗,只怕不比姚家舅舅他们势力小了,这人情谁欠谁……”李夏看着郭胜。
  郭胜欠身笑道:“这事,我和徐焕在路上也说起过,徐焕是个明白人,说福兮祸兮,势力太大,目标也一样太大,柏景宁心性本事都不差,又经历过这一场劫难,肃清海上,不过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的事儿,他很担心姚家舅舅。”
  “嗯,这个以后再说,还早。”李夏示意郭胜喝茶,看着他连喝了两三杯茶,才接着吩咐道:“你写封给陆仪,把柏景宁海上受袭的事告诉他。”
  郭胜欠身答应。
  “高邮军那边,咱们收到的东西差不多了,这事儿现在得提前,把你手里的东西理一理,现在就给秦庆送过去吧。”李夏接着吩咐。
  郭胜一个怔神,随即眼里放出光来,李夏侧头斜着他眼里的亮光,“胡磐石这一趟人手折损了多少?还有余力吗?”
  郭胜脸上绽放出笑容,急忙点头:“有!这一趟折损不多,姑娘的意思?”
  “让他先准备起来吧,咱们走前,他最好能稳住。”李夏露出丝笑容,郭胜连声答应。
  ……………………
  京城,秦先生和陆仪几乎同时收到了来自高邮县的书信。
  秦先生对着一层层包裹,厚重无比的一叠书信卷宗,以及其它种种,从收到就紧紧关着门,一直看到理到半夜,连杯茶都没顾上要。
  后半夜理好,秦先生将理好的卷宗一件件摆好,对着卷宗,又仔仔细细再理了一遍,确定没漏错了,这才一件件收好放好,叫了小厮进来,沐浴洗漱,吃了早饭,抱起那一堆卷宗,径直去了永宁伯府。
  永宁伯府里,内宅严夫人当家主事,外面,如今已经是李文山作主当家了。
  从前李漕司理事见人的理事堂不远,用围墙将外书房重新圈了,早就内外设置停当,做了李文山见人理事的地方。
  秦先生从李漕司的理事堂前经过,顿住步,背着手,心情极好的看了一会儿,跺一跺脚,往前面不远,李文山理事的小院过去。
  这两间小院,一传一带,李家真是福运深厚。
  李文山如今早起读书,也是在这间小院了,听说秦先生来了,急忙迎出来,两人关着门,直说到午正前后,开了门要了饭菜,吃了饭,秦先生告辞,李文山抱着秦先生抱来的包袱,要了马,直奔秦王府。
  秦王府里,陆仪迎出来笑道:“正要让人去请你,快进来吧。”
  陆仪带着李文山,径直进了那间商量机密要事的内书房。
  书房里,秦王一件月白长衫,没系腰带,站在窗前,正和站在他侧后半步的金拙言说着话,听到脚步声,两人一起转头,看着抱着个不算小的包袱,神情严肃的李文山。秦王哈了一声,用折扇点着李文山,看着金拙言,一脸烦恼,“你看看他这个样子,你说他还能学会不动声色这四个字吧?”
  说说穷奇。这个名字,大家应该都听说过,山海经里有么,吃人的,长的象牛,但到了日本呢,这货就变的厉害了,成逗逼的一家三口,而且还小的象只大老鼠,动作快的比风还快。这一家三口呢,穷奇老爸负责一阵风把人绊倒,穷奇妈妈立刻跟上,一镰刀把人的腿割伤,穷奇孩子立刻为受伤的人抹上伤药,伤药特别管用,抹上立刻就好。被割的人呢,莫名其妙摔一跤,觉得痛了一下,就啥事也没了。这样的逗逼妖怪一家门,大概也就日本有了。


第196章 领一个谢字
  “你怀里抱的是什么大事?”金拙言没答秦王的话,指着李文山小心抱着的那个包袱问道。
  “在外面没这样,进了这院子才不绷着了。”李文山一边小心的将包袱放到长案上,一边看着秦王,先解释不动声色这件事。
  秦王看向陆仪,陆仪一脸笑,“在外头比这强一点儿。”
  金拙言走过去,解开了包袱。
  李文山一屁股坐下,自己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看着金拙言解开的包袱道:“这是郭先生昨天晚上送进来的。阿爹刚到高邮县时,那些什么打行把行的,我跟你们说过,郭先生那脾气,最记仇,哪,都查出来了,背后勾连高邮军,看郭先生查到的这些,高邮军已经败坏的简直……你们看看吧。”
  秦王眉头微蹙,看了眼陆仪,陆仪看起来也很意外,金拙言正要拿起一份卷宗的手一滞,看向秦王,又看向陆仪。
  沉默片刻,秦王给金拙言使了个眼色,金拙言放下刚刚拿起的卷宗,见秦王坐到李文山身边,自己坐到了两人对面。
  “我刚刚让人去叫你,你知道什么事么?”秦王翘起二郎腿,摇着折扇,看起来十分惬意自在的问道。
  “刚才陆将军说了,什么事?”李文山放下杯子问道。
  “你家那位郭先生,给凤哥儿写了封信,说二月初,他和你舅舅徐焕外出游历,顺手办了件大事,没跟你说?”秦王语调轻松中,还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李文山摇头,郭先生和舅舅外出游历这事他知道,家里来信说了,已经回去了?不是说要游历至少半年?
  秦王看了眼陆仪,“我就说,这件事儿,郭胜只怕不敢跟这傻小子说。”
  金拙言失笑,“这事是不该跟他说。”
  秦王看着眼瞪着他的李文山,一边笑一边用折扇拍着他,“玩笑玩笑。凤哥儿你跟他说说。”
  “郭胜来信说,他和徐焕游历到平江府,碰巧听说了几件事,说是有海上来的人,打听柏景宁的行踪,郭胜说,因为柏景宁这一趟赴任,首要之事,是清剿海上和沿海匪患,现在海上来的人打听柏景宁,他就留了心,碰巧……”
  陆仪的话顿住,看向秦王,秦王冲他垂眼示意。
  “你太外婆姚氏,有个侄子被挟裹在海匪当中,这事,你听说过没有?”陆仪又看了眼金拙言,语调轻松的问道。
  李文山急忙点头,这件事儿,他来京城前,阿夏就跟他说了,又让他去问了洪嬷嬷,以便他心里有个数。
  “知道,我也是凑巧知道的。跟着阿娘陪嫁过来的洪嬷嬷,是太外婆自小的丫头,我那时候还小,有一回在洪嬷嬷怀里,听洪嬷嬷和老伴闲聊天,说到了这个,我就一直记在了心里。
  后来,找机会问过洪嬷嬷一两回,确实是有这么回事,是太外婆嫡亲的侄子,倒不是什么挟裹,他是自己主动去找人家入的伙,好象有什么事,要报什么仇,这个洪嬷嬷也不清楚。
  洪嬷嬷说从前经常见他,说他气性特别大,很聪明,书读的好,是个有本事的,洪嬷嬷还说,这个侄子,就跟太外婆最亲。别的,洪嬷嬷就不知道了。”
  “还在怀里抱着,听到一句话,你就记下了?”金拙言惊讶笑道。
  “对啊,这是海盗!我小时候最喜欢侠客义盗什么的,现在也喜欢,别的记不住,这个,真就是过耳不忘。”李文山笑着点头,他小时候就是这样。
  “五郎是个实在人儿。”陆仪看着金拙言,话里有话的说了一句,接着道:“你既然知道,这话就好说了,你这个舅舅的舅舅,如今已经是海上一伙大海盗的二当家,据说极有威望,你舅舅就找他舅舅打听了。
  还真是有一伙海匪,要对柏景宁不利,郭胜和你舅舅,就找到平江府运河上的扛夫老大胡磐石,再从你舅舅的舅舅那里,借了人手,正好赶上柏景宁一家遇袭,援手救下了柏景宁一家。”
  陆仪说的简洁无比,李文山听的目瞪口呆,心里隐隐涌起股说不清的感觉,这件事儿太巧了,不象是郭胜的手笔,这更象是阿夏……
  秦王和金拙言几乎同时欠身往前,秦王在李文山目瞪口呆的脸上拍了下,金拙言一折扇敲在李文山头上。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金拙言一脸嫌弃。
  “救下来了?那柏帅现在?”李文山没理秦王和金拙言,只仰头看着陆仪说话。
  “嗯,柏景宁脱了这场生死之险,由海路改走陆路,又求助到关铨那里,现在已经平安到了福建任上。”陆仪笑道。
  “你家那个郭胜,给自己胡编了个胡姓,说他叫胡胜,却把你舅舅的名字实说了,柏景宁写了信给我,向我致谢。”秦王折扇拍着李文山的肩膀,“这个谢字,我已经替你领受了。你回去,跟你大伯娘提一提,别多说,只说郭胜和你舅舅游历途中,凑巧帮了柏景宁一个小忙。”
  “柏景宁从前在江南东路的时候,跟你大伯不怎么和睦,柏景宁那个人性子傲,大约不怎么看得上你大伯,柏家一向有恩必报。”金拙言接上话说道。
  李文山连连点头。
  郭胜这算是救了柏景宁一家人的性命,柏景宁谢到秦王这里,往后对大伯,至少也会委婉的表示一下谢意,大伯要知道一点,才好应对。
  “那个,就交给你了,兵部归你管,高邮军归兵部管。”李文山指着长案上的卷宗,和秦王道。
  秦王点头,“交给我吧,你阿爹这一任快到期了,前儿听吏部说,你阿爹考绩不错,今年肯定能得个优字,下一任,你阿爹有什么打算没有?”
  “正愁着怎么跟您开口,阿爹的打算……我的打算吧,和大伯娘也商量过,阿爹这人太老实,当初在横山县时,就很吃力,他也没什么大志向。冬姐儿今年都十八了,还没议亲,要是可能,最好能在六部给阿爹找份差使,鸿胪寺什么的。”李文山看着秦王,带着十二分的不好意思。
  “这容易。”秦王失笑,金拙言看了眼秦王笑道:“我来安排吧。”
  说说酒吞童子,传说中的酒吞童子,和九尾狐,崇德天皇化作的大天狗一起,是日本三大恶妖之一。这个酒吞呢,本相极其壮硕,高六米,一脸红脸,是个秃子,有十五只眼睛,不过呢,他在人间时,都是化作极其英俊的少年郎的,是最帅气和最英俊的妖怪。酒吞最喜欢美少女,不是极品的美少女,勾搭到手就吃掉,极品的呢,就带回洞里,当奴隶使用,唉,看看,美不美,差距大吧。不过传说呢,这个酒吞,后来掠走池田中纳言的女儿,惹恼了大将军,大将军就带着四大武士,在熊野啊什么的三大神社的神的帮助下,把酒吞杀了,所以,现在日本,应该是没有酒吞童子这一位的了。


第197章 细查之下
  看着李文山眉开眼笑的出了门,秦王呼了口气,又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
  金拙言走到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脚步雀跃的穿过天井,再穿过垂花门的李文山。
  “他精明着呢,只是这份心地难得,他跟咱们就是敞开的,不使心。”金拙言低声道。
  “嗯。”秦王嗯了一声,片刻,又叹了口气,“唉,最难消受的,就是这份敞开不使心。你接着说。”秦王吩咐陆仪。
  陆仪微微欠身,“咱们福建之行前,我就让人去打听郭胜了。
  太平村的人,都记得郭胜,说他好的几乎没有,多数都是提起他就骂,他非常聪明,胆大包天,跟着村里几个浪荡子,偷鸡摸狗,无所不为,还曾经放火烧了间土地庙,说是因为和别人打赌。
  族里没人喜欢他,又嫌弃他是收养的,不是真正的本家,族里有几家,就怂恿哄着他,在一次逢集回家的路上,伏击杀了另一姓两个青壮。
  两姓上百年的世仇了,因为这事,械斗又起,族长把罪责都归到郭胜身上,械斗时,让他冲在最前,没想到郭胜杀了几个人,却保住了命。
  械斗死了不少人,官府要两族有个交待,事情起自郭胜,族长要把郭胜交上去,郭胜的养父替郭胜顶了罪,和另一姓顶罪之人,被枷死在八字墙前。
  族长觉得郭胜是真正的祸根,当天夜里,当天夜里,默许另一姓摸到郭胜家,郭胜养母非常机警,叫醒郭胜,让他赶紧逃,自己却被仇家砍死。”
  秦王听的专注,金拙言皱着眉头,这个郭胜,可不象是个人之初性本善的。
  “郭胜离开太平村之后,以及回到绍兴之前,无从打听。”陆仪看了眼皱着眉的金拙言。“他中间曾被海盗挟裹的事,我顺着他的话,让人到台州驻军查过,确有此事,只是,他和另外三个孩子被捆回台州城的路上,隔天后半夜,郭胜和那三个孩子杀了两名看守的官兵,逃了,其它细节,无从查证。
  郭胜是带着胡磐石一起回到绍兴府的,郭胜在郭氏族学念书,胡磐石在街头打架,两个人,一明一暗,也就一年多,就将绍兴的打行拢在手中,之后又收拢了访行和把行,到郭胜启程赴秋闱的时候,胡磐石已经是绍兴地面上的老大。”
  “郭胜才是老大,胡磐石不过是个打手。”金拙言冷声说了句。
  “胡磐石跟着郭胜启程赴考,中途失踪,之后行踪就查不到了,一个月后,太平村有六家,青壮尽皆被杀,只余妇幼,案子到现在没破。
  从离开到现在,郭胜和胡磐石再没回去过绍兴。郭胜找到舅舅朱参议,入了师爷行,胡磐石跟着郭胜,从运河入手,如今是运河两浙路段的龙头老大。两人都没成亲,也没有孩子。”
  停了片刻,陆仪看着两人,“郭胜明面上做幕僚的来往朋友,对他这些事,都是一无所知,他舅舅只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外甥不简单,却并不知情。其它时候,郭胜几乎都是独来独往,行踪诡秘。
  胡磐石这个人,直到现在,在绍兴城名声都极响,有不少绍兴浪荡子,听说他现在平江府,慕名投奔他。绍兴现在把行老大刘秃子提起胡老大三个字必定先竖大拇指,说他人不在绍兴,可绍兴地面依旧到处是他的传说。”
  “哈!”金拙言高挑着眉毛,兴趣十足的哈了一声。
  “胡磐石明面粗豪,其实心机深沉,我在平江府花了不少功夫,也没听说他跟谁提起过从前,嘴巴极紧。他厌恶读书,却很敬重读书人,从不欺负孤寡老弱,在平江城口碑极好,和平江府衙,也处的不错。”
  金拙言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哼胡磐石,还是哼和胡磐石关系不错的平江府衙。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留在了李家?看中了李五?”秦王看着陆仪,象在问他,又象是在自言自语。
  “李五可驾驭不了他。”金拙言拧着眉,片刻,又接了句,“我也不能,陆将军大约……”金拙言看向陆仪。
  陆仪摇头,“我也不能,郭胜过于桀骜不训。而且,这个人,自断仕途,不成家不近女色,漠视银钱,到现在,我还没找到能诱惑他的东西。我觉得,他依附李五,只怕看的不是李五,而是王爷。”陆仪看着秦王,“如果不是走了李五这条路……”
  后面的话,陆仪没往下说,如果不是李五,他想依附王爷,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自己这一关,他就过不去。
  “嗯,要是这么想,倒也能勉强说得通,可是,他依附王爷,又想干什么?所求为何?”金拙言赞同,又疑惑的皱起了眉。
  “凤哥儿说了,他断了仕途之心,断了成家之念,不爱女色,不爱钱财,所求,只有一个名字了,不过,看他所作所为,又根本不愿意别人得知,这是个怪人。”秦王沉思道。
  “他确实不在乎名,他做的大事不少,却几乎无人知道。”陆仪看着秦王,声音很轻,“福建之行后,我在他身边放了一个人,他起居规律,奉已极简,心境平和,时常带笑,看起来对于入幕李学明门下,满足得很。”
  “满足得很?”金拙言惊讶失笑。
  陆仪没答金拙言的话,只看着秦王,“柏景宁这事后,他和徐焕回到高邮,说是极其高兴,和徐焕连个两三个晚上,都喝酒说话到半夜,徐焕和人闲话,说一想到南边近海一带,以后也能安居乐业,实在令人愉快。”
  秦王呆了好一会儿,“阿娘说过,这世间最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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