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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宫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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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扑倒在阿南的身上,紧紧拥着她大口的喘息。
  阿南就在此时张了口,一下子咬在了我的肩上。
  咬是真咬,而且咬住了还不松口。我可没有阿南能忍,立刻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大叫。
  我叫得惊天动地,不知道的人听见一定以为破瓜的人是我。
  寝宫大门被撞开,如意他们一干人全都闯了进来。眼前的情景让他们目瞪口呆。
  阿南到了此时才突然哭了,她突然抱住我,呜咽出声,“疼!”她告诉我。她的哭诉好像来得慢了不止一拍。
  我抱着这样的阿南,除了叹气什么也干不了。好在阿南哭了几声,也就算了,她强忍着眼泪,缩在被窝里看他们给我处理伤口时,眼里充满了内疚。
  “不知为什么,我就突然不想忍了。”后来她悄悄的告诉我。
  我拥着她苦笑,“你早说疼,我就轻一点。”
  阿南不爱叫苦叫痛,她太过坚韧倔犟。决不肯轻易向不相干的人示弱。她突然能在我面前流泪,是不是说明她不再当我是外人?
  我的心里有一丝的感动,觉得就是被她咬了也是幸福。
  只不过,我在行房时被人咬伤这事若是传出去,肯定得让天下人笑掉大牙。事实上除她之外,我还有过别的几个女人,但在负痛之后会咬我的却只的她一个。
  阿南的本相一定是只老虎,此时猫样的乖巧肯定是她的伪装。
  我本该处罚她的,可看到不怎么哭的阿南泪眼汪汪,心里又十分不舍。阿南要是早点叫疼,我会更温柔的对她,偏她的性子又是能忍则忍,就是现在,她虽然不哭,可她在我怀里的颤抖也让我知道她的痛楚。在她还没有养好之前,看样子我是不能碰她了。这可真是有意思的一夜,以后想起,阿南会是怎样的回忆?
  我叹着气,一整夜几乎都没能睡好,阿南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襟。我不能翻身,只好一直把她拥在胸口。百感交集对付了一夜,到了天亮也才勉强有点迷糊。
  我觉得有一只小手在扒我的眼皮,扒开一只又去扒另一只。
  “阿南别闹!”我的手一揽,把一颗小脑袋按回胸口,再用下巴抵住它,“还早。”
  “不早了,”阿南在我怀里嗡声嗡气,“皇上今天不用上朝,如意就没进来叫。其实此时天光放亮,早过了平日早膳的点。”声音小下去,“说好去接我弟弟的。”
  “嗯,你弟弟他们过午才到。”
  胸口处一阵微痒,好像有小刷子在一下下刷着我的胸肌,“我们可以迎的远一点。”
  我们肯定睡不成了。阿南在我怀里眨眼,她是在用她的长睫毛给我挠痒。
  我无奈的放开怀中的佳人。阿南一下子从我怀里溜了出去。“皇上起床啦。”她捏我的鼻子。
  龙准她也敢捏,才一夜之间她就变得无法无天了!
  大群的宫女太监拥进来,侍候我们两个梳洗更衣,宫幸局的公公急不可耐的翻看我的龙床,对着成片的血迹,拿了笔刷刷的记。我再也睡不成了。
  他们把我和阿南分开,等我再见到她,时间已经快到正午。
  “皇上,这样好看不?”焕然一新的阿南立在我的面前。深黛色的宫装紫貂的披风,让她看起来庄重了一些,其它,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过来。”我叫她,把她拉到眼前,用指尖挑出她几丝碎发,遮住她额上的那一处粉红。
  “其实……已经很淡了。”阿南轻声说。
  我认真的端详她,也许真的是淡了,可是,要是完全没有,岂不是更好。
  如意告诉我,我叫了的邓芸早已在两仪门外等着,我们得出去了。
  我们坐了撵车到两仪门外,邓芸老远就叫,“阿南,你猜,我给弦子准备了什么礼物?”
  “彤弓。”阿南大声的回应,一下子从撵车了跳了下去。
  我抓都都来不及抓她。
  脚一落地,她就浑身一抖,痛的咧了一下嘴。
  我窃笑着下了车,从后面拦腰一把将她抱起,送她上了马车。阿南嗔怪地瞪我,我只当没看见。我用皮围子把阿南紧紧的裹起来,又把一只手炉塞到她怀里,“你身子畏寒,冷了就叫他们换。”
  阿南在一大堆皮毛里,忙不叠的向我点了一通头。
  我看到邓芸若有所思的在一旁看着我们。好在他什么也没问。这孩子来洛京后,看着好像老成了一些。
  “为什么送彤弓?”我骑在马上大声的问身旁的邓芸。
  车里的阿南抢着回答了我,“我弟弟名字里的‘弦’字,其实不是琴弦,我爹赐名时就说了,那是弓弦,弓如霹雳弦惊的那个弓弦。所以我弟弟的字就是引之。彤弓以讲德习射,芸哥早想送他彤弓了。”
  邓芸在一旁嗤嗤地发笑,“皇上大约以为我们南人软媚,起名不会取意如此刚硬。”
  我有些惊讶,突然好奇,阿南有怎样一个弟弟。
  好在我很快就要见到了。
  我们踏雪出城,一直向城东出城五十里,阿南不时从车里探出头来引颈而望,远村近树尽皆银素,折射着超乎雪白的异色光芒。风大酷寒,眼中连个活物都没有。阿南先还有些新奇,后来便也索然。但她还是不肯老实闷在车里,最终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穿里黑熊皮的斗篷,为防寒冷的北风,捂得只露出一双眼睛,可阿南看我的目光却还是十分新奇。
  “皇上,你怎么总是穿黑?”她趴在车窗边问我。
  “因为可以衬出别人的鲜艳。比如……阿南这样的美貌……”
  阿南不信,“一定是想与众不同。”她说。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我戴着麂皮手套的手上,再看了又看之后,眼睛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知道这小东西在想什么,伸手在怀里掏摸,摸出她为我缝的那副手套来,在她面前晃一晃,又收回怀里。
  阿南这才一笑,既然脸红,快速的缩回车里去了。
  “看!”邓芸突然点着前方很远的地方欣喜的大叫,“那是他们来了!”
  我手搭了凉棚,遮住反射的日光,好不容易才看清,果然,在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队黑点缓缓地向我们的方向移动。
  “是弦子!”阿南在车里欢呼。
  “快!”我催促马车。
  那边的人也显然看到了我们,他们也突然加快了速度,向我们疾驰而来。渐渐的,当先一匹白马映入我们的眼帘。
  及至走得近了,我才看清马上乘的是两个人。
  我策马迎了上去。
  那白马一直冲到我的枣骝马面前才停了下来。
  马上的人一大一小,那个小的一身雪白,银白的披风裹得他只露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睛我一看就觉十分熟悉,竟与阿南的眼睛有九分相似。此时,那眼睛的长睫毛上结了白霜,竟让我想起那个个风雪中熟悉的情景。
  这一身雪白的雪孩子从白马上溜了下来,他并没有欢呼,也不施礼,只是静静地站在用那双我熟悉的眼睛细细的打量我。这双眼睛里有一股流动的温泉之水,与阿南的倔犟坚毅相比,多了几分孩子气。
  “弦子!”从马车里跳出来的阿南踉跄的扑向这孩子。孩子这才转移了视线,他向阿南露出了喜色,“姐姐!”再也顾不得我的存在,投入了阿南的怀里。
  我默默的下了马,退向一边,不打扰他们姐弟重逢的场面。
  白马上的另一个人,此时轻巧的跃下了马背。我故意不看他,可他却大大方方的打量我。这个人身材修长,穿着件色泽飘逸的青色长衫,那颜色近乎天际水色,犹如朦胧春烟里一抹微云。只看他的身姿,就能感觉到此人的风雅超然。与这人相对,我竟是有些羡慕。
  最终,他慢慢解开围在脸上的蓝布长巾,向我露出了一整张脸来。




☆、66阙

  我的眼前出现的是一张白皙的脸;明眸晶莹;颊上还染着书卷的芳华。他的目光淡远;看我时又像是不在看我。我有一种感觉,这人明明是站在我面前,却让我觉得他的身上罩了一层仙家之气,好像转身之间就会乘云而去。
  以前常听得人说;南楚的人文荟萃,人物风流俊雅。我偏不肯信;若真有那么好;它又怎么落入我大肇的版图之中了呢?可今天此人入眼;我才相信;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南楚果然有人!
  也许见我看着他久无反映。这男人眉眼之间;露出一抹恬然的疏远,略向我拱了一下手,“邓香。”似乎是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听到我身后的邓芸慢悠悠的叫了一声:“二哥。”他跳下马来,兄弟二人就在我面前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互相拍打,相视一笑。竟是不交一言。
  香!我终于找到了这个字的出处。眼前的男人肯定就是那块玉牌的主人。因为他的风华气度,配得上一个“香”字,灼灼其华,风姿爽朗。
  “皇上,这就是我二哥。”邓芸笑着向我解释,“那日我用的铁钓钩就是二哥的发明。”
  果然就是此人。
  “二哥,皇上是来接弦子的。”他又对邓香解释。
  邓香只是一笑,向我点头致意。
  我一下就看出此人分明有不臣之心,他根本就没把我这皇帝放在眼里。按理说,一般平民见了我这皇帝,不说三跪九叩,见了我至少也得规规矩矩问好吧。可这个邓香偏不。他除了向我报上姓名之外。对我这个皇帝就像对寻常人没什么两样。
  “我该走了,”邓香笑着对我和邓芸说,“我已经将弦子安全带了回来。我也该回去了。”他又向后一指,点着护送楚弦回归的马队,“那位是建章将军曹定,皇上定是认识。这回我们的归途,多亏他的指点,皇上若想知道我们这一路上的事,可以问他。”说完他便带过他的大白马来,飞身上马,带转马头想要离开。
  “酩香先生留步。”阿南突然叫了一声,她跑过来拉住了邓香的马缰,仰着头对着马上的邓香,脸上露出一丝乞求,“酩香先生请留在洛京吧,刚才弦子还说,想时时见到先生。皇上也答应了,先生以后可以住在我原先的南乡公主府。先生不必再去城外山中的茅屋了。”
  阿南当着我的面叫他先生,分明是掩人耳目,我看邓香的年纪未必能比我大。
  邓香府身看阿南的表情似笑非笑,“好久不见南乡公主了。”他说,目光飞快扫过阿南的额角,目光一滞,又飞快移开。眸中惊痛难以抑制。他本想装作若无其事,可是却掩饰不及。
  显然他已经听说过阿南受伤,看到疤痕却还是第一次。
  我看着他自己定一定神,这才缓缓地又开了口“公主府空着无人居住,公主可以让芸哥去帮忙打理。我还得赶回山中,那里还有几羽秋天折翅难飞的白鹤被我收容养伤,我一个多月不在,只怕那几个小童不当心,没治好它们。”
  阿南抓着马缰的手没有松开,“山中路远难行,弦子有事求教先生都不方便,南乡也需要先生指点。芸哥更需兄长看顾。我的公主府水流涓涓,修竹萧萧。正是养鹤的好地方。”阿南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殷殷的挽留之意。
  白马上的人凤目潋滟,看阿南的目光越发幽深了。
  “二哥,留下吧。若嫌公主府不便,我那掖门将军府也可栖身。”
  楚弦那孩子也站起来说:“香哥哥留下吧,你答应教我连环骑射的。”
  马上的人还在迟疑。他已经不再看阿南,目光只定在某处若有所思。
  “酩香先生留下吧。”我开了口,大大方方的冲他笑了一下,“你若能留在城中,朕有事讨教也方便些。楚贤妃和芸哥都是久盼先生。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不妨多滞留几日。”
  他是凡是仙,我不去管他,单看他这样的人品,我便不会放他南归。与其放一个能人在外让人悬想,还不如让我收入彀中,看紧着点也好。
  邓香又想了一回,突然笑了,他笑的深了,颊上竟有笑涡乍现,男人长成这样其实也是招妒,至少我此时心中便有些不平。
  邓香似想通了,“他冲我一笑。那好,如果皇上不嫌我碍事,我先在城中住上几日。正好我近日想了个养气的方子。君臣佐使还未辩证,也想向城中几位名医讨教一二。”他又深看了一眼阿南,“南乡可将你最近用的方子拿来给我看看。”
  他的所谓养气方,显然是为阿南准备的。
  我们的回程比来时慢了,阿南姐弟窝在车中喁喁而谈。我们三个男人骑马跟随在后。
  “二哥还是去住公主府,”邓芸说,“不是我的将军府不接受二哥,实是因为那归命侯讨嫌。他说他的侯府不够宽敞,已经几次向皇上讨要公主府了。”
  “朕不会给他的。”我说。
  “他主要是讨了许多小妾。”邓芸皱眉,“这么大年纪还想再生孩子。所以地方不够住。”
  这事我知道,归命侯现在养了几十个女人在府中。自从他的儿子全被我杀了之后,他就立誓再生儿子。而且我还知道,他身边那些女人,很多是冯家送他的。现在我甚至怀疑,归命侯的儿子当初突然造反,是不是冯家唆使他们出来当炮灰的。归命侯之子造反,再到南人造反根本就是一脉相承。几次平叛,正好让他冯骥从一个平常的军职得以平步青云,更兼我当初对冯嫣儿的宠爱,让冯骥直至大将军大司马之位,总领了天下兵马。
  “公主府朕会留给弦子,”我笑,那地方是佳地,父皇当初特意赐给阿南的,我不会把它给别的任何人。“若酩香先生有意出仕,朕可以给先生一座独立的大宅。”我诱惑他,“酩香先生可有家室?若没有,以后也会有的,宅以官职命名,也好让子孙享受先祖的庇荫。”
  邓香抿了一下嘴,“若有佳子孙不愁没屋舍。”
  一句话便堵的我无语。
  “对了,酩香先生是邓家子弟。”我想了起来,他们邓家是江南名门望族,可兄弟二人却千里迢迢来到洛京。他们是不想借助祖荫的佳儿郎。
  我有些尴尬,“酩香先生所治,是文还是武?”我问清楚了,好考虑给他什么官职。邓家武将出身。他们的父辈和大哥都曾与我交过手。就连邓芸也是身手矫健。我知道他家子弟都武功了得。
  邓香摇头,“多谢皇上美意,邓香无意出仕。”他的神情淡漠,不是客气。“香滞留京师本是有事,事办完就要回到南方去。”他说的轻松,可目光中却有坚毅,似乎真有什么大事要办。而我知道,这京城里,最要紧的南人,就是南乡公主楚司南。不然就只有江山天下值得一争。
  “酩香先生是想作闲云野鹤吗?”我问。我看看前面阿南所乘的马车,心里明白。白马上这个男人,多年来在北方默默无闻,有家不回,其实只为了车中那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恰恰也为我所珍视。
  邓香兄弟的目光也随我一起落在了那辆马车上。马车辚辚,轻快的在雪地上向前,在漫卷的西风中划破了原驰腊象的的北国画卷。
  ~~~~~~~~~~~~~~~
  邓香悄无声息地在洛京住了下来。就住在阿南的公主府里。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楚弦则被我带入了宫中。
  母后倒是很高兴看到孩子,她捧着楚弦的小脸看了许久,才笑着对说,“这孩子倒是长得像玉雕雪塑一般,不像他姐姐,比他姐姐还秀气。”
  楚弦长得白,人又羞涩,的确比阿南秀气。
  这孩子才刚十一岁,也许是经历过沧桑,显得十分懂事。见母后喜欢他,他也便身子倚着母后,陪母后逗雀子、喂小猫。老人家都喜欢与自己亲近的人,他这样弄得母后更是稀罕他了。“常来宫中玩啊,没什么事就住在宫里,这么小的孩子,没什么讲究的。整年的住着也不妨事。”这算是母后准了他楚弦留居宫中。
  宫中的人全长眼色,看母后这样,也都纷纷前来凑趣,楚弦一下子见了宫中许多人,收了许多礼物。
  这一回,只有冯嫣儿和李婉宁没到。冯嫣儿说是因为宫中要筹办新年的大宴,她没空□,派人送了礼物过来。
  李婉宁则彻底的装死人了。
  她即如此,我也便没想把她当活人。只告诉冯嫣儿和阿南两个,新年宴上,我不想看到李婉宁。
  我一直等到天黑才去阿南那边。阿南的小院到了晚间便安静下来,宫中那几羽白鹤早已窝在阿南花畦下的睡了。阿南的房间里还亮着灯。阿南见我来了,便笑着让我看邓芸送给楚弦的小弓,
  “皇上猜,这是几石弓?”阿南问我。
  我坐下,瞄了一眼那小弓,按楚弦这十一岁孩子的身量倒是合适。“二石了吧。”我说,心里盘算这么小的孩子也就这点气力,何况楚弦还长得斯文,和阿南一样瘦仃仃的身材,大约也不适合干这个。送他彤弓,邓芸的象征意味更浓。
  阿南摇头,“皇上你拉拉。”阿南笑眯眯的,有点得意的样子。
  我好奇,抓到那小弓拉了一把,一拉之下才有点吃惊,这是一张五石弓!我自己至今长得如此人高马大,也不过拉八石弓,十一岁时,我顶多能拉三石弓。
  我有些不信,问楚弦,“弦子,你真能拉这硬弓?拉给朕看看!”
  楚弦有着和她姐姐一样的长睫毛,本来他一直垂着眼侍立在姐姐身边。此时听我这样一问,立刻上前,随手操弓,轻轻一拉,就拉得满满的。“我能射中钱眼。”他轻轻的说。
  阿南在他头上揉了一下,“两年不见,弦子长本事了。”阿南那得意劲儿不用说了。
  我忙连声夸他,有点对这孩子刮目相看。
  “我按香哥哥教我的练习。两年里功夫没落下。”楚弦说。
  我心里一动,“你香哥哥能拉几石弓?”说完看阿南。
  阿南但笑不语,示意楚弦告诉我。
  “不知。”楚弦回我,“从来没见过香哥哥使弓。”
  “那你见你香哥哥使过什么?”
  楚弦看他姐姐。见阿南点了头,才又小声说,“香哥哥爱书,爱剑,爱药炉,还爱吹笛子。”
  我呆了呆,觉得这些似与阿南的爱好相去不远。
  “酩香先生少年游学,杂学颇多。”阿南告诉我,“他原本有江南青凤之名。南楚亡后,他又爱上了喝酒,自命酩香先生。他本是少年任侠的脾气,开始喝酒后反倒老成了。”阿南介绍邓香的语气,听似平和,可我却能感觉到她的惋惜之情,“他是大才,本有兼济天下的大志,这些年只为……其实挺可惜的。”
  “他对我说他不愿入仕。”我简单明了的告诉阿南。不是我不愿用他,是他自己不肯。
  阿南低头,似乎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她在我面前想装无所谓,但她其实根本就做不到。我看得出,她很介意这个男人。
  对此,我承认我嫉妒,也许,这仅仅因为他比我先认识阿南。
  “我不会害他。”索性我先开了口,“我明白阿南昨夜的心意,阿南即已明志,也请相信我的为人。”
  阿南听了,只低低垂了头,搂过弟弟楚弦,脸上抹过一丝忧色。




☆、67宫

  离过年没几天了,因为一个过年的家宴;一个太庙的祭祀;都是一年一度的大事;宫中从冯嫣儿开始全都忙得脚不沾地。连阿南这个会躲清闲的;这一回也躲不过,她得抄名单计人数。家宴,太妃老太妃们无论品级都可参加;我的宫嫔则三品以上可以陪在末席。去太庙的则一律要求五品以上。阿南对此有些头疼,李婉宁我明着说了不请;可林美人这样三品待遇;享有单独宫室,却实际只有五品的,她就不知该请还是不请。
  这事我不帮她出主意;一切全由她自己决断。
  我估计林美人就算请了也不必能来。太医们已经一再说林美人可能早产,只在这几日就很可能要把孩子生下来了。而算算日子,才只有八个多月。
  这一天,我在朝堂上与一班朝臣商量了出兵伐西戎的事,按我的意思,大肇多年不曾向外用兵,养兵千日终有疲态,西戎小国,年年一入冬便犯我西北,正可用他们一试刀锋。可没想到,朝中上下竟是一致反对。冯骥自不用说,他这人,在我记忆里,一向是对内强横,对外妥协,他还怕我派他出征呢。没想到一贯与冯骥唱反调的李济这一回也是反对。
  “国库亏空,哪有钱用兵。”他振振有词。
  他这样一说,蒋捷立刻上来算账给我听,这几年北方几处遭灾,南方又是半税。算为算去果然没钱。其实我对外用兵,还有别的考虑,若长期这样养兵不用,很难有新人上来,我想从冯骥手上夺回全部兵权,就是难上加难。
  “不然皇上向南方加税吧,”冯骥说,“只要军费足够,老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我的头大了,才刚刚让谢子楠为我厘清的南方税收,一天都没执行就要推翻吗?这样的话,我这皇帝还怎么当得下去。
  冯骥半低着头,看似恭谨,可他偷偷看我的眼神却有些奇怪。自从那那内侄季康在秋后被我在金陵问斩后,冯骥一直都是显得格外谨慎有加,可今天,他看我的目光中却流露出一丝张狂。“皇上还记得何其一吗?”他突然问我。
  “哦,当然记得,”我说,“大理寺审出他亏空兵部粮饱饷,加之他派人在朕南巡路上暗害朕,朕已将他打入死牢。”这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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