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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军少宠妻无度-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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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他很久才说。“吃完饭了,早点回去吧。”
“我看到前面有个庙,想去上一炷香。”
“你怎么信佛了?”陆铮看她。记得她以前是从不信这些怪力神论的。
“从前不信,所以他惩罚我了。”素问笑笑,耸肩,半开玩笑半自嘲的说。
庙是小庙,可是修建的精致华丽,供奉着释迦,着金装琉璃。首领棠笃信佛教,这座庙就是由他修建。
此时没有香客,只有穿袈裟的老僧在佛堂里敲击木鱼。
陆铮不入佛堂,只在外面等她,素问上了香,三拜九叩,面目虔诚。
从寺庙出来,徒步回去,他们一直没有说话。
直穿过街道,宅邸的场院,中庭,到了素问的房间前面。
陆铮终于问道:“刚才跟佛祖求什么?”
“求这一趟旅程平平安安,我能回到原来的家。”
“你想家了?”
“嗯,想我的丈夫。想和他说很多话。”
陆铮在月下看她美丽生动的脸,有那么久,说不出话来。
他伸开手臂,几乎就要拥抱她了,却只是为她把门打开:“睡吧,好好休息。”
第二天她在房里的时候,郝海云提着一只鸟笼进来。软竹编制的鸟笼,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精致,一只毛色雪白的鹦鹉在里面跳上跳下,呱呱叫个不停。
素问仰头:“这是什么?”
“我听说你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这种鸟,所以叫人弄来一只给你玩。”他把鸟笼放在桌上,伸出手指到笼子里逗弄那只鹦鹉。
素问突然站了起来,语气不善:“谁说过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这种被关起来供人玩弄的宠物?”
屋子里一下静下来。郝海云怔怔看着她。他的手指还放在笼子里,突然被鹦鹉啄了一下,吃痛收回来。
他问:“你怎么了?”
素问收拾起情绪,又重新做下去。过了一会,她说:“我想回家。”
她说这话时眼睛抬起来看着他,让他看到自己的认真。
郝海云笑了一下:“恐怕需要再等一等。”他的语气柔软,丝毫没有因为她的顶撞而心情不佳,像在哄一个小孩子。
素问点头:“要多久?给我一个时间,你知道的,我是急性子。”
“最短一个月,最长……”他沉默了。
素问咬起唇:“我知道你现在离开这里会很危险,让我一个人回去。”
他看着她:“不行。因为你走了就不会再回到我面前。”
“好,郝海云,你做的好。”她认命的点点头,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
“喝点普洱,稍安毋躁。”郝海云给她倒了杯茶,“政府正在计划扫荡这一带地区,你一个人走,太危险。等过了这一期,你想去哪,我带你去,好不好?”
他走过去,把热腾腾的茶杯递给她。
无论她怎么闹,认命的示好,亦或胡乱的发脾气,他就似乎只有这一个表情,永远笑着对她,她失踪了一晚浑身是血的回来,他也不过问。他只要把她禁锢在身边就好了,就像这被囚在笼子里的小鸟。
“与其放你走,我宁愿把你的羽翼折断了留在我的身边。”
素问接过茶杯,嗅一嗅这清洌甜香的茶:“我早说过,我不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喝,也不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这鸟儿!”她扬手就把茶杯用力扔向对面的镜子,四分五裂,声音清脆。
她一路跑到西翼的院子里,咚的一脚踢开陆铮房间的门。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练习组枪,一挺M24美式轻机枪,可拆卸部件15枚,从全部散开到组装完毕,陆铮用时32秒。他抬起装好的机枪,对正准星,瞄准门上的把手,轻叩扳机。就在这时,门开了,他透过准星,看到聂素问一脸怒气的站在他的门口。
他慢慢把枪放下来,搁在桌上,看着她。
素问平复怒气,走过去,问他:“有子弹吗?”
“没有。”
她把那柄枪拿起来,极重,勉强抬起胳膊,向外瞄准。
“不是这样的,你这样瞄不准。”陆铮说。
“我不信。”
自以为是的女人。他无奈,手臂舒展,自素问身后绕过来把住她的胳膊,头贴在她旁边指导:“你看,大臂要放松,小臂用力,像这样……”
机枪一侧的两人是环抱的姿态。彼此的呼吸都嗅得到,还有枪口的硝油味,那么野蛮生猛。
空气突然凝固住。
不知哪件事情先发生,是他握住她扣着扳机的手指,还是她忽然吻他的唇。
她碰了他一下就离开了,仰头,挑衅的看着他。
他觉得生气。她在干什么?
陆铮一把把枪夺过来,“啪”的放在桌上,同时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拉向自己,要看个仔细她到底想干吗?
她不该吻他,吻了就不该离开。
下一秒钟,陆铮的唇带着怒气,不耐,愤怒和压抑已久的情感恶狠狠的压在她的唇上,不,不是吻,近似啃咬。
他的手探进泰丝柔滑的衣衫,找到她的柔软,她敏感的僵直了身体,藤蔓一样的胳膊绕至他颈后,勾住,踮起脚。他攻破她的牙关,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一手在她身上挑拨着火苗,攻势温柔起来,缱绻缠绵,令人深醉。
可是长久以来,职业的习惯让他敏感而耐心,另一个声音在耳畔告诉自己要镇定下来。
“这么快就忘了你家乡的丈夫了吗……”他的声音从濡湿的吻里轻轻溢出。
素问迷迷糊糊的撑开眼帘,看着这个居高临下掌握着自己的男人。黑色长裤,紧身背心,兽性与纤柔糅合在他的每一寸肌肉之中,被透进房里的光线勾勒出深刻的轮廓,浮现出刚冷的线条。可他的眼,出乎意料的冷静,眼神幽暗,没有一点堕入中的象征。
是她的感觉错了吗?她迷惑的看着他,这张脸,跟陆铮没有一点点相似之处,她为什么会发疯的以为他就是陆铮,甚至三番两次的用身体去试探他?
当冷静下来以后,她也会觉得自己的作为太荒唐,可此刻,主观的直觉主导着她。
如果不是陆铮,还有谁,会无条件的关心她,对她好?还有谁,会在生死之际用自己的身躯挡住她?
那吸引着她去相信去依靠的直觉,不会错,除了他,不会再有别的人!
她伸手抚摸他的身体,渐渐向下,向他已经发硬的地方,那样灵活又居心否测。
陆铮一把抓住她的手。
“怎么?你不想要吗?”
“我想要,”他把她拉近,身体严丝合缝,脸对着脸,胸膛对着胸膛,腹部对着腹部,贪婪而急切的感受着她的柔软和温度,“我当然想要,从我见到你开始。”
素问的手忽然扯在他衣襟上,要撕开他的领子,看看他的身体上,是不是有一个罂粟形状的纹身。
抱着她的陆铮忽然一怔,抓住她的手,她要脱离出来,被他捏住。
素问无法明了他的沉默。她用腿碰触摩挲他:“身体不撒谎啊,想要就撕掉你的面具。告诉我,你是谁?”
“我可以吻你这里,”他慢慢的说,伸手放在她的唇上,“这里,”他抚摸她的胸口,“还有这里。”他的手放在她的肚脐上,让她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栗。
“你要怎么做都可以,任何方式,任何体(蟹)位,多久也都可以。做(蟹)爱做到你满意,做到你求我放过你,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她身体就范,不能活动,定定看着他,灵魂与灵魂在斗争。
“但不是现在,”他眉头微蹙,浅浅的亲吻她倔强的唇,平复,“现在我们的心里都有杂念。你眼前不是我。我不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这样。”
他慢慢的说话,仿佛有魔力,按耐下她不由衷的激情和恼怒。
“……你真的……不是他?”素问茫然的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瘦削的轮廓,皮肤紧实而柔软,的确不像是假的。是她太异想天开了,还以为有书上写的易容术。她被他柔软的抱住,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
她怔怔倚靠在他怀中,那么相似的气味,那么熟悉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他?
眼泪顺着眼角溢出,她想念陆铮,疯狂的思念,甚至于在异域抓着一个完全跟他没有一点相像的人,都会以为是他!
只要chai现在点点头,她就会执着的相信,然后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孩子,把她这么多'奇‘书‘网‘整。理'提。供'天来的辛苦,委屈,统统告诉他。只有他。
陆铮静静抱着她,感受着她眼角的泪慢慢浸润自己的衣衫,熨烫他的皮肤。他的心也跟着一起滚烫灼烧起来。
有那么一刹,他就要不顾一切的抱紧她,带走她,离开金三角,离开这个混乱的鬼地方。
门在素问的身后吱呀一声再次被推开,素问感到抱着他的身体僵了僵。
她在陆铮的怀里回头,看见夕站在门口,诧异的眼神在看见两人相拥的背影时闪了闪,然后划过一丝了然。
她清了清喉咙,对陆铮说:“首领找你过去。”
陆铮慢慢放开素问,点头:“我这就去。”
素问只看见他的背影。然后,夕也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素问一直没有再见到过夕的这名保镖。
时间就此停止,改变的只有时晴时雨的天气,偶尔经过他们坐过的吊脚楼的栏杆,高高的横杆上光秃秃的,偶尔有风吹过,带来潮湿闷热的气息。
吃饭的时候,夕还是坐在棠的身边,看棠的眼色做事。只是她身后少了一个人,那个永远站在她身后静静的,没有表情的男人,就像亚热带雨季的风一样,消散在植物青草的气息中。
他不是陆铮。所以有一天,她会忘记他。
她继续留在金三角,郝海云不肯放她走。每天有佣人料理她的衣食,都不会说汉语。
她有的时候出门逛逛,有的时候看电视。当然她听不懂,但是画面里总有女人在哭,或者跪着拽住男人的腿,应该是在重复: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阴沉的天气里,她在中庭的榕树下睡着,梦见陆铮,杳杳然在她前面,触不到。梦里也知道挣扎无用,她远远的对他说,再等一等,我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素问醒过来,身上都是汗水。
有人的影子在树上一闪而过,她没有惊慌。
在金三角,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那天她在榕树下的井边打水上来洗脸,被人从后面蛮横的把头摁到水盆里,素问的手抓住盆边,她不能呼吸,但是很安静,没有挣扎。
足足过了一分钟,力道松开,素问抬头起来,看后面。
是夕。
她瞪着素问,恼羞成怒。
“你不如多闷我一会儿。”素问说,边用毛巾擦脸,直视着她的目光,“这样一点意义都没有。我学过游泳,闭气一分钟,算什么?”
“我想杀了你,随时都可以……”
“但是你不敢。”素问打断她,“我是你们首领重要的客人,你不敢违抗他。”
“你对首领来说狗屁都不是!”
“我的确什么都不是,可是,”素问站起来,走过她的旁边,“我是郝海云带来的,他在和你们首领合作,不是吗?”她笑了,“郝海云很在乎我,如果我死了,你们的合作就会谈崩,你的首领不会放过你的。”
夕从牙缝里恨恨的说:“你没有几天了。真不明白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有男人肯为你死。Chai的命太不值钱了,我为他可惜。”
要离开的素问心下一惊,她折回脚步,站到她面前,嘴角含笑,目光却冷若寒冰:“那个人是你的保镖,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现在为他不值了,他失踪了那么多天,你不是一样开开心心的过生活?”
“那不一样,他是为你而来的。”
“他是谁?”
夕瞪着她,刚想要张口说什么,忽然反应过来,一抹笑可恶的噙在嘴角:“你别想套我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对你说的。”
素问终于笑出来:“一个对你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的人,他的生死,有什么值得关心的吗?”
她笑得让夕牙痒痒,心痒痒。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讨厌这个外来的女人。金三角没有妇女,只有弱肉强食的规则。这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靠着两个男人的保护,活得那样轻松恣意,让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又不能出手毁了她。看到她有心无心的闯了祸,一个男人甘冒危险为她去死,另一个男人则无怨无悔的守在她身边,更加映衬得自己相形见拙。
因为她爱的那个男人,只是把她当作工具。
夕把一张纸展开放在她的面前:“看看,你男人的字,你还认不认识?”
三个汉字:聂素问。
她慢慢的拿过来,辨认上面的自己。说是辨认,其实也只需一眼而已。
是陆铮!他写得那样潦草,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匆忙写下的。他来了,他真的来到了金三角!
素问的心里如波涛翻涌,手里狠狠握着那张纸片,像是生生要把它嵌到骨头里去。再抬起头,面对夕,却是一脸的平静和冷漠:“你知道他在哪?”
“他死了。”
“我不信!”
“没错,他没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夕改了口,口气轻松,“我可以放你走,你们两个一起走。”
“你恐怕没这个权力。”素问怀疑的看着她。
“别浪费时间了,这对我们都有好处。你想见你的男人,我想要你尽快从这里滚蛋。”夕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两张机票,在她的面前晃一晃,“你的男人受了伤,我把他安置在西城。顺利的话,你找到他,登机,后天可能就在北京了。”
她看着素问:“之后再想起来,只是场梦。”
☆、一九三,你死了我怎么办
素问没有说话,踌躇着是否要踏出这一步。
她一直想要离开,可机会就在眼前,她忽然觉得不安。
夕催促:“要走尽快,我开车送你。”
她不能选择,看到了陆铮的字迹开始,她已经不能选择。
素问拿起自己来时的背包,最后看一眼,将那把劈刀也随身带上。郝海云的房间关着门,上一次吵架,他说:“……与其放你走,我宁愿把你的羽翼折断了留在我的身边……”
这个恶人。
在山岭上可以看到昏黄色缓慢流淌的湄公河,下了山,便是西城,陆铮在那里等她。他们可以一起坐上轮渡,一起坐上火车,一起坐上飞机,一起回家。素问暗暗的想,她再不要惹他,再不跟他斗嘴,给他煲汤喝。
只要他好好的。
……
两个女人一直都没有说话。车子本来在盘山公路上平稳的行驶,夕突然停下来,刹车的声音在空旷的山岭里格外的刺耳。
夕没有看她,自顾自的从腰间拿出手枪,从容的上膛,下一秒钟,银色的枪口顶在素问的太阳穴上。
素问没动。
“怎么都不求我一声?不信我杀了你?”
“你要杀我,求也没有用。”
她最恨她这故作镇定的模样,夕反手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终于得尝所愿,做了件她最想做的事。
素问的嘴里有厚重额血腥味。
她被夕拽着头发拉下车,拎到公路上,力量蛮横。
夕说:“看,看见塔顶没有?”
红色的尖形塔楼远远隐在山岭绿树之间。
夕说:“我送你已经很远了,这里马上就到西城了,那就是西城的天主教堂。你从这条道下去,穿过树林就到了。”
素问向上挣扎着要扒开她的手。
夕说:“能不能活命,看你自己的造化。但我是守信用的,你的男人就在下面等你。”
夕松开她的头发,把她推向黑逡逡的树林,素问不敢向前,夕开枪打在她的脚边,把她一步一步的逼向里面,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
夕收好枪,看一眼车子的仪表,汽油刚刚好用完。她拔下车钥匙,扔到远处,扎好了裤脚,准备徒步跑回山上。
等陆铮回来,有人问起,她怎么说?
反正跟她无关。
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自己偷了车子跑出来,可是中途没有了汽油,她徒步抄近道去西城,谁知道,谁知道……
夕微微笑。
谁知道,这片树林是布置好的雷区。
那个女人会粉身碎骨的。
但这与她无关。
那个女人被保护得太好,所以一旦丢到蛮荒野地,就是死路一条。这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丝成就感,她矫健的奔跑上路的时候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愉快。
只是她忽略一件事情。陆铮即将回来。
夕奔跑回山上,看看手表,一小时四十三分,成绩不错。这段山路对从小光着脚跑在罂粟田里的她来说,不算长。
她觉得有点口渴,回了自己的房间倒水喝,进去了,就看见陆铮坐在那里,迎面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首领不是派你去清莱府领取军火?”
“刚刚。你去哪了?”他问。
不习惯撒谎的夕咕咚喝了一大口水,背对着他,说:“出去跑步了。”
棠教过她伪装,教过她杀人,可唯独没教过她欺骗。因为棠不需要不忠诚的仆人,所以这时候的夕漏洞百出,像个幼稚的孩子。
她不断的眨眼,在心里对自己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他偏偏直接的问:“她在哪?”
“谁?”
“……聂素问。”
“为什么问我?”夕擦擦嘴角。
“你的车子呢?”
“……是啊,我的车子呢……”她借故要抽身而退。
陆铮走过来,手搭在她的肩上:“你的首领没教过你,做这种事情,要做的俐落,周全。不要用自己的车子,不要留证据。”他缓缓掰开她手中被揉皱了的纸片,上面是三个缭乱的汉字:聂素问。“你捡走了我扔在垃圾筒里的字迹,拿着这个把她骗到哪里去了?”
夕恼羞成怒的用力甩开他的手,不打算继续费力的说谎:“我把她杀了。尸首藏在你找不着的地方。你再杀了我给她偿命吧。”她抬头看着陆铮,目光里都是愤怒的火焰。
“你以为我不会?别以为你是政府的情报人员我就不敢动你!”他抓住她的手腕,几乎要捏碎一般,“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把你碎尸万段。”
“那你还留在这里干吗?你已经见着她了,可以带她走了!口口声声说帮我完成任务,你心里只有女人而已!”她控制不住自己,对着他吼,“她有什么好?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而已,你为了她受了多少伤了?你知不知道首领派你去和察猜那头老狐狸交易是想你死?你已经暴露了,是她害的你!我就是要杀了她,我就是要除掉她……”
陆铮手臂一扬,夕被推在墙上,身体剧烈的疼痛,他上前几步,继而伸手抓住她的头发,拉她起来,咬牙切齿的还是那三个字:“她在哪?”
夕看见过他们俩独处的时候,他待那个女人有多温柔,对她,却这样凶狠无情。他被愤怒扭曲了脸孔,咯咯作响的指骨,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死她。
他要她死?
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夕在他的掌握中笑起来,仰着头愤恨的说:“我告诉你也不要紧,她肯定已经被炸死了。不过不是我干的,我跟她说你受伤了,她就急着要去救你,她要穿过那片树林——你还记得吗?你来的时候差点被炸飞了的那片雷区,首领亲手布置的雷区。她肯定已经死了,轰——”夕忽然扬起手,“粉身碎骨,四分五裂。”
陆铮闻言即走,甩开她,头也不回。
“她已经死了!”夕在他身后喊,“你永远也看不到她了,连尸首也看不到!”
夕看着他离开,以为自己做了这么漂亮的安排会笑出声来,谁知眼泪夺眶而出,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她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夕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为什么……为什么没人爱我……!”
陆铮飞车疾驰,山路几转,终于找到那停在路边的车子,山下便是西城教堂,隐在墨绿的丛林中。
他太熟悉这片树林了,初次潜入金三角时,他就迷失在这片树林里。即使他是接受过严酷训练的特种兵,也无法安全排除每一颗地雷。后来他不甚引爆了一颗埋在高草里的雷,因为时间过长火药受潮,才没有将他炸死,爆炸声吸引了前来查看的人,他就是在那个机会,见到了夕,得知他是中方的情报人员。
夕告诉他:这里是禁区,人畜不近的地方。如果素问走了进去……
陆铮闭上眼睛:她休想一个人先死!
陆铮脱下上衣,扎紧裤脚,缓缓进入丛林。
他四肢着地,山兽一样迅速的向前爬行。这样一方面眼睛更贴近地面,有利于发现地雷,另一方面,压低身体,分解身上的重量,而且不会碰到吊在树上的雷。
没有硝烟的味道,说明尚且没有雷被引爆。
这片树林如此的静谧,连鸟的声音都没有,可是谁知道,只要有一点的忽略,就会引爆致命的炸弹。
一阵风吹来,陆铮停下,向上看,树的枯枝上悬着一枚黑色的梭形的雷,被透明的化纤细线牵引着,在山风中轻轻的荡,此时即使一只鸟落下来,也可以引爆这灵敏的炸弹。
陆铮耐心的等待。
山风过去,树雷渐渐稳定。
空气有短暂的凝滞,陆铮尚未动身,忽然听见,呼吸声。
他缓缓回头,终于看见素问正在离他大约五米远的丛林里,直立站着,不敢动弹。她也看见了他,那一刹那的苍白的脸上有复杂的表情。眉微蹙,眼朦胧,嫣红的唇张开着,因为终于没有成功的逃离而沮丧,还是因为又见到他而庆幸?
陆铮没有急于过去,向她的身体四周看了看,一条黑色的蛇盘在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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