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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宫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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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的目光有些黯淡,“谢皇上!”她说,“妾也不过是可怜李氏罢了,哪个女人不想情比坚从一而终,但天下事往往造化弄人。身不由已。皇上想来也该是明白的。”
  这一回,她为自己的酒杯斟满了酒。
  我自然明白,我娶冯嫣儿时,年纪不到十八,那时候也以为她就是我一身的挚爱。如今我虽不再对冯嫣儿抱有幻想,可心里不可能不为此感到缺憾。就好像原本完完整整的一个人生生的被人切去一块。五、六年的大好光阴,就这样被完全遗忘是不可能的。
  阿南也是一样,她的少年光景,是在与邓家兄弟这样的美少年一起冶游中渡过的。他们一声声地叫她阿南,他们在她摔倒的时候对她说:阿南要坚强不要哭。她们在她深居宫中孤独无依时,用一根细绳联起了她的全部世界。
  造化弄人,而我又让她失望了。
  “阿南放心,”我努力向阿南表现出我的真诚,“我一定会放出李婉宁,她出家也好,再嫁也好,我再不问她。这样总可以了吧?”我想劝慰阿南,同时也想,就算李婉宁再去找九弟,其实对我来说也未尝不可,阿南说的对,李婉宁并没有害我害人,她没有向我下毒,没有挑拨后宫。没有人因她而受罚。她做错了事,我该罚她,可罚了又怎样,只徒添了阿南的不快,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冯嫣儿那边,以后,等以后时机到了,我也会给阿南一个交待。”我向阿南保证。
  阿南摇了摇头,不怎么起劲儿,“淑妃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想怎样就怎样吧,皇上说缓那就缓着。”她不看我,只为我的杯中又添满了酒,又用她的杯子碰了一下我的杯子,“妾也不敢深想,只做梦有那么一天,皇上对妾爱驰的时候,妾若做错了事,皇上也能在处罚前说一句‘缓缓吧’。当然,”她马上又说,“妾是不会加害皇上的。最多就是嘴贱,说错话又惹皇上生气了。”
  我盯着阿南的眼睛,深深的看进去。
  阿南的乌瞳里浓浓幽暗让我看不到底。
  我有些心酸,她终究是不能全然信任我。在她看来,我对冯嫣儿是旧情未了。而我却又没办法告诉她冯嫣儿与李逸的事。
  阿南灰灰的低着头,看起来好像没了信心,对我,对她自己都没了信心。她不知道我此时心里的难,我不知道该怎样让她知道那个真正杀我的人还在宫外。我的手便不自觉的伸向了她。阿南本是低垂着眼睑在发呆,因为我突然伸出的手竟是吓了一跳。
  我的手停住,在离她的脸寸许的地方。
  “有些事,说出来怕是你也不相信。”我苦笑,手还是抚上了阿南的脸庞,我的掌心贴上她细腻的肌肤,拇指却悄悄向上,探上了她额头处的粉红,“我知道最终会和我一起走到底的人是阿南,直到我走进坟墓的那一天。你放心,这样的伤害再也不会了。”我说。
  弦子大声的咳嗽起来,好像他也和姐姐一样肺气不足似的。
  阿南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低了头,避开了我。
  弦子打了个哈欠,“皇上,姐姐,我累了,先去睡了。”他大声的说。
  不等阿南开口,我先笑了,“对不住弦子,今天我要占了你的姐姐,害你一个人过年了。”
  弦子的脸比他姐姐还红,他又大声咳嗽,然后又放低了声音,“这两年我在北边都是一个人过年的,习惯了。”想了想,又说,“反正就在长信宫里,并不远。”这孩子起了身,施了一礼,“那我先去了。”说完竟是施施然的扬长而去,也不用她姐姐答应。
  弦子一走,我立即反身扑倒阿南,“这下,我们可以坦诚相见了。阿南你好好听着!”




☆、83阙

  阿南静静的躺在我身下;她睁大眼睛看着我。只是那眼睛里的光彩不比前些日子,此时这双眼睛里缺了些热情;也少了许多对我的新奇。余下的;只是茫然。就好像我又变成了那个对她来说很陌生的人。
  “阿南要相信我。”我很认真的对阿南说;怕她不认真听,还随手拎拎她的耳朵;“如果连你都与我生分了;那些人就会更得意了。她们攻击你你生气,其实我更生气。可你想一想,若不是因为我;他们又何必要攻击你。这也足以证明;你我本是一体。”我喝多了酒,噪子就有些响。
  阿南小鼻头里哼了一声。
  我捏住她的小鼻头;“哼什么!这可不是争风吃醋,”我说,“我说的是很认真的话。”
  阿南的眼睛看着我,不知她明白没有。不过在阿南眼中,我与冯骥之流大概也是一体。
  “你还记得初雪那天我带你去上朝吗?”我看着身下这不动声色的小东西,与她那么近,总觉得她有些诱人。宫中的大宴虽然丰盛,可其实我都没怎么吃东西。此时真真切切感到有些饿了,恨不能一口就把身下这丽人吞下肚去。
  “还记得那一天蒋大人的提议吗?”我咽着口水,用唇轻触眼前这美味。吃还是不吃,这可真是个问题,“其实,他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我说,“身为帝王,有时我想,我实在是不怎么负责任。”
  阿南的眼神告诉我,她深以为然。
  “可我现在知道,再这样下去,我的头颅会被人挂上城墙。真到那时,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后悔。”
  阿南的鼻头一皱,表示她认为我没有机会。
  我的唇又轻轻的触她的鼻头,阿南扭了脸回避我。
  她不知道,我有过一次机会,而且这机会正是她给我的。
  我喷着酒气,“冯家势大,我得谨慎。”我说,“比如军队,建章营的事你也看到了。大肇二十余营兵马,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实际控制有没有一只巴掌多。”
  阿南惊讶的看着我。她肯定没想到我这么不堪。
  我向她点头,表示我没在玩笑。
  “我缺人。阿南得帮我。”我大言不惭的哈着酒气。反正我喝了酒,就可以无耻一点,“比如开春后的大比,我想利用阿南的号召力,多招些南方的士子参与。”我的唇落下去,决定还是吃了身下的丽人。我饿了还在其次,主要是想起,该让她溜+达x。b。t。x。t好好复习一下我与她之间情谊,免得她老用现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我。
  “阿南,你可还记得我们在江南时,你帮我捉到老九的事?”我问她。
  乘着她还在懵懂,我已经悄悄抬起她的腰,解她的裙了。
  阿南迷迷糊糊的努力回想。
  “那个帮老九的刺客所用的面具……”
  “哦!和今天何紫鱼用的一样!”阿南一下子想了起来。“像是在人脸上贴了个假面,喜怒哀乐都看不出来,只能崩着。没有我给皇上易容的法子好。他们的脸一看就是假的。那刺客一进船舱就被我看了出来。”
  阿南的思绪被我引到了刺客身上,话就一下子多了起来。我悄悄解了她的裙她都没注意到。
  “对,他们一样。”我说,又悄悄把她的小袄向上推一点,“这下阿南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追问冯嫣儿了吧?何紫鱼死了,那个刺客说不定就会来了,他会通过冯嫣儿再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
  “皇上是说,那个刺客也与冯……他不是九王派来的人吗?”阿南先是不解,既而哦了一声。
  我以为她想明白了老九与冯家的关系,忙不叠的点头。没想到她却一把抓住了亵裤的带子。一双大眼瞪着我。
  我抹一把脸,厚着脸皮,“我们说好了坦诚相见的。”
  大眼睛里全是怀疑。
  “好吧。”我承认,“我想和阿南亲热了。”我亲亲她,“想要儿子。老九和二哥都有儿子了。阿南也给我生一个吧。”
  阿南小心的看着我,防贼似的,“林美人……”
  “别提她!”我有些沮丧,“我现在只想要阿南生的儿子。”我这回不客气了,粗鲁的扒阿南的衣裳。
  阿南没有挣扎反抗,她只是有点吃惊的看着我。好像脑子里有个闸门还没打开,无法把我们谈论的事情与眼下我的急迫联系起来。
  “那个……刺客……是……不是……”
  此时,她已经失去了她的亵裤,我正一边努力挑逗着她,希望她快点打开自己,一边把她的兰花小袄扒了开来。这使得她根本无法好好把话说完整。
  “那个刺客名叫李逸,”我说,“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反正我估计再见到他,他也不一定会还用这个名字。”
  “他……”
  “有些事,我也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阿南别问我。老九也好,冯家也好,甚至还有那个归命侯,他们如何会勾结在一起我也不知道。”
  我三下两下,也扒光了自己。然后用自己的身体紧紧覆住阿南的身体,抱紧了她。好像怕她跑掉了一样,她的身体微微有些凉意,可却和以前一样,给我的心温暖的感觉。
  “所以阿南对宫里的事先缓一缓,给我点时间,我想将他们一网打尽。”我用自己的炙热蹭着阿南的身体,急急的想快点得到她。同时把自己的心紧紧的贴着她。
  到了如此田地,阿南也只得叹气了,“皇上容妾缓一缓,妾……啊……皇上……缓一缓……缓一缓……”
  早晨天没亮,宫里又是钟鼓动齐鸣,想把人早早弄起来。
  我睁开眼,看着窗外没有一丝亮色的天空叫苦不叠。夜里玩得久了,此时还觉得有些乏,懒懒的不想起床。可外面很快就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那些宫女和宦官们在准备我们祭祖的仪式。今天可是元旦之日。
  我揉一揉怀的人,阿南睡得真死!外面这样吵闹,她居然能一动不动。我的手心处正是她最该长肉的地方。现在摸摸,倒是比先前大了一些,软软糯糯刚好适手,小小的一点正好抵着掌心,让人无限的遐想。不过她还是远没长到大包子的规模。只不过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她,连睡梦中,手都一直舍不得离开。
  怀里的人被我骚扰。终于哼了一声。然后放肆的伸了个懒腰,蹭得我浑身一阵酥麻。
  “起床!”我下了命令。今天可不是能迟到的,祭祖是大事,大礼服穿起来也很费事。
  嘴里说着起床,身体却又骚扰似的对着阿南蹭了又蹭。
  怀里的人害怕了,终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皇上,妾想起来了,金陵遇到的那个刺客说话是纯正的洛京的口音。”
  我一把推开怀里的人儿,一翻身坐了起来,“到了此时还在想他!”
  阿南咯咯一笑,看上去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他一定会回来找皇上的。”她说,“皇上可以缓一缓,他那边未必肯缓一缓。”这小东西又来了!为下她牢牢记得我的缓一缓了。我估计我的缓一缓能被她念叨很久很久。
  阿南还真记仇!
  穿着大礼服的阿南出乎我的预料。她似乎比宫中任何人都适合穿成这样。倒不全是因为她穿着这身衣服时的庄严气象,更重要的是她的淡远的神态和宁静的目光,让人觉得她天生就该穿成这样。有许多人可以装扮成庄重的样子,却不见得有这样骨子里的淡然。那是阿南骨子里带来的南朝风度,天生的公主气质其实是大雅至俗,俗而后雅。
  我突然想,若是阿南穿上一品皇后的服色,一定是再合适不过。这宫里没人比得上她这骨子里的从容。
  长信宫的门口早被人铺好的芝麻秸。我牵着阿南的手,一路走出去,只听得脚下一片声的劈啪响。
  如意领着两宫的宦官大声唱喝:“除岁(碎),大吉(秸)。”一路把我们送到了祖庙前面。
  今天很是意外。以往次次比我们早起的母后,竟是还没有来。最爱打花胡哨的冯嫣儿也是连人影都看不见。
  比我们到得早的,只有钱宝宝一人。她站在祖庙的空阶下,一个人枯等其它人的到来。此时天色尚早,空气里还有些寒冷。祖庙前大槐树夹列,平日就照不到阳光。这时候更显得阴湿寒凉。钱宝宝不知为什么。也不进旁边的阁中坐着。宁可站在这里等人。
  看到我和阿南携手而来,她的目光快速一瞟,又飞快的滑开了。只按着礼节向我的阿南见了礼。
  阿南没话找话,问她有没有听到昨夜宫外的爆竹声。“民家的爆竹比宫中热闹,”阿南笑着说,“尤其是午夜时分,天空都染得通亮了。我还扒着窗向外看了一回。”阿南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钱宝宝说。
  钱宝宝却是好像没听到,连看都不看阿南一眼。她只紧张稀稀的伸长了颈子,向着前面路上观望。
  我看她的样子,觉得有些莫名的不安。
  “林美人那边没事吧?”这是我第一个想到的。
  “林美人那边妾已经不去了。”钱宝宝干脆地说,“母后说得对,听天由命罢了。皇上莫以为妾在此事上有什么私心。”她这样说的时候根本不看我。
  这让我想起上次没让华大夫把孩子剖出来,其实是对她最不利的。
  这样一想,我心里就有些悻悻。不知钱宝宝会怎么想那事。若说起来,我当初的决定就有些私心。第一,我固然是不想就此害林美人一条性命,绝没有为了得一个儿子就杀了母亲的道理。第二,我也确实考虑到我的长子母亲身份的问题。若那孩溜+达x。b。t。x。t子剖了出来没娘,势必得给钱宝宝养育。钱宝宝就成了我长子的母亲。我当时心里一转弯,就本能的觉得这事不妥。
  我不知道阿南会不会在乎,反正我现在不像我开始时以为的那样随便了。在内心深处,我本能的把那个位置留给了阿南。
  我也不知道钱宝宝知道不知道我心里的盘算,反正她现在神不守舍的,看起来很不正常。
  “昨日我身边坐的,有一位是归命侯的夫人。”钱宝宝突然说。她还是不看阿南,只对我说话,“那女人说话很不地道,皇上要小心些。”
  我愣了一愣,不明白她何以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
  可说完这话,钱宝宝眼睛一斜,又引着颈子去看道路上的来人。此时又有几个妃嫔走了过来。还是没有母后和冯嫣儿的影子。
  钱宝宝嘴唇翕动,飞快的说:“母后边上坐的是冯家诰命。他们都在说公主府的事。”
  这一下,我和阿南都明白了。流言飞语终于传开来了。




☆、84宫

  有钱宝宝提醒;我远远看到母后那铁青的脸时;就没觉得意外。
  祖庙前的小路上,母后的仪仗委蛇而来;连同母后的脸色一样;让人肃穆。母后此时身体还硬朗,坐在步撵上腰挺得笔直,看人的目光也锋芒锐利。
  空气中还有年节爆竹的香气;可此时我意识到;宫中的年已经过完了。新一轮的杀伐与争锋又开始了。
  我不知为什么有些心虚,其实我也没干什么。只是一想到她是我的母亲,在我幼小的时候是那个唯一全力保护了我的人。心里便不那么踏实了。
  步撵到了我们面前停住了。
  阿南和钱宝宝和一干妃嫔立即跪下施礼。
  我走上去;伸手扶着母后下撵。母后的手才一搭上我的胳膊,嘴上就说:“楚贤妃起来吧。”
  她只叫阿南一个人起来;这事有点蹊跷。此时连阿南这么个万事漠然的人,也显得有些忐忑。
  母后下了步撵,看也不看还跪在地上的阿南。“今天的祭祖楚贤妃不用参加了。”
  她一锤定音,宣布了她对阿南判罚。此话一出,我大吃一惊。
  元旦祭祖的典礼在宫中可非同一般,虽然只是每年的年例,却也是向元氏先祖祭告宫中位次身份的仪式。这中间含有荣耀与尊荣。宫中妃嫔常常看得很重。阿南今年新封,更不该缺席。
  我原本还指望母后能给阿南一个解释申辩的机会。结果却是这样。
  我心里知道这样不妥。刚想开口,母后刀刃一般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把我的话硬生生堵在了嘴边。
  阿南本还跪着没动,她察言观色,乌眼珠滴溜溜一转,又快速的垂下了,只向母后又磕了一个头,然后也就站起来。我看她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要为自己申辩的打算。
  我心急,连着向阿南打着眼色。可阿南却好像没看见似的。她竟是小步的恭谨后退,真的想回宫了。姿态看似恭敬,可骨子里明明带着傲气。
  原来,这中间着急的只有我一个人!
  好吧,真的只有我一个人。阿南她不在乎,母后她很自负。只有我元君曜才是那个想把她们都好好安顿在我身边的人。
  我忍不住,脱口而出,“母后,楚贤妃这是做错什么了吗?”
  这问话换来的是母后狠狠的瞪我一眼,和阿南脚下的一滞。
  我索性硬着头皮,“楚贤妃的事,儿臣全都知道。近日里,我看贤妃任劳任怨,一直为过年的事忙着。头上还无故被人打了一下,又不敢好好歇歇,勉力支撑到今天。怎么母后倒要罚她呢?”
  我这样为阿南说话,阿南也许不会领情。我也没指望她能领情。本来,我也不是那个愿意夹在妃嫔与母后之间,自找无趣的人。可阿南不比别人,她本就在洛京孤立无援,我再不帮她,她在宫中如何立足。阿南不地乎这个后宫,我不能不在乎。
  母后的眼睛一瞪,“她们年轻的不忙,难道该我这老太婆忙吗?不过零碎做了那么一点事就大呼小叫的。倒以为是有功了不成?”
  “母后,我不是这个意思。”此时众嫔妃到的齐了。全都是看戏的嘴脸。有些话,我和母后都不好明白说了。
  “你也不用这般心疼,”母后白我了眼,“该说话的人不说,要你来说!!”
  我一愣。
  是的,我心疼,而且只有我心疼。阿南此时微低了头,不知在想什么。
  当然我知道阿南不喜欢为自己申辩,她本就是这个脾气。我在心底隐隐知道,阿南的倔犟背后,有着我所不了解东西。不知为什么,别的嫔妃大凡我对她好些,便多多少少都有些得意和感激。只有阿南不。
  也许她是为了不疼,所以就早把那一颗心放下了。毕竟是我先对她不好过。
  阿南不在乎,可我却在乎。
  母后又发话了,“我不偏心,淑妃一样被我罚了。”她宣布。
  我又是一愣,这才意识到,今天大家到现在也没看到冯嫣儿。今天这种她一向以为最出风头的场合,竟然是没有她的身影!
  “我已经着人去淑妃那里宣了懿旨,她也不用来了。”母后轻轻一语带过,面若寒霜。“宫中出了昨天那样的乱象,到了该治治的时候了。母后该杀的人要杀,该罚的人就得罚。过了年就从淑妃起,一个个的审过来。皇上没意见吧?”
  阿南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母后。
  母后威严的看一眼此时肃立的其它妃嫔,“这宫里是有规矩的,不管那身份高低,有错必罚!从今天起淑妃和贤妃两个都在自己宫中禁足半月。她二人不得参与宫中活动,不得见外客,不得接待其他妃嫔姐妹。加上上回罚俸的处罚,过年这半月里,她们也不能接受年礼,声色娱乐一概不许。你们都可以监督着。”
  母后一口气说完,目光炯炯扫过一干人等。
  阿南又把头低下了。我看她虽然低了头,可眼珠悄悄在转,不知又在想什么。
  “二妃从今天起全是待罪之身,随时听诏传唤。宫中一干事宜,全由哀家亲自打理,”想了想,又加一句,“钱昭仪协理。”
  此时,所有人噤若寒蝉,哪有人敢提出异议。只有钱宝宝挺了挺胸。
  我还想说些什么,可却突然发现阿南在向我连使眼色,要我别再开口。
  母后把所有人扫一遍,长叹一声,“你们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阿南默默的退下了。临走还有嘴唇无声的向我说了句:缓一缓。
  我想起当众辩论邓香在公主府的事似也不妥,阿南也不愿我再争。只得算了。阿南是个行动者,不溜+达x。b。t。x。t太愿意口舌之争。她大概有她的打算。
  吉时未到,赞礼宦官恭敬的请母后去一旁的阁中坐坐。母后摆了摆手。示意她也宁可站着等。赞礼宦官便一遍遍的去看计漏,显然也是心焦了。
  此时,只有钱宝宝一人站在母后的身边,她挺直腰,学着母后的样子。不过她显示出的不是威严,而是门神般的杀气。她的形像其实本来就很威严了。
  今天我得好好忍耐这一套繁琐的祭祖仪式,母后也好,钱宝宝也好,都是喜欢一丝不苟的人。本来高高兴兴的事,终于弄得没了乐趣。
  而且,我知道我还得去母后那里聆训。今天当着众人母后没有说破,最终却肯定还是想问清楚的。
  ~~~~~~~~~
  元旦日,按老礼,该是元氏各家宗亲带着小辈上门拜年的日子。今天母后全都推脱身体不好,挡架了。她专门在坤宁宫里等我。
  我没敢再去长信宫打弯阿南,这种时候,我还是少给她惹事为妙。脱了礼服,我就直接去了母后那里。
  这一回,母后是在内室中等我。不用母后发威,我自己一进门就先屏退了众人。这间内室,平日除了母后本人在此起居,一般不让外人来的。房间狭小,与外隔绝。此时天气已经不怎么冷了,宫中的烟道却还通着热。小小的内室里空气就有些发烫。而母后又将所有窗子关着,使得屋里更是闷得要出汗。
  我一进屋,不得不自己解了外衣的襟带,大口的呼吸。恨不得找个扇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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